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那天用一个吻将芷婈吓哭后,莫书楀每天打着关心她脚伤的旗号来到沈家。
他没有与她有任何再进一步的肌肤之亲的行为,除了固定时间来陪她聊聊天之外,偶尔也将在公司未做完的工作带来,静静地坐在她床边,边看着她娇憨的睡容,边完成他的工作。
他打定了主意要跟她耗,看谁耗得久,谁就是赢家。
他就不相信他会栽在她手上,一向就只有他不要的女人,从没有女人拒绝得了他,他要将那天芷婈在他亲吻下,居然歇斯底里大声哭喊的耻辱给洗刷掉。
芷婈一睁开眼,首先进入眼帘的是莫书楀那张令人嫌恶的脸孔,他那赶不走、骂不跑的耍赖令她感到不舒服。
斜睨了他一眼,她没好气地问着:你又来做什么?陪你。
书楀放下手中的报表,无视于她冷淡的态度,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耀眼。
你没事做吗?虽然从爹地口中得知莫书楀的真实身份,不过在她眼里,他跟一般的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成天就只知道游手好闲。
闻言,书楀一脸哭笑不得,扬扬手上的月报表,他故意叹着气,我像没事做的人吗?芷婈语气冷淡地说:既然你那么忙,那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你可以请回了。
既然忙,那就赶快走人,免得她看了碍眼。
你的话真是伤人。
书楀伸伸懒腰,嘴里啧啧作响。
女人还是温柔点才会惹人疼。
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她冷哼一声,将脸别到一旁。
可是因为我的疏忽而让你受了伤,我也有责任。
你已经送我回来了。
她丝毫不领情。
哼!想起那天他无耻的行为,就令她一肚子气,他还好意思再度提起。
你好像很不欢迎我?书楀对她排斥的态度不以为杵,还回以一记浅笑。
芷婈用眼尾瞟了他一眼,不发一语。
我碍到你了?他问。
她摇摇头。
我长得很丑?他再开口问道。
抬起眼,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她又摇摇头。
这就奇怪了,你该不会是为了那个吻而记恨到现在吧?侧头看着她,书楀揣测地问着:那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芷婈双眼冒火,虽然没有回答他,可是从她不断加深的呼吸声,谁都可以明显的听出她在生气。
看着芷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书楀在心里笑得很开心,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幸运。
要不要我还你?他打趣地送上自己的双唇。
你无聊。
芷婈索性拉高被子盖住头,不理他。
哈哈!书楀忍不住大笑起来。
翌日,书楀到公司开完晨间会报,又立刻转往沈家。
一看到他,芷婈的好心情瞬间一扫而空,讪讪地放下手上的叉子,将餐盘拿给一旁等候的李姐。
不吃了?李姐看着才吃没几口的早餐问道。
吃不下。
芷婈擦着嘴上的油渍,没好气地说。
一旁的书楀朝李姐示意,要她先把餐盘放在一旁,人先下去。
看他将李姐遣走,芷婈忍不住发飙。
这儿姓沈不姓莫。
我知道。
他笑了笑。
那你凭什么将李姐遣走?你听到我开口赶人?没有。
芷婈悻悻然地低下头。
那就对了。
他转身将餐盘端到她面前,一反刚刚的嬉皮笑脸,语气强硬地说:你是要自己吃,还是让我喂你?你……芷婈气怒地抬起头看着他,却被他霸气的眼神给震慑住,只得将餐盘接了过来。
我自己吃。
芷婈沉默地吃着早餐,霎时,屋内静寂得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怎么不说话了?进食不宜说话,否则会影响消化,这道理你不知道吗?芷婈讥嘲地冷哼。
我只知道有人现在吃的不是早餐而是怒气,而且还把餐盘上的食物当成是我,愤怒地咬着。
书楀微扬眉梢,笑着。
他怎么知道?芷婈的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被看穿心事的尴尬令她发窘。
书楀拉了把椅子,在她床边坐了下来,正视着她。
我们不能和平相处吗?不需要。
芷婈的态度依旧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书楀浓眉微微一蹙。
