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的未婚妻兼表妹——安琪拉一早便抵达城堡,几乎在城堡里有些地位的仆人都来到大门迎接。
安琪拉小姐,我先让人把你的行李拿到房间去。
山姆谄媚的笑道。
谢谢你,山姆。
安琪拉勾起裙摆,轻柔地走进城堡。
山姆,伯爵呢?她有些纳闷,为何不见亚伦出来接她。
山姆面有难色。
主人……主人有些忙,正在书房里。
那我自己去找他好了——自从得知亚伦愿尽弃前嫌和她订婚后,她就好快乐。
她好爱、好爱他,甚至可以为他抛弃任何名利,就算从前亚伦恨她的背叛,但他肯和她订婚,这不就表示他已经原谅她了吗?安琪拉小姐,千万不可以!山姆制止她。
安琪拉狐疑地望着他。
怎么了?为什么不可以?呃……是这样的,主人吩咐过,他有重要的文件要看,不希望有人打扰,所安琪拉柔柔地一笑。
那这样没关系,我先到花园去走走,他什么时候有空,再请人来通知我一声好吗?山姆拿起手帕拭了拭额际的冷汗。
好好好。
安琪拉旋身往花园走去,经过一道道以绿叶做成的拱门,来到花园。
只见花园有别于先前的杂乱,变得整齐而美丽,她先是惊艳了一下,然后发现了蹲在花园中央的人,便朝她问话:这花园是你在照顾的吗?碧瑶抬起头。
是啊。
热死了!今天的太阳真是不听话,没事跑出来做什么!从没看过英国的天气这么好过,真是诡异。
好漂亮,你一定花了很多心思在这上头吧!安琪拉甜甜地朝着碧瑶笑道。
碧瑶看着她,发现自己已喜欢上眼前的美女了。
当然!这是我的工作,而且花园里的花排列松一点,看起来也舒服你不觉得吗?没有错,先前花园里的花全挤在一起,看起来是不怎么舒服,现在好多了。
碧瑶将花根放进刚挖好的洞里,再以上填平。
我好像没见过你耶!我今天刚到。
我叫碧瑶。
碧瑶朝她一笑。
我叫安琪拉。
咦?这名字好熟悉……我怎么觉得你的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安琪拉红着脸笑道:或许是伯爵曾提过吧!我是他的未婚妻。
她恍然大悟。
喔——难怪她会听过,就是偷跑进城堡那天在马车上听萍妈说的嘛!没想到那恶魔也有人要。
就你一个人整理这个花园吗?安琪拉左看右瞧,就只见碧瑶一个人在花园里工作,不禁问道。
对呀!碧瑶可怜地嘟起嘴。
这片花园那么大,就你一个人不是很累吗?安琪拉有些不敢置信。
对呀!我也这么和恶——伯爵讲啊!可是他太没良——他说我一个人整理就够了。
她一直改口,虽然很想骂人,但人家毕竟是他的未婚妻,她也不好在人家面前说恶魔的坏话吧!怎么会呢?这片花园那么大,你一个人整理太累了。
安琪拉的话说进碧瑶心坎里去了。
对啊!我也是这么觉得,这根本是欺负人嘛!碧瑶瞧见安琪拉遮住嘴倩笑,恍然发觉自己失态,连忙捂住嘴。
安琪拉小姐,伯爵要见你。
山姆突然走近,打断她们的谈话,眼角还很不屑地瞄了碧瑶一眼。
他要见我……他忙完了吗?安琪拉面露喜色。
伯爵正在房间等你。
好,那我们走吧!碧瑶,我等会儿再来找你聊聊好吗?好啊,我就住在那间小木屋里,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她指了指花园旁的小木屋。
我再去找你。
山姆,我们走吧!山姆跟在安琪拉身后离开,眼角还不得闲地勾了碧瑶一眼。
安琪拉和碧瑶愉快的谈话全落入二楼的窗户内,一对冷峻冰森的眼瞳中。
☆ ☆ ☆亚伦。
安琪拉一见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亚伦,便被他震煞人的英挺帅气勾住魂魄,脸颊红了起来。
亚伦佣懒地交叠双腿,双手靠在椅背上,微长的前发微微遮住了他英气十足的蓝眸,也遮去了他眼中的冰冷。
见他不语,她又开口:本来我一到堡里就要去找你的,可是山姆说你在忙,不让人打扰,所以我就先去花园逛逛了。
他仍然不语。
花园变得好漂亮,而且多了好多花种,可是只有碧瑶一个人整理,她是不是人辛苦了,我看她很累的样子。
他还是不语,但眼眸中渐渐释放出冻人的寒光。
她再也忍受不了,开口问:你……没有话和我说吗?他终于开口,语气极度冰冷、无情。
你觉得我们有话说吗?她愣了下。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当真不懂吗?她摇头,不懂他为何变得这么冷酷。
