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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2025-03-29 06:14:47

她的双脚冻在原地。

慢慢转身,古观涛用着饱含情感的嗓音再喊一次。

不要走!蜻庭背对着他,可是双脚却怎么也抬不起来,所筑出来的决心正一块块的崩塌……这招温情攻势让她抵挡不了。

留下来好吗?他拉下男子的尊严请求她。

走啊!你还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走?把你的脚抬高……她的意志软弱了,怎么也迈不开步伐。

可恶!蜻庭呜咽的阵道,好像这样还嫌不够,转头朝他冲去,对他一阵乱七八糟的拳打脚踢。

我干嘛要这么听你的话?你又不是我的谁?可恶!可恶!我上辈子欠你的吗?古观涛没有反抗,面带纵容的微笑,任她又打又骂。

你还笑得出来?!她都快气炸了。

他乐不可支的紧紧抱住她心中有着失而复得的激动。

因为你也在乎我,所以我当然要笑了……不要走,留在我身边好吗?你这笨蛋!她是在救他,他却一点都不了解她的苦心。

我这么聪明绝顶,怎么偏偏喜欢上你这种又笨又蠢的男人?可恶!往他胸口又捶了两下才甘心。

这下我亏大了。

听了她的怨言,他只是傻笑。

这回他终于牢牢抓住这只喜欢在天空自由飞翔的小蜻蜓了。

抡成拳状的小手松了开,改而圈抱住他的腰,气恼的小脸深埋在他胸前,包袱掉在地上也没人理会,闷闷的咕哝传出。

你真的非娶我不可?厚实的大掌在她背上轻轻滑动着。

嗯。

真的不后悔?嘴角上扬,不后悔。

小脸自他强壮有力的胸膛上仰起,仍有些不确定。

我是说真的。

我从不打诳语。

蜻庭质疑的斜睨他,当场不给面子的吐槽。

嗯哼,你骗所有的人说我是你的未婚妻,这不是诳语是什么?那也是逼不得已,不过现在弄假成真,就不算说谎。

古观涛在心底感谢魏大朋有先见之明,成就他们的姻缘。

她嘟起嘴,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情难自禁的,他俯下头颅,啄了下蜻庭噘高的粉唇,像是尝到甜头,忍不住又亲了一口,引得她大发娇嗔。

你干嘛!她阵了一口,要是让别人看见多丢脸?古观涛笑声浑厚低沉,有着说不出的男性魅力。

呵呵!是你把我教坏了,以前的我可不会这样轻浮失礼。

――旦面对的是自己心爱的姑娘,想要保持君子风度真的很困难。

你不要随便诬赖人家,我哪有本事教坏你。

她嗤哼一声,顺手捡起地上的包袱,却被他抢了过去。

做什么?我送你回房。

蜻庭横睨他一眼,你怕我跑掉?你会吗?他不答反问。

她皱了皱俏鼻,哼了哼,那可不一定。

好,那等师父回来,咱们马上成亲。

未免夜长梦多,古观涛当机立断的决定。

一脸似嗔似喜的蜻庭跺了跺脚,谁理你。

丢下这句话就往来的方向走。

古观涛眸底泛出煦煦柔情。

你还站在那儿傻笑什么?不是要送我回房?笨蛋!他拿着包袱,嘴角噙着笑意跟上。

书香@书香www.bookspice.com书香@书香寅时将至,徐雍平做完最后一趟的巡视,就可以回房休息了。

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呵欠,有点困意的眼角霍地瞟见站在客房门外的熟悉身影,眼皮惊奇的眨巴几下。

咦?那不是大师兄吗?照理说这个时间应该在自己的寝房睡觉才对。

怎么会在那里……啊!嘴巴登时张大得蚊子都飞进去好几只,因为他想到那是谁住的寝房了。

想不到大师兄也有这么大胆的一面,真是看不出来。

不过这也难怪了,再怎么说,大师兄也是正常的男人,欧阳姑娘又是这么聪慧可爱,会忍不住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认真说起来,大师兄这几年也真是辛苦了,要扛起漕帮这个大家庭,还要养活几千个人,这样的重担不是普通人承受得起,都怪他太无能太没用了,没办法帮上什么忙。

