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刻,韦皓元最喜欢的一件事,便是静静的坐在梳妆台旁,心满意足的看着娘子梳妆打扮,这让他觉得占有、满足而浪漫,因为这种美好的视觉享受只属于他一个人,他甚至不愿意侍女与他一同分享。
让我来。
见爱妻画好了一边的眉毛,韦皓元突然一时兴起的说。
你要帮我画眉?陈昭妹有些迟疑的转头看着夫君。
嗯!让我试试吧!韦皓元跃跃欲试的拿起娘子手上的眉笔,专注而细心的描绘着娘子的柳叶眉。
看着夫君的认真模样,陈昭妹不由得微微一笑,全然信任的由着他。
好了。
画好眉后,韦皓元如释重负的放下眉笔,接着满意的欣赏着娇妻的绝美容貌,直夸道:美,美极了,实在是太完美了。
我相信夫君的手艺。
陈昭妹温柔一笑。
我可不是在夸自己的手艺,我赞叹的是夫人丽质天生,我想就算我的手艺再差,也不至于损及夫人的美。
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的娘子的。
陈昭妹脸红的说。
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
韦皓元轻轻抬起陈昭妹的脸,说道:一直到今天,我才体会出什么叫做画眉之乐,我想我会为此而着迷。
陈昭妹娇羞的笑着,提醒他道:你今天不是要与爹一起到城内去巡视吗?我们赶紧用早膳吧!别让爹等你。
韦皓元热情的抱着陈昭妹,微笑的说道:不了,我今天只想好好的陪陪你,哪儿也不想去。
这样妥当吗?他点了点她的鼻子,有什么不妥当的呢!我们两人新婚燕尔,我多陪陪你有什么不对呢?难道你不希望我陪着你吗?当然不是。
陈昭妹害羞的说道:我只是怕爹娘不高兴,认为你沉迷儿女私情之中而误了前程。
韦皓元自我调侃的说道:你放心好了,爹娘绝对不可能怪罪于你,相反的,他们会乐得合不拢嘴。
为什么?韦皓元咧嘴一笑,因为爹娘巴不得我能成天陪在你身旁,如果可以的话,我看他们甚至会用锁把咱们锁在房里呢!为什么?陈昭妹还是不解。
因为爹娘盼着抱孙子不知道有几年了,他们只是嘴里不好意思说罢了!现在好不容易等到我成亲,自然是更加迫不及待了。
说到这里,韦皓元忍不住偷了一个香吻,继续说道:所以为了他们两个老人家,我看我们得好好努力了,你说是不是?讨厌。
陈昭妹当下脸像火烧似的发烫,害羞得想推开韦皓元,无奈她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挣开他的热情拥抱。
我们都这么亲密了,你怎么还像个大姑娘一样害羞呢?!韦皓元轻轻的松开手臂,捉弄的看着陈昭妹。
你没正经的。
陈昭妹娇羞地转身背对着韦皓元。
韦皓元笑呵呵的抱住了她,说道:你真是个害羞的小东西,不过我爱极了你娇羞的模样,怎么办呢?我想我会上瘾。
讨厌。
陈昭妹不依的抗议声夹杂着韦皓元爽朗的笑声。
与爱妻并肩站在窗旁的韦皓元深情的望着爱妻,轻声的问道:夫人好像对明月情有独钟?嗯!陈昭妹柔柔的一笑,说道:月的阴睛圆缺,甚至是世人赋予它的神话,都让它充满了神秘的色彩;而它皎洁柔和的光线,让人得以安然分享它的美,只要望着它,总会让我的心平静许多。
月的谦和或许正如文人的期许,莫怪文人咏月的诗词历久不衰了。
韦皓元心有同感的附和着。
嗯!陈昭妹轻轻的靠在夫君的怀中,感觉安稳而幸福,但害怕这样的幸福太短暂,让她忍不住轻轻蹙眉。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蹙眉呢?一直凝视着爱妻的韦皓元不由得心疼的抬起她的脸,轻声问着。
望着夫君俊逸的脸庞与爱意盈盈的双眸,陈昭妹轻轻的将脸靠在韦皓元宽阔的胸膛,细声地说:没什么,我只是好害怕我们的幸福如镜花水月,我好怕失去你的爱,我好怕。
傻瓜!韦皓元紧紧的拥抱着她,温柔的说道:我们的幸福才刚开始呢!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旁抢走,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分开我们。
虽然他们新婚燕尔,但或许是两个人的情投意合,使得他们之间更显浓情蜜意。
真的吗?陈昭妹仰望他的眼,楚楚可怜的问。
她并不怀疑夫君对她的爱,只是在耳鬓厮磨之际,她的心底总会有一丝的不安全感,因为她知道纸终将包不住火,到时他们的幸福还能存在吗?还是她将从幸福的天堂直接坠落地狱之中,从此不再有幸福与快乐呢?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承诺吗?为什么我总会在你独处的时候发现你的不安与忧愁?是不是我哪里没有做好?深爱娘子的韦皓元一直为她偶尔流露的不安而困扰,今天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当然相信你给我的承诺,我只是……我只是害怕老天爷会嫉妒我们的幸福,所以才会这么患得患失,你愈是对我好,我愈是害怕失去你,我……陈昭妹根本没有勇气告诉夫君真相。
韦皓元爱怜地轻抚着她的粉颊,深情的说道:傻瓜,你想太多了,老天爷怎么会嫉妒我们的幸福呢?!它应该为自己的巧妙安排感到得意才是,既然祸安排了我们两个人的姻缘,自然会给我们白头偕老的祝福。
