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025-03-29 06:19:14

羽彤――方俊生在后面备受挫折的叫喊。

她没有回头,刺骨的冷风将小脸都冻僵了,白雪如纸片般从天而降,坠落在她的发上、颊上、肩上,但寒意冷却不了她心中燃烧的火焰。

方俊生拉开嗓门嘶吼,羽彤,回来――司徒羽彤努力的迈着三寸金莲,口中不断的呼出白烟,尽管以她这娇弱的身子在这种气候下想一路走回滕园是很困难,她仍然勇往直前。

昊、昊、昊――她要回去、她要回到他的身边,这意念就像咒语般紧紧的扣住她的心扉,支撑着不让她倒下去。

冷不防的,一个全身酒气薰天的酒鬼不知从哪个方位冲出来,不慎撞到她。

搞什么鬼,嗝,混蛋,竟敢挡老子的路?他破口大骂。

她微微一惊,忙敛身道歉,对不起,我没看到你。

只见那酒鬼手上拎着酒瓶,衣服又破又脏,一副穷困潦倒的模样,可是他那张脸猝然的引发司徒羽彤没来由的憎恶。

她的胸口好重、好闷,那不愉快的感觉快让她喘不过气来,前一阵子见到那化缘的和尚时,她也曾涌起同样的情绪,只是不像这回强烈的像要炸开来一般。

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嗝,想当年……我向大海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只要谁得罪我,哼!老子一刀就砍了他,送他上西天去……那酒鬼口中还兀自吹嘘炫耀着往日的丰功伟业。

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踪,这阵子他真是衰到极点了,每天昼伏夜出,成天担惊受怕,他已经受够这种窝囊气了,只有沉溺在酒乡中才能忘掉所有烦恼事。

哼!说对不起就算了吗?嗝,你……啊……啊……他一抬眼,原本已眯成一条线的眼睛骤然凸瞪,抖着右手指着她,发出类似像乌鸦的叫声。

司徒羽彤也被他惊惧得五官严重变形的模样所愕住,她有这么可怕吗?居然能把人吓到不成人样,上回那个和尚也是一样,不过这个人更夸张些。

羽彤,怎么回事?他想干什么?方俊生也追了过来,将她护在身后。

向大海,是你害死我全家,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吧!我会缠着你,缠到你死为止。

啊……鬼……鬼……不要过来……他回想起十八年前柳家小姐临死前发下的诅咒,一时汗流浃背,一个踉跄便往后跌坐在雪地上,双腿直蹭着朝后挪,嘴里猛嚷道:不要……不要缠着我,柳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放了我吧!我也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去找我们寨主才对,不要来找我……救命呀!有鬼……柳小姐?他口中的柳小姐是指柳羽彤吗?他也把她误认为是她了?是你害死了柳羽彤对不对?滕昊阳所说的故事真的不是平空捏造的。

是你害死了我,我要你偿命来――向大海吓得魂飞天外,眼睛只看到柳家小姐脸色发青、七孔流血的正准备向他索命,颤抖的膝盖一弯,朝她又跪又拜。

求求你不要……找我,去找别人……救命、救命呀!有鬼……不要再缠着我了……他骇然地双手抱着头部,整个人蜷缩成球状,抖个不停,不要来……找我,我不是……在心要逼你死,我不是……司徒羽彤和方俊生面面相觑,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要过来……我不要死……啊……向大海眼神错乱的对着天空大吼大叫,哈……他口中不断喃喃自语,一脸呆滞,像具失去灵魂的躯体,浑浑噩噩的走了。

这人已经疯了!这就是恶人的报应,老天爷总算开了眼,让作恶多端的坏人受到惩罚,不过,她却没有一丝关心的感觉,只剩下浓浓的悲哀。

待手上沾到湿热的液体,她才知道自己哭了,为什么呢?只是觉得心头被一股深沉的悲伤笼罩住,泪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淌着,为什么她会感到这么难过呢?方俊生回头瞅着她的容颜,无奈的暗忖:他是真的输了,彻头彻尾的输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拿得起、放得下,爱她就让她恢复自由,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也是枉然。

