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好舒服,她觉得自己就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没有恐惧,没有伤心难过,只有纯然的安心。
有多久了?从爸妈车祸离开之后,她似乎就没再这样安稳的睡过一觉了。
在梦中,她似乎闻到了属于安泉哥男人气息,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温暖。
童佑臻扬了揭浓密的长睫,满足了伸了伸懒腰,可手脚才舒服展到一半,就整个僵硬了起来——硬硬的?温暖的?她的脚怎么会跨国一个坚硬温暖的东西?童佑臻的眼睛悠地瞪圆,却刚好迎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幽黑瞳眸。
啊——她惊呼一声,连忙半坐了起来。
吵死了。
安泉强装刚睡醒的模样,天知道他整晚都在跟自己的欲望对抗,根本无法合眼。
我——你——我们——她口齿不清的结巴。
放心,我对小孩子没兴趣。
安泉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要不是你紧抓着我不放,我才不可能睡在这里。
其实他不知用了多少自制力才得以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
我紧抓着你不放?童佑臻困惑的眨眨眼,随即想起了半夜那场梦。
天,原来那不是梦。
原来她真的依偎在他怀中,最后还抱着他睡着了?她白皙的肌肤霎时烧红了起来,窘迫的道歉:对不起,我、我以为我是在做梦。
你是做了场恶梦。
安泉跨下床,强迫自己不要望向她睡衣下的凸点,还有那双从睡衣下裸露出来的匀称双腿。
我……想到美梦前的那场噩梦,童佑臻的脸色刷白了起来。
哦,我饿了,你不是说每天早上都要吃饱才有力气干活?你可别想白吃白住,家事以后都交给你了。
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安泉赶紧转移话题。
应该的,我马上去煮,你等等。
童佑臻感激的朝他笑笑,跳下床,准备换衣服,她知道这是安全式的体贴。
嗯。
安泉闷声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才出房门。
他就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好几口大气。
该死,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但讲出的话却好像都是在找麻烦?完全跟以前在女人堆中悠游自在的安泉截然不同。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她那双无辜纯真的黑眸,他就忍不住烦杂起来。
该死!老妈真是送了个大麻烦给他。
整夜没睡不但没让他疲倦,反而让他的情绪处于更加亢奋的状态——尤其是体内那团火。
安泉懊恼的回放,脱去衣服走进浴室,站在莲蓬头底下让冷水自头淋下,吸取她残留在他身上的幽香,好让自己清醒些。
等到淋浴完,手机铃声刚好响了起来。
他快步走到床头柜,接起应声,另一端传来的是母亲焦急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讲。
安泉沉稳的问。
倾听者母亲传来的讯息,安泉的浓眉逐渐拢起。
接着他切断通话,随便套件运动服快步走了出去。
我马上就煮好,请再等等。
看到他冲进厨房,童佑臻急忙说道。
刚刚我妈打电话来,她有事要我转告你。
安全上前接过她手上的盘子。
安婶打来?她看着安泉严肃的神色,突然感到有些不安。
怎么了吗?安泉深吸口气道:你奶奶住院了。
我不要住院,我好好的根本不用住院。
童奶奶无视护士的阻止,挣扎的想要自病床上爬起。
童奶奶,你不能出院,会有生命危险的。
护士边哄边将她按回床上。
我一把老骨头,走了就算了,住院要花很多钱,我不能拖累我孙女。
想到可怜的孙女,童奶奶忍不住老泪纵横。
奶奶,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你要是走了的话,我该怎么办?当童佑臻推开病房门听到那些话时,她的心都要碎了。
佑臻,你怎么回来了?通奶奶惊喜的朝孙女伸出颤抖的手,不敢置信的摸着她的脸。
奶奶,你没事吧?护士小姐,我奶奶没事吧?童佑臻急着要了解奶奶的状况。
放心,只要遵从医生嘱咐,童奶奶很快就可以出院的。
护士微笑鼓励,随即离开病房。
不行,我不能住医院。
童奶奶握住孙女的手恳求,佑臻,带奶奶回家、带奶奶回家。
奶奶,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童佑臻安慰的拍拍奶奶的手道:不过你放心,我之前就说过已经找到工作了,薪水很高,老板人很好,可以让我预支薪水,所以你不要再担心钱的问题了。
