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天薇倒要看看殷浩孺想做些什么!在快要下班的前十分钟,硬是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半推半拉的将她给弄进他的车子里。
她当然没忘记上次在他座车里险些发生了某件事,不过现下他心里显然没想到那回事上,只是专注的开着车。
在开了约莫半个小时后,他将她带到一家由外表猜不出是做什么的地方。
走进一看,赫然发现里头竟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幽暗的空间以及带着些许烟草味的空气,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间酒馆。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不明白他为什么带她到这个显然还在准备中的酒馆。
如果她够聪明、够小心,那么一看到满室是酒的地方时,就该心生警惕,不过,或许是她一身的好武艺,让她少了寻常女孩的警戒心,虽然心里纳闷,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来这里当然是要喝酒。
他理所当然的说,同时走到吧台后随手挑了酒,拿了开瓶器和两个酒杯回到她身边。
她看着显然经过一番打扮的殷浩孺。
虽然他仍旧如平日一般的西装革履,但是今儿个他穿的西装明显的和平常不同。
无庸置疑,他拥有一副人人称羡的好身材,高挺、壮实,如模特儿般的身材,让他不论穿什么都好看。
而今天,他穿着一套一看就知道是完全照着他身量打造的双排扣西装,合身的剪裁。
完美的将他那倒三角的标准体格适时展现出来,同时还营造了一种充满野性与成功魅力融合的气息。
当她看到这样的他出现时,光是这样瞧着他,便觉得心脏狂跳不已!若不是她母亲给她生了个健康的身体,恐怕此时她可能会因为心律不整而得送医急救。
她拉回有些远飘的思绪,勉强的吐出一句:我不喝酒。
她不喝酒的原因只有一个——她从不觉得那热、辣,甚至让人有些儿晕眩的液体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不?由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似乎颇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不喝酒——酒这东西,在他所处的环境里,是种必需品。
因为它有碍健康。
她不是没喝过酒,有几次她甚至为了想试验自己的极限何在,跑到酒品专卖店,买了几瓶浓度不一的酒,大喝特喝。
最后,她有了个结论:她可能是个酒国英雌。
至于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论……因为寻常人绝对没法子在连灌了一整瓶威士忌、龙舌兰酒和红酒后.还能面不改色的和朋友出门逛街、看电影。
是吗?他倒了半杯的酒推到她面前。
适量,但不要过量,才有益健康。
今天,过量是必须的——如果他想要计划成功的话。
来,试试。
南宫天薇有些儿为难的看着眼前的酒杯——她这人有个坏习惯,一旦沾了酒,不到醉倒的地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真的要我喝?她不确定的看向他。
如果不是,我根本不会为你倒酒。
想他活了三十二个年头,这会儿还是第一次为女人服务——又是另一个第一次……好吧。
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殷浩孺被她这种灌蟋蟀似的喝酒方式给吓了好一大跳,一时之间也忘了再替她添酒。
咦,你自己怎么不喝?南宫天薇发现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深觉奇怪的问。
当然。
吃惊归吃惊,但计划还是要进行。
于是在她的注视下,他学着她的方式将杯中物全给倒进嘴里。
再来一杯?他发现她的脸色已经有些泛红。
若照她自己说的,她并不常喝酒,那么照她这种喝酒的方式,让她醉倒并不是难事。
好啊!她很是爽快的答应,同时将杯子推到他面前,期待下一杯酒。
就这么的,在一来一往之间,不到十分钟之内,殷浩孺取来的酒已经被喝得涓滴不剩。
你还好吧?她说她不太常喝酒?怎么,她好歹也喝了半瓶浓度高达百分之二十二的红酒,照理来说也该会有某些反应出现……而她,除了双颊露出了玫瑰般红艳的红晕之外,也没看到她有其它的反应出现,这到底是……很好啊!由于喝得正开心,因此南宫天薇不疑有他的回答。
