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然并没有打电话给卓文申,于是他能任由满腹的疑问纠结着他的心,想当然难以入眠,一夜的失眠,让卓文申的情绪更加紊乱。
他一大早便到公司,静静的坐在逸欣的办公室等候她的到来,他始终无法理解逸欣一夕之间性情大变的原因,只有逸欣可以给他答案。
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吗?一看到邵逸欣走进门,卓文申便嘶哑的问道。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邵逸欣彷若戴上了一个空白面具似的回答着。
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她以为自己可以很洒脱的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直到现在她才知道那根本是自欺欺人。
别假装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卓文申眉头紧皱的看着邵逸欣,很难相信昨天还笑容可掬的脸颊,此刻竟然只剩一片冷然,若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难道这就是女人的善变吗?如果你指的是昨天的事,那么我只能说自己忽然开窍了,我觉得身为女人,最重要的事是找寻适合自己的伴侣,自然不让放弃任何机会。
邵逸欣轻轻的耸肩。
你认为什么样的男人是合适的伴侣呢?谁知道呢?或许像倪先生这样的吧!邵逸欣故作轻松的回答着。
卓文申心痛的问道:你真的打算接受定跖的追求?有何不可,他的条件不错。
她轻轻耸肩回答着,望着卓文申眉头深锁的脸,她不由脱口而出的说道:最重要的是他不会伤害我。
我曾伤害过你了吗?卓文申生气的问着。
邵逸欣只是轻轻耸肩,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卓文申站了起来,沉重的问道:告诉我,在你心目中我算什么?你当然是我的老板。
邵逸欣的表情依然是一片空白,但她的心里却早已是波涛汹涌,她的心早已被他深伤,他还想怎样呢?!我们虽然没有山盟海誓,可是我们之间的情感却已无需言语,在一起这么久了,别告诉我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卓文申心痛的说着。
一切只是一场开玩笑的赌注不是吗?你还要我说什么呢?邵逸欣在心里呐喊着,但她依然选择沉默。
过去的阴霾与邵逸欣的冷漠交杂纠葛成一片紊乱,他怒冲冲的吼道:为什么女人总是那么善变,为什么?也许她们只为了保护自己。
邵逸欣凄迷的一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卓文申眉头紧皱的看着她,他不记得自己曾伤害过她呀!你不需要懂,因为现在这已经是定跖的问题了,不是吗?你只是我的老板,这些问题应该轮不到你关心吧!邵逸欣冷冷的说着。
远方的倪定跖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寒颤,突然觉得四周凉飕飕的。
你……卓文申难以置信的看着邵逸欣,她的冷然令他彻底崩塌,终于愤怒的吼道:你滚,给我滚得远远的。
这表示我被开除了吗?滚!卓文申所有的怒火化为了狂啸的巨吼。
那么再见了。
一直到走出办公室,邵逸欣才任由自己的泪水决堤,泪眼蒙胧的往外跑。
***与卓文申的正式决裂让邵逸欣再次伤心的逃离卓氏企业,她坚强的伪装在回到家的时候崩溃,止不住的泪水让她的脸一片狼藉。
她心乱的找着钥匙,泪眼蒙胧的打开大门,暗自祈祷家中此刻并没有人,可是很不巧的是大嫂刚好在家,让她的脆弱无所遁形。
眼见一向开朗的逸欣,此刻竟成了泪人儿,丁晓筱不由跳了起来,关心的问道:逸欣,你怎么了,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没什么,只是我失业了。
邵逸欣努力的想把泪水锁在眼中,可是它依然不听使唤的滑落。
失业?丁晓筱有点不解的看着邵逸欣。
我的老板已经把我开除了。
幸福万岁文申为什么要这么做?丁晓筱眉头紧锁的说着。
这样对大家都好。
邵逸欣绽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不再说什么的走回房间。
丁晓筱不放心的跟在身后,却发现逸欣竟然在打包行李,不由惊问道:你干嘛收拾行李,你想回台中了吗?不是,我只是想找一个地方,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在这里不行吗?邵逸欣落寞的摇摇头,说道:我想要一个人独处。
此刻亲人的关心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负担,因为她的伤痛甚至无法启齿。
