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025-03-29 05:55:37

靓仪隔天真去霆铠的公司报到,她一进大门,告诉柜台小姐她和霆铠有约时,每个人都用一种别具深意的眼光看着她。

她想她们一定当她是他新交的女朋友,所以才用那种眼神看着她,绝对错不了。

原本她想打退堂鼓,可是当她决定要付诸行动时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站在霆铠办公室门口了。

一进入霆铠的办公室,靓仪马上出口:我不想到你的公司来工读了。

为什么?昨天我们不是都说好了?他错愕地看着她,不知事情又哪里出了岔。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做了。

她不想让霆铠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

怎么?害怕会丢人现眼,所以自己先打退堂鼓呀!他想不通为何她会突然改变决定。

不过,他是不会让她走的,因此只好采取激将法来打击这小辣椒的个性。

谁说我害怕了,做就做,有什么了不起。

靓仪不服输的个性教她接下了霆铠不经意的挑衅。

不过,在看到霆铠的笑脸时,却有股上当的感觉。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上班了,而霆铠则三不五时就找个借口往七楼软体研发部门走。

在七楼……不!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如果有事找霆铠一定在办公室找不到人,因为他最近常在公司频频出巡往七楼转,再白痴的人都知道靓仪和他们老板一定有交情,只是不知是纯纯的交情抑或是混混的交情。

甚至有些人就打起赌来,多数的人都押注后者,而且赌注是愈下愈大。

霆仪,做得还习惯吧!霆铠手撑在靓仪的桌上,微弯着身体。

靓仪快被同事间的猜忌烦死了,所以口气不甚好地对霆铠说道:如果你不要三不五时往我这里跑,我就能习惯。

别这样嘛!老板体恤、照顾员工是应该的。

又来了!又是这么一副花花公子的嘴脸和口气,她最恨他这德行。

是吗?靓仪不怀好意地看着霆铠,忽然站了起来,各位,老板为了体恤我们研发部员工设计软体的辛劳,决定晚上请大家上凯悦吃美味的自助餐。

不好好教训他不行。

耶!一阵欢欣鼓舞的声音从七楼传到外面。

这……霆铠真傻眼了,他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

多谢老板!靓仪用一副怎么样!的表情睨着霆铠。

霆铠能怎么办!只好瘦一瘦荷包,当一次名副其实的凯子啰!开心了吗?当然。

废话!靓仪开心地咯咯笑。

那就好。

霆铠叹气转身往外走。

靓仪看了看霆铠落寞的背影,以为霆铠伤心他的钱,有点不好意思地追了出去,刚好追上欲关上的电梯,赶紧闪了进去。

怎么了?在伤心你的荷包?电梯里只有她和霆铠,让她觉得有点不自在。

怎么不说话?真的在伤心啊?他该不会那么小气吧!倏然,霆铠转身用手托住靓仪的头,毫不客气地就印上自己的吻,靓仪突然脑子一片空白、呆愣不知所以任由霆铠吻她,似乎忘了该挣扎、反抗;毕竟这是她的初吻。

霆铠觉得自己就好像被靓仪给吸引住,没办法分开。

后来勉强把自己和她分开,但一看见靓仪红肿的唇,却又不住地受诱惑,又想再一亲芳泽,喂!你再不回神,我又要吻你啰!靓仪这才回了神,脸红地看着霆铠。

你!无赖。

举起手就想给霆铠一个耳刮子,从来没人敢那么侵犯她,而他……居然大胆夺走她的初吻。

霆铠看着一脸绯红的靓仪,不自禁地抓住靓仪的手,将她拥近,又印下深情款款的一吻。

这次他更过分地居然缓缓地把舌头探人她的嘴中,不停地缠绕、吸取,虽然她有点心动这个吻,但他真是色胆包天,教她不知该羞愧还是愤怒。

霆铠久久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这是今晚大餐的报酬。

你!超级大无赖、卑鄙、无耻……你真过分!那……是……我的初吻啊!靓仪骂到最后竟无任何她觉得可以很震撼人的词汇可说,这都要怪她爸、妈对她的家庭教育太好了,才会让她无话可骂人。

