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025-03-29 05:51:36

脸色苍白的烈巽坐在铺著兽皮的大椅上,—脸不耐烦的听著杜塔滔滔不绝的废话。

「所以是小人助大将军平定宏古剌部的,虽然为朝廷尽心尽力本是应该,但杜塔想,大将军是否可以替小人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替小人讨个封号?不知大将军觉得如何?」「是你出兵攻打宏吉剌部的?」烈巽语气轻柔的缓缓开口。

「是的。

」杜塔连连哈腰,他的谄媚模样让几名也是漠北出生的副将不悦的皱紧眉头。

瞧他这副嘴脸,哪像是豪爽的漠北人民,他简直就像条卑躬屈膝的狗。

「不过我听说你是穿著本军的衣服去攻打他们的?」烈巽懒懒的抬眼睇向他。

「这……也是为了让大将军的军威更盛啊!」杜塔开始冒起冷汗,怕烈巽会怪罪他。

他这么做也真的是因为这样啊!「混帐!大将军的声威何须你来巴结?」高哲终於找到害主子背黑锅的人了,气得破口大骂。

「高哲,算了。

」烈巽盯著坐在下位的杜塔,突然笑了起来,「好,你做得好。

」杜塔闻言,立即欣喜万分。

不料烈巽神色一紧,冷哼一声,「你可知兰沁是本大将军宠爱的女人,你这样不顾男女老幼乱杀一通,如果伤到兰沁呢?你拿什么赔我?」「这……大将军不须担心,杜塔也很喜欢兰……」接触到烈巽森冷的目光,杜塔猛地一惊,「她平安无事,不是吗?而且她是从大将军这儿逃走的……」「她逃走,就不能再抓回来吗?」烈巽凉凉地将他的话堵回去。

「如果她已经有主人的话那就不行了。

」杜塔算计的就是这个。

只要过两天兰沁到他那儿去,就是他的人了,就算烈巽想抢人也不成。

烈巽盯著他一会,然後仰首大笑,笑得众人浑身发寒,「好个杜塔,你当本大将军真的如此昏庸,不知道你在耍什么把戏?」「我……」杜塔无言以对,同时浑身也窜过一阵冷颤。

「你回去吧!」烈巽状似百般无聊的挥挥手。

「大将军……」「叫你回去了。

」一名副将怒声赶人。

杜塔看看烈巽,发现他气色不佳,个敢再多做停留,赶紧离开了。

「大将军,你没事吧?」高哲担忧的唤著烈巽。

烈巽受伤的事只有他们几名副将知道,因为烈巽受重伤的事若是传出去,恐怕才安定下来的漠北又要再起风波,所以烈巽只得硬撑著几乎丧命的身子在众人面前走动,知道他伤势的人无不惊叹他的毅力。

人是撑著没倒,但是心呢?主子这几天只要是独处,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他是在想兰沁郡主。

啧!怎么也没想到兰沁郡主这么的狠心,居然这样伤害主子,她好像把所有的坏事都归到主子头上了。

「高哲。

」烈巽低声唤他。

「是。

」高哲尊敬的在一旁听命。

「这几日我不便出去巡视,你出去巡视後,是否有任何风吹草动?」「除了杜塔之外,所有人都很平静。

」高哲迟疑片刻,最後还是决定说了,「探子回报,杜塔囚禁兰沁郡主的父亲,也就是炤阳王,他想要……」「我知道了,杜塔想要兰沁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次战乱,除了漠北人民心怀不满之外,杜塔的煽动也有不少的『功劳』。

」烈巽压著左胸的伤口站起来,一向健壮的身子耐不住重伤而微微摇晃。

「主子说该拿他如何才好?」高哲巴不得斩了那小人。

「先静观其变,我想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他回头看著爱将,「这阵子军中的事务可得劳烦你了。

