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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2025-03-29 05:48:39

美国警方接到线报,破获全世界最大跨国贩毒军火集团……童佑臻看着报纸念着,好奇的朝火舞及黑岳道:真奇怪,不知道是谁破解了他们的秘密,把所有的犯罪资料都传给了FBI,而且那个首脑还被绑在厕所里,不知道被什么吓傻了,变得痴痴呆呆的。

黑岳与火舞兴奋的互看了眼,他做到了。

火舞眼泛泪光。

我一直都这样相信。

黑岳也难掩激动,一年了,他跟组织里的其他成员总算彻底的消灭了他们。

当初安泉说服他留下来照顾火舞跟佑佑母子,以及他的母亲与佑佑的奶奶,一直以来他都在期待照顾好消息,如今总算是盼到了。

你们在说什么?童佑臻一头雾水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呃--火舞顿了顿,笑笑道:没什么,我们只是在说一个老朋友。

喔。

童佑臻点点头,放下报纸,随即开始准备打烊。

看着忙碌收拾杯盘、摆设桌椅的童佑臻,火舞与黑岳互觑了眼。

佑佑,如果……火舞小心翼翼开口问,我是说如果,安泉没有死的话,你打算怎么做?童佑臻清丽的脸蛋倏地一僵,声音干涩的道:我不想谈他。

佑佑,其实--黑岳忍不住想替安泉解释。

黑岳哥,火舞姐应该累了,你先带她回家休息吧。

童佑臻打断他的话道。

夫妻俩无奈的交换了眼神,只好把想讲的话又吞回了肚中。

自从一年前,安泉打电话叫他们去医院照顾受伤昏迷的童佑臻,并把嘉嘉托给他们之后,他就彻底的消失在他们的生活之中。

原本他们以为童佑臻苏醒之后会因他的离开而痛不欲生,但没想到她却没有再提起过安泉,只对着吵着找爸爸的儿子淡淡的说,他的爸爸已经死了。

接着他们安排了她跟安嘉的住处,然后请她回到咖啡厅帮忙,期间他们也曾试图跟她提起安泉,但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她就异常的排斥--她不承认自己认得这个名字,但却对它反应激烈。

医生说,因为害怕回想起痛苦的回忆,所以她的大脑自动筛选了记忆,只选择性的记着自己想要相信的事实。

也许是因为这样,她宁愿相信自己的丈夫已经死掉,也不愿相信她的丈夫离开了她。

更甚者、她把丈夫这个形象虚化了,连名字长相都不愿意再记起。

唉,可见安泉最后送走她的手段有多让她痛心了。

由于也不知道安泉最后能否平安归来,所以他们也只好暂时搁下让她想起安泉的计划,任由日子平淡平凡的过下去--直到今天看到那则新闻后,他们知道安泉就要回来了。

若他回来发现她不再是那个深爱着他的佑佑的话,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反应。

黑岳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他起身道:我们等你一起走吧。

不用了,等等俊宗会来接我。

童佑臻弯起唇笑了笑。

黑岳顿了顿道:你最近跟他走得很近。

他是个好朋友。

可是他并不想当你的朋友。

火舞一针见血的说。

童佑臻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正想开口,注意力却被咖啡厅门口走进的人影给吸引住了。

一个男人自夜色中走入即将打烊的咖啡厅。

先生对不起,我们要打烊了。

童佑臻迎上前,抱歉的招呼着。

可那人却没有开口,只是直勾勾的瞅着她瞧,仿佛定格似的,深深的凝望着她。

你……童佑臻困惑的半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安泉!黑岳与火舞惊呼了声,随即兴奋的走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回来了。

安泉牵起唇角,用力的回抱着好友们。

只见童佑臻还是怔愣的站在一旁,目光不住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满脸胡碴,看起来异样疲惫,但却难掩俊帅英气的脸庞。

佑佑。

安泉放开了好友,转向童佑臻,深情的轻喊。

他一直认为自己可能没机会再见到她了,但没想到,命运之神还是眷顾他的,让他虽然面临了好几次危机,却依然可以安然度过,毫发无伤的回到家乡。

安泉?童佑臻的大眼还是布满了困惑,然后迟疑的转向黑岳及火舞,脸上开始漾起惊慌的神色。

是我,我回来了。

安泉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却被她一脸嫌恶的表情和企图闪避的动作给震住。

你干么?我又不认识你。

童佑臻冷凝这神色斥责。

她的反应让安泉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询问的目光望向了好友。

只见他们欲言又止,抱歉的回望着安泉。

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初的事情生气,但是我可以解释--这位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她打断了安泉的话,声音冷得让安泉几乎自脊椎升起了一股寒颤。

这是你对我的报复吗?安泉轻蹙起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黑岳哥,火舞姐,我、我先走了。

她的头好痛,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佑佑……安泉攫住了她的手臂,却被她的一连串尖叫给吓了一跳。

放开我!不要碰我,啊--童佑臻举起手,疯狂的捶打着他。

佑佑,没事了,嘘。

火舞赶紧上前抱住了她安抚。

安泉,你想出去吧,不要刺激她。

黑岳赶紧扯着安泉的手往外走。

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走出咖啡厅,安泉随即挫败的踱步着。

他有想过佑佑会生气、会骂他,但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抗拒排斥他的局面。

她是因为太恨我,所以才故意忘记我吗?如果她是想让我受伤,那她成功了,该死!等不到黑岳回应,他继续道。

她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忘记你了。

黑岳叹口气解释。

什么?安泉一震,停止踱步,凝视着好友道:到底发生什么事?黑岳思索片刻后才开口,还记得你离开时她昏迷的事吗?安泉点头,医生说没有大碍。

所以他才放心离开的。

头上的伤口的确是没有大碍,但等她清醒时,就坚信自己的丈夫已经死去,或许是因为你移情别恋的离去对她打击太深,所以她宁愿选择相信你已死亡,也不愿意接受你背叛她的事实。

黑岳分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安泉颓然坐倒,将脸埋入了双掌之中,他特地赶回来,为的不是这样的结局。

每次当我们想要试图告诉她你还活着的事时,她就会头痛不已的尖叫,甚至对安泉这个名字有莫名的排斥感,所以我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黑岳歉疚的道。

那嘉嘉呢?嘉嘉没事吧?安泉嘎哑着声问。

他很好,现在已经好高了呢,而且既机灵又可爱,看样子以后也会是个大帅哥。

想起他的干儿子,黑岳愉快的扬起了唇。

他们住哪?安泉倏地站起身,黑眸中布满了疲惫的血丝。

他们现在住在我们隔壁,这样也有个照应。

我知道了。

安泉沉默了半晌,缓缓点头。

你打算怎么做?黑岳问道。

安泉深深瞅了他一眼,然后说:重新找回我的妻子跟儿子。

公园中,俊俏的小男孩重复的爬上溜滑梯溜下,又再爬上溜下,比起其他小朋友兴奋的开心呼喊,小男孩的眉宇间却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郁郁寡欢。

站在树荫下凝视着自己一年未见的儿子,安泉的内心情感澎湃,他真的如黑岳讲的一样长高许多,而且好看极了。

一种身为人父的骄傲与满足充满胸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