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025-03-29 05:46:36

昨晚那丢人的事,让游芝兰彻夜难眠!她从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健忘,直到发生像昨晚那样的事之后!她明明记得自己要去问他的问题……嗯,至少在他开口问她时,她的确都记得。

可怎么,吃了顿饭、喝了口茶,她那么急切想要得知答案的问题,居然就这么轻易给忘了!思及此,她忍不住拉起薄被盖住自己的脸,恨不得时光能就此停伫,别再继续向前。

就让她继续躺在床上,躲在房里别出去见人……小姐,已经十一点了,您要不要用餐了?声音里含著担忧的管家,正著急地候在房门外。

小姐,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听到这声音,她轻叹了口气,掀开了被子,将晨袍披在身上――日正当中穿晨袍著实有些怪异,但总不能教她穿著薄丝睡衣去应门吧?孙管家,你别紧张,我只是睡得比较晚而已。

她开了门,看到管家一脸释然的模样。

其实她早在晨光透过白纱窗帘时,便已醒了,只是她一直不愿起床,面对某些好不太想面对的事而已。

呃,这也难怪。

管家很是体谅地说:小姐昨天坐了一整天的车,一定是累了。

那,小姐,我这就吩咐厨房要他们煮点补品,给小姐补补身子。

不、不,不必了!补品!游芝兰一听到这两个字,眉头立刻皱起。

随便煮几样菜就可以了。

从小到大,什么百年老参、天山雪莲之类的东西,她吃得几乎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唉,一想到这里,她又不禁要叹起气来。

她也不就是比医生预期的早两个礼拜出生,家人就当她是先天失调的早产儿,净是拿些稀奇古怪的中药材让她吃。

就算她的身体再怎么不济,这二十年可也补够了。

可是……老爷子交代我们得好好照顾您……管家有些许的为难。

我很好,没事的!游芝兰连忙强调。

再说,天气这么热,吃补的话,会让身子燥热,要是补多了,说不定会有反效果的。

说得也是……管家被她给说动了。

那,小姐,您再休息会儿,等厨房将您的午餐准备好了,我再请您下去用膳。

那就麻烦你了。

送走了管家,她回到房间内,将睡衣给换下,穿上轻便的服装,顺手抓了把阳伞,准备到别墅附近散散步。

虽然时值正午,但却不显一丝的闷热。

这或许和这地方地处高海拔,再加上房子四周尽是蓊郁的树,无形中降低了夏日的热度,就连她这个极端怕热的人,也敢在正午时分到户外逛逛。

出了别墅,迎面的凉风让她的心情大好,几乎要忘了昨晚发生的事;于是她撑著伞,快乐地漫步在这鲜明的季节里。

走著、走著,她来到主屋后的花园。

她记起出门前曾听管家说,花园里的绣球花开得正盛。

既然人都已经走到这里来了,那么不来看看花、赏赏景,好像有些儿说不过去。

她先绕过占地百来坪的温室,小心翼翼地穿过七里香树丛,然后为避免践踏照顾良好的韩国草皮,她又多绕了几公尺,来到了红砖铺成的步道。

走著走著,远远地,看见她现在急于想躲避的霍翊风!或许是羞怯使然,她连忙退到刚才走过的七里香树丛后,有了这层屏障,她放心地观察著――脱去上衣、使劲挥舞手中锄头、努力翻土的他。

其实,她不是真的不想见到他,她只是不希望让他给看到而已。

这该怎么说呢?这种复杂的情绪,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有这种感觉。

想新近他,却又直觉地想逃……总觉得他身上带了种危险、不羁的味道,是那么的教人难以拒绝。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认为他是危险的,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将他想成一个不受拘束的人……她对他,并不熟悉,甚至是陌生。

她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有如此多的想法、如此大的反应?游芝兰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叫偷窥,并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行为,可她很满意现在这种情形,她可以没有任何压力地欣赏正在卖力工作的他……他该是很有魅力、很受女人欢迎的男人吧?她在心中想著。

以前,她到娜娜母亲服装发表会的后台,总会见到一些又高又壮的男人被一群女人给围著。

娜娜说,因为这些男人有著俊帅的外表、强健的体魄,所以特别受女人欢迎。

她自己也不清楚霍翊风的长相算不算得上俊帅的标准,可她每回见到他,心律总是不照既有的速度跳动――跳得快还不打紧,每当他的眸子对上她的时,她简直以为自己居要窒息了!而且不知怎地,当他一靠近她,她立即察觉温度要比寻常时刻至少高上个五、六度,每每让她面红耳赤、口干舌燥,直想找点冷饮降降温。

像现在,他赤裸著上身,让她有机会和她以前所见过、那些被娜娜称之为身材壮硕的男人的身材做比较。

在傻傻地盯著霍翊风那流著汗水的裸体超过五分钟后,她有了个结论――那些男模特儿的身型或许十分修长,同时该有的肌肉也没少,但是,他们所展现的力度,绝对不及正在工作中的他。

