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今早,微臣等听见一些不该有的……流言。
本来,流言是毋需理会的,但皇上乃大唐新君,朝中仍有些不义之土蠢蠢欲动,臣惶恐,此时的任何流言,都可能会对皇上造成不利的影响……文丞相立在厅前不疾不徐地禀告,而跟随他而来的其他大臣,则受命站在厅外候着。
这种无谓又费神的事,用不着太多人。
文丞相。
李焰打断了他的话。
是,臣在。
若流言属实,又当如何?他斜靠在议事厅的龙椅上,眼也不抬地问。
身为一国之君,他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影响。
但他更关心的是,这班臣子们在面对流言时,所持的心思和态度。
这是个足以惹来杀身之祸的大问题。
但文丞相却面不改色:皇上,流言是否属实,并不是微臣所担心的。
事实上,微臣所忠所敬的,是皇上的仁德与智慧,与皇上的癖好并无关联。
他作揖为礼,皇上,臣以为,眼前重要的是,该如何杜绝并消除对皇上不利的流言。
李焰微微抬眼,满意于他的答复。
总算,他没有选错人。
一个足以杀头的问题,却让文丞相答得如此妥切。
不枉他当初力排众议,亲自点选了这名当科状元。
如果今天,这文丞相说出的是不同的答案,那么,他必须考虑将他换下。
初即帝位,他要的是有胆识的能人,绝非听话的狗。
而眼前这人,确实是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通透得多。
或许……他脑中突然浮现这样的念头――或许关于叶冰芯,文丞相会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很好。
他点头,那么依少爱卿所见,该如何杜绝、消除这些流言?禀皇上,臣以为,广纳后宫、策新后、封妃嫔,会是杜绝此一流言的最好方法。
文丞相毫不犹豫地回答。
广纳后宫?李焰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要朕装成流连花丛、贪爱女色的昏君?瞬间!脑海里浮现的,是叶冰芯的身影。
皇上此言差矣,臣怎敢陷皇上于不义?文丞相不疾不徐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逐,历代帝王,哪一个曾让后宫空无几人。
臣请皇上广纳后宫,乃因先王驾崩后,后宫空虚,皇上亦未曾至后宫稍作停留,好事者若要因此流传些不雅的流言,也是在所难免。
为杜绝流言,也为皇上有责任要为我大唐留下血脉……皇上毋需好色,但必要之‘色’,实不可免。
好一个‘必要之色,实不可免’。
他扬眉。
没错,文丞相所言,的确是事实。
只是……纵然弱水三千,他却只想取一瓢饮。
他清楚,以叶冰芯的烈性,就算明知他是个皇上,她也绝不可能忍受他拥有后宫无数的女子――即便这并非他所愿。
但若……她爱上了他?事情便会有所不同。
届时,她或许可以接受,纵有再多女人,他的最爱只会是她的事实。
是以,他有意将纳后妃之事一再延宕,等的、赌的,就是令她爱上他。
只该死的是,现在也由不得他了。
一国之君又如何?他没想到,一句小小的流言,竟足以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皇上――文丞相静立皇上的决定。
传朕旨意,今日起广召天下秀女,朕将纳妃嫔、策皇后,省得你们这班人成天让朕的耳根不得清静。
他支住额头,文爱卿,其余的事,朕就全权交由你处理了。
圣上英明。
文丞相微笑。
身为一朝之相,值得庆幸的,是跟对了主子,如果今天在他上头的是个昏君,那么无论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做臣子的,都不会有好结果。
去吧,让外头那班人安个心。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们安心,他可难过了。
