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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2025-03-29 06:11:00

新闻快报:一架自美返国的xx航空公司第xx班机,因引擎故障坠落大海,有关单位已派出直升机与快艇加入这次的救难行动,很遗憾的是,截自目前为止尚未发现任何生还者,根据我们的查证,此班飞机上共有二十几名台湾旅客,以下是这次台湾旅客的名单,林玉兰、王森彬、柳昱中、陈达云……本台将为继续追踪报导,欲知整个事件的发展,请锁定本台的新闻快报……空难的消息如野火般蔓延著,各大小媒体抢播著所谓的头条新闻。

大街小巷之中,充斥著相同的议题,许多人的注意力停留在此一新闻焦点。

有的人充满悲悯的看著最新发展,有的人则想起了同样遭受意外的亲人,继而给予遇难的家属最大的祝福,有的人则纯属看热闹。

至于遇难者的家属早已哭作一团,泪水、伤痛、悲哀、遗憾将陪他们一起度过这个别人眼中的新闻事件。

灾难事件从不曾消失在这个大千世界,但世人不曾因而得到教训,大多数人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我才不会这么倒楣!当灾难毫无预兆的发生了,无法接受事实成了大多数人会有的反应,而这正是何瑾琳的反应,眼见丈夫的名字出现在罹难者名单中,彻底崩溃了。

不!不可能,昱中不可能去下我,他答应要回来陪我生产的,不!这不是真的,不……不……不……瑾琳,你别这么激动,小心孩子啊!女婿遭逢此意外,何陈好的心如何能不痛?只是她还有身怀六甲的女儿必须照顾,要比任何人坚强。

为什么是我的丈夫?为什么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她歇斯底里的哭号著,怎么也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瑾琳,你冷静一点,抢救人员不是还继续在打捞吗?也许昱中没事,我们再等等看嘛!你先别这么绝望。

何陈好明知希望渺茫,却还是不忍毁灭女儿唯一的希望。

是的,昱中一定没事,他不会去下我的。

她神色慌乱的低喃著,像是在回应著母亲,又像是在安抚自己不安的灵魂。

好,那我们先坐著等,好不好?她轻轻的扶著女儿走向沙发。

不,我……我……突如其来的阵痛,打断了她的话。

丈夫遇难的消息袭击她虚弱的身躯,使她忽略了之前的阵痛,但人究竟是肉做的,承受痛苦的能力有限,再也无法忽略痛楚狠狠的击向她,她呻吟一声的跌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是不是孩子?她一直担心女儿激荡的情绪会影响到肚中的胎儿,女儿的预产期就在这两天了。

她的女婿便是为了赶回来陪女儿一起迎接这个新生命,才搭上这班死亡飞机。

我……我……她手捂著肚子。

努力的抗拒著一波波的疼痛。

我们马上到医院。

何陈好马上动手扶女儿。

不,何瑾琳坚决的摇头,我要等昱中回来,我要他陪我一起去。

她苍白的脸上冒出豆大的冷汗,但依然固执的坚持著,双眼眨也不眨的盯著电视机,抱著最后一线希望。

看著女儿半疯狂的模样,她心力交瘁的劝道:瑾琳,你别这样,我们先到医院等昱中好不好?不,我不要……我要等昱中……强烈的疼痛不断的侵袭著她,但她依然固执的守候著,直到肉体受不了疼痛与忧郁的双重煎熬,陷入无意识的黑洞为止。

她的母亲飞快的将陷入昏迷的女儿送到医院。

就在这一天,何瑾琳生下她的第二个女儿,却失去了她的丈夫。

小女儿的生日竟与丈夫的忌日同一天,老天跟她开的是什么玩笑啊!医院向来都是充满戏剧性的地方,多少的悲、喜剧在这儿上演著。

死亡、疼痛、药水味是这里永远不留缺席的角色。

多少人在这儿寻求生命奇迹的光芒,最后总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生与死、欢乐与悲伤,谁也无法脱逃。

除了在医院工作的人之外,应该不会有人喜欢到这里吧!但在同一座建筑物中却另有天堂,让人流连忘返,那便是妇产科的育婴室,每当开放探视的时间一到,透明的玻璃窗前总是来了一大群人,站在那里评头论足。

