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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2025-03-29 06:14:25

送到这里就好,你不用跟我上去了。

劳斯莱斯停在巷口相当醒目,后座的两人又开始斗了。

他挑高一道眉梢嘲谑。

干么怕我去你家?该不会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我看到吧?就算有又干你什么事?恩琪不想跟他罗唆,开了门就下车。

柏霈森也照做了。

你回去啦!她一直赶他走,想保留仅余的自尊,不想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窘境。

我家到了,就是这楝公寓的顶楼,虽然是加盖的,不过租金很便宜,房东太太也对我很好,你现在可以回去跟柏妈妈交代了。

那种像鸽子笼的屋子可以住人吗?他真的很怀疑。

真的是这样?恩琪没好气的回嘴。

难道还要我发毒誓?好吧。

柏霈森姑且再信她一次。

她笑得有些僵硬。

那……再见。

柏霈森见她掏出钥匙开门进去,这才旋身走开,走没两步,就听见恩琪的尖叫,他悚然一惊,迅速的折返,冲进尚未来得及关上的铁门。

先是闻到酒气冲天,然后在昏暗的光线下找到被醉汉压倒在楼梯上的恩琪,不停的挣扎,就是不想让对方得逞。

你干什么?他愤怒的上前揪起对方的后领,一把甩到墙边。

恩琪满脸惊骇的尝试整理衣著,可是两只手抖得好厉害。

他……我没看到他躲、躲在里面……瞅见她那种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的脆弱表情,柏霈森的胸口像被重物给撞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将她扯进怀中,这番突兀的举动不只让恩琪瞪圆了眼,连他自己也怔住了,在这一刹那,似乎有某种东西觉醒了。

王八蛋!她是我先看上的……已经喝得神智不清的醉汉从地上爬起来,两眼混浊,还打著臭气熏天的酒隔。

你最好少管闲事,要不然……柏霈森暂时将两人之间错综复杂的感情搁在一边,将她护到身后,紧盯著杀气腾腾的醉汉。

要不然呢?哼!那我就宰了你!醉汉拾起一支玻璃酒瓶往墙上一敲,碎片掉了一地,执著瓶嘴,将剩馀的部分当作尖锐的利器。

眼看情形不对,恩琪马上往楼上大叫。

房东太太!房东太太!可是连叫了好几声,楼上就是没有反应,看起来房东太太不在,才没有出来制止儿子的行为。

她不能让柏霈森被杀,绝不能让他为了自己受到任何伤害……不要!她冲过去挡在柏霈森面前。

柏霈森大惊失色,作势要将她推开。

不要过来!不要!她猛烈的摇头。

我死了没关系,没有几个人会为我伤心流泪,可是你不同,我不能让你死……他的表情为之震动。

你这婊子养的!居然敢带小白脸回来向我示威,我宰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醉汉红了眼咆哮。

恩琪看著对方就要冲过来,闭上眼皮,准备承受任何痛楚。

啊啊……听见醉汉发出哀叫,还有巨大的撞击声,她倏地睁眼,就看见他呈大字型的躺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柏霈森用手刀打掉醉汉手上的碎酒瓶,再一个闪电般的过肩摔撂倒对方,头发一根都没乱。

我从国中开始就学柔道和跆拳道,虽然当不了国手,对付这种人还绰绰有馀。

听他这么说,恩琪又羞又窘,她居然忘了他大少爷在运动方面几乎是十项全能,这种小角色还不放在他眼里。

那么她刚才的举动根本是不必要的。

天啊!她又闹了个大笑话。

大保?!从外头回来的房东太太见到楼梯间的情形,发出高八度的叫声。

大保,你怎么了?大保……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我要告你们!恩琪试图跟她解释。

房东太太——章小姐,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偿命。

房东太太压根听不进任何解释就定她的罪。

我要打电话叫警察来……她就是你日中那个对你很好的房东太太?柏霈森口气饱含嘲讽。

这位太太,欢迎你现在就去报警,顺便让我们告你儿子企图非礼房客。

房东太太睑上一阵青一阵白,还想要狡辩。

我、我儿子不会……他才不会干那种事……章小姐,你可不要含血喷人——是不是就由警察来决定。

他凌厉的气势让房东太太不敢再嚣张。

︵︵︵瞪著眼前这扇用脚一踹就开的门板,柏霈森的脸色出现从未有过的凝重,加上房东太太那个酒鬼儿子,就像颗不定时炸弹,再住下去,随时都有危险。

我已经到家了。

恩琪不想去看他脸上的嫌恶表情,她知道这里真的糟透了,却也是她唯一的避难所。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救了我,你可以回去了,请帮我跟柏妈妈问好。

