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025-03-29 06:13:28

回全毅第一天,子靳坐在办公室里,关起们、咬着笔,自怜起来。

因为他发现,他的办公室不但枯燥乏味,而且是毫无生气!他好羡慕温子镐喔!昨天他把乔笑雨的合约条件陈述给子镐听,外加他提出的质借利率。

他很有胆量向子镐提出借一还四的高利率,令人诧异地是,温子镐居然眉头没皱一下,点头说好后,就要子靳立刻回全毅坐镇,好换他去伊甸园。

哈!哈!苦命啊,谁想得到,他们兄弟俩多不辱没双胞胎的相似,五官相同就算了,在同一间公司担同一职位也不足奇,这会儿连追女朋友的命运也要相同,一块儿栽在伊甸园那片人间净土上头。

好加在,他们没连女人都爱同样一个,实在谢天谢地。

想到花若语——他赶紧按了秘书的内线电话。

蕙芬,烦麻你帮我交代下去,从警卫到总机小姐,这几天如果有位花若语小姐,花草的花、假若的若、语文的语,你写下没?他非常慎重交代着。

写下了。

好,如果花若语小姐来公司,请直接让她来找我,就算我在开会,让她进会议室也没关系,清楚了吗?清楚了。

慧芬,她对我很重要、很重要!她如果来,不用花时间通报我没关系。

他不放心,像个老婆子啰嗦着。

幸好,温子靳有个聪慧的女秘书,懂得适时制止他没出现过的不理智。

亲爱的老板,我懂你的意思,请你放心,我会交代下去,谁敢怠慢花若语小姐,一律杀无赦。

谢谢,你果然是我的好帮手。

既然是好帮手,帮我加个薪嘛!嗯……子靳差点脱口说好,还好下一秒想起,我上个月才帮你加薪耶,章蕙芬小姐。

嘿、嘿……蕙芬在这头干笑,随便提提啦,老板不用太当真。

不用当真就好,记得赶快把我的话交代下去。

是!jjwxc      jjwxc      jjwxc第一天过去。

子靳唉声叹气盯着办公桌上电子钟显示五点三十分,下班了,花若语没出现。

第二天,时间好慢,比蜗牛爬还慢,这天,温子靳仍是以叹气结束,且垮着一张脸离开全毅。

第三天,温子靳开始质疑,那天在山上,他到底耍什么酷?!说什么搞不好未来会再遇见一个花若语,该死的白痴、他是超级大白痴!他才不要再遇见哪个别的、未来的、某某不知名像花若语的花若语!他只要花若语,伊甸园那个花若语!老天!可怜、可怜他吧……他差不多快疯了。

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换句话说,他已经快九年没见到花若语了。

呜、呜……他好想那个无情女人喔!第四天,花若语居然那样狠心,连小影子都不肯分他看!就算让他看看她的影子也好啊!问天天必须打电话给他的温子镐,他什么都不肯说,直嚷嚷着降息再谈!甚至极不人道地刺激着温子靳已所剩无多的自制力,挑衅喊着有本事杀到伊甸园啊!第五天,他一定是快死了,好难过……温子靳怀疑,他是不是过度自信?在山上,他给她一星期的期限,只是赌着她应该也喜欢他,虽然她从来没用声音承认过,但她是那么热烈回应他的吻、回应他的爱抚,还以高分贝的呻吟,呼喊着被他侵略的快乐!她曾用那么强的力量,缠抱他的身体啊!他好想念她的体温!花若语啊,求求你来全毅吧!子靳在心里大声哀嚎,但没人听见。

第六天一结束,温子靳一只脚踩进了绝望深渊,另一脚尚在深渊外要死不死地挣扎!尊严那么重要吗?花若语不肯出现,他应该放弃勉强她,直接向她举白旗投降算了。

干嘛非得逼她交出心、交出她的恐惧,只有她的身体可以纠缠也很不错啊!不行!他的男性尊严在一旁用最后一丝气息喘着说:他要得到全部的花若语!他要地爱上他啊!哼!明天她要是敢不来……他就、他就只好踩死最后一丝尊严了。

