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英昱妃接回家后,范安生赶紧倒了杯热水给她喝,暖暖身子。
他住的地方是在自家楼上的天台加盖成的套房,十几坪的寺方不大,除了没有厨房以外,其余的倒是一应俱全。
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英昱妃端着热呼呼的水杯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从没放在心上过。
这样的情况不下数百次,他早习惯了。
英昱妃和麦思乐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隔壁邻居,他们从小学到中学都念同一所学校,因为这样,所以麦思乐担任起她的护花使者来,上学、放学形影不离,自然而然他无形中成了她心里的英雄。
直到高中联考后,麦思乐考进一所男校,才改变旧况,开始了他们新的生活。
范安生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麦思乐,也许是有缘,也许是谈得来,他们成了莫逆之交。
习惯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麦思乐和妃妃从小到大都在一块儿,做什么事情也都理所当然的和彼此分享,就连谈恋爱也一样。
他们选择了彼此作为自己的初恋,问他们为什么,他们的回答如出一辙――因为习惯对方了嘛!爱是一种习惯吗?范安生不大明白,或许是吧。
后来,麦思乐将英昱妃介绍给范安生认识,之后,他们从两人世界跃升为三人世界。
幸好大家相处融洽,没有隔阂。
其实麦思乐和英昱妃的感情漏洞百出,身为旁观者的范安生窥察得相当清楚,他总怀疑,究竟是他们俩不督察觉?还是睁眼装瞎?念书的时候,麦思乐常背着英昱妃在外面和一些女校的女孩子联谊,不过她从来起疑。
直到出社会就业后,麦思乐依然不改其风流本性,甚至有越来越变本加厉的情况,弄得原本单纯无知的英昱妃不得不变得爱猜忌又疑心病重。
于是他们开始吵架,有时还会打架,可是不论他们怎么吵、怎么打,就是没人提出分手一说。
范安生也问他们为什么?与其相处的你防我、我防你,何不分手?他们的回答竟然仍是因为习惯对方了嘛!唉,习惯会害死人。
对了,今天是情人节,你没跟亚芝一块儿庆祝吗?英昱妃有所发觉的问。
我们……从何说起呢?唉! 我们分手了。
范安生苦笑说。
嗄?!她大吃一惊。
怎么会呢?昨天你不是还说要跟她吃烛光晚餐吗?范安生沮丧不语,能说什么呢?怕说了,多增加她的困扰与不安。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说给我听嘛,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的。
她殷勤的关切。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免得着凉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套体育服塞给她,你八成还没吃饭,我下楼让我妈替你下碗面。
他避而不谈。
当范安生再上楼时,英昱妃已经洗好澡出来,正坐在小客厅里轻松的跷着二郎腿看电视。
趁热吃吧。
他将面端到她的面前。
哇!好棒喔!是范妈妈最拿手的牛肉面耶。
她喜眉笑眼,孩子似的欢呼着。
算你有口福,我妈下午才炖的牛肉。
他笑说。
若说亚芝是理性兼知性的女人,那妃妃就是感性的女人了。
她是个做事毋需思考的女人,完全凭感觉和情绪,说直接点就是笨蛋,瞧才这么一下子的时间,她就忘了先前的不快,哇!今天晚上的节目都好难看。
英昱妃一边吃面,一边按着手上的遥控器,安生,你跟亚芝为什么分手?她想起来又好奇的追问。
没有为什么。
他心里想着该不该打个电话给毕亚芝道歉。
没有为什么怎么会分手呢?那不是很莫名其妙吗?她嘴里塞了块牛肉,口齿不清的说。
那你又为什么会被思乐丢在高速公路的路肩上?与其说自己的故事,不如听别人的故事。
・因为一根头发。
她很生气的回答。
一根头发?、我告诉你,我在思乐的裤子上发现了一根女人的头发。
她放下筷子,眼神显得复杂。