真的?我真荣幸。

霆铠真高兴自己是第一个吻她的男人。

这代表她是非常纯洁的,没有任何污点。

喔——走开!我不想再看到你。

靓仪快速地按电梯开关,一把将霆铠推到门外。

霆铠愈想愈开心,直觉得赔上晚上这一大笔的开销,换来靓仪的初吻是绝对值得的。

相信今天他会过得非常愉快。

※  ※  ※  ※  ※  ※  ※  ※  ※晚上,霆铠真的请软体研发部门的同事们上凯悦吃美味可口又贵的自助餐。

每个人都吃得很尽兴,除了……在一片笑闹声中,只见靓仪一个晚上就没吃上几口,只会翻着餐盘上的食物,偶尔有人和她寒暄几句,她也只以最精简的词汇回答。

可以说她整个晚上心情都不怎么好,神情怏怏不乐。

而害她心情变得如此糟糕而不能好好享用美味的人,现在又坐在她身边拼命将食物放人她面前的盘子里。

靓仪心里暗骂这个假公济私的臭男人。

你吃吃看,这里的小西点很好吃,卡洛里又低。

你们女孩子都很喜欢吃。

靓仪抬了抬右边眉毛,不屑地看着霆铠。

怎么?霆铠被靓仪这种表情看得有点冒冷汗。

似乎你常带‘雌性’朋友上饭店,那么了解女孩子喜欢吃这种小西点。

花花公子!花花公子!去死啦!靓仪在心里大声地诅咒霆铠,天知道她最恨的就是花花公子。

而偏偏老天就叫她遇到这款人种,而且现在还几乎贴在她的身上。

一想到下午的情景,她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全身燥热。

于是她稍稍地移动了下椅子,让两个人的座位间距离得远点;但霆铠却好像不知道她的这个举动是为了躲避他似的,她移一步、他也跟着挪一步。

最后靓仪真的忍无可忍了。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怎么?无话可辩?不是无话可辩,只是如果你问题里所提的‘雌性’朋友,加上过去‘分’词的话,我就回答你。

什么意思?什么过去分词?虽然她的英文是烂了点,可也不必这样考她吧!很简单啊!意思是:那些‘雌性’朋友加个过去‘分’词,表示已经全都分手了。

靓仪又翻了翻桌上的食物,喔!那你的‘现在进行’、‘未来式’呢?靓仪决定还是放下手中的叉子,引见、引见吧!未来式和现在进行式你都见过。

霆铠微笑看着靓仪。

霆仪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霆铠口中的那个人是准,喔!我晓得了。

真的?你确定你真的晓得?霆铠有点怀疑地看着她,他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不是太聪明猜中了那个人是她,要不然就是太笨了,脑子一定又往别的女人身上转。

是啊!聪明如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个……靓仪改以小声地说完后面的那四个字——倒霉的人。

什么?他发誓靓仪后来说的那句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依他这几个星期和她相处下来的经验,她这个人说话很直,一张厉嘴变得很;所以想想还是少惹她为妙,不然她光用一张嘴就可以把你刺激得体无完肤。

没有啊!什么?什么什么?你很无聊耶!那么喜欢当应声虫。

靓仪低头看了看表,哇!都快九点了,如果再晚点回去的话,小红铁定不放心地报警。

霆铠无奈地耸了耸肩。

喂!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霆铠的话中有抹不容拒绝的霸气。

不要。

靓仪斩钉截铁地回绝掉霆铠的提议。

我坚持。

我也坚持。

两人丝毫没有要互相各退让一步的样子。

那我只好用扛的,也要把你扛到我车上。

霆铠一副说得到就做得到的表情。

靓仪偏偏不相信他会做这么破坏他自己形象的丢脸举动,于是站起身。

我不信。

她绕过霆铠,让开,我要骑我的宝贝机车回家睡大觉了。

在靓仪起身之时,霆铠也已跟着起身,而且还挡在她的面前,任她怎么绕还是被阻挡住。

不信,试试看。

霆铠一把抱起靓仪,让她以极不雅的姿势趴在他的肩上。

霆铠暗暗庆幸他早已先偷偷跑去结了账,否则他现在可没这个好运能扛着自己喜欢的女人。

你放我下来……你这个无赖……放我下来……靓仪没料到他真的会这么做,她以为他只是想吓吓她而已,没想到他真的付诸行动,让她丢脸。

卫——霆——铠!你放我下来……可恶!闭嘴!女人。

再吵我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你屁股。

靓仪果真安静地让他把她扛到停车场,这次她不敢再铁齿地说她不信了。

她相信他既然能做出把她扛在肩上这种不雅观的举动,那打她屁股又算什么呢?丢脸的又不是他。

霆铠非常满意靓仪配合的态度,不再大吵大闹了。

霆铠车子的敞蓬车盖在先前就已经放了下来,所以他毫不费力地将靓仪往车里丢。

啊!靓仪闷哼了一声。

霆铠迅速地坐上车子,加足马力驶离饭店。

无赖!靓仪别过脸去看着车外,在此时此刻只要让她再看霆铠一眼,包准他明天一定得挂两个黑轮去上班。

为了她的手和他的眼着想,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基于你的安危,还是别骑你那台破老爷车;明天我会叫人把你的车拿去‘俗俗’地卖了。