自从欧阳姑娘来了之后,大师兄的笑容多了,也不再像以前那么严肃,把自己的神经绷得紧紧的,这无疑是件好事,对这门亲事他自然乐见其成,只希望师父和馨儿能够成全他们。

又打了个大呵欠,徐雍平才慢吞吞的转身,却被站在身后的人吓得心脏差点从喉咙跳出来。

你……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是那些黑衣人来捣乱了。

他真的吓出一身冷汗。

盈盈,你怎么不出声?吓我一跳你知不知道?华盈盈娇俏的脸蛋有一半被隐晦的黑暗所笼罩,看起来居然有些阴森,不过美眸却亮得反常。

盈盈?怎么不说话?天还没亮,快回房去睡吧……唔!徐雍平赫然止住话,脸上布满难以置信的表情,怔怔的低下头,看着插在腹部上的匕首,整个没人体内,只剩下刀柄。

你!她面无表情的握着刀柄,嗓音平板,没有起伏。

只要你死了,古大哥就会是我的了,所以你必须死;徐雍平瞪着她,怎么也想不通。

为、为什么?盈盈……晤!猛然拔出的凶器让他两眼大睁,往后踉跄数步,歪斜的靠在墙边,大量的鲜血宛如喷泉般涌出。

你!一口气快喘不上来了。

华盈盈握紧手中的匕首走向他,再给他致命的一击――书香@书香www.bookspice.com书香@书香似乎才刚躺下没多久,古观涛就被一阵宛如丧钟的敲门声给惊醒。

大师兄!大师兄!那叫声还夹着凄厉恐慌的哭音,让他赶紧掀被下榻。

大师兄,你快出来,三师兄他……三师兄被杀了!才刚穿好衣服,听到门外传来这惊人的噩耗,他火速扑向房门,倏地打开。

你说什么?!来报信的师弟已然泪流满面。

大师兄,三师兄死了!他被杀了!古观涛面容霎时一片惨白。

在哪里?就在后院。

不等他说完,古观涛已经狂奔而去。

除非亲眼所见,否则他绝不相信亲如手足的三师弟已经死了,这绝对不会是真的!昨晚还跟他说过话,怎么可能才过几个时辰,人就死了?不可能!他不相信!三师弟一定还没死……呜呜……三师兄……呜呜……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吼,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咱们一定要抓到凶手!咱们要替三师兄报仇!有人带头高喊。

对!报仇!报仇!虽然没有掉一滴眼泪,但是神情哀伤的褚缃最先察觉到古观涛的到来。

大师兄!她的低唤让其他人的情绪更激动了。

众人朝躺在地上,尸身已然僵硬的徐雍平哭喊,三师兄,大师兄来了,你快告诉他是谁杀了你,三师兄……呜呜……古观涛来到陈尸的现场,目睹一切。

三师弟?他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心痛到无法呼吸。

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一名师弟哭得唏哩哗啦。

大师兄,你看三师兄的眼睛一直不肯闭上,咱们怎么弄也没办法,一定是死不瞑目。

对,一定是这样。

其他师弟附和。

有人突发奇想。

说不定三师兄是想见到大师兄才会甘心阖眼。

古观涛闻言心中大恸,单膝下跪,泪水盈眶的看着徐雍平临死前的表情,似乎不相信自己会被杀,那么的惊诧、错愕,两眼睁得大大的心痛地伸出大掌,拂向他的眼皮,往下轻刷,果然让眼皮盖上了。

三师弟,不管是谁杀了你,大师兄都会为你报仇的,你安……心的走……吧!喉头这时已经哽咽到发不出声音,滚烫的液体夺眶而出。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究竟是谁这么残忍?他的三师弟性情是懦弱了些,可是从来没做过坏事,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不测?他不该有这样的死法啊!撑在泥地上的大掌因为强烈的愤恨而握成拳状,由于太用力而微微发抖。

