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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2025-03-29 06:26:07

黄大哥,等会儿你可不可以带我去PUB见识见识?我们可以聊聊天、喝喝小酒,然後再一起去接我姊回来,你说好不好?亚凡仰著头轻声问伟成,脸渴望的表情。

你没去过吗?他讶异地问。

自从亚亭到休闲饭店当公关助理後,他晚上闲暇的时间就变得特别长。

他的家人住在南部,这里除了亚亭的家人,也没有其他特别要好的朋友,所以,偶尔会藉故来这里消磨时间。

亚亭每天晚上工作到十点,他则是标准的朝九晚五上班族,南辕北辙的工作时间根本无法配合。

亚凡陪伴他聊天的时间,甚至还远高过亚亭。

老实说,我有很多地方都没去过,一方面是因为身体不允许太激烈的活动,再者,我也没有什麽朋友——她耸耸肩,表情有些脆弱。

我看杂志上写的,说那里可以认识很多人,还有很棒的音乐。

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没有人陪,我不敢去陌生的地方,而且一个人也不好玩。

那有什麽问题?他拍著胸脯说道。

咱们立刻出发!他看到她露出真心的笑容,自己也开心得不得了。

哇!这实在太棒了!她兴奋地靠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啄。

举手之劳就让一个小女孩得到快乐,伟成感到有点儿得意。

望著她荧荧发亮的双眸,他心里忍不住一阵飘飘然。

喔,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应该—我实在太兴奋了,所以——她好像突然才发觉自己的失态,霎时满面通红。

没关系!这——这没什麽嘛!他也耳根一阵热。

这些日子来的相处,一股似有若无的情愫逐渐滋长,令他不知所措。

我说啊,王母边从厨房里端出水果,边对著伟成喊道,完全没察觉到客厅里两人异样的情绪,乾脆你下班後就直接来家里吃晚饭,一个人在外头总是不方便,反正,现在晚上也都只剩下我和亚凡,多添一双筷子,也多一个伴。

这——不好意思麻烦伯母。

他感动地说。

一点也不麻烦的。

亚凡急著替母亲回答。

我爸这阵子又不知道在忙什麽,每天都很晚才到家,而你一个大男人自己住,也需要有人照顾一下你的身体啊!她对他甜甜一笑。

就是说啊!只怕你嫌伯母煮的菜不好吃呢!王母展现好客的热情,再怎么说,眼前这个在南部有著田产的男人,肯定是她心目中最佳金龟婿的人选。

她没念过多少书,但是她明白贫贱夫妻百事哀的道理。

☆★http://yrhlove.qfxy.com.ru/index.php★☆ourhomeourlove小酒馆里弥漫著挥散不去的浓浓烟雾,空气里盈满著异国情调的音乐。

嘈杂、欢乐、轻松、迷蒙的氛围,让人不由地脱离了现实的压力束缚。

这里好诡异喔!亚凡张著大眼睛好奇地张望。

这是我头一次和这麽多外国人如此接近,我们好像置身在国外喔!她语气兴奋地说,然後兴致勃勃地拿起酒杯,大大喝了一口,压根不会喝酒的她,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哇——这酒好像苦药,怎麽有人要付钱喝这玩意儿呀?她伸伸舌头,一脸的不敢领教。

