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025-03-29 06:31:53

舞婕知道乔飞一定会再来找她。

所以,她连家都不敢住了,隔天一早就以要帮纹纹筹备婚礼为由,逃难般地逃到段士勋家住下来。

你真是懦夫……她不断暗骂自己,没有勇气接受乔飞的爱,不敢相信他真的会爱上你,所以,你就像鸵鸟一样逃开了,这种行为真是差劲透顶!她一直骂自己,但是她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乔飞。

算了,她消极地想着,反正……参加完纹纹的婚礼后,她就要启程前往新加坡念书了,应该不会再遇到乔飞,就这样算了吧。

婚礼的筹备相当累人,舞婕陪着纹纹四处挑礼服,参考结婚照、买家具、定酒席……每天都忙得人仰马翻才回家。

这天,舞婕和纹纹才进家门,正在讲电话的段士勋就道:正好,她回来了,我叫她接。

舞婕,电话。

我的电话?舞婕疑惑地接过来,喂?姐,听筒彼端传来筝筝老气横秋的声音:我跟你说,姐夫从早上一直守在我们大楼楼下,我叫他进来等你他也不肯,就像雕像一样站在那里。

你应该知道现在外面在下大雨吧?你老公已经湿得像落汤鸡了,我劝你还是快回来吧,如果姐夫再淋下去得了肺炎死掉了,那你就成了寡妇了!一辈子也没指望了,到时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筝筝!舞婕听得头皮一炸,天啊!他……外面的雨那么大,混乱中她喃喃地道:你……不要乱说,什么我老公、姐夫的?不准乱叫。

我就是要叫他姐夫!十岁的筝筝大小姐开始发飙:姐,我郑重告诉你——我就是看乔飞哥顺眼,我就是要他当我的姐夫!我警告你喔——本来我韩舞筝可以有一个又帅又酷的姐夫的,如果因为你的‘愚蠢’而搞砸了,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都不跟你说话!你今晚有胆不回来看姐夫的话……我就把你的房间砸得稀巴烂!把你的衣服统统踹成抹布。

啪!筝筝大小姐吼完后,很性格地挂上电话。

……舞婕听呆了!这……真是造反了!什么跟什么!但她没时间找筝筝那死妮子算帐,她紧紧地盯着窗外滂沱大雨……她记得气象局说这雨还会下好几天,那呆子真的站在大楼下等她?天,这怎么办?纹纹把段士勋的车钥匙交给他,兄妹俩交换一个眼神后,她笑着先上楼。

走吧。

段士勋走过来拉住舞婕的手。

去哪?舞婕吓一大跳。

去找那呆子啊,筝筝全告诉我了。

丫头,不是我说你——你的爱情EQ真的比才十岁的筝筝还低!嗯,筝筝真是前途无量,有我这好表哥的真传。

表哥,被他拉着直走的舞婕慌张地喊,等一下,我……还等什么?段士勋凶暴地大吼:你这笨蛋!像你这么笨又这么怪异,有人要就偷笑了,还挑?如果乔飞得肺炎死掉了,你成了寡妇,休想我会养你,我一定直接把你推入火坑!给我走!☆          ☆          ☆倾盆大雨中,段士勋的车开到舞婕住家的楼下。

舞婕双眼直直地望着站在前方的熟悉身影,他……他竟傻傻地站在那里让雨淋!他不会先进骑楼躲雨吗?他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下去吧。

段士勋瞄她一眼,酷酷地道:今天晚上不用回来了,我会告诉我爸妈你回家里。

如果你爸妈打电话来,纹纹会告诉他们你已经睡了。

啊?舞婕小脸涨得通红,不,表哥,我……下车!段士勋不耐烦地吼着:我还有‘节目’,没时间陪你耗!滚!他大手横过舞婕,帮她打开车门,十分粗鲁干脆地推她下去,再扔下一把伞后,便加速离开。

