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李嬷嬷气得简直想杀人!我说我不做了,顶多十万两都给你,我马上就走人!这种钱,她不赚了!而且,她才不会告诉她君无情给了她五十万两,让她赚个十万两算是便宜她了!你――你这个死丫头!当初要不是你拼死拼活地混进来求我,我会答应你留下?!还敢跟我签什么契约,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笔大买卖,你却说不干了,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李嬷嬷可不是省油的灯!今天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哪容得她在这儿撒野!要是早个一、二十年,这笔钱还轮得到她赚?!李嬷嬷,你说这话可是在威胁我?她挑眉。
李嬷嬷冷笑。
你要有本事,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谁也留不住你。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她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开窗子纵身一跃――来人!李嬷嬷见状随即大喊。
说时迟那时快,在她还来不及落地之前,就被一张撑开的大网捉个正着。
你――卑鄙的家伙!察觉自己落入对方的陷阱,宝儿气得破口大骂。
没想到她竟然早有准备?!该死的老妖婆!这下可好,就算是她想逃也逃不了了!怎么,想不到吧。
李嬷嬷忍不住大笑。
来人!把她给我拖上来!你究竟想怎么样?!宝儿破口大骂。
钱也让你赚了,我只不过不想干了,你竟然找人把我捉住!光天化日之下强掳良家妇女,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李嬷嬷一听,笑得比杀猪还难听。
良家妇女?!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要是良家妇女,那我岂不就是贞洁烈妇了?我告诉你,死丫头片子,今天你跟我签下了合同,想反悔可没这么容易。
别跟我谈什么王法,我李嬷嬷可不是被吓大的。
听好,四万两是塞不了我的牙缝的,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只要给我一百万两,你想多早离开就多早离开,我保证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一百万两?!宝儿大叫。
该死的老妖婆!没错!你――我看你直接把我杀了省事些。
宝儿轻哼。
告诉你,现在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哟,想不到你还真有骨气啊――李嬷嬷奸笑。
可这年头,偏偏骨气不值半个铜子儿。
你想怎么样?我?你说呢?李嬷嬷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接近她。
跟着眼前一片黑,她就失去了意识。
×××君爷!君爷!我给您送东西来了!李嬷嬷带着手下站在君无情的房前小心翼翼地喊着。
滚!房里传来一阵低吼。
君爷,您先别气,我听说宝儿得罪了您,所以特地向您赔罪来了。
君爷,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一_回吧。
李嬷嬷仍不放弃地劝说着。
叫你滚听见没有!你们全都给我滚!他根本不需要为了一个妓女生气。
李嬷嬷使了个眼色,手下的人轻易把门推开。
大胆!君无情回头,望见这些人竟无视于他的命令,他怒斥。
君爷,您别生气,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宝儿的不对,所以……她一挥手,一个壮汉将肩上的东西放下。
这是干什么?看着地上的大包裹,他不解。
我跟宝儿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是是是,我们这就离开。
李嬷嬷赔着笑,朝地上的包裹看了眼后将房门带上。
该死!君无情忍不住诅咒。
在宫中,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人人对他唯命是从。
然而,出了宫,却处处有人违逆他的话。
他当然知道外边不比宫内,而这些人也不知道他就是东宫太子。
然而,一个小小的鸨儿,还有那个该死的女人,竟也都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还有这个!他踢了踢地上的大包裹,心下暗忖又不知是哪来的鬼东西!嗯。
一声轻哼传人他耳里。
他停下动作,不知这声音来自何处。
渐渐的,他听见一个轻浅的呼吸声,而这声音,竟来自――地上的大包裹?!他取出长剑。
是谁?包裹里有人?!然而对方却毫无回应,连动也不曾动一下。
他以剑尖对准大包,刷地一声,整个包裹原地敞了开来。
