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已经是一个湿哒哒的啾啾了。
她张开嘴巴, 看着眼前覆盖的那只大手,身体的余韵还没消退,轻轻地哼了一声。
说是余韵, 其实更像是如涓涓细流般温和却折磨人的情涓。
啾啾咬着唇瓣,看着他掩耳盗铃地挡着她眼睛的手, 软绵绵道:你到底, 到底要干什么。
能不能给个准话。
马车出了坊市, 到了下山的陡坡地带,车厢颠簸得一抖一抖。
车外零散的行人从竹帘后的窗缝隙边闪过。
啾啾感觉咬咬球到处滚动,随着马车行过小石铺成的小道, 东撞西蹭, 球身上裹满了清咸的液.体。
啾啾差点叫出声来, 她并起膝盖, 在宋戎膝上缩起身子。
偏偏宋戎是将她双膝分开, 岔开着放在他膝上坐的。
她并起膝盖只能紧紧夹.住宋戎劲瘦有力的腰。
宋戎一双眼睛做贼心虚地撇开,抬头望着车顶,死不承认刚刚那人是他, 他声音虚虚道:没啊, 不干什么啊......啾啾要疯了。
她感觉到咬咬球要掉下来了。
那可太丢人了。
若是砰地一声掉到地上,黏湿的液顺着咬咬球滚出一路水.迹.....堵住它!你快堵住它!啾啾身上力气还没回来,她纤细的手指颤巍巍地抓住宋戎的大手往裙子下送。
好事竟然来得这么快这么容易?宋戎眨了眨眼睛, 有点没准备好, 也有点不敢相信。
他再三询问道:是你要求的啊, 你主动要求的。
宋戎手指非常努力。
结果她险些被他弄得哭出来:不是, 你不要堵住, 你接住它就行!宋戎手指一松, 感觉到湿.热的软木落到手心里。
那点东西一远离, 她又不干了,抽抽噎噎地哭起来:你干嘛呀。
你到底要我堵住还是接住。
宋戎叹了一口气,将下巴放到她肩窝里。
是她要他不要堵住的啊。
她那张小嘴在那喋喋不休地哼哼,间或夹杂着一声骂他的话。
宋戎直接低下头去,封住那张恼人的甜津小嘴。
直亲得她说不出话,喘不上气,只能待在他怀里,被他欺负得小珍珠挂上睫毛。
只是上面的小嘴亲老实了。
这还不够。
他手指沿着花瓣一样的裙摆伸进去。
擦着她,摇了摇手上的咬咬球,蹭着小珍珠,缓解她的需要。
他暗哑着声线,幽幽的目光看着她:暂时不让我做郎君,做情郎可以吧?没有得到允许,他不能再进一步,只敢用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
啾啾被他亲得没法。
他怨气满满道:穿上裙子就不认人的坏东西。
是不是只有穿裙子的人你才会喜欢,你这个小磨镜子。
他闷闷道,我也可以穿裙子啊。
啾啾咬着唇,不知为何,看着他这样问自己,心底竟然砰砰跳。
她不禁问自己,她真的是只喜欢穿裙子的人吗?她真的是个磨镜吗?那为何,她也喜欢公主,喜欢文瀛,喜欢嫦禾。
可她们摸她脑袋,摸她脸蛋,和她拥抱,她一点也没有心脏噗噗跳的感觉呢?是她们不如宋戎好看,还是不如宋戎体贴?还是——她喜欢的只是他呢?啾啾心里如身体一样乱糟糟地。
她下意识伸手碰了碰他喉结,感受着男人外表上与女儿家最直观的不同。
她这次,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排斥与恶心。
宋戎感觉到喉结上那只柔软的小手,突然想到什么,开口解释道:方才在湖心亭,我没有站出来拒绝大殿下,你千万不要多想,我一点不想尚公主,我只喜欢你!啾啾嗯了一声,心虚地别开眼。
她完全没有多想,她压根就没在意他尚不尚公主。
但是他看起来好认真地解释。
真的。
宋戎跟着她的目光挪着脑袋,这事情有点复杂,是大殿下的鬼把戏,他就是想一箭双雕,我拒绝的话,公主就会在天下人面前都面子,我不拒绝,那不仅我后半辈子被毁了永远不能和你在一起,还会和公主成为一对怨侣,我想着公主是你新交的小姐妹,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你的小姐妹丢面子,我是想私下和陛下说我们已经成亲了这事的。
啾啾再次心虚地移开眼睛。
宋戎趁热打铁,听到她开始有些紊乱的呼吸,手上慢慢加速,打断趁她意乱情迷时讨点好处。
你看,这天下还有比公主更尊贵的高官之女吗?我连公主都不愿意娶,就更不会娶别的高官之女了,我就喜欢你,只喜欢你。
啾啾身上身下被他齐齐攻略着,耳朵被他的甜言蜜语包围,全身软成一滩蜜水。
但她还是死死牢记着一点——不能心疼男人,心疼男人是美女倒霉的开始。
所以啾啾闭紧了嘴巴,只有一丝春吟从唇缝间溜出来。
但她还是脸皮厚不过宋戎。
见她一张小嘴像小蚌一样紧,不回应他的汹涌爱意。
他又转换攻势,回到最初的诉求:当不成夫婿,当情郎总该可以吧。
你完全不用有负担,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用的时候就用。
他手指勾着软烂靡靡的湿花。
搅得一池春水荡漾。
啾啾有些意动。
宋戎挑了挑眉,凑到她耳边:要不要再试试?验验货。
啵地一声,他夹出咬咬球,放在啾啾眼皮子底下,黏连的透明水.液滴落到她百衲衣上。
他声音蛊惑,像海里的妖孽人鱼,用美丽的歌声吸引小鱼。