可是你人生地不熟的能到那里呢?你就这样离去我怎么放心的下呢?!天地间这么大,我不相信找不到适合我的地方,大嫂不必担心,我不会做什么傻事,我只是想孤独的思考一些事。
其实她需要的是遗忘,忘却她与卓文申之间的种种,让她的生命重回到他尚未出现的日子。
见邵逸欣一脸固执,丁晓筱知道自己无法留住邵逸欣,她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想好好独处,不如这样,我在内湖有一间套房,你暂时先到那边住,好不好?可是……丁晓筱轻轻握住逸欣的手,说道:你放心好了,除非你需要我们,否则我跟你大哥绝对不会去打扰你,那边环境非常幽静,我想你可以在那里平复心情,我跟你大哥也不至天天挂心你的安危,这样对大家都好。
嗯!邵逸欣终于点头,感激的说道:谢谢大嫂。
别这么客气,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来,我把住址给你。
于是丁晓筱把住址与钥匙拿给逸欣,并体贴的帮她整理行李。
你自己要多小心。
丁晓筱脸上带着淡淡忧虑的送逸欣上计程车。
我会的,大嫂再见。
邵逸欣朝窗外轻轻挥手,呼啸而去的汽车声,让她带离了她的亲人。
望着匆匆而逝的景致,邵逸欣不由感慨的想着,不愉快的事情要是也能这么轻易的抛之于脑后,那该有多好。
***邵逸欣坐的计程车一离开,丁晓筱便急呼呼的冲回屋内,打电话给她的老公。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邵逸然就已经回到家中。
怎么样?你问过文申了吗?问过了,可是他只是大吼一声,别问我,去问你的好妹妹。
,接着就挂了我的电话。
邵逸然眉头紧锁的说着。
丁晓筱摇头重叹道: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会是因为定跖的出现吗?他们三个人之间真的是一团乱。
今天早上我打了电话给定跖,他告诉我虽然他曾被逸欣吸引,但在逸欣给了他一鼻子灰,加上看出逸欣与文申之间的异样,就已放弃追求她的念头,至于文申跟逸欣之间的问题,当事人都不愿多说,我们当然也就无从了解。
可是昨天晚上定柘可不是这么表现的,而且他还约了逸欣见面不吗?那个家伙吃饱了没事做,见文申一脸激动就更想惹他了,想试探文申的沸点到那里。
他怎么这个无聊呀!丁晓筱啼笑皆非的说着。
可不是吗!邵逸然没好气的说道:所以我把他痛骂一顿,并警告他最近最好离逸欣远一点,免得在他的穷搅和下,事情越来越复杂。
丁晓筱的眼珠轻轻一转,开口说道: 不不不,我倒觉得他也许帮得上忙。
他怎么帮忙?邵逸然错愕的看着妻子。
逸欣虽然个性直率大方但自尊心极强,受了什么委屈反而无法对亲近的人说,也许面对不熟悉的人反而容易宣泄,我们不彷让定跖试看看,或许他可以问出真相。
嗯!你说的有道理。
邵逸然同意的点头,那我打电话请定跖准时到,可是你确定逸欣会赴约吗?我想应该会,反正我们现在也无计可施,至少试看看吧!说的也是,咱们现在也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唉!也许卓文申与逸欣并不如他所想像的速配吧!我担心的是定跖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不想卷入文申与逸欣之间的事而拒绝赴约。
丁晓彼有些担心的说着。
你放心好了,他曾为了你的事跟我打赌而欠我一次,如果他不愿赴约,我只好使出这个杀手裥了。
***难怪人家说赌博不是好事,瞧他给自己找来什么麻烦了!若不是因为跟邵逸然打赌输了,他今天也不用赴逸欣的约了,因为他知道要是让文申知道肯定会翻脸,后果也难以想像。
虽然他平日喜欢开玩笑,但这件事显然超过开玩笑的尺度,聪明的人知道自己或许可以在铁笼外戏弄狮子,但可不会白痴到将手伸进笼子里去拔虎须。
我没想到你还会赴约,跟我共进晚餐。
尽管逸欣一直表情冷淡,可是身负重责大任的定砧,还是很认真的试着与她交谈。
守信不只是男人的专利,一言九鼎的女人多的是,别看不起女人。
心情低落的逸欣,闻言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对你说的没错。
才一开口便碰了一个大钉子,倪定拓只能干笑几声。
这个女人现在就像是一只刺猬,他要是不小心一些,恐怕任务尚未达成便遍体鳞伤了。
你别喝这么快,小心醉倒了。
见邵逸欣竟把红酒当果汁一样畅饮,倪定跖不由紧张的劝阻。
你怎么这么小气,我不过是喝一点酒你就哕嗦个不停,活像聒噪的麻雀似吵人。
微醺的邵逸欣用力的拍开倪定跖的手,不高兴的说道。
我小气?!倪定跖无辜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不是怕你喝酒,只是怕你喝醉了,我……见邵逸欣的脸色不佳,倪定跖心想跟一个明显烦闷的女人讲道理显然是不智的,只好摸摸鼻子放弃申诉。