所以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改变我们的情缘,我保证我们的幸福会长长久久,直到永远。
真的吗?当然是真的。
韦皓元情不自禁的低头掠夺了她的红唇,将他的爱悉数燃烧在其中,刹那之间,熊熊的爱火将他们紧紧的包围,不再有任何不安与忧虑横亘他们之间。
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
人家说快乐的时光总是匆匆,转眼之间,陈昭妹已经嫁入韦府月余了,这些日子以来,丈夫的怜爱与公婆的宠爱从未间断,这无疑使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只是不管韦皓元怎么承诺他们的幸福将天长地久,她总觉得自己的幸福仿佛建立在潮来潮往的沙滩之上的沙堡,随时都有崩坍的可能。
都已经一个多月了,为什么昭娣姐还没有捎来任何消息呢?到底她跟陈老爷谈得如何呢?如果陈老爷无法原谅她,那么韦府不可能如此平静;如果陈老爷出乎意料的原谅她,为什么昭娣姐仍然音讯全无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满脑子的疑问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望着窗外绮丽的美景,陈昭妹却是心情沉重,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可以用身体不适为借口不回娘家多久,她更不敢想像,当她的夫家发现她只是个代嫁新娘时会有什么反应。
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让陈昭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不知道是否因为心中背负了太多太多的担子,让她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甚至是食不下咽,做什么事都显得无精打彩的。
怎么了?你的身体还是不舒服吗?韦皓元温柔的关怀声突然响起,接着便是他深情的拥抱。
陈昭妹微笑的转头看着夫君,好奇的问道:皓元,你不是进城与朋友聚会吗?怎么这么快返家?因为我不放心你的身体,所以提早回来了。
韦皓元温柔的将娘子扶到椅子上坐好,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的眉头不由得深锁。
我没什么事,你别担心了。
虽然夫君对她百般怜惜,但陈昭妹心里总是觉得不太踏实,怕自己的幸福会如昙花一现的恐惧日益加深,而隐藏自己的恐惧则成了她的另一个负担。
韦皓元心疼的轻抚娘子的脸,说道:还说没事,我看你这几天没什么食欲,而且脸色愈来愈苍白,偏偏你又不愿意看大夫,你教我怎么放心呢?我真的没什么事。
陈昭妹甜蜜而幸福的握着丈夫的手,微笑的说道:。
我可能是受了风寒,不碍事的,我想只要休息几天就会好了。
嘴里这么说着,但陈昭妹心中暗想着,恐怕只有等待所有的事都解决了,自己的未来有了确定的方向,她的身心方能得到平和吧!可是我总觉得不放心。
我们好久没有吟诗作对了,我们请下人准备一些茶点,一起到后花园赏花可好?陈昭妹知道唯有转移夫君的注意力,才能停止他的担忧。
你又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了?!对于陈昭妹的企图,韦皓元了然于心。
嗯。
陈昭妹微笑的点点头,温柔的抚平丈夫微皱的眉头,轻声细语道:因为我不喜欢见你为我担忧。
再说,我们真的好久没有到后花园去赏花了。
韦皓元轻轻握住娘子的手,宠爱的说道:好,都听你的,但你得答应我,等一下要多吃一些茶点。
嗯。
陈昭妹微笑点头。
韦皓元才准备走出房间交代下人,门房恰巧走到门外等着通报。
少爷,少夫人的父亲来访。
是吗?韦皓元喜出望外的说道:快请岳父大人到大厅坐,千万不可怠慢,我跟少夫人马上就到。
是。
门房得令便快步离去。
韦皓元心想娘子要是见着亲爹,心情一定会大好,所以脚步轻快的走回房里,朗声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岳父大人来探视你了。
什么?!陈昭妹震惊的张大了双眼。
韦皓元误以为娘子的反应是因为太过惊喜所致,所以接着说道:岳父大人想必是太想念你了,所以才会亲自走这一趟,他现在人已经在大厅,我们……韦皓元的笑容在看到娘子更苍白的脸色后僵止,夫人,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陈老爷此行究竟是为了讨回公道?还是他已经接受了既成的事实?恐怕是前者吧!因为昭娣姐并没有随行。
我……我没事,我只是头有些昏。
陈昭妹努力隐瞒住心中的怯懦与不安,而这让她的身体更形虚弱。
如果你的身子不舒服,不如留在房间休息,让我去向岳父解释,好吗?韦皓元体贴的问。
天知道陈昭妹有多么想说好,因为她只要一想到要跟陈老爷见面,她的心就紧张得揪成了一团。
不?我没事的,我们一起到大厅吧!陈昭妹决定面对现实,因为该来的总要来,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那我们走吧!韦皓元体贴的轻轻扶着娘子,缓缓的走向大厅。