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芷婈是他第一个费了这么多心思,却没有匍匐在他西装裤下的女人,这挑起了他的兴趣。
芷婈抬起头看着他,随即又摇了摇头。
他问错了,她不是讨厌他,而是讨厌除了养父沈天浩之外的所有男人。
难道不能试着接纳我?不需要。
芷婈没好气地说。
真是令人感到挫折的答案,书楀心中哀然一叹。
看来我很失败,亲自送上门了,还被人给一脚踹了出来。
第一次看到他自怨自艾的表情,芷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书楀诧异地看着她,你笑了。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这句话用在芷婈身上,真的一点也不为过。
我又不是木头人,为什么不会笑?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你笑起来很美,应该多笑的。
他称赞地说。
这一笑,芷婈的好心情又恢复了,两人的关系也因此往前迈进了一小步。
从那天开始,芷婈似乎渐渐淡忘了他之前对她的侵犯行为,心里也不再那么排斥他了,刚开始是以简短的句子和他交谈,后来居然沉浸在他妙语如珠的幽默下。
明天我开始上班,你不用到我家了。
芷婈动了动已经消肿的脚踝,嫣然巧笑,似乎对能够摆脱拘限而感到开心。
他失笑地摇着头,脸上有股受伤的表情。
过河拆桥喔,这是很不好的行为。
我没有。
她秀眉紧蹙地摇头否认。
我只是觉得你不需要这么做,毕竟那天撞了你我也有错,何况你已经陪我好些天了。
如果我说,我喜欢这么做呢?他挑高浓眉半打趣,半认真地说。
她有些狼狈地羞红了脸。
别开玩笑了。
我像在开玩笑?他脸上浮现出受伤的表情。
不管他的目的何在,芷婈知道自己的心魔未除之前,绝不会轻易接受任何人的感情,更遑论是有肌肤之亲。
我……她一脸为难,不知怎么拒绝他。
书楀神情慵懒地耸肩,打断她的话。
做个朋友有这么困难?闻言,芷婈如释重负,开心地笑眯了眼,大方地伸出手。
嗯,我答应你,不过就只能是朋友喔。
他真被她给打败了。
你还更懂得伤人的心。
书楀似笑非笑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
那我能去接你上下班吗?他提议着。
朋友不是有时间才见个面、吃顿饭或喝个咖啡吗?他为什么要来接她上下班?她又不是没有车。
芷婈侧着头想了想,随即摇摇头,拒绝他的好意。
我自己有车,何况我下班时间不一定。
我晚上找你一起吃饭。
他顿了一下再次提议道。
李姐会准备。
芷婈一口回绝他的提议。
她居然又拒绝他了。
书楀气得差点当场发飙,可是看她一脸无辜,只得将满腔的怒火给敛下。
你不是答应当我的朋友?芷婈不疑有它地点点头。
没错。
这跟吃饭有什么关系吗?他忍着即将爆发的愠怒。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他不禁要怀疑她是不是感情白痴,要不就是从没谈过感情。
没有啊!她否认着。
朋友不是有空才聚聚的吗?再说你已经陪我好几天了,我总得让你休息喘口气。
他坏坏地诱拐着。
谁告诉你朋友是有空才聚聚的?你到底当不当我是朋友?还是因为怕伤了我的心才这么说?经他这几日的观察,他发觉芷婈不仅善良、纯真,而且没有大小姐睥气,所以他笃定她一定会落入他的陷阱里。
没有,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
心思单纯的芷婈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已经落入他的陷阱,还焦急地解释着。
没有半点委屈?没有。
她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只差没有对天发誓以表明心志。
那就对了。
猎物入袋,书楀不禁开怀大笑。
是你自己答应要当我女朋友的,我可没有勉强你喔。
闻言,她的头皮整个发麻,犹如万蚁肆虐。
女朋友?他这个解释未免太牵强了吧?她只是笞应和他做个普通朋友,怎么一到他嘴里全变了质?你想反悔还是食言?书楀眯着眼打量她。
不是说好只是普通朋友吗?芷婈幽怨的眼神怔怔地看着他。
我有说到普通朋友这几个字?没有。
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眶中浮起氤氲之气。
这就对了。
书楀不等她再作任何解释,阖上手中的书本站了起来,径自说道: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上班。