周遭的哭声更大了。

不行!伤心是解决不了事的。

古观涛用袖口拭去眼泪,翻开徐雍平的衣衫,察看他身上的伤口,无论要付出多少代价,他都要把凶手揪出来!昨天晚上负责巡逻的人是谁?把他们都找来。

书香@书香www.bookspice.com书香@书香将徐雍平原本的寝室改设成灵堂,几个师弟跪在牌位前,一面哭着,一面烧着冥纸,大家都还不敢相信这么好相处的三师兄就这么走了,早知如此,之前应该多听他的话,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就在房外,蜻庭可以感受到他们心中的悲愤,没有进去打扰,只是想着这件事来得太突兀、太快了,这些日子古观涛已经加强夜间巡逻,凶手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侵人府里杀人…一张狞笑的邪魅脸孔登时让蜻庭全身血液都冷了。

左云门?难道是他?她早该想到了。

为了得到师父的不传之秘,即便杀害无辜的人也在所不惜,她相信左云门做得出来,他简直不是人,比鬼还要可怕。

蜻庭感到一阵晕眩,连忙倚着梁柱,脸上早已面无血色。

是她!是她害死徐雍平的!她捂住颤抖的唇,才没让自己叫出声。

如果她早点把秘笈交出来,或许徐雍平就不会死了……自己等于是害死他的帮凶。

蜻庭的心不断往下沉,用手臂紧紧抱住自己。

要是古观涛知道这一切都和自己有关,他会谅解她吗?一想到他用怨恨的眼光看着自己,蜻庭无法自抑的全身颤抖。

师父回来了!一名漕帮兄弟从另一头奔来,欣喜若狂的冲进灵堂通知其他师兄弟。

漕帮的老爷子从峨嵋山回来了?她微讶的心忖。

这消息也同时振奋了已经低迷悲伤了两天的气氛。

真的吗?师父回来了!咱们快出去迎接。

将冥纸丢给最小的师弟,其他人喜极而泣的跑出去。

十六师弟,你待在这儿继续烧纸钱给三师兄,咱们快走。

想了想,蜻庭也跟着他们来到前院。

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的瞅见古观涛和其他师弟皆跪在头发半白、面貌威严的梁禹崧身前,尽管年近六旬,身形仍壮硕挺拔,再端看他的面相,眼上的山形眉让他的威仪显露,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不过,深刻且长的法令纹却也给予他严酷而独断的性格。

小脸霎时凝重,这位漕帮老爷子看来不是很好说话的人。

……师父,徙儿没用,才害得三师弟惨死,请师父责罚。

古观涛悲痛逾恒的请罪。

都是他没保护好三师弟,是他无能。

身旁的师弟们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师父……呜呜…咱们要替三师兄报仇!咱们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呜……梁禹崧嘴角下垂,目光深敛,睇着跪了一地的徙儿。

什么都不要说了,先去看看雍平。

徒弟被杀,他这个师父岂能不闻不问。

说完,在几个徒儿的陪伴下,前往灵堂,在他身后的梁馨儿没有跟上去,噙着泛红的眼圈,微梗的来到古观涛身前,樱唇轻颤的安慰他。

涛哥哥,你不要太自责了,谁也不能预料雍平哥会发生这,种事,没有人会怪你的。

她的话抚平不了古观涛心底的内疚。

是我的错!我不配当漕帮的总舵主,如果我再谨慎点,三师弟就不会死了。

雪白的柔荑覆上他的手。

不要这么说,我想雍平哥在地下有知,他也不愿意看你这么自责,你这样我好难过…弱质纤纤的她偎在古观涛胸前,嘤嘤低泣着;不忍见她流泪,古观涛反过来安慰她。

好了,别哭了,咱们也过去吧!轻点下螓首,晶莹的泪珠自黑睫上坠落。

嗯。

直到他们的身影走道了,蜻庭才自梁后现身。

其实他们真的很相配,男的高大强壮,女的纤柔美丽,站在一起的画面,让人很难不把他们凑成一对。

蜻庭涩笑的思忖。

再见到梁馨儿之前,她可以不在意,可是亲眼见到本人,蜻庭不知怎地,感觉有个东西梗在胸口……比起她来,自己就像个局外人,完全介人不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在嫉妒?呵!原来嫉妒是这种滋味。

