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儿坐在手术室外,看着「手术中」的红灯持续亮着,她的心像紧绷的琴弦,随时有断裂的可能。
经过漫长而煎熬的等待,一个身穿白袍的医师从手术室走出来。
纭儿跟冉庆康立刻冲上前,急切的想知道嵇仲岳的情形。
「嵇太太吗?」医师嘴上挂着口罩,声音有点受到阻隔。
「我是!」纭儿赶紧点头,「医生!我先生现在怎么样?手术结束了吗?」「手术还在进行,你先生有严重内出血的惰况,再加上身上有多处骨折及撕裂伤………他的情况相当不乐观,我希望家属能有心理准备。
」医师露在口罩外的双眼带着抱歉的眼神。
「这是什么意思?」冉庆康的声音低沉而凝重。
「我们虽然尽力抢救,但病患的伤势实在太重,他很有可能撑不下去……」医师诚实的将手术房内的情况告诉他们。
「不……」听到这样的可能性,纭儿的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幸亏冉庆康赶紧扶着她,让她坐在椅子上。
「嵇太太,我们医生能做的有限,现在就看你先生的求生意志了。
」医师说完后,转身回手术房继续抢救病患。
纭儿看得出医师望着她的眼神充满怜悯、同情,让纭儿更加害怕,似乎已经看到嵇仲岳躺在手术台上,失去呼吸心跳……「仲岳……你不能死……」纭儿清灵美丽的双眸直视前方,晶莹的泪水不停从眼眶涌出,她不断的呢喃自语。
「纭儿,仲岳不会有事,他的斗志很强,绝对不会轻易输给死神。
」冉庆康拍拍纭儿的肩膀,安慰她说。
「都怪我……都怪我……」想到嵇仲岳躺在血泊中的可怕景象,纭儿不禁责怪自己。
「纭儿,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
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愿意见到。
」冉庆康安慰的拍拍她的背,不要她过度自责。
可是纭儿却不这么认为,嵇仲岳会躺在手术台上跟死神搏斗都是她的责任。
强烈的悔恨凌迟着她的心,刚刚站在招待所前犹豫不决时,如果她选择回家,那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如果刚刚在路上,她能够好好听仲岳解释,而不是只想着逃离他,仲岳也不会为了救她而身陷险境。
都是她,都是她害的,千错万错都怪她……在这生死别离的关头,她才深切体会到自己错的多离谱。
她的脑海不停浮现嵇仲岳的声音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弥补我犯的错,可是我真的很爱你……她在心中不停呐喊,她不需要嵇仲岳弥补任何事,她只要他醒过来。
回想起他们相处的点滴、甜蜜的回忆,她实在没有资格责怪嵇仲岳。
从一开始到最后,嵇仲岳对她只有温柔体贴,疼爱呵护。
骄傲自负如他,却从没有瞧不起她或羞辱她,给她的永远都是甜美的幸福。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受这么重的伤,反弹这么剧烈。
怎么都无法原谅嵇仲岳的欺骗。
但是,或许这正是他表达爱的方式吧!正如他所说,他的心在爱情和自尊中挣扎与徘徊。
纭儿相信,他心中一定也不好过。
问题是,她现在才体会嵇仲岳的心意,会不会太晚了?她用力握紧双拳,恨自己为什么要等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冉庆康注视着前方,颓丧的对纭儿说;「你跑出去之后,仲岳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他要放弃那块地。
他还说不管你的出身如何,你都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他觉得有必要告知纭儿嵇仲岳的心意,不管他会不会醒过来……冉庆康的话像根尖锐的针,一字一字刺进她脆弱无助的心,悲痛的泪水无法遏抑的滚滚而下。
她的心中除了无尽的伤痛,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
天啊!别让她的悔恨成为永远的遗憾。
纭儿悲痛无助的向上天乞求。