他懒懒地命令:过来。
安琪拉有些犹豫。
我的话你听不懂吗?我……不要让我说第三遍——过来。
她踟蹰地慢慢走近他。
他一个伸手便握住她手腕,粗暴地拉近她;她则跌坐在他腿上。
他二话不说的将嘴凑上,恣意地蹂躏她的樱唇,舌尖冲击着她幽密的小嘴、舌尖,牙齿啃啮着她的唇瓣,既粗暴又强硬,让她无从抗拒,只能虚软地倒在他怀里。
掀开她圆蓬的长裙,撩高至腰际,隔着至膝关节的白色底裤,他的手来到她的大腿旁,狂暴地揉搓她的私处,另一手则探进她罩住丰胸的低胸上衣里,揉捏高耸的玉峰。
他粗暴、强硬的抚摸令她无从抗拒,眼前一抹恐惧的阴影袭罩着她,她双手抵在他胸膛,虚软地呻吟:不……不要……她的抗拒更加深了他侵占的双手,他欲拉下她的底裤,她却硬压住裤头。
他冷笑了,显然马克的教育还不够彻底。
他想拉下裤子的举动再度让她吓着。
不!不要,我求你——求我?难道亲爱的马克没教你该顺从男人吗?或是……你只习惯他的爱抚?他残忍地以言语讽刺,手则将她的领口拉下至腰际,捏高胸脯,低头含住了盛开的粉红蓓蕾,一手则由腰际伸入大腿内部,罩住女性私处,强烈地揉捏花核。
不——不!求你不要——安琪拉的泪珠纷纷坠落,恐惧让她忘了呼吸。
他的手指毫不客气地侵入她窄湿的幽穴,突如其来的侵占让她倒抽了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自己则趺落在地,双手拉高已落至腰际的衣服,苍白着脸全身颤抖。
不……不要……她频频向后挪,直到背抵住桌子。
你怕我?他忽然大笑。
或许换成马克你就不怕了,配合的可能性会高些。
不!她激动地摇着头,拒绝听见马克的名字。
不——不?我记得你和马克的关系匪浅,或者是……他大笑,但笑声冰冷无情。
你又另结新欢了?他将身子前倾,手靠在两腿上。
我不介意再被背叛一次。
不……我没有……她满脸恐惧,拼命摇头。
有没有,你自己的身体最清楚。
他靠回椅背,扬起唇色嘲笑。
不——他仍恨她!他仍恨她——安琪拉掩面哭泣。
山姆!亚伦不耐烦的对着门外喊。
山姆马上出现在房间里。
主人。
带她回房。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窗口,不愿再看安琪拉一眼。
他的视线让窗外的娇小身影吸引住,他举步走到楼下来到花园。
我只说让你照顾花园,可没说让你毁了它们。
他低沉的声音倏然响起,吓坏了正辛勤工作的碧瑶。
你好奇怪,走路就不能出点声吗?她翻着白眼,拍拍惊魂未定的胸脯。
我在问你话。
他的语气非常不好。
谁告诉你我在毁它们?我的眼睛。
我这不叫毁,这叫节育。
她继续拔掉多余的花卉。
节育?你当我是傻子吗?花需要什么节育?他的火气节节高升,眼瞳泛出冰蓝色。
花当然需要节育,节育总比杂乱无章来得好。
她指了指一边整齐的花道:你看,那里拔掉多余的花卉后,变得整齐多了不是吗?你似乎很喜欢自作主张。
他冷笑,眼神像两把利刃。
谢谢,反正这片花园现在是我的工作范围,你不要干涉比较好。
她好像忘记两人的身分了。
他眯起眼睛,阴冷地看着她。
干涉?好好好,算我说错话行吗?她举起双手投降。
她无法对他那想杀人的声调产生免疫力,还是有些怕。
突然,她的头顶出现了一道阴影,她转身一瞧,身子已被阴影遮住。
你要做什么?亚伦没说话,就这么盯了她的红唇半天,然后抓住她双臂,印下深浓的吻。
他将她压倒在花卉中,让花卉包裹住两人的身子。
他狂野地辗转吻着她的唇瓣,还不时咬啮,惹得她全身不禁发抖。
碧瑶根本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身子就被包覆,唇也被侵占了,而他的舌尖很轻易地便启开她的嘴,伸进去舔舐她的皓齿,抵住它和她的舌尖缠绵、纠结。
他的包覆很紧密,让她无力抵抗,地无法出声制止。
然后,他的手来到她的肩膀,一把扯下衣服、露出白皙的玉体,他含咬住她的粉肩。
趁着他嘴离开的空档,她大喊出声,可惜被他空出的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她努力摇头、双手推拒,想褪去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热能,却无能为力。