第七天下午,温子靳两只脚全掉进绝望里了,去他的尊严!桌上电话挑准了他咒骂的时间响起,他的呼吸岔了一下,接电话的手不争气微微颤抖。

会不会是她呢……拜托啊,千万要是她吧!什么事?老板,江育玲小姐在外面执意要见你。

那个邻家妹妹?她来搅什么局?他不是送花了、不是要她想死就大方去死吗?非得要逼他当面给难堪?无所谓,尽管放马过来,反正他心情糟透,扮演无情怀人不是难事。

让她进来。

jjwxc     jjwxc     jjwxc天下事有多巧?就有那么巧!花若语选在第七天下午,抵达全毅大楼,巧就巧在她抵达的时间。

由于温子靳在山上的威胁,起了点效用。

这七天她老在想象,她认为自己无法忍受温子靳抱其他女人的画面,因而决定在期限结束前接下他的挑战。

巧归巧,也得怪温子靳事先交代可以省略通报,直接让若语进办公室,秘书很亲切帮若语推开办公室的门,迫不及待想见老板看到花小姐大驾光临的惊喜表情。

不是秘书的错,真的不是。

秘书以为老板这回非常认真了,不可能做出对不起花小姐的事,根本无法料想门后正发生的状况。

推开门,秘书愣住,三秒后才回神想帮门内缠得乱七八糟的人遮丑,可惜迟了。

若语愣了一秒,抢在秘书作势要关回门之前,挤进办公室。

我来得很是时候。

若语的声音很冷,你就是要我了解这个你吗?以后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她转身走了两步。

听到身后一声闷哼。

本能转头,看见另一个女人跌坐在地上,自己的手臂跟着让温子靳牢牢箍住。

花若语,你敢没给我解释机会就离开,你试试看!拉着她,将她推上自己的办公椅。

他快气死了,不小心被江青玲白白缠走一个吻,更要命的是,他盼了七天的花若语居然选在这当口出现——但他若会让女主角误会、转身跑开、因此不原谅男主角这种连续剧戏码成真,才见鬼了!可是在极端愤怒里,他又拼命狂喜呵!她来了、居然来了……不过,他暂且把狂喜摆一边,现下的混乱得先解决。

江妹妹,你看清楚了,她才是我要的女人!子靳板出指头对着花若语。

男人也是有贞操的,不甘愿下被强吻,一样会很不爽,特别是对方选在自已真正想要的女人面前偷吻,简直呕死了!你老缠着我问,我到底喜欢哪一款女人?就是这一种。

她比你漂亮、比你妩媚、比你成熟、比你冷静、比你独立、比你聪明、比你会赚钱,事实上,你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比得过她!最重要的是,她不会跟你一样,对得不到的人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幼稚把戏。

这样说你应该懂、也应该该知道要死心了吧?温子靳用从未在全毅出现过的大分贝狂吼。

若语见过温子靳哇哇乱叫的孩子气,可像此时这般狂怒、没耐性的模样,她头一回看到,说不震撼是骗人的。

因而,方才一开门的震撼与此时也叙述不清、没法儿细想的莫名酸意,在他狂吼下消散大半,另一个她息怒的理由,就是温子靳的神情,活像蒙受天大冤屈。

跌在地上迟迟没起身的江育玲,瞪着眼,室内突然陷入沉滞。

好半晌,花若语决定看这场戏怎么演下去?赖在地上的女人要不要跳起来为自己讨公道?至于章秘书,半张着嘴迟迟阖不拢。

她已经彻底被老板吓到了!她这个老板生起气来很吓人,对她而言早不算新闻,只是她从不知道原来这才是老板失控的模样。

她老板气疯了耶!她不但第一次听见老板的吼叫,更第一次看见老板对女性同胞毫不怜惜的粗鲁。

那位江育玲小姐之所以跌在地上,肇因于老板急着追人、不得不推开缠着他的女人,推开的力道可不小。

事发当时花若语正转身,所以没看到,但从章蕙芬的角度看,一清二楚。

哇——地上的江青玲,居然用嚎哭打破沉默,嚷着:我不管、我不管,你不能始乱终弃,你要对我负责……温子靳的头开始发痛,当初他怎会招惹这个要不到糖果就哭的孩子啊?!作孽!育玲,我跟你之间很早就结束了。

我说过几百次了,我们不适合,为什么你听不懂?我该对你负什么责?因为我亲吻过你几次、搂抱过你几次?讲难听一点,我只跟你上过几次二垒,你要我负哪种责?如果要负责,我该负责的对象是她,我跟她该做的全都做了。