So……那又如何?他等她继续往下说。
你难道不觉得很可疑吗?她蹙起眉头低声问。
一根头发能证明什么?唉!根本不用她说他也知道可疑,肯定是思乐和别的女人鬼混时,不小心留下的蛛丝马迹。
但为了她好,他得解开她的死结。
只是一根头发就让你反应这么大,万一是留在衬衫上的唇印,你岂不是杀了他?可是不只头发那么简单,我还在他车上闻到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她有凭有据的上诉。
说她笨她还真不笨。
也许是思乐顺路载的女同事留下的。
范安生试着将大事化小。
嗄?!连安生也这么说,那是她太多疑喽?她若有所思的怔忡着。
话说回来,她在高速公路上的行为的确是太危险了,难怪思乐会生气。
安生,你帮我打电话给思乐好不好?她怯怯的央求问。
她突然好想他喔!想跟他道歉。
英昱妃已将受困路肩时所有的报复计划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能说不好吗?他们向来如此,床头吵、床尾和,他习惯了。
范安生代英昱妃拨了通电话给麦思乐,他告知好友已经将她接走了,要他不必担心。
其实不用范安生打电话来说,麦思乐也知道后续发展,否则,还有谁会去接英昱妃呢?所以他早就在前往范安生家的途中了。
这是个不知何时产生的不成文规定,每当他们两个一吵架,首当其的范安生就是当仁不让的和事佬,不是陪麦思乐喝酒聊天,就是听英昱妃哭诉心声。
麦思乐说,他们是铁三角,有时疯起来更是口无遮拦的说,兄弟俩共享一个女朋友,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
或许他们说的对,习惯了嘛。
范安生也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也习惯了,习惯当他们爱情的救火员。
☆ ☆ ☆下班时,范安生在电梯里遇见了毕亚芝。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显得有些尴尬,他想跟她说些话,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倒是毕芝态度显得落落大方,先开口说话问候他。
你好吗?她浅浅一笑。
还不错。
他不自在的说。
你呢?不好。
她皱起眉头回答,见他脸色微变她又赶紧接口,你别误会,是因为工作太繁重的关系。
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他诚恳道。
这句话范安生早想对她说了,他犹豫很久,但苦无机会。
在电话里说,似乎显得毫无诚意,不够慎重;想约她见面谈,但提不出勇气。
于是成了一件悬案,今天总算结案了。
抱歉什么?她不在乎的问。
当时的情况我真的很为难,我不是故意丢下你……他急欲解释自己为何行为失当。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她摇头阻止他解释,依旧浅浅的带笑。
不过,3P的游戏不好玩,你好自为之吧。
范安生困惑的思索着,什么是3P游戏?-三个Person,你、思乐还有妃妃。
她是一目了然的旁观者。
你误会了,我……电梯叮咚一声,门赫然刷地打开,中断了他的话。
你是一个新好男人,可惜我们缘分不够。
感情的事情可以装聋作哑,可以掩耳盗铃,但不能自欺欺人,迟早都会纸包不住火的。
她义正辞严的说完话后,潇洒利落的转身踏出电梯。
范安生看清了麦思乐和英昱妃之间的感情,而毕亚芝则看透了他和他们之向的微妙关系。
☆ ☆ ☆下班之后;麦思乐没有安排活动,遂邀了范安生到家里小聚一番。
听妃妃说,你和亚芝分手了?怎么回事?他递给范安生一瓶啤酒关心的询问。
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他幽幽说道。
这事件是一连串的乌龙,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麦思乐倚靠在沙发上问: 你们俩没道理分手呀?他始终想不通。
是吗?怎么说?他愿闻其详。
因为你是个好男人,专情又富贵任感;而亚芝是个好女人,成熟又兼具理性,你们的搭配指数应该是超猛百分之两百,这么稳定的一对也会分手?除非……他沉吟不决。
