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打开!打开门,好让他看光光?哼!好一个居心叵测的恶魔。
蓨荠噘高了嘴嘀咕着。
不开。
死都不开。
你再不出来会感冒。
他警告着。
你走了,我就出来。
她如果会感冒也是他害的。
宋、蓨、荠!哼!蓨荠朝浴室门扮了个鬼脸。
我就是不开,你想怎样?声音比较大声就赢喔,她才不甩他咧。
隔着浴室门,两人倔强地僵持着。
我数到三,你再不打开,我不介意一脚将门给踹开。
他威胁着。
闻言,蓨荠焦急的在浴室找寻着可以遮蔽的衣物,只是,除了那一条围了上面,遮不了下面的毛巾外,就只剩下她刚刚脱下来的衣服,蛋汁的瞧臭味隐约飘动,还没伸手去拿就已经被薰的连连作呕,更不用说是把它重新穿回身上了。
难不成他还嫌她不够糗吗?非得这样欺负她不可?可恶的臭男人!啊……你……你土匪喔!她气的哇哇大叫。
我就是土匪。
剑眉向上一挑,嘴角流露出一抹罕见的笑意。
早在十年前,她就已经见识过他的土匪脾气了,不是吗?蓨荠一怔,双腿一软,砰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这一次,封泽淏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就将门踹开。
蓨荠震惊地膛大眼珠子看着浴室的门板,不敢置信他真的这么做了。
你……你……杏眼瞪的斗大,好一会儿工夫后,她才扯了喉咙大声惊呼,手忙脚乱的一会儿遮着自己的胸部,一会儿又想到那第三点也曝了光,赶忙像虫一样,整个身体蜷缩起来。
完了,这下全被看光了,损失惨重了!你有没有怎样?看着整个身体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通通地蜷缩在地上的蓨荠。
他关心地问。
蓨荠摇头,心里乞求着要他把眼睛闭上,只可惜没能如愿。
泽淏深邃的瞳眸在她身上扫视着,直到确定她没怎样,他这才暗吁了口气。
起来。
他朝她伸出手。
蓨荠看了看他,再看看一丝不挂的自己,她又摇了摇头,委屈的泪水在这时候盈上了眼眶,闪动着晶莹。
摔疼了?看见她眸底的水意,封泽淏蹲下身,关心的问。
她又摇了摇头。
天啊!为什么地上没有个洞可以让她躲进去?蓨荠边摇着头,边暗暗哀嚎着。
她的摇头惹恼了他,他不明白她既然没怎样,怎么不站起来,还一直赖在地板上做什么?封泽淏忍不住咆哮着:那你到底是怎么了?哇!人家被你看光了啦……蓨荠心中的委屈顿时全化成潸潸泪水,滚滚而下。
强而有力的大手一揽,随即将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抱起,她震惊地屏住呼吸,不敢相信他正抱着自己。
她微微仰起头,拉开眼帘看向他,当她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又随即惊慌的赶将脸垂下,羞怯的埋在他怀里。
天啊!谁来告诉她,接下来她该怎么办?是要说谢谢呢?还是伺机踹他一脚,报复他?看着怀中的女人,女人清新优雅的体香迎面而来,刺激着他的嗅觉,亦刺激了他体内的某种意念。
她顾着将羞红的脸埋在他胸膛里,未知怀抱着自己的男人,一双黑眸正充斥着对她的火热。
蓦地,他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颔,随即一个俯首,一张属于男性温润厚实的唇贴住了她的唇……她不敢置信!他不是嘲笑她是个野丫头吗?怎么还会……吻她?可是这个吻,吻的真实、吻的浓烈,深深地在她心口上刻划下狂热情愫。
瞪的斗大的杏眸,尚未从惊愕中觉醒,然而环抱着她腰际的大手却已不老实的在她腰间摩挲、游移,带来一连串强力电流,使得初次体验男女情欲的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受到惊吓而张启的朱唇,教他湿润的舌畅行无阻地闯入,霸道地与她的唇舌纠缠;而温热的体温提醒了她,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接触。