伟成喜欢看到她惊异欢乐的表情,总觉得像她这样一个纯真的女孩,不该老是惨淡著脸,青春应该和活力画上等号,而不是灰色的空洞和失落。

他和她聊得很投机,亚凡对他的一言一行总是抱持高度的兴趣和肯定,让他隐约产生一种不适切的雀跃。

他们之间,似乎有一条隐藏的线,无形地牵引著他们。

她有一颗如赤子般天真的心灵,一切平凡的事物在她眼里,却都充满了新奇与艳丽。

他就是忍不住有那麽一股欲望,强烈希望自己就是那个为她开启世界之门的人。

喂,想什麽想得这样专心啊?她娇柔巧笑地问。

美人当前,我还能想什么?他玩笑道。

喂,你有没有看到他们性感的胸毛,和特别粗大的毛孔?这就是西方男人特有的表徵。

他故意挤眉弄眼,语气夸张地说。

哎呀,你好讨厌喔!谁看得那麽仔细啊!她扑哧地笑出声来,脸蛋红得象苹果。

他们听不懂我们在说什麽,我们来帮他们取绰号。

他左右张望,煞有其事地说:嗯,前面金发的,我们就叫他金毛猎犬,就是电视广告上那只抢卤蛋吃的狗,还有还有,右边那个秃头的,我过去在他头上打一巴掌,你就可以叫他戈巴契夫,至於那个—一拜托!她咯咯笑起来。

那边那个红发的,如果给他绑个马尾,是不是很像在後脑勺上挂了一根胡萝卜?他故意正经八百道。

不、不要再说了!她笑不可遏,声音清脆响亮。

你看呐,那个红头发的一直在瞪著我们看耶,说不定他听得懂中文喔!如果他来抗议、挑衅,我们就使出美人计,由你出面协调解决。

他喜欢逗她笑,他要听她银铃般的笑声。

耶?为什麽要我出面?我又不是什麽美人,她嘟著嘴不依,可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你当然美了,谁敢说你不美?我去揍他。

他挥挥右勾拳,一副很英勇的模样。

那——,我大姊和我,谁比较美?她轻柔的问,双眼亮灿灿地看著他。

伟成闻言,心一紧。

嗯——我不是说过了嘛!他为难道:两个都很美。

他闪避著她哀怨的目光。

我觉得自己好无聊,问这什麽傻问题啊?你是我姊的男朋友,当然觉得她最美。

光彩霎时从她脸上消失,她语调哀伤,表情难堪地喃喃道,然後猛地连续灌下几口酒。

你根本不会喝酒,不要喝得那麽猛。

他伸手想阻止她,却被她一手挥掉。

不要你管!你只要照顾好我那永远最好命的大姊,我的事不劳你操心!她又是一大口地灌下去。

别孩子气了,待会儿你就真醉了。

他不安地说,我们等一下还要去接你大姊,她若看到你这样,我铁定会挨骂。

你活该!她一口喝完杯里的酒,然後又去抢他的。

耶?这酒怎麽愈喝愈好喝呢?她连声打了好几下酒隔。

别闹了!他一把抢走她手里的杯子,莫可奈何地看著她。

我没闹——我很乖——我一直都很听话——她喃喃自语道,然後整个人趴在桌上。

亚凡?亚凡,你醉啦?他赶紧拿出手帕,沾点冷水後,温柔地在她脸上轻拭。

没醉,我没醉——她像个孩子般呢喃。

他用手轻拨她额前的刘海,却看到她孩子般天真的脸庞挂著两行清泪。

看著她隐然脆弱的表情,他无法遏止自己的心痛和潮涌般的罪恶感。

他惊慌地认知到,他是如此在意她的悲伤与快乐。

☆★http://yrhlove.qfxy.com.ru/index.php★☆ourhomeourlove喔,这样啊?那也没办法喽!她还好吧?你赶紧送她回去,我自己可以叫计程车,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拜拜!亚亭愀然地挂上伟成的电话,正低头沉吟时,背後男人突然没预警地出声,害她几乎惊跳起来。

怎麽,护花使者今晚没空?张书逸似笑非笑地问道。

他双臂交叉,神色怡然自得地斜倚著墙,正眯著眼凝视她。

你会害我心脏病发作!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然後赶紧移开视线。

他们已经很有默契地回避彼此好些天了,只要发现他站在东边,她就故意走到西边,而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走到她这里。

虽然,她的视线总像麦牙糖般,偷偷黏著他的身影转。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简短地强调。

