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招蜂引蝶应该是你的本性。
不过请你行行好,哪儿都成,就是不要在我的企划部内发作。
芷婈没注意到帘子已被冉芸拉上,心里还笃定地想着,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敢对她毛手毛脚,于是她不仅声音变得响亮,就连态度也理直气壮了不少。
书楀紧盯着她的俏颜,大手覆在她肩膀上温柔地揉捏着,言不及义地说:你的肩膀有些僵硬,是不是最近压力很大?芷婈仿佛见到毒蛇猛兽般地将他甩开,整个人跳了起来。
你别毛手毛脚的。
你放心,刚刚从这里走出去的那个女人已经将帘子拉起来了,没有人会看到里面发生什么事。
逗她真是件愉快的事。
芷婈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书楀眯着眼,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如果你的声音太大,诱使他们开门观看,那就另当别论。
他的话真教人生气!芷婈杏眸微瞠,我的脚伤已经好了,请你行行好,不要再出现在我身边了,好吗?至于那天晚上的话,你就把它当成笑话听过就算了。
他难道不知道,她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吗?他噙着笑,态度似真似假地说:你虽然把它当成笑话,可是我却很认真。
我不喜欢男人。
芷婈忍无可忍,不惜自我抹黑地说。
不过,这也算是事实。
闻言,他没有表现出震惊的模样,反而还是一副潇洒自若的态度。
没关系,我有信心能够纠正你对男人的观感。
别傻了好不好,难道我对你的反应,还不够让你死心?他还真不是普通的自恋。
他不以为然地挑挑眉,那是因为你还没发现男人的可爱,我会教你。
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谁也别想要他打退堂鼓,除非他玩腻了,那就另当别论。
芷婈觉得自己快昏倒了,哪有人这么霸道的0可是我不想学,也没兴趣。
虽然身体对他的接触已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斥,可是这不代表她就会听他的。
他故意激道:怎么,对自己没信心,怕会爱上我?依照他对人性的了解,有时候激将法还是挺管用的。
爱上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除了爹地之外,她可是极度讨厌男人的,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那……好吧,咱们打个赌。
如果三个月之内你没有爱上我,那我遵守诺言,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更不会再纠缠着你。
芷婈思索着他的话,想找出里面的破绽,免得又被他诓骗了。
说话算话?不骗人?书楀笑得很诚恳、很真挚,令人无法怀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迟疑着,不断的以审慎的眼神看着他。
我要你的抵押物。
这男人的话靠不住,唯有这样他才会认真,她心想着。
他满意地笑着,很是潇洒,你想要什么抵押物?你最值钱的是什么?她想了一下,问道。
当然是我自己。
书楀想也不想地指着自己,笑得好狂肆。
芷婈没好气地嘟囔着:谁要你,丢在路边都没人要捡。
她又不是傻子,一脚才刚要跳出泥沼,另一脚却自寻死路地踩进去。
她每次都非得这么伤人吗?难不成她不知道他莫书楀在女人眼中是块瑰宝,唯有她才会有眼无珠的把他当成敝屐。
唉!一声暗叹,书楀苦笑着。
那么你想要什么?说真的,她还真不是普通的挑剔、难缠。
她想了一下,突然想到刚刚冉芸未竟的话,话中之意好像他的来头不小似的。
好吧,如果他是诚心诚意的,那他一定不会介意拿自己的事业作赌注。
你的事业。
芷婈笑得好开心,她决定要让他知道,感情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的。