表哥……硬被推下来的舞婕慌张地望着已经消失在路口的跑车,再转头望向大雨中的乔飞,天!他真的全身湿透了。

舞婕的脚已不由自主地奔向他。

突来的屏障帮他阻绝豆大的雨点,垂首的乔飞一抬起头,正遇上舞婕焦急的目光。

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舞婕又气又心疼,为什么还不回丹麦去?去你的!一见面就只会赶我回去。

乔飞很不是滋味地想抓住她的手,脚步才刚向前一晃,眼前突然一阵漆黑,整个人直直栽下来。

乔飞!舞婕尖叫地抓住他,你怎么了?乔飞,振作一点。

她惊慌地探探他额头,天呀!他在发烧,好烫。

乔飞!舞婕紧抱住他:你醒醒,乔飞!☆          ☆          ☆舞婕使尽全身力气,拖高大的乔飞去附近的诊所看病,并打了退烧针、点滴。

问题来了——接下来怎么办?她家就在这附近,但她不能这样带乔飞回家,老爸老妈铁定会问死。

只好送乔飞回他的下榻处了。

乔飞?舞婕轻拍着他的脸,虽然他已经打过点滴,但刚送到诊所时他就呈现昏迷状态了。

他仍昏睡得很熟,舞婕轻叹口气,唉,病人最需要休息,她实在不忍心再叫醒他。

舞婕只好翻翻他的口袋,幸好,在皮夹内找到一间五星级的饭店名片,他一定是住这。

舞婕请护士帮她叫来计程车,两人合力把乔飞搬到车内。

先送他回饭店再说吧,舞婕想。

☆          ☆          ☆五星级饭店的花园套房。

终于把乔飞放到床上后,舞婕松了一大口气,呼!真是累死了。

乔飞全身都湿透了,蜷缩在被单里,舞婕心疼地看着,他一定很冷……不能放任他穿着湿衣服睡到天亮,这样感冒会好才怪,搞不好还会转成肺炎。

一定要替他换上干净的衣物。

舞婕打开放在角落的一个行李,从里面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冷不防地,一些东西随着衣物掉出来。

这是什么?舞婕拾起来,霎时倒抽一口气……相片!全都是她的照片!背景全是在雪瑟古堡,都是她的个人照,好几张她正面对着乔飞,舞婕从不知道她可以笑得这么灿烂、这么迷人。

面对乔飞才有的笑容。

每一张相片都被拷贝处理,看得出来乔飞相当珍惜它们。

舞婕木然地将相片放回行李内,一颗心却被翻搅得一团混乱,乔飞真的这么喜欢她?这么喜欢她?咳咳咳……床上的乔飞传来轻咳。

他一定很冷,舞婕连忙拿着衣服走向他,却僵在床边。

再来……怎么办?她要怎么帮他换衣服?我的天啊……舞婕粉嫩的小脸一路红到脖子,她她她……从没见过男生穿得很少的样子,更遑论帮男人穿衣。

可是,如果不帮乔飞换上干衣服,他一定会病情加重,到时真的病死了,她就真的变寡妇了……呸!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她忍不住打自己的头,你也发晕了!什么寡妇?他又不是你老公。

还是先帮乔飞换衣服再说吧。

舞婕僵硬地靠近床,面红耳赤地闭上眼睛后,一颗颗地解开乔飞的衬衫纽扣。

千辛万苦地脱下他的衬衫,舞婕瞪大眼睛,天啊!他里面居然不穿内衣?就这样……古铜色的强健胸膛呈现在她面前,她低喊一声,双手捂住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天啊……好低级!好下流!可是……好性感!好迷人喔!舞婕忍不住由指缝中偷偷地打量他,好强壮!好酷!好结实的肌肉,好魁伟的体魄,好活色生香……天啊!我的呼吸困难了……舞婕费力地深呼吸。

不不不……你这天下第一大色女!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连一个病人也不放过吗?舞婕拼命骂自己,勉强稳住心情后,胡乱地把干衬衫乱披在乔飞胸膛上。

