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025-03-29 06:26:26

为什么?阙苡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若不是她正低著头,肯定会被发现。

什么为什么?严柏皓装傻。

她有些生气他的回避问题。

不过他是她所碰过的男人中,最令她摸不著头绪的人。

回想今晚他对她的举动,她不懂自己为什么拿下出冷硬的态度,她该给他一巴掌的,但她非但没有给他致命的一击,反而还有些眷恋被他拥在怀中的感觉。

真该死!她到底给自己惹来什么样的麻烦了?见她气鼓鼓的,严柏皓轻抚她乌黑的发安抚。

不要再碰我!阙苡萱气呼呼的说道,转身走出房间下楼。

为什么?追上前,在走廊上拦住她。

她双手擦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严柏皓,你到底是真懂还不懂?她气得快抓狂。

那有什么关系吗?他笑嘻嘻的说。

她正经而认真的点头,你不会想被扯上什么排闻之类的话题吧?她用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教训他,别忘了你的身分……她话才说到一半,突然又被他用唇堵住。

当他放开她时,她早羞红了脸忘了想说什么,你,你……她狠瞪他,你这个大色狼。

她骂完转身直走向宴会会场。

远远的看她定来,艾郁洁高兴的直挥手,你怎么下来了?好点了吗?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可是你的脸怎么还红红的?艾郁洁一脸担忧。

阙苡萱尴尬的用手轻拢散了一肩的发,并将它们拨到身后,没事、没事。

她转移话题,子祥呢?怎么没和你一块?被我念跑了。

艾郁洁开她玩笑,谁叫他不告诉我们柏皓的事。

要小心,这里美女很多的。

阙苡萱也跟她开玩笑。

艾郁洁耸耸肩,无所谓,反正全场最漂亮的不就在这了。

你倒挺有自信的。

事实证明嘛!艾郁洁轻笑。

苡萱站的位置看下到,但她可看得一清二楚,全厅的视线都往这聚集来了,这厅里多得是名人,可是大家还是对你最好奇。

啊!原来是在说我啊。

听好友这么一说,阙苡萱开始后悔回到会场来了,她刚刚应该直接回家才对。

刚刚你和严柏皓在阳台聊些什么?我们没聊什么啦。

是吗,那为什么你会昏倒?你不知道,那时他脸上的表情可把我们吓坏,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一股暖流莫名流过心中,阙苡萱摇摇头命令自己不能再往下想,反正我现在没事了。

郁洁、安琪。

齐子祥一脸笑意的走向她们,好久不见,苡萱。

你现在有没有好点了?好多了。

她笑著点点头。

你是来找郁洁一起去跳舞的吧?嗯。

郁洁,那你去吧!你呢?没关系,我自己会照顾的,丢脸的事我可不敢再做一次。

OK,那我们过去了。

艾郁洁听她这么说放了心,轻轻挽著齐子祥的手朝舞池走去。

看他们离去,阙苡萱在角落找了张舒适的沙发坐了下来。

见她终于落单,会场内许多单身汉纷纷走向她,安琪小姐,你已经好些了吗?我是不是可以请你跳支舞?四、五个人同时开口。

噢,她今晚过得可真精彩。

她皱了下眉,然后对他们抱歉的笑笑,对不起,我……抱歉各位,她已经答应陪我跳第一支舞了。

严柏皓倏地出现,替她解围。

她闻言翻了个白眼。

他怎么又来了?还下烦啊!为了不失礼貌又能摆脱那些人,她任由他牵著走向舞池,你真是无赖,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严柏皓露出迷人酒窝,好似个顽皮的大孩子,那又如何,瞧你这下是跟我来了吗?他搂著她的腰加入舞动的人群中。

反正话都是你在说。

阙苡萱低低抱怨。

随著浪漫的旋律摆动,她渐渐放松一天紧绷的情绪。

算了,事情都变成这样了,她再担心也没用,今晚姑且就当一次无忧无虑的安琪,假装她不是肩负许多重担的阙苡萱吧……你一定不曾在别人面前像今晚一样失控,对不对?察觉她已有些放松,他轻拥著她说。