离去前他还不忘欺身上前,在她耳朵边柔声警告道:不要妄想摆脱我,否则我会到你公司抓人喔。
唉!天可怜见,不是他爱逗着她玩,实在是她长得一副娇柔纤巧的模样,简直像极了童话故事中的小红帽,而他当然也就不介意扮演大野狼来逗逗她。
***wwwcn转载制作***请支持***芷婈根本不记得莫书楀是何时回去的,她的脑子里一片浑沌,直到展如意端来宵夜,她才知道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芷婈,这是李姐刚烘好的蛋糕,赶快趁热吃一块。
展如意将蛋糕放到芷婈身旁的小桌上,见她没有回话,关心地趋前拍拍她的肩膀。
想什么?想的人都傻了。
蚂咪。
芷婈再也忍不住地转身抱着展如意的腰哭了起来。
怎么啦?她这么一哭,展如意顿时也慌了手脚。
是不是书楀欺负你了?想起那天晚上,莫书楀突然抱着芷婈回家,沈天浩和她当场都愣住了,夫妻俩就这么傻呼呼地看着他,直到他将芷婈抱回房,才猛然从诧异中惊醒。
当然,令他们讶异的并不是芷婈怎么会和莫书楀这位商场大亨认识,而是芷婈居然肯让男人抱在怀里,这简直险些吓掉了他们的眼珠子。
因为芷婈自从六岁那年不愉快的经验之后,她对成年男子就存有戒心,不用说是要她交男朋友了,就是在公事上或在路上有男人找她搭讪,她都是避之唯恐不及,要真躲不过了,她也会刻意保持一段距离。
所以看见书楀送她回家,他们两人就自作主张地认定了他,认为只有他才能够担起照顾芷婈一辈子的重责大任。
当然啦,莫书楀的身世背景和他在商场上的优异表现,也是让他得以轻松通过这道门槛的关键之一。
不是的。
芷婈大略地将两人的对话说了一遍。
听她这么一说,展如意更是高兴的眉开眼笑。
这很好啊,女儿长大了,是该找个体贴的好男人嫁了。
妈咪!芷婈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当场吓得脸色发青,手脚发软。
我不要交男朋友,我一辈子都不要嫁人。
傻孩子。
展如意抹干她脸上的泪痕,柔声安抚着:你已经长大了,怎么可以说不嫁人呢?何况我跟你爹地都认为书楀是个不可多得的年轻人,还想劝你好好把握呢。
芷婈情绪激动地猛摇着头。
不!我不要。
展如意知道芷婈又想起小时候不愉快的经验,立刻放弃劝她的言辞,不断地哄着她:不哭了,你不喜欢他,就不要喜欢,大不了爹地和妈咪养你一辈子。
她的言辞似乎还是无法安抚芷婈恐惧的心,她指着胸口忐忑不安地说:可是他明天会来接我去上班,还要我陪他一起吃晚餐。
她将莫书楀离去前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展如意听,当然还包括他怎么恐吓她,还有怎么用话拐她的事。
经她这么一说,展如意知道芷婈只是将他当成普通朋友,她对男人还是无法放下戒心,更不用说是敞开心胸去迎接男女之情了。
就上下班、吃吃饭,不是跟他这几天来家里看你、陪你一样,你别想太多了。
家里有妈咪和李姐在,有时候爹地也会在,我一喊你们就会过来,可是在外面……芷婈为难地扯着被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句话用在芷婈身上还真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展如意暗暗叹息着。
你放心,蚂咪怎么看,书楀都不像是个轻浮的男孩子。
谁说的,他那天就在车上……芷婈话说到一半,突然噤了口。
在车上怎样呀?展如意笑着,她大概也猜得出是怎么样的情形,不过她要芷婈自己说出来,或许这将会成为解除她心魔的第一步。
他……他在车上亲了我。
说到最后,芷姨还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那个吻令你很不舒服?她从芷婈恐惧的表情感受出她的惶恐、不安,不过她希望她能走出那片阴霾。
不是的,只是他吻我的时候,我就好像看到那个坏人。
芷婈惊魂未定地紧抓着展如意,害怕地说:妈咪。
展如意感同身受,心被狠狠揪起,别怕。
她拍拍她的肩耪,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样吧,我让你爹地放你几天假,妈咪陪你出国散散心。
芷婈看了展如意好一会儿,咬着唇,黯然地摇摇头。
不行,妈咪走了,你班上那些小朋友怎么办?她知道展如意喜欢教书,纵使嫁了个有钱人,也依旧执着教鞭,她怎能让她为难。
那么让李姐陪你去?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
展如意退而求其次地说。
不用了。