」「高哲自当为主子尽心尽力。

」高哲抱拳应道。

「大将军,有人求见。

」进来报信的士兵吞吞吐吐的,眼神也挺怪异的。

「谁?」「宏吉刺部的兰沁郡主。

」士兵冷汗直冒,怕自己成了烈巽迁怒的对象。

「她……她还来做什么!」高哲气的想砍人。

「唤她进来。

」烈巽像是早已料到,平静的坐回座位,苍白的脸上带著一抹冷然的笑意。

兰沁在两名士兵的带领下来到烈巽面前,她望著他,脸色也近乎惨白。

「兰沁郡主杀不死我,现在想再来捅我两刀吗?」烈巽一手支额,斜睨著兰沁。

她数度张口,却又将话吞了回去。

她想道歉,但她又怕他不肯接受……但如果不说,她根本无法向他开口要求。

「怎么?舌头打结,说不出话了?还是你一看到本大将军,就傻了、呆了?别忘了,你前两天还狠狠的剌了我一刀,想要我的命呢!」「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太生气了……你的伤……没事吧?」她凝望著他,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恐怕那日她的一刀伤他极重。

让她震惊的不只是他的虚弱,还有他死寂木然的眼。

若非她亲眼所见,她根本无法相信一向气宇轩昂的烈巽竟有如此颓败的时候。

这是她造成的吗?她又怎能还得起这个债?「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有事便说,你若是再想对大将军不利,当心命丧当场!」高哲指著她大骂。

如果知道她会这样伤了主子,他早在头一回逮到她时就把她给杀了!「高哲,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兰沁郡主?怎么说她都是先皇策封过的啊!虽然满口谎言,但你起码得尊敬她的封号。

」烈巽嘴角一勾,嘲弄意味满布其中。

「烈巽,你污辱够了吗?可以停战了吗?我真的很抱歉这样伤了你,那实在是因为我太生气了,以为是你做的,所以才会……」「所以我在你眼中就只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甚至不相信我说的话。

』烈巽自怜的一笑,笑中满是苦涩。

「这回你又想从我这夺走什么?」「我需要你的帮助。

」她困难的从喉咙挤出话。

她是从他身边逃开的,现在又为了有求於他而回来找他,想也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她,但是除了烈巽,她实在不知道还能找谁。

烈巽盯著她许久,然後挥退身边所有的人。

「可是主子……」高哲不安地来回看著两人。

「下去吧!难道我会制不住她?更何况她现在有求於我,不会对我下手的。

」烈巽自信满满的微笑,但那笑意却不及眼底。

「你的伤……」她向前跨了一步,又迟疑的打住,她很怕他会伤害自己。

「可惜你没刺深一点,那么你就可以杀了我了。

」烈巽压著左胸上的伤口,对她招招手,「怕什么?过来。

」「如果真是如此,我会後悔一辈子的。

」说完,她敛裙拾阶而上,站在他身边,「我可以看看你的伤吗?」她望著他鼓起的胸口,眼中尽是懊悔和不舍。

烈巽淡淡地挑起眉。

「对你而言有何乐趣?」她咬著下唇,眼中充满泪水。

「烈巽,你别再嘲弄我了,我是真的知错了,但是你又怎能责怪我?那时我真的不知道是杜塔做的啊!」如果事情能够重新来过,她绝对不会再那么冲动的。

「那么你从我身边逃走的事该怎么算呢?你满嘴的甜言蜜语,却在我们欢爱之後转身就逃走,你要我怎么想?」他将她拉近,两人脸对著脸,他脸上的憔悴全是被她折磨来的。

「你……在意的是这个?」原来他根本不在乎她刺伤他,他气的是她的叛逃。

这样的男人,实在让她不得不爱,但是恐怕这回他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这刀,原本在他们初见面时就该刺的,差别只在她爱上了他,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难道你觉得让人耍著玩很有趣吗?」烈巽森冷的眼望进她眼,穿过她的灵魂,将他从未向人诉说的不平与委屈完全送给了她。