我为什麽要回答你?看他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样,她忍不住要跟他赌气。

一想到他下午和那些几近裸露的女子嬉戏调笑,现在对她又一副淡然无辜的态度,她就一肚子的怨气。

火气干麽那麽大?他不解又好笑地问。

我只是在想,也许你需要搭个便车,反正,你家就在我家隔壁。

你确定你那辆破机车今晚不会超载?下午那个穿著红色比基尼、脸上涂得像调色盘、从头到尾没沾到半滴水的那个老女人,你肯定她现在没躲在某个角落等著扑上来?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喔,你说她啊——他故意将尾音拉长。

你不觉得她很迷人吗?跟你的身材比起来,她是有点过熟啦!但你可不能说她老喔!他低吟沉思道,她或许脸蛋不够漂亮,不过那身材——咻——他竟然发出一声长口哨,一副赞赏有加的模样。

那个叫巨乳症!你没听说过这个医学名词吗?那是一种病!没有一个正常女人可以有那样的身材比例!她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来。

我还以为你什麽女人没看过呢!这样的女人也能让你流口水?哼!喂,你不必一副酸溜溜的口吻,你也不错啊!比上不足,比下有馀嘛!他轻佻地说,眼神还故意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你——你干麽说到我身上来!她又气又羞,急得两只手拚命在胸前挥舞,恨不得能阻挡他的视线。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

他收回目光,表情变得正经起来。

我保证安分守规矩地护送你到家,可以吗?他又露出那迷死人的笑容,温柔地看著她。

所有的愤慨和不满霎时烟消云散,亚亭发现自己又不由自主地回以他同样的笑容。

好吧,谢谢你!她害羞不安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泄露了自己的心事。

准备好了吗?我要骑了,抓好!张书逸英气十足地发动车子,然後加速地驶向山下。

此时,蜿蜒的山径在星空下显得异常宁静,亚亭抬头望著无数发光的星子,然後偷偷凝望张书逸近在咫尺的脸庞,她突然百感交集。

她的前胸因为座位倾斜的设计,正紧紧贴住他宽阔强壮的背,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体热正从那儿传过来。

为什麽他总是那麽吸引著她?她在心裹暗想,却马上忍不住一阵苦笑,又有哪个女孩能抵挡得了他的魅力?但这不是他的错,他不必为别人的感情负责,自己才是那个应该坦然面对的人。