他的太阳穴因怒气而微微抽动。

这里就是你所谓的家—。

恩琪想要维护已经所剩无几的尊严。

至少这里可以遮风避雨,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应该马上掉头就走,不要用这么关心的口吻,那么她就不会抱有一丝期望,可以早点死心。

好,那么楼下那个酒鬼呢?柏霈森一睑咄咄逼人。

我想他应该不只一次来骚扰你了,对不对?我、我可以应付得很好……柏霈森出言讥刺。

就像刚刚那样?反正这些都和你无关!她不想让他看见这么悲惨的自己,大少爷,你看够了,可以走了。

他脸色恢复冷静。

带几件换洗的衣服跟我回去。

他要是把她留在这里,万一出了事,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

什么?她惊愕的抬起头。

只有存心找死的人才会住在这里。

恩琪佯装出信心满满的口吻,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

我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你走?我有信心,等过一阵子存够了钱,我就会再去找一间好点的房子来住等到那时候你早就没命了。

他毫不留情的说。

她为之语塞。

柏霈森知道她不可能乖乖跟他回去,只有一个人有办法说得动她,于是拿出手机,这个动作让恩琪心里打了个突。

你要打给谁?……阿彩,请我母亲来听电话。

他对来接电话的女佣说。

她脸色变了变,伸手要抢他的手机。

你干么打给柏妈妈?不要告诉她刚刚发生的事,这样她会担心的!怕她担心就听我的。

柏霈森见她仍旧不肯,那头已经响起梁月媚的声音。

母亲,是我……嗯,我已经送她回来了,可是这里的环境不好,实在不适合住人……我没意见,不过她恐怕不会答应……好,我让她跟你说。

说完,将手机递给恩琪,看她怎么拒绝。

恩琪恨不得用眼光将他万箭穿心,勉强地接过手机。

柏妈妈……我……可是我……柏妈妈,你不要这样说嘛,我当然很愿意……最后她还是投降了。

你真过分!居然用柏妈妈来压我,要是我搬去你家,我们又会像以前那样,只要见了面就会吵架,你不觉得累吗?柏霈森沉吟几秒。

我每天早出晚归,几乎都待在公司,你想跟我吵架的机会不大,就算是假日,你的店也照样营业,想碰面也难。

要是还会呢?她刻意刁难。

没试过怎么知道?她登时词穷了。

反正我就是知道。

你这是在狡辩。

柏霈森抹了下坚毅的俊脸。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都长大了,再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

恩琪一怔。

那你想怎样?我们休战吧。

︵︵︵休战?他盯著她错愕的小脸不放。

我已经厌倦这种无谓的争吵,根本毫无意义,其实我们也可以好好的相处。

恩琪听得、心惊肉跳,费力的挤出笑声。

你、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想?你不要忘了,我们是死对头,你从以前就讨厌我,老是用防贼的态度来看待我,就怕我把柏妈妈偷走了,或是想得到什么好处。

其实你大可不必勉强,我不会在意的,你继续讨厌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你不要老是随便揣测别人的想法。

柏霈森皱起眉心。

我根本不是真的讨厌你,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容许你在家里自由进出。

她惊喘一声。

不……每次我都是被你的话给激怒,才不得不反击回去,有时你真的很让人生气,不过我并不讨厌你。

心中的迷雾霍地散开了。

你不要安慰我……恩琪喉头发紧。

我宁可你讨厌我,也不要听你说这些话。

算我拜托你,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继续吵架好不好?不然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柏霈森似乎渐渐探究到问题的核心了。

这次我不会再上当了!你到底想怎样?他屏息的逼问。

你就这么讨厌我?小脸上闪过挫败、不安和压抑的爱意。

对!我就是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全世界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快骂回来!快跟我吵架好不好?抡起拳头咚咚咚的往他胸口招呼,羞愤的泪花在眼中乱转。

