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愤而想杀人泄恨,那么这个情绪用在现在的书楀身上是再贴切不过了。
当他从公司火速赶来后所看到的情形就是,处于惊恐的芷婈一脸无助地蜷缩在冉芸怀里。
这景象令他错愣了好几秒,让他整颗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书楀握紧拳头,厉声追问。
一脸茫然的冉芸根本也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她指了指刚刚被芷婈当成定时炸弹般给丢到一旁的报纸,一脸无辜地说:我不知道,她看到了那张剪报后就吓成这样子了。
从被丢置在地上的报纸颜色看来,似乎已年代久远,书楀的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捡起来一看,果不其然,报纸内写的正是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书楀一张俊脸怒气腾腾,整个人就像炽灼烈焰,瞠目怒视。
这是谁拿来的?冉芸不安的扭绞双手,心虚地回答。
是我。
书楀不敢置信地怒瞪着她,一张脸黑得不能再黑,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冉芸则闭上眼睛,不敢看他,以免被他燃烧怒火的眼眸在身上烧出个洞来。
他气愤地低吼,你哪来这张报纸的?一把抓住了冉芸的手,力量大得令她紧攒起眉心。
冉芸痛得龇牙咧嘴,可是又不敢哼出声。
是一个阿伯拜托我交给她的,他告诉我,他是芷婈高中同学李云的父亲,我哪里知道是这个嘛。
书楀眼中透着森冷的寒光,嘴角浮起嗜血的邪笑。
李云?哼!中间加个乐字就是李乐云了。
好一个阿桂,我还没找到你,没想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冉芸小心翼翼地问,这报上写的小女孩该不会是芷婈吧?书楀冷凝地看了她一眼,给她一个不容质疑的郑重警告。
不要将这件事传出去,否则我不保证你会有什么下常我……我知道。
书楀凌人的气势令她忍不住地直发抖。
那最好。
他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阴骛的黑眸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他将那张剪报塞进口袋,将芷婈抱了起来,一反刚刚冷酷残忍的态度,温柔得令冉芸不敢相信,他就是刚刚那个冷面人。
芷婈别怕,我会保护你。
书楀温柔地在她耳畔柔声安抚着,心痛的感觉却不亚于此时正处于害怕中的芷婈。
书楀。
我怕,我好怕。
芷婈瑟缩了一下,整个人无助地紧缩在他怀里。
书楀眉峰紧攒,将她抱得更紧。
我会保护你,你忘了吗?我们共同许下的诺言,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芷婈忽然急急地说:我要回家。
止不住的泪水倾流而下,她像个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紧紧将双手攀在书楀的脖子上,一脸的仓皇、惊恐。
好,我们回家。
***wwwcn转载制作***请支持***芷婈病了。
这场病来势汹汹,却也来的莫名其妙,高烧不退的她夜里辗转反侧、呓语不断;白天她则时而清醒,时而陷入昏沉沉的梦境中,原本嫣红的脸颊已变得惨白。
绣着蔷薇的粉红被单盖在她身上,却掩不去她脸上的苍白,她看起来好憔悴、好脆弱。
本以为已经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再也不会有任何忧愁、烦恼困扰着她,更不会有人伤害她,可是,百密一疏,她还是受到伤害了。
书楀心中一阵紧抽,澄澈的黑眸闪过一抹痛楚,微颤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一颗心惴惴不安,心疼的眸光紧瞅着她。
芷婈,醒醒好吗?不要再睡了,看看我,我是书楀。
温热的大手摩挲着她的掌心,传导他深深的不舍与爱意。
想到她曾经经历过那段痛苦的过去,书楀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他心疼地拨开她额前的浏海,小心翼翼地帮她拭去沁出的汗水。