吻过她、抱过她、用我的身体彻底爱过她,真要选负责对象,我会选她,不是你。

该说的,我都说了。

在我面前要死要活没用,我说过,要死,你尽可以去死,我不爱你,不会有任何愧疚,只会觉得你智商不高,就这样。

子靳平缓多了,再开口的声量小许多。

蕙芬,去请警卫,把江小姐搀扶出去,找我的司机送江小姐回家,顺便交代一楼警卫,以后江小姐来,不得放行。

啊?蕙芬久久不能回魂。

还不快去?喔,好。

jjwxc     jjwx      jjwxc闹哄哄的办公室,总算安静下来,剩下子靳与若语两人。

若语四处浏览,这儿摸摸、那儿看看,显明她对这问大办公室的好奇。

看得满足了,她才冷漠地开口:拿我的名誉拒绝前女友,不觉得恶劣吗?会吗?我不觉得。

那些话既可以让她死心,又能让你明白我跟她真的没什么,这样做一举两得,我觉得很好啊!哪有恶劣?他衷嚎了七天的心,这下终于乐了。

若语从茶几摆的水晶花瓶里,抽了枝鹅黄色海芋在手里把玩,晃回先前温子靳推她坐上的那张办公椅。

这张椅子很好坐,我也要一张,你买一张送我,明天送到伊甸园,我办公室那张椅子,没这张舒服。

她摸了摸深黑色皮革,说得若无其事。

形容子靳是大吃一惊实在不为过。

她……她第一次开口跟他要东西耶!他的呼吸,忽然急促了几拍。

花若语是不是开窍了?是不是被他的真诚感动了?他等了七天果然值得。

怎么?送张椅子给我也不肯?若语看着海芋,质疑他迟迟没开口的呆样。

送!当然送。

若语,你……我……要嫁给我吗?在子靳的脑子奔腾的是这句想问却出不了口的话。

瞟了眼子靳,她忽而换了严肃的神情。

请你坐下来,有些话,我想我们应该谈清楚。

见他立刻听话地坐下,若语轻叹,他们看来是得纠缠不清了。

跟男人交往,我有两样忌讳,太好看或者太有钱的男人,我都拒绝。

而你,同时具备这两项。

记不记得我作噩梦那个晚上,你问我到底梦见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梦见小时候。

我的噩梦,就是我的童年。

很不可思议吧?该是快乐的童年,却变成长大后纠缠不放的噩梦。

小时候,我母亲总是一个人在夜里哭,黑漆漆的客厅飘着我母亲的哭声,有几回她伤心到极点了,就抱着我边哭边说,为什么我不是男孩子?后来我渐渐懂事、渐渐知道父亲不回家,不是因为工作繁忙,是他借口我母亲生不出儿子,在外面光明正大养情妇。

我越大越不能忍受父亲的行为,国二那年,我跟父亲吵了一架,要求他回家,我父亲吼着我说:老子有钱在外面养几个女人传宗接代碍着谁?看不顺眼,就通通滚出家里。

‘我没问妈妈要不要,擅自跟父亲要了一大块地,那块地就是现在的伊甸园,除了地之外,我还要了一栋房子、一大笔钱,然后,我强迫母亲跟我搬出去住。

我原本以为,父亲最终会求我们搬回家,结果,我跟妈妈搬出来才一天,父亲干脆让外面的女人住进家里。

对我母亲,我有很大的亏欠,可能因为亏欠,我常常梦到母亲孤单地在夜里哭泣、问着我为什么不是男孩子?这就是我的噩梦,也算是我的伤心事,但你别期望我会在你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不是那种女人。

我讨厌好看、有钱的男人原因很简单,好看的男人桃花不断、有钱的男人爱花天酒地,我的经验告诉我,碰上这两类男人,通常没好下场。

所以,你让我很苦恼。

那要怎么办?难不成要他先自我毁容?再捐出所有财产吗?太没天理了吧。

……面对若语的苦恼,子靳这一刻只能沉默。

我听见你跟笑雨在花房说的话,我想告诉你,我是可以信任你、甚至可以把心交给你。

不过这辈子,你绝对不要期望我在你面前表现恐惧的那一面。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清楚,你是不是真要跟一个不会撒娇、不会用眼泪引发男人保护欲的女人交往?你想清楚了,我们再来谈我要不要接受你的挑战。

你真的很不可爱!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不过我的脑子早就坏掉了,就算你不可爱、没女人味,我还是要走你了。

