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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2025-03-29 05:53:46

你很准时。

穿著深色西装的颂雷恩正拉著袖口里的白衬衫,他的模样已不能用英俊来形容了 .站在大门旁等了良久的白晴旎转过身便看见他如此帅气的一面,而他的身后还跟 了 三、四位彪形大汉,看来应该是皇家护卫。

殿下吩咐的。

是你要我准时的吧!白晴旎在想,日己为什么不敢将心里的话告诉他,让他知道。

门外早停了一辆黑色加长型轿车,侍卫长已先打开车门等候。

我今天和白小姐出去,晚上才会回来,吩咐下去别等我用餐。

他和站在门边 的 侍卫长交代。

是。

颂雷恩旋身朝她伸出手,她犹豫著,原本脑海中还残存著立即反悔落跑的念头。

但最后,她还是硬著头皮伸出自己的手让他握著,任他带她坐进宽广的轿车内。

后座里只有她和他,虽然空间很宽,但对她来说却觉得空气异常闷热。

她不自然地故意忽略他热切的注视,将头别向窗外,看著车子缓缓开动,前方有 警 察引导,驶出皇宫。

今天她特地让自己看起来很保守,为了不让他有借口对她毛手毛脚,所以她穿了 她 惯穿的牛仔装,将自己由头到脚包起来。

你今天的装扮很不一样。

他笑道。

她随便回应:喔,是吗?然后又将头转过去。

没有人能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那我肯定是第一人。

她又在心里犯嘀咕。

我会很乐意现在就下车。

她送给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我也知道你很乐意逃离我,不过机会很渺茫。

她拿起箱子里的照相机,将它挂在脖子上,开始专业地擦拭镜头、检视底片,按 了 几下试验底片有没有卡住,是不是正常运作。

今天不用照相机。

她看向他。

我的工作就是拍照。

否则干嘛要她跟著他!今天去的几个地方,你的相机肯定用不上。

那么我是否没有跟来的必要?绝对有必要,今天去的地力肯定需要你。

他似乎话中有话,搞得她又心神不宁了。

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暗示她一些事情,但愚笨的她总是摸不清他的暗示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他一定要她跟著?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吻她?她只是个小小的摄影师而已,就算她对他有感觉,但只要拍照一结束,她就得回美国去,而他,还是挪威的英俊王子,众女人倾心的偶像。

他仍旧得结婚,继承王位:而她,仍旧在美国当她的小摄影师。

这是没有结果的不是吗?他将腿交叠在一起,双手合十地放在膝上。

我知道你很好奇,但我只能说,我对你的兴趣被激起了,除非彻底认识你,否 则 你很难从我手掌心里逃脱。

她看著他问:一时新鲜?也可以这么说。

他不讳言对她有种奇异的新鲜感。

我只是个摄影师。

她不免要再次提醒他,她来这里的目的。

我知道,但你也同样是位令男人为之心动的美丽佳人。

车子在前导车的带领下,很快就到达挪威市中心,缓缓开到路旁,车门被打了开 来 .殿下,到了。

走吧,今日的第一站。

他握住它的手带她下车。

甫下车,她就看到偌大的招牌||卡地亚。

她不解地任他带她走进去,看著店内所有员工皆站在两旁欢迎他们。

殿下大驾光临,真是敝店的荣幸。

店经理走出来欢迎。

我订的东西好了?已经从师傅那里连夜送来了。

店经理从保险箱里拿出一只酒红色的丝绒盒放在颂雷恩面前。

盒子被打开时,白晴旎只觉得炫目不已,她惊叹道:真是巧夺天工!只见里面躺著一只纯手工打造的底片形状的别针,底片的四周都用碎钻镶饰,而 底 片本身则是一片薄薄的蓝宝石。

也就是说,碎钻其实是镶在蓝宝石四周的,只是蓝宝石被切成了薄片,而且以底 片 卷曲方式呈现立体感。

颂雷恩拿起别针,别在白晴旎的胸前。

温热的手指有意自无意地在她胸前晃动,轻轻摩擦她浑圆的胸部,令她羞红了脸。

我不能接受这样贵重的东西。

她阻止他再动作,一是怕他那若有似无的抚弄;二来,接受这样的东西会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自己卖掉了,虽然他从未说过任何无礼的话。

