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夕,夜深了。
我去歇息了。
我转入黑夜里,任由泪水倾泻而下。
种种的无奈与背叛让我觉得很恐惧,明明都是穿越,为什么别人都有美男在侧,为什么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去也不是,留也不成。
次日清晨,锣鼓鞭炮之声不绝于耳,房间内,流砂忙上忙下的为我梳妆,替我打扮。
喜娘跟念经一样的在我的耳边唱歌歌谣。
炎夕淡淡的坐在桌边,喝着桌上的水。
炎夕哥哥。
我拿走炎夕手里的被子,我只听过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没有试过,水不醉人人自醉的。
这炎夕成日往胃里灌水,也不知道滋味如何。
明明白白淡淡的水,难道能喝出一个焉白来?烟儿。
你刚刚叫我什么?炎夕的眼里闪过一丝欣喜,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我疼得想要抽开,却没有他那般力气。
吉时已到,请娘娘入宫。
门外,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我轻轻的俯身,在炎夕的头上印下一吻。
笑颜如花。
哥哥。
焉白最见不得哥哥伤心了,哥哥要好好保重。
我转身埋入热闹之中,留炎夕一人在房内,太阳初升,略带燥热的洒在地上,我看了看天。
叹了口气。
今日恐怕不得太平了。
泽之国岂能让我轻易嫁入宫里?白家又怎能容我入得宫去。
我给炎夕错觉,也自由自己的打算。
焉白,我只能借助你了。
马车浩浩荡荡的驶向皇宫,一路上被围观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张望。
后人间有传闻。
焉妃娘娘具倾国之貌,媚其兄,亲其父,勾结外人,引发战乱。
当然,这是后话。
流砂,你回泽之国去吧。
流砂陪着我上了马车,硬是要跟我一起入宫,其实她十分清楚,若是不和我在一起,必定再也不会得到庇护,也不可能看见南宫锦。
刚刚我掀帘的时候,已经惊觉,人群里有个熟悉的身影,虽然隔得很远,我依旧知道。
那便是南宫锦。
或许,他始终放不下我。
或许,是放不下国家,也有可能,是放不下我身边的流砂。
姐姐,流砂不回去。
流砂水眼汪汪的看着我,我也不再说话,安静的看着身上的锦绣红袍。
颜夜的后宫妃子也不少,我不是第一个,也将不会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