你最好接受我的挑战,赶快寻‘正确管道’进一步了解我,然后在我彻底为你发疯之前,嫁给我。

你确定你想得很清楚了?真的要我?废话!小姐,你觉得我追得不够辛苦、不够认真、不够表明我要你的决心吗?那好。

笑雨说,你一个月有十几天假期,你就到伊甸园帮忙吧,我们可以用那些时间,彼此了解,你同意吗?请问到伊甸园帮忙是你的意思?或是笑雨建议的?你说呢?笑雨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当然是她建议的。

好了,我该走了。

子靳差点口吐白沫。

那个乔笑雨会不会太不择手段了?等等……她居然要走了?!喂!就这样,没别的话说?好歹你该讲几句甜言蜜语啊?譬如你这七天有多想我、譬如你有多么挣扎在可能失去我的恐惧里、譬如虽然我犯了你两样大忌,但是爱克服了你怕我未来变心的恐惧,你来找我,是因为你发现不能没有我……这些该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说耶!子靳劈里啪啦地说。

若语回头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回他话:对啊!我忘了我有件事没说。

你办公室太死气沉沉,应该花钱请人插几盆花。

蕬璃很会插花,你可以问问她有没有空定期帮贵公司插几盆花,她的收费不便宜,但绝对保证值得。

很多公司指定要蕬璃插的花盆,可惜她实在没太多时间。

我猜想若你开口,蕬璃应该不会拒绝,可是不准你要求折扣。

至于甜言蜜语……很抱歉,我不会说。

另外,现在谈结婚,太早了,因为我还不算完全爱上你。

就这样啰,两个月后再见。

他张着嘴,因为刚刚那句不算完全爱上你实在太呛了,呛得他差点说不出话。

这女人,连说爱都要摆酷的姿态。

爱上就爱上了!哪来什么完全不完全?!为什么要等两个月?子镐在伊甸园要工作两个月,不是吗?换句话说,你得在这间冷冰冰的办公待两个月,对吧?所以,我们当然是两个月后见。

啊?对喔,他全忘记了。

该死的,他好想拿什么砸自己的脑袋!两个月?好久。

咦?白天不行,他们晚上总能碰面吧!别打其他主意了。

你以为伊甸园的员工为什么要住在伊甸园?市区离伊甸园太远。

你别想要我晚上出来约会,我到了晚上就会变懒。

你也别来伊甸园找我,那会害我隔天没有精神工作。

可是、可是我……不用可是了,你不是跟子镐讨了借一还四的利率?他这几天在伊甸园抗议得人尽皆知。

我帮你算过了,两个月之后,你就有整整五个月的假期,到时你可以在伊甸园住五个月——若语故意将话停在这儿,好让子靳能幻想一下美妙时光,继而淡淡地说:我觉得这样很好,笑雨就不必愁缺少帮手了,你说对吗?你——很让你生气吧?若语笑得开心,不好意思,你的苦日子才刚要开始而已。

她低头闻了闻手里的海芋,甜美的语气里,有罕见的温柔,这海芋我拿走了,我把它当成你送我的第一朵花,谢谢。

子靳只能看着她的甜美,拼命克制差点扑上去的欲望,她拿着那朵花浅笑的模样,温柔甜美得……完全不像她!她拉开门、踏了出去,没即刻离开,而是回头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子靳,十二月你陪我去西伯利亚好不好?我要去找一种花。

当然好……可是……为什么?他讷讷问着,今天的他,似乎被反应迟钝附了身。

因为你说过,不希望我一个人到荒郊野地。

她递上一个浅笑,然后话一说完,门就在子靳彻底失去反应瞬间,砰一声关上。

可惜子靳没有透视眼,否则他会看见若语额头靠着门扉,脸上除了不断荡漾的浅笑,还有像是不舒服似的,用手轻轻安抚心跳的地方。

也许即使子靳有透视眼,八成也被震撼得视周遭于无物了吧,此刻的他可是处在忘记呼吸的快乐极端里呢!门里、门外两个人,两样心情,各自摆荡许久、许久……尾声怎样?觉得故事在这儿结束很不过瘾?哎、哎,就诚实告诉大伙一件事吧!说到爱情这回事,就是——没有一定顺遂如意的啦!有被追赶的人,当然一定有好像怎么也追不到的人。