她觉得懊恼,也很羞愧,因为她伤害了另一个无辜的男人,那个在他人眼中她应该爱的黄伟成。

你还好吗?张书逸把安全帽的透明罩掀开,略偏过头大声问道。

风在他们耳边呼啸而过。

很好。

亚亭喃喃回应道。

什麽?他听不到她的回答。

我说,我很好!她趋近想对著他的耳朵大喊,两顶安全帽咚地撞在一起,他们俩一起笑了出来。

这时刻,除了高挂夜空的星斗,这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

想不想去一个地方?他问。

好!她不假思索地呼应。

只要是有他在的地方,天涯海角她都愿意跟随。

张书逸点点头,又继续专心往前骑,不一会儿,他把车子驶进一条山间小径两边荒烟蔓草、枯树横生,看起来人烟罕至,令人心生恐怖。

然後,他们骑出了小径。

星光下,一个旧时的三合院古厝霎时立在眼前。

张书逸把车子停了下来一只土狗汪汪叫地跑过来,对著他猛摇尾巴。

这里是?亚亭吃惊地看著四周,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见他弯下身子和狗玩著。

小黄!他把脖子靠过去温柔地与它厮磨,逗得狗开心地嗯哼著。

来,他终於把头转向亚亭,这是我朋友的狗,那是他的家。

他举手环指四周。

小黄,握手!她调皮地命令道,没想到它真的举起右前腿。

哇!她开心地在它脖子上兜摸。

我看它满喜欢你的嘛!张书逸笑道。

那当然!她得意地说,然後脑中突然升起一个疑问,她转头四处看,没看到任何灯光。

你朋友呢?这不是他家吗?怎麽没看到他人?他去巴黎参加一个老朋友的摄影展,顺便叙叙旧,三个月後才会回来。

他耸耸肩回答道。

他也是玩摄影的?亚亭好奇地问。

嗯!他点点头,然後指向前面草地上一些用石头简单搭造的石桌椅。

走,我们过去坐。

亚亭一边和狗玩一边跑向那儿,张书逸在後头蜇步跟著。

哇——她的眼前突然开展出一片霓虹,最璀璨、繁华的都市夜景,出其不意地在她脚底下闪烁。

她雀跃、惊奇地跳著,欣喜全在脸上。

躺下来。

张书逸柔声说道。

什麽?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躺下来,摆出令你最舒服的姿势。

他眼底有一丝淘气。

不、不会吧?她心跳了一下。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似笑非笑地问。

来躺躺看嘛!他索性自己率先躺了下来。

亚亭狐疑地照着做。

一躺平,城市的霓虹立刻在眼簾消失,她发现自己竟然被无数的星星笼罩著,一颗美丽的流星正好在眼前画过。

啊!她倍受震撼地张开双臂,忍不住轻吟。

怎麽样?不後侮跟我来吧?他的声音隐隐有笑意。

她没有回答,沉醉在宇宙的浩瀚中。

完全没有光害的星空,竟是如此撼动人心。

我在纽约打工、流浪的时候,除了我母亲之外,最想念的就是这个地方。

我可以在这里自在的笑、自由的哭,不必管别人的眼光,不必在意世人的想法……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是亚亭了解他的心事。

这座山我爬了无数次,怎麽就没发现这里?她偏过头来问他,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朋友的?嗯……他轻吟一声,然後就闭起双眼。

亚亭以为他不想多说,正想转过头时,却听到他又深沉的开口。

那时候我太年轻气盛了,每天不是打架闹事,就是游手好闲,浑浑噩噩过日子,有一天,我在前山跟人家打群架,为了躲避那帮青少年的追砍,误打误撞跑进这里……他顿了顿,一个中年人就突然出现了;不,应该说我突然跑到人家的家里去才对。

他苦笑道。

他不问我为什麽身上有伤,我也不想对他解释什麽,他只是邀我一起喝茶,还请我吃晚饭,就像对待多年的老朋友。

後来,我就常往这里跑。

你那时候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她心疼地说。

大人只知道责骂,从来也不肯停下来听听我们的心事和苦闷,好像完全忘了自已也曾经年轻过。

幸好,你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

她有感而发地说,好想伸手为他拂去脸上的风霜。

遇到他确实是我生命中的转折点!他的语气充满了感情。

那你也玩摄影,是不是受到他的影响?她问。

可以这麽说。

他点点头。

是他引导我走向摄影创作的路,他让我发现到,原来专注在创作的过程中,可以纡解情绪和困惑。

至少,那可以是个人的事,毋需别人的干涉。

年轻的时候,真是看什麽都不顺眼,徒有满腔的愤慨和精力。

他笑笑的说,但笑容里有淡淡的愁怅。

现在想想自己的青少年时期……唉,还真是苦闷啊!她也跟著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鼓励我到处走走,多看、多听、多尝试,既可以发泄精力,又能多见见世面,了解世界、宇宙之大,人才懂得谦卑。

流浪的日子是很艰苦的,但精神上却前所未有地富足。

他总是对我说,年轻人更需要多开阔视野,更要勇於走出去!听你这样形容,我也好想认识他喔!亚亭羡慕道。

那当然没问题!他真心地笑了。

亚亭快乐地把头埋在草地上,她深吸一口气,清新的草香立刻渗入她的肺,她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极了。

