从今天起,‘庆一’证券公司两位承销人员,要来辅导本公司上柜事宜,请各部门人员全力配合。
智晶公司刘总经理对着所有人说道。
我是‘庆一’的林玟莉,请多多指教。
玟莉大方地向所有人打招呼。
我是夏妍羽,以后还有许多需要、借助大家的地方,请多多指教。
妍羽不卑不亢地说道。
哪里!哪里!有两位那么美丽的小姐出现在我们公司,是我们的福气喔!就是呀……昱翔五味杂陈地望着那张熟悉的容颜。
天呀!妍羽居然是负责辅导他们公司上柜的人员。
这便意味着,她将会常到他们公司来,尽管可能与她最常接触的单位是财务部,但是在处理内控问题时,却得与所有的部门做沟通,连设计部都是。
面对这样的情况,一时间,他竞不知该怎么应对,漠视周遭射来的诡异、暖昧的眼光,在和妍羽视线交会之际,轻微点个头,便僵直着身子退回自己的办公室。
辛莉绮在短暂的错愕后,有些步履不稳地走回办公桌后面坐下。
怎么会这样?夏妍羽将会常出现在他们的公司?这不就意味着,在她原本可以完全霸占住昱翔白天的上班时间中,将会出现夏妍羽的身影!不行!不可以!为了对抗夏妍羽在昱翔记忆中的身影,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如今她本人出现,那――昱翔还不是完全属于她的,他还没给她承诺,怎么可以让她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来破坏一切呢?她着急地望向昱翔,却发现他的视线飘向远方。
他在想什么?不!是在想谁?是不是在想那隔道墙外,正和总经理交谈甚欢的人呢?她心急如焚地站了起来,匆匆走过去,用力将办公室门关上,仿佛这样做可以将那恼人的身影彻底阻绝。
昱翔被关门声吓回过神,他转头迎着莉绮充满惊惶的视线,苦涩和歉疚顿时盈满了全身。
不敢再望向她,尤其在察觉到自己对妍羽仍有很深的爱恋时,面对莉绮,他便有说不出的心虚,像怕被察觉到想法,他连忙低下头,强迫自己专注在工作上。
别想,什么都别多想,他在心中默念着。
当那扇门关上时,她几乎跳了起来。
妍羽逼着自己将视线定在刘总经理一开一合的嘴巴上,试图捕捉那言不及义的客套话,让自己可以说得出得体的应对话。
她在心中第一千万次痛骂苏拓宇。
可恶!她明明是负责业务工作的,只因承销部人员不够,就调她过来协助,一到别的公司也就罢,明明知道她和昱翔之间所发生的事,他还刻意叫她来,到底是何居心?反正你们已经没有瓜葛了,他走他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又有何关系?苏拓宇如是说。
可恶!他说得轻松,没瓜葛是可以口头上说说就做得到的吗?他也未免太高估她了,令她不禁要怀疑他是何居心。
是的,她承认公司承销人员都已分身乏术,但是大可调别组人员进这里,她到另一家公司去呀,为什么非要她来智晶?为什么非得要让她不时看到前男友和新欢卿卿我我的画面?好让她的心上的伤口在还未愈合之际裂得更大,更伤得体无完肤吗?辅导一家公司上柜需要两年的时间,她的所有工作都将和这家公司密切配合,每个礼拜至少要来这间公司一次以上。
那,她就必须得和他――天!不见他已经够让她心伤,见他又不能碰他,只能见他与他的新欢……这教她情何以堪呀?她木然地移动脚步,尾随着刘总经理,来到她们临时的办公室。
看着那两张干净如新的办公桌,玟莉已经兴致勃勃地坐到位置上,试试椅子的柔软度,而她则面露恐慌瞪着那个位置。
天,接下来她到底该怎么做呢?妍羽,可以收工了。
玟莉伸着懒腰说道。
可以下班了?好。
她从满堆的会计凭证中抬起头,揉揉眉心,瞥一眼时钟,差十分就六点了,是智晶公司的下班时间,她们必须得在他们下班之前先行离开。
她站起身,开始将凭证收进纸箱,她们得抽查这几年的会计凭证,检验其会计账务品质,工作量可说是相当繁重。
东西收好后,两人相偕走出去,在经过昱翔专属办公室前,她刻意盯着前方,缓步走过。
走过后,什么都没发生,这才发现全身绷得太紧,喝!没想到她竟会那么紧张。
自她进了暂时的办公室后,便一直埋首工作,不敢让自己多想,也不注意外面的动向,每当有人走过她们的办公室前,她总是会不自觉地提高警惕,风声鹤唳的。
她到底在怕什么?不!应该说,她在期待什么?玟莉,我去洗手间一下,你要等我还是要先走?玟莉看看手表,面露难色:我跟朋友约好在下面见,我怕……她不以为意地笑笑:没关系。
你先走吧!妍羽对她挥手道别后,便进了洗手间。