爱情,当然得这样才精采。

不过话说两个月里的某天某夜。

在月光下的伊甸园里,一大片草坪上头,躺着一对对外宣称要欣赏月色的人影,这两条人影躺着,躺着,不消多久便纠缠了起来。

只见两条交缠影之一的若语,毫无意见地承受着温子靳放肆地上下其手——千万别以为她忘我到不晓得有群观众,她只是一点也不介意那些住在大屋二楼的员工们,一个个敞开个探头向外,观赏他俩这场免费的亲亲抱抱Live秀。

所以说啰,可怜温子靳也许不是那样可怜,也许,伊甸园的第一个好消息不远了。

这部分,留给大家想象了。

记得,要想得美美的喔!花若语来不及登场的——心情篇心情篇之 海边初遇小姐,你结婚了吗?如果没有,比较省事,我可以省掉说服你离婚的麻烦;如果你结婚了,也没关系,我不介意花时间在你身上。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名片,给我一张——那天在海边,温子靳大咧咧扔了这句话给她。

她抬头对上的,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光亮、最具侵略性的一双眼。

那是双仿佛一秒就能穿透人于无形的锐利眼眸,像是——对着目标,即能在瞬间看进猎物的筋骨血脉。

迎进他眸子那一刻,她忘了呼吸,尽管只有几秒,她竟觉得她像身无寸缕的女人。

隐约涌上腹间的,是一股她不曾经历的灼热,一会儿就从腹部烧上脾胃,涌至她喉舌。

这男人的五官,美得让她呼吸困难。

她心上警铃骤然大作,得避开他,否则、否则她会……很惨、很惨。

心情篇之 第一场武艺相会没白来,我现在能跟你一起躺在榻榻米上、帮你顺开打结的长发、像这样轻松自在跟你一起聊天、让你收下我的名片,这一道对我来说,已经物超所值了——他绕在她发上的手,好温柔。

她只好尽可能瞪着眼睛瞧着,表示自个儿一点也不畏惧他的侵略。

男人,都用这种温柔哄骗女人吗?母亲说过,男人要的是女人的温顺、凡事都依着就能牢牢抓住男人的心!但她觉得,男人要的不是女人的温婉顺从,男人要的是挑战。

越难到手的女人,越能抓住男人的目光,她一直这么想!温子靳那时望着她的两片唇办,镜片里藏着的光芒,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爱恋吧?否则他怎能出口就是那种——让她听了就觉浑身酥软的甜言蜜语呢?!她其实好害怕、好害怕!没人知道她的恐慌、没人知道她的不安,她在拼命压抑急促呼吸,可是最想压抑的却是他正绕着她长发的指尖温柔,她怕陷进这种温柔、更怕陷入之后,要面对失去,就像母亲……心情篇之 不承诺的悸动她比你漂亮、比你妩媚、比你成熟、比你冷静、比你独立、比你聪明、比你会赚钱,事实上,你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比得过她!最重要的是,她不会跟你一样,对得不到的人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幼稚把戏。

唉……男人果真不爱又哭又闹的女人。

温子靳真的不该、不该当她的面说这样的话。

她想了七天,来之前,她不断告诉自己,温子靳应该就是那个对的人了,她可以安心在他面前倾诉所有心情,向他倾诉她的恐惧、她的不安,是他告诉笑雨他要全部的她!全部的她!那是多让女人心动的话,身体不是他最看重的,他要的是完完全全的她!在花房外听见他要的是全部的她,那一刻她多想冲进去,抱着他说:她也要他、也要全部的他。

最后她没进去,克制了一时冲动。

爱情,其实没那么简单,不是吗?爱一个,要承受可能失去的苦,那时的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受苦?!母亲过去的低泣,提醒她。

男人的转变能多无奈。

考虑了七天后,她知道,她其实是宁愿承受可能失去的苦,也要他!也许,第一眼看见他,就注定她逃不掉了,她很清楚,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美得让她呼吸困难。

可惜啊,他说了那样的话,让她将所有恐惧、不安,推回心底。

她告诉自己,这辈子别在他面前哭泣、绝对不当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

温子靳呵,我的冷漠,是你自找的!阖上温子靳的办公室大门那一刻,将额头靠在门扉上的花若语,喘着气想——我们就这样一生一世纠缠到底好了,我就像刚刚那样,在未来一点一点透露我的爱,好吗?聪明的你,一定能慢慢领悟——领悟一个胆小女人,连在你面前掉泪都不敢的深爱吧!一完一晋江文学城  蝶菲 扫描  枫叶子 校对更多TXT下载,请访问http://www.onlytx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