他打趣地说: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他敢打赌这女人一定不知道他的来历,否则不会这么轻蔑他。
如果我是从事牛郎的工作,难道你也有兴趣接收?啊!经他好意提醒,芷婈这才发觉自己对他的了解几乎是少得可怜。
她困难地咽着口水,红着脸低声问着:你是吗?或许还真的咧,要不然他怎能这么闲,不仅每天送她上下班,还能在上班时间到这儿遛。
她果然很好拐,书楀忍不住狂笑出声。
他就是喜欢看她窘红着脸的娇俏模样,娇憨中带点傻气,很吸引人。
是不是?芷婈蹙起眉头,不悦地看着他。
当然不是。
她真是有趣,这样逗她一辈子他都不会嫌烦。
一辈子!?这个念头刚闪过书楀的心头,竟莫名其妙地激起一种甜甜的感觉,好温馨、好自然,仿佛他俩原本就应该这样似的。
天啊!他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虽然她的相貌艳丽动人,堪称是位绝色佳丽,不过他可还不想为了一朵花而放弃整座花园,更不想这么快就结束单身生活,至少现在不想!那就好。
芷婈拍着胸脯安抚着被他吓得狂跳不止的心脏。
还有没有其他附加条件?除了偶尔逗逗她消遣一下之外,他对她一向是挺仁慈、挺大方的。
一时间,脑子里乱烘烘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条件,她摇了摇头。
确定?书楀在心里暗笑着,这小妮子居然心思单纯,没想到男女朋友在一起时会发生什么事情?芷婈怀疑地看着他,想从他深黝的眼眸中看出端倪,不过瞧了半天,除了他那惯有的煽情笑容之外,她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
深吸了口气,几经思虑之后,她再次摇摇头。
没有了。
那我们是不是得先立个契约,免得你后悔了。
芷婈生气地说道:你才是那个最会食言的人,别扯上我。
当贼的喊捉贼,也唯有他才做的出来。
书楀挑眉一笑,径自坐进她舒适的办公椅,好像这儿就是他的办公室似的,打开桌上的笔记型电脑,没几分钟,一份契约书已经完成了。
要不要再看看?他抽出列表机上一式二份的合约书,拿出其中一份给她。
芷婈看了一下,简洁扼要,她的要求都写了,他的承诺也注明清楚了,从书面上看起来,她的利益绝对是大于他的,反倒是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芷婈笑眯了眼,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铿锵响。
三个月,喔,只要三个月,她就可以摆脱这个恼人的家伙,多棒呀!看好了就签名。
书楀笑睨着芷婈,看她小小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真是纯真得可爱。
不疑有它,芷婈高兴地在合约书上签了名,还郑重地盖上私章,然后将手中那一份给了他,并将书楀签好名、盖完章的那份拿了过来。
她指指仍坐在她办公椅上的书楀说:好了。
言辞中大有——你可以滚了,别再来烦我的意味。
书楀不慌不忙的将合约书放进西装外套的内袋,然后将她放在一旁的皮包拿了起来。
你拿我的东西做什么?芷婈看他拿起她的东西,赶忙抢了过来。
出去吃饭啊!闹了老半天,也快十二点,是该吃午饭了。
你哪一只耳朵听到我说要跟你一起去吃午餐的?芷婈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悠闲的打开抽屉,准备再做点事。
谁知,书楀霸道地一把将她的抽屉阖上。
你忘了咱们刚刚立的合约,这三个月你得当我的女友。
我没忘。
她指着放在桌上未收的合约书。
那就对了。
他一把将芷婈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并将她的外套和皮包拎着,一手伸向她的小蛮腰,就要搂上。
你做什么?如被刺猬螫着了似的,芷婈整个人跳了起来,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难不成你不知道男女朋友在一起吃吃饭是很平常的事?他脸上依旧保持着从容尔雅的笑容。