除非什么?范安生睇着他问。
除非你偷腥,她偷情。
他口无遮拦,好奸的笑说。
什么?范安生挑起眉来,瞪着他看。
你以为我们是你吗?他没好气的回敬他一句。
这种话也亏他说得出口!他范安生可是洁身自爱的好男人咧。
这就对啦!关键就在这儿,你们不是我,就绝对不可能是感情失和的因素分手喽?!麦思乐自以为是的推断。
敢情是拌嘴吵架啦?不会因为吵几句摆不平就分手吧?我和妃妃吵到惊动警察出面问供,还不是依旧‘郎有情妹有意,相亲相爱不分离’。
他嘻皮笑脸颇是得意。
说到这儿,范安生不得不对他们两个佩服得肝脑涂地。
话说有一晚,妃妃好兴致的买了一包思乐最爱吃的卤味,前往他在外面租赁的房子,她的体贴使思乐大受感动,遂两人欢欢喜喜、恩恩爱爱的一同在客厅里看他最爱看的篮球赛。
思乐一边看篮球赛,一边津津有味的啃着他最爱吃的鸡爪,而看不懂篮球赛的妃妃则阅读着自己自备的女性杂志,他们就此相安无辜的专注在自己的兴趣上。
当篮球赛进入高潮,思乐的眼睛一刻也不能离开屏幕,惟恐错失了精彩的画面导致抱憾终生,所以他使唤一旁的妃妃拿张卫生纸给他好抹嘴擦手。
不过此时的妃妃也正忙着,她很费心的做着杂志上的他不会对你说的两性问题测验。
问题来了,妃妃拒绝了思乐,她叫他自己拿,思乐说,卫生纸离她较近,要她帮他拿,两人数度争执不下,于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还吵得邻居抗议,警察出动。
你还好意思拿这事来说?’’范安生受不了的说。
你出事要到警局保你,你偷腥要替你扯谎掩护,你和女友吵架,得替你安排善后,你知不知道当你的朋友很倒霉?你应该用另一个角度来想,我是你的一本活书你的借镜,让你亲身体验男女情爱间最复杂纠结麻烦痛苦的实例,你帮多了、看多了,以后你就有经验了,有经验自然无往不利、挥洒自如。
他瞎掰鬼扯的本事可强了。
不必,我敬谢不敏。
他喝了口啤酒说。
心爱的女人一个就够了,要那么多莺莺燕燕做什么?妃妃很好了,你少不知足。
不是我要说你,偷吃嘴也不擦干净,还留了根头发当把柄。
若不是为了这件事情,他也不会跟亚芝分手,想起来就有气。
虽说分手这事情的打击,对他来说,不是件挺伤痛难过的事,可多少有些难过,对亚芝存有一份愧疚。
唉!安生兄,你此言差矣。
麦思乐摇头晃脑的说:你要知道,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风貌,就好比有时呢,你会想吃够呛劲的四川菜;有时呢,又会想换换口味吃吃西餐;而肠胃不佳的时候,就特别怀念清粥小菜,倒是没有人说,换口味之后就不回家吃家常菜了啊?天天吃家常莱,就算再好吃,吃久了也会吐的。
他说得口沫横飞,反正他就是不甘寂寞,非要享尽天下艳福不可。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将妃妃一个人丢弃在高速公路的路肩上,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得了责任吗?范安生绷起脸不高兴的说。
这次他实在太过分了,不说说他让他收敛一点是不行的。
麦思乐也知轻重,不敢造次,他正经八百的说:我知道我这次的确是过分了点,其实后来我也很后悔,一颗心老是七上八下的,只是我再上高速公路寻找妃妃时,她的人已经不见了。
凭咱们的关系,我猜也不用猜就知道是你接走她的。
他对范安生很是感激。
有时候妃妃会跟我说,你比我对她还要好。
那是因为你花费太多心在其他女人身上了,我要是妃妃早甩了你。
范安生瞥了他一眼。
麦思乐猛然盯着他直定定的瞧着,若有所思不发一言。
你看着我做什么?范安生感到莫名其妙。
他劈头直问:你对妃妃这么好,该不是喜欢上她吧?你……你说什么?我……’范安生措手不及的倒抽一口气,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麦思乐不待他反应,早被他惊恐万分的神态笑得趴在地上,喘不过气来。
你胡说些什么。
他表情有点不高兴的说。
范安生不由自主的满脸通红,恍然间,毕亚芝的话犹在耳畔缭绕,挥之不去。
不如你从现在开始追求妃妃。
麦思乐又提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放心,我大方得很,绝不介意。
