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025-03-29 05:53:08

亚瑟,欢迎你来这里玩,你就安心住下来,这里有很多很好玩的地方,改天要霜儿带你到处走走玩玩。

卫皓渊喝了口茶,当他知道家里多了个外国人时,心里的不安多过惊讶。

不安的是,居然有外国人追卫霜追到家里来,还打算住下来,虽说是卫霜提议要让亚瑟住在家里。

不过,外国人的行为放荡,尤其是Sex特别开放,卫霜这丫头在外国住久了,行为多多少少也受了蛮深远的影响。

光从她一回国就马上想向武隽借种的情况看来,他就得小心点,让亚瑟和她的行为不要过分逾越礼数,否则到时他说不定会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个番仔孙子,到时候他不被蓝伯涛笑死才怪。

不过,说到卫霜向武隽借种这件事,他倒是暗笑在心里,他老早就想把武隽和卫霜凑成对了。

武隽老是以自己是个外人的身份,对他和殷曼倩百般地有礼不敢逾矩,所以,如果卫霜和武隽能够结婚的话,他多了个好儿子……说不定能够先得到可爱的孙子,而武隽也就不会老认为自己是个外人。

对啊!亚瑟,你就安心地住下来。

殷曼倩心想,千万不可以让亚瑟和霜儿凑成对,她可不想有个阿斗仔女婿。

当她听到刘嫂说亚瑟亲密地叫霜儿Honey时,她当场愣住,而在听到亚瑟是追霜儿追到这里来时,她心里更是一惊,直觉不妙。

她和她老公才正想把武隽和卫霜凑成一对,这时冒出个程咬金怎得了呢。

不行,她得秘密召开一次家庭会议,商量点对策才行,否则她真的会多个阿斗仔女婿和番仔孙子了。

不过,让他住下来也好,正好可以就近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既然老爸老妈都这么说了,那你就住下来吧!卫霜有点不相信她老爸老妈居然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

亚瑟,听说你是为了我们家的霜儿才到这里来的?殷曼倩不徐不缓地问道。

亚瑟不避讳地坦承:对,我打算追求霜儿,进而娶她为妻……巴瑞特?亚瑟!霜儿,我是真心喜欢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个鬼!你这个人什么话都敢讲,连这么丢脸的话都敢说,不要告诉我,你在马尔地夫的时候没向成打的女人说过你喜欢她们的话?卫霜生气地大吼。

那种喜欢和对你的喜欢是不同的。

亚瑟急忙地解释。

哪里不同?喜欢就喜欢,花心就是花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马尔地夫的风流韵事。

真是不敢相信他居然敢当着她老爸老妈的面前说出喜欢她的话,她这下子是真的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亚瑟急急地拉住卫霜的手,但却被她忿忿地甩了开来。

喜欢她们是单纯的友谊,喜欢你是浓浓的爱情,这是两码子的喜欢。

对你,我想以结婚为前提和你交往,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总之,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我相信你一定会接受我的。

亚瑟感性地说出这番话,他确信卫霜一定会被他感动,当他听到一阵掌声时,他讶异地转头,却看到一个拥有壮硕伟岸体格的男人铁青着一张脸,全身僵硬地拍着手。

真是感人肺腑的一段话,可以奉为情话最佳圭臬。

你是……武隽。

武隽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神若有似无地瞟向呆愣在前方的卫霜。

你好,巴瑞特?亚瑟。

卫霜对着武隽笑了笑,武隽,你医院忙完了啊!卫霜似乎不知道武隽心情不好,还甜甜地问着他,孰不知武隽心情不好的祸首是她。

武隽不打算理会卫霜,转头面向卫皓渊,今天晚上蓝骆在街上被几个不良少年打伤了,我看他有一阵子不能上班了。

要不要紧?殷曼倩脸色惊慌不已。

没什么大碍,伤在手臂上,只不过伤口有点感染迹象,大致上还好。

有人在照顾他,所以夫人可以安心。

那就好。

霜儿Honey,我的房间在哪里?亚瑟亲密地拉住卫霜的手腕,眼神闪烁着甜蜜爱怜。

武隽听见亚瑟的叫唤,紧绷着神经冷峻着一张已经没啥表情的脸,我看你还是赶快带着你心爱的人去看他的房间吧!他讪笑地讽刺。

任谁都清楚武隽此刻是打翻了醋坛子,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此时此刻恐怕就只有卫霜和武隽不清楚。