羽彤,你用走路要走到什么时候才会到?如果你真的非要回去不可,就让我送你一程吧!她含着晶灿的泪光喃道:俊生表哥……像做了一项重大的决定,他溢出苦笑道:不必谢我,只要你认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就够了,什么都不要说。

也许将来他会后悔自己这么做,但是见着她脸上幸福的笑容,一切都是值得了。

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她感激得说不出话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两人旋身正想走回马车停驻的地方,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以及一声男性的高呼,钉住她的双脚。

羽彤!仿佛从许久以前就听了几千几百次的熟稔嗓音再度敲响她的耳膜,连带撼摇了她的心,身子猛地一旋,对上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的昂藏挺拔的身形。

他来了,他没有让她失望,他真的来接她了。

昊?司徒羽彤泪雨迷蒙的扑向飞奔而来的人,昊――滕昊阳喉头哽噎,眼热鼻酸的回拥住她,想确定她真的在地怀中,紧紧的用双臂钳住,羽彤,不要走,我求你留下来,不要离开我。

我答应你,早在离开滕园那一刹那起,我就后悔了。

她信赖的偎在那令她感到无比安全的港湾,又哭又笑,昊,我不走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什么也不在乎了……是吗?你真的能够相信我了?他吁了口气,轻抚她如绢的秀发,满足的喟叹,不会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了?司徒羽彤不好意思的收拾涕泪,撤娇道:对不起嘛,人家下次不敢再怀疑你了,这次就原谅我好不好?他斜睨她,真的没有下次了?真的、真的,人家可以发誓。

她可爱的扬唇一笑。

滕昊阳故做勉强状,宠溺的点下她的鼻头,好吧!那这次我就原谅你,下次再犯可不轻饶。

这段感情终于能拨云见日了。

是。

她开心得像个孩子。

咳――方俊生清了清喉咙,羽彤表妹,不为表哥介绍一下吗?他在名字后面加了表妹二字,也算是提醒自己从今以后他们只能做表兄妹。

司徒羽彤小脸泛红的离开滕昊阳温暖的胸膛,为彼此做介绍。

两人互相认识后,方俊生仔细评量对方,这男人有着北方人挺拔健猛的体格,原本粗犷的五官此时却柔情似水,两人站在一起宛如金董玉女,他的高大配上羽彤表妹的娇柔,竟是出乎意料的协调,这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连他都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现在他是完全承认自己败了,不过虽败犹荣,只要滕昊阳是真心对羽彤表妹好,他的退让也就值得了。

***方氏夫妇对于儿子宽人的胸襟,主动成全一对有情人自是又心疼又惋惜,看来两家想亲上加亲最不可能的,不过感情是不能强求的,既然儿子都能看得开,他们也无话可说。

司徒羽彤的父亲也从京城赶来,得知事情的始末后,原本对滕昊阳的行为十分不谅解,不过在众人的劝说,以及羽彤立誓非君莫嫁的情况下,加上和滕昊阳一番长谈后,不得不对这未来女婿机智稳健的谈吐另眼相看,总算点头答应这门亲事。

这天大的喜事很快的便传回了风云牧场,最高兴的莫过于滕夫人,企盼了四年多,大儿子终于愿意再娶,她每日烧香拜佛向上大祝祷的希望总算实现了。

婚期便订在三个月后,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因为滕夫人的年纪不适宜长途跋涉,所以派了滕伊寒、滕伊璃两兄弟从北方带来大批的聘金到滕园和兄长会合,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更是成为人人口中传颂一时的美谈。

***当天滕园热闹非凡,直到深夜宾客才散尽,而新郎和新娘早就丢下他们去过属于两人的洞房花烛――红帐内,司徒羽彤全身乏力的偎在夫婿赤裸的胸前,颊上彤晕滟滟,不胜娇羞的绽出诱人的甜笑,让滕昊阳不由得又心猿意马起来。

在笑什么?他舔吮着她微微汗湿的颈窝处,气息转粗。

她投以妩媚的笑意,散发出无限的风情,你猜。

滕昊阳再也禁不住的凑下辱,结结实实的给她一记深吻,吻得她量头转向,娇喘微微,娇躯泛出一阵激情的颤意。

你说不说?不说的话,为夫的就要继续下去,直到你说为止。

他贴着她红润的樱唇半是威胁半是恐吓的笑道。

司徒羽彤细碎的嘤咛,求饶道:好夫君,人家说就是了,我是在笑自己竟然能嫁给一位如此爱我的夫婿,心里又高兴又不安。

为什么会不安?他悄悄的拉下被子,着火的黑眸尽情欣赏妻子美丽的胴体。

她微蹙着眉尖,我看得出俊生表哥不快乐,这都是我害的,要是我早点发觉自己只把他当哥哥一样看待就好了。

滕昊阳将视线移到她自责的脸庞上,安抚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时间会冲淡一切,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恢复了。