其实你跟妃妃很相配,一个专情、一个痴情;一个包容,一个任性。
你比我适合她。
你再鬼扯,我就翻脸了。
范安生认真的说,脸色铁青。
别生气,我说说而已。
他识趣的就此打住。
麦思乐真的是仅只于说说而已,他对于范安生和英昱妃两人是绝对的放心和宽心,他对他们有相当程度的自信。
一个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兄弟,他们多年来的交情,足以让他信任范安生的人格,再说,若真会发生,这么多年了又为何相安无事?一个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爱人,他和英昱妃打小就在一块儿,所以如胶似漆、感情深厚,何况除了感情,他们还有一份亲情,是的,他们早将彼此视为亲人了。
英昱妃爱他至深,否则早受不了他风流的恶习离开了,可是她没有,她一直都待在他的身边。
不会背叛他的兄弟可以帮他善后、帮他掩护、帮他安抚爱人,他的事情即使空穴来风,也不会留有致命的证据。
不会离开他的爱人是他妻子的惟一人选,因为英昱妃单纯,很多事情只要安排得宜,她便不会起疑。
这就是麦思乐敢风流个傥的原因,也是他的丰厚本钱,他有着他人没有的得天独厚的条件。
说穿了,范安生和英昱妃是他的帮凶,令他运筹帷幅,优堆游于友情和爱情。
☆ ☆ ☆麦思乐偶尔一抽空便回家和家人相聚,这是他搬出来独立居住后;才发觉有家其实是件温暖的事。
用过晚餐后,他趁机到隔壁英昱妃家里找她,他们两家仅一线之隔而已。
怎么今天想回家吃饭?英昱妃端了盘水果招呼他。
想回家就回家喽。
他随口漫应。
懒得理你,怪里怪气的。
她不理他的整理着摊在床上的一堆创业资料。
最近她存够了钱,辞了工作,准备开间情人戒指店,所以她得在开业之前,参考完这些资料以备不时之需。
麦思乐挨着她坐,温柔的搂住她纤细的小蛮腰,你开店我该送什么贺礼给你?他咬着她的耳朵问。
随便你。
她别过头轻轻的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不要随便,想想看你喜欢什么东西。
他继咬耳朵后,更进一步的吻着她敏感的脖子。
我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个嘛!随便你,反正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她要的不是一份礼物,而是他的那份心意。
麦思乐的行动越来越过分,双手不安分的游移在英昱妃的身上,她伸手轻轻的朝他腿上啪的打去。
你太过分了,你当我们家没人啦,我爸妈在外面看电视,自重一下啊!麦先生。
她小女儿羞态的说。
伯父、伯母早都知道了,你当他们是白痴啊!他们只是心照不宜。
给我们方便罢了。
他才管不得三七二十一。
不要脸,谁给你方便啊?英昱妃忍俊不住的嗔说。
他最爱瞧她脸上翻飞的红云,那麦先生我要送你礼物,高不高兴?你今天真的怪怪的,你吃错药了啊?她停下动作,皱起眉仔细的端看他。
麦思乐从口袋里掏出礼物给她。
送给你。
这是什么?她没收过这么小、这么薄的一份礼物,他真是小气。
拆开来看就知道了。
英昱妃意兴阑珊的打开来看。
是一本存摺本?!她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你开这家店得花不少积蓄,要是不够还需要用钱,我这里有,你自己去领,做生意资金充足些会比较好周转。
这存摺本就交给你保管了。
他替她早先设想。
他把存折本交给她管?!英昱妃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傻傻的将存摺本抱在心口上,宝贝至极。
思乐。
她眼眶湿润的唤着他。
谢谢你。
他这样的表态让她相信他真的、真的很爱自己。
傻瓜!他一把将她搂在自己的胸前,跟我还说什么谢谢。
麦思乐的爱情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对周旋在身边来去的女人路施小惠,送送花、买买香水无事献殷勤他不反对,但要他送钱、送车、送楼……这种大女人丫的那就甭谈了;他是个精明的男人,不至于笨得砸自己辛苦挣来的血汗钱,花在英昱妃以外的女人身上。