再下来,才是最艰巨、最恐怖的任务——帮他换裤子。

冷静!冷静!舞婕狠狠地倒抽一大口气,先背一遍国父遗嘱及蒋公遗教后,才神情庄重地、指尖发抖地解开乔飞牛仔裤的铜扣。

第一颗……第二颗,天啊!她做不下去了……正当舞婕想临阵脱逃时,最恐怖的事发生了——竟有人抓住她的手,低沉的嗓音响起:你在做什么?啊?啊——在舞婕的尖叫中,她睁开眼睛看到原本应不省人事的乔飞此刻却瞪大蓝眸,眸光邪恶复杂地盯着她。

啊……惊吓过度的舞婕无法控制地继续尖叫:你……你不是陷入昏迷吗?有人在脱我裤子,我能继续昏迷?乔飞紧抓住她的手,挑着眉沉声问:说!你为什么到我房间?在我床上?还脱我的裤子?你想做什么?强暴我?强暴?舞婕头皮一炸,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没有……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强暴你……啊!不——不用考虑,直接来!乔飞强悍地把她压在床上。

不要!舞婕边尖叫边用力推开兽性大发的他,狠狠地滚下床后语无伦次道:不是……我不是故意脱你裤子的,你听我说……因为你……那个生病了,所以我就把你的衣服脱光,啊!不是!我是说……因为你本来的衣服湿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乔飞猛地又抓住她,霸道地把舞婕压在身下,令她动弹不得,炯亮的蓝眸燃烧着奇异的火焰:反正事实已摆在眼前——你趁我不省人事时强脱我的衣服,想霸王硬上弓对不对?不不……你弄错了,你生病了,我送你去打针后才送你回来的啊。

快吓昏的舞婕趁隙摔开乔飞,没命地往门口冲。

对不起,我不该乱脱你的衣服……反正都在地上,你再把它穿起来,早点休息啊,晚安。

啊!乔飞大手一抓又轻而易举地把舞婕抓回来。

两人重重跌回床上,在她的惊喊中,他抵住她的额头,沙哑危险道:想逃?没那么容易!你趁我‘不省人事’时把我的衣服扒光,借机‘轻薄’我,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乔飞裸着上半身,只穿一条牛仔裤,而且还是纽扣打开的,非常邪恶下流地紧压住舞婕,坏坏地舔咬她细致的下巴。

啊?舞婕吓得动弹不得了,那个……你不要乱来,我哪有扒光你的衣服?你现在不是还穿着牛仔裤吗?你嫌多?乔飞俊眉一挑,笑得更坏、更性感,我马上脱下来!他立刻动手。

不要!舞婕掩起脸惊天动地地尖叫,不要!你快住手!哇!她真的吓哭了,哇……这太过分了!别哭,你真麻烦耶。

乔飞停下动作强硬地将舞婕抱起来坐在自己大腿上,叹口气道:要脱我衣服的也是你;哭的也是你,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唉,难怪人家女人心、海底针,搞不懂啊!饿鬼假细意嘛。

别哭了。

乔飞温柔地吻着她是泪珠,吻着她泪涟涟的脸蛋,唉,被‘轻薄’的可是我,被脱光衣服‘牺牲色相’的也是我,我都没哭了,‘大饱眼福’的你还哭什么?搞不懂!你……舞婕擦去泪水,楚楚可怜地说出压抑已久的话:算我拜托你,你快回丹麦去吧!我……我承认我好怕你,我怕我会越来越喜欢你,甚至爱上你。

你怕什么?乔飞由床上跳起来,火大地吼着:喜欢我就喜欢我!我就是要你爱我!我都这么喜欢你了,你爱上我会死啊?说!你怕什么?唉!他也不喜欢对心爱的人大吼大叫,一点情调也没有,但这麻烦的丫头啊,有时候就是要凶一凶才能逼出真话。