我恨你!我恨你!呜呜……他扣住她挥舞的双腕,俯下头封住颤抖的粉唇,成功的堵住她的哭喊。

柏需森终於明白了,他们动不动就吵架,表面上是厌恶对方的存在,其实是用这种方式来抗拒彼此的相互吸引,只是当年他们还小,根本分不清楚,后来就习惯成自然;否则,向来能够用冷静自制的态度面对一切的自己,为什么每次遇上她,完美的形象就崩塌了?恩琪转动头颅,挣开他的嘴,看他的眼神好像他突然得了失心疯。

放开我!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害怕了?他黑眸异常发亮,呼吸急促。

害怕这个吻会泄漏你已经爱上我的事?她恼羞成怒的反驳。

谁说我害怕?那就吻我!吻就吻!恩琪接下挑战书,为了向他证明自己没有爱上他,跟高脚尖,在他嘴上乱亲一通。

柏霈森被她这种乱七八糟的亲法逗得血脉偾张,喉间发出低吼上下子攫住那张折磨他的小嘴,舌尖撬开紧闭的贝齿,加深亲吻的力道,也揭开男女之间战争的序幕。

她不甘示弱的回吻,尽管青涩,可是恩琪才不想被他看扁了,对著他又啃又咬,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不得不稍微分开。

呼、呼……两人吐出的气息全数喷在对方的脸上。

不知是谁先开始下一步,当四片嘴唇再度相叠,似乎有股豁出去的感觉,吻得更为激烈。

发现自己的衣摆被人往外拉出来,恩琪当然也不会放过对方,根本没有用脑袋去想自己正在做什么时,谁脱谁的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一件又一件的衣物被弃置在地上,先是女的,再来则是男的……两人彷佛在比赛谁脱得最快,直到将彼此都脱光了,甚至怎么躺到床上都搞不清楚。

呃嗯……恩琪感觉到光裸的酥胸被压痛了,乳尖敏感的挺立,不自觉的逸出一道细弱的呻吟,抵在腿间的巨大热源选在这时进入了她。

啊……好痛……昏眩的神智乍然清醒,醒悟到他们此刻正在做什么,一脸惊恐的推拒他。

我们不能这么做……走开!这样会把事情都弄乱了……柏霈森钉住她扭动的娇躯,汗水顺著额头滴落,黑眸深沉灼热。

那就让它乱吧!我的生活就是太规律了,偶尔乱一次又何妨。

我恨你……她嘤嘤的哭道。

他重新封住恩琪的唇……%%%她被窗外的阳光唤醒,倏地掀开眼皮,花了好几秒钟才想起自己置身何处。

也该起床了,可是身心的疲倦让恩琪根本不想动。

昨晚她和柏霈森发生肉体关系了,事情为什麽会变成这样?恩琪有些自虐的将脸埋进枕头里,企图让自己窒息。

事后,柏霈森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她把衣服穿上,然后送她到柏家。

他只是跟她玩玩的吧?以他的身分,怎么可能会说出对她负责的话?何况他已经有未婚妻……恩琪霍然翻坐起身,心跳如擂鼓。

老天!她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还和他上了床,最傻的应该是她自己。

恩琪圈抱住膝盖心忖,她真是个没用的女人,先是丢了心,现在连身体也赔进去了,她好没用……恩琪,你醒了吗?梁月媚送早餐来给她吃,敲了门也没回音,所以就自己开门进来。

原来你醒了,怎么不应一声呢?她一脸怔忡。

柏妈妈?是不是昨晚认床睡不著,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没有,柏妈妈,我睡得很好。

恩琪甩了甩头,让头脑清醒。

梁月媚坐在床沿笑睇。

还是又跟小森呕气了?你们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只要见面就斗来斗去。

没有,我们没有吵架。

有没有都好,小森这孩子就是个性太闷了,跟他爸爸年轻时一样,有时还真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他也从来不把心事告诉我这个做妈的知道。

从他懂事开始,所有的事他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完美无瑕,不过遇上你之后,我才知道这个儿子脾气也很大,呵呵……恩琪笑不出来,心情相当低落。