当她走进去时,在洗手台前遇到了辛莉绮,乍然碰面,两人都有些吓到了,随即僵硬地向彼此点头打个招呼。
莉绮正拿着口红、粉饼补妆,但妍羽走到旁边洗手时,她微退了一下。
你的下班时间和我们一样?莉绮故作客气地问道。
是呀!妍羽伸手按了一下提供肥皂液的机器。
你到我们公司主要是做哪些事?莉绮拿出粉饼开始扑粉。
主要是看贵公司在行政、财务制度上有没有违法事宜。
有的话就不可以顺利上柜了?没错!妍羽打开水龙头将手上的泡沫冲去。
那你以后经常会到我们公司喽?对!妍羽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可以如此平静地与她对话,毕竟此刻她心里最想做的事,是把这个女人的头按到马桶里,质问她为什么要来抢她的男朋友。
她有些粗鲁不耐地抽出面巾――不想再与她同处一室,将手上的水擦干后,正要将湿纸巾丢进垃圾桶时――辛莉绮又开口了:上个礼拜,昱翔带我回去见他父母呢!她整个人僵住了,痛苦袭上心头,他已经带她……这意味着,他是认真的。
风妈妈手艺好棒,尤其她那道红烧狮子头,简直是人间极品,我吃得整个舌头差点吞下去。
辛莉绮露出夸张的笑容说道。
为什么没有真的吞进去?妍羽好想这样对她吼,不过她没有,而且很意外地,她竟然还可以如此平静地听她说完,尤其在听到红烧狮子头,她差点笑出来。
风妈妈是故意还是无心的?她定定心神。
红烧狮子头是风他*的拿手菜?不会吧!那道菜是我教她的,是我家的祖传秘方呢。
不过风他*的五香薰鱼和四季豆烧肉倒真是一极棒,你下次可以叫她煮煮看,那手艺可不输给五星级饭店的主厨喔!你可以好好学一学。
妍羽对她露出极灿烂的笑容,将纸巾准确地投进垃圾桶,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洗手间,留下一个满脸气恼的女人。
辛莉绮有种想抓头发狂吼的冲动。
为什么她的攻击对夏妍羽一点伤害都没有,不仅没有被激怒,反而将了她一军。
什么意思?风昱翔的妈妈居然端出夏妍羽家传的红烧狮子头做主菜招待她,这不就摆明了,她根本没在她老人家的眼里,什么五香熏鱼、四季豆烧肉她连个影都没见着!一想到上个礼拜那次不欢而散的会面,不禁令她更加气闷于心。
妍羽强忍着怒气,快步走出洗手间。
天!若再同那个女人待在一起,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当她走到电梯前,却发现昱翔就站在那里,心立刻不规则地跳了起来;可是一想到他居然已经带着辛莉绮回家见过他爸妈,一股怒气顿时狂涌而上。
他们分手才不过一个多月,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带着新欢见父母,这是什么意思?她双拳不禁紧握,很想过去要他。
昱翔一见到她,心中瞬间闪过惊讶和莫名的兴奋。
今天,他一直克制自己不到临时拨出的办公室去见她,却提高警觉,期待她会走出来,经过他的办公室前。
他想看她一眼,想知道她好不好,更想知道的是,她对他还有什么样的情感?是厌恶?还是仍有依恋?他不敢承认自己究竟期待的是哪一种。
事情做完了吗?他轻声问道。
她瞪着电梯楼层显示板:……没。
你为什么要带她去见你的父母?她想朝他这样大吼道。
她的冷淡是可预期的,他微微苦笑:原先不是在做业务吗,调部门了吗?她静了一下:没,承销部人手不足,我过来支援……她试着用公事化、冷淡的语气应对。
你已经决定她就是你要共度一生的女人了?喔!原来如此,他凝望她姣好的侧面。
她一直没望向他,而且一直用冷静自持的语气应对,有那么一刻,他真的被她的冷淡给打退了,想闭上嘴巴,可当见到她那紧握的双拳时,他不禁轻抽口气。
他真是愚蠢,为什么总那样自以为是,妍羽是不会轻易在他面前示弱、失态的。
妍羽……他不禁动情地轻喊,也向她踏进了一步。
他那充满感情的呼喊,令她心一动,她缓缓转过头,迎向他的凝望。
看到她的眼,令他胸口一窒。
她的眼晴一向藏不住她的心事,那其间的汹涌情感令他双腿发软,再一次,他们又失去对外界的感应。
当辛莉绮走出化妆间,所看到的便是这令她怒气的一幕,她气急败坏地快步走到冲天他们之间。
对不起,昱翔,让你久等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尖锐,也有些急切,成功地打破了夏妍羽与风昱翔之间的魔咒。