我……我……在他的咆哮下,舞婕怯怯地回答:我……我好怕你只是一时兴起,你只是在玩玩我,玩爱情游戏。

乔飞,我玩不起,真的玩不起,我太认真了……我会无法自拔,我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到时如果你不要我,那我……该死的!你就为了这个混帐的假设,害我吃这么多苦?乔飞诅咒着:你把我耍得团团转,吊足我的胃口,你不玩弄我就好了。

我还有胆‘玩’你?乔飞突然拔下尾指上的戒指,抓起舞婕的手,不由分说地便硬套在她无名指上。

啊?舞婕惊喊:这做什么?这下子,你不再怀疑我的真心了吧?不管是你或我都跑不掉了。

乔飞霸道地宣布,蓝眸笃定而强悍: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乔飞。

伊尔顿的老婆,明天就回家去告诉我岳父岳母,马上准备回丹麦去举行婚礼。

你说什么?舞婕惊得要休克了,你……别开玩笑了。

她用力想拔下那枚戒指。

不准拔!乔飞按住她的手大吼:我替你戴上了就不准你拔下来!这一辈子都不准!听到没有?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专制霸道?舞婕抱怨:你总是这么独断独行?都不先问问我的意见?我还问你的意见?乔飞双手一收。

把她的腰扣得更紧,几近咆哮:我就是爱定你了!也选定你当我的老婆,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这辈子只能乖乖地当伊尔顿家族的媳妇!当我儿子的妈!你懂不懂?你的儿子……舞婕被他的大胆结论吓得呆若木鸡,红晕再度占据她的俏颜,天!天啊……老婆,难道你真的不喜欢我!不愿和我共度一生?乔飞放缓急噪的态度,捧起她的脸蛋直直望入她的眼睛,沙哑地道:看着我,告诉我你心底最真实的声音。

我……承受着他火热强悍的注视,舞婕只觉得一颗心跟着发烫,晕眩了。

她怎能对着他炫惑的蓝眸说谎?啊,她好渴望投入他坚实的怀中!我……唉!恐怕他等死了也等不到她的一句我爱你。

唉!乔飞认了,谁教他就是爱上这个又古怪、又闭素的磨人精呢?别说了。

乔飞突然开口,危险的脸庞也逼向她:让你的行动来证明。

啊?舞婕来不及弄清他的话,他狂炙激烈的吻已落下来,瞬间夺走她的呼吸与抗议。

你爱我!说……乔飞火热地狂吻她,舌尖直直攻入她的口中与她纠缠,大手也侵入她的衣服里面……迷惑的意志,令她与他一起燃烧……他亢奋的身体紧紧压住她。

乔飞,我……他的狂吻将她推至欲望的最高点,舞婕只觉一波波雄猛的火焰在体内爆发,她几乎承受不住乔飞给她的焚焚热力,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住他的肩,边喘息边以灵巧的唇舌回吻他。

噢,舞婕……她的反应有如火上加油,给乔飞更大的鼓舞与更大的痛苦。

他无法控制自己了,他硬抓住她的手为他解开牛仔裤最后一颗铜扣,让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有多需要她,渴望她!不!震惊的舞婕想抽回手,天啊!别想逃!他以更猛烈的吻攻占她的樱唇,也以炙烫的身躯制止她所有的行动,烈火般的吻一路滑下她的香肩、粉颈,大手一把扯破她的上衣,直直攻占她雪白的双峰。

不,乔飞……当他的唇代替他的手,狂猛地合住她的蓓蕾时,舞婕锐利地倒抽口气,激烈地扭转身子。

不……她要爆炸了!爱我!他更疯狂地撩拨她的情焰,让她与他一起狂烧,他不耐烦地踢下牛仔裤,扯下舞婕的长裙扔得老远……让两人滚烫的身躯无所障碍地紧密结合。

危险的烈火熊熊燃烧……两人的喘息更加混浊急促,所有的感觉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毁天灭地的激情与烈焰。