「对不起……」仿佛感受到他的心境,她伤心的黯然泪下。

烈巽愣愣地看著她滚滚滑落的泪珠,僵硬的脸有一刹那变柔了,但他低吼一声用力推开她。

他不需要女人来纠缠他的心,他已经受够了情爱的折磨,他再也不要了!兰沁被他推倒在地,撞伤了手臂,但这样算什么?因为他的伤更深更痛啊!她一想起这一团乱,心头的焦急和担忧再加上烈巽的冷绝对待,她再也憋不住心中难解的情绪,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烈巽垂眼看著她抖动的肩,叹了口气,「你想要什么?」「你……明白得很。

」他非要这样折磨她吗?「别跟我玩把戏,说!」「我爹让杜塔给囚禁了,他想要占有我的身子,可是他也不会放过爹和旭烈,我们部族历经几番战乱,哪还有气力与他对峙?我只能……来求你了。

」如果有所选择,她根本不敢来见他,可她不得不。

「哦?原来你最看不起的朝廷军队也派得上用场?你忘了,你们宏吉剌部正是我这次前来的目的,杜塔替我灭了你们,他还来向我讨功呢!这下如果我再帮你,我该如何对皇上交待?」「就拿我去归罪吧……」她不知道他的恨意有多深,但她不怪他!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你?」他轻蔑的扫她几眼,「那还得看你够不够格。

」「那么……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帮我?」她哀求的望著他,她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命来挽救爹。

「不可能。

」他绝断的拒绝。

「别这样,你对我总还有一丝情意吧?」她起身用颤抖的手覆住他的,期盼他能心软。

「那么你呢?你对我又何尝存有一丝宽容?」他对她的怨怼又何止他嘴所说的?他只是不愿伤她太重,因为他是过来人。

「你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她气的指甲掐进他的手背,抓出几条红痕。

「怎么?色诱不成,恼羞成怒?」烈巽望著她,再看著手上的伤痕,似乎对照著他心头的伤。

「我……」她愕然无语,然後她眼眸一闪,色诱?对他仍旧有用吗?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烈巽,你是否还要我的身体?」「你?」他眼中闪过一丝奇异光彩,「难道你想用你的身体换我替你卖命?」「我只是求你救一个人啊!」她低哑哀求。

「救了又如何?你们这些老弱残兵根本抵不住杜塔的攻击,救了也是白救。

」他只要一想到她会被杜塔抢去,他几乎想要现在就出兵铲平杜塔的部族。

不,他错了,兰沁不会等著让杜塔占有,她会和族人同生共死……他若是不管,那只会将所有人推向死亡,包括她。

「那是我们的事,我现在只要救爹回来,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用泪眼望著他:心慌意乱的恳求他。