新生命的喜悦穿梭在整个楼层中,但在同一层楼的一间病房中,却有著不同的情境,一名甫生下一个可爱女娃的母亲,呆滞的躺在上,在这应该是充满生命喜悦的地方,拥抱它的却是死亡的阴霾。

她茫然的看著不可及的远方,丈夫充满爱意的声音与笑容已成为幻影,昔日的恩爱已沉入大海,泪已干、肠已断,脆弱的心灵承受太多疼痛,早已麻痹,三年的恩爱生活竟换来一辈子的追思与哀恸?上天何其残酷啊!她不禁要自问,如果丈夫不是如此温柔多情,如果自己可以少爱他一点,那么伤痛是否可以轻些?何陈好抱著外孙女站在病房门口,望著女儿消沉死寂的脸孔,不由得摇头叹气,自从得知丈夫葬身放大海,瑾琳就有如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不吃、不喝也不睡,她好怕女儿会就此凋零。

她轻声走向女儿,微笑的说道:瑾琳,这是你的小女儿,你要不要抱抱她?她试著用小女孩来唤回女儿的心。

伺瑾琳转头看向母亲,也看向了自己怀胎十月所生下的女儿,可爱的脸孔非但没有唤起她的母爱,反而让她想起命运残酷的作弄。

这个可爱的女婴的确成功化解了母亲脸上的模然,可惜她得到的不是母亲的爱怜而是恨与怨。

不!我不要抱她,是她害死昱中的,要不是她,昱中不会提前回国,更不会搭上那班亡命飞机,是她害死昱中的,我恨她,我恨她。

她忽然情绪激动且疯狂的叫喊著。

瑾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这一切只能怪命运的安排,怎么可以怪罪于无辜的小生命呢?她怎么也没想到,女儿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她先是不断的自责,后悔不该要求丈夫回来陪她生产,现在竟把一切的过错推往甫出生的女儿身上。

要不是因为她,昱中就不会死,要不是她……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现在的情绪不稳定,但你也不该迁怒于女儿身上,她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已经够可怜了,你该多给她一些爱,而不是残酷的剥夺她唯一可得的母爱,你这样的消沉偏执,对孩子是不公平的。

公平?瑾琳哀恸的叫道:上天对我公平了吗?上天对我公平了吗?伤痛的泪水再度决堤。

瑾琳,你不要沉溺在悲哀中好吗?好好的看看你的女儿吧!她需要你的爱啊!别再剥夺她唯一可得的爱,她已经……何陈好苦口婆心的劝导著。

她开口打断母亲的话,冷冷的说道:妈,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现在她如何听得进这些呢?如果可以选择,那么她宁愿从没有怀过这个孩子。

你……她看著一脸漠然的女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好吧!那你先休息吧!我去请人帮你炖些补汤。

她抱著外孙女,心情沉重的走出女儿的房间。

带著两个小姓儿出门千万小心,最好别走太远。

何陈好欣慰的交代女儿。

从如絮出生到现在,瑾琳从没好好的抱过她,尽管她苦口婆心的劝解著,但女儿依然不肯施舍丝毫的爱给如絮,而今天瑾琳却一反常态的要求带两个女儿出门,她很高兴有这样的发展,以为女儿已经想通了一切,不再把丈夫的死归咎到如絮身上。

但这一切真能如她所预料的吗?人类隐藏心底的残酷细胞,有时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也无法想像的,何陈好怎么也想不到,女儿第一次主动亲近小女儿,竟只是想为自己的残酷、冷漠找借口。

她带著女儿走出家门,便直接上了一辆计程车,到行天宫下车,走进了一家颇有知名度的命相馆。

请坐。

馆主微笑的招呼著。

大师,麻烦你帮我看看,我女儿是否命中带克。

她冷漠的指著如絮。

啊!被称为大师的男子,略带惊讶的看著何瑾琳,他从事算命工作二十多年了,从没有父母是这样的开场白,这怎不令他吃惊呢?通常父母带著自己的子女甫来论命,总是希望得知自己的孩子将来富贵荣华、衣食无虑,所以大部分的算命者极尽可能的夸大好的一面,并尽力的淡化不好的一面,如此才能皆大欢喜。