舞婕但愿在此刻死去,她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

爱我……乔飞加快身体与唇舌的力道,让他心爱的小女人陷入另一波狂潮,喘息沙哑地在她耳边低喊:你爱我,我的舞婕。

我爱你……乔飞,我爱你。

情意旖旎的小房间内,只剩下最动人心弦的娇喘和呢喃声,她紧抱住他雄健勇猛的躯体,在跃入天堂之际,逸出最甜蜜而真挚的宣言——我爱你!☆          ☆          ☆隔天早上。

舞婕迷糊地睁开眼睛,这里是……?她错愕地环视四周,一地凌乱的衣物和横在腰上的古铜色大手,提醒她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那香艳火辣的一幕幕……天……她无助地呻吟!她一定是疯了!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她几乎没有勇气转头过去看躺在身边的男人,像鸵鸟般地逃避……小脸烫红的她火速卷起身上的薄被,逃难般地冲入浴室。

噢!老天!她绝望地望着身上触目惊心的吻痕,全身都是!都是他!那个粗鲁又疯狂的男人!她完了,如果被纹纹或筝筝发现……她不要活了。

老婆?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浴室外,她正慌乱地想锁上门时,他已硬闯进来:你做什么?他霸道地搂住她,一早起来钻进于是干嘛?你不冷吗?上床去。

我……舞婕面红耳赤抬起头来,一见到不着寸缕的他,吓得马上转移视线。

他性感地低笑,捏住她绯红的脸蛋:还害羞吗?你必须习惯,你忘了你已经是我老婆了。

谁……谁是你老婆?舞婕低声抗议:我可没答应,你别乱说。

我乱说?乔飞不悦地蹙起剑眉,眸中风暴再起,一把抱起她走出浴室,命令地道:韩舞婕,你搞清楚——经过昨晚,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懂不懂?选个日子,我找人上你家向你爸妈提亲。

啊?舞婕目瞪口呆。

不,这太快了。

你……让我考虑一下,让我再想想。

还想?乔飞将她摔向床铺,自己则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抚着她被单下的诱人曲线:不行!我不准你离开我的视线太久,嗯……也许你已经怀了我的儿子,我要立刻带你回丹麦照顾。

他的大手充满占有欲地抚过她平坦的小腹。

儿子?舞婕吓得面无人色。

你!不可能的!绝对没有……她不会那么倒霉吧?第一次就中奖。

没有?没有你就不跟我结婚是不是?乔飞更不满地沉下一张酷脸,突然刷一声,抽掉他和舞婕之间的被单,翻身压向她:好!我现在马上再让你怀我的儿子!乔飞!舞婕惊骇地推开他,狼狈地滚下床,这……你太过分了,听我说,我们两人都应该冷静一点。

你……把我逼急了,我真的会逃到天涯海角。

舞婕认真凝重的表情遏阻乔飞的行动,他苦恼地瞪着她。

你这该死的小女人到底要折磨我到何时?我就等你想清楚,说出一个时间,你要我等多久?嗯……舞婕怯怯地望着怒火正炽的他:这是终身大事,让我……让我考虑一个月吧。

一个月?他发狂地吼着,由床上一跃而起,狠狠地抓住舞婕:鬼才等你一个月!走!现在马上和我回丹麦见公婆。

乔飞!舞婕慌乱地改口,好,三天!三天后我一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三天?乔飞慢慢地放下她,湛蓝的瞳眸和她定定地对峙,抓起她被他套上戒指的手指举至唇边轻吻,沉声地宣布:好,就三天!三天后我要你心甘情愿地成为伊尔顿太太。