老天!君无情只觉喉头一阵干涩,全身热气上涌……宝儿。
正全身赤裸地躺在他面前。
身无寸缕的她睡得像个初生的婴孩。
然而,这却一点无法减低他张狂的欲念。
该死的!他低身抱起她,将她紧紧裹在布包里。
心底暗咒那该死的鸨儿!他当然知道眼前的情况绝对不是她的意愿。
那该死的鸨儿不是迷昏她便是打昏她才将她送来!依她的个性,只怕醒来是要大闹一场了。
唔――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像是极不舒适地皱起了眉头。
而她这么一动,包在她身上的布却又滑了开来,露出她白皙柔嫩的肌肤,他强忍住想含住她胸前鲜嫩欲滴的蓓蕾的冲动,只觉全身血液全涌向一处。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无法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宝儿,醒醒!他拍着她的面颊,试图忽略她对他所产生的影响;而很显然地,并不怎么成功。
别吵……她咕哝。
强要一个不清醒、不是出于自愿的女人并不是他的风格。
他第一次发现要维持这样的原则竟是一件困难的事。
似乎所有的事情只要与她有关,他就失去了平日的冷静自持。
如果现在让人遇见他,绝不会有人相信他就是人人口中冷血无情的冷面太子。
宝儿……他摇晃她。
如果不把她叫醒,到了明天早上,必定是惊天动地。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乎她的想法。
嗯?她微微睁开眼。
恍惚中,她看见他的身影。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大着舌头问。
她不是打了他,还咬了他,他怎么还敢出现在她面前?难不成――他是来报仇的?!想到这里,她紧张地坐起身来,随着她的动作,突然,一阵凉意自她胸前袭来,她猛地低头一看――你这该死不要脸的东西!她迅速地遮掩自己。
他――他竟然――他对她做了什么?!他微微皱眉。
不是我。
不是你?!不是你是谁?!这儿――这是什么地方?!你――你把我绑到这儿来,对我――她再也说不下去,无法想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把我的衣裳还给我!我没有你的衣裳。
你――是李嬷嬷把你――送到这儿来。
我只是叫醒你,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做。
他让她明白现在的情况。
她这才忆起先前她和那老妖怪争执的情景……天!那天杀的老妖婆,竟然迷昏她!还将她――剥光了送到他房里来?!这么说,她――全被他看光了?!想到这里,她简直羞得无地自容。
就算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他怎么可以~你真的没有――对我怎么样?她小心地问,双手拥紧了胸前的被褥。
他双手环胸,不作回答。
该死的他太想对她怎么样了!你希望我对你怎么样?你――他脸上嘲弄的神情让她气得丢出了枕头。
不要脸!他轻易地躲过。
你说,你有没有――她难以启齿。
有没有什么?她气结。
有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他耸耸肩。
我只能说,今天这一切都不是出于我的自愿。
如果有看到不该看的,也是――迫不得已。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红着脸,不知是气还是羞。
他说得像是他才是有所损失的人。
他不但看了她的身子,还出言侮辱她!而且,她这个样子,他竟然碰也不碰她一下!难道在他眼里,她真有这么难看?她就这么一点吸引力也没有?既然如此,他当初又为什么要吻她?没等他答话,她的泪水不争气地扑簌簌落下。
宝儿?他有些慌了。
我根本没有碰你,这……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被他包下的女人解释这些。
她的人不本就该属于他的,他有权看遍她、要她;然而他甚至连她的身子都还没碰过,为什么――他开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的话让她哭得更凶了。
宝儿――他叹了口气。
他明知道她是个卖身的青楼女子。
但他怎么也无法用那样的态度看待她。
而她的反应,实在也不符她青楼女子的身份。
女人!她无法停止自己的眼泪,纵然她觉得自己这么做很丢脸。
她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老天爷要惩罚她做了这么多坏事?但,她也不过是骗了些钱;而那些钱,全都是那些男人自愿给她的。
早知如此,她根本连那五十万两也不要了。
都怪她不肯听姊姊的话,才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现在,她全身上下都被人给瞧光了,她要拿什么脸去见人?要是让姊姊、爹娘知道了,她该怎么办?有必要为这点小事哭成这样吗?他皱眉。