她好不习惯这样的感觉,因为太在乎就会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就会变得斤斤计较,心眼也会变小。

师父,你有偷藏一手喔!怎么没教徒儿应付这样的状况?现下该怎么办才好呢?书香@书香www.bookspice.com书香@书香蜻庭,咱们的事还是等处理完三师弟的丧事再跟师父禀报。

由于时机不恰当,古观涛只能把他和蜻庭的婚事搁下,虽然抱歉,但现在的他实在没有心情想到自己的事。

她可以体谅他的心情,自然也不会反对。

不过,他们的婚事已是人尽皆知,他不说并不表示这事不会传到梁禹崧父女耳里。

当梁禹崧主动找上她,蜻庭心里已经有数。

你就是欧阳姑娘?再怎么样,他都是古观涛的师父,蜻庭可不敢太放肆。

老爷子好。

口中说着,眼睛却注意到陪伴在侧的梁馨儿失落的垂下眼睑,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连她都觉得不舍。

梁禹崧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的表情,像在思索她究竟有什么魅力,竟能让他最引以为傲的大徒弟神魂颠倒。

听说你和观涛已经有了婚约?是。

她不卑不亢的迎视。

他目光深沉,是媒妁之言还是父母之命?蜻庭回答的坦荡。

都不是。

那是私订终身罗?她桀笑如花。

让老爷子说中了。

哼!真是荒唐。

梁禹崧实在搞不懂,一向冷静自制的大徒弟竟会做出这么轻侵草率的决定。

老夫可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

晚辈当然知道老爷子不会同意,因为你想把女儿嫁给他,好让他一辈子帮漕帮、帮你卖命嘛!她还是忍不住露出一点点本性。

这些晚辈早就了解了。

梁禹崧因她的出言不逊而眯起眼。

你这丫头嘴倒挺利的。

好说、好说。

这回他终于用正眼打量眼前乳臭未干的丫头。

你以为观涛会无视我这个师父的反对,娶个不得师门认同的女子为妻?当然不会。

她也点头认同他的话。

他把老爷子当亲爹看待,是有可能到了最后,因为师命难违,不得不屈服在老爷子的威权之下,娶令嫒为妻;而由老爷子的面相看来,也确实是那种独断独行、不顾他人意愿、一意孤行的人。

他老练的眼底掠过一抹讶然。

老夫真是小看你了。

哪里。

蜻庭虚应的笑了笑。

不是只有老爷子这么说而已。

晚辈不才,要是说错话,还希望老爷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

梁馨儿柔细的嗓音轻轻逸出,很识大体的道:爹,您别为难欧阳姑娘了。

爹可是为了你。

他轻拍女儿挽着自己手臂的柔荑。

看着备受骄宠的梁馨儿,蜻庭的心有些酸了。

梁馨儿有人依靠,可以有恃无恐,可是自己呢?是啊!老爷子就别为难晚辈,有话直接去对你徒弟说,只要他愿意解除婚约,晚辈也无话可说。

酸涩的心情让蜻庭不想再应付眼前的这对父女。

师父,你说我该争取还是放弃?这个问题好难啊!比任何符录、任何咒文都还要来得难上千百倍。

想着以后会被双有力的臂膀抱着,不必再四处飘泊,她情不自禁的笑了,原来爱上一个人会有烦恼,却又让人依恋,相对的,也必须负起责任,面对强大的阻碍,就会本能的想要摆脱这份既沉重又甜蜜的压力。