陈财旺一见到他们走进大厅,当下兴高采烈的站了起来,可是当他看清来人后,却一脸狐疑的打量着他们。
岳父大人。
韦皓元恭敬的跟陈财旺打招呼。
陈财旺暂时把韦皓元扶着其他女人的气给忍了下来,只是语带愠怒的问道:昭娣呢?为什么她没有出来?昭娣是谁?韦皓元有些疑惑的问。
昭娣是我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娘子,你怎么会不知道她是谁呢?陈财旺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我的娘子就站在我身旁啊!岳父大人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吗?陈财旺的话让韦皓元更疑惑了,他不解的看向娘子,而她只是一脸仓惺与歉疚。
原来陈老爷一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真相!难道昭娣姐一直没有回陈家吗?那这段时间她人在哪里呢?陈昭妹忧心的想着。
她不是我的女儿,她是我女儿的侍女。
陈财旺一脸震惊的说。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韦皓元也惊讶的张大了眼睛。
昭娣姐……小姐没有回家吗?心系陈昭娣的安危,陈昭妹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陈财旺气急败坏的瞪着陈昭妹,怒声大吼:你还敢这么问我?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才是,因为你是个可恶的掠夺者,是你安排了这一切。
不,事情不是这个样子。
由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因此面对陈财旺的指责,陈昭妹只能脸色苍白的猛摇头。
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敢否认?!陈财旺失控的捉着陈昭妹的手,用力摇晃着,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冒充我的女儿下嫁?我女儿呢?你把她怎么了?你说,你把她怎么了?别这样!你会弄伤她的。
虽然韦皓元一时也理不清真相,但见陈昭妹虚弱的身子被粗暴的摇晃着,他忍不住心疼的制止住陈财旺的粗鲁行为。
弄伤她又如何?我的女儿如今下落不明,而这忘恩负义的女人竟然不知耻的在这里享受我女儿应有的荣华富贵,她……我没有,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我……陈昭妹脸色苍白,虚弱的身子此刻有如弱柳扶风般摇晃着。
事实就摆在眼前了,你还死不承认?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说清楚讲明白,休想我让你好过。
陈财旺恨不得一把掐死陈昭妹。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昭娣姐明明告诉我,她会回家向老爷禀明一切,而她却没有回家,那她到哪里了?天啊!我……我……陈昭妹突然觉得眼前一阵黑,随即软绵绵的往后一倒。
夫人。
韦皓元在陈昭妹倒地前扶住了她,看着她雪白的脸色,他的心里有如刀割。
你少在那里装死,你快告诉我,我的女儿在哪里?心悬女儿安危的陈财旺,怎肯就此罢休呢?只见他恶狠狠的推着陈昭妹。
住手。
韦皓元心痛的吼道:她都已经昏倒了,你还要再这么伤害她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还不是心急我的女儿吗?你别被她骗了,她只是在装病,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她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关爱,她只是……够了!早已方寸大乱的韦皓元压根没有时间听陈财旺的诽谤之语,只是心急如焚的朝外面大喊:来人啊!快去请大夫,要他立刻到松涛楼。
说完话后,他立即抱起陈昭妹,快步的走回寝室,冷漠的把陈财旺丢在大厅之中。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的女儿在哪里?如果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你们还我的女儿来……陈财旺想追在韦皓元身后,却被下人拦了下来,只能又急又气的大吼大叫。
在陈财旺的大吵大闹下,下人们只好到梅竹楼请来了他们的老爷与夫人。
亲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韦天成与韦夫人一同走进大厅。
请你们替我的女儿主持公道啊!一见到韦天成夫妇,陈财旺马上老泪纵横的跪了下来。
亲家,别这样,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
韦天成赶忙扶起陈财旺。
是啊!大家都是亲家了,别这样。
韦夫人跟着劝道。
原本我们两家是结成亲家了,但现在事情却发生了变化。