那你也用不着搂着我呀!他再一次提醒着说道: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朋友搂搂抱抱也是件很自然的事?脸上的笑容比刚刚更加狂肆,暧昧中还带点煽情。
天啊!她又掉进他的陷阱里了,难怪他签得这么高兴,原来他才是最大的嬴家。
她真是悔不当初啊!你又没有说。
她哭丧着脸,氤氲的水气在眼眶中滚动。
天啊!这还要他来说?!她到底对爱情两字知道多少?对男女朋友的定义又了解多少?***wwwcn转载制作***请支持***他怎么能够老是坑愚她?这不公平。
士可忍,孰不可忍!你这个骗子!她抹去脸上的湿濡,深吸了口气,努力压抑即将失控的怒气。
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好骗?所以一再耍着我玩。
她突如其来的控诉,令书楀皱紧了眉,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厉光。
我要着你玩?对呀!你吃定了我什么都不懂,好欺负。
看他眼眸瞬息万变,芷婈说话的语气不若刚刚来得娇蛮,柔细的嗓音反而带点撒娇的味道。
他失笑,我刚刚有没有一再问你,你有没有问题,是不是确定了?有。
芷婈狼狈地红了脸。
原来他早就挖好陷阱等着她跳,她还笨笨的没有察觉。
方芷婈呀,你的聪明才智都到哪去了?那我可有强迫你签署这份契约书?没有,是我自己要签的。
她眨眨眼睛,头垂得不能再低,以掩饰悄悄红起来的眼眶。
不要一副很委屈的模样,你这个男朋友是别人想求都求不到的,你还嫌弃?他似真似假地说着。
那除了吃吃饭,还有你所谓的搜搂抱抱,男女朋友还得做什么?芷婈开始做最坏的盘算。
那得视情况而定,没个准儿。
他没有正面回答。
可不可以在那之前先通知我一声?她委屈地瘪瘪嘴。
看着她的样子,书楀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不要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模样,当我的女朋友真有这么痛苦?看来我得好好检讨一下。
芷婈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真正有问题的是自己,只是她打死也不会告诉他一切症结的所在。
走吧,去吃饭,顺便让你了解一下,你男朋友到底在做什么。
书楀握紧她冰凉的小手,将她搂进怀里。
第一次看到芷婈被男人搂在怀里,企划部立刻起了不小的骚动,男的是一脸羡慕地看着莫书楀,好奇他是如何融化芷婈这座冰山;女的则是以嫉妒又羡慕的眼神猛盯着芷婈,不相信她居然有本事让这位商业奇才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而这其中就只有冉芸是乐观其成,以祝福的眼神看着她。
从四周直射而来的眼光,令芷婈瑟缩了一下,书楀从她颤抖的身体感受到她的恐惧,揽着她腰肢的手搂得更紧了。
不要这样。
芷婈红着脸靠在他身旁,低声抗议。
这是男女朋友之间最常见的行为。
他紧搂着她,握着她微微发汗的手,他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好不容易走完办公室到电梯这仅有十几公尺的距离,当电梯的门关起来后,芷婈紧绷的情绪终于得以松懈,顿时,她觉得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似的。
不错,有进步,至少没有将我甩开。
书楀满意的笑了笑。
芷婈看着他如狐狸般的狡猾笑容,突然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再这么持续下去,杜鹃窝就离她不远了。
***wwwcn转载制作***请支持***从不报名自强活动的展如意,这次为了帮芷婈和书备制造相处的机会,竟然破例帮自己和夫婿报了名,还神秘兮兮地直到临出门的前一天才跟芷婈说。
没问题,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芷婈笑着安抚展如意,殊不知展如意早就有将她出卖的预谋。
可你不是怕黑吗?展如意假装不放心。
我可以把灯打开呀。
芷婈为了让她安心,还拍着胸脯保证。