这是真的吗?童奶奶担忧的黯了黯眼眸,台北不想咱们乡下这么单纯,你找得是什么工作,会不会被骗呢?奶奶,你想太多了。
童佑臻一惊,心虚的干笑几声:你孙女哪会这么笨啊?你不是笨,指示太单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童奶奶审视的目光在孙女的脸上逡巡着。
从小到大就是奶奶最了解她,而现在她在奶阿尼的目光凝望下,真差点要忍不住承认自己的确既笨又单纯的上当过了。
奶奶放心,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自病房门口传来,吸引了童奶奶的注意力。
你是?童奶奶好奇的打量着他。
啊,她都差点忘记是安泉哥陪她回来的了。
童佑臻连忙站直身子,替奶奶介绍道:奶奶,他是安婶的儿子,安泉。
安泉……一抹困惑在童奶奶的黑眸中一闪而逝,随即惊呼起来,:我记起来了,你就是泉泉,小时候我还替你换过尿布呢。
呃——奶奶你好。
安泉古铜色的皮肤浮上淡淡的红晕。
好好,快过来让奶奶瞧瞧,奶奶好久没看到你了。
童奶奶仿佛忘记病痛似的,热情的牵过安泉的手打量着,啧啧啧,泉泉真的是越来越帅了。
奶奶,是安泉哥载我回来的。
从台北到嘉义本来要花四个小时才能到,但安泉哥德飞车技术硬是缩短了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喔喔。
童奶奶笑眯了眼看看安泉,又看看孙女,布满皱纹的脸蛋看来比刚才红润多了,你们怎么会一起来呢?奶奶,我区台北就是住在安泉哥家里的,是安婶托安泉哥照顾我的。
童佑臻解释。
住在他家?就你们两个人?童奶奶有点迟疑。
呃……童佑臻羞窘的点头,她知道奶奶的顾忌是什么。
唉,都怪奶奶不好,拖着这破身子连累你,还要让你这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借宿男人家里。
童奶奶的神色又黯淡了下来。
奶奶都这把年纪了,再活也没几年,还是算了吧,不要再花钱了。
奶奶再这样说,我真的要生气了。
见奶奶的意志消沉,童佑臻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不管怎样,我都一定会赚够钱让奶奶换肾。
恢复健康的。
童奶奶闻言嘟嚷着,我不住院了,我不洗肾了,我要回家。
奶奶,不行,你不能出院。
童佑臻连忙想扶住她。
我不能拖累你,我要出院。
童奶奶坚持道。
奶奶你在说什么,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爸妈死后都是奶奶照顾我,若奶奶不在,我也不想活了。
泪水终于滑落脸颊。
佑臻……我的乖孙女……童奶奶也老泪纵横,抱着孙女痛哭起来。
奶奶,其实我现在在跟佑臻交往,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奶奶也是我的奶奶,所以以后奶奶不用为钱烦恼了,医药费我会负责的。
安泉开口说,原来她拼命想赚钱,为的是赚取医药费,他错怪她了。
安泉哥?童佑臻错愕的看向他。
这……这是真的吗?童奶奶惊愕的跟着看向安泉。
是的,以后我会照顾你们,奶奶,你就安心住院养病好吗?安泉微笑道。
可是,你们什么时候交往的,我怎么都没听佑臻提起过?童奶奶疑惑的问。
呃,其实我一直有跟安泉哥偷偷通信,指示不好意思给奶奶知道。
童佑臻连忙跟着说谎。
因为佑臻太善良了,又一直不愿意接受我的援助,知道最近她才想通,答应让我帮忙。
安泉附和。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童奶奶眼中的怀疑稍稍消褪了些。
当然。
安泉走进童佑臻身边,亲昵的揽住她的腰,奶奶,我发誓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嗯,是真的。
童佑臻绯红着脸点头,心头暖暖的,霎时涌上一股甜蜜蜜的滋味,竟有点渴望这是真的。
可是就算你们在交往,这么庞大的医药费我怎么能让你负担?童奶奶眉头紧锁。
这请奶奶放心,钱对我来说不是问题,我在台北做金融投资。
他信心满满的道:我很有钱。
童奶奶将询问的目光移向童佑臻,寻求答案。
嗯,安泉哥载台北很有成就,赚了很多钱,所以奶奶不用担心。
童佑臻挤出笑容,仰头看了眼安泉,似乎也对他的保证感到不确定。
没错。
安泉弯身将童奶奶扶躺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所以奶奶你只需要安心养病,其他的就交给我吧。
好……好……友你照顾我们家佑臻,我就放心了,好……好……童奶奶安心的点头,随即疲惫的闭上眼睛。
一直等到奶奶终于平静的入睡,童佑臻才和安泉走到门外,她感激的开口,谢谢你帮我安抚奶奶,否则我真不知道改怎么办才好。
你需要钱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奶奶?安泉问。
