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教之主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逼阳关也则难留。
――凤凰台上忆吹萧。
李清照茶楼外头,左恪敬领着一位体型臃肿的胖姑娘拾级而上,来到唇上蓄着短髭的中年男子桌前,态度恭谨的抱拳,见过师父。
立在公孙浔身后的年轻人,也是当阳门弟子之一的杜仲为已经性急的开口。
大师兄,怎么样?找到师妹了没有?敬儿,有消息了吗?公孙浔沉声的问。
独生女因为拒婚而离家出走也就算了,居然还和男人私订终身,不但让自己颜面尽失,对奉天帮也无法交代,说什么都要把她逮回来。
他抱拳禀明,是的,师父,这位小翠姑娘说她在这儿见过师妹。
公孙浔凌厉的目光一掠,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小翠不敢直视他,还在犹豫该不该出卖恩公的下落。
我不晓得他们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不过,那位姑娘确实生得很美,但是她的相公就长得平凡了些。
老夫要找的是那位姑娘,其他人就不必说了。
他根本不想听到有关拐走独生女,和其私奔的男人的事。
小翠瑟缩一下,是、是。
好了,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公孙浔不耐的问。
她嗫嚅的说:呃……有什么问题吗?我……小翠面露迟疑。
公孙浔眼光一沉,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
这是一百两银子,只要你说出他们的下落,它就是你的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想必银子可以让她开口。
一百两?她就是赚上一辈子,也存不了这么多钱啊!他冷冷一笑,没错,要不要就看你了。
反正恩公不识货,不愿意收留她,自己又身无分文,难以维生,如果有这笔银子,她就可以好好的打扮自己,另外还能再拜托媒人帮她找个好对象。
小翠心中暗忖,她自认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可是她真的需要银子,只要说出实话,一百两就归她所有……深吸一口气,小翠忙不迭将银票揣入袖袋,好,我告诉你,他们就住在悦来客钱的地字号房,不过,你要找他们最好快点,因为他们这两天就要离开了。
说完,深怕他们反悔似的便夺门而出。
以她的吨位能跑这么快,委实令人叹为观止。
杜仲为吁了口气,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可以回家了。
好不容易有了师妹的下落,师父,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师父,师妹个性倔强,未必肯乖乖跟我们走。
还是左恪敬想得够远,也是最了解公孙芍药的为人。
公孙浔轻抚了下发白的鬓角,目光冷峻,芍药的脾气跟她娘一样让人头痛,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跟老夫回去不可。
师父,那我们就快走吧!迟了师妹又走了。
杜仲为催促着。
★♀☆★fang★★zhou★☆♀★相公……芍药一手托着香腮,娇眸眨也不眨的凝睇着夫婿。
我觉得你最近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事隐瞒我。
周大器差点打破了茶杯,我、我哪有瞒你什么。
该不会让她发现师祖每晚都来教他练功的事?可是她明明被点了睡穴,应该不晓得才对。
她攒起柳眉,疑态更浓。
你看!紧张了吧!这就代表你心虚了。
芍药,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我真的没有瞒你任何事。
他的表情不太有说服力,实在很难说动她。
该不会是那个叫小翠的姑娘还死缠着你不放?不是她爱疑神疑鬼,而是有迹可循,况且她的相公可是个诚实可靠的好男人,有女人喜欢也是正常的,所以才让她吃了好几缸的醋。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自从那天我赶她走之后,就再也没看到她了。
他可不想再被罚睡门口了。