烈巽抬手揽著她的腰,她顺势跨坐在他腿上。

「烈巽?」她楚楚可怜的望著他。

他只是望著她,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

难道……他是在等她行动吗?兰沁咬著下唇,考虑一会後便仰起小脸吻上他僵硬的唇,她颤抖的手也悄悄探进他的衣襟内,却摸到了厚厚的布——那是他的伤口。

「你的伤,到底多严重?」她扯开他的衣服,愧疚地看著白布上仍渗著些许血迹。

烈巽垂眼不理她,任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揉弄。

他漠然的态度激怒了她,除了献身之外,她更要征服他!她红艳的唇角微微一扬,媚眼不断的对他传送秋波。

她曾经让他爱上她不是吗?有了第一回,她不信第二次会不成。

她疯狂的吻他,小舌探人他的口中,引诱著他、纠缠著他,不许他退缩,她含著怒意的引诱果真勾起了烈巽的反应。

他的眼渐为浓沈,气息微促。

她在他的舌开始与她嬉戏之後却又故意撇开,她的吻落在他的颈间,轻易地唤起他的欲望和声声低喘。

「你要我,我知道你要我的。

」她半喘半笑的,大瞻的手拉开他的衣服,双手在他发烫的赤裸身体上滑动。

「兰沁,我是要你的,到现在我仍然没有一刻不想你。

」他总算承认了始终对她无法忘情。

「那么就爱我。

」她抬起盈盈大眼,诱人的双手偷偷向下覆上他已经挺起的欲望。

烈巽淡淡一笑,用手指勾著她的衣襟,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她。

「你得再更加用力的说服我。

」他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折磨她,故意等著看她是会咬牙继续下去,或是犹如丧家之犬般的逃走。

「别以为我会被你吓走,今天若是得不到你,我是不会放弃的。

」她推开他的手,在他的凝望中将上衣脱掉。

「没想到我能教出你这高徒,将来无论哪个男人遇上你,肯定是幸运的。

」他微眯起眼,望著丰满的胸,气息更加急促。

他的话刺伤了她,她差点哭了出来,但眼儿一转,她又恢复了甜美的微笑。

她握著他的手,带领他握住她雪白的丰胸,而烈巽也不让她失望,他的手自动的搓揉捏弄,拇指抚弄著上头的殷红花蕊。

「就这样?」他似乎还有著更多的期待。

「我……」她无助的愣在当场,不知道他还想要什么。

他扭唇一笑,将自己的衣服扯掉,虽然她坐在他身上让他的行动不怎么灵活,但他在除去自己的衣服後也顺道卸下她的。

「不会有人进来吗?」两人赤裸相对,她才又害羞起来。

这可是大厅呢!万一让人看见他们这模样,那可糟了。

「没有我的命令,没人敢进来。

」烈巽突然握住她的手往下带,在她错愕的眼神瞪视下,他让她握住了自己的粗挺。

「烈巽?」兰沁张大了嘴,逸出一声声喘息,身子也紧张的绷紧了起来。

「别怕,轻轻的……」他包著她的双手,带领著她上下搓弄自己。

然後他放开她,让她自己继续抚弄自己,抬手捏住她的蓓蕾,拉扯揉捻。

她就跨坐在他腿上,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嫩白的躯体和神秘的毛丛。

「呃,烈巽,我……」她扭动著身躯,已经情欲勃发的喘息不止,刚才想要征服他的雄心已经被他给击溃了。

「嘘,还没……」他嘴这么说,却已经忍不住她双手的抚弄,低吼一声推开她的手,「够了,再多你可要失望了。

」「什么?」兰沁氤氲的眼蒙胧恍惚,只能感觉到他火烫的身体和低沈的耳语。

烈巽捧著她的玉臀,调整位置後将她重重的放下。

「啊——」她的身子无法突然承受他的巨大,她尖叫著倾身环住他,强忍著他给予的痛楚。

「会痛吗?」烈巽的手钻至两人之间抚弄起她的小核,带给她快感,直到蜜汁湿润了她的幽径和他的坚挺,她也轻声的吟哦低喊,他才用双手握住她的腰,挺腰向上,一次次的撞进她体内。

「烈巽……」在他一波波的撞击之下,她只能忘情的一声声唤著她的情郎。

她恐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了。

「嗯?」他加快挺腰的速度,双手将她抱紧,让香汗淋漓的她更加贴紧自己发烫的身躯,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

「呃……」烈巽的身子随著一次次撞击摩擦著她的敏感小核,冲击著她的欲望,她无助的呻吟,感觉到他埋在自己体内的坚挺正在胀大悸动,她柔嫩的幽径突然一紧,将他的胀大紧紧包围。