就算让他看了身子又如何?别告诉我你以前只卖笑不卖身!他语带讽刺。
想起她曾以那身子服侍过别的男人,如今却为他见到了她的裸身而哭泣,他心中一把无名火就无端地升起。
你――该死!她骂。
突然,她感到胸前一阵紧缩,一时喘不过气来。
她疼得弯下了腰。
你怎么了?发觉情况不对,他上前扶起她。
我……不要你管!她喘息着推开他,难忍全身传来的躁热和疼痛。
宝儿,别闹,让我看看。
他捉住她的臂膀,发觉她身上的热度烫得吓人。
别……碰我……她不要他碰她,但她却不可思议地发现――当他的手接触到她的皮肤时,她的疼痛竞纾解了一点。
他探上她的额。
她不由自主地贴近他的大手,像只温驯的小猫。
他的手停在空中,惊异地望着她的反应。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惊讶,但她无法停止自己的举动。
你……手上擦了什么?她问。
那东西似乎能暂时解除她的不适。
我?他反手探看掌心,摇头。
不,你骗我!她起身捉住他的手,裹在她身上的被褥同时滑下,她却没有发现。
宝儿!他倒抽了口气。
她整个人贴上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颊上,发出舒服的呻吟。
老天!他几乎要崩溃。
他将手抽开,她却不肯放开地紧跟上前,整个人险些从床上跌下,他赶紧扶住她的腰身。
啊――她发出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呻吟声。
他的大手贴着她的裸腰、另一只手被她紧紧捉住贴在颊上。
极为神奇的,他的手所到之处就像在滚烫的热水上加了冰水似的,解除了她的不适,却又麻麻痒痒的让她既舒服又难耐。
无情,碰我。
她唤他。
求助似的。
宝儿,你病了,我去替你请大夫。
他知道她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她。
不――我只要你碰我!她拉住他,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身上不安地扭动着。
宝儿!他捧起她的小脸,发现她的眼神涣散,双颊酡红,整个人烫得吓人。
这……他开始怀疑――老鸨下了春药?!该死的!所有的情况都指向同一个可能。
宝儿,你听我说――他并不想趁人之危。
除非,是出于她的意愿。
他的声音穿入她耳中,却又飘了出去。
她现在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碰她。
该死!宝儿!你被李嬷嬷下了药――他话还没说完,宝儿已经将手伸进他的胸膛。
他倒抽口气。
她发现,不只他的手可以舒缓她的不适,她自己去碰他也可以让她觉得舒服许多。
他身上,不知擦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无法阻止她,也不想。
她剥开他的衣襟,让自己贴近他。
他闭上眼,强忍住全身的冲动。
她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一件会令她后悔的事,但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他任她褪下身上的衣物,由着她光裸着身子缩在他怀里,紧贴着他。
她攀住他的颈项,让自己的身体与他的紧密贴合,没有一丝空隙。
似乎所有的疼痛和躁热渐渐缓和下来,她呼出口气。
然而,才不过一会儿的工夫,那种难耐的不适又开始升起。
她不安地扭动着,却惊异地发现这又让她觉得舒服了些。
宝儿――他的声音粗嗄,仿佛正受着极大的折磨。
别动!他按住她。
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控制不了自己了。
但他知道,这一切,绝不是出于她的自愿。
他不希望她清醒后会因此而痛恨他。
不要!她拒绝。
本能地寻找她需要的方式。
宝儿!你被下了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会后悔的。
她愣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她无法停止。
但她心里明白,如果眼前站着的人不是他,她宁可死也不会容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求求你――她听见自己这样说。
天!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他一弯腰,将她整个横抱而起。
你会恨我的。
他知道她会。
她摇头,紧紧地攀住他,无声地乞求。
他将她带到床上。
宝儿,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他不想她将他认作任何一个不是他的男人。
她睁开迷茫的双眼,唤他:无情……得到她的回应,他发出一声低吼,吻上了她她承受着他狂暴的热情,以同样的热情回应。
醉红楼的夜,从未如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