今晚真是神奇的一夜。

她觉得夜晚的星星并没有想像中那麽遥不可及,似乎只要一伸手,星子就能勾落到手上。

☆★http://yrhlove.qfxy.com.ru/index.php★☆ourhomeourlove亚亭的心情好愉悦。

张书逸今天有意无意地对她展露那迷死人的笑容,让她一整天都心花怒放。

当她抬头又发现他的目光时,她忍不住露出娇羞的神情。

你昨晚为什麽那麽晚才到家?伟成意外地出现,一见到亚亭便问道。

我……她惊惧地转过头来,不知所措地呆望著他。

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伟成的存在。

我一直担心著,看你那麽晚都还没到家,简直要急死了!你到底上哪儿去了?他焦躁地责问道,面露忧戚。

喔,我……真的好抱歉!亚亭愧疚地说。

从昨晚到现在,她整个人一直徜徉在幸福的氛围襄,完全忘记伟成这个人。

我应该先打个电话给你才是,害你操心老半天,我真是不可原谅!她懊恼地直跺脚。

好啦,别自责了,没事就好。

他安慰道。

可你昨晚到底上哪儿去了?我和亚凡等门等到半夜,要不是隔天我还要上班,她要我先回去,我还真不知道要等多久呢!也……也没去哪襄啦!她嗫嚅的道。

最後,像是下定了决心,她脱口而出,我昨晚搭张书逸的便车回去。

他家在你家隔壁,不是吗?他的表情真诚而关心,丝毫不见以往的醋意。

我们……我们还去了一个地方……看他愈是坦诚不疑,亚亭愈是心虚舆惭隗,她不得不对他坦白。

伟成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要这样伤害他的感隋,筒直比刀割还让她难受,但是,爱情不是施捨,感情不能欺骗,她必须尽可能地据实以告。

什么地方?他一脸的兴味盎然。

什……什么?伟成完全没有吃醋的迹象,亚亭没料到他这种反应,结巴地反问。

就是你们去什么地方玩啊?他似乎还挺高兴的?我们没去哪里玩,我们只是顺道去看一下夜景……你不生气?她试探地问。

那儿夜景棒不捧?人多不多?他竟也迥避著她的问题。

这样虚虚实实、迂迥婉转的对话,根本不符合亚亭率直、诚实的个性,她懊恼、挣扎、不知所云。

不要管什麽夜景了,她蹙著眉道。

我有话想跟你说!她扭头率先离开。

我想,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他紧跟在後,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表隋终於有一丝沉重。

他们相偕走到停车场,却看到张书逸正骑在机车上准备发动引擎。

他淡然地看著他们走过来,脸上表情深不可测。

四周空气霎时凝结起来。

亚亭好想跑过去跟他说说话,他却把头一甩,罩上黑色安全帽後,立刻呼啸而去。

她和伟成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解开这僵局。

你不曾忘记他,对吧?伟成率先开了口,他的语气温和平顺。

对……对不起!话才说完,她的泪就流了下来。

没有廾麽对不对得起的事。

他低头喃吟道、然後拿出手帕为她擦掉泪水。

别哭,不必为我伤心,也许上天就是故意这样安排的,它要籍由你来让我认识另一个女人、或许她才真正需要我的呵护。

你是指……亚亭泪眼汪汪地问。

你的妹妹——亚凡。

他的语气充满坚定。

亚凡?她讶然。

嗯!他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其实我一直知道你根本不需要我,你是这么热情、独立又率真的女孩,你的天空何其广阔,不可能和我这样一个保守,拘谨的男人,死守着一个小小世界。

勉强留住,其实却是在慢性扼杀你的热情,但是,我从来也不愿意面对这个实情,因为你终是如此耀眼,用你的热力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我……亚凡她……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启口、事情发展得太让她讶异了。

你不必说什麽、我知道该怎麽做了。

他知道她的心意,虽然无法成为爱侣,但他们始终都是最知心的朋友,他温柔告诉她,我想,你现在要操心的恐怖是那个打翻醋罈子的男人。

他促狭道、想把气氛弄得轻松点。

是啊,他可不像你那麽善解人意!她笑了,眼眶却盈满了泪水,那是祝福与交心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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