他的双手突然握紧她的臀瓣,挺撞的速度更加猛烈,最後他深深一击埋进她的深处,将他发烫的热液喷洒在她体内,充满她的幽径。

☆☆☆八月的漠北已经带著微凉,兰沁一直守在烈巽身边,虽然月色很美,但是她忘了穿上厚点的衣裳,冷得她直打哆嗦。

她难掩不安的频频看向一旁的烈巽。

明天就是杜塔所给的最後一天期限,可是烈巽仍旧一副老神在在的,全军也都待在城中没有行动的迹象。

她不明白,难道他有什么不需要动兵的主意吗?他甚至还悠闲的躺著听琴赏月,自从两人前天的狂热欢爱之后,他根本没有再碰过她,甚至连看她的功夫都省了。

难道他真的对她没兴趣了?他已经不再爱她了吗?他应该是个痴情男子,他自己说过爱她的,也说过没有一刻不想她的,可是他现在的举动让她很是不安?「烈巽,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她终究忍不住的开口问了。

「什么怎么办?」烈巽懒懒坐起,总算愿意赏给她一个眼神,他揉著仍旧疼痛的伤处,对琴妓勾勾手指,那琴妓兴奋的从琴後移到他身旁。

「你知道的,就是我爹的事啊!」她气煞了他明明知道所有事情,却又老爱装傻的无赖模样。

烈巽嘲弄的一笑,「我答应过要帮你吗?」他霍地将那琴妓抱上榻。

「可是你那天明明就……」她傻眼了,根本没去想他是否曾经答应过她,她只以为他会奋不顾身的帮自己,尤其是在那天之後……她浑身发冷,就连烈巽和那琴妓邪狎的玩闹都视若无睹。

「那天?那是你自己愿意的,我可什么条件都没答应。

」烈巽懒懒的侧躺回软榻上,望著圆满的秋月。

「烈巽!你别闹了,这事人命关天啊!」她急的快要哭了,如果他不帮忙,为何不早点开口?起码她还能去想想其他的退路。

「我若是要帮你,早在你来时就答应你了,还需要等到现在吗?」他笑睨著她,嘴角那抹笑容似乎是在嘲笑她居然会如此天真。

「你……」兰沁气白了俏脸,「烈巽,我一直认为自己亏欠你很多,但是你居然这样对我?你是想把我逼至绝境吗?」「与我何干?你只不过是个背叛我的女人,我不会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卖命的。

」他将琴妓压在身下,分开她的双腿,邪魅的正准备要与那琴妓交欢。

「你知道我从最初到现在都只有你一个男人。

」她失神的望著交缠的两人,傻傻地低语。

「现在是,不过将来就难说了,你会在许多男人之间飘荡,因为你是兰沁,漠北最美的一朵花……」烈巽像是有些怀念的凝望她。

「你不在乎?」「我应该吗?」他挑眉。

她愣了许久,最後木然的摇头,喃喃的低语。

「不,的确不应该,我的死活原本就与你无关,你也只是其他男人一样,只要我的身体……没有人是真心爱我,我活著又有何意义?」「什么?」烈巽仿佛听见了她的绝望,却又不甚确定,想伸手拉住她,她却已经起身朝屋走去。

「大将军……」他身下的琴妓正扭动身躯的挑逗他。

他垂眼看著身下的琴妓,突然觉得反胃,他粗鲁的推开她。

好像除了兰沁,没有一个女人让他看得顺眼。

她刚才离去的死寂模样让他担心,如果他不帮忙,她打算怎么做?是认命的让杜塔收作禁脔?还是……他不愿去想那个可能,但她个性外柔内刚,恐怕不会愿意让杜塔这恶人侵犯的。

想当初他占有她时,她不也打算自尽?若非他的要胁,她是不会愿意活下来的。

他的确是她唯一的希望,但他却不肯伸援手。

是因为他的怒、是因为他的怨,但是对她的情呢?至今他仍旧爱著她,但他却不敢再走回头路,怕她一再一再的伤害会将他逼至绝境。

该帮她吗?帮了她,他又会得到什么?皇上可能的震怒、漠北人民更加的痛恨、她的绝情离去、还是自找死路?帮与不帮,两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