嗯,但愿如此。

她用崇拜的眼神睇着夫婿,昊,我何其有幸能嫁给你,我要用一切来报答你对我的怜爱。

他勾唇邪笑,饱览她胸前迷人的春光,喔,你想怎么报答我?呀!昊,你……司徒羽彤这时才发觉为时已晚,害臊的想遮住自己,却被他挡了开来,昊,你不要这样看人家,我们刚刚才……滕昊阳迷醉的瞅着她涨红的脸蛋,大手抚上她的腰肢,沙哑的问:有谁规定夫妻一晚只准燕好一次的?娘子,为夫的又想要你了,可以吗?他还是先征询她的意见,没忘记不久前欢爱的情形,生怕她还无法适应。

她红透了脸,欲拒还迎,昊……喔,羽彤,你知道现在我最想要什么吗?他覆住她柔白的身子,亢奋的用身体摩掌她细致的肌肤,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一个有你的美貌和性清的女娃儿,你愿意给我吗?孩子?她脑中浮出一个精雕细琢的小娃娃,天生的母爱油然而生。

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男孩就像你这般俊伟,有你的眉毛、眼睛、鼻子,还有你的嘴……多美妙的一件事呀!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到了有子嗣的时候,我的小妻子,你愿意给我一个孩子吗?他沙嘎的低喃。

司徒羽彤勾住他的项颈,热情的回应,我愿意……她的话无疑是最佳的催情剂,滕昊阳忍住蓄势待发的欲望,放慢脚步诱导她,揉捏挤压着那对粉嫩坚挺的酥胸。

司徒羽彤无助的攀住他娇吟,昊……永远都不会再离开我?他将那双白嫩匀称的玉腿拨得更开,轻捻着隐在其间的花蕾,感觉到她的欲望被撩起了。

是的,昊,求你,我受不了了。

她噙泪的哭喊,拱起臀想得到更多。

滕昊阳憋气低吼,还不到时候,这次我要给你一个孩子。

疼痛的需求和体内的空虚使她弓起身子,乞盼由他来填满,昊,就是现在,不要再让我等了……啊!那猛力的戳刺几乎让她断了气。

不需要她再催促,他已超越忍耐的限度,男性的欲望一鼓作气的进入湿濡紧缩的天堂,随着每一次的摩擦,兼具痛苦和愉悦的快感就加强一分,他的动作越形狂野,像要贯穿她一般。

当高潮来临时,她有预感自己已经受孕了,不久的将来就会有个属于他们的孩了,一个完全承袭丈夫脸孔与气概的儿子。

半个月后,滕昊阳携着新婚妻子辞别了岳父母返回风云牧场,不然只怕急着见媳妇儿的娘又要下十二道金牌来催人了。

在回北方的路上,夫妻俩欣赏沿途的风光,卿卿我我的模样,还真羡煞了身旁的人,不过羡慕归羡慕,莫言和吴悔最庆幸自己终于不负众望完成了任务。

***风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

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工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回到风云牧场已经三人了,婆婆爱她如女,两位小叔对她也是尊敬有加,妯娌间相处得更是融恰,丈夫又极为宠爱她,司徒羽彤感动之余,所有的不安也都烟消云散,她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我来帮你。

滕昊阳接过她手上的发簪,温柔的插上发髻,镜中的人儿似羞似嗔的瞅着他。

在丈夫爱的滋润下,她原就娇美的五官更加的美艳绝伦,嗔道: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待在房里,也不怕让人家笑话。

怕什么?我们才刚新婚不久,当然需要多一点独处时间,他们会谅解的,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他由后环住她的柳腰,故意在她耳畔吹气。