你还能再喝?他试探的问。
嗯,应该没问题。
其实她的说法太含蓄了,正确的说法是:就算再来个三两瓶也不成问题。
好,一瓶红酒,不,只有半瓶——因为在她的督促下,他也整整喝掉了一半——难不倒她,他就不信威士忌的威力她受得了!不信邪的他拿了瓶威士忌和另外两只酒杯过来,这时他直接将她的酒杯斟满,看着她喝下那一整杯浓度高达百分之四十的酒精溶液。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除了皱起眉头抱怨酒的口感不佳外,仍是面不改色。
渐渐地,他已经开始觉得酒精在自己体内起了作用。
此时,除了面红耳赤外,他发现开始有种飘飘然的快感出现。
老天!自从他过了可以喝酒、卖酒的法定年龄后.他从不曾有饮酒过量的情形出现,因为他总在浅酌后作罢,从没有像现在一样,一瓶接着一瓶,更别提是两种不同的酒类接连倒入胃里。
你还能再喝?他就不信她一点醉酒的感觉都没有。
应该没问题。
这答案还是和刚才相同。
殷浩孺听到这答案后,立即脸色大变。
我不相信!不相信?他不相信什么东西?南宫天薇摸不着头绪的看着他。
我不相信你还能继续喝下去。
他的语气暗指她在说谎。
小薇,我们已经喝了一瓶红酒和一瓶威士忌,这对一般人来说是过量了。
他的酒量绝对不差,但在两种不同种类的酒混合发酵作用下,他已经略感微醺……像他这样一个大男人尚且如此,更别说鲜少喝酒的她。
我说我还能喝,就是还能喝!南宫天薇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质疑她的能力——虽然会喝酒不是什么端得上台面的能力。
你要不信……她直接走到吧台后头,一古脑儿的搬来五、六瓶酒。
我喝给你看!她这人,说实在并没什么坏习惯,平时也还称得上精明……可是她就是有个天大的缺点——禁不得激。
有时让人这么一刺激,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整个人不顾后果,傻傻的和对方卯上。
如果说,殷浩孺说的是她的长相还是身材什么的,她可能会听过就算,毕竟她还有点自知之明,不会以为自个儿是什么举世无双的超级大美女。
但是——他现在质疑的可是继武术之后,让她感到最具信心的才能!这……这……这教她要如何保持冷静!你好好的给我看着!此时,她也忘了吕书杰再三交代的事——什么温柔、体贴,全教她给抛到脑后去!殷浩孺看着她抓起一瓶伏特加,打开瓶盖后,连杯子都省了,将瓶口对准自个儿的嘴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小薇,你在做什么!?他看见她这种不要命的喝法,连忙上前将酒瓶给夺下。
喝酒啊!她心有不甘的看着他手中的酒瓶,似乎在怪罪他不该扰到她的兴致。
你这哪是喝酒,你这是在玩命!笑话!我这人最怕死了,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瞧他说的是什么疯话!玩命?哈,要她玩别人的命还有可能,玩她自己的?下辈子吧!不准喝!他在她试图抢回酒瓶时,下了这道禁令。
你有什么权利不准!他愈是不准,她便越想唱反调。
没关系,他拿走的不过是其中的一瓶,她真知卓见的多拿了好几瓶在一旁预备着。
于是,她也不去抢他手中的伏特加,自个儿又开了另一瓶洒,挑衅似的在他面前猛灌了一大口,看他能奈她何!权利……现在下了班.他不能拿顶头上司的权威来压她——而且他知道,她压根儿不当一回事。
再说,就算是上司也不能连员工喝酒的自由都要限制。
我的关心,赋予我权利。
这时,除了这答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而这答案却是最接近事实的。
关心?就在他思考的同时,她又喝掉了三分之一瓶的酒。
放心好了,我的极限到了,我自个儿会停。
她才不需要他多余的关心。
如果他的关心能用在别的地方,或许她会很开心,但是他的关心看在她眼里简直就是种质疑!而这种质疑对她来说,无异是种侮辱!她已经二十四岁了,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根本不需要别人来告诉她该怎么做。
要是她觉得神志不清或不胜酒力,她自个儿自然会停下来。
而像他这种强力制止的行为,就是不信任她判断力的最佳解释。
你对极限的定义是什么?他仔细的端详她,而他的经验告诉他,如果他这副模样叫微醺,那么她肯定可以晋级到酒后失态了。
嗯……她放下酒瓶,想了会儿,最后带着得意的笑容说:当然是醉得不省人事啦。