武隽!她最恨别人把她和亚瑟扯在一块,甚至当她和他是一对,武隽这老小子居然敢这么看她和亚瑟的关系。

原本想让亚瑟住在家里刺激刺激武隽这老小子的醋劲,让他乖乖地交出种,没想到他竟然那么毫不在乎地搞混她和亚瑟的关系,真是气死她了。

我会带我‘心爱的人’去看他的房间的,不用你瞎操心。

她反手挽着亚瑟的手臂,亚瑟,我们走,去看你的房间。

我看你就睡在我隔壁房间好了,反正有人肯定情愿和你换个房间的。

武隽气得头冒青筋,换。

反正我这一阵子都不回来睡,你高兴让谁睡都无所谓,这里是你家,你高兴就好。

殷曼倩和卫皓渊皱着眉,武隽。

他们有时真气武隽的固执,不肯承认自己是家里的一分子,老以外人自居。

反正我和你的房间是相连的,到时你高兴和他怎么闹、怎么玩都没关系。

不过,劝你和他在晚上的时候最好别吵到别人的睡眠,音量最好放低点,免得扰人清梦。

武隽的话里满怀醋意,只不过这会儿被他惹恼的卫霜没多余的精神去细听。

这点你放心,我们会小心点的,而且再告诉你一点,这个家里的隔音效果奇佳,所以绝对不会吵到别人。

那真是恭喜你,你可以借到你这两天来一直想借到的‘东西’了,不过,可惜的是它是个‘阿斗仔种’,我等着听‘番仔外甥’叫我一声舅舅。

武隽几乎是咬着牙扯出这一番话。

我会,你就等着吧!卫霜拉着亚瑟加快脚步离开,但她敢保证她绝对在临离开客厅时,清楚地听见武隽说的最后一句话:乐见其成。

她真的会杀了他,绝对会。

蔚紫绫几乎是一夜没合眼地待在蓝骆的床边,就深怕会听不见他的呼唤。

她将床头的闹钟设定四个小时叫一次,怕自己会忘了喂他吃药、抹药。

一夜的未合眼,原本以为就此应该是不太可能会睡得着了,但是经过一晚的折腾,原本毫无睡意的神志也败在高举白旗的眼皮底下,不自觉地合上眼。

一阵忍痛的呻吟声狠狠地传进她的耳膜里,敲醒了她,怎么了?还痛吗?你觉得伤口被一粒大西瓜压着,痛不痛?他才刚觉得伤口不再那么痛了,可以全身放松地睡觉,谁知道忽然感觉到伤口被一粒大头狠狠地压住,他惊痛得张开眼,就看见她紧闭双眼,似乎睡得很舒服。

原本他并不想吵醒她的好眠,毕竟她也够受的了,几乎一夜未合眼的照顾他吃药、换药。

但是,他是真的不能再忍着椎心之痛,于是乎只有吵醒她了。

对……对不起。

蔚紫绫红着脸惊坐起身。

算了,你回去吧!养病最重要,有人服侍起居当然好,但是,如果他得成天盯着她这张脸瞧,他的病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我走了谁来照顾你?自然有人会来照顾我,你不用操心,你还是回家。

蓝骆看着一身狼狈、眼镜斜挂在脸上的蔚紫绫,奇怪她为什么会没有知觉自己的眼镜已经挂斜了?她不会觉得没有镜片挡在眼前,视线会一片模糊吗?凝望蓝骆对着她皱眉的表情,她才慌忙地察觉眼镜不知在何时已斜挂在脸上,连忙扶正它,心虚地咳了几声,我……那我就先回去,晚点再来看你。

嗯。

蓝骆虚应了一声。

走出蓝骆的公寓,蔚紫绫被耀眼的光线刺激得睁不开双眸,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住阳光炙热刺目的光线,  她开了车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是洗个热水澡,然后再睡个好觉,尔后再到蓝骆的公寓去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蓝骆会受伤,她多多少少得负点责任,所以,理所当然地她会请她老妈炖一锅补品,带去给他喝,算是道谢。

