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竣,别这样,我……不行了……一个女子的喘息声传遍整个黑暗的月湖畔。
是吗?这样就不行了?低沉沙嗄的男声跟着响起,语气中充满了挑逗,跟着,他身下一动,一声难耐的尖叫在同时划破夜空――啊――宇文竣整个人几乎弹起。
该死!搞什么!一阵热辣的麻痛感自他裸露的臀传来。
他整个眉头皱起,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喜好在激情的时候使用暴力?!该死!以刚才那力道,他堪称鲜卑第一的美臀,必定留下血红的手印了。
喔……竣……喔……竣……女子无意识地呻吟着,双手紧攀住他紧实的臀,促使他继续动作。
受到激情的驱使,宇文竣立即忘了刚才所受到的重击,再次奋不顾身地投入令人销魂的感官世界。
柔嫩的尖挺就在他眼前,等着他恣意品尝,对方修长的双腿紧紧环扣在他的腰间,扭动着向他需索更多。
他捧起她的纤腰,协助已然无力的她,随着他的律动,一同享受这人间极乐。
人生中,还有什么比女人更令他喜爱。
啪!一阵痛彻伴随着剧响,宇文竣整个人弹跳而起。
该死!搞什么――正要开骂,可才一抬眼,却见身下的女人一脸茫然,仿佛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竣――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女人的嗓音婉转呢喃,迷蒙的眼底明显地写满了未被满足的情欲。
不是她?!宇文竣心下一惊。
那该死的会是谁?谁敢狠狠打他护国名将的玉臀?而且还是在他享受人生的时候?顿时,情欲全消,他一双锐眸迅速扫过四周。
一双眼!草丛之中,一双晶亮的大眼在他察觉的瞬间,一闪而逝。
该死的家伙!宇文竣霍地一声站起,无视自身的裸露,笔直地走向草丛。
竣?!躺在草地上的女人惊讶地坐起,伸手拉过衣物覆住自己。
你在做什么?女人气急败坏,不满被突然中断的羞辱。
给我出来!宇文竣一伸手,往草丛探去,不料却扑了个空。
宇文竣!你要再不回来,我这就走了!女人在他身后喊着。
这种时候,还有什么会比她更重要?她都已经抛下女性的矜持,与他在野地里……而他却在两人情欲正浓的时候忙着往草丛里钻!你先走吧!他头也不回地应着。
眼下他一股怒火无处发泄。
女人与月色是他最喜爱的享受。
好不容易征战数月,才自边境回国,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样私密的时刻,竟会有人不知羞耻地在一旁窥伺,甚而大胆打断他的好事!今天要不把这打扰他的家伙抓住,他就不叫宇文竣!女人杏眼圆睁,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他宁可往草丛里去,也不愿与她相好?!你――你好样儿的!该死的男人!勾起了她的情欲后,却又在紧要关头这样将她丢下!她咬牙,恨恨地抓起衣裳。
下回你别想再来找我!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奔离。
宇文竣皱了皱眉,却没回头挽留。
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
若不是今天时间太晚,又刚巧遇上她,他护国名将可以有的选择还会少?不过,他相信,就算他下回再找她,她也不会拒绝的。
毕竟,有哪一个男人可以像他这样满足她那永不知餍足的需求?他拨开草丛,恰恰望见一个转身逃离的瘦小身影。
哪里走!他喊。
坏了他好事的人,他绝不能轻饶。
一个飞跃,他纵身翻上夜空,旋身、落地,准确地立在那瘦小的身影之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喝!瘦小身影像是全然没料到这事会发生,整个人愣在当场。
你这个偷窥的――宇文竣反手捉上他的衣襟,不容对方再有逃跑的机会。
你……是女的?!月光下,两人打了照面。
突如其来现出的清丽容颜,让他整个人猛地一震。
原来,偷窥他好事的竟是一个――一个绝色美女!清丽女子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随即,又转而通红。
完了!她被人捉住了!这些年来,白姨一再告诫她,不可以出塔、不可以被人发现、不可以跟除了白姨之外的人说话、不可以……虽然她从不是听话的小孩,也总是忍不住对外头的好奇而偷溜出塔,但她却始终记得白姨的嘱咐,没有被人发现,更没有跟任何人说话。
而现在,她不但被发现,还被人硬生生地揪住了!她整颗心慌乱无比。
接下来她要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情况?这男人会杀了她还是……天!她这才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听白姨的话?你……是什么人?宇文竣开口,未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出奇地沙嗄。
鲜卑美女无数,能交往的,他从未放过。
然而,像她这样美得惊人的女子,他却从未见过!他不敢相信,这些年来,她究竟躲在什么地方?而现在,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眼前?……她想开口,却惊觉到自己不该开口,一时间,一张嫣红的樱唇就这么微微地张开。