发生了什么事?陈财旺悲从中来的说道:我见我女儿嫁进韦府后,一直未曾回家探视,思女心切的我只好冒昧前来探视女儿,谁知道竟然发现嫁人韦府的是我女儿的侍女,而我女儿则下落不明。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章天成震惊的张大双眼。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请大人替我女儿主持公道啊!你先别着急,先让我查明真相再说。
韦天成立即下令道:来人啊!到松涛楼去请少爷与少夫人到大厅来。
禀告老爷,少夫人方才身体不适昏倒了,现在大夫正在为少夫人诊治。
管家赶忙向前禀报。
好端端的,怎么会昏倒了呢?韦夫人难掩忧心的轻蹙眉头。
我看她根本是在装病,想借以逃避我的追问,你们全都被她骗了。
陈财旺忿忿不平的说着。
面对陈财旺的咬牙切齿,韦天成与韦夫人无奈的对看了一眼,接着说道;我们就走一趟松涛楼,好好的去了解一下真相吧!谢谢韦知府。
眼见有人愿意为他出头,陈财旺的心里才好过了一些。
亲家,别这么客气,这边请吧!韦家夫妇带着陈财旺走向了松涛楼。
由于大夫正在替陈昭妹诊治,因此韦皓元只能焦急的在门外踱步。
只要一想起娘子苍白憔悴的脸庞,他的心就有如刀割。
此刻的他,压根无法思考方才发生的事,他只希望爱妻的身体无恙。
来到松涛楼后,看着儿子愁眉不展的样子,韦夫人也跟着担忧起来,她心急的问道:皓元,媳妇的情况如何?爹,娘。
见父母双双前来,韦皓元赶忙向前问候,而后回答:她还是昏迷不醒,大夫还在替她诊治,目前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我看她最近的脸色很差,可是几次问她,她总是说没事,这孩子真教人操心啊!一向疼惜媳妇的韦夫人忍不住真情流露。
韦家人对陈昭妹的关心,让陈财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忍不住又开口说道:我早就说过了,她根本是在装病,她只是想逃避我的追问,你们别被她骗了,还是赶紧追问她我女儿的下落要紧。
韦天成看一眼陈财旺,再望了望儿子,眉头紧锁的问:皓元,这究竟是怎么一同事?孩儿也不清楚。
韦皓元脸色凝重的摇摇头,说道:此时此刻,孩儿只担心昭妹的身子,其他的事等她恢复健康再说吧!这怎么可以呢?那我的女儿怎么办?难道她的安危就不重要了吗?听韦皓元这么一说,陈财旺忍不住又大吼了起来。
我知道你心急女儿的安危,但总得等昭妹清醒过来,我们才能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吧!韦夫人安抚的说。
其实她很难相信她那温婉的媳妇会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这中间大概有什么误会才是。
可是我……大夫,我夫人的情况怎么样?见大夫走出来,韦皓元立即上前问道。
大夫喜孜孜的恭贺道:恭喜韦少爷,少夫人有喜了。
有喜了?韦皓元喜出望外。
大夫笑了笑,嗯,不过少夫人的身子骨比较弱,得好好的调养,尽量别让她受到刺激,否则对大人和小孩都不好。
原来昭妹胃口变差是因为害喜了。
听到媳妇有喜的消息,韦天成和妻子难掩欣喜地交换着目光,若不是碍于陈财旺在场,恐怕两人早已大声欢呼了。
大夫,麻烦你开一些适合她养身的方子,我媳妇的身子太弱了,我得好好的帮她调养一番。
韦夫人掩不住满脸的笑意连声交代大夫。
好的,夫人,等一下我会让学徒将方子送过来,那么我先告辞了。
大夫微笑的点点头,而后离开。
就算她怀有身孕,她到底是个冒牌货,我的女儿才是正牌的新娘,我不能容许她因而顺理成章接替我女儿的地位,我要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她是我的娘子。
虽然我还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如何,但我相信我的娘子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良心的事。
韦皓元不悦的打断陈财旺的话,对我而言,与我拜堂成亲的人是昭妹,所以我这辈子只认定了她。
说完话,韦皓元头也不回的走进房内。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陈财旺再度气得跳脚。
这……韦天成与韦夫人无言的对看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你们不会因为她怀有韦家的骨肉,就忘了我女儿的事了吧?看着韦家两老喜形于色的样子,陈财旺的心里直是凉到了底。
韦天成与韦夫人再次对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我们到大厅去说吧!别吵到病人了,这边请!好吧!陈财旺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韦天成身后,此时他心里已经有了谱,韦家的人必定偏袒怀有身孕的陈昭妹,但不管如何,他总要帮女儿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