他的唇来到微紧的蓓蕾,他毫不客气地咬住一边蓓蕾舔舐,并绕着蓓蕾画圈,一手伸向下方,撩高裙摆一路抚摸她细致柔嫩的肌肤。
在他轻柔的抚摸下,她的身子不禁颤抖。
她呻吟出声,双手无力地抵着胸前摘香的头颅。
不!不要——你在做什么——啊——她弓起身子轻喘。
他的手指隔着底裤搓揉她柔软的花核,缓慢地画着圈;她摇头抗拒,身体却始终无法躲开他的攻陷。
她……竟有些满足于他的爱抚,她不能这样,应该奋力推开他的,对,她该那样做,而不是被他惹乱了呼吸、不停急喘。
放手、你放手!她开始扭动身体,却更加深了他征服的欲望。
他将她的裙摆撩至腰际,褪下她的底裤,开始实际地探索实体核心,狂野粗暴地逗弄着她女性最敏感的地带,他趴在她身上,让下部硬挺的男性象征抵着她。
隔着裤子,她能感受到他强烈的欲望和悸动,她羞红了脸,逃避的念头更加深了身体的扭摆,她双手捏住他的肩头以抗拒全身反常的颤抖。
你快放手——可是,他仍不为所动地含咬着蓓蕾,甚至让舌尖轻舔着她白皙柔细的肌肤来到小腹,然后又回吻着她的唇瓣,阻止她再度喊叫出声……他一手抬高她的腰际,一指探入最隐匿的湿穴。
突如其来的冲入让她倒吸了口气,身体一僵,眼睛瞪大。
他……在做什么?!她的抗拒更加激烈了。
他粗嘎着声音低吼:再扭动就别怪我在这里要了你。
然后,他的拇指揉着核心,手指缓慢的延着深穴抽出。
她喘了口气,心情正慢慢平复时,他的手指再度送入,她倒抽口气,身子本能地弓起。
舌尖交错舌尖的动作和着手指抽出送入的速度而加快,他再度将她的腰抬高,举起她双腿绕着他结实的腰……她知道该唤醒薄弱的意志去抗拒他的,但她却被他的种种抚摸搞得力不从心,她怎么会这样……倏然,他的手指不再冲入而是停驻在她体内;他也停下所有动作。
她以为一切的欢爱、侵占全过去了,于是放松了心情。
你不可以这样!你走开——她开始使力推开他,但壮硕的他不为所动,手指缓慢地深深探入,指尖顶在不该有的薄膜上。
她惊喘了声,泫然欲泣,抓住他肩头的力道加深,指甲陷入他的肌肉内。
啊——他因为有些震撼而不再深入,在一片湿润的穴道中进出,不再碰那薄膜,动作却更加快速,直至双双抵达极爱境界,释放了所有源流。
她虚软地瘫在花卉里,而他则拉回她的衣裳在她耳边邪气地道:我保证,下次探入你心灵深处的不会是手指。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愤怒不已,气自己的意志力如此薄弱,竟让他如此侮辱她、蹂躏她的身体,而她却该死的配合著他的动作,轻喘呻吟。
这也是报酬。
他阴森地回道。
她被吓到了。
你说什么?他站直身俯视狼狈的她。
你听见了,这也是治疗小楚的报酬之一。
你胡说!你当初说我只要照顾这片花园就可以了,你没有告诉我还要以身体作为报酬!碧瑶激动地坐直身。
他轻笑。
现在你知道了。
她气愤地捶打他。
你这个恶魔!你会不得好死——他抓住她的手腕,咬着牙道:最好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恣意撒野,否则你会后悔。
我现在就已经后悔和你这个恶魔做交易!她将自己推入何种境地了……但是你已经订下这笔合约了。
事实上,他很惊讶她的身体居然能让他如此悸动不已,而且如此契合,好像天生就是为他而存在般。
他原本只是在发泄对安琪拉的不满,却发现自己的欲望竟强烈得吓人,甚至在一番指尖侵占后,望着她艳红的唇瓣,他身体的反应又猛烈上升,似乎永远要不够她。
这该死的反应来得太快速、太强烈,不否认,她对他有一定的影响,她的身体完美无缺,白皙透红的肌肤能让任何男人见了激动不已,火红的秀发活似拥有生命力,任何时候都像彩带飞舞般耀眼。
你不能这么做!这不是叫她当他的情妇吗?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 ☆ ☆碧瑶几乎是在呆滞的情况下回到小木屋的,她全身仍处于先前的激情中,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姐……碧瑶在椅子上坐下,完全漠视小楚轻柔无力的呼喊声。
姐,你怎么了?小楚有些焦急。
啊?小楚,你叫我吗?她的两眼仍旧无神。