见邵逸欣一味的喝着闷酒,倪定跖清了清嗓尝试的问道:你想不想说说你跟文申之间的事?你知道些什么?又想知道什么?几杯红酒下肚,邵逸欣早已醉眼蒙胧。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恨文申,又为什么……喂!问我问题的时候头别摇来摇去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邵逸欣生气拍了一下倪定跖的头,害他在震惊之余差点自椅子上摔倒。
我……我有摇吗?倪定跖无辜的摸着自己的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邵逸欣,心里暗叫倒楣,没事把自己卷入这场混乱之中。
,有,而且越来越严重。
她肯定的指着他的头,满脸不悦的说着。
好,那我尽量努力不摇好吗?倪定跖啼笑皆非的用手扶着自己的头,好脾气的说道:请问这样可以吗?很好,你很乖,那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邵逸欣满意的点点头。
谢谢!倪定跖如释重负的一笑,可是等了半天始终不见她开始回答他的问题,因而只好再次提醒道:你不是答应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为什么不说话?我忘了你问我什么问题了。
邵逸欣憨笑的说着。
天啊!倪定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的头又在摇了。
我马上不摇。
倪定跖赶忙用手扶住头,没辄的说道:我刚才问的是你为什么这么气文申,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他没有做什么!那你为什么这么气他?我之所以这么愤怒,那是因为我很气自己的身价竟然只值一瓶红酒!呃?倪定跖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现在我更生气了。
邵逸欣生气的吼着。
为什么?倪定跖小心的拉开与她的距离,免得有再度遭到她暗算的危险。
因为我发现红酒一点都不好喝,要我说的话,我至少值一瓶可乐,你说对不对?!邵逸欣大声的问着。
倪定跖的反应是喷出了口中的饮料。
下雨了吗?邵逸欣迷惑的抬头看着上方。
没有啦!倪定跖赶紧擦去她脸上的水珠,他发现自己已经濒临疯狂爆笑边缘。
红酒实在很难喝耶!说着她却又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红酒。
那是因为没有人像你这样喝红酒,喝红酒应该要……倪定跖发现邵逸欣根本懒得听他讲解,只好放弃演说,直接问道:为什么说你只价值一瓶红酒?因为我不小心听到大哥跟文申的对话,发现文申之所以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他跟我大哥打赌一瓶红酒,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为什么不当面问清楚呢?也许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般。
你少白痴了。
她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的事情耶!事实就是事实有什么好问的呢?可是……我不想再说这些事了,你陪我喝一杯吧!还有,你得发誓不会把刚才的事告诉我大哥、大嫂,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好吧!我不会告诉他们。
倪定跖随口敷衍着。
不行,你得发毒誓,如果你违背誓言就……绝子绝孙,快一点,不然小心我海K你一顿哦!她的拳头在他鼻子前面舞动着。
好好好,我发誓,我发誓。
我怎么这么倒楣啊!倪定跖心中哀号着。
在倪定拓发完誓后,邵逸欣满意的呵呵笑,再次举杯道:干杯吧!倪定跖几次开口想劝她别再喝了,但每每在邵逸欣凶恶的眼光中放弃,一直到逸欣醉倒了,主控权才到他手上。
望着烂醉如泥的邵逸欣与杯盘狼藉的情况,倪定跖不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结完帐后半拖半抱的将她送到了邵逸然的家。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恶梦就此结束,谁知道邵逸然一看见邵逸欣烂醉如泥的样子,马上怒发冲冠。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见邵逸欣不醒人事的倒在倪定跖的怀中,邵逸然当下愤怒的吼着。
我……我……先把逸欣送回房间再说。
丁晓筱拉着邵逸然的手。
嗯!邵逸然瞪了倪定跖一眼,自他怀中抱起妹妹.跟在老婆身后妹妹送到房间。
你怎么让她喝成这个样子?!帮老婆安置好逸欣后,邵逸然再度走人客厅,兴师问罪的看着倪定跖,一付想痛扁他的模样。