原来当个皇帝,也是有许多情非得已的。
他想都没想到,他向来狷介,却也有得献身讨群臣们欢心的一天。
臣遵旨。
文丞相拱手为揖。
不过――臣还有件事,想禀明圣上。
还有事?他挑起了一道浓眉,跟着,揪住了眉心,说。
皇上现乃一国之君,不再是当年的太子。
既是君王,自有君王应去之处,臣以为,皇上是否该移居了?移居?普无之下,莫非王土,若朕喜爱住在太子寝宫、习惯住在太子寝宫,难道你们还要命令朕非住哪儿不可?他微愠。
这些人,太得寸进尺了!事实上,不迁往大殿,他还有两个重要的考量。
一是天子寝宫人多嘴杂,不若太子寝宫来得清幽,万一深藏叶冰芯的事被披露,就算身为帝王,他也不见得保得住她;二是不想让她勾起过往,在先王龙床上不快的回忆。
启禀皇上,臣等不敢,请皇上息怒。
文丞相收敛神色。
他知道,皇上讲理,但捋龙须的后果,却也不是他一个丞相承担得起的,凡事必先名正,然后言顺。
倘若皇上喜欢太子寝宫的幽静,不如,臣有两个主意,还请皇上定夺。
哦?他眯起眼。
说来听听。
看来这文丞相,不是早已做过功课,便是太过聪明,连他的心思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
这样的巨子若不是效忠于他,只怕还会是个不容易对付的敌人。
不过……毕竟是嫩了些,尚不懂得收敛锋芒。
若他是个嫉才多忌的君王,这小子怕不早已死过多少回了。
禀皇上,依臣之见,其一,是修茸大殿,将寝宫改成皇上喜欢的形式;其二是在太子寝宫与大殿之间,挖一座通道,方便皇上自由来去,也好让皇上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文丞相说完,但笑不语。
李焰虽不动声色,。
但一双黑眸却凌厉得足以置人于死:文丞相,朕不禁要开始怀疑,你究竟是忠于联,还是朕的敌人。
文丞相倒也不怕,只是上前一步道:皇上,臣的忠心,日月可鉴。
方才一番言语,只是臣的猜测。
大唐天子,宁屈居太子寝宫,不肯移居大殿,其中必有隐情,再加上太子寝宫禁卫深严,滴水不漏,更启人疑窦。
李焰不语,只是反问道:那么,在文爱卿看来,是何种隐情、什么样的疑窦?他开始有些明白文丞相说这番话的用意了。
禀皇上,臣推测,太子殿中若非藏着奇珍异宝,便是有身份待殊的女子匿于其中。
一句话,说得分毫不差,但前者,大不可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国库之中,不缺宝物。
身为一国之君,自毋需为了一个异宝,深藏于太子寝宫之中。
所以臣以为,宫中保护的是,一个身份特殊。
见不得光的女子。
嗯哼,推论得合情合理。
李焰不予正面回答,但他的眉却勾起一个明显的弧度,那么文爱卿,依你的推论,何以见得太子寝宫中藏的是个女子,而不是个男人?若是个男人,皇上会夜夜寝于太子寝宫?除非――皇上真有断袖之癖。
文丞相斜偏过头,否则,这名身份特殊的女子,必是倾国倾城、绝丽之色,足以令圣上为她冒这个险。
说完,他抬眼望向皇上,脸上毫无惧色。
李焰一愣,旋即大笑出声:文丞相,真不愧是朕钦点的当科状元。
一番话分析得头头是道。
推论得无半点疏漏,只可惜……他微笑,朝文丞相勾勾手,示意他过来。
文丞相上前一步,靠近龙椅。
却只听得皇上在他耳边,以极低沉的嗓音、几乎是呼气般的低语靠近他耳畔道:文爱卿,可惜……朕无法‘亲自’为你证实。
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文丞相陡地一惊,但也只不过是片刻,他立即冷复了原先的镇定:皇上说笑了。
看见皇上的笑,他就知道皇上早已明白了他的用心。
令他佩服的是,方才的一番对话,就算点中了皇上的心事,皇上却连一丝惊惶都未曾显露,相反的,却以诙谐的态度,四两拨千斤地将问题抛还给他。
是吗?李焰敛眉。
文丞相会这么想,难保旁人不会这么怀疑,只不过,其余的人,没有文丞相这般机敏的心思罢了。
看来,他是得另想办法安置她才行。