怎么了?大师为什么这样看我?何瑾琳略感紧张的看著大师。

没什么,我只是看看你的五官,先从你的子女官去做判读,你女儿的生辰八字呢?你带来了吧!在这儿。

何瑾琳随手将小女儿的八字拿给大师。

他低头研究了好一会儿,再转头看著如絮,尚未满周岁的她,乖巧的躺在婴儿椅中,乌溜溜的黑眼珠好奇的张望著四周。

好个唇红齿白、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啊!他打从心底赞赏著,可以预见长大后的她倾国倾城,这样美丽的小东西谁能不爱呢?偏偏她就得不到母亲的爱。

怎么样?大师,她是否命中带克?大师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个小女孩命中的确带孤克,缺乏父母的缘分。

我就知道。

听到自己的女儿命带孤克,她非但不紧张,反倒有一种残酷的满足感,因为这证明了她没有错怪她,更没有错待她。

一个命带孤克的女孩,甫出生便克死了自己的父亲,自然也得不到母亲的爱,这一切都是命。

何瑾琳的表现再度令大师愕然,但他隐藏了心中的感慨,按著说道:她的五官端正、眉清目秀,长大后必定是个美人胚子,说到此,他轻叹了一口气后才按著说:这应验了古人所说的一句话?‘红颜薄命’。

是吗?那么说来,她非但命带孤克,而且命不好?何瑾琳眉头紧皱的问道。

呃!大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应该这么说吧!不管她想得到任何结果,都必须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心血才可以,不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何瑾琳不感兴趣的打断大师的话,那你再帮我看看大女儿。

她赶忙再拿出大女儿的生辰八字。

大师感慨的接过八字,一样研究了大半天后,才开口说道:此女的命运相形之下好了许多,她不管想得到什么东西,最后总能手到擒来,她的成长过程可以说是一帆风顺。

谢谢大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瑾琳随手附上一个大红包,满意的带著两个女儿走出命相馆。

望著何瑾琳的背影,大师不由得深深叹息道:唉!她的恶运正始于你身上啊!这些话他当然不能说,客人付钱想听的可不是这些。

想起柳如絮可爱的模样,他长叹道:唉!如絮呀如絮,你在母亲的眼中果然轻如柳絮啊!十岁该是无忧且充满欢乐的年龄。

此时既没有国、高中的升学压力,没有成人世界的复杂多变,这样的孩童能有多少忧愁呢?但柳如絮早熟的脸孔上,硬是有了成人的苍茫,成长对她而言并不轻松,因为父亲罹难身亡,成了她必须背负一生的十字架。

当别人高唱哥哥爸爸真伟大时,在她耳边回响著的是母亲冷淡淡的声音,不断的告诉她,她正是害死父亲的凶手。

当别人唱著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时候,在她脑海中上演著的,则是母亲冷淡的神情,母爱她渴望却永远得不到。

如此的童年,怎会有天真无邪的快乐呢?她一次又一次的因母亲的冷淡受伤,这时外祖母成了她唯一的温暖。

她总是伤心的靠在外租母的怀中,哽咽的问道:外婆,我是不是妈妈外面捡来的野孩子?她幼小脆弱的心灵,早在母亲的冷漠中千疮百孔。

傻孩子,你怎么会是从外面捡来的,你是你妈妈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外婆可是看著你出生的哦!她宠爱的揉著外孙女的细发,相较之下,这个敏感而细心的小女孩,得到她无限的怜惜,只可惜她的母亲看不到她的好。

那为什么妈妈不爱我呢?她受伤的心灵发出了呜咽的呐喊。

唯一肯给她亲情关爱的只有外祖母了,她是她成长中唯一的避风港。

她不懂,为什么母亲始终冰冷的回应她的爱,不管她再怎么努力的讨好母亲,母亲总是不给予她一个鼓励或微笑,母亲的心中永远只有姊姊。

外祖母强掩著心痛,只是爱怜的揉揉她的头,宠爱的呵护道:小丫头,别胡思乱想,你妈妈当然是爱你的,只是她爱你的方式不同罢了!真的吗?她用水汪汪的黑眼珠凝视著外祖母。

当然是真的。

她的外祖母慈爱的微笑著。

她就像一个修补师般,一次又一次的修补著女儿带给外孙女的心灵创伤,让小女孩在无依中找到可依靠的怀抱。

我最爱外婆了。

小女孩贪婪的吸附著外祖母的爱,对小女孩而言,外祖母就是她的全部。

但老天就像与她过不去做的,在她十五岁那年,残酷的夺去了她唯一的依靠,留下她孤伶伶的生活在没有爱的世界中。

她当然不至于像灰姑娘被凌虐,衣、食、住、行,她样样不缺,唯一缺少的只有爱,而这是她最渴望得到的。

如絮,你坐下来,我有事告诉你。

如苹唤住了正要走回房间的如絮。

哦!如絮乖巧的生了下来。

姊姊脸上的笑容令她心里直发毛,因为只有在抢了她的东西后,姊姊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我要结婚了。