柏妈妈,我住在这里会打扰你们吗?我会尽快找到房子……傻孩子,我家的房间多的很,多住你一个根本没差,何况有你陪柏妈妈,柏妈妈还求之不得呢。

梁月媚可是乐歪了。

对了,你一定饿了吧?我帮你准备了早餐。

她的心情跌落了谷底。

我吃不下。

怎么会吃不下,是不是生病了?让柏妈妈摸摸你的额头一股想哭的冲动侵袭了恩琪,泪水就这样唏哩哗啦的往下掉。

柏妈妈……我好笨……我真的好笨……什么事都做不好……梁月媚被她的眼泪吓了一大跳。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快让柏妈妈秀秀,不要哭,恩琪是个乖孩子,一点都不笨。

我笨死了……难怪我亲生妈妈不喜欢我……她不要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为什么?恩琪在她怀中哭得声嘶力竭。

一定是我不好,我既不可爱也不聪明……所以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要。

她终于了解恩琪心中的苦楚。

你来当柏妈妈的女儿,柏妈妈会疼你、爱你,不会输给亲生母亲。

恩琪从喉头发出呐喊。

呜呜……柏妈妈……我活得好苦……有时我真想死了算了,活著好累……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梁月媚大惊失色,严厉的责骂她。

你要是死了,柏妈妈会有多伤心,你知道吗?绝对不可以有这种傻念头!答应柏妈妈,你绝对不能寻死!她动容了,眼泪汪汪的相拥而泣。

柏妈妈,我答应你……我不会寻死的,我保证,你也不要哭了。

好,我们两个都不要哭,来!把眼泪擦一擦。

接过面纸,恩琪将泪水擦乾,不想再让梁月媚为自己操心。

我先去刷牙洗脸,待会儿吃过早餐还要日以前住的地方,把剩下的东西全搬过来。

梁月媚沉吟一下。

我打电话给小森,叫他请公司的男职员过去帮你好了,不然你一个女孩子哪搬得完。

不用了,柏妈妈,只是几本食谱还有衣服,没有多少东西,而且我可以请店里的同事来帮我的忙。

好吧,如果真的要帮忙,你可不要跟柏妈妈客气。

她说。

%%%凌晨一点多,柏霈森级著室内拖鞋来到厨房喝水,却见灯还亮著,以为是女佣还在打扫,可是当他瞅见里头的人是恩琪:心中有了决定,正好乘这机会跟她谈一谈那晚发生的事。

才想要出声,就见恩琪从类似医院的白色药袋中拿出一包药,倒出几颗药丸,然后配著开水吞下去。

你吃什么?恩琪慌张失措的将白色药袋藏进睡衣的口袋中。

你、你怎么还没睡?早知道拿到房里去吃就好了。

那是什么药?他盯著她的口袋问。

她眼神一闪。

我最近失眠,所以请医生开给我一些药帮助入睡。

我听母亲说你这几天的情绪不太稳定,是不是为了那天的事?他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所以什么么都没说,也难怪她会胡思乱想。

不是。

恩琪否认得太快了。

柏霈森伸手想触碰她,却被她避开了。

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谈,只是我们各忙各的,连见面都很难……你不用说了,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就算我们上了床,我也不会逼你娶我的,你可以安心的结婚去,不用顾虑我。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躲避著那两道灼人的眼神,假装自己不在乎。

我好困,想回房睡觉了……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思琪扯回怀中,强迫她面对自己。

不要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其实你在乎的对不对?我真不懂,为什么明明爱我,却又要装作恨我的样子?恩琪觉得自己脸上的假面具被揭开了,不禁恼羞成怒。

谁说我爱你?我不爱你!不爱!不爱!你爱我!柏霈森这次不容许她再混淆视听了。

或许早在九年前,你就爱上我了,所以才趁著我睡觉时偷亲我。

她猛地胀红小脸。

你、你没睡著?没有,门一打开我就醒了,只是我原本想看看你究立见在干什么,谁晓得你会……提起那段过往,他忍不住唇角上扬。

那可是我的初吻,你把它夺走了,就得对我负责。

你……你……恩琪不知是羞还是气,只有逃走。

柏霈森把她抱得牢牢的,不让她再逃避下去。

我会去找子蔷把话说清楚,尽快解除婚约。

当初他们的婚约就决定得草率儿戏,是该到了把它纠正过来的时候了。

你要跟她解除婚约?她呐呐的问。

对,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玩弄你,然后又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吧?她咬著下唇。