只要老天爷能够让仲岳醒过来,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他能够醒过来……「嵇仲岳!嵇仲岳的家属。
」一群身穿绿色手术服的医师、护士推着一张床从手术室出来。
他们脚步未停,推着嵇仲岳的病床一直向前移动。
纭儿跟冉庆康立刻小跑步跟上去,想知道他们要将嵇仲岳推到哪去?纭儿从人影的缝隙中看到昏迷不醒的嵇仲岳,他的脸色灰白,身上包满纱布,浑身上下插满仪器和管子。
看到他虚弱痛苦的模样,纭儿心中更是不舍。
她真希望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让她代替嵇仲岳受这些苦痛。
医护人员将嵇仲岳推进加护病房内,纭儿跟冉庆康则被挡在门外。
正当他们表达强烈的不满时,一位外科医师前来对他们解释嵇仲岳的病情。
「嵇太太,经过我们努力抢救,你先生的状况暂时稳定下来。
不过他的脑部受到严重撞击,再加上失血过多,目前仍处于昏迷状况。
未来几天是关键时期,如果他能够清醒,应该就没有问题,剩下的外伤很快就会复原。
如果持续昏迷,恐怕会成为脑死状况……」医生神情凝重的对他们说。
医生的话像是当场宣判嵇仲岳死刑,纭儿忍不住掩面啜泣,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们也不要这么悲观。
在我看来,病人的求生意志相当强,你们也要对他有信心才对。
」看到纭儿悲痛无助的模样,医生忍不住安慰她。
听到医生的话,冉庆康心中也是一片黯然。
「医生,有没有我们能帮他的地方?」「祈祷!」医生简单的对他们说。
言下之意,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靠嵇仲岳的意志力和老天的造化……三天过去了,嵇仲岳仍旧陷于昏迷之中。
加护病房一天只有开放三个时段给家属探视病患。
而纭儿不吃不喝、寸步不离守候在加护病房外,期待嵇仲岳的清醒。
看着她美丽的脸蛋挂着未干的泪痕,期待恳切的痴心模样,连陌生人都不禁动容。
「纭儿,你先回去休息,等仲岳醒来,我马上通知你,好不好?」看到纭儿苍白憔悴的模样,冉庆康实在于心不忍。
「不!我要待在这里,等仲岳醒过来就可以立刻看到我。
」纭儿神惰恍惚的摇头,说什么都不愿离开。
「再这样下去,你身体会撑不住的,等仲岳醒了你要怎么照顾他?」冉庆康带点斥责的语气,希望能够改变她的心意。
「大哥,你也觉得仲岳会醒,对不对?」纭儿拉着冉庆康的手,脸上带着哀伤的笑容,希望他能给她希望。
每当她看到嵇仲岳全身插满管子,毫无意识的躺在白色病床时,她就忍不住自责、悔恨。
如果不是她,仲岳根本不需要受这样的苦。
时间无情的流逝,仲岳再不醒来恐怕永远都不会醒了……纭儿的泪水已经哭干流尽,虚弱的她像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只能期待奇迹的救赎。
「嵇太太!嵇太太!」一个护士从加护病房内跑出来,兴奋的对她说。
「你先生清醒了!」听到这个好消息,纭儿眼眶中含着泪,开怀的惊呼。
「大哥,仲岳醒了,他醒了。
」冉庆康深吸口气,心中有着深深的感动,感念上天的恩赐。
「赶快把眼泪擦一擦,我们进去看他吧!」「嗯!」纭儿笑着擦掉泪水,随护士小姐一同走进加护病房。
甫一靠近,就看到嵇仲岳睁着明亮的双眼,四处搜寻,似乎想寻找他熟悉的脸孔。
直到看到纭儿娇美动人的脸蛋,他脸上露出虚弱无助的笑容,像是安心下来似地的望着她。
「纭儿?」嵇仲岳虚弱的呼唤。
「我在这!」纭儿赶紧冲到病床边,紧握他的手,眼中满是感动欣喜的泪水。
「你没事……」他的声音虚弱沙哑,努力想表达他的意思。
「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出车祸,对不起……」想起那天的意外,纭儿忍不住伤心落泪。
「傻瓜……你没事就好……」嵇仲岳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即使在病床上,嵇仲岳对她仍旧那么温柔、宠爱。
纭儿不禁感动得为之落泪,不知该如何回报这份真挚的爱。
「仲岳,你昏迷了整整三天,这丫头不吃不睡傻傻的守在外面。
