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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2025-03-29 06:14:52

老福晋不得不承认这位叫云梦的女子的确美的令人心折,当车尔格将她带进王府时,她只匆匆见了一眼,便因得到通报,说巽磊心绞痛的老毛病又犯了,众人忙成一团,也没时间多作交谈,直到此刻,两人才算真正的见面。

瞅着跪在身前的女子,她说:抬起头来。

是。

云萝螓首微仰,觑向坐在正对面,身穿绛色暗花缎镶彩绣云肩便袍的中年贵妇,发上簪着黑缎点翠钿子,妆点得雍荣华贵。

就在同一时间,老福晋也在打量她,只见两道细细别弯的黛眉下是一双莹莹秋波,柔媚的让男人为之销魂,小巧挺秀的鼻子,柔软嫣红的樱唇,美得清丽绝俗,只消美目一转、唇儿一勾,都会终生难忘。

她轻喟一声,难怪这些年巽磊始终对你念念不忘,我终于明白了。

车尔格,听说你在五年前就收她做义女了?车尔格忙不迭躬身回话,奴才不敢隐瞒老福晋,云萝确是奴才的义女。

唉!事情演变到今天,我也不能再反对了。

她半胁迫的说:云萝,只要好生伺候王爷,让他的病不再发作,那我就同意让你留在王府里,你义父所犯下的罪名也就跟着一笔勾消。

为了义父,云萝自然答应了,况且她也不想再离开磊哥哥,只要能留下来,就算为奴为婢都可以。

多谢老福晋。

很好,起来吧——满意她的回答,老福晋也就承认她的身分。

话声未落,房门就一股强大的力道控开——***嗯……云萝——云萝——好梦初醒,巽磊本能的探向身侧,想将柔嫩的女体重新揽过怀中温存,可是扑了个空,他猛地弹坐起来,睡意全消。

云萝!床上没人!巽磊胸口狠狠的抽紧,莫非真是作了一场春梦?强烈的失落感迅速的击垮了他,原来只是梦,他怎么会以为云萝还活在人世?可是那种火热的触感如此真实,还有他夺走她的纯真时,她在他身下疼痛的嘤嘤哭泣,以及包裹住他的紧窒幽穴,让他陷入从未有过的疯狂痴迷--那些不可能只是梦而已。

长寿!长寿!他大喊道。

伺候多年的小仆冲了进来,王爷,奴才在这儿,是不是需要什么?还是哪儿不舒服了?他没头没脑的吼叫,她呢?她在哪里?不必问,长寿马上就猜到他想问什么。

王爷要找赵姑娘?赵姑娘?巽磊既惊且喜,真的是云萝吗?她没死?她在哪里?我现在就要见到她!长寿沉吟一下,回王爷,赵姑娘才上红萼楼向老福晋请安去了。

什么?她去见额娘了!他脸色遽变,不由分说的从炕床上一跃而下,就要往外冲,毛躁的样子让长寿瞪凸了眼。

王爷,您还没穿衣服——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他那个冷面冷心的主子吗?虽然同一张面孔,像是不同的两个人。

巽磊低咒一声,该死!他实在怕极了额娘又故意刁难云萝,又将她赶出王府,甚至再次让她消失,好不容易等到长寿帮他穿戴整齐,马上旋身就走。

王爷,还有您的靴子也还没穿——长寿呐呐的叫道。

他黑着俊脸,一把从长寿手中抢过那双用黑色丝绒加上毛皮的朝靴,迳自穿上,然后宛如一阵旋风般刮出门。

***顾不得礼数,巽磊撞开了红萼楼的房门,笔直的冲进屋中,一眼便瞅见跪在地上的云梦,确信昨夜的肌肤之亲全是真的!高兴之余,还有更多的愤怒,一个箭步上前,将云萝拽进怀中,一派保护者的姿态。

他怒气腾腾的瞪视着老福晋错愕的表情,硬声的问:额娘,你把云萝害得还不够渗吗?你还想做什么?老福晋一怔,我——儿子的怒目相视让她难受不已。

磊哥哥,老福晋她——云萝想开口解释方才的情形。

巽磊垂眸俯睇她,带着责备和宠溺的口吻,你这小傻瓜别净替人说好话,有我替你做生,没人敢再欺负你。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死去多年的心又再度飞扬起来。

她急切的澄清,你误会了,磊哥哥,没有人欺负我,真的!是吗?他冷冷的瞟向满脸受伤神色的老福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巽磊已经不敢再随便相信人了。