怎么说呢?他的肌肉线长让她联想到那些被陈列在博物馆里的古罗马雕像――流畅的线条、结实的肌肉,充分显露出男人身上特有的阳刚与力量。

如果,她能依偎在如此厚实、有力的胸膛上,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老天!她的手掩住通红的双颊。

我在想些什么!平稳的气息也因此乱了节奏。

芝兰,你蹲在这里做什么?霍翊风高大的身躯替她遮掉顶上的烈日――正如昨天下午,他曾经做过的一样。

我……游芝兰仰著小脸,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只是……她的脑袋急速转动,正努力地想找出一个不是那么离谱、同时又能解释她这行为的理由。

可任凭她的脑细胞怎么运作,就是想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答案。

只是?他挑起一道剑眉,正等著她的答案。

只是……她不能据实以告,要不然她会三天三夜都不敢踏出房门一步!难不成你是在偷看我?霍翊风有点明知故问。

你怎么知道?!她双唇微微颤动,瞳眸里泛著水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躲在这里……偷窥本身就是件不好的行为。

我只是……你如果想看,何必躲在这里?霍翊风受不了这种甜蜜的诱惑,弯下腰,让脸能靠近她那精致的小脸蛋。

只要你想看,不论何时、何地,你一声令下,我立刻服从,绝不会有任何的抵抗。

他捧住她的脸颊,先是轻轻地、蜻蜓点水似地在她红润的丰唇上印下一吻。

就算你要我一丝不挂,那也不成问题。

他想要以最激烈的方式吻她,但理智告诉他必须温柔对待眼前这个可人的小东西。

他命令自己必须温柔些,以疼惜替代占有。

欲火在他体内燃烧……老天!从昨天在她房间里吻了她之后,他就必须借助冷水浴来降低体内的需要。

虽然这股欲望让他难受极了,但他知道,就算再怎么痛苦,他也必须忍下来。

他拉起她那成蹲姿的身体,将她的双手绕上他的颈项。

他则单手将她抱起,让两人能四目相对;他一手扶著她的后脑,深深地、用力的吻住她。

似乎过了有一世纪之久,直到她在他怀里蠕动,才结束了这个吻,但是她的动作却让他有如掉进炼火地狱!他的眼在烧、他的心在呐喊,而他男性的象征则在要求著解放!这时候,他知道,他没法子再等了――没法子在他尝过她的甜美后,继续慢慢等待。

他必须加快脚步,比他所能预料的更快。

你、你、你……游芝兰双颊在转瞬间成了酡红色。

你……怎么可以这样!小手在两人之间推挤著。

我怎么样?霍翊风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一点也不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愧疚――吻自己爱的女人,何来愧疚之有?你怎么可以吻我!昨天傍晚,他在阳台上吻了她的脸颊,她还可以解释为――他是礼貌性的道别。

可……可现在……现在……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吻!还是那种被人称为法国式的深吻!我为什么不可以吻你?他反问,认为这是个相当不可思议的问题。

你当然不可以吻我!脾气好,可不代表没个性。

我们两个人又不是男女朋友,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在游芝兰的认知里,这么亲密的行为,一定得是恋人之间才有的;虽然,她不讨厌他吻她的感觉,可,他们两人真要算起来,也才刚认识二十四小时不到啊。

我们当然不是男女朋友。

他直截了当地同意了她的话。

她想谈恋爱,他绝对奉陪到底,但,前提是,她得在身上先冠个霍太太的名义才行。

他这个人有个癖好,非最好不要――因此,除了游芝兰之外,他谁都不要,也不想要。

当然,他会这么想,也难保其他男人不会有同样的认知。

为避免夜长梦多,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先将她正名,免得他还要应付那些不自量力、想和他抢人的男人。

游芝兰听他同意得这么快,心里有种受伤的感觉。

不过,她并没有将这种感觉表现在脸上,相反的,她板起脸,皱起眉,故作严肃的看著他。

既然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你吻我就是你不对!做错了事,就要道歉。

所以,你应该向我道歉才对!虽然她那宝贵的初吻被他夺去,但,只要他愿意道歉的话,她是可以原谅他的。

游芝兰那鼓著腮帮子、努力睁著双水漾眸子的模样,简直可爱透了!霍翊风忍不住伸手,轻抚她那红润的脸颊,感叹中包含了宠溺的说:你连生气也这么的美。

这些年来,入得了他眼的佳丽不少,但能进得了他心的,除了游芝兰外,再没有别人了。

他一向是见不得女人使性子的――非关怜悯,是出自于纯粹的厌恶。

在他的观念里,女人是天生的弱者。

既然生为弱者,已是无法改变的宿命,那么,女人至少要懂得隐藏、克制,别动不动就使性子、闹脾气、吵闹不休,总以为这么做可以换来男人的同情,好获得自己想要的……那种女人,向来是他霍翊风不齿的。