仅止于此,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愈是和他纠缠在一起,她的思绪就像丝线般纠结在一块儿没法思考,连最基本的反应能力都会比平常慢一拍。

总归一句话,蓝骆对她来说是颗毒瘤,一颗会害得她丧失理智的大毒瘤,她避之惟恐不及。

蔚紫绫提了一个大袋子,里头装的是她拜托她母亲所炖的一锅补品,她带着一种报恩的心情将那锅补品提到蓝骆的公寓。

原想受了伤的他应该会安分地躺在床上休息,没想到她按了电铃,却看见蓝骆的家庭医师来开门,而蓝骆则坐在餐桌前戴上了眼镜、手里拿着笔低首写东西。

嗨!武隽眉开眼笑地朝着蔚紫绫打招呼。

他刚刚才结束对蓝骆的会审,逼问事情成功!蓝骆的脸色虽然难看得要死,但终算有问有答还算合作,没让他动到私刑。

蔚紫绫浅浅的微笑,对于武隽的感觉是这个人很乐天,虽只见了两次面,但他给她的感觉却是如此。

找蓝骆,他在里面。

武隽侧过身让蔚紫绫进门,随即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转身欲离开。

等……等,喝了汤再走吧!她无意中求助性地拉扯住武隽的衣袖,她不想和蓝骆单独相处,气氛会尴尬得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武隽仿佛知晓蔚紫绫的念头,迎向她一双渴望的双眸,好啊!武隽大咧咧地在餐桌前坐了下来,面对蓝骆的仇视也当作没看到似的直盯着蔚紫绫倒汤。

这是我母亲熬的香菇鸡汤,趁热喝。

蔚紫绫将汤端给武隽以后,顺手抄过蓝骆桌上的资料。

还我。

蓝骆神情紧绷地粗嘎道。

她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事,他不管自己的健康,想累死自己,她应该高兴得沿路放炮才对,怎么,就只因为他昨夜奋不顾身的英雄救美就想照顾他的健康啦!没道理的事,她只是一时的冲动罢了,过几天等到他伤口好些了,她就一切正常了。

我不想把你的资料弄脏。

那你就别把汤端到我面前来,我不想喝。

不行。

蓝骆轻蔑地讪笑,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妈子了,专门伺候别人饮食,我们有熟到这种地步吗?我只是在报恩——喔——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来个以身相许啊?他已经气了一个晚上了,现在正好让他泄泄堆积满腔的怒气。

昨天她居然只为了身上一些不值多少钱的行头和现金,宁愿和不良少年对峙,如果不是他,她现在恐怕早躺在医院的加护病房里了。

愈想他就愈气。

蓝骆。

武隽适时地警告蓝骆做人别太咄咄逼人,这汤很好喝——谢谢。

蔚紫绫敷衍地回了句,又转向蓝骆不悦地低吼:你别太过分喔!别以为昨天救了我一命就拽起来,要你喝汤是希望你的伤赶快好,我好早点卸下心里的‘救命债’,你以为我喜欢当你的老妈子吗?蔚紫绫就像喝了整缸的辣椒酱一样,冲得很。

既然这样你可以离开啊!不喜欢做老妈子就别做,没人拿把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强迫你做。

你离开我还乐得耳根子清闲,没人在旁边叽里呱啦叫个没完。

蓝骆翘起二郎腿,一副看戏的表情,想看蔚紫绫会有什么反应。

蔚紫绫顺了顺想喷火的冲动,换了个甜甜的笑脸,是没人拿刀子逼我来照顾你,不过,因为你是为了救我才会受的伤,如果我不来照顾你,别人一定会说闲话,说我没心没肺,居然那么冷血不会照顾一下有救命之恩的恩人。