芍药看他不像是在说谎,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她垂下眼睑偎向他,玉手绞着他的衣角,撇了撇红唇,相公,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做太狠心了?你不要这么说,是我笨,没把事情处理好,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周大器拥着她纤柔的身子,我们连自己都快养不活,能帮她的有限,她跟着我们未必就是好,只是我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心。
说着,又露出招牌的傻笑。
我就知道。
她娇嗔道。
周大器抓了抓脑袋傻笑,哈哈……相公,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我的葵水刚来了。
芍药娇容沮丧的叹道。
他哦!了一声,有些别扭,毕竟这种事是女人的私密。
你还是没当成爹,看来这个计划不灵,万一这个时候我爹找上门来,那可就麻烦了。
她得再想想其他法子。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
周大器挺起胸膛说。
芍药指了下他的胸肌,口气不要这么大,我爹可比端木远志厉害多了,就怕你连半招都挡不住。
那我就求岳父他老人家成全我们。
他憨直地揉了揉胸口道。
你不认识我爹,所以不了解他的为人。
芍药眼神一黯,平常我爹是很疼我,可是对他来说,当阳门的未来还是摆在第一位,为了拉拢奉天帮,就想把我嫁给端木远志,其实奉天帮何尝不是想利用当阳门,两家各怀鬼胎、尔虞我诈,就看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周大器憨厚的脸庞透着不解,人为什么要这样利用来、利用去呢?大家好好相处,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不是很好吗?她没好气的娇啐,只有你这大笨牛才会这么想!这世上每个人都想往上爬,想成为人上人,很少有人逃得过名利权势的诱惑,所以大家才会活得这么不开心,要是大家都跟你一样,就天下太平了。
我相信这世上还是有人跟我一样的。
他笑嘻嘻的说。
芍药不觉得失笑,也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
也许她也是个傻子,所以才会选择了他。
叩叩叩!我去开门。
周大器将她的娇躯扶正,起身应门。
她困惑的侧过螓首,觑着房门一寸一寸的打开,同时也看清了来人――呃,请问你们要找什么人?他并不认得门外的中年男子。
公孙浔锐利的眼光射向屋内的独生女,让芍药当场脸色丕变。
爹!她的心凉了一大半。
他讽刺的冷哼,原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爹?老夫可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亲眼见到他们共处一室,宛如火上添油,心中怒火噼里啪啦响。
得知公孙浔的身份。
周大器恭敬的喊了一声,岳、岳父。
凭你这副德行也配当老夫的女婿?芍药,马上跟爹回去。
听他出口侮辱自己的夫婿,芍药马上翻脸。
我不要!由不得你!公孙浔一个箭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硬将她拖出房外。
都怪你娘早死,才会让你做出这种丑事,居然未经父母之命、媒妁的之言,就跟男人私订终身,爹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芍药气炸了粉脸,爹――我跟相公拜过天地,是正式的夫妻,谁也拆散不了我们……放开我!我不要回去!师妹……你就听师父的话吧!杜仲为在旁劝说。
她狠瞪他一眼,闭上你的嘴!杜仲为立即用手捂住嘴巴,噤声不语。
虽然身为她的三师兄,不过还是挺怕这个凶巴巴的漂亮师妹。
岳父,芍药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求求你成全我们。
周大器不敢跟他硬抢,只能在后头追着。
岳父……公孙浔气愤的大喝,不要叫我岳父!相公……芍药回头喊道。
见她就要被带走了,周大器的心都拧了起来。
芍药!芍药拼命挣扎,爹,你不要逼我……你这个不孝女!公孙浔一怒之下,举起右手,朝她挥了下去――护妻心切的周大器见状,情急的冲着他的胸口打去。
不准伤她!公孙浔一个不防,被突来的掌力给震退,赶紧运气护住心脉,可是嘴角已经溢出血丝。
唔……看来他是太小看这小子了。
爹!芍药心急的叫道。