师父是神机妙算,为什么没有早点帮她算到这一劫呢?这劫又该如何化解?师父,你教教徒儿啊……书香@书香www.bookspice.com书香@书香厅堂上,梁禹崧坐在主位,排行在前的几位徒弟则分坐两旁,其他分舵的舵主也在闻讯之后,正在赶往苏州的途中。

蜻庭不是漕帮的人,自然没有她的位子,只能跟着其他人站在门外聆听,听着厅里的人讨论可能害死徐雍平的凶手是谁。

三师兄一定是被邪术害死的!在列出种种可能的人选之后,唯有这句话引起共鸣。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大家咬牙切齿,频频点头。

三师兄是被那些阴兵附身的黑衣人杀死的!只有那个人才办得到!梁禹崧抬起右手,众人立即噤声,凌厉的目光射向大徒弟,到底是怎么回事?观涛,你来说!是。

古观涛脸色一整,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

深沉的眸光定在他身上不动,直到说完为止。

……师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沉吟片刻,真有这种事?古观涛正色颔首。

是,师父。

咱们漕帮向来行得正、坐得直,从不和邪门歪道有任何瓜葛,怎么会无端惹来这等祸事?砰!梁禹崧一掌拍在案几上,险些劈成两半。

倒是自从那位欧阳姑娘来到漕帮之后,就发生这一连串光怪陆离、匪夷所思的事来,倒是真巧啊!心头一惊,古观涛起身想为蜻庭解释。

师父――他沉喝,坐下!是。

咬了咬牙,只得从命。

蜻庭脸色一黯,不想再留下来听了。

老爷子,我可以作证,欧阳姑娘和徐大哥的死大有关系。

一直不吭声的华盈盈此时突然跳出来指控,让在场的人无不面面相觑。

蜻庭脸一白,回首瞪向用手指着自己的女子。

没有人发现华盈盈的举止有异,眼神也比平常呆滞,大家只专注听她说的话。

盈盈,你胡说什么?古观涛挺身维护蜻庭,厉声驳斥她的论调。

三师弟的死和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她像是背诵似的,声调没有高低起伏的说:我没有胡说,是我亲眼看见的,欧阳姑娘三更半夜出去和男人幽会,那个男人就是在背后施咒的主谋者。

这番话果然引起一片哗然。

有这种事?真的吗?怎么可能?察觉到原本跟她很热络的漕帮弟兄一个个瞪向厅外,那一双双带着敌意和怀疑的眼神让蜻庭心跳如擂鼓、手心冰冷。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试着开口澄清其中的误会,可是每张脸孔都像是已认定她有罪似的,看来再多的解释也是枉然。

蜻庭把张开的嘴闭上。

我都看见了。

华盈盈面无表情,依然把手指向她。

你们还一副根熟的样子,如果真的清清白白,何必挑在夜深入静的时候见面?摆明了就是里应外合,想对漕帮不利,大家都上她的当了。

慷慨激昂的面对众人,古观涛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心爱的女子。

我相信蜻庭,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对不起漕帮的事!他的信任让蜻庭泫然欲泣。

梁禹崧眼底精光一闪,盈盈,你真的看到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

她声音平板的回答。

他严厉的昭着大徒弟,观涛,你怎么说?我……古观涛相信华盈盈不会无的放矢,故意抹黑蜻庭,可是,他更不愿意相信心爱的女子背叛自己。

观涛!粱禹崧拍桌大喝。

古观涛震动一下。

老爷子不必发这么大的火,直接问晚辈不就得了。

不忍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蜻庭一反过去敢作不敢当的个性,挺直腰背踱了进去,站在中央,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

老谋深算的他,当然看得出自己倚重的大徒弟对她用情已经很深,古观涛可是他一手栽培的传人,说他有私心也好,绝不能便宜了她。

那老夫问你,你真的曾经半夜出门和男人见面?她不由自主的觑了古观涛一眼,是。

古观涛脸色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