妈咪,你忘了我们家有装保全吗?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会尽快按紧急铃,保全人员三分钟内就会赶来了。
你放心地去玩吧。
真没问题?她还是不放心。
妈咪,你别把我当成你学校里的小朋友好不好?我已经二十六岁了。
芷婈一脸无奈地翻翻白眼。
展如意顺着她的话尾接口说:是该嫁人了。
芷婈闻言吓了一跳,差点没从沙发上跌了下来。
妈咪,这不是个好笑话。
她抗议着。
是吗?我有说错吗?展如意故意装傻地问着坐在一旁的丈夫:天浩,你说,我们家芷婈是不是到了适婚年龄了?沈天浩不知她们是在玩哪出戏,不敢随便出意见免得坏了妻子的计划;而且老婆说的话就是圣旨,他哪敢说不,立刻点头。
是呀,谁能娶到我们家芷婈,那才是福气。
天啊!他们俩的默契还真好,简直就像在唱双簧。
芷婈头痛地捂着额头,蹙起眉心。
爹地1怎么,难道我说错了?沈天浩一脸无辜地看着妻子。
展如意笑眯了眼,朝丈夫猛眨着眼睛,激赏他说得对、说得妙。
没错,你爹地说得一点也没错,谁能娶到我家的宝贝女儿,那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展如意话才刚说完,立刻拉起一旁的沈天浩,走,咱们先回房准备准备。
她朝沈天浩使眼色示意回房有话要说。
对,是该准备准备,免得遗漏了什么,这可不好。
沈天浩随即也站了起来。
对呀,出门可不比在家。
展如意怕芷婈看出端倪,立刻接口说道,随即搂着丈夫的手臂,亲密地回房。
什么跟什么嘛!她都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们俩就拍拍屁股回房去了。
芷婈噘着嘴,一脸的无奈。
一回房间,展如意立刻将门锁上,朝着丈夫咬耳朵:你打电话给书楀,要他这几天住到家里来陪着芷婈。
沈天浩迟疑着。
这样好吗?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似乎不太妥当,虽然书楀这孩子他是越看越满意,不过芷婈那儿才是最重要的关键,他可不想让女儿埋怨。
好啦。
咱们不帮他们制造机会,只怕到时候这个好女婿被人捷足先登,可就得不偿失。
展如意催促着。
真的没问题?他为难着。
安啦,包在我身上。
她拍着胸脯保证。
好吧。
沈天浩拿起电话,拨了书楀留给他们的行动电话号码,喂,书楀吗?我是沈伯伯啦……我有事要找你帮忙……就这样,展如意和沈天浩这对夫妻,将宝贝女儿芷酸给正式出卖了。
***wwwcn转载制作***请支持***星期天是芷婈慵懒随意的一天,她可以睡得晚晚的,再加上昨天一早展如意和沈天浩去参加学校举行的自强活动——泰国七日游了,最快也要到下星期五才会回来,所以她也趁机让李姐放几天假,以慰劳她的辛苦。
把一切都计划好的芷婈,压根儿把书楀给遗漏了。
不过说真的,书楀近来的表现可说是无懈可击,除了偶尔会有些亲密的举措之外,他规矩得就像个绅士。
再者,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芷婈也开始习惯他所谓男女朋友的相处模式。
肚子饿了的芷婈,心想家里没人,就直接穿着薄纱睡衣走了出来,想也不想地走进厨房,半弯着腰趴在冰箱门前找寻食物。
看着芷婈大咧咧的从他眼前走过,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让早就来到沈家的书禹气红了眼。
这女人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吗?居然没有看到他的存在。
更不可原谅的是,她居然穿着薄如蝉翼的衣服就走出房间,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根本是一览无遗,令他看得血脉偾张。
跟随在她身后,书楀跟着走进厨房,猛然从背后搂住了她。
啊……这个惊吓让芷婈慌乱地打翻正在倒着的牛奶,溅起的牛奶湿濡了她的胸口。
是我。
书楀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和牛奶,将她带离了灾区。
你怎么进来的?芷婈不自在的想退开,但他不愿松手,紧紧地搂着她的小蛮腰。
手中传来冰凉的感觉,令他微微蹙起眉心,他睨了她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鼻血差点猛爆而出。