还好你醒了,不然她可能会等一辈子。
」冉庆康无奈的对嵇仲岳说。
脸上的笑容似乎在说,他也拿纭儿没辙。
「纭儿,对不起,害你担心,我没事了。
」嵇仲岳轻轻握住纭儿的手,抱歉的说。
他知道自己到了鬼门关绕了一圈,不难想象这几天纭儿一定备受煎熬、心力交瘁,害怕天人永隔的悲剧发生在他们身上。
「很痛对不对?」看着他身上四处缠绕的绷带,想到他为了自己遭受如此剧烈的伤害,纭儿心疼哽咽的说。
「不……痛!」嵇仲岳喘着气,忍受浑身像刀割般的剧痛,脸上还得装出笑容安慰纭儿。
「骗人!你骗人!」看到他英俊的脸孔因疼痛而纠结在一起,纭儿忍不住心疼的骂他。
明明痛的要命,却为了安慰她,而说出违心之论。
当纭儿提到「骗人」这两个字,嵇仲岳的心忍不住隐隐抽痛,落寞的想起两人那晚的争执和他犯下的错误。
「纭儿,对不起!」他语气沉重,神情严肃的对纭儿说。
「没……关系啊!你痛的话直说就好了。
」看到他这么认真的道歉,纭儿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嵇仲岳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语气显得有些苦涩无奈。
「我说的是……伤害你的事!」「仲岳,有什么事等你康复以后再说,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别说太多话。
」听到嵇仲岳这么说,冉庆康赶紧打圆场,怕纭儿一生气,扔下嵇仲岳不管,到时他的伤势若加剧就不好了。
「不!我怕现在不说……以后没有机会说。
」嵇仲岳皱起眉头,忍受窜过身体的剧痛。
看到他伤成这样还将这件事挂在心上,纭儿早已哭成泪人儿,说不出话来。
其实在她心底,她早已不在乎这件事。
现在她只要嵇仲岳赶快康复,其它都不重要了。
「别哭……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很爱你,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嵇仲岳永远忘不了那晚纭儿决绝的模样,她不顾一切的逃离他,还差点出车祸。
幸好纭儿没事,否则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纭儿眼中含泪,温柔的对他承诺。
「仲岳,你赶快好起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这表示你愿意……原谅我吗?」嵇仲岳用手压住他的胸口,英俊的脸庞露出惊喜的笑容。
「我愿意、我愿意!」纭儿用力点头,就怕嵇仲岳误解她的意思。
听到她的话,嵇仲岳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庆康!你听到纭儿说的话。
我要你当证人,免得她等我好了以后……不认帐。
」「放心!她要是敢不认帐的话,我绑也把她绑来给你,不然我怎么当你的大舅子?」冉庆康笑着拍拍纭儿的背。
笑谈之间似乎早已认同他们的感情,也接纳纭儿是他的妹妹。
经过生死交关的淬链,他们每个人似乎都有些不同。
「大哥…!」纭儿感动的看着冉庆康,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温暖的亲情。
「好好照顾仲岳,让他赶快康复,我不习惯看他躺在床上。
」冉庆康对她露出温和的笑容,完完全全的接纳她。
「嗯!」纭儿点头答应。
此时的她心中充满感念之情,感谢上天给她另一个机会去爱。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犯错,不会再放开他的手……「你还好吧!撑得住吗?」纭儿娇小的身体奋力撑住嵇仲岳的重量,帮助他用蹒跚的脚步走进家门。
嵇仲岳在医院休养两个礼拜后,不顾纭儿的反对迳自要求出院,因为他在床上躺得快疯了。
医生评估后,觉得他的外伤没有大碍,只要定期回院追踪就行了,所以开单批准他出院。
不过这会儿,医生的善举却苦了纭儿。
从嵇仲岳离开医院的每一分钟,纭儿的神经都绷得死紧,小心翼翼的随侍在一旁,深怕嵇仲岳出什么差错。