所以,我决定照顾你直到你的伤好为止。

她决定用另一种方法报复他,他既然那么不想看见她丑陋的面貌,那她就决定从今天开始天天以现在这副丑面孔和他接触、照顾他,非烦死他不可。

有人喜欢当老妈子,我又能说什么,你喜欢当就当好了。

他懒得和她吵。

此话一出,顿时有两个人呆愣了,张着一双好像在看怪物的眼珠子。

汤我会喝,不过还是先请你把我的资料还我。

他的口气像是在请求她把资料还他,可是态度却不像是这么回事。

我看你这些资料都蛮重要的,你总不希望你的资料上沾满了汤汁吧?就是因为这些资料很重要,不能对外公开,所以我才要你把它还给我。

蓝骆一副你到底要不要还我的挫败表情,看得武隽是笑翻在一旁。

武隽,你皮给我‘绷’紧一点。

他的那些资料又不是什么特别机密的重要文件,就娄进财的案子嘛!她也有一份啊!那我把它拿到一旁不去翻动它总行了吧!等你喝完汤再去拿回来可以吗?蔚紫绫将那一叠文件全拿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

喏,现在可以喝了吧!她将汤端到蓝骆的面前放着,别以为我真的喜欢当老妈子,要不是看在昨天晚上是你救我的分上,我才懒得理你。

蓝骆的脸色不甚好看地瞪了她一眼,心里直犯嘀咕。

怎么?还是不喝?还是要我喂?说是这么说,就算他要求她喂他,她也不会真的就一匙一匙地舀汤喂人他的口中。

他慢慢去肖想好了。

蓝骆瞪了她一眼,随即不服输地用没受伤的手端起碗,喝了一口汤,嗯——,怎么那么腥!腥?武隽不解地望了一眼蓝骆。

喂,拜托,这是鸡汤不是鱼汤耶!我还没听说过有人喝鸡汤在喊腥的。

蓝骆这么一喊,根本就是在污辱她老妈的烹饪技术。

你要不要自己喝喝看——蓝骆将碗移到她的面前。

喝就喝。

蔚紫绫端起碗瞧了一下,咦?颜色怎么怪怪的?她喝了口汤,这是——她居然舀错了汤。

今天临出门的时候神志还有点混沌,望见餐桌上有两锅汤,她不假思索连试喝都没地就舀了其中的一锅,没想到她竟然舀错了汤。

怎么样?这是鱼汤。

她愧疚地低咛。

你看吧!还笑我。

蓝骆仗着自己理直,反而对武隽咆哮:你啊!别看到女人就昏了头,连鸡汤和鱼汤都分不清楚,还一脸疑惑地看我,我看是你的味觉有问题。

我可不想为了一碗汤和你开打,看在你是伤患的分上我不想和你计较。

武隽一脸施舍地看向蓝骆。

他可不想让别人说他欺负伤残人土,要不然他的面子绝对没地方摆。

我一只手臂也能赢你。

话别说得太满,到时候‘溢’出来就看你怎么收拾残局。

武隽站起身,我不跟你抬杠了,我还有事。

你下午还会再来吗?蔚紫绫追上走到门口的武隽。

看看吧!如果他下午的时候口气不再那么冲,我可能会再来发挥点手足之情,帮他检查伤势……我劝你别对他太好,他那个人不懂得什么叫‘报恩’,说不定他还会反咬你一口,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武隽小声的提醒,却被耳尖的蓝骆听的一清二楚,武隽!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武隽几乎是用溜的溜出门。

蔚紫绫打从心底欣赏起武隽,至少他不会像那个肤浅的蓝骆,只注重外表,对她这个毫不起眼的丑女不屑一顾。

她从武隽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一毫对她丑陋面孔所升起的反感,他和她说话的口气极温柔,就像哥哥般。

看见蔚紫绫傻笑地走近,蓝骆的心情不知怎么地就蒙上了一层阴霾,口气不甚好,看你的样子似乎对武隽那小子有好感。

他讥笑着,仿佛提醒她,她的样貌配不上武隽,这让蔚紫绫更加地对他起反感,是啊!怎么样,不可以吗?他冷峻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口气极冰冷,没说不可以,那是你家的事,我管不着。

他僵着身子回到卧室。

蔚紫绫对于蓝骆的反应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她会感觉到他的脸色在听见她的回答后,反而僵冷了起来呢?她下意识地摇着头,或许是她多心了吧!武隽,拜托,别闲着没事就跑到我这里溜达。