芷婈,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不管她是否有听到,他语意坚定地在她耳边立下誓言。
***wwwcn转载制作***请支持***找到阿桂的下落了,可是找不到李乐云,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
王干长报告他这几个星期来所追查的结果。
书楀翻了一下报告书,从这些资料看来,李乐云似乎是在这个星期才失踪的。
是的。
因为阿桂住的地方偏僻,根本没有什么邻居,最近的住户部和他们距离五、六百公尺,所以对他们的行踪也不是很清楚。
继续追查下去,李乐云的失踪一定和他脱离不了干系。
他放下手中那叠资料站了起来。
还有,盯牢他,注意他最近的行踪。
是。
王干长收起桌上的资料转身离去。
他前脚刚走,朱文祥在书楀的紧急电话催促下也匆匆赶来。
什么事,找我找得这么急?朱文祥没发觉好友脸色的异样,嘟嚷地抱怨着。
怎么?该不会是我又打断你的好事了吧?书楀嘲笑着。
朱文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也就那么一次让你看见了,就把我说成只会以下半身办事的人。
书楀和他对看了一眼,眯起他漂亮的眼眸,阴鸷地说:我要你帮个忙。
他将桌上的资料递给他。
朱文祥瞄了眼那叠资料,好奇地问,他是谁?一个粗俗鄙夫哪时候入得了你莫大少的眼啦?还是他碍了你的视线?和书楀玩笑开惯了,他压根儿没发觉他眼中那道骇人光芒。
这个你不用管,我要你断了他的生路。
书楀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朱文祥终于发觉书橘说话的语气不似平常,他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他真碍到你啦?他不禁要为那人往后悲惨的岁月而哀悼。
书楀挑起剑眉,冷哼着。
要你办个事,嗦那么多。
朱文祥识相地不敢再答腔,免得无辜的成为他余怒下的牺牲者。
还有,我要他时时刻刻都生活在恐惧中,不得好眠,但千万不要让他脱逃,我可不希望芷婈再次受到惊吓。
他冷笑着,黑亮的眸子闪烁着危险光芒。
书楀突然想到芷婈病好了之后,一定会坚持回公司上班,而阿桂太狡猾了,他可不想让他有机可趁,将芷婈的安全暴露在危险之下,他可玩不起这惊心动魄的游戏。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干脆将他抓起来交给警察处理还方便些。
他一阵愕愣,不相信地看着他,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他加重语气,别质疑我的话。
朱文祥干笑地抓抓头,一脸为难。
嘿嘿,老兄你以为我是谁呀,纵使我有通天本领也不可能像猫玩耗子似的戏弄他,这种玩法真的很困难。
行,不会玩的话,下年度的合作契约我看我们也不用签了。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淡淡地说。
顿时,朱文祥一脸惨白。
唉……呀!你好狠的心。
又玩这一招,每次都这样。
行不行?一句话。
书楀丝毫不为他的哀嚎而心软。
他能说不吗?一年上亿的合约呐!他又不是想喝西北风,存心跟钱过不去。
行。
硬着头皮,朱文祥连吭都不敢再吭一声的点点头。
书楀看了看他。
人就盯紧一点,知道吗?朱文祥一脸的无奈。
知道。
他满意的点点头,拿出笔在支票簿上大方地写下一个数字。
拿去喝个茶,休闲一下。
朱文祥看也不看就收起来了,他相信支票上的数字绝对令人满意,因为书楀出手一向大方,这是不需置疑的。
不过他现在要烦恼的是怎么玩他,又不会将他给玩疯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危及了书楀的心肝宝贝,否则他纵使有十条命也不够赔喔。
***wwwcn转载制作***请支持***芷婈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一阖眼那个恶魔就一直来扰乱她,任凭她怎么呼喊,他就是站在她面前,以他那阴冷又邪恶的眼神笑看着她,直到耳畔传来一声声温柔地呼唤,这才安抚了她不安的情绪。
书楀发觉她眼皮动了一下,大手轻柔的覆在她额上,发觉温度已经降下来,这才浮起宽心的微笑。
终于退烧了,不过你这一觉也未免睡的太久了点。