「我没事……」嵇仲岳勉强对她露出笑容,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可以想见这些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仍是相当吃力。
等他好不容易在沙发坐定,他们两人都已满身大汗,坐在沙发上直喘气。
「谢谢!」看着纭儿气喘吁吁的模样,嵇仲岳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
这段时间全靠纭儿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照顾他,他才能恢复的那么迅速。
「谢什么?」纭儿对他露出甜美温柔的笑容。
「要是换成我,你也会这么做,不是吗?」「我不会!」他面无表情的说。
「呃!」听到他的回答,纭儿显得有些错愕。
「我会直接把你抱回家,这样我们两人都不会像现在这么累了。
」嵇仲岳的嘴角弯起戏谑的弧度,故意逗弄纭儿。
「呵呵——我抱不起你,你还是将就一些吧!」纭儿摸摸他的脸颊,带着温柔疼爱的语气。
「我从不抱希望。
」他趁机轻啄纭儿的双唇,甜蜜之情不言而喻。
纭儿笑着推拒他,不过她也不敢太用力,怕会碰撞到他的胸口。
「你今天也够折腾了,到房间躺着休息吧!」看着他疲惫的模样,纭儿真是满心的不舍。
「等等,你帮我把那个牛皮纸袋拿过来。
」嵇仲岳突然收起玩笑的神情,语气认真的说。
纭儿好奇的拿起一旁的牛皮纸袋给他。
那是前几天冉庆康交给他的东西。
她还记得那天冉庆康的表情十分怪异,还一直追问仲岳:「你确定吗?」看着他们神秘的模样,纭儿没有多问。
如果嵇仲岳想说的话自然会告诉她。
「纭儿,你过来!」嵇仲岳拍拍他身边的座位,示意纭儿坐到他身边。
纭儿乖巧的坐下,等待他要告诉她的事。
「这是要给你的,你拆开来看看吧!」嵇仲岳将牛皮纸袋交给她,要她拆开来看。
纭儿看了他一眼,听话的拆开纸袋,拿出里面的纸张,快速的浏览……「这……」等纭儿看清里面的内容后,她美一丽的脸蛋露出错愕的神情看着嵇仲岳。
那是一份经由律师公证的合法宣誓书。
里面声明嵇仲岳将永远放弃「大直开发预定地」的开发权,并不参与那块土地的任何开发计画。
「你不需要这么做……」看到这令人诧异的东西,纭儿不知所措的摇头。
她知道那块土地是嵇仲岳的梦想,他怎么能够放弃?「不!如果我早这么做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嵇仲岳语气温柔的安抚她。
「我说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你别想那么多,赶快撤销这份文件。
」纭儿紧张的劝他,不希望他做出错误的决定。
「纭儿,我爱你,我希望和你过一辈子。
可是只要我继续这个开发计画,我们就无法完全忘记过去的不愉快。
我不要这块土地挡在我们中间,成为我们之间抹不去的阴影。
」嵇仲岳专注的看着她,希望表达他的心意。
「不会的,我们已经把误会解释清楚,没有什么不愉快。
你不要因为这样就放弃你的梦想。
」纭儿轻轻晃动他的手,不愿他牺牲自己的梦想。
「这次到鬼门关绕了一圈,我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过去的我一直认为要在事业上称霸才是成功,可是现在我却不这么认为,我的梦想也改变了。
」嵇仲岳英俊的脸庞带着自信满足的笑容,似乎开启人生另一条道路。
「你的梦想变成什么?」纭儿好奇的问,她希望能够分享他的梦想。
嵇仲岳温柔的看着她,深情款款的说:「我的梦想就是你!我想要跟你生儿育女,组织幸福美满的家庭,平凡、满足的牵手过一辈子。
」「这是……真的吗?」听到他深情的表白,纭儿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泪水阻挡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他英俊的脸。
「相信我!」嵇仲岳拉着纭儿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他真挚的情意和永生不悔的承诺。
「嗯!」纭儿点点头,贴近他温暖的怀抱,感动的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滑落。