闯下大祸的周大器又是懊恼,又是无助。
岳父,我……我不是有意的……他并不想伤人,结果还是把事情搞砸了。
杜仲为气冲冲的代替师父出头。
哼!你竟然敢伤我师父,有种我们就来较量较量。
他要替师父出口气。
仲为,你给我退下。
公孙得低斥一声,然后冷冷的瞅着局促不安的周大器。
小子,你师承何人?周大器抓头搔耳,吞吞吐吐。
我……爹,他不是江湖中人,我代他向你道歉。
她有心袒护夫婿。
是我的错,和芍药无关。
周大器将她护在身后,扛起全部的责任。
岳父,随便你要打要骂都行,求求你不要把芍药带走。
他阴冷一睇,只要你打得过老夫,接招吧!不要这样……岳父……周大器不敢躲闪,胸口硬生生的挨了两掌,晃了下身躯。
岳父,我知道你很生气,你尽量打好了……芍药气急败坏的娇吼,大笨牛!你会被我爹打死的。
哼!你这小子不怕死是不是?好,老夫就打死你。
公孙浔眼看他挨了数掌居然还没倒下,可见内力超乎常人,便毫不留情的使出全力。
不期然的,数十道黑影凌空而来――察觉到局势有异,公孙浔猝地改变目标,将掌风对准骤然现身的黑影,双方对掌之后,迅速分开,各据一方,厉眸注视着对方。
你们是什么人?对方身手了得,可说是武林中的顶尖人物。
黑影的头头是名约其四十多岁的黝黑男子,刻意忽略公孙浔的问话,领着一干手下来到周大器跟前,动作一致的屈下单膝,向他抱拳为礼。
徐林堂堂主石斛参见教主。
愿教主一统天下,帝国永存。
黝黑男子并与手下齐声呼喊。
周大器登时张口结舌,呃……师祖明明答应给他多一点时间作心理准备,怎么这会儿就让他们出来了?相公,这是怎么回事?芍药先是疑惑,然后是责难的眯起美眸,一副要他马上说清楚、讲明白的神情。
这……呵呵……他面有难色,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干笑。
公孙浔倒是惊诧的瞪大眼珠,宛如听到天大的噩耗。
你们是天帝教的人?难道……天帝教又要重出江潮了?当年的武林风暴至今他可还是余悸犹存。
天帝教?她询问的看向自己的相公。
相公,你什么时候当上天帝教教主,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芍药,我……哎呀!要我怎么说才好?周大器不习惯有人向他行这么大的礼,实在怪别扭的。
你们……你们先起来再说。
石斛依言起身。
多谢教主。
身后的手下也跟着做。
相公,你欠我一个解释!面对娘子的质询,周大器一时也说不清楚。
详细的情况我待会儿再跟你说,我可不是有意瞒你的,只是怕你会反对而已。
芍药心中再有疑问,也只能暂时搁下。
石大叔,你们怎么跑来了?面对生父以前的忠实部属。
他的态度甚为敬重。
是白头翁通知我们,说教主有危险,要我们尽快赶到。
石砌恭敬禀告。
他呆了呆,那师祖他人呢?两位老人家说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打算退隐江湖,不再过问世事。
周大器听了很想哭,心想师祖真是老奸巨猾,把他拖下水之后,自己就落跑了,也不先给他一点心理准备。
石大叔,是师祖他老人家误会了,我哪有什么危险,你们先回去吧!教主,石斛这趟出来,最重要的是接教主和夫人回总舵。
他拱手又说。
一下子要面对这么多突发状况,周大器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那等我把这里的事处理好之后,再跟你们走。
你要走可以,把芍药留下!公孙浔粗喝一声,想不到你这小子不但是天帝教的余孽,还是魔教教主,哼!老夫绝不会把女儿嫁给你这种江湖败类,芍药,走!跟爹回去。
她心头一凛,爹,我还不能跟你回去。
公孙浔为之气结。
你――岳父,请你听我说。
根本不给周大器解释的机会,他再度出掌。
废话少说!石斛身形一晃,和公孙浔在眨眼之间已经对打了十几招,不过因为方才挨了周大器一掌,公孙行的内力显得有些不济。
石大叔,他是我岳父,千万不要伤他!周大器焦急的大喊,岳父,不要打了,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芍药也在一旁急得直跳脚。
爹……他作势收掌,愤恨的怒视着一意孤行的独生女。
既然你不跟爹回去,那么从今以后,我们父女恩断义绝,我们公孙家没有你这个女儿!爹――她失声叫道。
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周大器也难辞其咎。
芍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才害得岳父对你不能谅解,不如我再去跟他解释。