因为,他只认定了英昱妃。
☆ ☆ ☆英昱妃约了好友纪萱见面。
她可是在半年前忽然跌破大家的眼镜闪电结婚,嫁给了一个经济条件不错的男人,完成了她衣食无忧的志愿。
最初英昱妃一度认为她有神经病,竟然认识一个男人一个月不到,就糊里糊涂的嫁了,这不仅是草率,简直就是儿戏。
然而如今她细钿想来,反而钦羡她的果敢与率性。
不知道她和思乐何时会结婚呢?这一个问题,在英昱妃的心中盘旋不知数千数万次了,尤其昨夜麦思乐真情以待后。
一个男人若非真爱二个女人,又怎么会轻易的将自己的财产完全的交付出来呢?既然他肯交付财产,就表示他对她在名分上已有了某些程度上的认定了。
嘻嘻!一想到这儿,英昱妃开心得心花怒放。
就在此际,纪萱驾着她的呛绿小岫,准时抵达在英昱妃家楼下。
这下总算有人可以陪我逛街说话了。
她见面劈头就说,犹如出笼小鸟般的雀跃。
’怎么样,结婚好不好啊?英昱妃为自己未来的婚姻生活先探问,眼睛里充满了憧憬。
在麦思乐真情献金后,更加深她以身相许、非君不嫁的意念。
好个屁!纪萱昨道。
我劝你别往火坑里跳,还是单身贵族好。
她语重心长的说,脸上载满了后悔不已的神情。
结婚这么惨吗?英昱妃不太相信的问。
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生活,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才对嘛!不是惨,是闷死了。
纪萱抱怨着,早上他上班后,就剩我一个人对着间空屋子,刚开始还好,看看电视、听听音乐什么的,后来就那么几十个频道转来转去的,久了也腻了。
想找人聊天说说话,可是大家都有工作很忙,谁有空理我?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他又打电话回来说要跟客户应酬。
我曾经算过,我最高纪录一个月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五十句。
你说可不可怕?明明嘴巴就是要用来说话用的,偏偏有嘴巴:能说话又没机会说,你说呕不呕?喔!难怪很多女人结婚以后,变得很三姑六婆,老是喜欢左邻右舍的凑在一起说人家的闲话、道人家的是非。
英昱妃一脸恍然大悟。
废话,逮着机会了还不说个够本吗?纪萱发动车子问:对了,要上哪儿去?三义。
英昱妃想找位手艺精湛的木匠师父,替她设计几款手工打造的仿古展示柜。
你跟麦思乐现在的感情如何?有没有还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纪萱关切的问。
她对一脸桃花相的麦思乐相当感冒,英挺帅气的男人通常都是不安分的。
英昱妃摇摇头,且笑得花枝乱颤,才没有咧,我们现在好得很。
我告诉你喔,思乐昨天晚上把他的存摺交给我了哟,他说做生意需要多一点钱放在身边周转,他怕我钱不够,所以要我需要的话自己去领来用。
她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这件事,好让大家知道她是他早内定的妻子人选。
真不是我说你,你简直是丢我们女人的脸,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纪萱泼她冷水。
你呀!放聪明点,别老是让麦思乐吃得你死死的,你看他那双不安分的眼睛,就知道他绝对是个花心大少。
她是识途老马,阅历过的男人无数,绝对不会看走眼的。
英昱妃不高兴的垮下脸来,护着他说:你为什么对思乐有这么深的成见?我认识他有十几年了,难道你会比我更懂他?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我不想听。
你呀!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
现在不相信我,以后你就后悔莫及了。
纪萱没好气的说。
不会的,你等着看吧!我跟思乐一定会恩爱一生、白头偕老。
她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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