放……放开我……她不安地挣扎,随即惹来他加大力气的钳制。
在多次无效的挣扎后,蓨荠无奈地宣告放弃,全身瘫软躺在他的怀抱中,任由他暖昧的抚摸和炙热的狂吻,直到因受不了他强悍的索求,难以招架地发出低吟……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心满意足地停止这一切,从她的唇瓣上离开。
恶魔!她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但仍难掩心中的愤怒,咒骂着。
没办法,谁叫你刚刚太诱人了。
他笑了笑,说的理直气壮。
什么!?瞧他说的,好像刚刚他会吻她,全是因为自己的错似的!?闻言,蓨荠险些儿没气的脑压上升,当场口吐白沫地昏了过去。
放开我!她铁青着脸。
OK!他难得听话地松开手。
蓨荠正打算大呼一口气,谁知被钳住的身子一松倏地向下坠,她的小屁屁结实地吻上了地板,下一秒,在剧痛和惊吓中,她整个人昏了过去。
流年不利,诸事不顺!躺在床上,蓨荠一脸哀怨地捂着被摔疼的屁股,一张俏脸委屈地皱成一团。
就知道不能偷懒!今年过年,不该贪玩地忘了到庙里烧香拜拜,顺便点光明灯,难怪才刚三月就这么倒楣。
蓨荠悔恨着。
你的衣服。
封泽淏一手拎着一件蕾丝小内裤,一手拎着内衣走向她,在她对面坐下。
你……看着他手上的两件贴身衣物,蓨荠低声哀嚎,脸蛋在瞬间烫红,窘迫的小脸几乎埋到被褥底下。
封泽淏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如果不想穿,我是不介意啦,只不过……他顿了顿,眸色深浓地望着她。
养眼的镜头是很容易引起男人欲望的,如果你不担心等会儿一个不小心擦枪走火的话,那我就没话说。
啊……色魔……蓨荠瞪大了杏眸,迅速将他手中那两件贴身衣物给抢了过来,对他哇哇大叫,闭上眼睛,不准看!随即,转过身也顾不得羞不羞耻,赶忙将衣物给穿上。
我还要上衣和裤子。
才一穿上内衣裤,她又赶紧将整个身子重新缩回被子里,伸出手对他吆喝着。
唉。
他轻叹了声,从衣柜中找出衣服和裤子拿给她。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穿衣服竟然可以这么快,也是第一次完全顾不得穿什么衣服要配什么裤子,只求赶快将衣服给穿好,免得让那个可恶的男人吃免钱的冰淇淋。
穿好衣服后,蓨荠仍僵坐在床上,不敢轻举妄动,一脸戒慎地看着封泽淏。
我的服务你还满意吗?他对上她略带恐惧的黑瞳,微微地笑着。
她惊恐地点点头,嗯。
能说不满意吗?那就笑一个啊。
封泽淏将她的反应全看进眼底,饱含兴味的眼透着诡谲的笑意。
蓨荠僵硬的脸赶忙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唉,真是难看。
他摇头叹息。
他的叹息声吓了蓨荠一跳,幸好他没有再表示什么,要不然恐怕她的心这一窒,真的会晕死了过去呢!她手捂着心口,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地随时注意着他的行动。
过来。
他朝她勾了勾手。
她猛摇头,呼吸急促。
那么我过去啰?他笑的好暧昧。
不要。
她猛摇着头,大口地喘息着,盯着气定神闲的他。
她恐惧,因为完全摸不清楚他意欲何为;她害怕,怕他会像刚刚一样吻她,对于他这种既陌生又亲密的举动,她一时间实在消化不了。
可是我帮你做那么多事,你还没给我奖励。
奖励?闻言,她震惊地瞠大眼,紧绷的心陡然漏跳了一拍,整个人也下意识地惊跳了来。
你不知道请人做事情要给报酬的吗?俊脸微微拧起,严肃了许多。
蓨荠狠狠地倒抽了口气,一脸恐惧地摇摇头,手脚开始发抖。
可以不给吗?不行!他摇头。
那要怎么给?给些什么?她问。
你一定付的起。
他笑着。
看见他的笑容,蓨荠紧绷的心稍稍松懈了些,她兴奋地同:钱吗?是新台币呢?还是美金?我钱已经够多了。