芷婈还是摇摇头,为了不让妈咪为难,她硬是绽放一抹笑容,说道:妈咪不是说,就上下班、吃吃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孩子!对她一脸视死如归的勇敢表现,展如意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看来她得和老公好好地商量商量,或许适时地给予一点压力和催化剂,会有助于芷婈尽快走出过去的梦魇。
就这么决定了,反正距离学校放假也没多久,她得趁学校放假期间多多制造他们两人相处的机会,让他们培养培养感情,这或许是步险棋,不过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计策。
展如意高兴地想着,心中暗暗思忖着该怎么走下一步棋。
***wwwcn转载制作***请支持***书楀离开沈家后,就直奔朱文祥的家中,他根本不理会女佣在背后的叫唤声,就直接闯进朱文祥的卧室。
床上原本纠缠的两条人影,因为书楀大力的开门声,就像电视画面被定了格般,蓦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接着两人以慢动作重播似的将脸转向他,这不看还好,一看,被朱文祥压在身下的女人立刻以高八度的声音尖喊着。
啊——书楀没有为自己的唐突辩解,只是微微蹙起眉心,冷讽道:声音真难听。
朱文祥赶忙抓来被闲置一旁的薄被,将身下女人妖冶的身材给遮住,自己倒是赤裸着身子,不以为意地面对着书楀穿着裤子,懊恼地说:看来我下次得装铁门才行。
那是下次的事情。
书楀冷眼看了一下紧裹住棉被的女人,她这样不怕被闷死?还真幽默!朱文祥被他逗的哭笑不得,索性将他推出房外。
我们到书房谈。
虽然床上那女人只是他用来打发时间的玩物,不过要将她分与朋友共赏,他自认心胸还不够宽大。
一到书房,书楀立刻发难。
她没有你口中说的那么厉害。
他径自走到朱文祥放置名酒的柜子,挑了瓶上好的威士忌,边为自己倒酒,边说道。
你见过她了?他知道书楀处事精明果决,可是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在男女情事上不只稍嫌稚嫩,简直就像个小学生。
书楀一想起那天在车上吻芷婈的情形,他的头就隐隐作疼。
朱文祥想了一下那天在会场的情形,因为自尊心和能力的受损,他和她只是淡淡的寒暄几句,不过从她应对的情况看来,怎么都不像书楀说的稚嫩如斯。
是吗?你有没有找错对象?朱文祥以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难不成你质疑我的能耐?他从公事包中拿出芷婈的资料,丢到他面前的长桌上。
朱文祥看着封套上的署名念道:俊威科技企划部经理方芷婈,没有错呀。
接着,他抽出里面的资料和一张相片端详了好一会儿后,赞赏着:就是她,不过本人比相片漂亮多了。
看着朱文祥色眯眯的眼眸,书楀忍不住调侃道:文祥,女人少玩一点,我看你荒唐的日子过得太久,工作能力已大不如前。
如果说连那么青嫩稚涩的女人你都赢不了,以后怎么跟人家抢CASE?啥!少损我了。
我自己的能力我哪会不知道?哪有你说的那么烂。
朱文祥对书楀对他的批评,一点也不苟同。
书楀嗤笑一声,转移话题说:你知道我这几天晚上都陪着谁吗?谁?朱文祥怀疑地看着他。
该不会是陪她吧?没错。
他点点头。
就是她。
怎样?滋味如何?一想起书楀的风流倜傥,朱文祥忍不住好奇地追问。
书楀挑高一眉,冷哼一声。
你把她当什么?烤乳猪还是牛排大餐?呃……只是打个比方。
书楀哪时候变得这么严谨了,他怎么不知道?还没,不过也快了。
想起刚刚离开时,芷婈那傻愣愣的模样,他就觉得好玩,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朱文祥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喔!笑得很暧昧喔。
他才不相信他的说辞咧。
暧昧?哈哈!书楀笑得更狂妄了。
你相信吗?一个连接吻都不会的女人,你想暧昧,还真得下番工夫呢。
不会接吻?朱文祥讶异地惊声大叫。
你没说错吧?天啊!书楀该不会是在说别人吧?像方芷婈那么漂亮的女人会没人追、没接过吻?打死他都不相信。
书楀略微蹙了蹙眉,愠怒地瞅着他。
你质疑我说的话?好犀利的眼神,就像一把刀似的。
不敢。
朱文祥头皮一阵发麻,赶忙地说。
敛起厉光,书楀挑眉大笑。
那女人引起我的兴趣了。
是吗?那记得告诉我结果。
文祥不知死活地央求着,深恐错过了这场有趣的戏码。
看样子她也引起你的好奇心了。