由于她都是在自个儿的房中测试极限的,因此当自觉已到达极限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瘫在床上睡大觉。
你认为在公共场所达到你所谓的极限,是件好事?没关系,你会送我回去。
她十分笃定的说。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对啊,她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会送她回去?他的问题着实教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因为……因为……这问题不难啊,为什么她就是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呢?因为……因为你爱我,所以你当然要送我回去。
啊,对了!她之所以对他这么放心,就是仗着这三个字——没错,他爱她。
这就是她为什么肯定的原因。
我爱你?当殷浩孺听到她这么说时,双眉不禁紧皱。
你知道我爱你?连他自己都不是十分确定的事,为何到她嘴里却变成如此的理所当然?或许……他真的爱她,而她也感受到了?知道啊!要是不知道,她才不会给他好脸色呢。
想想看,每回他见着她就想尽办法引诱她……也许不是故意的,但每回总会成了那种场面。
不说明缘由,只一味的要她顺从自己的渴望……呵!她可不是野兽,有这种兽性的本能。
当然啦.她也不是全然的无动于衷。
可是她毕竟是女孩子,当然期望这事能发生在两情相悦、同时有爱的基础的情况下啊!而他什么都不说,害她以为他只是纯粹想要她身体的色狼!是吗?他苦笑,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必须承认女人是要比男人厉害得多。
要不,她怎能看穿他心里最深的渴望?要不,她怎会在他仍像只鸵鸟似的对事实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时,明白这一切?女人,是弱者吗?不,尼采说错了。
女人不是弱者——至少,坐在他面前的这个就不是。
当然,要是我不知道的话,别想要我给你好脸色看。
这些大,为了等他说我爱你这几个字,她不知又憋了多久——装乖的确不是什么难事,但难就难在:当每个人都知道你是装的之后,还得继续装下去。
这么说来,我该感激你这几天来做的一切喽?他走近她,有意无意的将手摆在她肩上。
当然!她抬起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对我的好?他伺机将她拉了起来,与他平视。
嗯……她真的开始努力想着他该如何回报她。
嗯……我还没想到。
一站了起来,才发觉自己的平衡感堪虑,因此只好贴近他寻求支撑。
等我想到时我再告诉你。
我倒想到个好法子。
他气定神闲的将她打横抱起,而这突来的剧烈震动,让她不得不将双手紧紧抱住他的颈项。
什么法子?她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打算如何报答她。
以身相许。
他面带邪恶的笑容。
你应该知道的,大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她抬起头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为什么?她没要他以身相许啊!而且,他要是以身相许,听起来好像是她得到了某种报酬,但实际上,吃亏的可是她耶。
给你我的钱,显得我们的关系过于廉价、流俗:送你礼物,却又找不到任何一样能传达我心意的物品……我左思右想,如果我把自己送给你,那么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需要任何东西也是唾手可得。
照他的说法,所有的好处全让南宫天薇给占尽了,她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人财两得。
可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提不出反对的理由,再加上他说的也没错。
给她钱的话,好像是什么买卖关系,着实奇怪;而送她东西,她也想不出要什么才好……这么说来,好像只有他的说法可行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宫天薇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进行到这一步。