啾啾看着他狠狠吻下来:选它,还是选我。
要它还是要我,给你快乐。
-玄武湖上正在赛着的,是金陵本土的最终的四只船队,须决出第一第二来,和陛下的水师挣鳌头。
大殿下坐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的赛事正如火如荼的展开,他却只能在这里干坐着,不由大发雷霆:梅娘怎么回事,怎么一个女人都还没弄过来。
小太监低着脑袋,咽了口唾沫:或许是在船上耽搁了吧,有李婆在,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这时梅娘和李婆相互扶着从外面进来,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哭。
大殿下被她俩哭得不耐烦。
这好看的女人哭起来才会人让人心疼,这俩,一老一丑,只叫他败胃口。
大殿下抄起手边的茶盏就向她俩掷去: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叫你们带的人呢?人死哪儿去了!滚烫的茶水泼在身上,热水浸进衣裳,衣裳表面还泛着白色的雾气,梅娘被烫疼了却半点不敢吱声。
她有些被吓到,直到被船婆偷偷掐了一把,耳边是船婆难听的哭喊声:殿下,那个宋娘子察觉不对想跑,我和梅娘跟她说是您要召幸她,她竟然不识好歹,跳湖了,梅娘想叫人捞她,我怕那宋娘子不识好歹,吵着是您要强要她,到时候弄得人尽皆知,再传到陛下耳朵里,所以老奴拦住了梅娘,那个宋娘子淹死了,是老奴办事不利,殿下您罚我吧。
梅娘呆楞楞地直点头:对,对,她淹死了,我一想,李婆说的对,还好她拉住了我没让我叫人,过会儿我就去和我家公主说,是宋娘子喝醉了酒,掉到湖里淹死了的。
她如此不识好歹!大殿下忍不住站起来,两三不跨到她们面前,一人一脚揣在心窝上,将人踹得仰躺在地上。
大殿下生得孔武有力,脚劲大得,让人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
梅娘立时吐出一口血来。
他正在气头上,不管什么理由,也不管这理由听起来有多合理。
在大殿下眼里,就是废物。
一点小事也办不好的废物。
他冷冷看着梅娘和李婆,忽然想到了什么解气的玩法,招了招手,叫小太监从水果篮子里拿出两把小刀,笑吟吟地把小刀丢到她们面前。
这样吧,你们把我的乐子给弄死了,自然要赔我一个新的乐子。
大殿下兴奋得声音都在发抖,他鼓着眼睛笑道:你们俩拿着刀互捅,你捅她一刀,她捅你一刀,一刀一刀,看谁先倒下血流尽而死,剩下的那个,我就叫太医救活她,怎么样?梅娘只知大殿下脾气不好,却不知他如此草菅人命,不把宫人的命当命。
她还反应不过来,李婆却突然扑过去,拿起刀,向她捅过来。
梅娘难以置信前一刻还和她好好的李婆怎么目眦尽裂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摇着头往后爬,后腰一凉,她低头瞧见一个尖尖的小东西从她腹部穿透,慢慢地,一滴血掉到地上。
啊!啊!啊!梅娘尖叫着回身,拔起刀子,使劲往李婆身上戳。
一刻钟后。
大殿下脚尖戳了戳地上躺着的两个奄奄一息的血人。
他摇着头,撇着嘴巴道:没劲,去,告诉我皇妹,她的宫人得罪了我,被我砍了。
想到宝珠生气却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大殿下仰起高贵头颅,摇了摇脖子,顿时神清气爽。
那头,宝珠公主听说梅娘得罪了大殿下,已经断了气,脑门上太阳穴又鼓又涨:我的宫人即便犯错,自有我处置,皇兄此举是否越俎代庖了。
她深呼吸好几次,慢慢平复下来。
大皇兄就像一条恶心人却又打不死的疯狗。
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问眼前的小太监:梅娘死了,那梅娘带去的宋娘子呢?那小太监摇了摇头,只回答:回公主,没瞧见呢。
宝珠浅咬着唇:退下吧。
她心里有些乱,宋娘子生得天仙一般,她真怕她那烂到家的大皇兄将人抢走了。
公主......文瀛和嫦禾面上也尽是忧虑。
宝珠站起来,准备亲自去找人,就见她表哥佘舟野身边的贴身侍卫孟含过来。
孟含恭敬道:公主,我家阿郎叫我来跟您说一声,跟着您来的那位宋娘子已经回去了,她很安全,您不必忧心她的处境,他会将人亲自送回莲花庵。
孟含说完就走,留下宝珠在玫瑰椅上疑惑。
我表哥怎么注意上宋娘子了?他什么时候开始留心和他不想干的女郎来了。
还不待宝珠想明白,谢家那位渠芳夫人又带着她女儿过来打听啾啾。
宝珠可不喜欢渠芳夫人生的那个蛮横女儿。
不只宝珠不喜欢,就连一向待人接物如大海一般静谧温柔的文瀛还有赤子之心的嫦禾,也不喜欢她。
这位被渠芳夫人金堆玉砌养大的姑娘,长得半点不像她和谢家主君不说,就连当侄子的佘舟野都比她更像渠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