司徒羽彤赧红着脸扭动身子,别这样,昨晚还不够吗?现在是大白天。

不够,谁教你如此秀色可餐,让我真想把你一口吞下去。

他眼中耀动的光芒显示出此时的企图。

昊,不行,待会儿婢女就会过来。

她脸红心跳的想拒绝。

滕昊阳松开她的前襟,两指拧住一只乳头,邪笑道:门锁着她们不敢贸然闯进来的,娘子,你瞧,你的身体也在告诉我你想要。

那蓓蕾已然硬挺,证明他的话所言不虚。

她羞红了粉脸,睐道:你这野蛮人。

娘子还没见过真正的野蛮人,想试试看吗?在说话间他的一只长手已伸入她裙内。

她不由得娇喊,昊――叩!叩!叩!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司徒羽彤从情欲中清醒过来。

昊,有人在敲门了。

她困难的挤出声音。

他继续在裙内寻找着迷人的宝藏,别理它,没人会进来打扰我们……唔――她舔不干燥的唇瓣,感觉到丈夫的勃起在她臀后摩挲。

叩!叩!门上又传来轻敲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该死!他要把外面那大胆的婢女轰出牧场。

这时候要他忍住是不可能的,滕昊阳将她的裙摆撩高到腰际,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头,让欲望从她臀后进入体内,这陌生的姿势迅速点燃两人的激情,司徒羽彤溢出一声嘤咛,双手扶住梳妆抬,承接他一波又一波的凶猛冲刺。

大嫂,我是玉凡,你醒了没有?出声的是滕伊寒的妻子习玉凡。

滕昊阳听见了,低声的诅咒,他这弟媳为什么不去烦她丈夫,照顾儿子,干嘛跑来这里坏他们夫妻的好事?接着另一个声音也出现了,我看大嫂昨晚一定太累了,可能睡得太熟了,我们再叫叫看。

这说话的人自然是邵堇儿,滕家三少爷的宝贝妻子,她早猜到为什么敲这么久的门,里面都没有反应,有点故意的说道。

该死!他总有一天会被两个弟弟娶的老婆气死。

昊,不开门不行,她们……不会走的。

司徒羽彤娇软的呻吟。

他当然知道她们根本是有意的,从回到牧场以后,这三个女人就有聊不完的话题,还把他这做丈夫的给冷落了,自己也只剩晚上就寝的时间可以独占美丽的妻子,真是可恶透顶。

滕昊阳在几个冲刺后汗湿的伏在妻子背上,吼道:我要去杀了她们――身体没有得到满足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他温存的抚着娇妻,等待两人的气息平稳下来。

别这样,她们又不知道你还在屋里,快把衣服穿好。

她双颊绯红的拉好敞开的衣衫,对镜梳理凌乱的云鬓。

房外的人又在喊道:大嫂,大嫂――玉凡、堇儿,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司徒羽彤确定自己身上看不出异样才放心去开门,昊,你留在房里别出去,我先出去应门,把她们引开。

她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刚才他们在做什么。

这是什么情形?好像他们夫妻在偷情似的,生怕别人会发现,滕昊阳等妻子和两个弟媳离开之后,将不满迁恕到两个弟弟身上。

我拜托你们管,一下自己的老婆行不行?滕昊阳怒气冲天的找到他那对俊美的双胞胎弟弟,见他们一个只顾哄着怀中的儿子,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另一个悠哉的品尝刚送到的春茶,火气更旺盛。

滕伊璃满是兴味的挑起眉梢,有点明知故问。

我老婆又做了什么?莫非她不小心打扰到大哥和大嫂的好事了?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老婆可是我的,她要是再不识相点,我可就不客气了。

虽然对方是女人,他也会吃醋。

老大,你先别生气,堇儿喜欢大嫂,她们之间相处得好,我们应该高兴才对,不是吗?二哥,你认为呢?他笑问正在喂儿子的双胞胎兄长。

滕伊寒酷酷的点头,当然。

你们……那也不用一大早就跑来敲门,她们无聊没事干是谁的错?你们做丈夫的要反省反省。

他可不是好说的人。

啊!大哥教训的是,小弟会更努力的弄大我老婆的肚子,让她有事情可做,不会无聊的跑去吵你们。

滕伊璃端起茶碗挡在扬起的唇前。

他火大的瞪嘻皮笑脸的么弟一眼,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愉笑,下次你老婆再这么做,休怪我轰人了。

