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沁独坐在帐篷里,虽然好想逃跑,但她知道上次她逃过一回后,现在安排在她身边的严密守卫,让她是插翅也难飞了。
三天了,烈巽把她丢在刑场,径自带兵离开已经三天了,他完全没有回来过。
听送膳食给她的小兵说,他们是去围剿她的族人……爹的伤势不知如何?族里少了旭烈,恐怕会陷入苦战,可是她根本无法离开这里啊!哼!她巴不得烈巽就死在外头,最好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远远地传来轰隆的声响,十七年来她都生长在大漠上,当然知道这是马蹄声——可能烈巽回来了。
她心生期待的起身,走到帐门口,掀开帐幕,果然看见那高大的身影正朝这里走来……得快想想办法,她不能再让那男人侵略她的身子了。
她奔至他从未上锁的箱子翻找,将一把匕首小心地揣在怀中,难掩紧张的坐在地毯上等待。
当烈巽揭开帐幕,看见她正直挺地端坐着时,他淡淡的勾起嘴角,没想到你这么乖,这几天都没想逃跑?我无时无刻都想着要离开这里。
兰沁愤恨地瞪着他。
不过,你还在这里。
他张开双腿,威猛地站在她面前,厉声下令:帮我卸下盔甲。
你没手吗?不会自己卸。
她动也不动地抬眼瞟他。
你来卸。
他坚持。
如果我不服从,你又要抓几个人来鞭打,是吗?她僵着小脸起身,冷冷地嘲弄。
如果对你有用的话,这也不失是个好办法。
他凝望着她气呼呼的俏脸,微不可察的笑浮现在他唇边。
这些血……兰沁望着他盔甲上的血迹,惊恐的不愿去猜测,但是……是你族人的。
烈巽简短而无情地打击她。
你……她抓不住手中忽转沉重的盔甲,厚重的盔甲坠落地上,发出铿锵声,也砸痛了她的脚。
她弯身捂着脚趾,泪水仿若成了断线的珍珠般滴落在地上。
她也分不清究竟是脚疼,还是心痛。
你杀了我的族人?兰沁眼中一片凄楚悲凉,她竟没有与族人同生死。
早知道,她就不该冲动地跑到敌营,她真不该!烈巽淡扫一眼,没应声,自顾自地脱下所有衣物,然后洗尽数天来的尘沙汗水。
一直没听到她的声音,他侧头看向她,发现她缩着身子在低声啜泣。
他真得骗到她了。
他起身拭去身上的水珠,面无表情的蹲在她身边,你更恨我了吧?兰沁抬起泪眼瞪他,我恨不得拆了你的骨头!那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用手指勾划着她身上的衣服。
真是太难为她了,这一身衣服恐怕让她不太好受,看来得去替她找几件像样的衣裳才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命难违。
他深邃的黑眸平静地打量她,而且漠北部族战乱,朝廷若再不出面,就算我不来,你的部族也会毁于战乱之中。
所以,你就先毁了我们?你凭什么!烈巽用复杂难测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睡吧!他扶起她。
我……她望着他,身子微颤。
嗯?难得他有耐性的等着她开口。
不,没事……她的手护住胸口,转身往床榻步去。
兰沁……他望着她抖瑟的秀肩,心软的想放弃逗弄她,他追上她,打算告诉她实情。
杀人凶手,别碰我!兰沁尖叫着转身,同时尖刀随之而至,利刃割伤了烈巽的手臂。
放下刀。
烈巽冷静地望着她,根本不在乎他的伤口正不断地冒出鲜血。
不,我要杀了你,为我的族人报仇!她握紧手中的刀,苍白的脸上尽是满满的恨意。
来啊!他一副自在的模样,更是气煞了几乎崩溃的兰沁。
兰沁当真挥刀杀向他,烈巽轻易地避开她。
若兰沁平心静气下来,她便会看出烈巽只是在耍着她罢了。
但她的举动引起了外头侍卫的惊慌,霎时帐篷里挤满了人。
兰沁见自己复仇无望,心如死灰,既然杀不了你,那就等着老天爷来惩罚你吧!说完,她咬牙用手中的刀子,抹颈自杀。
不可!烈巽快速上前,打掉她手中的刀,但刀子仍不小心割伤了她的肩。
他及时按住她瘫软的身子。