那么是……这一回他没让她把话问完,一个伸手揽肩动作,他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蓨荠的心情像刚经历过十级强风吹袭,紊乱不堪。
猜不透,十年后的今日,他怎么又会出现在她面前?而且一出现就认出她是谁?他不是批评她是个野丫头,那么干嘛还要吻她?任凭她扯落了三千烦恼丝,她还是想不透,可不断扩张的情愫似乎已预告了,他们两人之问不可能就此划下休止符。
唉呀……蓨荠止住思绪,仰起头看着惊叫不已的小优。
发生什么事了?小优指了指热水满溢的餐桌,和那杯已经因加多了开水,而失了香味的三合一即溶咖啡,猛摇着头。
唉,真浪费喔。
蓨荠跳了起来,赶忙放开压着热水瓶的手,这才发现自己闯了大祸!对不起。
我等会儿擦。
蓨荠傀疚地苦笑。
想什么?小优在距离热水的远端拉开椅子坐下,双手顶着下巴,撑在桌上。
那个男人吗?他很恐怖,对不对?放下手中的抹布,蓨荠在小优的身旁也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不会啊。
小优摇摇头,一脸陶醉的说:他长得很帅,很赏心悦目呢。
哼!蓨荠没好气地斜睨了她一眼。
啐道:你和欢欢一样,没药救了啦,一碰到帅哥,连朋友都不管了。
想到那天她们两人将她单独留下来,她心里就有气!他是那个十年前骂你野丫头的男人,是吧?嗯。
天啊!十年后他竟然找来了,真浪漫!小优惊叹。
可见十年前蓨荠的魅力就有多大了。
蓨荠不以为然,什么浪漫,我看是诡异。
还很可恶,可恶的把人家的身体看光光!她懊恼的在心中加上附注。
不会吧,他一定是有心来找你的,否则他怎么知道你住在这儿?有心?蓨荠震惊的瞠大眼。
小优,你别吓我了行不行?很恐怖耶!不过说真格的,他的吻还真不错。
一想到他的吻,蓨荠的心跳又不自主的加剧。
顾着将咖啡清理干净的小优没发觉蓨荠的异样,她轻啐了声哪里恐怖,是浪漫好不好?你真土。
幻想着,若也有那么一个男人在十年后的今天来找她,喔,多浪漫啊!想着想着,整个人不禁飘飘然了起来。
真的吗?厌恶的脸悄悄地柔和了下来。
可是他骂我是野丫头。
她还是很介意这句话,而且是非常非常介意的那一种。
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蓨荠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嘶吼:谁说没关系,我练习穿高跟鞋是为了什么?当年喝了那么多汽水又是为了什么?我坐破了一盒盒的难蛋又是为了什么?你竟然说没关系!?为了当淑女,她可是努力了好久呢!呜……蓨荠觉得自己好委屈。
小优摇头叹息。
唉,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直接问他,要怎样做他才不会再叫你野丫头,这不是比较简单吗?唉,死脑筋!转个弯也不会。
问他?蓨荠思忖着。
对啊。
小优点头如捣蒜。
这样不是很糗吗?她犹豫。
有什么好糗的,你喝汽水、穿高跟鞋、磨鸡蛋、兜纸张,勤学后妃之术中的玉女心经,不就为了他当年骂你的那句话吗?现在他出现了,你就应该趁这个机会,时常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知道你的改变,这样你的辛劳不就有代价了?小优怂恿着。
可是我又不知道他住哪儿。
蓨荠的心动摇了。
有什么关系,他知道你住在这儿,我想他一定还会再来找你的。
噢喔!一想到那男人的阔绰,小优就忍不住想高声大呼,她和欢欢又有口福了!是吗?蓨荠星眸半眯,质疑地看着她。
奇怪了,她怎么觉得小优今天的态度好像怪怪的,有种卖友求荣的诡异?小优不择手段地怂恿着:对啦,听我的准没错。
最新z世代青年守则第一条:有钱当捞,有好处当揩。
突然……小优,你准备好了吗?我们继续去花昨天帅哥给的钱……啊——小优尖叫声乍起,紧接着嘘声不断。
嘘……啊——听到小优的尖叫声和嘘声,欢欢也尖叫了起来。
蓨荠,你怎么还在家里?你今天早上不是有课吗?啊!完了,东窗事发了,她可不可以装死,打混过关?答案揭晓——当然是不能!只见蓨荠摩拳擦掌,她看看小优,再看看欢欢,僵冷着的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笑容中还带着嗜血的邪佞。