关于移出太子寝宫一事,朕会详加考虑。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是,多谢皇上。
臣这就告辞。
得到满意的答复,文丞相转身就要离开。
文爱卿――突然,李焰的声音留住了他。
皇上。
在这宫里,有些话、有些事,多说了,就容易惹来杀身之祸。
他望住臣子,基于爱才惜才之心,他忍不住提点句话。
他可不希望有朝一日,文丞相因锋芒太露而得罪群臣。
众怒难犯,就算再有才情,也有凶险的一天。
文丞相旋即深深地作了个揖:多谢皇上提醒和厚爱。
官场文化,微臣是懂得的。
但只对皇上,说真话,不作假。
纵然皇上的话乍听像是威吓,但他也绝不会愚蠢到误会皇上的用心。
李焰一震。
只对皇上说真话、不作假!他李焰何其有幸,能得一个能人这样的对待?文爱卿,朕――曾给了你什么吗?否则,一般人怎敢拿自己时性命向一国之君直言进谏?识才、信才、爱才。
皇上给微臣的,是历代臣子可遇而不可求。
文丞相的双眼熠熠生辉,士为知己者死。
臣毕生所求,便是寻得明君,献一身之才。
听过这番话,李焰竟有一种难言的震动。
得文爱卿之助,朕甚幸。
他一言溢于表。
多谢圣上。
文丞相叩首。
一时之间,议事厅里,无言地传递着慷慨激昂的君臣之情。
去吧。
李焰挥手。
臣遵旨。
望着文丞相年轻的背影,他知道,他又赢得了一个盟友。
但……此刻,他却无法不想起叶冰芯。
为什么,他赢得了天下,却始终无法赢得她的心?他还没回来。
已经过了三更了,却仍不见他的踪影。
望着宫廷外一片漆黑的夜色,叶冰芯的一颗心不禁忐忑。
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将她搂在怀里入眠。
纵然,她不曾反抗,但他的确遵守了诺言,除了拥紧她外,没有任何越轨的举动。
为此,她曾怀疑,在他眼底,她是否毫无魅力。
今晚,他将会来取走他的谢礼。
这是他离开前留下的话。
因为这句话,夜每深一些,她的不安就多一些,仿怫是种无尽的折磨似的。
自黄昏至三更,每一个接近的脚步声,都足以引起她的惊颤。
他要在今晚取走她的贞操,那么――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未出现?难道,他根本不想要她?或是,只是想见到她为此而慌乱失措,甚至以此羞柔她?不,她旋即否定了这样的想法,因为她知道,他并不是那样的人。
那么她怕吗?是的。
她甚至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措。
即便在先王要临幸她时,她都未曾如此慌乱过。
慌的是,她竟害怕、却又期待他的到来!天,她捂住自己的脸,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念头!但不知为何,当她一想到她即将躺在他怀里,为他那双强健的臂膀所拥抱,她的一颗心,便不由自主地狂跃。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天知道她这样告诉自己多少次,但她却仍无法阻止她不受控制、早已飞向他的一颗心。
但渐渐地,她沉静下来。
或许,这会是一个最终的解决办法。
有过了一夜之清,她便不必再害怕他的接近;而他,也不会再企图接近她。
人们往往会为了得不到的东西感兴趣,不是吗?他为她的着迷,只是尚未得到她;如果他得到了她,那么过了今夜或明夜,他便不会再对她感到新鲜。
接着,后宫佳丽三干,他极可能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在乎她,最后,他便会放了她。
而她,也会因此而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是了,这会是一个结束的开始。
这么晚了,还不睡?他低沉的嗓音,传进她耳底,你在――等我吗?他的声乏有着像是孩子发现珍宝般的惊喜。