云萝正色的颔下螓首,是真的,老福晋刚才还亲口答应让我留在王府,还同意让咱们在一块,我正在跟她道谢。

他余怒未消的嗤之以鼻,哼!不必她同意,这座豫亲王府现在由我做主,只要我说可以,谁敢反对?除你都已经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是这样傻里傻气的,人家给你几分好处,就当她是大好人。

老福晋伤心地用巾帕捂住口,别开脸去,早就知道儿子对她有诸多的不谅解,可是听他亲口说出这番伤人的话,真是伤透了她的心。

磊哥哥,你怎么这样说话?云萝讶异的瞠大美目,一脸的不好同。

老福晋再怎么说都是你亲娘,你说这种话就是大逆不道,快跟她道歉。

巽磊讥嘲的撇了下后,要不是她和我阿玛同一个鼻孔出气,咱们也不用分开这么多年,饱受相思之苦,而且她还是想害死你的帮凶,难道你不恨她?磊哥哥,他们是你的爹娘,所做每件事全都是为了你好,就跟我一样,只是彼此的出发点不同罢了,只要想到这些,我就没办法去恨了。

对过去的事,她早已释怀了。

也只有你这个小傻瓜会这么想。

巽磊不由得失笑,这时眼角霍然瞄到在场有个不该出现的人影,俊脸丕变,从齿缝中迸出他的名字。

你——你是车尔格!他就是化成灰巽磊也认得。

车尔格深深吸了口气,对于这种尴尬的情况早就预想到了。

奴才参见王爷,王爷吉祥。

他咬牙切齿的大吼,你这该死的奴才居然还有脸回来,来人——几名王府侍卫闻声冲了进来。

把他给本王绑起来!不要!云萝小脸发白的奔到车尔格身前,张开双臂面对巽磊,磊哥哥,你不要抓我义父!巽磊深恶痛绝的低斥,他是奉命杀你的刽子手,你还认他做义父?可是,义父终究不忍心杀我,还带着我逃亡,这些年来多亏有他照顾我,不然我今天根本没办法完好如初的来见你,磊哥哥——不,王爷,我求求你放过我义父。

她哀哀切切的求情。

云萝,你不要再替我求增了。

车尔格直起上身,一脸慷慨赴义的神态。

王爷,奴才当年背叛了老王爷,未能完成使命,也对不起王爷你,愿领责罚。

云萝一脸凄然的跪在他身旁,义父——好,看在云萝的面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王要你即刻离开京城,今生今世都不准再回来了。

他冷硬的说。

车尔格眼神沉痛的磕了下头,奴才遵命。

义父,你不要走!云萝美眸泛红,让我再求王爷开恩——他摇了下头,不舍的睇着泪眼婆娑的义女,两人相处虽然不过五年,但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云梦,以后有王爷照顾你、让你依靠,义父也就放心多了,你要好好保重,义父走了。

同时也向老福晋拜别一声,车尔格再也毫无牵挂的转身离去。

云萝难以割舍这段父女之情的哭喊,义父——本王已经算是从轻发落,不要再叫他了。

巽磊将她从地上扶起来,不改霸道本色。

以后你的心里、眼里只能有我,不准有其他男人的影子!她哀怨的横睨他,但他是我义父——一样不行!他的独占欲可是很强,说完便将眼光调向暗自神伤的老幅晋,暗示的道:额娘,以后有关云萝的事,就不劳你过问了。

老福晋绞着巾帕,巽磊,你要相信额娘,额娘并没有想过要伤害她——你也不会再有机会了,待会儿我就进宫面圣,亲自请求皇上赐婚,正式立云萝为福晋。

原以为这天永远不会来,幸亏老天爷垂怜,让他们得以重聚。

皇上是不可能答应的!她脱口说道。

巽磊面容冷峻的凝睇,这点就不劳额娘烦心了,你若真心接受云萝,那就证明给儿子看,否则咱们母子之间也没啥好说的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磊哥哥,你不该用这种口气对老福晋说话——注意到老福晋悲伤的表情,云萝不禁心生同情,小脸一板,想纠正他的态度。

磊哥哥,你听见了没有?磊哥哥——你不要管别人了,咱们还有帐要算。

他专制的拖着她往外走。

她愣愣的问:什么帐?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巽磊眼底的熊熊怒火让她心里发毛。

***云萝在他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本能的正襟危坐,末了还偷偷咽下口水,有种大锅临头的感觉。

长寿,你先下去吧!巽磊冷声的摒退小仆,双手抱胸,高高在上的脾脱她。

你知道我要跟你算什么帐吗?她头摇得像波浪鼓,脸上净是无辜。

巽磊眯起厉目,你不知道?磊哥哥,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吓人!云萝缩了缩脖子,如坐针毡的蹭了蹭精绣的椅垫,到底是什么事?好,我问你——惊堂木一拍,他有满腹的怒气无处宣泄,打算开始兴师问罪。