也因此,在过去没有游芝兰陪伴的十二年中,能吸引他目光的,向来是独立自主、个性果断、能力卓越的时代新女性。

至于那种像菟丝花般的女人,他自然是避而远之。

他一直知道游芝兰是他心中最美的存在,也明白她需要的是个坚强、足够成为她的倚靠、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而他这十来年的努力,就是为了成为一个能令她完全信赖的男人。

照他以往的喜恶,她该是被归类为让他退避三舍的女人。

可当他看到她那娇艳的容颜、飘逸的身姿、绝尘的气质时,所有的原则、全部的理智已不翼而飞!所留下的,只是用倾尽所有,去疼惜、怜爱她的念头――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惟一能触动他心弦的女人。

不论过去、现在、未来,她就是他霍翊风一生的挚爱!由于从小的教养,游芝兰听到有在赞美时,直觉的反应总是一声――谢谢。

这两字下意识的出口,直到她说完这两个谢字后,才事情已经偏了方向。

――不对、不对!怎么不对?霍翊风趁她不注意时,长手一伸,便将她给搂进怀里。

说你美丽,可是千真万确。

当然不对!她可是在要求他向她道歉耶!他怎么可以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反而回头说她美丽?美丽?他觉得她美丽?游芝兰仰起头来,想要求证,可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给紧搂入怀。

你……你太可恶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他自己明明说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可却又对她做出只有男女朋友间才会有的亲密行为。

不可原谅!游芝兰使劲想要挣脱,却悲哀地发现,就算自己使尽浑身解数,他依旧不动如山。

我哪里可恶了?他故作无辜地看著在他怀里挣扎的美人儿。

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的错,却表现出一副被诬陷的模样。

你怎么可以对我又亲又抱!为什么不可以?他重复之前的问题。

当然不可以!她气呼呼地再度重申自己的立场: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当然不可以!以往,别说接吻、拥抱了,她连男人的手也没牵过几回。

小兰,我问你,他放轻声调,在她耳边呢喃细语:夫妻之间,难道不可以做这种事吗?当然可以!她的语气是直接清楚的。

可她不明白,人家夫妻之间可以做的事,怎可以拿来和他们的情况相提并论。

那如果我们成了夫妻,不要说接吻、拥抱,就连做最亲密的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夫妻?!她睁著水漾的大眼,呐呐的说:可是……我们是……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是了。

他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拖上太久。

一个月,最多一个月!他决计要让她成为霍太太――不管是诱、哄、拐、骗中的哪一项,只要能达成他要的他绝对全力以赴!至于爱……假若她现在不爱他,那也无妨,反正,他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谈情说爱;也就是说,爱情的来临是必然的结果,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我们很快就会是?游芝兰黛眉微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在成为夫妻之前,不是应该先谈场恋爱、成为恋人……就像一般人会做的那样吗?可他们两人什么都不是啊!你弄错了,她摇头。

应该要先成为恋人才对。

就算她不讨厌他,甚至是喜欢他,可是,她连谈恋爱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嫁给他?而且,还是很快……这不可能嘛!如果我不是弄错呢?他一脸坚决。

不可能的……她被他的决心给撼动了,心中的否定也逐渐崩解。

爷爷不会答应的……是啊,爷爷虽然很疼爱她,可是他也曾经说过,如果她要出嫁,那么对像必须是经由他挑选才行。

她以前总认为,出嫁这事离她还很远,也没去细思爷爷的做法是对或错。

但是,他出现了,同时信誓旦旦地对她说,他们很快就会结为夫妻,这……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也阻止不了我。

他信心十足的向她保证:相信我。

我……游芝兰迷惑了!她明明记得,自己只是要求他,因为自己的跃越而道歉不是吗?怎么到最后,她不但没得到她要的,反而牵扯出……牵扯出……他们结婚的事?她根本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波笙,好无聊耶。

许娜娜躺在沙发上,有一页没一页的翻著从林波笙书柜里拿出来的杂志。

怎么会这么无聊呢?她索性将杂志往茶几上一抛,仰身一躺,将两脚高高地给放在椅把上,以双手为垫,当成枕头。

真的好无聊耶。

怎么少了一个人之后,就会这么无聊呢?波笙,你知不知道芝兰家的别墅在哪里啊?应该知道。

林波笙放下手中的原文书。

怎么,你想去找她?想啊,许娜娜鼓起腮帮子。

她一不在,夏天就变得好无聊喔。

炎炎夏日,她若不随父母出国,那么有大半的时间会耗在游家。

人家芝兰在的时候,都会陪我去看电影、逛街……你都不陪我去。

她有些怨怼的盯著林波笙。

我是很想陪你去,林波笙决定晓以大义:不过,你也晓得的,我喜欢看的电影,和你想看的不同;想逛的地方,你也绝对不想去。

再说,你别忘了,你要是和我出门的话,难道不怕被华云阳的影、歌迷给围堵吗?林波笙就是不懂,那个华云阳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都已经很明白向他表示,她林波笙对他这种太有名、太过招摇的明星没兴趣了,他却还死皮赖脸的巴著她,只要一得空,就净往她家跑。