☆          ☆          ☆夜阑人静。

子夜一点多,在床上翻来覆去仍睡不着的舞婕干脆爬起来,披件外套去小花园吹吹风。

好静的夜……她怔怔地望着满天星斗。

乔飞,明天晚上乔飞一定回出现吧,他要来听她给的答案了。

舞婕下意识地紧抓手上的戒指……乔飞硬为她套上去的那只,一颗心再度沸腾、翻搅。

她整整考虑了三天,这三天来魂不守舍,脑中不断地盘旋乔飞霸道的言语:三天后我要你心甘情愿地成为伊尔顿太太。

她的心乱极了,她还是不知道该给他什么答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段感情。

是直接拒绝他,叫他永远死心。

还是答应他,跟着他回丹麦?跟他回丹麦?舞婕轻咬下唇,坦白说,她真的好怕乔飞对她的感情不能天长地久;也怕她无法胜任丹麦王妃的位子;更怕接着而来的许多问题,毕竟她爱上的并不是普通的男人。

那,如果直接跟他分手……不!舞婕心脏狠狠地紧缩……她根本无法想像失去乔飞的日子……他的确很讨人厌、很霸道、很专制、很不可理喻、很无法无天、很好色下流……但……该死的!她就是喜欢他?无可救药地喜欢他。

喜欢他的自信自负,喜欢他的深沉机智,喜欢他的幽默风趣,喜欢他宠她、逗她的方式,她无法忘记他为她做过的每一件事,她无法忽略他对她的用心,更无法逃开他要定她的狂妄霸道。

唉……乱啊。

舞婕无助地捧着脸,唉,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明天,就是明天,她一定要给乔飞一个答案。

舞婕?一声轻唤惊醒了正发呆的她,她一抬起头:纹纹?你也睡不着吗?纹纹笑着坐在她身边。

怎么?舞婕糗她:做新娘太兴奋了,所以失眠?兴奋?纹纹嫣然一笑。

说起来你一定不相信,我刚结束和峻伟的通话,别误会我们在结婚前一天晚上还谈情说爱。

其实我是在和他吵架!吵了一整晚了,从晚上十点一直吵到刚才……一点。

啊?舞婕张大眼睛,天啊!你们都要成为夫妻了,还有什么好吵的?对啊,有什么好吵的。

纹纹笑着:有时候自己想想都好笑,我跟他吵的全都是芝麻小事——就像刚才吧,你知道我们吵什么?就为了我们新房的布置可以卯起来吵,窗帘我要米色系的,他偏偏要蓝色系的;刚买的新车我要苹果绿,他说那绿的跟青蛙一样丑毙,硬是选了一辆恶心巴拉的圣诞红;还有呢,连蜜月旅行他也不听我的,我要去东欧度蜜月顺便看看布拉格美丽的教堂;他说我们以前已经去过中欧了还去欧洲干嘛?还不如去澳洲抱无尾熊,全世界的教堂长得还不是都一样。

啊?舞婕目瞪口呆。

你们……都要结婚了,这些小事还无法取得协调?还不止呢,我跟他之间的差异还多着。

纹纹摇着头继续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结婚后的生活要做多大的变动?以前我是夜猫子,习惯白天睡觉、晚上工作,而且维持很多年了,乐在其中。

婚后啊……峻伟会让我继续这样才怪!他已经严重提出声明过了,我婚后必须配合他的作息,他才不要一个晚上不睡觉的怪老婆。

纹纹扳着手指继续数着:其他还有,我以前兴之所致就出国流浪好几天啦,习惯以泡面打发三餐啦,这些统统不行,都要为峻伟做一些改变。

啊?舞婕听得心底开始发毛,忍不住问:纹纹,你会不会觉得……为了他你必须放弃好多东西,必须彻底地调整自己来配合他,这样好累?她好怕这一点,她知道如果她真跟了乔飞回到丹麦皇室了,她势必要为乔飞改变许多事。

完完整整地调整自己来达到皇室的需求,也必须放弃许多原本喜欢的东西。

她没有自信可胜任皇室成员的角色。

不会啊,纹纹温柔地道:以前我会彷徨与恐惧,总觉得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许多特质,那好累,也有点不甘心。