你先别生气嘛!倪定跖先后退了一步,才开口解释道:我压根不知道她不会喝酒,而她又把红酒当成红茶一样的灌,所以才会烂醉如泥。
你为什么不劝劝她呢?丁晓筱再度走进客厅。
我劝了呀!但她根本不理我。
倪定跖无辜的解释着,为安抚邵逸然的情绪,他赶忙说道:不过因为她的醉酒,让我知道了她失常的原因。
那你快说啊!她是因为……倪定跖突然停下话,问道:你们有没有纸笔?你要纸笔干嘛?!邵逸然不耐烦的问道。
逸欣要我发下毒誓,绝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我们倪家可只剩我这个香火,我不能冒险,所以只好用写的啦!这是纸笔。
丁晓筱很快送来倪定跖要的东西。
倪定跖在纸上写下了:逸欣知道逸然与文申打赌的事,所以才这么生气。
她怎么会知道?邵逸然眉头紧锁的说着。
倪定柘又写上了:她听到你们的对话。
原来如此!难怪她会突然这么反常!现在没有事了吧!我可不可以离开了。
倪定跖一脸疲惫的说着。
被邵逸欣折腾了一个晚上,他的体力已经严重消耗,再不回家睡觉明天一定变成熊猫。
幸苦你了,天色不早了,你开车小心。
丁晓筱送倪定柘出门,而后走回客厅。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见老公一脸沉重,丁晓筱不由关心的问道。
我得找个时间跟文申谈一谈,让他知道这件事。
丁晓筱思考了一下后,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先别介入他们之间的事比较好。
为什么?!邵逸然不解的看着妻子。
他们两个人分明爱恋着对方,却始终在原地踏步,或许藉由这件事反而能让他们表露出对彼此的情感,所以我们不妨给他们一段时间,先在一旁观察他们的情况,若真有解释的必定,到时你再出面就可以了。
那……邵逸然的话被邵逸欣房间中传来的声响给打断。
他们两个人赶忙走向邵逸欣的房间,只见她如大字般的跌落在床底下,邵逸然赶忙将她抱到床上。
再来一瓶红酒。
天啊!你难道还没喝够吗?邵逸然头大的看着邵逸欣。
干杯,没喝完的人是猪头!邵逸欣嬉笑的大喊着。
丁晓筱与邵逸然哭笑不得的对看一眼,他们知道今天晚上他们别想好好睡觉了。
***因为口干舌燥,邵逸欣疲惫的张开双眼想起床喝水,但伴随而来的头昏与不适却令她忍不住**一声,脸色苍白的跌回床上。
她虚弱的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回到大哥家里,她不由又**了一声,暗自担心昨天晚上自己是否出尽洋相。
此刻她不但肯定酒是穿肠毒药,更是穿脑剧毒,所以她不但肠胃打结,脑袋中更像有着好几个交响乐团同时在里面演奏着,让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更惨的是口干舌燥却又动弹不得。
扣……扣……门口传来敲门声。
请进。
邵逸欣虚弱的回应着。
丁晓筱推门而人,微笑的说道:我听到你房里传来声响,知道你已经醒了,所以帮你送来解酒茶。
谢谢大嫂!邵逸欣挣扎的自床上坐了起来,光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就叫她浑身是冷汗。
你坐着别乱动。
丁晓筱赶忙放下拖盘,放起了一个靠枕放在邵逸欣身后,让她坐的舒适些。
来,这茶能解酒,你喝了会舒服些。
嗯!邵逸欣感激的接过热茶,缓缓的喝完了整杯茶水,果然觉得身体舒适了许多。
谢谢大嫂。
邵逸欣感谢的将茶杯递给大嫂。
别老是这么客气。
丁晓筱微笑的接过茶杯。
我怎么会回到这里?因为你喝醉了,倪定跖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所以把你送回来这里。
哦!她瑟缩的点点头。
丁晓筱细心的说道:我想你的肠胃应该还没有复原,晚一点我再帮你煮一些热粥。
嗯!大嫂的善解人意与细心,令邵逸欣感觉好窝心。
那你再睡一回儿吧!丁晓筱替邵逸欣盖好棉被,转身打算离去。
大嫂。
邵逸欣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吗?我想问我……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失态?邵逸欣咬唇的问道。
丁晓彼犹豫了一下,微笑的摇头道:没有,定跖送你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昏睡,我们把你送回房后,你就一直睡到现在了。
她不认为现在告诉逸欣,她酒后大吵中闹了好半天是个好主意。
哦!还好。
邵逸欣如释重负的一笑。
幸好那些醉言醉语大吵大闹的画面只是梦境,否则她的脸可丢大了呢!想起自己因为文申的事而大醉一场,邵逸欣眼看有着难以抹去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