我才没有。

说著她在他脚上踩了一下。

还说没有,现在下就是了?他露出无辜的表情。

见她被逗笑,摇头笑了笑,你真是我见过最奇特的女人了。

也是我最爱的女人,他在心底补了一句。

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她嘟嚷道。

严柏皓轻笑将她拥回怀中,我不是在取笑你。

阙苡萱才不信。

你有许多不同的面貌。

他凝视著她的眼,我真好奇你究竟有多少面貌。

她摇头下想继续这个话题,不让他探究太深。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他望入她的眼眸深处。

你问太多了。

你在逃避问题。

他直截了当指出,好吧,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说的。

她用你别傻了的眼神看他。

不想继续跟她辩,他摇摇头,你知道吗?见她一脸困惑,他顿了下接著说,我们变成全场的焦点了。

☆   ☆   ☆   ☆   ☆   ☆   ☆阙苡萱红著脸任由严柏皓带她离开舞池。

你害我们变成众人的笑话了。

一想起音乐结束而自己还被他拥在怀里,阙苡萱的脸不禁火热起来。

放心,他们不是在笑你。

你又知道了。

那请问他们为什么笑?说完她露出僵硬的笑容,向擦肩而过的宾客点点头。

严柏皓牵著她到沙发坐下,不答反问:累不累?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吃。

见她摇头,他皱起眉,可是今晚你根本没吃什么东西。

你怎么知道?她皱眉仰头看他。

你太小看我了。

他抚著她的肩笑道。

你还没回答问题。

你有那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他轻拍她的颊装傻,不然先喝点东西吧!看他转身去为她拿饮料,她莫名觉得动容。

默念著他的名字,不知为何她有股想哭的冲动。

是因为她多变的面貌使他产生想一窥究竟的兴趣吗?在想什么?严柏皓递给她一杯果汁。

阙苡萱看了四周一眼,很多人在看你,你知道吗?是因为你刚才昏倒的事件吧!他笑道。

她红著脸猛摇头,我说的是有好多女人在看你。

而如果她肯对自己老实,她得承认自己也是其中一个。

吃醋了?才不!她迅速否认。

他蹲下身与她平视,深情的看著她,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她别开头却被他用手温柔且坚持的转回来。

别想逃避。

你到底想怎样?问完后她立刻后悔,哦,你不可以再来一次。

她冲口说并抓著他的手与他保持距离。

严柏皓一脸失望,盯著她羞红的脸,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她不假思索的回答,经验。

他了解的笑笑,然后迅速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现在可是一点形象也没了,你得负责。

那关我什么事?她不服。

谁教你把我迷得晕头转向。

好吧!那为了表示负责我离开好了。

说完,她将手中杯子往旁边桌子一摆,起身准备离开,藉以掩饰浮躁的心。

你要上哪?他立刻跟上她。

我去哪需要你同意吗?你放心留在这里,待会就会有女人自动上门来挽救你受创的形象了。

她一边走一边说,就是下回头看他。

严柏皓倏地捉住她的手,怎么可能轻易让她从他眼前消失,生气啦?我为什么要生气?还说没有,脸颊都气得鼓鼓的。

放开你的手啦!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你要送是你家的事,我可没答应。

不管如何挣扎,阙苡萱仍是被他紧抓著往电梯走,她只好改用另一个方法,喂,就这样走了大家找不到我们会担心的。

放心,他们知道有我陪你。

你说得倒肯定。

她不悦低语。

他凑近她唇边说:你说什么?她往后退一步,没有。

你不要再靠近我了。

他不以为意的笑笑,现在才说会不会太慢了,今晚大家都看到我们……反正他们看到的是你和安琪,没有人会知道真相。

她反驳。

她未免太天真了吧!你以为大家都是笨蛋看不出来吗?还是你根本忘了还有贺家的人也在场?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才猛然惊觉。

对啊!她怎忘了贺伯伯和贺妈妈一定也看到了,噢,完蛋了,她要怎么解释?嫂嫂和郁洁肯定会乱点鸳鸯的,你这大色狼,我被你害惨了!和我在一起真有那么槽吗?严柏皓牵著她走进地下停车场。

就是那么糟!他害她今晚尽做些失去理智判断的事情。

别再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好吗?等她坐进副驾驶座,他绕过车头上车,我可是很认真的。