又来了!为什么像他这种臭男人总以为他说的话便是圣旨呢?他一定得主宰别人的一切才甘心吗?喂!你算老几啊!本姑娘我好像认识你不久吧!你凭什么卖我的机车?还俗俗地卖,真卖了,以后叫她和小红怎么去学校上课?那老爷车可是她的命呢!我?我在家算排老二。

而且凭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霆铠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

靓仪怒气冲天。

什么‘第一个’男人?搞清楚,你可不是我的什么‘第一个’男人?真是不要脸。

嵫——!车子忽然紧急煞车。

在听见靓仪的话时,霆铠觉得心里竟涌起莫名的愤怒;没由来的怒气使得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马路中央停了车,使得跟在他们车后的车子都紧急地踩煞车,顿时响起一阵阵嘎嵫的煞车声,险些造成连环大车祸。

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后面的车子不高兴地纷纷按起了喇叭。

喂!你发什么疯呀?突然在路中央停车,你没听见后面一连串的喇叭声吗?靓仪用手捂住耳朵。

霆铠迅速地将车子驶停在路旁。

现在可以说了吧!他觉得他的耐性正一点一滴地被这个女人给磨光。

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靓仪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

你!他真的快气疯,只要一想到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就喝像喝了满满一大缸醋,发起疯。

我什么?你又是什么?你是我家人?亲戚?朋友?男朋友?不是!你什么都不是。

你只是我的老板而已,我们有的只是老板、下属的关系而已。

我没必要什么事都向你报告吧!难道我得连我一天喝多少水、上多少次厕所,吃多少粒米,都要向你报告,请求你批准!她真的很生气他凭什么连她的私生活都要管。

霆铠想想也对,他凭什么那么在意他是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根本毫无立场去质问她那么私人的问题。

但是……自他认识她以后,他的一切举止都变得怪异、反常;在以前他是甚少到七楼软体研发部的,通常有case都是直接请秘书通知研发部经理到他办公室来,或是直接就交给秘书,请她交给研发部经理。

但是自从靓仪被他安排在七楼工作后,他的双脚心思便不自觉地都想往七楼跑;就是因为这样,今天才会平白无故地被K了一顿。

更甚的,他觉得身边的女人都没有味道,不再像往常一般吸引他,他不自觉地总会拿她们和靓仪相比较,却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她。

最近他常感觉心不在焉、头晕目眩,身体忽冷忽热、食欲不振。

不晓得是不是天气变化太快,着凉了。

改天得找武隽帮他看看,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霆铠摇头地重新发动车子、上路。

一路上霆铠都未再说过任何一句话,直到车到了靓仪的住处。

我明天会叫人把车子骑到学校还你,你明天早上就先和小红坐计程车去学校上课。

靓仪似乎是松了口气,她很怕就这么失去了她的宝贝机车。

可是面对他的冷漠,却有股刺痛隐隐在心中爬升。

她不去理会心中的刺痛从何来,快速地下车,回头看霆铠。

谢谢你‘安全’地送我回到家。

哪里。

霆铠潇洒地回了句。

再、见。

再见。

一说完,他的车已迫不友待地发动着。

该死的!靓仪暗骂道。

他一定得那么潇洒吗?每次一和他见面心就不自主扑通扑通地猛跳,那怎么可以?他是卫霜的男友耶!所谓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她怎么可以对他有心动的感觉呢?天下最难解的结莫过于三角关系。

不可以、不可以!该定心,她才不要做那种下三滥的女人。

靓仪转身往公寓大门猛冲,冲力过猛使得她来不及看清楚阶梯,一个踩空她便以不太好看的姿势跌趴在阶梯上。

天啊!好痛。

改天得建议小红把门前该死的楼梯给拆了。

霆铠一见靓仪跌倒,马上冲下车快速地跑向她,将她抱起走回车子,小心翼翼地放进侧座,让她的上半身坐在车里,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在车外。

怎么那么不小心……我看看。

霆铠蹲在她面前仔细察看靓仪全身上下。

发现除了手肘和脚关节有轻微擦伤和瘀血外,没什么大碍。

霆铠从车上的置物箱中拿出OK绷、药水和棉花。

幸好以前在圣勒盟实习的时候,因为常常都会因事受伤;所以车上便习惯放了药品以备使用;虽然现在由他大哥正式接任盟主,相对地他也可以少管盟里的事,当然也不会常常出事了。