迷人、诱惑的唇!他盯住她的红唇,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他难以想像,在她那一身宽大的黑衣之下,会是怎样诱人的身段?她后退,他未曾松手。
她的视线不经意地下移,经过他的胸肌、腹肌……来到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地方……猛然间,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看着那部位明显的变化,莫名的惊恐使得她猛然抬头,却恰恰撞上他坚硬的下颚。
噢!他低声诅咒。
今晚他是交了什么运道?既让他遇上人间绝色,却又连连遭到重创?眼前这美女的头骨该死的比他想像的要硬得多――虽然,他满脑子想的根本不是她的头骨!抚上吃痛的下颚,他强忍住几乎被逼出的泪水。
他的松手令她找到逃跑的机会。
她后退,以最快的速度转身就跑。
你――站住!宇文竣低咒一声。
这回根本不必用上轻功,只消一个箭步上前,他便轻易捉住了她的衣领,跟着顺势往后一拉,将她整个人锁进自己怀里。
软玉温香抱满怀。
顿时,他脑中闪过无数个旖旎画面。
纵然,她是他所见过最美的女人,但先是偷窥、再是袭臀、紧接着还攻击他的下颚……就算他再怎么喜爱女人,但在她没有解释清楚之前,他也绝不会轻饶过她。
当然,他更不可能放弃认识这名美女的机会。
唔……她挣扎、反抗,企图挣脱他如箝的掌控。
他的大手穿过她的胁下,恰恰抵住她浑圆的双峰,胸骨被一只臂膀紧压扣住,令她觉得快要窒息。
而身后壮硕的身形紧贴住她整个后背,她几乎感到自己像是被一个滚烫的火炉紧紧包围着,将她烧的得喘不过气来。
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为什么偷窥?他扣住她精巧的下巴,迫使她半转过头面对他。
又为什么偷袭我?一般女子,是不会袭击男人的臀吧?!这样的想法,令他不由得担心起来,她该不会是……一个异常的美女?天,这岂不是太过暴殄天物?她只是一味地摇头,咬住下唇不肯说话。
不能开口,她告诉自己。
不能让人知道她是谁、不能暴露她的身份、不能让人知道她所拥有的――能力。
她的一切,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不肯说?宇文竣扬起一道浓眉,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你以为,我没有办法逼你说吗?如何能不伤人,却又折磨人的方法,他知道的不少。
身为一国的将军,他不得不开始怀疑怀中女子的身份。
除了敌人,还有哪种女子会做出袭击他的举动?更令他惊讶的是,以他敏锐的警觉,竟未发现她的靠近,还让她两度在他的臀上印下手印!就算在激情之中,他也从未失去过警觉。
但,如果她能无声无息地靠近他,又怎会被他捉住?更甚者,她刚刚为什么不乘机杀他?而只是做出那……几近可恶的举动?这一切,太不合理。
啊。
她吃痛,缩紧了身子。
他要她说什么!说她是从塔上偷溜出来的?说根本是他干扰了她的清静?说她是为了看见他欺负一个女人而惩罚他?说她根本没料到会被他捉住?说!他将她整个人提起,翻转过身,令她仰头面对他。
啊……晤……啊……她拼命地摇头,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声音。
你――他皱眉,扣住她的双腕,旋即,一个想法窜入他的脑中,所有的动作在瞬间冻结。
你――不能说话?!这样的念头令他如遭雷殛。
一个绝色美女,竟然无法开口说话?!她垂下眼睫,哀伤地斜瞥向地面。
是,她是不能说话。
他的心猛地紧缩,为着她失去的说话能力。
上天竟如此残忍,为何给了她几近完美的容貌和身形,却忘了给她该有的声音?你是……鲜卑人?他稍稍松开了她。
因着怜惜,也放软了声调。
她点点头,脑子里却从未停止要逃跑的念头。
你住在这附近吗?他望向四周。
这是月湖湖畔,鲜卑人甚少会出现的圣域。
除出祭典,少有鲜卑人会到这儿来,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喜爱这里的缘故。
但,她又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夜晚出现在这儿?她摇头。
眼神却搜索着可以逃跑的方向。
草原、月湖、白塔……她该往哪个方向去,才能逃开他那快得出奇的动作?唔、唔……她再度摇头,整个人埋进他胸前。
他猛地一震,为她突如其来的举动。
他松开她的手,将她轻拥入怀。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告诉我,你家在哪个方向?我送你回去。
他轻抚着她的秀发,偶尔吹来的夜风,提醒着他身上的裸露。
他得先穿上衣服才成。
嘿。
他微微推开她。
虽然,他根本不在意她偎着未着寸缕的他,但眼看着东方渐白,他可不希望这样的情景让任何一个可能能出现的人瞧见了。
你――她仰起头,绽出一个微笑。
就在他未及反应之前,她一个弓身,单膝重重地击上了他的胯下。
噢――他低吼,整个人脸色苍白地跪下。
她像是才发现自己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整个人慌乱地后退,望着仿佛痛得快死去的男人,一时间,她不知该走还是留?你――他想起身,却被剧烈的疼痛阻止。