正付著心事的阙苡萱被他的话吓一跳,你说什么?你没听到?见她摇头,他只能轻轻叹口气将车驶出地下室,加入街上的车水马龙。

她静静的看著车窗外景色一幕幕往后退,听著车上缓缓流泻的音乐——你用你的t生等待t份真挚无悔的爱情到来与停驻,如今我在众人之中找到你,请你千万不要悄悄溜走,我知道你不合·再轻信那些过了时的古老誓言,但亲爱的,请你务必再次相信,因为再见并非永远,且让我告诉你,再见并不代表我俩不会再度重逢,若你从梦里醒来而我不在你身旁,我不会离开大久,因为你的一切,我亲爱的再见女孩,会把我带回你的身边,虽然我俩也许遥隔两地,你仍拥有我的心,所以,就让过去随风而去吧,因为你已找到最后的归宿。

严柏皓匆地伸过手轻轻覆住她的,你以为呢?我以为什么?阙苡萱装蒜。

他下让她轻易逃开,你懂我的意思。

她别开头不看他,我应该懂吗?你真的不懂吗?他再回问她。

阙苡萱这回静了下来,不再开口。

严柏皓见状无奈叹息,将车子转了个弯停在她家门前。

终于到了住处,她霎时松了口气,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一路上她并没告诉他该如何走,她以为他会送她回贺家才是。

我对你的了解比你以为的还多。

你调查我?突然,一个类似的画面闪过她的脑海,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很不舒服。

你怎会这么想?不然呢?她有些生气了,你从哪知道这么多事情?没有人告诉……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事情,我都知道。

不等她说完,他打断她的话。

她瞪视著他,气氛突然僵住,你……你都知道!她不喜欢他那仿佛对她熟透了的态度,令她有种赤裸裸的感觉。

不假思索,她迅速打开车门往住处走去。

谢谢你送我回来,时候不早,你该走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打开门进屋,反身想将他关在门外,却被他敏捷的闪入屋里,你……严柏皓一手推关上门,我们得谈一谈。

谈一谈?没必要吧,你不是说对我很了解吗?冷静点,脾气这么暴躁可不好。

暴躁?!闻言,阙苡萱差点没气到昏倒。

先生,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有什么权利说我怎样我就得……他猛地将她拥入怀中,以吻堵住她的喋喋不休,等他放开时,她脸红兼愤怒不已。

她生气的转头不看他,下过终究忍下住心中的疑问,你知道多少?如果知道全部的她,为什么还要接近她?不怕她毁了他吗?他轻抚她的发丝,那你又愿意让我知道多少?别跟我打哑谜。

一抹笑意在他嘴角扬起,我知道,你讨厌猜。

阙苡萱轻哼一声。

别生气了,我知道多少很重要吗?严柏皓安抚她。

她一脸认真的看著他,眼神中带著谨慎与防卫,你的用意是什么?如果只是要一段没有负担的成人游戏,他身边多的是女人可以奉陪,为什么偏偏挑上她?难道你还不了解吗?你只是想证明自己比别人强吧?她冷冷的说,严先生,让你失望了,我不玩游戏的。

他不理她的挣扎紧紧抱住她,手抬起她的脸,轻轻贴近她,你不知道,我也不玩游戏吗?我告诉你我是认真的。

我也认真的告诉你我不要。

严柏皓轻抚她细嫩的脸颊,太迟了,我已经决定了。

她拨开他的手,你试试看。

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

我什么都没答应。

阙苡萱疲惫的将陶前散发拂开,用力挣开他有些放松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在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不要陷进去,不管他如何有心,她绝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她就会落得跟母亲一样悲惨的下场——她的亲生父亲是个只知用甜言蜜语欺骗女人、整天游手好闲的赌徒。

她的母亲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四处打零工赚钱,但所赚来的钱却是让她父亲赌都下够用。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她五岁时母亲再也受不了而逃开,但她的父亲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反而变本加厉赌得更凶,甚至连房子都输掉了。

到最后,没有钱的父亲只能靠著酒精来麻痹自己,有一度,他甚至想要把女儿卖了。

她母亲听到消息后,连夜偷偷回来把她带走。

年纪小小的她跟著妈妈住到一个她不认识的叔叔家,起先这个叔叔对她很好,但日子久了,每当妈妈不在家或在睡觉时,这个叔叔总是喜欢乱摸她的身体,而且有时还会打她骂她,虽然才六岁的年纪,但她已经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了。