卫霆桀气急败坏地死瞪着站在门边暖昧笑着的武隽。

谁晓得一进门就发现你的办公室里‘春光乍现’,没想到居然会撞见你的好事。

武隽摆了摆手,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要亲热也不会锁上门,真是的。

他将修长的腿往桌上一摆,话里尽是责备。

你还敢怪我没锁上门!这里是我的办公室耶,请你搞清楚这点!你没敲门就给我闯进来,破坏我的好事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如果不是他亲爱的老婆在身边,他肯定将武隽吊起来毒打一顿。

就算不上锁,至少也该在门上挂个‘生人回避’或‘闲人勿入’的牌子吧!我干吗!我还得在自己的办公室外面挂个牌子以告世人,说我在办公室里和自己的老婆亲热啊!我吃饱了没事做。

被打断好事已经很郁卒了,他居然还怪他没在门上挂个告示牌、没锁门,说来说去好像全是他的错,该死的!卫霆桀抚着将脸深埋在他胸膛里的艾小瑜,然后还是不甘心地斜眼又瞪视武隽,眼神犀利到会贯穿武隽的身体。

那你就别怪我不识趣坏了你的好事——还说!好吧!卫霆桀在艾小瑜的耳边细语一会儿,就见她点了点头离开他厚实的胸膛,转身要离开。

对不起,小瑜。

武隽举起手不羁地行了个礼,没想到他的道歉还是得不到艾小瑜的谅解,啊——艾小瑜掩着轻笑,让脚底在地上转了几圈,率性地甩头离开。

我的脚——武隽痛苦地哀嚎。

你活该。

他敢保证他的脚趾现在肯定淤青了。

我以为你已经把她驯得服服帖帖了……我的脚。

他们卫家的媳妇都不能得罪,一个比一个还厉害、一个比一个心胸还狭窄,得罪不起,他没九条命好让她们整。

是驯得服服帖帖的,不过只针对我。

卫霆桀笑了起来,婚前艾小瑜对于他的决定是一定反驳到底,婚后当然也没收敛多少,不过比刚认识的时候好多了,至少不会当众驳斥他。

他现在才想起结婚到现在,他居然还没让她孵出个蛋来,看来是得加油了。

太厚此薄彼了吧!怎么说我也是你兄弟,说什么也得卖我个面子,尊敬我一些吧!尊敬个屁。

你都不尊重她了,她还尊敬你干吗?话可不能这么说,至少我还当过她婚礼的男傧相吧!我有恩于她,她也该秉持着报恩的心态,对我的态度好些,虽然我是不知趣地破坏了你们的好事,可是她也不该这么报复我。

哼!她没让你绝子绝孙就很不错了,还想让她秉持着报恩的心态?‘卡早睡、卡唔眠’。

卫霆桀绕了绕口说了句俚语。

所以我才说世界上的动物里,就女人和小人养不起得罪不了。

如果这两种人种相配在一起,我看是天生绝配喔。

他妈的,你是暗指我是小人啰!我可没说,不过意近而已。

武隽大笑了起来,嘴角弧形优美地往上扬,眼睛则性感地朝下弯,有点神似《银色猎物》里的性感巨星威廉鲍得温。

去你妈的。

卫霆桀忿忿地拿起桌上的公文夹丢向武隽,但却被他巧妙地闪过。

卫霆桀额上的青筋此刻是暴跳不已,你来干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没事……喂!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啊!没事个头。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会没事那才有鬼。

卫霆桀聪明的头脑似乎想到了个可能的线索,不怀好意地朝武隽奸笑,我记得我的秘书已经换人了啊!原来的那个秘书好像调到特助室了……我……我有说我是来找她的吗?哈!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我也没说你是来找她的呀!不打自招。

去你妈的,你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喔!恼羞成怒了。

卫霆桀,别忘了,你老婆以后生孩子还得靠我。

不可能,我不会让你这个老色鬼碰我老婆一根汗毛,我宁愿花钱去找个女的妇产科医师。

他绝对无法忍受他老婆被别的男人碰,何况是被妇产科医师动手动脚,除非他死。

你这个人的观念真是……武隽无奈地摇摇头,唉,败给你。

你真的喜欢我以前那个秘书?他真的喜欢吗?他自己都觉得很迷惘,对她的感觉很好,但那是喜欢还是纯欣赏?欣赏。

纯欣赏?武隽无言以对。

看着武隽一脸的挫折,卫霆桀说道:我是觉得她不错,可是个性就是太正直了点,做事一丝不苟,一点趣味都没有,乏味。

你这番说词,小心被你家那只母老虎听到,以为你对自己的秘书有意思,到时候你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我只是在分析给你听,你如果喜欢她,你就得接受她的种种个性……话又说回来,卫霜可能比她要有趣得多了,至少卫霜在国外待久了,多多少少会感染到老外的幽默感。