柳如苹得意的宣布著。

结婚?如絮错愕的看著姊姊。

多年来,姊姊穿梭在一个接一个的男友中,恋爱对她而言只是打发时间的消遣,是什么样的男人使姊姊有了安定下来的决心呢?怎么了,干嘛那么惊讶?如苹没好气的瞪了妹妹一眼。

没有,只是突然听到你要结婚了,有一点惊讶罢了,如絮难掩好奇的问道:他是谁?我认识他吗?当然,他常到我们家,我们还是透过你而认识的!如苹又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哦!如絮一脸疑惑的问道:是谁?向云天。

如苹得意的宣布著。

什么?如絮猛抽一口气,难以置信的叫道:姊姊,你别开这种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婚姻可不是儿戏。

她冷冷的看著姝姝,露出了残酷的笑容。

又来了,这样的笑容如絮太熟悉了,她悲愤的叫道:你……你太过分了,你老是喜欢抢我的东西,现在连男朋友都不放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鄙夷的看著如絮,得意的说道:哼!你别笑掉人家的大牙了,向云天身上有烙上你的名字吗?凭什么说我抢了他?你明知道他是我的男朋友,你根本是故意的,从小你就喜欢抢走我的东西,这是你最喜欢的残酷游戏。

如絮又悲又病的指控著。

你们在吵什么?何瑾琳被她们姊妹的吵闹声引了出来。

妈。

如苹上前拉著母亲的手,不依的叫道:如絮怪我抢了它的男朋友,她说我喜欢抢她的东西,还说我是残酷的人。

何瑾琳安抚的拍拍如苹的手,按著看向如絮,冷冷的说道:感情这种事是勉强不得的,怪只能怪你没这种命,没本事捉住云天的心,怎么能怪姊姊呢?再说你跟云天还未有婚姻之约,他自然有婚配他人的自由,你不要这么小心眼了。

如絮的心狠狠的抽痛著,原来母亲早已知道这一切,也默许了这一切。

这件事大概已经进行好久了吧!难怪云天最近一百躲避她,难怪同事总是以奇异的眼光看著她,原来这是同情的眼光,全世界就她最慢知道。

何瑾琳仿佛没看到如絮的心正碎成片片,只是眉头紧皱的说道:别哭丧著脸,等一下云天就要到家里吃晚饭,顺便谈论婚礼的细节问题,我不希望你的样子让他感到愧疚,继而影响到如苹的婚事。

如絮悲哀的看著母亲与姊姊,她们是何等残酷啊!不但毫不在乎的夺去她的爱情,连让她疗伤的机会都不给,初逢打击的她,如何去面对男友,不,该说未来的姊夫。

我的头有点疼,晚餐你们自己用吧!她如行尸走肉般走回房间,像被抽光了力量般的躺在上。

她不知道此刻流窜在她心头的疼,是因为失去爱情,或是对亲情的完全绝望。

哭泣也许是最好的宣泄,但她却哭不出来,自从十年前失去外祖母后,她就不曾哭过了。

因为哭泣虽是情绪表现的方式之一,但它又何尝不是一种渴望呵护、关怀的语言呢?失去了关爱自己的人,哭也就失去意义了,她只能任受伤的心流著血。

她悲哀的想著自己失去的爱情。

甫进公司没多久,绝色的容颜使吸引了无数的追求者,其中最具有份量的当然是公司的老板向云天了。

在他加入战局后,许多追求者便不战而退,纷纷退出他们认为必输的战局。

也许是长久以来缺乏爱,自己终于接受了向云天的追求,可是最后他竟成了她的姊夫!她的哀伤到底是悲悯失去的爱情多些,或是对亲情彻底的绝望多些呢?她茫然而凄楚的笑著,像是催眠似的告诉自己,明天将是崭新的一天,当她再面对向云天的时候,她的脸上将浮现祝福的微笑,没有人可以看出她受了多大的伤害。