我才――她抬眼,望进的却是他充满疲惫的神情,这令她不禁有些不忍,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她关心地问。
他扯开衣襟,整个人抛进贵妃椅斜躺着:我是累了,但还不至于累到对你失去‘兴趣’。
他眯起眼,对她勾起一个邪魅的微笑,今晚。
纵然经过一番阵仗,他可从未忘了他的礼物。
你――她杏眼圆睁。
既然还可以开这种浑笑话,那只证明他根本不值得同情!过来。
他朝她招手。
她立在当场,硬是不肯移动半步。
望着她脸上的倔强,他不禁要怀疑,在她眼里,他究竟是不是个皇上?但,这不就是他要的吗?在她面前,他绝少自称朕,为的就是不要她为着他的身份而屈从,他要的,是完完全全的她。
但有时,他却恨不得可以以皇上的身份,命令她为他做所有事。
纵然,那只会令得她恨他。
他放弃,却笑道:我以为,你是个重承诺的人。
什么意思?她皱眉。
如果你不过来,要如何履行你对我的承诺?他扬眉。
她浑身一震,望向床榻,再望向他所在的地方,双眼陡地大睁:你――我的小白兔。
难道你以为,男女之间的事,就只能在床榻上吗?他摇头,口里啧啧有声,太缺乏想象力了。
她的双颊在瞬间涨得通红:你怎么、怎么可以……履行你的承诺,或不?他只要一个答案。
她停在原地,最后,她的骄傲令她迈开了步伐:你要我怎么做?她走近,冷冷地开口,但掩不住话语中的颤抖。
他缓缓地往后仰躺:这――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这不是她原先所想象的。
她站立在他跟前,不知所措。
她还以为,他会扑上她,然后迫不及待地要了她。
但她却没想到,他竟要她――她毕竟还是个处子,这样的情况她怜未遇到过,更不可能知道该怎么做。
搜寻着脑中少得可怜的讯息,她设法履行她的承诺。
他整个人往后仰靠在贵妃椅上,一双健臂搭在椅背上,修长结实的双腿张开,恰恰好留下一个仅能容身的间隙。
她走近他,犹疑着,该怎么能更接近他,却又尽量不碰着他。
于是,她弯下腰身,手背在身后,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下。
从这里开始,应该没错吧?她回忆着初入宫时,那些老嬷嬷们教导她们取悦皇上的技巧。
唔,他微微皱眉,你可以再努力些。
她微愠,收回了身子,却被他的一只大手紧紧扣住后腰,令她动弹不得。
而她的双手,在他攫住她的同时,防御性撑在他胸前。
我正在尝试!她羞愤地回应。
要她做这样的事,已超出她所能接受的极限,而他,竟还要求她!唬――小心你的态度。
如果,你现在想反悔,我也可以改变我的决定。
他挑眉,你知道,因为那个婢女,惹出了多少麻烦?不!她紧张地制止他,我不会反悔!她不可能置小桃的性命于不顾。
他垂下眼帘,眼底有着得逞的笑意。
当然,并未让她发现:很好。
既然你这么坚决,那我也就不好拒绝了。
他朝她伸出手,来吧!像只待宰的羔羊。
你说的!她为之气结,一把捉住他的衣襟,用力扯开,企图激他。
瞧他装得一脸无辜的模样,其实大伙儿心知肚明,待宰的,根本是她,而她甚至得亲自送上前去请他饱餐一顿!嘿、嘿,我可不偏好粗暴的方式。
他好整以暇地扣住她其实根本无法造成任何伤害的细腕,慢慢来,别急,小白兔。
你――一点皇帝的样子都没有!她开始口不择言。
几句话,并不会令他动怒。
他斜飞起一道浓眉:男女之事,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否则照你这么说,皇上都用不着抱自己心爱的女人了?那么皇室岂不早就要绝后?她既羞又恼,但在听见他的话,却仍忍不住顿了一下。
心爱的女人?他是在说她吗?她的心跳不由得漏了半拍。
继续,‘朕’正享受着呢!他刻意强调了那个朕字。
她一咬牙,将自己的唇再次凑向他。
这回,她确实碰上了他的唇。
冰冰的、凉凉的,还带着清新的薄荷气息。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她微微皱眉,加深了这个吻。