她才刚睁开眼睛,即发现身旁有一个人正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微抿的薄唇,脸上写满了关怀,这感觉令她好安心、好温馨。
我怎么了?芷婈傻愣愣地问着,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羞赧地敛下眼帘。
你病了好多天了。
书楀宠溺地捏捏她的小脸,笑觑着。
瞧,脸颊都瘦了。
芷婈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讯息,吓得她马上惊坐起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四处瞟扫着。
她紧张地抓着书楀的手,惊恐地问,这几天有没有人来家里找我?书楀明知故问,谁要来找你?一个人,一个很可怕的人。
她害怕的将身子缩到他身后,惶恐地露出小脸看了看门外。
这几天除了我就是医生,还有你的好朋友冉芸曾打了几通电话,不过我没让她来看你。
书楀将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耳下的雪颈上,挑逗地伸出舌尖轻舔着她的耳垂,语意体贴地接着说:因为我不想让她打扰到你休息养玻他的挑逗令她全身颤抖、酥麻难耐,紧张得猛咽口水。
继而她想起高铁的企划书还没完成,双手遂抗拒地推开他,焦急地说,完了、完了,高铁那个案子要结标了,我还没完成。
书楀不悦地蹙起眉心,都生病了,还管这些。
他没有告诉她,那案子他已经交代给他的属下,要他们协助冉芸,务必要完成它。
不行不管啦。
说着,她推开书楀就要下床,无奈一阵头晕令她差点跌下床,若不是书楀及时抱住她,恐怕她那俏挺的小鼻子就要和地板玩亲亲游戏了。
他低咒一声,固执。
如果可以,他真想好好地打她一顿。
她委屈地瘪瘪嘴,可是人家担心嘛,那可是一件大案子,可以为俊威科技赚进不少钱。
那案子有专人在负责了,你放心给我养病。
他没好气地说道。
闻言,芷婈心头一震,倏地转过头看他,苍白的脸上漾起一抹笑容,像小猫儿般怯涩地说:谢谢。
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将她纤细的身子整个圈进胸怀。
像个孩子似的。
我才不是。
撇撇嘴,她抗议着。
他嘎声取笑道:既然不是孩子了,那还这么任性。
说话的同时,轻轻撩开她颈后柔细发丝,将灼热的唇瓣紧密地贴上,双手霸气中却带着温柔地紧紧扣着她的腰。
喔……别这样。
她企图推开他,却又不自主地陷入他细腻轻柔的撩逗中,一颗心怦然直跳。
呃……仰着脸,将头枕在他肩膀上,整个身子微微弓起,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
书楀,不……别这样……噢……我好热……她摇着头,慵懒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原本已经发昏的脑子,这下子更显得迷乱不清了。
一场缠绵悱恻的爱恋又悄悄地揭开序幕,在销魂的低声吟哦、在一句句喘息呐喊中,自然、美丽的欢爱正激烈、疯狂地进行着……当绚烂归于平静,当激情得到释放,书楀将芷婈紧紧的搂在怀里,让狂跃的心跳趋于平缓……他喑哑着嗓音低笑,想伺机蛊惑她的心,逼出她的心事、排除她的心魔障碍。
书楀低沉地问:芷婈,你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他不想逼她,不过仍希望她能主动将心事告诉他。
一阵惊慌,她即刻坐了起来,抽出被他紧握的小手,眼中除了惶恐还有震惊。
你怎么这么说?望着他的眼睛,她审慎地上下打量着。
别怕。
没想到芷婈的反应如此激烈,他试着柔声细语地安抚着。
我只是不忍看你背负那么重的压力,这让我好心疼。
你还是忍不住调查了我的过往,是不是?芷婈生气地推开他,一脸受伤的表情,螓首微晃,泪水又盈上了眼眶直打转。
我……抓住她不断往后退的身子,书楀想解释,可是话还没说,芷婈又立刻打断了他,丝毫不让他有辩驳的机会。
她哭喊着问:告诉我你查到什么?又知道了什么?芷婈才刚对他卸下的心防又在瞬间筑起,这是书楀始料未及的,他锐眼一眯,以不容她反抗的速度抱住了她,将她压在身下,扣住她的双手。
他嗓音低哑,痛心说道:你还是不信任我,纵使我付出了这么多,你还是无法对我敞开心胸。
付出这么多?哈哈!你为什么不说你是有目的的,现在好了,你已经知道我的一切了,你可以走了。