妍羽飞快地转过身,幸亏电梯于此时打开,她掩住慌乱走进去,当转过身面对他俩时,她已经恢复平静的表情。
要进来吗?她平静地问道。
不了,我还有东西要拿。
辛莉绮抢着回答,一只手则牢牢扣着昱翔的臂膀。
妍羽没再望向他们,只是将关门键按下,当电梯门合上,她整个人几近虚脱地靠在梯壁上,颓然地低垂着头。
昱翔一动也不动地瞪着那道已合上的电梯门,强压下欲追上去的冲动。
说!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莉绮的指甲掐进了他臂膀上的肌肉,他忍住痛道:没什么,只是在谈‘公事’。
是吗?若只是在谈公事,你们为什么……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当时他们正含情脉脉注视彼此呀!好……好像许久不见乍然重逢的恋人!另一边的电梯门打开,你有东西要拿吗?昱翔有些疲倦地说道。
她没吭声,不再有异议地任昱翔拖住她走进去,没片刻,强烈的阴郁地情绪深深笼罩住他俩,谁也没再开口。
妍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移动脚步的,当她走出电梯时,有片刻分不清东西南北。
所以,当听到有人呼喊她的名字时,一时竟反应不过来,直到那人走过来拉住她的臂膀。
妍羽!抬头一看:苏总?你怎么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我都叫你好几声了。
苏拓宇绷着脸说道,他可从没被人忽视得那么彻底过。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还是有些恍惚。
我刚好经过这,顺道过来接你下班。
他柔声说道。
为了这个顺道,可让他塞在路上整整十分钟。
嗯……也不知怎地,泪水突地不受控制从她眼中溢出。
看到她的眼泪,他吓了一大跳:怎么了?她垂下头: 没……只是有东西跑进眼睛里……她强忍着哽咽说道。
要命!她那高超的自制力死到哪去了?这时,苏拓宇看到另一道电梯走出来的两个人,顿时心有所悟。
喝!好个东西呀!他温柔地抬起她的脸捧住: 来!让我吹吹,看能不能把你眼中的‘东西’吹掉,若是让它一直在那,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他意有所指地说道。
语毕,无视大厅中央往来的人潮,低下头,无所忌的,态度极亲密地朝她眼晴吹气。
所有人无不带着好奇的眼光和了然的表情走过他们,似已认定了他俩是一对情侣。
昱翔则动弹不得地瞪着那对伫立在大厅中央的人影――妍羽和那男人?辛莉绮也注意到了,先是愣了愣,随后扬起笑意。
原来夏妍羽也有了护花使者,长得可真是英俊逼人,昱翔和他比起来……少了那般令女人心动的邪魅。
她行情可真是好,莉绮有些嫉妒地想道。
没想到她和她的上司关系‘匪浅’嘛。
莉绮掩不住嘲讽地说道。
昱翔震了震,他从没想过妍羽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模样,如今亲眼见到了,他所受到的震撼远超过所想,甚至无法承受。
涌起的刺痛感,令他难以应付。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英俊的男人,像是呵护着宝物一般,轻拥着妍羽往外走去,有那么一刹那,他想拔步追过去,将妍羽从那人怀中抢回来。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莉绮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 她已经有了新的爱人,你也不用再有着‘歉疚’之心,而对她念念不忘了。
妍羽有了新爱人了?他愣然转向莉绮。
是这样吗?只要妍羽也有了幸福,那他就可以不用再牵挂她,不用一再为自己的背叛挂怀?可是不知怎地,他发现自己再也不能用歉疚来解释他对妍羽的念念不忘了,因为那已不是歉疚那么单纯……这是?妍羽惊讶地望着眼前陌生的建筑。
我家。
拓宇解开安全带,迳自打开车门下车。
等等,你带我来你家干嘛?为什么不直接回公司?她困惑地问道,见苏拓宇不理,才匆匆跟着下车。
你先进来吃个晚餐,我待会儿再送你回去。