不能满足男人这样小小的虚荣心?他的笑容有意收买她的心。

可是这礼物……不要和我争辩。

他只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就足够她闭上嘴巴乖乖顺从。

非常的漂亮,别上这只别针让小姐看起来更加美艳动人。

经理直拍马屁。

我会让人将钱送来。

颂雷恩执起她的手亲吻。

美丽的小姐,我们接下来去第二站。

第二站?还有第二站:白晴旎瞪大眼任颂雷恩带著她往下一站去。

经过了几站,竟然都是为她而去的。

一下子买昂贵的别针、一下子弄头发,一下子买衣服,一下子这、一下子那的, 搞 得她快崩溃了……坐在车子里,白晴旎和早先已完全不一样,她俏丽的短发变得更 有型 ,身上粉色的衣服竟然是在香奈儿买的!而她的脚上则穿了三吋高的高跟鞋,她从来没这么穿过,他究竟想做什么?白晴旎发觉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

殿下,你究竟想做什么?靠在窗边,手背支著下颚的颂雷恩,眷恋地看著改造过后的白晴旎。

一顿晚餐。

一顿晚餐?今晚带你上高级餐馆吃一顿晚餐。

她开始说服他,也说服自己。

我只是来拍照的,只是来工作,不是来享受什么 的 ……他倾过身去握住她的下颚,她的脸蛋比他的手掌小很多,似乎只要他稍微一用力 , 她的下巴就能被他捏碎。

小乖乖,在我的地盘里,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可——他霸气地封住她的唇,有些粗暴、有些邪佞,却总是同样的能令她乖乖闭上嘴。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离开她,却见到她唇瓣上才上好的唇形已被他蹂躏得不像话, 光 看就能让他腹中的欲望高张。

她急遽地喘著气想呼吸新鲜空气,眼晴因而变得有些迷蒙,全身虚软瘫在他怀中 , 头抵著他的胸膛。

如果你能够顺从我一点,就不必吃这种苦。

***她真的怀疑自己何德何能,竟然不务正业的和英俊的王子吃著高级法国料理!白晴旎拿著上头撒了鱼子酱的法国面包,将它送进嘴里,慢慢咀嚼,感觉它的香 脆 与甜美。

果真好吃到让她舍不得将嘴里的食物吞进肚子里,想多在嘴里品尝它的美味。

殿下明天有空吗?举起装有白酒的香槟杯,颂雷恩性感的唇抵杯口轻啜,酒汁滋润了他的唇瓣。

为什么这么问?白晴旎勉强自己不去看他性感的模样。

我只是想在明天替殿下拍照。

我们多的是相处时间。

我在美国还有很多工作。

我说过了,你必须跟著我。

那仅止于在挪威时吧?他怎么这么难以沟通又霸道:那么我在美国是否就 不 受限于殿下曾说过的话?他淡笑不语,看来是如此的危险。

她收回注视,刻意忽略他眼中想传递的,顺手便拿起桌上的白酒入口。

沾上方香的白酒,她才惊觉自己喝的是酒。

算了,管他的!一仰头,她让杯内的白酒尽数滑进喉咙中,热辣的灼烧食道、温过脾胃。

看她的反应,他扬起魅惑人心的笑。

你能喝那么多酒吗?她看了他一眼,在酒意的装饰下,他变得更加英俊、温文,此刻正帅气的注视著 她 .她傻傻一笑,我已经喝了。

透过酒精这层雾镜,他的霸道不见、难以沟通不见、狂佞不见:只剩温柔、体贴 、 勾引人心的浅笑。

她的手掌放在两颊侧,手支在桌面上侧头看他。

殿下好像一个人。

像谁?她红润的脸颊在昏暗灯光底下更显迷人。

颂雷恩欣赏地看著白晴旎。

像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可是又……又有很亲密关系的人……呃……她打了一 声 酒嗝,连忙捂住嘴。