当激动的情绪取代了一切,芷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皱紧眉头,他没想到自己真情的付出,换来的竟是如此犀利的指责。
目的!?这就是你真正的心意吗?告诉我。
多令人心痛的言语,此时他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是你破坏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她歇斯底里地大声哭喊。
你为什么非得要揭开我的伤口不可?难道看到如此丑陋不堪的我,令你有十足的优越感?她口不择言地叫嚣着。
听到她如此批评他,他心痛同时也心寒。
难道我在你眼中是这样的人?还是这就是你对我这几个月来的评价?难道不是?她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撇开视线。
愤怒是把双面刀,在伤害对方的同时也深深地伤了自己,只可惜此时芷婈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浑然未觉。
当然不是,我想帮你走出阴霾。
他低沉地说。
不可否认,接近你是我一时兴起,只是没想到我的心竟会遗落在你身上,这是我的失策,不过我并不后悔。
芷婈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心中不断的挣扎着,不过眼中的怀疑依然存在。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他阴鸷的眼神寒沉如暴风雨来袭前的天色。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她不肯妥协地嘶吼着。
他的态度因她的固执而渐渐转为强硬。
很好,那我就让你记起一切。
你想干什么?看着他沉冷的眼神,芷婈的身子微微一颤。
我想做什么?你等会儿就知道。
他冷嗤一声,单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它们高举过肩。
不!别这样。
他的眼神好恐怖,令她害怕。
他突然低下头不断啮咬着她细嫩的雪颈,直到肌肤上呈现浅浅的小红印,直到她因无力克制欲望而低声吟喘。
你的身体比你的人诚实多了。
他冷言讥讽道。
他的手顺着她玲珑曲线四处游移着,当手滑过她高耸的胸脯顶巅,她发颤的身子如秋风中的枯叶抖个不停。
别……别这样……她不断踢蹬着双腿,一股燥热直往骨子里奔窜。
告诉我,你有什么感觉?他露出邪恶的笑容,笑舔着她胸前的红蕊。
你还会认为我是有目的的吗?她啐了口,你无耻!是吗?他嘴角噙着笑,缓缓的将火热的手掌往她小腹移去,当他的手覆上她双腿间葱郁的小丘时,她猛然倒抽了一口气,感觉体内血液疾速窜流,破碎的娇喘声再也克制不住逸出口——虽然口头上抗拒他,可是不断往他贴近的身体却违背了她的思维,一种期待的欲望又悄悄地窜上了心头。
她的挣扎慢慢转弱,书楀的爱抚也更加大胆,他加重手中的力道,啄咬着她胸前的蓓蕾,舌尖绕着浑圆舔弄、画圈圈……嗯……唇瓣微启,逸出口的是声声娇柔无力的乞求。
看着我。
他强迫她睁眼看着他。
你瞧,我们是多么的契合。
不!她口是心非的摇摇头,低声啜泣。
理智与情欲在她身体里猛烈冲击着,她拚命的想克制体内炽燃的热潮,可却在他高超的爱抚技巧下,一次又一次地被摧毁了,她不由自主的娇喘连连,全身因欲望而绷紧、燥热不已。
要我吗?他低笑着,醇厚的嗓音是另一种感性的魅惑。
别让我恨你。
贝齿紧咬着下唇,眼眶中珠泪莹莹。
我只会让你欢愉、兴奋、呐喊,却恨不了我。
他炽热的手微微扳开她紧拢的双膝,温柔地探入她紧窒的甬道内。
嗯……被他手指撑开的满足感,令她忍不住又是一声低吟。
告诉我,你要我。
他低声诱哄着。
她困难的咽着口水,因他手指不断的快的动作而不自觉的失了心防。
我……要你……我要你……嘤咛的乞求声自她口中发出。
他轻轻的咬住了她的唇,撤出快速抽动的手指,邪笑地扶着坚硬的男性一举沉入她体内……啊……被充实的满足感令她不禁倒抽着气,发出无力的呻吟。
火热的欲望消弭了两人分歧的意见,燥热的性爱因子取代了言语上的争执,用力捧住她俏挺的圆臀,使欲望更嵌进她紧窒的体内。