是、是,小弟遵命。

火气还真大,显然他那宝贝老婆的恶作剧真的惹恼他了,还是警告她一下,欲求不满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滕昊阳又指向滕伊寒,还有你!我?他拍拍儿子的背,让他打个饱福,大哥,我和玉凡已经有个儿子了,暂时还不打算再生。

我不是说这个,照顾孩子是女人的工作,你不管牧场的事了吗?成天抱着儿子像什么话。

谁知他只是懒懒的扫了兄长一眼,不用太羡慕我,你跟大嫂再努力一点就有了。

抱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就不信大哥以后有孩子不会像他这样。

哈――滕伊璃憋不住的爆笑开来,笑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二哥,我现在才知道你这人也是有幽默感的。

滕昊阳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磨牙道:照这样下去,我和羽彤哪有机会怀孩子,你们两个皮给我绷紧一点,再妨碍我的话,大不了我们搬出去住。

谁要搬出去住?滕夫人耳朵可尖得很,才走到门外就听到这敏感话题,寒毛全部竖起来了,昊儿,是你说的吗?娘可不准你又失踪个一年半载。

随侍在旁的芳姐也一脸的不赞同,大少爷,你们不是才刚回来,怎么又要搬出去了?哼!那就要问问他们干了什么好事?他将矛头指向一对双胞胎弟弟。

滕夫人狐疑的瞥向二儿子和小儿了,寒儿、璃儿,你们做了什么事得罪你大哥了?有话好好说,气得脸红脖子粗也解决不了问题。

娘,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大哥急着想要给您孙子抱,火气大了点,等大嫂来了消消火就没事了。

滕伊璃无祖兄长杀人的目光,暧昧的隐喻道。

她一听可乐了,昊儿,娘明白你孝顺,可是这事也不能急,你们才刚新婚,娘不会这么不通情理,免得让羽彤心里有压力,造成不必要的负担。

谢谢娘的体谅。

他不好发作,只能暗暗咬牙。

芳姐随即接腔,夫人,倒是三少爷成亲至今也一年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喜讯,让我们高兴一下?她这一提,滕夫人关怀的眼神马上投注在小儿子怡然自得的俊脸上。

滕伊璃笑得俊逸倜傥,信心满满,娘想抱孙子有什么问题,以前是担心堇儿年纪还轻,不想太早用孩子绑住她,现在只要娘一声令下,我们马上生个孩子给您,绝不会故意推托让您失望。

你当生孩子跟母鸡下蛋一样简单,说有就有,就爱说些傻话让娘开心。

滕夫人没好气的笑骂,眼中却盈满对儿子的宠爱。

哇――哇――才五个月大的滕玉轩嗓门洪亮的嚎啕大哭起来,像是想得到众人的注意。

滕夫人心疼的问这:怎么哭了?是不是饿了?娘,我方才已经喂过他了。

当爹的连忙又拍又哄,想制止他传送噪音。

滕昊阳渴望的盯着那有张滕家脸孔的小侄子,心中的父爱被激发了。

我可不可以抱抱他?他还没抱过这么小的婴儿,有点紧张和惶恐。

孩子的爹很爽快的将孩子扔给他,还教他怎么抱会让孩子比较舒服,这可是几个月累积下来的心得和经验。

他好软、好小又好香。

滕昊阳眼眶微微的在发热,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小生命,这是他们滕家的下一代。

滕伊璃似嘲弄似真诚的轻笑,大哥,你还是赶快和大嫂生一个,不要看着人家的孩子流口水。

他怒眼一抛,气得直磨牙,我当然会,只要你老婆不要有事没事跑来找碴,我们绝对很快就有孩子了。

多希望这圆胖的小婴儿就是他和羽彤的骨肉。

是,老大,你放心,从明天开始我会让她累得下不了床,不会再让她去打扰你们夫妻恩爱。

滕伊璃露骨的话引得滕夫人和芳姐都红了脸,不过想到滕家到处充斥着孩子的欢笑打闹声,心头就暖呼呼的,这是多么美好的远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