将军?士兵们惊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进来做什么?全都出去!烈巽怨声斥喝。
当所有士兵全都往外退时,他开口留下高哲。
放开我!兰沁无助的挪动身子,虽然她已经痛得快昏过去了,她仍记得这个拥着她的男人是她的亡族仇人。
将军,这位姑娘她……高哲知道主子看上这位姑娘了,他很替主子开心,可是这回又怎么了?我告诉她,我把她的部族给灭了。
烈巽只得先点住她的穴道制住她,以免她的挣扎拉扯到伤口。
高哲困惑地瞪大眼,可是……根本就没有啊!他望着烈巽不顾自己的伤,反而先照料起那姑娘,他站在一旁是劝也不是,不劝又觉得不安。
你告诉她吧!烈巽要查看兰沁的伤口,示意高哲转过身。
你们不用再作戏了,你们主仆俩就会耍我……兰沁全身无法动弹,只能无助地落泪。
姑娘,我不知道主子对你说了什么;这几天里我们确实没遇上你的族人,倒是灭了一群盗匪。
高哲据实告知。
你骗人。
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相信他们说的话了。
怎么说谎话你就相信,说真话你反倒是打死也不愿听?烈巽无奈地瞪着她,仔细地替她止血、上药,这么大的伤口,恐怕会留下疤了。
他蹙起眉望着她肩膀上长长的伤口。
就算我死了,也与你无关。
她赌气说道。
你错了,兰沁,咱们的关系可打了,别忘了你在我床上时的声声吟喘。
烈巽得意洋洋地说道。
是啊!外头都听得见呢!害咱们这些没人暖被的人心里都痒死了。
高哲也忍不住应声。
主子夜夜缠绵,而这姑娘又是举世无双的美貌,真是羡煞了众人。
你闭嘴!兰沁羞得快哭了。
她不太高兴呢,高哲。
烈巽轻笑着将她的伤口处理好,再替她拉整好衣衫后扶她坐好,然后才解了她的穴道。
姑娘家好像都是这样的吧!高哲这才上前替主子疗伤。
你们真的……没有杀我的族人?兰沁坐在他的脚边,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或许他的话可以信。
过几天再说吧!烈巽淡淡回嘴。
烈巽!柔美的兰沁被他逼得怒吼以对。
正在替烈巽敷伤口的高哲几乎笑出声。
这位姑娘好可怜,让主子这样捉弄,不过她的出现让主子一向死板的脸有了点笑意,这是好事。
兰沁扯着他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臂,你说啊!望着娇嗔的她,烈巽反掌握住她的小手,我说过了,皇命难违,就算我不下令,将来也会有其他人来做。
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是非得这样吗?她道出内心的疑问。
那得问你的族人,不是问我。
到头来两面不是人的是他,皇上交待不过去,漠北居民也惧他,他可真会被皇上给整惨了!可是……失血让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姑娘,将军受伤了,我看你脸色也不好,该歇息了吧?高哲担心主子会不会在睡梦中被这位姑娘刺死。
应该不会吧?待两人独处,烈巽抱起她,放在床榻上。
你不怪我伤你?兰沁看着他躺在自己身边,几日不见,他的靠近还是会让她心跳加速。
反正你的手劲弱,杀不死人的。
他闭上眼,意味着要结束两人的谈话。
你实在很会侮辱人!她气得抡拳打他。
别动了,你的伤口比我深,这么你割自己比割我还用力?烈巽三两下便将她制伏,压在身下,不过他小心翼翼的没碰着她的伤口。
你……还想要?她屏息问他。
看着她一脸害怕的样子,他不禁翻个白眼,放心,我不是禽兽,起码会等你的伤势复元再说。
等她安静后,他才又平躺回去。
他才不会让她知道他真的又想要她的冲动。
这几天,他时常想起她,这让他万分意外。
已经很久没有女人能让他这样心心恋恋的了,莫非他又要成了从前那个为女人丢心丧志的模样了。
不!他不能这样,因为他无法再承受另一次的情伤了。
&&&你……要出去了?兰沁拦住正要走出帐外的烈巽。
嗯。
他点点头,脸色阴沉得吓人。
非去不可?她愿用她所有的一切来换取族人的生命。