明明刚刚两个人还好好的坐在酒吧里喝酒,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好似空间大挪移似的,他们已经来到了殷浩孺位于天母的豪宅。
从他们喝酒的地方到天母也有段路,可在她的感觉里却仿佛一眨眼的时间。
好像她才刚闭上眼,再张开眼时就到了他的住处。
呃……她猜想,肯定是她在酒吧里醉了,却没自觉,才会呆呆的任他将她带来这地方。
我觉得呢,以身相许太严重了。
她记得在酒吧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以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真的,以身相许实在太过严重了。
她其实也没做什么特别让人感动的事情,再说,送给殷浩孺的东西根本不是她做的,若他真要以身相许,那么相许的对象也该是她母亲而不是她。
你也听过的嘛,大恩不言谢。
她若不知道他将她带到他的住处是什么用意,那她这二十四年肯定是白活了。
所谓的‘不言谢’,也就是别提了。
是吗?对她边说边退的举动,他深觉有趣。
不过,有趣归有趣,但今天他一定要整个的拥有她——同时,不论发生任何事,他再也不许前几次的事情发生。
我想,我们对‘大思不言谢’这几个字有着不同的见解。
他走近她,将她锁在角落里,进退不得。
所谓的‘不言谢’,是说,天大的恩惠没法子用嘴巴说说就算,所以才说‘不言谢’。
他若有意似无意的靠近她耳旁,轻轻的在一旁吐纳,将扰乱人心神的微热气息缓缓拂过她耳际。
他的动作在她身体里引起一波又一波的化学反应。
相对的,天大的恩惠,是必须要身体力行的。
我……我只是送送吃的、用的、穿的东西给你,算起来也值不了几个钱……这真的称不上什么天大的恩惠。
拜托!她也不过就是将原本打算送给岳光远的毛线背心转送给他,要她母亲烤点能久存的饼干、点心,让她带去公司借花献佛一番,要不然就是三不五时送点水果……哪来的天大的恩惠?!这是你情深意重的表现,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它的价值的。
现在的他,比起前几次贺尔蒙过剩而导致情绪失控、理智尽失的模样可是大大的不同。
你说,我除了以身相许之外,还有什么能报答你这份情意呢?这……她被他给反驳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知道我要你、爱你……而我当然明白,你也有相同的感觉。
他的声音充满着感情,丰沛得犹如无际的汪洋。
两个相爱的人,注定要合而为一,就算是老天,也不能违背这定律!他低下头,轻吻着她的发、额、眉、眼……吻遍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而后终于来到她那红艳欲滴、丰盈性感的双唇,温柔的以自己火热的唇瓣,抚过她那轻颤的红唇。
我爱你,你爱我。
他再次强调。
而你该知道,我一直都是要你的——而这程度,绝非笔墨可以形容。
他看得出来她在退却,不过他不允许。
相信我。
南宫天薇的脸红得像六月天的太阳——他说的没错,她一直都知道他要她,从他们第二次见面开始,他便毫不隐瞒自己对她的性趣,就连地点,也不在考虑的范围。
只要他想要,他是那种不顾一切的男人。
依照传统礼教的约束、道德的规范,她不该让他有得逞的机会,但是她的身子又无法抗拒他在她身上所激起的阵阵涟漪。
她的身体不听使唤,随着他的双手沉沦。
纵使她知道自己该拒绝他,至少该告诉他,不要在客厅这种随时都会有人闯入的地点……但是,他让她完全没有开口的机会,因为,他已经激狂的吻住她,让喘息都成了种奢侈的愿望。
等等……好不容易,她终于在两人间拉出了点距离。
不要在这里。
她算是屈服在他强大的意志下了,但绝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和他发生关系。
如你所愿。
虽然他不觉得在这里有什么不好,不过她既然不要在这里,那么就如她所愿吧。
双手抱住她的臀,让她的双腿勾住他的腰部,而这个动作无可避免的使两人的下部相互碰触。
虽然是隔着几层布料,但那震撼的强度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增加了点期待,以及充满着性挑逗的意味!从客厅到他房间,短短不到五公尺的距离,让他犹如同时身处至乐的天堂以及酷热、备受煎熬的地狱中!当殷浩孺终于在即将爆发的顶点时,来到了那咫尺天涯般的房间后,他也懒得去理会房门是否上锁,两人的隐私权有无确保,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深深埋入她体内,以最强烈的热情猛力冲刺,直到两人都达到高潮为止!他的动作似乎比他的思想还要来得快上许多,当他这么想的同时,他早解开了她身上那些碍眼的衣物,并且已经在和自个儿身上的衣服奋斗。