这人怎么那样霸道,为什么不先知会一声?她此刻实在没心情同他一起用餐,尽管在漫漫车阵中,她已经将委屈压抑下,可她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痛哭一场呀!你老婆知道吗?她不住在这里。
见她还是一动不动,苏拓宇皱起眉头,你别想歪了,我只是刚好有东西放在家里,回来拿一下,待会儿还要回公司去,现在已经是晚餐时间,吃完再走呀!夏妍羽犹豫着。
她已经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脆弱,他知道的太多了,实在不能再和他单独在一起。
可是,他住的地方在市郊,叫车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只能怀疑地看他一眼,才举步跟着他。
一进门,苏拓宇一等她关上门,便立刻欺身而至,用力捧住她的脸,头一低,毫不客气地吻住她。
在短暂的惊惶后,她立刻开始挣扎: 放开……才一张嘴,他的舌头便入侵。
可恶!她一点都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呜――一声闷哼从他口中逸出,他吃痛地退了数步。
口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她伸手抹去,凶狠地瞪着他: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他没有抹去唇上的血迹,只是一瞬也不瞬地凝视她:因为我爱你。
我知道你不想,可是我没办法阻止自己不想。
他脸上轻松的表情不再,你知道吗?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从没让一个女人……影响我这么深。
他再度举步走近她。
她一惊,立刻转过身,想拉开门跑,可偏偏那是特别锁,一时间无法打得开。
正当她与锁奋战时,他已经站在她身后,用他的身躯和手紧紧环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想从我身边逃走的,你是第一个。
他的呼吸吹拂在她发上,令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还真是让我挫败极了,彻底打击了我所有的自信和自尊。
我对你而言,真的那么没有魅力吗?他低哑着声音说道。
她瞪着门板,好友的话突地在她脑中响起……若是苏拓宇一直不放弃,不断地对你采取攻势,到了最后,你会不会被他感动,不再在乎他的已婚身份?岚春问道。
她无话可答。
男女之间有着与生俱来的相吸本能,你如何能在长期相处下保持毫不动心?靠理智、靠道德观!可以撑多久?你敢说在你内心深处,没有幻想过跟上司在一起的情形吗?我……她无法反驳。
说不会想是骗人的。
日久生情,而情如滴水穿石,可以轻易渗透人的心。
此刻,她分外清楚地感受到男人与女人相吸的本能。
轻叹口气,不想说谎:别傻了,你当然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只不过……若是我离婚了,你是不是就会答应跟我在一起?什么?她飞快地转过身,和他眼对眼。
你、你说什么?若是我和我妻子离婚了,你是不是愿意跟我在一起?她想指控他在开玩笑,可是……不能,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异常认真。
她吞口口水: 你……不用……何必呢?她已经语无伦次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我说了,我已经爱上你,为了你,我宁愿放弃一切,我是认真的!他柔声地说道,恨不与君相逢未嫁时呀。
言下之意,若他早点遇到她的话,他会要的人是她。
霎时,她的心震动了: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我不值得……她慌乱地结巴了起来。
不!你值得。
他深情款款地凝视她:若是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跟她结婚,而是跟你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他的声音低沉迷人,当他诉说着爱语时,会令人不禁陷入他布下的情网当中。