文祥想也不想地立刻挡了回去。
噢!敬谢不敏。
找一个能力比他强的女人,只会突显出自己的懦弱无能,他没这个兴趣。
那么帮我把那份计划书拿到手,我倒要看看她的实力有多惊人。
书楀跷着二郎腿,悠闲地啜饮着手中的美酒佳酿。
不会吧?你要我堂堂一个大公司的负责人去当梁上君子?文祥当场跳了起来,差点打翻了手中的酒杯,脸惨绿。
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对待好朋友吧?那是你的事。
书楀对他的哀嚎视若无睹,一点也不怜悯。
换个方式行不行?朱文祥哀求着。
哪时候变得这么唆?他最讨厌跟人讨价还价了,嫌恶地斜睨了他一眼,书楀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
三天后送到我公司,否则我公司的CASE如果换人承包,那你可怨不得我。
你……朱文祥没被书楀的话给吓死,倒差点被刚入喉的酒给呛死,整个人猛咳了起来。
书楀冷然地看着他,仿佛事不关己地说:有需要这么激动?别吓人好不好?朱文祥将睑上的汗水拂去,情绪激动地大声嚷嚷:你存心害死我也不是用这种害法。
书楀一脸嘲讽地挑眉一笑。
那么请问朱大老板,你喜欢哪种死法?他玩世不恭的脸上有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朱文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暗叹自己交友不慎。
好了,我等你的消息。
书楀收起嘲弄的眼神推开门,将身后的尖锐哀嚎声关在门后。
***wwwcn转载制作***请支持***芷婈从不知道这个男人这么烦,烦得令她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接连两天的上下班接送,让她成为公司里众人的谈论对象,这感觉令她很不舒服,尤其冉芸更是一有空就往她的办公室钻,大有不将她的秘密全挖出来就不肯罢休的打算。
他又来了。
冉芸也不管她今天穿着短窄裙,毫不文雅地跳上了她的办公桌,两只脚前后摆动着,无视于透明的玻璃墙外正有一群男同事涎着口水,猛盯着她白皙的大腿看。
芷婈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反倒是先关心起她会不会曝光。
快下来,都被看光了。
芷婈推了推她,见她不为所动,索性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帮她盖住,以免她春光外泄。
谁理他们呀!看得到又吃不着。
冉芸落落大方地笑了起来,暧昧地在她耳边说:再说,我就是要他们心痒痒的,看了就好玩。
小心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芷婈没好气地数落着。
放心吧,他们对你的兴趣远比对我还浓。
冉芸把外头那群男人的心声说了出来。
芷婈不置可否地呶呶嘴,没兴趣。
那……那个人呢?冉芸指着正缓缓走进企划部的莫书楀问道。
芷婈这才看到莫书楀的存在,她蹙起眉心,看着正忙得不亦乐乎的他。
她冷哼一声:一块牛皮糖。
下班时间还没到,他竟然毫无通知的就来到企划部,还一副不引起骚动就绝不罢休的模样。
冉芸笑了起来。
牛皮糖!?这个比喻可有趣了。
堂堂巨龙企业的总裁被她比喻成牛皮糖,这恐怕会成为今年最劲爆的话题。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她扬了扬眉尾。
男人。
芷婈答得简单明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是个男的。
冉芸差点被芷婈的回答给气死,每次只要一谈到男人,她总是这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我是问你知不知道他的来历?来历?芷婈想也没想地就立刻说:你非得提醒我那天的馍事不成?算了,他进来了,改天再谈。
冉芸从桌上跳了下来,动作粗鲁地将往上卷起的短窄裙拉好。
冉芸打开门,正好与要进来的莫书楀擦身而过,好意地警告着:小心点,她生气了。
书楀的视线从冉芸的头顶越过,看了一眼正假装忙碌的芷婈,笑着低声回答:没关系,只消一会儿工夫,我就能让她怒气全消。
那就看你是否真能让冰山美人幻化成热情如火的仙子!冉芸话中有话地说着,然后耸耸肩走了出去,在关上门前不忘帮他们将帘子拉上,留给他们一个隐密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