当他终于进入她时,他感到一股热力自下半身窜起,那快感远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还要强烈!那感觉让他几近失去理智,只能让身子随着本能移动。
此刻,他忘了南宫天薇在他之前,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他忘了他是个比她重上二十公斤的男人。
在他即将达到第一次高潮之际,一股强烈想要与她厮守一生的念头,无比清晰的出现在他脑海!在他脑海里,他看到她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同时身边有两个长相和他酷似的小男孩,在她两侧……我要娶你!他嘶哑地说出他的想望。
我一定要娶你!没错,这就是他要的——她才是他要的女人!什么名门千金、大家闺秀全都及不上她!就算是联姻所能带来的好处,也不能取代她在身边时的满足与充实感:不要!南宫天薇此时已经痛得什么都不想要了!管它是爱情、婚姻……她什么都不想要了——老天!原谅她,她痛得直想骂脏话!咒骂这个趴在她身上尽情取乐、丝毫不知她疼痛的男人!她的答案将他由天堂带回现实!他停止了律动的身躯。
什么不要!?他强硬的说: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你怎么可以不嫁给我!这时,他突然想到,那个曾经当了他短暂情敌的岳光远。
你不嫁我,还想嫁谁?!想到这里,心中便有一把难以浇熄的怒火,直窜脑门而来,原本静止的动作此时像是报复似的强力律动起来。
说!除了我,你还想嫁谁!她这辈子只能是他的,除他外别人联想都别想!我不要结婚、不要生小孩,我什么都不要!她哭喊出声。
我只要你赶快出来!她现在终于了解,为什么小说中女主角第一次和男主角做爱,为何总是要掉几滴眼泪了!真的很痛!她从没想过会是这么的痛——老天!做爱尚且如此,更别提生小孩会有多恐怖了!她决定了,今后不管是谁来,威胁、利诱,她说不生就是不生!当殷浩孺听到这答案后,怒气立即平息了,而原本激烈的动作也趋于和缓。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她之所以拒绝他的原因了。
第一次都是这样的,相信我,等会儿就不痛了!废话!痛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么说!她语带哽咽的说:书里说的没错,男人果然是野兽,只要一勃起,什么常识、理智都没了!听她这么说,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为男性同胞们做辩解,因为他的行为表现正如同她所说的——什么常识、理智全没了!如果他还能保留点理智,就能注意到她的反应、留意她的感受,也许,她的反弹就不会这么大……但是,话说回来,只要一碰着她,就算他事前极力想留点理智。
也在接触到她的那一刻,全都忘了!虽然,他很想就这么停下来,直到她愿意再度接纳他为止,但是他的身体已经等得够久了,现在正狂吼着解放!于是,他决定先解决迫在眉睫的需要,再来好好的安抚她!事后,他极尽温柔的拥着她,在她耳边吐露着深情的爱语,企图软化她拒绝的态度。
他的温柔攻势似乎起了作用,至少她不再绷着身体,而愿意接受他所提供的温暖依靠。
我知道这是你的第一次,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的急……可是我就是没法子克制。
又是另一个第一次——无法在做爱的过程里掌握自己的脑袋!我不否认以前有过别的女人,但是她们没有一个能让我如此失控……只有你。
她撇撇嘴,对他的告白不置可否,不过对他侵入造成的疼痛感所带来的怨恨已经明显减轻了。
真的很痛耶。
她以前被母亲拿着鸡毛掸子追打,都没这么痛!这实在很不公平,为什么只有女人痛,男人都不会痛。
由此,她又知道,A片的女演员们真是辛苦,得常常忍受异物入侵……真是可怜!其实,我不讨厌你之前做的,就是在沾到床之前的事情。
也满喜欢你现在做的。
说真的,相拥而眠的感觉真是好。
但是,中间那段,我拒绝配合。
小薇,他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你相信我,下一次就不会痛了。
