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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2025-03-22 08:32:19

宋戎搂着她, 借着夜色掩护,翻出窗。

盂城驿很大,林林总总的厅房加起来有百多间。

黑暗中, 他抱着她在房檐上脚步轻点,身形快得如闪电。

下面巡视的人只看到黑影闪过, 再揉眼细看时空气里什么也没有, 嘟囔一声自己看错了, 又和同伴继续吹牛。

-负责看管啾啾的赵婆子吃饱喝足后美美地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碗煮得香稠的鱼肉羹。

屋子里漆黑一片,随着她拿着油灯的手靠近, 闪烁的昏黄慢慢占据了半个屋子。

屋子里甜腻的梨花乳汁香还没淡去。

啾啾, 起来吃东西。

赵婆子皱着眉放轻脚步靠近床榻, 只见床榻上空荡荡的, 地板上散着一团解开的纱布, 原本被束缚着手脚的啾啾原地消失了。

铛——地一声,她手中的铜碗掉到地上,香稠的鱼肉羹撒了一地, 铜碗在地上打着圈地转动。

赵婆子浑身脱力地坐在地上, 眼睛惊恐地睁大。

完了,那个小贱蹄子不见了。

赵婆子哆哆嗦嗦地爬起来,一双老腿打着颤, 像面条一样在地上挪动。

她准备跑路。

要是被发现她没看住人跑了, 不说贵人, 就是林妈妈和秦楼就饶不了她。

赵婆子伸手去摸衣兜里印着大殿下私印的袋子, 准备靠它出孟城驿, 出扬州城。

她着急地上下寻找, 摸索。

没有!怎么会没有, 这么重要的东西丢哪儿去了。

来不及她回想,外面火光通天,年轻傲慢的大殿下骂骂咧咧地从外面进来。

留在盂城驿接待的侍女和侍从们一拥而上,看着他不愉的面色,抚着老虎毛:殿下,今日谢家那位管家派人送来了个天仙,瞧着很对您口味,都说天下三分美,扬州瘦马独得一分,您来扬州也这么多日了,要不要尝尝鲜。

糙暗的男声道:带上来让我看看。

赵婆子听到外面的话,眼前一黑,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赵婆子还来不及喊冤,就在昏迷中被大殿下下令杖毙了。

送到他手上的东西,只有他不要,他毁了的道理。

敢跑。

大殿下面狠厉地抬起头看着黑暗中大门的方向,一个中了药的女人,他不信她能跑到哪去。

一定是有人帮她。

只要守住所有医馆,再挨家挨户搜。

他不信搜不出那个女人还有帮她的人。

竟然有女人不愿意伺候他,在他身边享福。

很好,该死的女人。

大殿下愤愤不平,等他捉到人,他要把她的双腿打断。

盂城驿不一会儿就灯火通明,一队又一队的人举着火把出来挨家挨户搜人。

冬夜寒冷,商户关门早,盂城的坊市早已安静下来。

宋戎抱着她敲响了好几个医馆的门,得到的都是骂骂咧咧的训斥,叫他明日一早再来。

此起彼伏的犬吠声引来了人。

他只能抱着啾啾继续躲藏,可啾啾早已撑不下去。

啾啾被宋戎抱在怀里,难耐地用脑袋去蹭他。

她全身都被汗打湿,夜风吹在汗湿的衣襟上,寒冷与热.欲交织,她受不住地挺起胸膛闷哼。

汗湿的衣裳贴在她身上,齐胸窄裙包裹着身躯让她格外难受。

她不知道这个怀抱是谁,但她此时混沌的被药物占据的脑袋甚至想着,谁都好,救救她吧。

清冷月色中,怀里的少女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她虔诚地犹如美丽的鲛人上岸时鱼尾要经历非人的痛苦才能变成双腿一样,虔诚地用丁香小舌去纠缠那只被她咬在嘴里的手指。

那只手指轻轻地在她口腔中搅动,宋戎怕她意识不清咬坏自己的舌头,抵在她牙间的手指一直没有收回来。

他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暗哑道:马上就能找到医馆了,再等等。

啾啾眼神迷离地看着面前模糊的面孔,舌尖轻轻扫过他指根,潮湿的涎水濡.湿了他整根手指。

她总说她不会。

可她此时无意识地用她所学过的诱惑人的伎俩,完美地实践在他身上。

一滴汗珠沿着他紧绷的下颚滑下,掉落到她扬起的雪色小巧的下巴上,顺着纤长优美的脖颈没入衣襟。

他的长发被夜风吹起,一缕青丝含入她带着血迹的艳色唇瓣,痴缠着他手指,被水雾沾湿。

宋戎眼睫微颤。

某个部位有些涩疼,又有些躁乱。

难受,我好难受,我要死了。

啾啾吻着他的手指,缓慢地蹭开身上窄袄,皙白颤抖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衣襟,哭到,请你帮帮我,帮帮我。