而且你不觉得她比我以前那个女秘书还活泼吗?他在推销他自己的老妹。

卫霜啊!你可真得好好地来巴结我。

卫霜就是在国外待久了,才会一回来就想找个人生孩子。

她活泼?是啊!她是活泼,活泼到和任何男人都能打成一片,有趣个头。

武隽一想到亚瑟就一肚子火。

卫霆桀在心里暗笑,武隽分明是在醋头上,恐怕他自己还不知道。

怎么能这么说呢!卫霜比她好太多了,只是你还不清楚她的好在哪里而已。

你的举动很明显地在向我强力推销,你该不会早有她会嫁不出去的觉悟吧?打从她出生开始,全家就有这个觉悟。

那你这不是在害我,把她这个巫婆推给我——喂,我到底是不是你兄弟?武隽将双手枕在头后,控诉卫霆桀不义。

我到底是哪里不好,要被你说成巫婆?卫霜气愤地冲进来,她早在门外听不下去了。

原本带着亚瑟逛市中心,经过霆桀公司时,心血来潮地就带着亚瑟上来,没想到就听见两个大男人在嚼她的舌根,该死的臭男人。

武隽震惊地转头望向卫霜。

卫霜,你怎么会想到来我这里?看来他老妹要发标了。

如果我不来,我有可能听到你们在背后批评我吗?你们男人怎么那么没品,只会聚在一起讨论女人,说女人怎么样、怎么样——肤浅!卫霜朝着两个大男人大吼。

没有……我们只是……霆桀哥,真想不到连你都在背后批评我,你是我哥耶!冤枉啊!我哪有。

骗谁啊!我可是在向武隽强力推销你,你可别随便乱冤枉我。

真是吃力不讨好,两面不是人。

推销我?鬼才相信。

卫霜——武隽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要说了,我看我真的是找错人了。

武隽莫名其妙地急了,卫霜——算了,不需要你帮我了,我不会再找你、再缠着要你帮我了。

我自己会另外想办法,再找个人选——不准!武隽铁着脸,我不准你这么做,听到了没有?我偏要,而且我还会让你有个混血外甥。

卫霜赌气地挽起亚瑟的手臂。

卫霆桀看着武隽铁青的脸,暗叫不妙,霜儿,你不会真的想找亚瑟吧?对!亚瑟听不懂三个人在讲什么,不过他肯定他们的话题一直绕着他的名字打转,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他的中文还不至于烂成这样吧?卫霜,你如果真那么做,你会知道后果如何。

武隽怒急攻心下了最后通牒。

你谁啊?管我。

卫霜撇了撇脸。

你就记住你今天所讲的这番话。

武隽忿忿地转身离开。

卫霜,你怎么这样跟武隽讲话?卫霆桀皱紧眉头。

是他先惹我的。

不想帮我又想管我,他真以为他是谁啊!他是你哥。

卫霆桀有点生气地怒视着卫霜。

那又怎么样?所以,你是不是可以多尊重他一点,别忘了他收留过你,让你免于冻死。

这下子倒让卫霜心里涌起了一丝丝的愧疚,可是……没什么好可是的,你得去向武隽道歉,如果让我知道你没向他道歉的话,你的下场会更惨。

知道了吗?不拿出点做兄长的样子,还真会被这小丫头给看扁。

看他好像是说真的,好……好啦!卫霜不满地嘟囔。

霜儿,什么事?亚瑟疑惑地看着她,不懂为什么卫霜得向武隽道歉。

不关你的事。

亚瑟真是自讨没趣,明知道卫霜一直不怎么喜欢他,只拿他当普通朋友看待,他还信誓旦旦地直言一定追到她,这让卫霜更加对他反感,自此之后她就没再给过他好脸色看。

他活该找骂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