骗人,那怎么可能!她才不信!如果不可能,为什么这世间有如此多的男男女女热中此道?这……以前她也在一些妇女杂志上,看到其他女人谈起她们的性经验及高潮,有多棒、多精彩!也就是说,女人也是会在性爱的过程中得到快乐的。
当然啦,她早知道会痛,可是没料到这种疼痛居然这么的让人难以忍受。
但是,就她目前仅有一次的经验来说,她实在不认为她有可能在这其中找到乐趣。
你该不会因为一次的挫折,就准备一辈子当鸵鸟了吧?他知道,现在无论他如何的好言相劝、婉转解释,她都听不进去的。
因此,他决定换个方式。
好吧,谁教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一遇到不合意的部分就退缩……他故意叹了口气。
没法子,女人嘛。
南宫天薇一听他这么说,牛脾气立即冒了上来!谁说我退缩来着?!难道不是?他甚至怀疑地看着怀中的佳人。
要不然你怎么都不肯再来第二次?谁说我不肯的!你愿意?当然!不后悔?他再确认一次,免得她改变心意。
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两个字!好。
此时,他决定用行动来试验她的决心。
二十分钟过后,南宫天薇使劲捶打殷浩孺的胸膛。
你这个骗子!她这回也忘了要掉眼泪来表示心中的气愤了!什么不会痛!她愈想愈生气,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强!骗子!这个夜晚,便在南宫天薇的喊叫声,以及殷浩孺安抚的柔声软调中度过。
尾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爱你的?殷浩孺在晨光透过窗棂、散落一室的金光时,已然转醒。
而他身旁的可人儿,在他提出这个问题时,张开惺松的双眼,迷蒙的眼神掩不住疲累的神色。
你说什么?南宫天薇的声音里仍带着浓浓的睡意——这实在不能怪她,昨天晚上他一直到将近凌晨四点,才让她在床上好好休息。
她看向挂在墙上的钟,也不过七点半,也就是说,她才睡了四个小时不到。
她不明白的是,在体力上比较累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她,怎么他看起来是如此的神采奕奕,而她看起来倒像被人给榨干似的?我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他可没忘记昨天晚上她所说过的话。
嗯……她打了个大呵欠。
我没发现。
她很诚实地回答:是吕书杰告诉我的。
她管自己的那颗不安分的心,就已经费尽了全付的心力,那还有时间去注意他是否已经爱上她!吕书杰?他的剑眉不悦地挑起。
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他啊?她翻过身,将头枕进又软又舒服的枕头里。
不过,殷浩孺显然对她这个背对着他的姿势不满,因此又将她给拉回怀里,让她不得不面对他。
嗯,大概是我发现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同一天吧。
既然你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为什么又客气得好像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那阵子,她对他的模样看在外人眼里,虽是特别的殷勤,但他知道那只是她装出来的假象,真正的南宫天薇根本不可能做那种事。
咦?听他的语意,似乎对她那阵子的表现有诸多不满。
你不是喜欢我这么对你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件事?他不喜欢矫揉造作的她。
那是吕书杰告诉我的啊,她坐起身子,与他平视。
他还说,你希望我以女性温柔的一面对待你。
我懂了。
他终于懂了,一切全是吕书杰搞的鬼!那家伙以看他深陷情网时的愚赢举动、行为为乐,所以才不时在一旁煽风点火!这一切——包括他们昨晚的两情缱绻——全都在他的设计中!此时,他机警地看向房间四周,若是让他找出什么隐藏式摄影机或是窃听器之类的东西,那么他绝对会送个大礼以回报吕书杰的大恩。
懂了?南宫天薇不解地看着他,却发现他以一种想杀人似的凌厉视线看着天花板的某一处。
没事。
他柔声安抚她,同时将薄被自她腋下向上拉到盖住她的颈部为止。
我知道你还很累,好好休息,等会儿我再带你去吃早餐。
看来,吕书杰的这个大恩是不得不报,而这份大礼,自是不得不送了!殷浩孺从容地走下床,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先前他所怀疑的地方,而后拉了张椅子当垫底,站上椅子,他打开天花板,果真找到他心里所怀疑的东西。