天啊!湿了的睡衣紧贴在她身上,未着胸衣的酥胸高耸而浑圆,随着她紧张的情绪而上下起伏,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的欲望撩拨的炽旺。
你怎么了?顺着他的视线,芷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件薄纱睡衣几乎是掩不住什么,尤其在弄湿了之后,她更是犹如一丝不挂。
啊!你不要看啦。
她紧张地用手想要遮掩,可是遮得了上面就顾不了下面,只是徒增她的娇羞妩媚、楚楚动人而已。
你这是在诱惑我?他粗嘎着嗓音道。
她反驳着:我……我没有。
天知道,她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她微微发颤的身躯令书楀黑黝的眼眸更加深沉,他的欲望已经被她唤起。
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进她的卧房,在他将芷婈放到床上的同时,他的身子也紧密地覆了上去。
你……你要做什么?芷婈既恐惧又不安,面对他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她颤抖地更厉害了。
不要说话,把眼睛闭上。
他吩咐着,就在她还没会意过来时,他炙热的舌尖已经趁势撬开她的贝齿迅速探入,以一种无比饥渴的方式在她唇齿间探索着。
不!不要!恐惧又重新掳获了她的思维,芷婈忍不住惊声尖叫,双手用力地在他胸前拍打着,努力地想推开他。
又来了!书楀的眉头因芷婈的反应而打了个死结,他决定不管她是真排斥,还是故作矜持,这次他都不打算放过她了。
一口酸味冲上喉头,芷婈捂住嘴巴,她觉得自己快要吐了!蓦然,他被芷婈逐渐转弱的声音给吸引住,视线从她的胸口移开,望向她的脸。
这一看,他发现她的脸正呈现不寻常的灰白,他吓了一跳,这才知道原来她不是为了抗拒他而故意假装的,赶忙将她抱了起来冲进浴室。
芷婈对着马桶干呕了半天,因为尚未吃早餐,所以只吐出一些酸水。
你到底怎么了?书楀一边温柔地帮她拍着背脊,一边关心的问。
没事了。
芷婈苦笑着摇摇头,凄楚的笑容里夹杂着一股令人不解的苦涩。
他的眉头攒得更紧了。
该死的,你知道我不是傻子。
一连骂了两句粗话,书楀不禁要怀疑自己的修养到哪去了。
我从没当你是傻子,你至少比我聪明好几倍。
想到自己每次都被他诓骗,就可得知他比自己聪明多了。
书楀扳正她的肩膀,定定地望着她泛着泪光的眼眸,霸道地吼着:告诉我,为什么我每次吻你,你的反应总是这么激烈?若不是极力克制即将爆发的怒火,他还真想一把掐死她算了,省得她老是惹怒他。
没有。
芷婈倔强地别过头,不争气的泪水却在这时候淌了下来。
不要逼我非得调查你。
这是书楀最不想做的一件事。
刚开始他是曾经找人查过她的资料,不过那也仅止于简单的查询工作和拍些相片罢了,因为他是个重视个人隐私的人,所以并没有真正深入调查。
不要!芷婈瞬间刷白了脸,紧张地转过头,在迎上他犀利的目光后,又惶恐地低垂下头。
不要让我有恨你的借口。
遗忘不了的过去、惨不忍睹的疮疤,他怎能自私地去揭开它?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蛮横地说道:那就告诉我。
其实早在知道芷婈姓方,而她的父亲是沈天浩的那天起,他就觉得奇怪,不过她不说,他也就尊重她的个人意愿,绝口不提。
我……我……她真的说不出口,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好,你不说,我自己查。
他的黑眸迸出冰冷的光芒,沉肃的表情阴黯得犹如台风前夕的天空。
芷婈轻撇嘴角,哽声道:你查了,就永远也别想再见到我。
丑陋的过去、早已结痂的伤口,他没有权利再去掀开它。
你……你叫我该拿你怎么办?书楀第一次感到无措和深深的无力感。
我不知道。
将身体倚进他怀里,她嘤嘤啜泣,哭得好不伤心。
别哭。
书楀温柔地搂着她,她的哭泣使得他胸口都疼了,闭上眼眸,情不自禁地低喃,再哭下去,你真要把我的心都哭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