姐,你怎么了?好像没精神,是因为工作太累了吗?小楚提到的工作二字,让碧瑶想到以后自己就是那恶魔发泄欲望的床伴、丝毫无法反抗的情妇。
真是可悲……姐没事,可能是今天太阳大了些,头有些晕吧!姐,你不要做得太累了,不要弄坏自己的身体。
小楚的眼泪无声地掉落。
都是我,要不是我生病,你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工作了。
碧瑶抱住小楚瘦弱的身躯,也跟着哭了起来。
小楚,你别这么说,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也是我唯一的亲人,若我不照顾你,又有谁会来照顾你呢?我是你姐呀!小楚的头颅在她怀里摇动,哭泣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姐最疼我也最爱我,我都知道。
别想那么多了,赶紧养好身子,我们好重新过生活。
等到小楚病好的一天,她绝对要离开这座城堡,离那个冷酷无情的恶魔远远的——小楚,你吃药了吗?吃过了。
小楚吸吸鼻头,以充满鼻音的声音回答。
那躺下来休息好不好?她协助小楚躺回床上。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女声。
碧瑶!谁?门没锁请进。
只见安琪拉推开门进入屋内。
碧瑶。
安琪拉小姐……她有些惊讶安琪拉的到访。
叫我安琪拉就可以了,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安琪拉的视线被躺在床上的小楚所吸引。
这位是……这是我妹妹,她叫小楚。
小楚,这是安琪拉小姐——叫我安琪拉。
安琪拉打断碧瑶的介绍词。
安琪拉。
碧瑶讷讷地喊,思绪飘回到先前和亚伦的欢爱场面,声音变得虚弱无劲。
小楚生病了吗?安琪拉坐到床边。
小楚,你生病了是不是?小楚甜甜地朝安琪拉一笑。
嗯,病好久了。
安琪拉转头问碧瑶:有找医生来看看吗?有,也开了药,现在就靠药和食物来养病了。
你们其他的家人呢?我父母去世了,现在只剩我们俩相依为命。
真可怜……不过没关系,我有带一些高级药品,等会儿叫人送过来,我会再吩咐萍妈炖些肉汤,让人也一起带过来给小楚吃。
尽量养好小楚的身体,让她有更好的抵抗力。
安琪拉的心地善良让碧瑶更加无所适从。
安琪拉是恶魔的未婚妻,人又那么好,毫无主人的架子,她怎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怎能做恶魔的情妇?!碧瑶、碧瑶!安琪拉抬高手在碧瑶面前挥动,试图唤回她的神智。
什……什么?你在想什么?没……没有。
她应该离恶魔远远的,不再和他碰面,该逃离他的魔力范围,以摒除情欲的念头。
我好想交你这个朋友,可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安琪拉低下头。
她一直都没有朋友……不!当然不会!我也想和你做朋友,我觉得你人又好、又漂亮、气质也好,只是怕我的身分会配不上你,无法和你成为朋友。
怎么会呢?你愿意和我成为朋友,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嫌弃你?安琪拉握住碧瑶的手,诚恳地道。
真的?我好高兴。
碧瑶真心的微笑,她也有朋友了。
躺在床上的小楚不甘被冷落,马上噘起嘴抗议:两位好姐姐,别忘了我呀!小楚也想和安琪拉姐姐交朋友。
安琪拉和碧瑶闻言笑开。
我怎么会忘了你呢?小楚!安琪拉轻轻捏住小楚的鼻尖道。
我就怕会这样啊!不过我要赶快把病养好,我已经好久没到外面走一走,甚至连花的香味都忘了。
碧瑶拍打额际。
小楚,你不早说,姐的工作就是照顾花,早说姐就摘几朵花拳进来屋里插。
真的?好棒喔!姐,你可以天天和花朵为伍,我好羡慕喔!小楚的神情突然变得黯淡。
你早些把病养好,我还等你帮我一起照顾那些花呢!小楚,你姐姐说得对。
你姐姐要照顾的花园好大,就等你赶快康复好帮忙。
我一定会按时吃药,养好身体好帮姐姐。
乖孩子——碧瑶眼眶泛红。
她想起了那片被她和恶魔激情中压坏的花卉,她又得花时间将那些花补回去,还得多种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