一滴汗珠沿着他的额际落下。
她后退、再后退,惊恐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开。
站住!该死的你!给我站住――狂暴的低吼像是鬼魁般,紧跟在她身后,久久未曾散去。
※※※怎么,一大清早,连路也走不稳了?该不是昨晚的狂欢让你耗尽体力了吧?看着好友大老远铁青着一张脸走来,拓拔鹰不觉扬起了一道浓眉。
很难想像,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宇文竣怠忽职守,连归国的第一个早朝也不克出席?这实在不像竣的作风,也让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在大殿之上很难替他圆场。
鹰,月湖附近有没有哪户人家,住着美得惊人却是个哑巴的女子?全然文不对题地,宇文竣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他失去了她的踪影。
在恢复行动力的同时,他抓起衣物便往她逃跑的路线追上,然而,她就像平空消失在空气中般。
一整个早上,他未曾发现她留下的任何踪迹。
美得惊人却是个哑巴的女子?拓拔鹰没有回答,只是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竣,瞧你这家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该不会真是被女人迷得忘了早朝了吧?早朝?!宇文竣一震,这才想起果真过了早朝的早辰。
该死――我错过了什么吗?直到现在,他才想起今日的早朝。
错过了什么?拓拔鹰再度挑了挑眉。
你觉得――大殿之上,文武群臣猜疑着战功彪炳的护国大将军,被何事耽搁的场景如何?宇文竣皱起了眉头。
除了猜疑,应该还有痛批吧。
那些老臣子,不可能放过他的。
他与鹰,是两个个性截然不同的人。
鹰是鲜卑之王;而他,则是镇守国士的护国将军。
鹰严谨。
他轻狂;鹰沉稳、他自在;鹰视女人如草芥,他却爱女人如命。
纵然如此,他俩仍视对方为知己,丝毫不因此而影响两人的友情。
事实上,他与鹰更像是对合作无间的兄弟。
也因此,整个鲜卑国内,只有他一个人无惧于鹰的威势。
他们两人,从未将君臣身份放在心上。
只是这回,他委实替鹰找了麻烦了。
拓拔鹰耸肩。
所以,你得找个好理由,否宁我就得被迫处分你了。
身为鲜卑王,他尤其无法护短――虽然他知道竣根本不会在乎。
看来有些事,还是错过得好。
宇文竣撇撇嘴。
要我想出那些该死的好理由,你还是处分我吧。
忘了早朝,本就是他的不对。
只是这些帐,他会记得一并算在那女人身上。
是吗?拓拔鹰挑眉。
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今年白塔的祭神大典,就由你来打点,算是你对神和朝臣的忏悔吧。
闻言,宇文竣一张脸整个儿垮下。
祭神大典由他来打理?这也就表示,他必须来回二十次,上下步行那多达一千零八百阶的楼梯来安排一切事宜,以显示他对神的崇敬和虔诚。
鹰,你该不会是开玩笑的吧?这种事,对一般人来说会是极大的荣耀,但发生在他身上,就是一种酷刑了。
鹰明知道他根本就不赞成祭塔的迷信,却还硬拖他下水!你说呢?拓拔鹰扬眉。
对于祭典和神谕,他跟竣一样,从来不感兴趣;对于白塔里的巫女,他更认为是不合人性与充满迷信的象征。
但身为一国之君,他却有维系百姓信仰的职责,是以,每当要举行祭典时,便是他最无奈也最无聊的时刻。
不过这回有人作伴,让他感觉好多了。
算了,当我没问。
宇文竣一挥手,步履蹒跚地走向厅旁的长椅,行进间,下腹仍隐隐作痛。
那该死的女人,分明就是想谋杀他。
直到现在,他那属于男性的部位仍在作痛。
以至于他开始担心,未来的日子,它是不是还能履行应尽的职责。
你的腿怎么了?这时,这才又注意到宇文竣走路的异常模样。
瘸了。
宇文竣没好气地回答。
这样我是不是可以不用爬那些阶梯了?瞧鹰那模样,想也知道不可能,但他非得问了才甘心。
是哪个美人能在一夜之间,害得你‘不良于行’?拓拔鹰抬眼,当然不会以为他是真瘸了腿。
被说中了真相,宇文竣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本不过是开个玩笑,可瞧见竣那一脸尴尬,拓拔鹰了然地扬了扬眉。
这也就难怪他无法赶上早朝了,可以想见,这家伙度过了怎样激情的夜晚。
只不过,究竟是哪个女人有如此大的能耐?这倒让他不禁觉得好奇。
鹰,你不觉得自己最近的话太多了吗?。
宇文竣皱眉。
瞧鹰那暧昧神色,用不着睛也知道他必定是想偏了。
这正合他意,与其被知道真相,他宁可被误会成狂蜂浪蝶的好。
要是鹰知道他是被一个女人踢中要害而负伤,肯定要被耻笑好一阵子。
谁会想到,他堂堂护国名将,竟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好好保重身体啊!拓拔鹰扬眉,意有所指。
你保重自己的吧!宇文竣老大不爽地顶回去。
算了,懒得跟你多说。
语毕,他起身离去。
虽然鹰是一国之君,但这种时刻,他才懒得管什么君臣之礼。
反正,他也从没在乎过。
望着好友仍嫌蹒跚的步伐,拓拔鹰不禁摇头。
情场如战场,这话或许还真有些道理。
希望竣可别让自己受伤过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