不用了,你现在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不过……芍药仰高秀鼻,斜睨被她瞅得好不心虚的夫婿。
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话说。
周大器搔搔头,兀自傻笑。
呵呵……★♀☆★fang★★zhou★☆♀★回到父亲生前的居所――天帝教总舵,周大器心中有许多感慨,即便这里曾经有过不少杀戮,却也是如今唯一能让他缅怀的地方。
疾风堂堂主秦极参见教主。
烈火堂堂主马勃参见教主。
静山堂堂主白敛参见教主。
连同徐林堂堂主石斛,四名堂主一字排开,并且率领手下跪迎新任教主的到来。
愿教主一统天下,帝国永存。
众人齐喊。
周大器笑得有些尴尬,各位大叔,你们快起来,这样我会不好意思。
人家都是他的长辈,动不动就给他跪,这可是会折寿的。
教主,你直呼我们的名字就好了,叫大叔可不警。
马勃严格的纠正他。
他不禁为难,可是你们年纪都比我大……娘从小便教他对长辈要有礼貌。
白敛淡淡的解释。
在这里你是教主,只有尊卑,没有长幼之分。
是啊!教主。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已经得知前因后果的芍药,朝他娇媚一哂,相公,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哦!娘子也这么说,他自然遵命了。
这时,四位堂主打了个手势,让手下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做自己该做的事。
请问我爹的墓立在哪里?我想上香祭拜他。
周大器道出心里最挂念的事。
石斛比了下远方的层层山峦,就在后山而已,教主想祭拜随时都可以。
相公,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不如等明天再去。
芍药悄悄扯了下他的衣角,暗示的说。
周大器点了下脑袋,嗯!这样也好。
芍药,这一路上你也累坏了吧!我们先到房里休息,至于其他的事等改天再说。
几位堂主互觑一眼,没有异议。
直到没有第三者打扰,两人独处时,芍药才吐露内心的忧虑。
相公,他们不会真的要你领导他们攻打各门各派吧?师祖说过,他们对我爹十分死忠,恐怕真的会这么做。
他长叹一声,语重心长的道。
芍药攒紧眉心娇嗔,那你还答应跟他们走?师祖也说了,就算我不回来,他们同样会履行我爹生前的遗愿,到时又要死好多人,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到处杀人……他满脸愁容的说:我爹生前已经满手血腥,我是他亲生儿于,就要负责承担一切罪过。
她了解地握住他的大掌,默默地给予最大的支持。
芍药,我好怕……他扑向她丰润的胸口,庞大的身躯微微的发抖。
我头脑不聪明,人又笨,好怕阻止不了他们。
喂!你不要乱骂我相公,他才不笨呢!芍药瞠眸娇嗔,揉着他的头发,我相公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好心一定有好报的。
周大器嗅着她身上的幽香,纹乱的心情平静不少。
不要离开我……我不是在你身边吗?她哄小孩似的轻喃,只要你尽自己的力量,就算无法阻止他们,那也不是你的错。
的吗他仍旧忐忑不安,壮硕的身躯稍往后退,直瞅着娘子,真的吗?当然是真的!芍药不希望他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嗯,我会努力的。
为了让娘子能以他为荣,他绝对要振作。
★♀☆★fang★★zhou★☆♀★相公,来,张开嘴巴。
啊――他驯服的含住娘子的赏赐。
能和心爱的夫婿用餐,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这道鱼很鲜美,多吃一点。
我帮你挑鱼刺。
谢谢。
她娇滴滴的道谢。
他傻呼呼的咧出笑孤,呵呵……应该的。
蓦地,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
就见疾风堂和烈火堂两位堂主将他左右架起。
教主,练功的时间到了。
说着,便将人带走了。
周大器只来得及大叫:芍药――相公!她气愤的追到门外,这是什么跟什么,其是太过分了!这已经是第几回了,一天下来,他们夫妻相处的时间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她非得向他们提出严重抗议不可。
芍药索性连饭也不吃了,闷闷不乐的四处闲晃。