很亲密关系的人……光这几个字就足以让他肚子里的醋意全一起燃烧。

他眼神犀利地瞅著她,不认识却有亲密关系?她垂下头轻笑,对啊,我在舞会上第一次见到那人,就被他的身影吸引了。

闻言,他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简直对她是哭笑不得。

她说的那人不就是他吗?而他竟吃自己的醋!?如何吸引?她闭上眼在脑海里搜寻,然后咯咯一笑。

温柔……软性的霸道、令人捉摸不住的神秘感,能够让人因他的言行而不住颤 抖 .她睁开眼看他,差点要错觉他和那魔魅的面具情人是一体的。

他会是最好的 情人 .她甚至已经错乱到不知自己究竟是喜欢眼前的王子,还是那夜化妆舞会里仅有一 面 之缘的魅影。

他冷著脸问:而你喜欢那样的男人?她低头轻笑。

没有任何女人能逃得过那样的男人吧……你也不例外?是吗?她也不例外吗?好像……他拉住她的手腕,强迫拉著她离开餐厅。

她被动地被他拉上车,情绪仍然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将她困在车椅 中 ,唇瓣眠紧。

殿——他封住她,禁止她发出任何声音。

他生气,他是该生气,但他生气的对象是自己!他竟然该死的让她爱上了神秘的 自 己、另一个自己!他原先想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不是吗?他是想让她爱上他的不是吗?让她无法离 开 他,只能顺从的长留他身边不求地位、不向他索求一切的不是吗?他只是该死的想得到她!他的手抚过她柔软的浑圆,拇指逗弄她的胸部,手伸向背后刷的一声拉下脆弱的 拉 炼。

瞬间,她的衣服不再合身,只能松垮垮地挡在身前。

他用力吻咬她的唇瓣,直到她的气味尽失,全数含进他唇齿间,他才略略低头, 将 唇埋进她身上的馨香之中。

碎吻遍及她锁骨处,沿著山丘之沟往下,拨下那件衣服,她的胴体就包裹在紧身 内 衣底下,等著他品尝。

殿、殿下……她被他的吻搞疯,颈子后仰靠在椅忱上,全身的细胞都已失去 控 制。

他双手沿著她凹陷的腰侧抚摸,也顺著将她的礼服褪下,瘫在地上。

瞬间的乍冷,白晴旎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不听使唤她配合著他,瘫软在他 伟 岸的胸膛下。

放开我!她推开他,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气喘叮叮地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而此时指尖 却 传来他有力的心跳。

你知道我不能放开。

他声音暗哑。

她抬头吃惊地望著他。

他这句话足什么意思?他似乎有意隐瞒自己的感情,坐回车座上,双脚交叠支著脸别向车窗。

为什么他会那么说?他那句话是别有涵义吗?看著他的身影,她心头突然一凛。

他看起来好孤独。

他有著人人称羡的超级家庭,有著人人望其项背的身分,他应该是快乐的,为什 么 会在无意间流露出这样落寞的神惰?她移过身去,面对著他,手情不自禁地抚过他脸侧,只觉得他浑身一震,而她则 惊 觉自己的动作,显得难堪不已。

她双手抱在胸前想挡去狼狈,却意识到身上单薄的衣著,转头赶紧抓起一旁地上 的 礼服挡在胸前。

他回过头看她。

他似乎对她产生了爱意……只是,他在乎的还是身分上的差距,他不想所爱的人 再 经历过母亲为爱的挣扎、抗战。

不想让所爱的人如此辛苦,那不是他所乐见的,不是他所想要的。

眼前的她是如此美丽、如此娇羞,惹人怜爱。

殿下很孤独。

像被人活生生剥开来看,他不禁蹙起眉山。

我不觉得。

殿下的孤独在不经意之间便会流露出来。

他生气地看著她。

你懂什么叫孤独!孤独的滋味是什么?她心口一痛,血色由唇间退尽。

如果没有父母才会知道孤独的滋味,那我肯定知道那滋味有多苦涩。

他愣住了。

你没有父母?她苦笑地摇头。

我连父母亲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我不认为自己是不 被 期待出生的,我喜欢凡事靠自己。