她抿抿唇,轻轻颔首:我需要医药费。
真的是如此!不知为何,知道她并不是个拜金女,让他有种松口气的轻松感。
我刚刚说的是认真的。
安泉道。
XS8@PAGE童佑臻的双眸骤地瞪圆了,脸颊烧红起来。
意会到她的误解,他清清喉咙,粗声解释:我的意思是医药费我来负责。
呃……我知道。
童佑臻困窘的低垂下头,掩饰眸底闪过的失望,等平稳情绪之后才抬头道:可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安泉紧紧地拧起眉。
无功不受禄,更何况那不是笔小数目。
她坚决反对。
当然不可能让你不劳而获。
这丫头还真倔强,他有些欣赏有不舍的看着她。
耶?她困惑的望向他。
安泉想了想,道:你就为我们工作吧。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童佑臻眼睛以来那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好运。
当然可以啊,反正我跟黑岳常常出去旅行,正好缺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帮忙看店,现在你能来帮忙真是再好不过了。
火舞促狭的看了眼安泉,又堆满笑容转向童佑臻。
我一定会努力的。
童佑臻感谢的表示。
我相信你一定会做的很好。
火舞揽住她道:走吧,我带你区参观环境。
嗯。
童佑臻开心的咧开唇,朝安泉感激的点了点头。
若你做的不好,随时都会被开除的。
安泉用粗声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我知道。
她认真的说。
别理他,我们走。
不赞同的瞪了安泉一眼,火舞随即揽着她的肩膀往咖啡厅走去。
没想到你这么幼稚。
黑岳沉稳的黑某种闪过一抹嘲讽。
想打架吗?安泉没好气的道。
我不跟国小男生打架。
黑岳摊摊手。
径自走回了吧台后面。
什么意思?安泉跟着追上前,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儿,哪一点像国小男生了?只有国小男生才回故意欺负在意的女生。
黑岳淡淡道,但语气难掩嗤笑。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看你跟火舞在一起之后脑袋也有问题了。
仿佛被人窥破心事,安泉有些恼怒。
不许你把舞扯进来。
黑岳眼眸一沉,语带威胁。
你才是少把别人当成是跟你一样喜欢谈情说爱的笨蛋。
安泉说不出心头的烦躁所为何来,职能用反击掩饰。
黑岳卷起衣袖走出了吧台,安泉也握紧双拳迎向他。
等火舞跟童佑臻嬉笑的自后方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他们两人扭打在一起的景象。
男人!火舞摇摇头,唇畔挂着放任的笑容。
不用阻止他们吗?有了上次的教训,童佑臻不敢贸然上前,指示担心的问着火舞。
别管他们了,他们常常这样。
火舞挽着童佑臻的手,走,这边让给他们两个人,我带你去逛街。
逛街?不,不用了,我没有什么要买的。
她的钱可得存下来还安泉哥。
傻瓜,有人规定逛街就一定要买东西的吗?安泉已经把童佑臻的情形告诉他们了。
这丫头,真是让人心疼啊!可是——她不放心的看着打得正激烈的安泉和黑岳。
放心,火舞朝她眨眨眼睛,旋即转向那两个男人大声警告,你们最好在我们回来之前物归原位,否则就换我教训你们了。
我会马上把他摆平整理干净的。
黑岳边出手边回应。
这句话我奉送给你,不过还是得你整理干净。
安泉边接招边朝火舞眨了眨眼。
不许你对我老婆抛媚眼!黑岳恼怒的低吼,向他挥拳。
安泉偏偏还故意送上飞吻。
该死!两个男人就像大男孩似的斗嘴动手。
火舞无奈的摇摇头,朝童佑臻道:你很快会适应的,我们走吧。
呃哦——童佑臻被拉着往外走视线却还是不放心的紧盯着安泉。
一等她们的身影离开咖啡厅安泉突然停止了动作。
该死!黑岳的劲拳硬生生的停在安泉的眼前,只差一寸就要打断他比之高挺的鼻梁了。
不打了。
安泉仿佛泄下气的皮球,转过身坐上椅子。
黑岳瞅了他半晌,也停手开始清理现场。
该死,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心浮气躁?是因为那双纯真的大眼睛吗?还是她那颗善良的心?老天爷,他一点都不想要知道答案。
她真的觉得自己实在是超级幸运的。
从家乡上来台北的时候,她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得到这么多奥援,出来安泉哥替她安排了奶奶所有的医疗照护之外,连火舞跟黑岳都待她如家人一般亲切,带她逛街,替她买了一堆东西,将她原本的土味完全改造,成为一个身处台北也没人举得突兀的台北人。
现在她不再会为了烦恼奶奶的医药费而夜夜失眠,只需要好好努力工作赚钱还给安泉哥就好了。