既然当年车尔格救了你,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出现?为什么不早几年来找我?你马上给我说清楚讲明白。

她微张樱桃小口,啊——原来是为了这个。

啊什么,现在就给我说!云萝怯怯的垂下给首,绞着纤指,当时情况紧急,虽然义父没有杀我,可是,如果不马上离开京城,迟早会死在另一个人的手中,义父只有选择背叛主子,带着我隐姓埋名到一处乡下地方躲藏起来,其中有好几次我都想捎封信给你,告诉你我平安无事,不过义父认为太危险了,要我再忍一段时日——又是他!巽磊大吃飞醋,是不是他说什么你都听?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的心情?以为你已经被我阿玛害死了,这五年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道吗?她喉头一梗,我当然想过了,磊哥哥——巽磊绷着脸咆哮,你要是真的想过,就该早点来找我,根本不必拖到五年,还是你不相信我保护得了你?不是这样的!磊哥哥,我当然相信你会保护我,可是……云萝擤了擤鼻子,泪盈于睫的来到他身前,柔声的说:咱们之间隔着重重阻碍,不是光靠你一个人就可以改变得了,当时我还小,想法又太单纯,一心以为只有两个人真心相许就足够了,根本就没有顾虑太多,可是,后来听义父跟我分析,我前思后想了许久才做出决定,我不要你为了我失去所有的富贵。

他勃然大怒,你有没有问过我在不在乎?磊哥哥,你是皇亲贵胄、天之骄子,不会明白贫穷夫妻百事哀的道理,我爹和我娘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我不忍心要你为了我放弃原有的一切,因为我喜欢看你意气风发的模样,感觉好神气、好成风。

她用单纯的口吻来表达自己对他的崇拜。

被云萝这么一夸赞,让巽磊又好气又好笑。

哼!别以为拍马屁,我就会原谅你。

他把下巴抬得高高的,不可一世的说,心里打定主意,她若没给个交代,绝不轻易委协。

她咬着下唇,磊哥哥,你别生气嘛!巽磊将脸庞撇到一边,哼!那、那我走好了——你要走去哪里?他一把将她抬了回来,龇牙咧嘴的说: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现在说走就走,那我算什么?看我怎么处罚你!云萝笑微僵,磊哥哥要怎么处罚我?嗯哼!你可要听清楚了——巽磊佯装出一脸的凶神恶煞的表情,我要罚你白天陪我看书、骑马,晚上则陪我睡觉,还得帮我生一大群孩子,我说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我说一,你就不能说二。

她呆愣两秒,想通之后,紧跟着涨红了脸蛋。

哪有这种处罚的?巽磊挑了下棋眉,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怎么没有?这就是我订的规矩,你就是不想接受也不行。

你--坏死了!云萝娇嗔道。

他邪笑的将她揽人怀中,我还有更坏的。

不正经!她羞赧的啐了一口,忽地想起一桩重要的事。

对了,你的药还没喝,我现在就去端来——你就是我的仙丹妙药,还喝它们做啥,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保证我的心绞痛不会再犯了。

云萝半信半疑,真的吗?我几时骗过你了。

他笑睨着她犹带纯真的绝美秀颜,这次我绝对会实践诺言,让你做我的福晋。

她眸中掠过一抹忧虑,磊哥哥,我曾听义父说过,你们满人是不能娶汉人女子当正室的,何况你现在又是个亲王,我担心……巽磊勾唇哂笑,将她安置在自己大腿上,担心皇上不准是不是?我要是没有把握,怎么敢随便夸下海口?当年皇上硬将十二格格指给我,没想到她早已珠胎暗结,成亲才没多久便小产而亡,这桩皇室丑闻尽管最后被压下来了,可是皇上对我多少有些愧疚,于是私下答应了我,只要我开口要求,无论是什么样的条件都可以商量,这是我和皇上之间的约定,君无戏言,他又怎能出尔反尔,所以,这件事我有绝对的把握——***想不到那天的话还言犹在耳,今天她就要成为磊哥哥的新娘子了。

一大清早,云萝就在一干婢女的伺候下,任由她们妆点更衣,打扮得红艳喜气,看得自己都眼花撩乱了,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喜娘盖上红头巾,匆匆忙忙的送上花轿,就怕误了时辰.这时才晓得要紧张,心中不禁患得患失,担心会不会临时又出了状况。