我们两个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对,你那个男友,根本不懂你的美好,可是,我懂,我知道你是个多么特殊的珍宝。
他的话深深刺中她心中最痛的地方,提醒了她,昱翔……不要她。
早些时候,昱翔和辛莉绮站在一起的模样,再度浮现在她眼前,令她目光朦胧了起来。
这次,当拓宇低下头吻她时,她不再抗拒。
一察觉到她的软化,他立刻大胆进攻,紧紧抱住她,让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触,使出浑身解数诱惑她。
他的吻还是很诱人,可是……老天!她的鼻子又痒了起来,他那恼人的麝香味,令她忍不住她连忙推开他。
他没有料到她竟会再度反抗,猝不及防下,竞被她推得往后退了好大一步。
随着他的倒退,一个好大的喷嚏声也道之响起。
他瞪着她,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突发状况,该死的!他今天不该再抹那个牌子的古龙水,尽管他只是抹一点以掩住体味,不料她还是那么敏感。
他发誓,绝对要将那瓶古龙水倒进马桶冲掉。
随着喷嚏的打出,她的头脑也清明了起来。
唉!味道不对的男人,就是不对!她从包包中拿出纸巾擦拭,将鼻涕擤掉后,她仰起头望向他。
老实说,我真的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而且我也真的心动了,正如你说的‘恨不与君相逢未嫁时’,倘若你没结婚,情况或许会不同。
可是你知道吗?若是我们早一点认识,甚至结了婚,我们今天可能就会变成你和你妻子现在这个样子。
她静静地说道。
他闻言脸色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不悦并没有让她害怕,她淡然地笑笑:因为你们男人都是这个样子,不!应该说这是人的本性――喜新厌旧。
我想你的妻子在最初的时候,吸引你愿意与之踏上红毯,应该有一些财富、权势以外的东西吧!只是……你选择了忽略和遗忘。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
我们两个并不适合,短期内或许会有火花,可是久了――相信我,我一定会开始猜忌你,老想着你是不是背着我乱来。
为什么?我就那么无法让人信任?她微扯嘴角,一切答案尽在无言中。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我立刻跟我的妻子离婚。
他急切地说道。
她摇摇头:即使你离了婚,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他愤怒地说道。
他都已经为她做到这种程度,她怎么还是拒绝?为了得到她,他刻意让她去智晶,目的就是要让她对她前男友彻底死心。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赌注,弄不好,说不定会让他俩死灰复燃;不过就算这样,也算是他积的功德,若他们不能复合,他有把握将她弄进自己的怀中,就像今天。
才第一天,她就被打击得泪眼汪汪,对他的殷勤毫无抗拒,正是他进攻的大好时机,谁知她的壁垒还是那么的强硬。
你还是没弄懂,真的关键点不在于你做了什么,而是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我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感情,你的婚姻因我而结束,对不起,我真的无法承担这样的罪名,我要的爱情是要有尊严的。
她严肃地说道。
他想开口告诉她那根本不关她的事,他的婚姻本来就已经名存实亡,而她的出现,令他早点结束他的婚姻。
可是一看到她的表情,他蓦地领悟到,这个女人是个标准的情感、道德洁癖者,固执得令人抓狂,这不禁令他哑然无语。
爱要爱得有尊严!真亏她讲得出口,可偏偏她是那么坚持,仿佛那就是她的人生准则。
他叹口气,遇到这种一辈子只爱一次的超保守稀有动物,他认栽了。
伸手打开锁: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的诱惑到此彻底失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