她感到前途前所未有的光明,除了……站在咖啡厅的吧台后头,童佑臻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停留在那个几乎整个身体都趴在安泉身上的女人。
那是个艳丽动人的美女,身上的弟兄洋装简直快要无法遮掩住她傲人的丰胸,仿佛随着她的动作就要自衣衫下弹跳出来,童佑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自卑的轻咬了咬唇。
虽然现在得她经过火舞的改造不再像个乡下姑娘,但比起这些时髦性感的台北女孩,她还是望尘莫及啊。
真是太神奇了,来客数竟然多这么多耶,佑佑,你真是我们的福星。
火舞满意的看着从开幕以来就不曾有过的座无虚席景象,开心极了。
童佑臻微微一笑,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当然是。
火舞揉揉她的头夸奖她,都是你手艺高超,不但会煮好喝的咖啡,还设计了针对上班族的简餐菜单,我们咖啡厅的生意才会这么好。
你都知道?黑岳宠溺的黑眸闪过讶异。
你们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我煮的咖啡很难喝啊?火舞娇嗔的睨了他一眼。
对我来说,你煮的咖啡是全天下最好喝的。
黑岳深情的凝视着妻子。
你们的感情真好。
看着他们之间深情互动,童佑臻忍不住羡慕起来。
你也会拥有的。
火舞搂搂她安慰的说。
是吗……她的视线偷偷地瞟向了正在跟美女调笑的安泉,黑眸闪过一抹暗淡。
火舞跟黑岳同时发现了她的目光,互觑了一眼,又同时摇头。
他不适合你。
虽然火舞很喜欢开他们两人的玩笑,但现在,她跟童佑臻相处时间越多,就越不忍心看她受伤害。
什、什么?童佑臻连忙收回视线。
安泉是个好朋友、好伙伴、好情人,但若是想找好丈夫的话,他不适合。
火舞同情的看着童佑臻。
我、我没这样想——童佑臻心虚的装傻,况且,他身边的女人这么美,他不会注意到我的。
火舞朝老公使了个眼色,他了解的走进厨房,将吧台留给两个女人独处。
佑佑,不是你的问题,安泉的不婚主义是众所周知的,若想跟他交往,就得忍受虽是必须分手的恐惧。
火舞凝视着童佑臻半晌才道:你不是那种玩得起成人游戏的女孩,你需要的是一个家。
火舞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利刃似的刺进她的心。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拉扯似的绞痛着。
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我只想好好照顾我奶奶,其他的事我根本没资格想。
忍住自己翻腾的情绪,童佑臻勉强挤出抹笑容。
看着她强颜欢笑,火舞心疼的抱住她道:傻瓜,我们是好朋友,你奶奶就是我奶奶,我跟岳一定会义不容辞帮忙照顾,至于你,当然得找个好男人嫁啊——就像他。
她说着说着目光突然望向了坐在靠近吧台的那一桌。
童佑臻顺着火舞的视线望去,坐在那桌的是个带着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
我早发现了,自从你到咖啡厅工作之后,他每天都会固定上门光顾,而且总是会坐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凝望你。
火舞姐,你不要开玩笑了。
童佑臻尴尬的收回视线,因为她发现那个男人正对她微笑示意着。
我克没有跟你开玩笑,我也对他做过身价调查了,他叫黄俊宗,父母双亡,是个律师,身家清白,没什么不良嗜好,上一次恋情交往了五年,是对方移情别恋才分手,目前感情空窗一年半了。
火舞姐,你也太厉害了吧?对于她的热情牵线,童佑臻有些啼笑皆非。
当然,我可不能把你随便交给别人啊。
火舞揽着她道。
童佑臻苦笑不语,但目光却还是忍不住瞟向了安泉跟那个美女。
那女人的手在安泉宽阔的胸膛游走着,旁若无人的用那对大胸部蹭着他的手臂,该死的是,他竟然一副沉醉其中的享受貌,让童佑臻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天,她干么要这么难受?难道她以为,安泉哥让她住下,在她做恶梦时拥她入怀轻哄,甚至帮她负担奶奶的医药费,她对他来讲就是特别的吗?火舞刚刚的劝告还回荡在耳边,让她的心情始终低落不振。
傻瓜,别想了,她不是说自己出来赚钱外没资格谈恋爱的吗,何必想这么多。
况且,像安泉哥那么出色的男人,当热应该要配上像他身边那样的美女才适合啊。
她算什么……苦涩的视线又不自觉的望向那一对璧人。
这一天是童佑臻工作上出错最多的一天,也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长刀心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