如果你想要留我在帐里欢爱,那抱歉了,没有女人比得上战事重要。
烈巽讥讽地说完,冷冷地转身离去。
你是要去杀我的族人啊!她愣了一下,赶紧追出帐篷,不顾许多人都望着他们,拉住烈巽不放。
是又如何?他冷冷挑眉,眼神更沉、更冷。
你……兰沁被他的眼神逼得收回手。
他变了,昨夜里被她杀伤却丝毫不计较的男人消失了。
难道他的怒气到现在才爆发?这不合理啊!怎么?你当真想要我?在这里?他干脆转身面对她,双手叉在腰间,准备好整以暇地逗弄她。
我才不是……被他说成如此不堪,而一旁又传来高高低低的闷笑声,她羞愤难忍,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还是你想要找别的男人陪你?这倒可以安排,我派个身强体壮的士兵陪你吧……烈巽侧身闪过她挥来的尖刀,抬手打掉她的匕首,将她一把扛起,步回帐篷。
烈巽,你放我下来!她尖叫着不断用拳头打他。
他将她狠狠甩在榻上,三两下将身上的盔甲、衣服卸下,再压在她身上。
我恨你!她拼命扭动身子怒喊道。
你说过了。
他不以为然的咧开嘴,深刻的轮廓尽是残酷。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推着他的肩,发现自己根本是在浪费力气。
做你想做的事!他猛地扯掉她身上过大的衣物。
烈巽!她惊骇地倒抽一口气。
你不正想要我这样做吗?他强硬的分开她的大腿,一手探至她的腿间摸索,找到了她的敏感小核,狂乱地搓弄。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忽冷忽热的态度吓坏了她。
她无助地只能在他的疯狂举动下哭泣。
他并未理会她的挣扎,他压住她的上身,让她无法动弹,移动身体,用自己的坚挺抵住她的私处。
好痛……昨晚的肩伤被他压到,但她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粗喘就在她耳边,她连推离他的力气都没有。
烈巽将她的大腿分得更开,然后猛地一挺,粗长的硬物狠狠地顶进她干涸的柔软之中。
啊——还以为肩伤已经让她痛得发狂,但他的硬挺却让她尝到了难以言喻的痛楚。
喜欢我这样吗?嗯?烈巽抬起上身,绝情的眼神紧盯着她,开始在她体内摩擦,不顾她是否能承受他的粗暴。
烈巽——她发出破碎的尖叫声。
怎么,舒服吗?他不断的前后抽撤,速度渐渐加快。
痛……哦?他一手握住她的乳房,使劲捏揉,还是你喜欢这样?,又用空着的手发狂地拨弄她的小核。
她的紧窒不断地压迫着他,摧毁了他仅存的微薄理智。
他甚至忘了原本只想羞辱她,看着她痛楚的神情,他愈加发狂的冲刺……痛觉渐渐远离,她无法忍受一波波袭来的痛苦,无神的双眼缓缓阖上,拒绝再承受他的凌虐……痉挛从他的男性传至全身,他猛地抽出,再狠狠地顶进,得到最后的释放……他的喘息依旧,他从她身体内撤出,起身穿好衣服,最后才又回到榻边。
昏过去了?他望着她的肩膀,昨天的包好的伤口又裂开了,不但染红了她的上身,连他身上都沾上一些血丝。
他的动作是太狂暴了些。
他叹口气,扶起她,替她重新包裹伤口,却发现她身上的毯子也有些血迹。
这才想起他刚才在毫无前戏之下便占有了她,他的眉心不由地皱紧,眼中闪过一丝悔意与不舍。
原本已打算忽视她的,但他彻底失败了,反而做出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事。
他居然强暴了她。
从前他视女人于无物的冷静到哪去了?不再对女人动心的决心又在何时被打碎了?为何她能轻易地将她几年来所遵循的一切完全颠覆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就因为她的美貌?她是很美,但他真的是为了她的容貌而想要她吗?很怪异的,他不但想要她的身子,还想要她更多……但只怕她给不起,他也收受不了啊!这么对她,似乎太残忍了,她只是为了寻人而来,他却毁了她的清白之身,又这样无情的蹂躏她,她口中喊着恨他,显然是发自内心的……哼!这也怪不得他。