她轻轻地舔吮着他的唇瓣,像是在尝着果子什么的。
然后,她轻咬、以贝齿拉扯着他的。
渐渐地,她开始喜欢上这样的感觉。
唇舌相触的柔嫩和亲密,令她自下腹涌上一股热源,随即漫至四肢百骸。
她的手下,是他坚实的胸膛。
隔着衣裳,她仍可以感受到他的热度和心跳。
纵然,他未曾有任何动作或反应。
但他加剧的心跳和呼吸,却令她有一种得意的快感。
原来,她对他,并不是全无影响力的。
她的脸颊开始灼热,心儿也怦怦地跳,几乎要跳出胸口。
还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了?她无法细想。
亲吻,是这样的感觉?她没尝过,却开始对它产生了兴趣。
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她早已经把他们的争执和约定全抛到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是她正在专心做的事。
慢慢的,她本能地伸出小舌,撬开他的唇舌。
湿濡、软软的。
她好奇地更贴近他,将一只膝跪上了贵妃椅。
他禁不住倒抽口气,发出低吼。
他的声音令她停下了动作,露出困惑的神情。
他随即静止,不让她才开始的工作因此而停住。
该死的!他握紧双拳。
纵然知道她是个生涩的处子,但她该死的生嫩技巧,却几乎要将他逼疯。
而她,却只是吻了他。
吻他,然――然后呢?她突然停下了动作。
要她剥光他的衣裳,她做不到;要她褪下自己的衣裳,她更不可能做,那――该怎么办?她微微垂下眼睫,不经意间,却瞧见了他腿间的异样,她忍不住惊呼,跟着抽回了膝。
啊!一呼一移间,她整个人竟住后倒去,眼看就要硬生生地撞上地。
你!他一抽手,护住她的后腰,将她再次拉向他。
砰地一声,她整个人撞上一堵肉墙。
痛!她按住自己的胸口。
还来不及反应,另一双大掌却也覆上她被撞着的前胸:怎么样,还疼不疼?他的眉心整个揪结。
被他的大掌包覆着,她整个人几乎弹起,一种电流陡地窜过周身,她不由自主地轻颤。
啊――她整个人瞬间融化在他的手心。
察觉到她惊人的敏感,他露出一种诡异的神情,旋即,松开了手:小心点。
他开口,低沉沙嘎的嗓音却泄漏了他的欲望。
我――没事――她仍陷在情欲中无法答话,拔了尖的干涩嗓音,仿佛不是出自她的喉咙。
她忍不住望向他离开的手,仿佛渴求他再一次的碰触。
为什么,光是那样,她却像是整个人要融化?她心跳,亦心惊。
没事,就继续。
他直勾勾地望着她,眼底闪着熠熠的光芒。
我――不能。
她别过脸,无法承受他那灼热的视线。
她无法、不知该如何继续。
不能?!他倏地起身:来人。
慢着!她的手迅速地挡住他的唇,我没说我不愿履行承诺!她解释,只是我――不能――不知道该――他挑挑眉,勾住了她的手腕:你的意思是――要我接手?勉为其难地,她点了下头。
这可不成。
他松开了手,双手作投降状,君无戏言,朕早答应了不碰你。
他低头凝视她慌乱的眼,当然――除非你求我。
我――求你?!她的双眼陡地大睁。
嗯、嗯。
他摇头,错了,不是这样的语气。
朕相信,你可以再做得好些。
他望住她。
她抬眼,握拳、却又放下。
张口、却又缩了回去。
皇上……求你……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
嗯?求朕?他故作听不见。
而且,他不喜欢她称他为皇上。
是的!我求你!她大声地回答,太明白他的心思。
求我什么呢?他稍稍满意,却仍不放过她。
我求你――抱我――话还没说完,他将她整个儿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床榻: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几乎是猛烈地,他吻住了她。
接下来的,全由他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