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法国梧桐,绿荫小道,这里不是我的学校么?烟儿,你让我找的好苦,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离开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可知,我的心,时时刻刻都在跳动,那些频率像极了,我爱你。
南宫锦穿着校服站在那里,一脸忧伤的看着我,眼光从树荫里透下来,温柔的洒在他的脸上,像个王子一般英俊。
我走过去,那些影像却如同流沙一般从我手中溜走,南宫锦的样子最后化作光线,融化在空气里。
姐姐,姐姐。
我的耳边突然又冒出了流砂的声音,紧接着是身体的疼痛感,我勉强的睁开眼,刺眼的光线钻进我的眼睛里,等我适应这强光后,才发现流砂正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边掉还边将那些鼻涕眼泪全都抹到了我的被子上。
这丫头,还是让人那么不省心。
我想开口说话,却提不上力气,这身上的伤,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我的眼珠转呀转,始终没有看见南宫锦的影子。
原来那不过是我的梦而已,原来我的梦里都是南宫锦,原来我的梦里都在重复着那家伙给我的柔情。
原来我有那么多原来。
姐姐,南宫锦出去给你抓药了,你好好的睡着,别动呀。
流砂的脸似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伤口的地方只留下了一片深色,南宫锦的医术果然不是盖的。
咳咳。
我的喉咙一阵痒,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哪知道我这一咳就咳出了一堆血,我本来就贫血呀。
我每个月来大姨妈都觉得浪费,上帝竟然这个时候还让我吐血,都说红颜薄命,果然不假,这天都要灭我。
呀。
天都要。
烟儿,你好好呆着,别乱动,淤血吐出来就好。
南宫锦打断了我的红颜薄命论,倒了杯水坐到了我的窗前。
烟儿。
吃了这药,很快就会好的。
南宫锦的手里拿着一颗黑色的药丸,和我现在正留着的晶莹液体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的眼泪掉在被子上,蕴开一片,被子上的花被染上跟妖艳的颜色。
入夜里的妖精张着嘴巴一样狰狞。
烟儿,你怎么哭了?南宫锦放下药和水,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替我擦去挂在脸上的泪珠,我偏过头去,狠狠的咬住了唇,我不要他看见我的脆弱。
姐夫,我出去替姐姐拿套干净的衣裳。
要男装。
在流砂踏出门口的时候,我轻轻的喊,我知道她一定听得见,因为有句话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烟儿,这药先吃了。
南宫锦的脸依旧是倾国倾城的帅,只是他眉间的阴郁越来越浓,不似之前我所熟识的那个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