对不起。

他头一次放下自己尊贵的身分向人道歉。

她笑笑。

他忽然认真的看著她,眼神热切到让她觉得手足无措。

你不该拒绝我的。

他那勾引人心的好听嗓音又来了。

我……他倾身向前,和她仅有咫尺,一开口,她就能感受到由他唇间呼出的气息。

你知道没有男人能逃得过你的魅力,而我……也跟著沉沦了。

说完,他吻住 她 .他总是在挑逗她!他总是无时无刻的亲她!他总是……散放出令她虚软的光芒, 包 围在她四周。

她该怎么办?她已经失去自我,也跟著沉沦了……嗯……她发出一声叹息。

辗吻过最后一处,他离开她的唇。

今晚,你是我的。

不待她回答,他捧著她小脸,再度印下。

***在微弱的烛火前,她被动的站著,被动的任他卸下她身上的最后防备。

在刚进这幢木屋时,她便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幢木屋,外观是非常典型的小木屋,但真正仔细看会瞧见四周都有人护卫著, 因 为他的身分是如此的特殊。

而木屋里头,则反常的都是现代化的装饰。

他没有开灯,只点了几座烛台,让室内的光线闪烁不明,只能看清彼此的容貌。

他是如此的英俊。

白晴旎心折于颂雷恩的俊挺。

赤裸的她此刻非常的不安,而他的注视又是如此热切,更让她想回避他的注视。

看清楚我。

他扳正她的脸。

看清楚今晚和你赤裸面对彼此的是我。

殿下……你的甜美让我有多么想吃下你。

他挺身抱住她,埋进她颈间将气息吐在她的 肌 肤上。

殿下。

她犹豫要不要抱紧他,最后,她不顾一切的反手环住他。

你甜美得像颗上好牛奶糖,除了甜蜜的糖味还有浓郁的香奶味,你让我好想将 你 含进嘴里去品尝。

他的比喻令她不自主地撼动,身子颤了下。

他果真开始舔舐她的雪肤、吮吻,烙下一次次的痕迹,并经轻以舌尖逗过紧绷的 蓓蕾,然后含进唇齿间,在嘴里品味。

她抽气。

他的指尖不停轻捻慢捻另一边的蓓蕾,让它在他的手指尖绽放,感觉它的挺立。

他抱紧她腰际,将她带上干爽的床榻。

他的双手支在她额侧俯视她,我想要你。

连一句简单的话都能令她崩溃。

她全身都在颤抖,这次却是因为情欲而战栗不停。

盯著他古铜色的胸膛,她迟迟无法言语,而他似乎已等她的回答等得不耐烦。

喔,该死的!他咒骂。

该死的不管你的回答是如何,我已经收不了手了!俯下身去,他激烈的在她身上索求一切,占有属于她的香气。

逗得她不停战栗,腹间源源不绝的情欲奔腾,她只感觉有种湿润感席卷全身。

他伸出手抚上她最私密的女性之处,确定她能够接受后,便让自己的欲望滑进她 幽 深之地。

她先是一凛,被他的侵入搞得快崩溃。

而她的紧窒却更让他溃决,包裹住他最火热的处所,他嘶吼一声开始奔驰。

他以极快的节奏进出她柔美、炙热狭窄的禁地,而她只能仰头让身体更贴近他, 并 紧紧箍住他臂膀。

殿……她断断续续地呐喊。

在她耳边,他允诺道:喊我雷恩。

这是他对她第二次的容许,也是他放下尊贵身分对她的第二次破例。

雷恩……他一次深深滑入引得她低啜,放在他肩上的双手握成拳,克制如潮浪般的兴奋。

一次坎的撞击,他释放自己。

在爱与欲望间,他找到了平衡点……***激情过后,她小脸躲进他臂弯里入睡:而他,抚著光裸的美背,头枕在枕头上看 著 入睡后清纯的她。

她是他至今碰过的无数女人中,唯一令他产生感觉的。

以往,任何女人见到他都是主动献上自己,只为得到他青睐、坐上王子妃的宝座 她的娇弱令他想保护她,更想将她纳进怀中好好疼惜。

但是,他不能!现在一切已经无关身分上的差距,而是他不愿她如此瘦弱的臂膀去承受过多的磨 难 .他不要她因为爱而失去欢乐,不愿她就这么被关在城堡里。

或许他对她的情感是建筑那座墙的砖块,一块块往上叠,直到她被封闭在狭小的 空 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