她只是个俘虏,如果他不想要她,他大可将她赏给手下玩乐,与其如此,不如他独占了她,还算是善待她了。
她想走可以,但她得先交待来此的用意,和她究竟想要寻找谁。
大局为重,一名女子根本不算什么。
&&&兰沁在身体阵阵的痛楚中转醒过来。
她坐起身,发现肩膀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但是痛楚更深了,还有她的下身也是疼痛不已,一定是刚才他对自己施暴时伤害到她的。
好痛……她想下榻,却因为全身上下的痛楚而软倒在榻上。
烈巽他是想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曾对她的好全是假的?她原以为他或许还有些可取之处,但是今天他的行为完全走了样,像个暴君似的蹂踊了她的身心……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兰沁承受不住心里的痛楚,趴伏在榻上痛哭失声,将心中的委屈完全释放。
她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哭累了就昏睡,醒了又开始哭……直到一双手将她扶起,她望进一对深邃凝重的眼眸。
是烈巽。
你就一直待在榻上?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啊!兰沁撇开脸不想看他。
是因为伤口太疼了,下不了榻?他猜测应该是如此。
她依旧不吭声,除了实在没力气,她也不愿再搭理他。
不理我吗?那我只好自己找答案了。
烈巽嘴角淡淡一笑,握着她手臂的大掌向上挪移,压住她的伤处,当他听见她细碎的啜泣声,他满意地一笑,就是这里了。
总有办法叫她开口的。
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她嘶哑地哽声问道。
你说呢?他取来药箱,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
早上他那么粗鲁,没让她流血至死还算庆幸的。
既然你想折磨我,又何必替我辽伤?我死了,不就省事了?她像个木偶任他摆布,连遮挡赤裸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的他又和早晨时不一样了,或许她该感激他没有再对自己施虐。
那可不行,现在你还很重要。
烈巽替她辽伤时瞄了她一眼,说不担心她的模样是假的,只是他不会承认他会为她感到心疼,因为她只是个女人,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女人来烦扰他的心。
如果我没有用处,你就会不要我了?她突然转头看他,红肿的大眼里满是哀凄。
她竟碰上这样可怕的敌人,不只替自己害怕,也替族人担忧。
是啊!他敷好药,然后拉她站起,帮她穿上衣服,走吧,有点事要你去做才行。
什么事?她跟着他向外走,但腿间的疼痛,让她腿软的扑倒在地上。
怎么了?烈巽回头讶异地看着她痛楚扭曲的小脸。
痛……她咬着唇,抵抗身下传来一阵阵的痛楚,她痛得快要昏过去了。
不是已替你上药了吗?你还有哪里有伤?他眼中透出一丝不悦,猜想她是故意想要借此得到他的怜惜。
你今早太粗鲁了……兰沁控诉地瞪着他。
是吗?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将她抱回榻上,让我看看。
不要!她缩在榻上,不想让他再羞辱自己。
烦!他拨开她的手,撑开她紧闭的双腿,发现她的私处红肿不堪,还沾有已干涸的血迹。
怔忡了一会后,他起身走到门口,对着帐外的士兵低声交待,然后再折了回来,把布沾湿,来到榻边。
我来替你擦拭。
不用你假好心!兰沁羞窘地闪躲着。
她敌对的态度惹火了他,他眯起眼不耐地甩开布巾,那好,你跟我出来!说完,烈巽硬是将她从榻上拉起,往外头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