而王府再次办喜事,将严冬的京城渲染得热闹非凡,豪华的迎亲队伍散发出无形的雄伟气势,训练有素的王府侍卫随待在分,让沿途的路人看得目不转睛,由于新娘子是直接从豫亲王府的私人别庄中出嫁,因此街上散播着各种耳语,纷纷猜测着这位新上任的豫亲王福晋究竟是何出身,不过真相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待喜轿进门,王府内外早已挤得水泄不通,鞭炮声四起,云萝低垂着头,绞紧手上的红色巾帕,外头的贺客云集,就连太子都派使者送来贺礼,更不必说其他的皇亲国威,以及意图笼络巴结的文武百官了。

此时,身穿大红吉服的巽磊按照满人习俗,朝轿底射了三箭驱邪之后,将轿内的新娘子扶了出来,经过拜天地等等一连串的仪式,然后在炕上的吉方上坐帐,再进屋内拜祖、认亲,最后设宴待客,就等晚上洞房时行合卺之礼。

当云萝可以坐下来歇口气,早已累得全身僵硬,浓浓的睡意跟着袭来,眼皮也沉重了,覆着红头巾的凤冠慢慢往下,眼看就快要垂到胸前了。

磊哥哥怎么还不来?她好困喔!原来成亲这么累人……不能睡,交杯酒还没喝……可是仅剩的思绪渐渐涣散、飘离,再也抓不回来直到一双大掌掀开红头巾,取下沉重的凤冠,褪下一身的吉服,再扶着柔馥的娇躯躺下,云萝依旧睡得不省人事,一声男性低哑的轻笑不由得逸出唇角,这幅妩媚的海棠春睡图霎时点燃了他的欲火。

在一阵煽情的抚触下,她颦眉低吟,本能的闪避。

晤…会痒吗?云萝无意识的嗯了一声。

这样呢?他改用唇舌去取悦她。

她倏地颤抖得厉害,吐出细碎的娇喘,不——呃……那含笑的男声又开口问:喜欢吗?嗯……唔……云萝说不出话来了。

好热……仿佛体内有把火在烧……烧得她口干舌燥,好难受——云萝紧咬牙关,两手揪紧身下的大红床单,浑身燥热难当,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睑瞧个究竟。

只见一颗黑色头倾埋在她丰盈的酥胸上,恣意的吮咬着红嫩的蓓蕾,瞬间让她全身融化成一摊泥,在饱含羞意的喘息声中,葱白的纤指忘情的穿过他浓密的发间,本能的拉近他,缩短彼此的距离。

他抬起饱含情欲的俊脸,粗哑的低嘶,你终于是属于我的了——磊哥哥……小口中吐出一声宛如邀约般的娇呼。

巽磊俯下因浓郁的欲火而黯黑的双眸,食住她柔软的唇瓣,将她的娇呼一并吞下,细细的品尝,直到小脸流含露意乱情迷的憨态,再也按捺不住的敞开她,让男性的坚硬一寸寸的挺进温润紧密的女性中心。

呃!她轻喘一声,浑身轻颤的感受到他的雄壮,也几乎无法容纳全部的它,下意识的扭摆身于去适应结合的庞大张力。

他的呼吸显得浊重,伴着吸哑的吼声,将自己顶到柔嫩的深处,然后缓缓的抽出,再长驱直入的填满,每一次重复的抽送动作,都让两人感受前所未有的快感。

云萝全身因兴奋而痉挛,当冲刺加快,欢愉的呻吟不由自主的窜出颤抖的齿间,在枕上摇晃螓首,整个人也跟着燃烧起来了。

嗯……磊哥哥……喜欢吗?卖力取悦她的男人亢奋的问。

喜、喜欢……好不容易抓住一丁点溃散的思绪,云萝微微的掀开眼皮,觑见异磊跪坐在自己雪白的双腿间,沉迷的欣赏着他们结合的部位,随着每一次有力的冲刺,自己是如何将它套紧,登时差得面如火烧,不要看!巽磊邪笑一声,先退出、再冲刺,好美!磊哥哥……不要!好羞人……她全身涨红得就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他笑谑的拂开她意图遮掩的小手,咱们是夫妻了,你的身子就是我的,当然只有我才有权利看了。