看来,是非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他将隐藏式摄影机给整个扯下,丢到垃圾筒里、对于自己可能已成了A片男主角一事,一点也不担心。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等好事,他不会让吕书杰也缺席的。
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回到床上,和南宫天薇再好好温存一番,以消这段时间他所承受的莫大压力。
当殷洁孺打着如意算盘回到床上,整个身子紧紧的贴着她,同时双手也不安分的在她柔嫩的身躯上移动,想要以这温柔的抚触唤醒几已陷入沉睡状态的她。
哪想得到,南宫天薇嫌恶地扯开他的手,同时硬是将他给推开,嘴里清晰且坚定地说:殷浩孺,如果你再抱我,我就把你踹下床。
她怎会不知他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但是,她累了,需要休息,如果他胆敢再缠着她要求做爱,她真的会将他给踹下床,将这张舒服且柔软的双人床占为已有。
小薇……殷浩孺不信邪,他不相信天下真会有女人在尝过他的滋味后,狠得下心将他踹下床。
当他再试着抱住她、唤醒她时,他终于知道——人,是不能不信邪的。
不能怪我,我说过了。
南宫天薇对于被她以一记无影脚给踹下床的殷浩孺是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她看了眼躺在地板上的他,然后耸了耸肩,同时又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吕书杰在接到殷浩孺的指示,要他将放在办公室里的一些紧急文件送到凯悦的总统套房时,他立刻知道自己所献的计谋已然生效。
为了亲眼目睹,因此他在接到命令之后,立即出发。
好不容易,在他连闯了四个红灯、超了数不尽的车之后,终于在四十五分钟之内抵达目的地。
他在房门外按了好几声门铃,却都没人理。
于是他心想:殷浩孺和南宫天薇两人正进行到最难分难舍的地步——一个识相的人,是不会在这种时候继续打断别人的好事的。
而问题就出在——他,吕书杰就是这么的不识相。
于是,他继续按电铃,打算就这么和房里打得正火热的恋人耗下去。
这时,他试探性地推开房门,却意外发现房门竟没上锁!真是天助我也。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打算来个现场大目击。
虽然他在酒吧里那个专属殷浩孺的休息室和他于天母的住处里都装了隐藏式摄影机,但是看录影带总没有现场目击来得刺激、有趣。
就在他走了进去,经过客厅,来到卧房时,突然听到一声让他浑身颤栗的娇喊——书杰!珍妮!他转身一瞧,竟然看到此生仅见最恐怖的景象——身着黑色薄纱楼空性感内衣的女人——一个他躲了三整年的花痴女!书杰,我好高兴哦!二话不说,珍妮直接扑上已然失去反应能力的他。
人家等这一刻等得好久了!好不容易在惊吓过后,吕书杰找回自个儿的力气,连忙将她用力推开,转身拔腿就跑。
终于,当他冲到能解救自己免于被强暴的悲惨命运门口时,却意外发现不管他怎么努力,这扇门怎么样就是打不开。
此时,他突然发现有张字条从门口递了进来。
匆忙中,他拿起来一看,忍不住咆哮出声:殷浩孺,你怎么可以这么样对我!字条上写着: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敬请笑纳。
他知道,自已被殷浩孺设计了。
此时,珍妮也赶了过来。
讨厌,小亲亲,干嘛跑给人家追嘛!她挺起胸膛,要让他正视她最傲人的双峰——而她那一对F罩杯的双峰,正随着急促呼吸不停的上下晃动。
你……你……别过来!吕书杰一面贴着墙壁,一面寻找着解困的方法、要不然我……我要叫人了!哦,小亲亲,叫吧,你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在兴奋时发出的叫喊声!她对他的退缩一点也不以为意,反而靠得更近。
救命啊!他找到个缝隙,从她身边逃开,然后像个百米选手般,没命似的在占地广大的总统套房里东闪西躲的。
没有人会想到,在外头一向以风流倜傥自居的吕书杰,竟然会有如此狼狈、被女人追着跑的一天!想当然耳,吕书杰这不为人知的一幕已经被殷浩孺事前找人装设的隐藏式摄影机给一五一十的详实记录下来。
正如殷浩孺所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