孤单这么久的时间,她总算找到自己的家,一个她和嵇仲岳共同建立,幸福美满的家。
从这一刻,她知道,她再也不寂寞了……编注:敬请期持纪瞳的最新力作。
正文 后记可怕的台风天纪瞳这几天早晚温差大,瞳瞳全家人都染上严重的感冒,咳嗽声此起彼落,高高低低、大大小小,像交响团般演出「恐怖的」乐音。
虚弱的瞳瞳整天躺在床上,整个人昏昏沉沉,动都不想动。
每次吃完饭,瞳妈就拿出药包,逼迫可怜憔悴的瞳瞳吃药。
这时候,瞳瞳脑海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健康真重要!今年对全世界来说都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台风、飓夙、地震侵袭世界各地。
以台湾来说,应该是多水的一年吧!几次台风、豪大雨,瞳瞳居住的地区都逃不过淹水的厄运。
幸好瞳瞳住在十楼,不怕淹水。
不过停电、没电视看倒是稀松平常的事,住人也就习惯了。
不过这种侥幸的心理,在纳坦台风来袭时被彻底打破。
原本还庆幸自己住的楼层离水平面很遥远,像台风这样的天灾应该不会有灾情发生。
没想到「纳坦」来势汹汹,不但挟带暴雨,更带来恐怖的狂风。
那天放台风假,瞳瞳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舒服的窝在被窝里当只快乐的小猪。
没想到,突然一阵乒乒砰砰的声音,惊醒睡梦中的家人。
瞳瞳全家人迅速冲到客厅,只见地上躺着残破的冷气机。
你们知道当瞳瞳全家看到冷气机躺在地上那种惊恐的感觉吗?不夸张,真的只有「骇然」两字可以形容。
长那么大才知道台风有这么大威力,能把沉重的冷气机吹落。
这时,大家的注意力转到喀然作响的落地窗上。
因为脆弱的玻璃在狂风的吹袭下,一副快被吹倒,无法负荷的模样。
看到这危急的情况,大家立刻分工合作,将冷气的大洞封起来,再在大片落地窗的玻璃上头贴上胶带,希望强化它对抗狂风的威力。
搞了好一阵子,大家再也不敢回被窝睡觉。
全都坐在客厅里严阵以待,深怕再度传出灾情。
幸好,中午之后,风势稍减,瞳瞳的家也安然悻存,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这几年全球不断发生灾难,天气常有异常变化。
例如不该出现龙卷风的台湾、香港都见到罕见的水龙卷,没下过冰雹的纽西兰竟下起棒球大小的冰雹。
一向凉爽的欧洲,气温不停创新高,北美在冬季尾声仍持续传出暴风雪……看了这么多新闻,瞳瞳脑海不禁浮现灾难片「明天过后」。
照剧情发展下去,地球距离世界末日也不远了……真可怕,瞳瞳只要一想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有很多梦想没实现,就觉得很惶恐。
还记得求学时,瞳瞳十分向往多采多姿的记者生活,不过却老是和大众传播媒体擦身而过,这个梦想始终没机会实现。
这几年,第四台林立,新闻台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新闻记者的素养也有待加强。
要不大家可以试试!几乎每天都可以发现,同一条新闻在不同新闻台会有不同的说法,要不就是有些「白目」的记者问些令人「吐血」的问题。
大家为了抢新闻、争收视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甚至造成受害者或家属的二度伤害,有时还会引起社会不必要的恐慌或骚动。
还记得有次听到法医高大成说了一个批评现在记者素养参差不齐的笑话。
他说有次他到一个命案现场验尸,尸体被分尸、肢解。
一个跑社会新闻的菜鸟不经大脑,照本宣科的问:「请问高法医,这个受害者是『自杀』还是『他杀』?」高法医当场翻了白眼:「死人会拿刀砍自己吗?」凡此种种笑话,当真不胜枚举,瞳瞳也只能徙呼无奈。
瞳瞳虽然没当上记者,却当上作家。
这行业和文字也脱离不了关系,看来热爱文字的瞳瞳天生就该吃这行饭。
不知道各位小松松认不认同?希望你们会喜欢新的系列、新的故事、新的主人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