唉!许娜娜又叹了口气。

要是芝兰在多好啊。

她说出自个儿的心声:你想,芝兰住的地方会不会很好玩啊?要是好玩,明儿个她就坐最早的一班车,到芝兰家别墅度假去。

好不好玩,我不清楚。

许娜娜的提议深深吸引著林波笙。

最近,她由华云阳的私人助理那得得知,华大牌在拍完国际名导的动作片后,会有两个礼拜的空档。

如果她的逻辑推理无误的话,接下来的两个礼拜,她绝对不会有什么清闲的好日子过。

不过,项尔凡应该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

同时,必定是个可以安静、凉爽度假的好地点。

我要去!许娜娜一听到山明水秀四字,立刻联想到自个儿在清澈的小河里抓鱼、摸虾的画面。

波笙,你把地址给我,我这就回家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出发!别急,我手上还没有正确的地址。

林波笙的确没有,因为她得先打个电话给游家人,问问正确的地址。

你等我五分钟。

她抓起身边的电话,拨了游家大老的私人电话号码,和游芝兰的爷爷寒暄几句之后,轻易地拿到了游芝兰现居地的地址。

好了,地址我拿到了。

她晃晃手中的纸条,然后缓缓自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在这里等我半小时。

林波笙决定,这么热的天气留在都市里,实在不是什么好选择。

甭提再过几天后又有个烦人的家伙会在她家里出没!她若是继续留在这里,那便是浪费了她父母给她生个还不算太差的脑筋。

为什么?许娜娜不明白,她手上既然有地址,为什么还得等上三十分钟?因为,我打算和你一起去找芝兰。

是吗?她喜出望外的问: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太好了!她还在担心著,万一路上迷路或者发生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现下,波笙愿意和她一起去,这下子就没什么好顾虑了!当然,我这就去收拾行李,咱们先下台中玩个三、两天后,再上南投找芝兰。

要走就要趁早,林波笙如此决定著。

要是那个瘟神提早结束工作,准备提前给她个惊喜的话,届时她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好,就这么决定!许娜娜兴奋地说:波笙,你一个人收拾行李太慢了,我去帮你!也好,等你帮我收拾完,我们再到你家收拾你的行李。

两人一同走向林波笙的卧室,行经客厅的途中,听到一则不利于她们启程的消息。

……丹恩台风预计自明天开始影响全台气候,东部、南部地区明起即将进入暴风圈……许娜娜忧心忡忡地看著林波笙。

波笙,有台风耶。

有台风……可恶!这台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她们要出发的前夕来!轻度台风……林波笙多听了点有关台风地动态的消息。

应该不算太严重。

她曾听过在台中工作的大哥说,就算全台刮大风、下大雨,台中市的天空也不见得会飘雨。

娜娜,朋友是不是要同生死、共患难?她心中有了决定。

这是当然!听到同生死、共患难这六字,许娜娜挺直腰杆子。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很好,林波笙点点头,表示嘉许。

如今,台风来了,而芝兰又一个人待在南投的城,就算没有危险,她还是会很害怕的。

嗯,许娜娜双手抱胸,仔细地想了想。

对,她一定会很害怕。

那你说,身为挚友的我们,是不是有义务去陪她?这次的台风应该会受到中央山脉阻隔,西部地区的雨势,就算有,也不至于太大。

再说,这只是个轻度台风,也许真到它登陆时,早已成为热带性低气压了。

没错!说到这里,许娜娜握紧了拳头,恨不得能立刻就赶到游芝兰身边。

我一定要去陪芝兰!想起游芝兰平日对她的千般好、万般好不要说区区一个台风了,就算龙卷风来袭,她或许使不上什么力,但她仍旧会飞奔到她身边,给她壮胆。

说得好!林波笙再次赞许。

Friendsinneedisfriendsindeed。

患难见真情――这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波笙,你不要说英文啦!她的天敌――英文,大学念了两年,英文也重修了两年。

林波笙耸耸肩,对她的抱怨不以为意。

既然你同意出发,那事不宜迟,我们得赶在台风登陆之前到赶到芝兰身边才行。

好!两人有了共识之后,便立刻将气象报告这档子事给抛到脑后,回到房间收拾行李去。

想当然耳,她们全然没注意到中部地区发布豪雨特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