不过他还是把这个习惯一直留着。

刚好!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直气壮这个药水可能会有点刺痛,但是为了帮你把伤口消毒干净,你得忍着点。

霆铠手上拿了罐双氧药水、轻轻地蘸湿棉花擦在伤口上。

痛!靓仪不禁叫出声。

忍着点……霆铠动作熟练地帮她擦药、贴—上OK绷。

她好笑地看着霆铠熟练的动作,心里猜测他是不是常被过去分词的女朋友修理,所以包扎伤口有点心得,动作才会这么利落。

好了。

霆铠看见靓仪在偷笑,心情也受到感染地放松,怎么?你在笑什么?没有。

靓仪诧异地赶快收起笑容,想蒙骗过关。

但是他可没这么好打发,直盯着她瞧,一副非得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才甘‘休。

好啦!她投降了!以后都别想用蒙骗的方式来欺骗他了,我只是在想你包扎伤口的动作怎么那么熟练?喔!看来她一定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猜你可能常被你那些‘过去分词’的女朋友修理,所以对于包扎伤口已有许多的心得,动作才会那么快。

喂!我看你可以去开一家跌打武术馆,专门来替别人治疗伤口,也顺便治疗自己的,你说这个建议好不好?靓仪笑吟吟地有趣看着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小女人一定又想到别的地方了。

霆铠翻了翻白眼,天,阿!你的想像力真是丰富耶!不是这样吗?她狐疑地瞅着他。

当然不是!霆铠一副你这样想很污辱我耶的不高兴的表情。

那是为什么?这……看见霆铠一副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靓仪恶作剧的念头来了,怎么?不想告诉我啊!……好吧!不想说就算了,我才不想勉强别人。

她作势要往屋里走。

怎么可以让她就这么走掉,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机会能和她如此亲近,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霆铠握住靓仪的手,一把将她抱坐回车上;又回复两人原先的姿势,他蹲在地上,她则半坐在车里。

干吗!你又不想告诉我,我要回家啦!不想告诉人家还强拉着人家不放。

靓仪有点生气地转过头不看他。

好吧!我说……真的?她还是不转头看他一眼。

想知道就得转过头、好好地面对着我。

靓仪回头转,那可以说了吗?霆铠清了清喉咙。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要走了。

别那么急嘛!我这不是要说了。

那你快说啊!你这个人怎么那么讨厌!其实我会在车里的置物箱摆急救用品,是因为我时常不小心发生车祸,我想相处几星期了,你应该多少对我有点了解吧,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个性太急躁了些。

咳!靓仪不屑地看他。

真不要脸!什么都好?难道花心也算好吗?别打岔!我这部跑车时速从零加到一百以上总共只需花三点九秒的时间,可想而知,在T市这么拥挤的马路上一定常常会发生车祸;所以我才会在车里摆些急救用品。