他无声地注视着啾啾掉落的眼泪,少年挺直的肩脊无助地坍塌下来。

他看着她澄澈干净的眼睛里透出的满满情.潮,卑微地吻掉她的泪水,在她嘴角虔诚地献上一吻。

他贴着她嘴唇,安慰道我帮你,啾啾,我帮你,你别怕。

他声线是那样镇定平稳,可只有他知道,他抱着她的手是多么颤抖。

他踏出那样一步,不管啾啾醒来后如何,他都做不成她的绒姐姐了。

她最喜欢的绒姐姐,是个男人,在她最危难的时候乘人之危。

宋戎抱着她进入不远处破旧的城隍庙,急火攻心,喉间涌起一股腥甜。

年轻俊逸的少年郎脚步踉跄了一瞬,停住,紧了紧臂弯。

他悲怆地想,这下连她最喜欢的姐姐也做不成了。

盂城在三年前修了一座寺庙,香日渐火鼎盛,如今本地的城隍庙备受冷落,早已破旧不堪。

城隍庙里还剩一个眼花耳背的庙祝,宋戎抱着啾啾,几个起伏,消失在城隍庙内。

啾啾此时就像一朵绕树而生的艳藤,她抬起汗蹭蹭的面,勾魂夺魄的神情诱惑着自投罗网的猎物。

清澈的瞳孔被浑浊的欲.念覆盖。

她期盼地抬起头,跨坐在宋戎身上,牡丹花般娇嫩的花瓣唇衔住他高挺的鼻梁。

汗珠掩着他鬓发往下滑落。

宋戎头上束发的桃木簪被她蹭掉,漆黑长发凌乱地散落下来。

啾啾缩了缩脖子。

她混沌的脑海中浮现出一点熟悉。

眼前的人让她觉得亲切。

姐姐......她沙哑的嗓音叫她,手指抚上他的脸。

如果是姐姐的话,是绒姐姐的话。

啾啾闭上眼睛。

那就好了。

她糜艳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喊姐姐,宋戎慢慢侧过头,垂眼看她。

她两瓣被血渍侵染的唇瓣开开合合。

她用含过他手指的唇瓣叫着他的名字。

他的唇瓣干涩,而她湿润娇媚。

宋戎脑袋里那根死死坚守的底线忽然坍塌。

昏暗腐朽的城隍庙中,瑰丽的三清壁画下,他们彼此靠近。

啾啾闻到那股绒姐姐才有的梨花白雪香,感觉着那股气息慢慢搅乱她的思绪,融入她的口鼻。

在诸天万界下。

他抬起手,袖子笼罩住她的脑袋,将她圈在怀里,手指插入她浓密的发丝,为她遮住鬼神的窥伺。

软而多汁。

宋戎眸色转深,大手紧箍她的腰肢,将她按进怀中。

舌尖轻蹭上颚,啾啾在他怀里颤抖,开始小幅度挣扎。

宋戎手指下移,从她后脑勺移到她细伶伶的后颈,颈后软肉被大拇指打着圈地轻轻安抚揉捏,啾啾安静下来。

冗长的吻并没有缓解啾啾的渴望。

他总是亲一下,停一下,然后看看她的反应。

啾啾不满意这样的浅尝辄止,她要的是汹涌如大海般的危险浪潮。

她甘做潮里易被搁浅的月亮贝,只愿意见识一次潮涨潮落的美丽。

她哭泣着伸手圈住那人有力的脖子,用力拽住他的头发,将他往自己胸前拉。

这是她这辈子做过最主动,最大胆的事。

她让一个陌生的男人亲她,碰她。

她本该是惶恐不安的,就算被药物控制,她也该是难过的,心生厌恶与反感的。

可是她并没有。

这个人莫名叫她安心。

也许是因为他给她的感觉并不难过,也许是他像她的绒姐姐。

宋戎左脸被挤在在一片乳.香绵软中,艰难呼吸。

他思绪不合时宜地想起那时候他们躺在榻上,啾啾说他没有胸,但是她胸很大。

原来是真的。

他红着眼睛,将她颤抖分跪在他两边的膝盖收拢,手臂横截,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抬起头,犬齿厮磨着她脆弱的脖子。

她是如此柔软娇弱。

细细的脖子仿佛一咬就断。

最娇气的花,怎能承受得住自己。

圣洁的月光落到她身上,白色的衣料散乱,她精致的锁骨上盛满月光,淡淡光影晃动,月色游鱼一般在她锁骨中游动。

宋戎沉吟半晌,扶着少女脖颈的手微微一动。

大手撩起裙子,伸进窄裙里。

月光落在他半臂上却照不进裙底。

啾啾犹如搁浅的月亮贝,无主地在柔软沙地上吐着泡沫。

她快疯了。

他也快疯了。

她就像即将惨死的美女蛇,因吞吃了剧毒的动物在地上挣扎,柔软的蛇腔将他死死缠绕,绞杀,将他绞得几乎透不过气。

粘稠的毒液腐蚀着他的皮肉。

麻痹他,杀死他,征服他。

可她又像最无辜的小兽,露出自己最柔软的部分,任你抚慰,任你玩弄。

她的生,她的死,她的欢愉与难过,尽在他的掌中。

啾啾两条没有力气的腿犹如绷紧的皮带,蹦得过紧,便承受不住一丁点的力。

山间的一缕风,一滴雨,一个穿林打叶的颤动,都会使她崩溃。

她再无力圈住那人的脖子,手指缠着他漆黑的长发往下掉。

宋戎被她扯得头皮发紧发疼,手指不受控制地用力。

啾啾也发紧发疼,她被指甲划疼了。

她绷紧的腿颤抖,忽然尖叫出声。

她丢开他的头发,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从通红的指缝间挤出来。

宋戎连忙道歉去哄。

她指缝轻轻移开,在漏进来的月色中,他听见她委屈地抽泣。

我不要你的手指。

我不要!我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