嘿嘿,欢欢,你刚刚说什么?一阵磨牙的声音,从蓨荠口中逸出。
没、没什么,没……没事。
欢欢低下头,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按着额头,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后,她装死地说:噢,对不起,我头痛,我先回房休息了。
欢欢!蓨荠双手叉腰,大声咆哮。
啊——我不知道啦——一个惊呼后,欢欢像脚底抹了油般地逃回房间。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不等蓨荠再看向她,小优也识相地赶快逃命去也。
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不想被扒皮,那就得赶快逃!快逃命喔——星期五,小周末,游玩的好日子。
这一天,蓨荠在欢欢和小优的社团同学邀请下,一起去参加宴会。
虽然说好了,她只是单纯的去观摩上流社会的名嫒淑女,怎么装扮自己和表现妩媚,不过在拗不过欢欢和小优的好意下,仍然被抓去精心打扮。
三人高挑的身材,在小礼服的衬托下显得美丽动人,因此在一进入会场后,立即吸引宴会中男士们的瞩目和女孩们嫉妒的眼神,不过,志在观摩的蓨荠,根本无意理会这些搭讪的男士。
蓨荠,真的不要去跳舞?已经陪她一起,拒绝过好几十个男士邀请的欢欢,推了推蓨荠的手臂,低声地问。
我不会跳舞啦,而且我今天纯粹只是来看看什么叫作宴会。
蓨荠压低着嗓音说。
喔。
欢欢沉吟了一声,看到舞池中正跳的兴高采烈的小优,她一脸为难地说:可是我想跳舞。
那你就去啊。
蓨荠的眼睛正随着举办这次宴会女主人的身影移动着,她的气质真的很好,举手投足间净是风情万种。
可是我不放心你。
欢欢摇摇头。
放心,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怕我被吃掉啊?转回视线,她给了欢欢一记微笑。
就是怕。
欢欢看了看周遭那些被拒绝但仍跃跃欲试,想来赢取蓨荠芳心的男士一眼,没好气的摇摇头。
其实,说真格的,她还是觉得那个俊男比较适合蓨荠,至少他就比在场的任何一个男士们帅,俊男总是比较容易弓l发女人们的好感啰。
那好,我不理他们,我去吃东西总行了吧。
蓨荠指了指一旁的自助餐点说。
她今天来参加宴会,就只是单纯的观摩而已,对男人,她才没多大的兴趣咧。
可以。
这下子,她就可以放心了。
蓨荠无奈地摇摇头,推了推欢欢,故意糗道:欢欢老妈子,那我去吃东西了,你就快去跳舞吧。
顽皮。
欢欢轻啐了声。
走向餐点桌,各式各样的西点和小蛋糕,还有仍温热着的中式餐点,令人垂涎三尺。
蓨荠拿了一小盘的甜点,正想走回刚刚的座位上时,服务人员端了满盘闪烁着漂亮颜色的鸡尾酒从她身旁走过,态度谦恭的问她要不要。
不会喝酒的蓨荠,还以为服务人员端的是果汁,没有拒绝的取了一杯,谁知才喝一口,立即就被调的酸酸甜甜、又带着浓浓果香的饮料给迷住了,等到欢欢和小优跳完舞回来,这才发觉情况不对,代志大条了!欢欢看到她身旁已经放了近十个的酒杯,险些儿昏倒。
天啊,蓨荠,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她不是才离开不到十分钟吗?我才没有喝酒,我喝的是果汁。
已经出现醉意的蓨荠微愠的否认着。
欢欢闻言,脸部神经微微抽搐着。
该死,她竟然忘了蓨荠是在淳朴的乡村中长大的,从没参加过舞会,当然不知道她喝的是鸡尾酒。
欢欢朝仍在跳舞的小优挥了挥手,示意要她过来一下。
天啊!蓨荠怎么喝醉了?小优过来一看也差点被吓晕了。
欢欢耸耸肩,一副我哪里知道的表情。
回家吧。
小优提议。
欢欢看了看已经醉的不知天南地北的蓨荠,想也不想的立刻点头赞成。
欢欢,你先看一下蓨荠,我去跟雅琪一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