霆铠想撒个小谎应该不足为过吧!所以我才说谢谢你‘安全’的送我回到家嘛!靓仪当真相信他的话了。

幸好让他临时想到这么个完美的谎言来圆,否则……靓仪看看表,啊!十一点了。

小红现在肯定拿起电话准备报警了,我不回去不行了。

报警?对呀!失踪‘儿童’啊!我只要哪天超过十点半回到家,她就会紧张的报警。

向警察局报案说她不见了一个‘儿童’。

我告诉你,我们家现在被这里的分局列为头号‘头疼’人物;他们说我们再开一次玩笑,准请我们到局里去‘泡茶’,认识、认识我们两个。

靓仪站了起来,绕过蹲在地上的霆铠。

我要回去了,谢谢你的包扎。

她举起手和脚,拜拜!拜!霆铠看着靓仪走进公寓里,过了十分钟他才离开。

※  ※  ※  ※  ※  ※  ※  ※  ※靓仪一进门,便看到小红正拿起话筒、右手正按着电话键盘果然被她料到。

喂!你死到哪里去了?我正准备打电话跟警察局报案。

小红将话筒放回原位。

这次要以什么名义报案?报‘遗失’啊!遗失!遗失什么?遗失一只叫‘靓仪’的小野猫。

过分!居然把我比喻成小野猫。

靓仪双手叉在腰上,故作生气地看着小红。

小红猛地瞧见靓仪手上和脚上的伤,哇!你跑去打架啦,怎么伤痕累累?在大门口跌倒,还不是你那些该死的阶梯害的。

靓仪摸了摸伤口。

还真有点痛。

那可不是我该死的阶梯,你应该说是我爷爷该死的阶梯害得你跌倒、受伤。

你咒你爷爷!我可没有。

全都是你讲的喔!小红走进厨房倒了杯牛奶给靓仪。

我从头到尾可没提到你爷爷喔!接过小红递给她的牛奶、坐到沙发上闲适自在地喝着鲜奶。

小红老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却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忽然……喂!靓仪,你是在我们家楼下那排阶梯跌倒的吧!嗯!那就奇了!既然是在楼下跌倒的,就不可能会伤口包扎得好好的,而且还包得那么漂亮?嗯……她一点也不想回答小红的问题,只好专注手中的牛奶。

老实招来,你和谁一起回来的?这下子换小红双手叉在腰侧。

我和我的老板一起回来的。

霆铠哥!小红吃惊地走到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对呀!晚上他请公司的同事去吃自助餐,又不放心我骑我那辆老旧的机车回来,就坚持送我回来啰!伤口上这些漂亮的包扎就是他的杰作。

靓仪指了指身上的伤口。

他包的可真好,他该不会以前是当医生的吧!我哪知道?你不会去问小霜,她是他的女朋友、他是她的男朋友;他们应该相当了解对方,去问她不是更清楚?靓仪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

他们俩是男……男女朋友?不对呀!她记得那天在车上,卫霜明明介绍他是她的二哥卫霆铠呀!怎么靓仪会说他们是情侣呢?小红忽然恍然大悟!眼前这个笨女人一定又误会了。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小红饶富兴味地看着她。

事实摆在眼前。

事实?对。

小霜不是叫他sam,据我的了解,像他那种花花公子是最喜欢女人亲昵地叫他的别名,而非大名。

你不可能就依这点,而断定他们是男女朋友吧?小红低叹了一声。

这算哪门子自以为是的歪理!有谁规定只有女友才能喊他的英文名字呢?谁规定家人就不能叫。

当然。

你看他们俩的动作多亲密呀!那天吃日本料理的时候,他还帮小霜吃掉她不敢吃的河豚肉,这就是个最好的证明;只有情侣才会有这种举动。

不是只有情侣才会有这种举动,兄妹也会啊!我快败给你了。

 不见得是只有情侣才会有这么亲密的行为,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是兄妹?小红试问靓仪,不过她多少也猜得出她会有什么答案。

兄妹!哈……别逗了,他们个性差太多了,不可能啦!WhY?你要晓得他们可是同姓卫喔!同姓又怎么样?谁说同姓就不会是男女朋友。

靓仪愈想愈不对,小红干吗一直想强调卫霆铠和小霜可能是兄妹,奇怪!你为什么要一直叫我相信他们可能是兄妹?没有啊!只是想要提醒你不要有先人为主的观念,凡事多从多方面假设;别一口咬定你所看见的就是事实真相。

小红决定还是让这个少根筋的靓仪自己去发现事实的真相。

你怎么一下子说出那么有哲理的话来,让我好惊讶哦!靓仪直拍胸部,做出怕怕的样子。

你好过分!什么叫一下子?我本来就一直那么有哲理、有学问了。

小红狠狠地朝靓仪的后脑勺打了一下,害得靓仪才刚喝入口的牛奶差点就往外吐。

  她赶紧把嘴里那口牛奶吞下去,可是,却仍有点微呛,喂!你不想整个屋子都是一股吐奶的酸味吧?别忽然往别人的后脑打,会变笨的耶!这次考试我如果没有allPass的话,你就惨了。

她摸了摸后脑勺。

小红人虽娇小,但手劲却有力。

还蛮痛的。

好啦!我一定天天保佑你考试allpass,行了吧!小红站起身,往房间里走,很晚了,早点洗好澡、睡觉。

明天早上我们第一节就有课,别忘了。

晓得!晚安。

晚安。

小红回房后,靓仪一直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思考着小红的话。

他们真的有可能是兄妹吗?可是他们的举止是那么的亲密,那么……那么的……算了、算了。

我为什么要这么在乎他们是不是兄妹,这对我来说根本是一件毫无关系的事,何必庸人自扰。

啊——睡觉啰!靓仪伸了个不小的懒腰,将杯子拿到厨房,顺手将它洗好放在一旁晾干。

靓仪不自觉想起霆铠,其实他真的很体贴,又是风度翩翩,俊逸多金,也难怪他有如此优渥花心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