他要她感受到他全部的热情,半点也不能遗漏!他一次又一次的需索着,也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的热情释放给她,让炽热的爱注满她颤抖的花心;他的唇疯狂的吻着她,将男性象征深深往前推进,直到顶着她的核心,直到她在高声呐喊中达到极乐殿堂……***wwwcn转载制作***请支持***身为女人,谁不想被娇宠?谁不喜欢被紧紧呵护着?当欢爱过后,芷婈知道,书楀早已征服了她的心,只是……自卑心作祟,令她却步而不敢奢望他的爱。
她别过小脸,含着泪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说:你走吧,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过去,你就当明白我是配不上你的,虽然……我……也想爱你,可是我不能。
书楀没想到在激情过后,在两人完美的结合之后,她还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心头一震,如千刀万剐般直冒鲜血,苦不堪言,难道爱她、关心她也错了?虽然早知道柔弱的外表只是她的保护色,好隐藏她倔强、孤寂却又自卑的心,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尝试到她真正的淡漠与冷然。
他不敢置信地抓紧她的肩,嘎哑着嗓音嘶吼着,不!芷婈,不准你就这样将我否决掉,你难道忘了我们刚刚是多么的契合?别这样。
她含着泪摇头,当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我还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我们两人是多么的契合,可是当我知道你已经得知我的过去,我就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因为这只会让我更自卑,看清楚自己有多丑陋而已。
说着说着,泪水又滚落两腮。
书楀压抑着澎湃思绪,缓缓地吐出一声无奈的喟叹。
没想到我在你心中是如此肤浅的人。
爱过方知情深、痛过方知意浓,她怎能狠心地否决掉这一切。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焦急地否认着。
他悲痛的脸上浮出一抹笑痕,凄幽的眼底却只有浓浓的伤痛。
世间最美丽的感情是至死不悔,最幸福的是能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为何你能如此狠心,轻描淡写地抹杀了我所有的努力?昔日的寡情只因为没有找到挚爱,今日的痛彻心扉却源自于自己太爱她了,这叫他如何心服?我……看他黯然神伤的模样,她内心挣扎不已。
此刻她忘了拒绝的言辞,只想抱住他,告诉他,她不是故意要伤他心的,可是她不能,她是如此的污秽不堪呀!芷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自卑之心更甚刚刚。
早在二十年前那恶人出现时,就已经注定了她将孤苦无依地过一辈子,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时间将会是最好的疗伤药。
芷婈趁书楀失神之际挣脱他的箝制,猛力一推,将他推倒在一旁,转身往房门跑去。
芷——!如负伤的野兽发出悲鸣的嘶吼,它震住了芷婈慌乱的步伐,令她犹豫地僵直着身子定在原处,无法洒脱离去。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书楀痛彻心扉地狂吼。
芷婈回过头,从他焦虑的眼神中看到他的无助,她没想到他这个天之骄子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而这脆弱竟是因她的拒绝而起。
芷婈双手紧扯着疼痛的胸口,低垂下头深吸口气,重复着那句话,忘了我。
这句话深深重击了书楀的心,枉他一片柔情如今却付诸东流水。
他知道已无力挽回她的心,愤怒地咆哮着,好,我会如你所愿地忘了你。
不过,我也会要他们付出代价。
芷婈倏地抬起头看着他,焦急地说:你别乱来。
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是吗?他冷嗤一声,如果你已经想出解决之道,那么你就不会生这场病了。
他坦言指出她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心。
既然你已经决定离开我,我想做什么都已与你无关了。