这对她而言驾轻就熟,毕竟她有太多次受伤的经验。

***看著突然造访的爷爷,子鸿不由得警戒的问道:爷爷,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这里?没什么事,只是刚好来这附近,顺便过来看看你。

海绍云若无其事的耸肩。

子鸿轻轻扬眉,狐疑的看著海绍云,他敢用自己全部的家当打赌,他的爷爷绝不可能只是来看看他,就像太阳不可能在深夜出现一样,只是他也不想点破事实,因为他实在不怎么想知道答案。

装傻有时是问题的最佳解决方式。

你忙吧!我随便坐坐。

海绍云挥手要子鸿坐下,自己也好整以暇的走向子鸿旁边的沙发,自在的坐下,拿起秘书送进来的茶,像没事人一样的喝著。

沉寂了一会儿,海绍云终于按捺不住的开口说道:子鸿,今天晚上,爷爷……他还没说完话,海子鸿便开口抢白道:今天晚上我有一个喜宴要参加,可能没办法与爷爷以及‘某位小姐’吃饭了,呃……不过爷爷可以试试子帆那边,他今天好像刚好没事。

他很没义气的出卖兄弟。

海绍云没好气的瞪著子鸿,老脸有一点挂不住。

哼!他话都还没说完呢!这个不肖孙子在他的定义下,只要不肯结婚让他抱曾孙的,都归为不肖子孙这一类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真是岂有此理。

他脑筋转了一下,决定让他们兄弟墙,狗咬狗一嘴毛,他正好来一个各个击破,坐收渔翁之利。

嘿……嘿……想著,想著,他内心不由得发出奸笑。

海绍云故作生气状的说道:哼!你们兄弟想骗我也先套好词吧!子帆、子伟他们才跟我说了你今晚没事。

子鸿闻言眉头紧皱的想著,好啊!这两个不讲义气的兄弟,竟然联合起来对付我,我一定……咦!不太对哦!爷爷哭得有点贼,不会是想将他们兄弟各个击破,以实现他的逼婚A计画吧!哈!爷爷是个老狐狸,可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他这么容易上当,那怎么称得上海氏家族中最冷静精明的人呢?看来自己得找个时间跟其他的兄弟聚聚,好好的讨论一下,怎么避免爷爷的迫害了。

我忘了告诉他们我今天要去参加喜宴,难怪他们不知道。

子鸿一脸镇静的回答道。

是吗?见分化计画落了空,海绍云不由得懊恼道:你一向不喜欢参加这种交际应酬的,怎么会去参加什么喜宴呢?呢!见爷爷大有追根究柢之势,子鸿很认真的回答道:我是去参加一个与我的公司来往很密切客户的喜宴。

哦!海绍云扬眉道:是哪一家公司,在哪里宴客?子鸿想起方才秘书拿进来的一堆喜帖,随便拿起一张,说道:是富国企业的老板结婚,他在国统饭店的‘松柏厅’宴客。

一向老谋深算的海绍云,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玩什么把戏呢?好吧!要玩大家就玩个够吧!不好好整整你,难消我的心头气。

海绍云不动声色的说道:哦!他选在你父亲经营的饭店宴客呀!那你当然得去参加啰!我会请小刘亲自送你到会场的。

不必了,我自己开车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呢?既然你是士参加‘来往很密切’客户的喜宴,当然免不了喝上几杯酒了,你没听过‘醉不上道’吗?所以还是让小刘送你过去吧!嗯!我看你今晚就留在饭店的套房过夜吧!明天一早我再请小刘去接你上班。

明知子鸿向来不喜欢在外面过夜,海绍云故意这么安排著。

可是这样太麻烦了,我……别跟爷爷争论了,你想去参加喜宴就必须让小刘接送,我会特别交代他,一定要亲自将你送到‘会场’,如果你不想在那里过夜,我就让他在那里等你吧!小刘不会计较你让他在那边枯等的。

好吧!就让刘伯送我过去,可是别在那里等我了,我看我就留在饭后过夜吧!明天一早我请饭店的司机送我上班就衍了。

子鸿见原想虚晃一招的计画失败,只好乖乖到国统饭店报到了。

好吧!那你上班吧!我先回去了。

海绍云丝毫不浪费时间的离开。

他还得到其他不肖子孙那里试试运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