但随着婚期的接近,我的心却越来越沉稳踏实,我已选定他当我一生的伴侣,我将享受到婚姻生活带给我的幸福与快乐;相对的,我也必须付出应尽的义务。

纹纹继续微笑地道:我曾和一些结过婚的朋友讨论过我之前的紧张心态,他们叫这‘婚前恐惧症’。

是很多快结婚的人都会遇到的。

因为即将踏入人生的另一阶段,所以难免会分外紧张,以为自己会在婚姻中失去什么。

后来我自己想通了……我紧张,我自认‘牺牲’,但峻伟也一样啊!我不甘心为他放弃夜猫子的生活、浪迹天涯的乐趣;但峻伟也为了我改变很多,以前的他是个相当潇洒放纵的人,从来不去想未来,可是为了我,为了要对我负责,他成长了,他认真地调整自己的脚步。

所以啊,我觉得很多事,你不能只站在自己的立场去想。

纹纹靠着舞婕道:我知道我为峻伟付出好多,但我更知道他也为我付出好多喔。

为了我和他的将来,我和峻伟都必须成长,最重要的是——我好爱好爱他,如果失去他,我相信不会再遇到一个这么爱我、适合我的男人。

舞婕怔怔地听着。

咦,你怎么都不说话?纹纹轻推她:呵,难怪人家说要结婚的女人最聒噪,你瞧我一直说说说,都兴奋过头,你一定听烦了。

没有的事。

舞婕对她笑笑,好啦,新娘子快去睡觉吧,明天一整天还有得你忙呢。

你总不希望你的峻伟掀开婚纱时,看到的是一个有黑眼圈的新娘吧。

快进去睡觉,我再吹吹风待会就进屋去。

把纹纹赶入屋内后,舞婕再度坐下来,异常清亮的瞳眸直直盯着远方,耳畔却一遍遍地回旋纹纹说过的话——我觉得很多事,你不能只站在自己的立场去想。

我好爱好爱他,如果失去他,我相信不会再遇到一个这么爱我、适合我的男人。

我已选定他当我一生的伴侣,我将享受到婚姻生活带给我的幸福与快乐;相对的,我也必须付出应尽的义务。

尾声隔天清早。

一大早,舞婕就换上了伴娘礼服。

礼服是纹纹选的,新娘和伴娘的礼服相互搭配,特别出色。

它的设计十分简洁高雅,有些类似电影爱玛的女主角穿着,采高腰的公主装设计,全部以珍珠灰色调的软缎裁制,裙摆曳地,有如天上的云彩一般,洁净飘逸。

她将秀发全绻到脑后,戴上一个精致典雅的发簪,别上一对小小的珍珠耳环。

简简单单的装饰,却将她灵秀高雅的韵味全烘托出来了。

舞婕戴上和礼服同色系的手套后,望着镜中的自己,噢!她觉得自己今天的眼睛特别明亮。

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段士勋在外面道:表妹,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该去教堂了。

舞婕,我要进去了喔。

段士勋推门进来,霎时双眼一亮,吹起长长的口哨:哗!大美人!他笑眯眯地搂住舞婕,真想不到我的小表妹打扮起来,竟这么楚楚动人,我看你就直接嫁给表哥我好了!嗯,纹纹一举行完婚礼就换我们,这样多省事,双喜临门耶。

不正经。

舞婕笑着打他,走吧,不是要去教堂了吗?两人一边走下楼梯,段士勋边问:嘿,看来你今天心情很好喔,红光满面地。

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要发生?说出来让表哥分享吧。

没有的事。

舞婕笑着否认,唇畔的盈盈笑意嫣然醉人。

她几乎是一夜无眠,但此刻的精神却异常亢奋,心情也无比地欢愉。

她终于想通了!可以说是纹纹的那一番话点醒了她,救了她。

她不再害怕自己对乔飞的感情,不再害怕乔飞给她的爱,更不再对将来的全新生活恐惧、患得患失。

因为,她知道她好爱好爱乔飞,她知道她会和乔飞一起携手度过未来的难关与考验,谁也无法放开谁的手。

她更清清楚楚地知道她不能失去他,呵!承认吧!韩舞婕,你早已死心塌地地爱上那叫乔飞的自大狂,那个霸道坏男人,不是吗?她开始期待……乔飞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全新生活?嗯,以他们两个的火爆脾气,将来还有好多的好戏可以看。