可是……呃嗯……云萝咬住下唇,可是当他以猛烈的速度移动起来,她情不自禁的拱起身子,示意要得更多。

大掌捧起她丰白的臀瓣,挺进云萝最炽热的深处,进入魂然忘我的境界,一波又一波的欲浪席卷而至,让她只能轻喘、叹息,最终因快感而娇喊出来。

啊——在巽磊即将达到高潮的吼叫声中,奋力一顶,将种子灌输到她体内,然后趴在她香汗淋漓的娇姐上颤抖,喜欢我刚才做的吗?云萝将臊红的脸颊挨在他胸前,轻颔下螓首。

那么以后咱们就每晚做。

他亲吻着她潮湿的鬓发,霸气的大掌跟着拂向她平坦的小腹,不用多久,你就会有我的骨肉了。

她柔顺的轻吟,嗯!巽磊紧紧拥住身旁的香躯,感谢老天爷又让他们重聚,这一次他会好好珍惜两人的缘分,好好的保护地,他心满意足的忖道。

***听着前头锣鼓喧天办着喜事,王府北苑却有人为此伤心欲绝。

季湘咬着巾帕一角,嘤嘤的哭着,呜呜……王爷以后有了福晋……咱们将来该怎么办?湘妹妹,你可别忘了,咱们的身分只是侍妾,你就是再伤心也于事无补。

与她距离最近的是住在秋轩的丁盼盼,只见她温言婉语的劝导,一派知命认命的模样。

这几年来,福晋的位子虚悬着,王爷也没有再娶的念头,不过,这不表示永远都不会有,早晚都会有人取代的。

季湘抽泣不已,可是……没想到这么快……丁盼盼叹了口气,这是迟早的事,没什么快或慢。

看你一点都不难过,莫非你不爱王爷?爱又怎么样?难不成王爷真会为了咱们一辈子不娶?丁盼盼失笑道:只要王爷还要咱们,咱们就该偷笑了。

听了,季湘又泪雨潸潸,万一新福晋容不下咱们……好了、好了,你别哭了。

真是服了她的哭功。

呀!的一声,各楼的房门被人推了开来。

又是谁在哭哭啼啼的呀?进门的是体态妖烧的宣孃,明知故问的笑弄,敢情是咱们的湘妹妹,你的眼泪还真多,动不动就哭个几声,这种把戏玩久了,男人也会腻的。

季湘闻言,索性哭得更大声了。

宣姊姊,湘妹妹已经够难过了,你就别再逗她了。

丁盼盼轻声的责备。

你以为就只有她一个人难过吗?宣孃柳腰款摆的挑了张椅子坐下,王爷现下有了新人,自然忘了咱们这几个旧人,要是这位新福晋手段厉害点,对咱们可是非常不利,不是把咱们造出王府,就是随便指了个男人嫁了。

丁盼盼神色淡然,这样也好。

哟!想不到丁妹妹这么看得开?她嘲讽的笑问。

不看得开又能如何?宣孃夸张的叹气,唉!说得也是,若到了那种地步,也只能看开点了。

我不要!我不要离开王爷!季湘呜呜咽咽的说:王爷最疼湘儿了,绝对不会把湘儿赶出王府,更不会让给别的男人——宣孃翻了个白眼,王爷对咱们四个可以说是一视同仁,你还真当自己是最特别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季湘掩面痛哭。

宣姊姊,你就少说两句吧!丁盼盼攒眉说道。

不说就不说。

宣孃打量了下房间,发觉少了一个人。

怎么?咱们三个烦得要命,那个木齐儿倒好,居然还睡得着,我看她真以为自己是皇上亲赐的美人,王爷会对她另眼相看。

着恼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你这女人除了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外,还会啥本事?宣孃这才皮笑肉不笑的转过头去,呵呵,我还以为你睡了。

木齐儿身穿蒙古传统服饰,身上披着狐皮大氅,娇艳的目光扫向在场的三个女人,我本来是睡了,偏偏被一股烦人的哭声给吵醒,你们这些汉人女子就光会哭,真是一点出息也没有。

你以为你就多有出息?宣孃变脸的问。

至少比你有,谁不晓得你是敬王爷派来的奸细,美其名是献给王爷的礼物,其实不怀好意。

她眼含讽刺的说。

宣孃拉长了媚容,你不要血口咬人!难道不是吗?木齐儿,你——丁盼盼忙不迭的充当和事佬,你们不要吵了!今天是王爷大喜的日子,咱们还在这儿吵吵闹闹,万一传到王爷耳中,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谁要跟她吵?木齐儿悻悻然的嗤道。

宣孃也气得踱开,不跟她一般见识。

哼!看了下外头的天色,丁盼盼说:都已经这么晚了,大家还是早点回房休息,按照规矩,明天咱们四个还得去向福晋请安,可不能失礼了。

她说得没错,我也要回去睡了。

木齐儿率性的转身离去。

宣孃撇了下红唇,也跟着步出冬楼。

湘妹妹,你也早点睡吧!丁盼盼安抚了她两句才走。

季湘已经哭不出眼泪了,怔怔的看着她们离开,心中又怨又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