无意间听见小孩嬉戏玩闹的笑声,循着声音走去,来到女眷居住的地方。
就见七、八个年纪不一的孩子在院子里玩耍,年纪大一点的男孩在打陀螺,有的则是在玩捉迷藏,还有几个年纪较小的女孩,正在办家家酒。
而院子的另一头,几个妇人边聊着天边晾衣服,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唉!芍药轻叹,找了个小椅凳坐下,心想,她大概是这里最闲的人了。
其实,她并不是担心相公会变坏,因为他有自己的主见,不会听信别人的煽动,而是烦恼着该如何助他一臂之力,让事情有个圆满的收场。
阿姨,你好漂亮喔!一个扎着双髻的女娃忽然发现到她,两颗眼珠又大又圆,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我长大也要变得跟你一样。
芍药轻笑一声,谢谢,你也好可爱。
阿姨,你是谁?我以前没看过你耶!阿姨……几个孩子也同时围了过来。
她有点应付不了他们层出不穷的问题。
你们一个一个来。
夫人?一位妇人神色陡变的奔了过来。
对不起,孩子不懂事,给夫人添麻烦了。
正儿、小鹃,快进屋里去!芍药试着缓和她惊惶不安的态度。
没关系,我一个人好无聊,连说话的对象都没有,不小心就晃到这里来了。
你是……我丈夫是马勃。
妇人战战兢兢的回答。
原来你是马夫人,那其他堂主的夫人也都住在这里喽?她好奇的问。
马夫人怯怯的点了点头,是的,夫人。
其他三位夫人慢吞吞的上前。
见过夫人。
叫我芍药就好了,夫人这个称呼实在太老气了,我才十八岁,不想这么快就被人喊老了。
芍药笑谑的说。
众人忍不住笑开来,僵凝的气氛也跟着化解了。
她一脸艳羡,那么这些孩子都是几位堂主的?你们真是好福气,我也想赶快帮我相公生个健康的胖小子。
夫人还年轻不急在一时。
秦夫人说。
说好叫我芍药的。
她希望能跟大家打成一片。
白夫人和其他夫人面面相觑,可是万一让我相公知道,他会怪我不懂礼数……她的话引起另外三位夫人的附和。
那么就私底下喊好了,反正他们现在又不在这儿,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不会知道的。
芍药耸肩笑说。
四位夫人彼此互看,达成了共识。
马夫人渐渐放松紧绷的情绪,己没有方才的不安。
夫……芍药,那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
★♀☆★fang★★zhou★☆♀★教主请坐。
白敛将周大器推坐在披有虎皮的巨形大椅上,也是总舵大厅内的主位,可以居高临下,一览无遗,而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只有天帝教教主。
在四位堂主的紧迫盯人下,周大器怯懦的吞了下口水,有些坐不住的动来动去。
咳,今天不去练功房练功了吗?这几天下来,所有的时间几乎都耗在那里,为了学好一套掌法或拳法,被打得全身都是乌青,练功房俨然成了他毕生最大的噩梦。
秦椒严肃的摇头,今天可以不用练功。
真的?周大器登时笑咧了嘴。
他凉凉的淡讽,教主不要高兴得太早,虽然不用练功,还是有事要学。
周大器仍开心地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了。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不是练功就好了。
那今天要学什么?前任教主不只武艺精湛,放眼江湖无人能敌,最重要的是,他有身为一教之主的魄力和气势。
马勃用向往崇拜的口吻说道:所以,除了让教主学好功夫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让教主能在气势上凌驾他人,才能制敌机先。
哦!其实他一点都不懂。
白敛淡淡一膘,所以,我们首先要改掉教主的一些不好的习惯。
哦――我懂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
周大器呵呵笑说。
他有些惊讶,教主知道?是啊!你们一定嫌我太会吃了对不对?可是我一餐要是没吃五碗白米饭,工作起来就提不起劲,如果你们觉得这样太浪费了,我尽量少吃点,可是真的很难耶!我以前就试过了。
四人脸上顿时出现一排黑线。
石斛嘴角抽搐两下,教主,恐怕是你误会了,你爱吃几碗白米饭都行,我们不会连这个都要管的。
闻言,周大器庆幸的直拍胸脯,活像要他少吃一碗饭会要他的命似的。
那就好、那就好。
天天有白米饭吃,可是上天赐给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