你不需要为了对我负责而解除婚约,我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你不需要为难。

那么你是要眼睁睁的看著我跟别的女人结婚了?柏霈森义愤填膺的问。

我、我真的配不上你。

在他面前,她总是自卑。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好,你怎么会为了我解除婚约?我听柏妈妈说,那位凌家大小姐长得很美,家里又有钱,而且还是个画家,而我什么都不是……我根本比不上她……柏霈森沉下脸瞪她。

说完了吗?你看,我又惹你生气了。

她带著哭音说。

我生气是因为不喜欢听见你说出这种贬低自己的话。

你虽然没有好的家世,没有美丽的容貌,可是你很努力的活著,努力的朝自己的目标前进,你最大的心愿不是要当个伟大的甜点师傅,让全世界人都吃到你亲手制作的甜点吗?单凭这一点,你就赢过许多人了。

恩琪为之动容。

你真的这么想?我等著看你成为名扬国际的甜点师傅。

他捧著她布满泪痕的小脸,微微一笑。

不吵架的感觉真好,我们真的浪费太多时间了,如果早点认清彼此的心意,我会早几年去找你,也根本不会和子蔷订婚。

豆大的眼泪又无端的往下掉,有感动,还有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也想勇敢一点,可是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悲观、绝望……柏霈需森收紧双臂,将她娇小的身躯嵌在怀中。

对自己多点信心,你还是有很多优点,只是你不晓得而已。

真的?他的鼓励扫去恩琪心头的阴霾,那比任何药物都来得有效。

这次,她真的可以抓住幸福了吗?︵︵︵梁月媚神秘兮兮的蜇回主卧室,摇晃著躺在床上好梦正酣的丈夫。

老公!快点起来!老公……唔……现在几点了?柏士伦揉著眼皮问。

快六点半了……老公,你先起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快点!快点!柏士伦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什么事?昨天才出差回来,时差都还没调过来,真的很难受。

我刚刚到楼上去,想看恩琪昨晚到底有没有睡觉,因为她这几天好像失眠,常常半夜四处乱晃,有一次差点把阿彩吓死,害她以为家里闹鬼了……结果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吗?他忍俊不禁的笑謔.鬼吗?家里哪来的鬼?白了丈夫一眼,梁月媚也忍不住好笑。

我看到我们的宝贝儿子从思琪的房里走出来。

你是说小森在这个时间从思琪的房间出来?柏士伦诧异的问。

他们不是从小就不对盘,好像仇人一样吗?梁月媚笑得眉飞色舞。

也许两个人吵著吵著就突然来电了,难怪我总觉得他们怪怪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怎么行?你别忘了小森已经跟子蔷订婚了,万一让凌家知道这件事,要我怎么跟未来亲家交代?她可不担心。

反正小森和子蔷又还没结婚。

柏士伦眼露忧色。

老婆,你也太偏心了,就算你喜欢恩琪胜过子蔷,也不能想怎样就怎样。

如果真要我来选,我当然希望恩琪来当我的媳妇儿。

梁月媚心中开始盘算。

或许子蔷跟我们无缘,要她早点嫁进来,她就推三阻四,老是拿开画展来当藉口,婚事一延再延,要等她开成画展,那要几年?现在恩琪回来了,我们的儿子又占了人家便宜,难道要当作没看见?可是凌家那边呢?他顾虑的比妻子多。

我们都是商场的盟友,在生意上也有往来,要是解除婚约是儿子的幸福重要,还是生意重要?他哑口无言。

梁月媚一脸气呼呼。

还是你心里根本就看不起思琪,认为她的身分配不上我们小森?想不到你有这么严重的阶级观念。

我没有这么想,其实我也很喜欢恩琪这孩子,可是……没有可是。

她摆出当家主母的架式。

反正这件事就让小森来决定,如果他真正爱的女人是恩琪,就算和凌家闹翻,我也不管了你先冷静一下她呜咽一声,迸出晶莹的泪珠。

反正你们父子一天到晚不在家,根本不在乎我会不会寂寞,算了,随便你好了……老婆,我当然关心你了。

柏士伦拥著珍爱的妻子,每一滴眼泪都让他心疼,再有什么坚持也化成水。

好,就听你的,如果小森爱的是恩琪,想要解除婚约的话,我当然会支持他。

君子出口?柏士伦爱妻心切,只要老婆不哭,一切好办。

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