书楀的眼光瞟向远方,深沉而幽黯。
芷婈心中蓦然一惊,他眼神中绽起一抹残酷的嗜血光芒,锐光灿灿,危险得令人不禁直打哆嗦。
你没有必要为我趟这淌浑水,坏了你的名声。
芷婈生气地喊着。
书楀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淡淡地说着,如果完美是扼杀这段感情的刽子手,那么我又何须在意世人的眼光。
禹!芷婈奔回他身边,见到他空茫的眼神,她的心都碎了。
你不是要走了吗?你不是要我忘了你吗?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既然决定离开了,就不要再回头。
禹,你好傻,好傻。
将身体靠进他怀里,她以轻吻安抚他,离开你,是怕你被人嘲讽,你为何不明白我的心意?一声喟叹,他笑得好凄凉、好无奈。
我宁可放弃全世界也不想失去你。
他激动地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这时他犀利的眼眸倏地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快得令人不禁要误认为是自己一时眼花。
两个人,一串心,紧紧相连,一切尽在不言中。
***wwwcn转载制作***请支持***走在路上,身后传来的厉光令阿桂感到毛骨悚然,他猛然地回过头,可是看了老半天就是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人。
难不成见鬼了?阿桂喃喃自语着。
突然他想起李乐云死的时候睁大的眼珠子,任凭他怎么做都没有办法令她阖上,脚底不禁窜起一股冷寒,令他毛发直竖猛打哆嗦。
不成,我得放把火将她烧了,省得她作怪。
心想着,阿桂亦加快了脚步,不顾急速呼啸而过的车辆,匆忙地穿过街道,走向离他最近的公车站牌。
看到他穿过街道,隐藏在他身后的王干长这才走了出来,他疑惑地看着正在对街等候公车的阿桂,心中的怀疑更深了。
他干嘛像看到鬼似的一脸苍白,难道李乐云已经被他下毒手给杀死了?他拿出手机交代征信社的伙伴,要他们再一次到阿桂住的违章建筑内仔细地查清楚。
这时原本想搭公车离去的阿桂又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走向一家民营加油站,买了一大罐的汽油后,才安心地坐上公车离去。
看样子,他是想毁尸灭迹。
王干长蹙起眉头,赶忙又拨了通电话,叮嘱着已经展开行动的伙伴。
阿明,你们先守在那儿不要行动,我随后就到。
他随手招来一辆计程车,紧跟着公车后面。
一心只想着赶快将李乐云的尸体处理掉的阿桂,压根儿没注意到有人正一路尾随着他,从他进了屋内,再从屋内搬出两大袋的东西,放进一个大桶子内燃烧,这一切都被人用V8完整地拍摄下来。
当阿桂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完李乐云的尸体后,他才安心地离去。
看着阿桂走远,最后消失在小径末端,王干长这才和伙伴从隐身的草丛内走了出来。
王干长伸头探了一下及腰的铁桶,里面不断窜出的烧焦味今人直想作呕。
天啊!他真的将她给杀了。
王干长诧异地低呼着。
这男人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居然狠得下心出此毒手。
开征信社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不由得头皮发麻,毛发直竖。
更恐怖的是,他居然将尸体放在冰箱内。
这是当初他们所未料到的,阿明不由自主地也打了个哆嗦,他猛摇着头,又说:我们当时什么都查了,就是疏忽了冰箱那个不起眼的小地方,看来这一切他都是有预谋的。
这地方真让人觉得不舒服。
王干长顿时觉得这里阴风阵阵。
他转身对阿明说:车钥匙给我,你打电话通知警察,我去跟雇主报告这个重要发现。
阿明愁云惨雾地哀嚎着。
干长,你该不会要我在这儿等警察来吧?难不成你要我这个干长在这儿陪你?王干长双眼一瞪,接过阿明通过来的钥匙后,随即匆匆离去。
看着干长逐渐远去的背影,阿明赶紧打电话报警,他看也不敢看那装着李乐云骨骸的桶子,紧闭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并祈祷着警察赶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