在这种害怕又不敢告诉妈妈的日子中过了半年后她的爸爸找上门来。

被债主逼得无路可走,失意又落魄的他一听说妻子与人同居,已是极度气愤难忍。

而当他亲眼目睹时更是无法忍受,所以失去理智的同时他竞手持利刃杀了那对奸夫淫妇。

等他回复理智时,悲剧已然造成,后悔至极的他举起那支染满鲜血的刀再往自己的身体用力一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失去父母后,她成为众家亲戚踢皮球的对象。

没有人愿意收留杀人犯的女儿,每个人都说那是她命中带煞,所以父母才会死得那么凄惨。

看不惯她长得比自家女儿美丽,他们便说她就跟她母亲一样,专生来勾引男人的。

没有人知道这些话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

在她中学快毕业的那一年,甚至有个亲戚意图染指她,要她献身以回报收留之恩……后来她逃开那个亲戚家,开始半工半读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

没人知道她那段日子有多苦,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多年来始终无法定出阴霾……看著她晦暗的神情与失焦的眸光,严柏皓拉起她的手,在她面前蹲下,二以萱……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她目光空洞的望著他身后的窗外。

看她这样,他怎么放心得下。

见他没有反应,她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少自以为是了,这么多年我还不是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你以为你的出现能让我有多少改变?这个爱逞强的小笨蛋!我知道你心里并不好过,你为什么不试著放松自己呢?严柏皓轻抚她的手背,感觉到她的颤抖,抬起眼却只看到她固执的不愿看他。

听著他低低柔柔的声音,她眼前匆地变得模糊。

该死的,她不能哭,她不可以在他面前显露出脆弱的一面,那只会使事情更棘手而已。

她努力克制自己,但是他温柔的语调让她不能自己,她将视线调回他身上,泪水倏地涌出,你说你了解,你到底了解什么?当所有人都唾弃你、污蔑你时,你怎么做?她大吼著,因为你寄人篱下,不可以样样比人家的孩子行,不能有任何不当的行为。

你必须因为人家肯收留你而主动献身偿还恩情,甚至还得心存感激,你……苡萱,别再说了。

这样的她令他好心疼。

她不带笑意的笑了笑,听不下去了?她一脸讽刺,你还敢说你了解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推开他站起身走到窗户边。

我不知道你到底从哪知道我的事,或者,你其实只是猜中的,但是不管怎样,现在你都了解了,可以走了吧?严柏皓定到她背后轻叹口气,你以为我走得了吗?你一直不相信我对不对?凭哪一点我得相信你?我根本不算认识你。

他将她翻转过身,看到她脸颊上的泪,轻轻为她拭去,看著我再说一次。

阙苡萱颤抖的摇摇头,眼中凝著浓浓的愁绪,不要这样……我负担不起……真的有那么难吗?他将她揽进怀里,下巴顶住她的头顶,那些事情早就过去了,现在有我陪你,你不会再孤独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了。

你根本不懂。

她啜泣著。

我不懂你可以告诉我啊!为什么你不介意?没有人可以忍受这种事情的,你到底清不清楚我的爸妈是怎样的人?严柏皓轻声安慰她,你爸妈早过世多年,你根本不必再想那么多。

他知道她父亲因为母亲外遇,一时气不过在她面前杀了她母亲和第三者,再自戕的事造成她心理上很大的影响。

原来你真知道。

你这小傻瓜,我都说了你还不信。

他拥紧她,我爱你。

阙苡萱闻言猛推开他,你骗人!我爱你,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不信、不信,不管你怎么做都不信,我们才认……她边捣住耳朵边说。

我们才认识不久,是不是?他好笑的拉下她的手,那你认为我还要多久才能说爱你?你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不要你爱我。

说著她又哭了,大家到最后都会离开,我不要再难过了。

严柏皓轻轻一叹,将她重新拥入怀中,这一次,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相信我!她所爱的每一个人到最后都弃她而去,也难怪她这么害怕付出真心。

这一次?!阙苡萱眼眸闪著泪光,疑惑的看著他。

见状,他低下头吻去她的泪,你最好记住这个事实,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再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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