未来的生活也许是刀枪齐鸣,也许是锅碗乱飞!但,那也很有趣,很精彩,很令人期待……因为那是她和乔飞要共同组成的家!甜蜜绮丽的笑意越来越浓,她期待着,晚上……乔飞就会出现了。

舞婕,上车吧。

段士勋将车由地下车库开上来,唤她上车,他们该到教堂去了,新娘子纹纹已经先过去准备。

舞婕兴高采烈地拉起裙摆上车,段士勋的跑车呼啸而去。

两人都没注意到后方的一辆黑色吉普车中,一双燃烧着暴怒烈火的眼眸。

太过分了!她竟敢这样耍他?今天是他和舞婕约定的最后一天,他和她说好晚上会来找她。

但乔飞实在忍不住了,他好想见她,所以偷偷地开着车前来她住的地方。

想不到,却意外撞见这一幕。

舞婕……一脸幸福甜蜜地穿着新娘礼服坐上一个男人的车,他记得那个该死的野男人——是曾送舞婕回家的那个,他还差点和他大打一架!乔飞铁青着一张脸,双拳狠狠地握紧,她竟敢骗我……敷衍我叫我晚上再来找她,她竟先一步嫁给别人?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死丫头一心一意想逃开我!从丹麦逃回台湾来她还嫌不够,为了彻底摆脱我,她竟狠心地嫁给别人?他绝不允许!韩舞婕已注定是他的老婆,他要定了这个小女人!谁敢抢走她?谁敢抢走他的女人?乔飞脸色阴霾火爆地猛加油门,车子像子弹一样向前冲。

☆          ☆          ☆教堂。

美丽的鲜花和心型气球将教堂妆点得更加高雅浪漫,两家的亲友全到齐了,正笑容满面地交谈着,准备为这对新人献上最真诚的祝福。

新娘休息室内,舞婕正为纹纹做最后的补妆及发型修饰的工作。

舞婕,怎么办?我紧张死了。

纹纹紧抓住舞婕的手,语音颤抖地道:我的心跳得好快,我……我看起来还好吧?我的妆有没有乱?口红颜色会不会太深?发型这样可以吗?放心,纹纹,你美呆了。

舞婕笑着安抚她:在峻伟眼底,你绝对是天底下最漂亮的新娘!最娇媚的女人!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对了,我帮你去新郎休息室看峻伟那边的情形。

舞婕穿越中庭,笑着和前来道贺的亲友寒暄,正要进入新郎休息室时,冷不防一个黑影直直窜出来,紧扣她的手。

啊——在宾客的惊声尖叫中,直直掳走舞婕,闪电般冲上一辆吉普车后,绝尘而去。

啊——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疯男人是谁?他为什么抓走舞婕?宾客们震惊无比,太可怕了!竟公然在婚礼中掳人。

但,最令他们惊讶的是,这男的竟不是掳走新娘子。

他抓走伴娘做什么?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亲眼目睹事情发生的段妈妈吓坏了,她惊慌地跑向段士勋:儿子啊,你快去!快去把舞婕救回来啊!天啊!那个男的是谁?他一定是变态、疯子,他抓走伴娘做什么?噗——段士勋蹲下身子,直接由喉头爆出一阵激烈疯狂的大笑,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妈……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边喘气边对忧心忡忡的段太太道:别担心,舞婕这丫头一定会平安无事、毫发无损地回来的。

而且还会带一个愣小子回来当我表妹夫喔!哈哈!☆          ☆          ☆乔飞?!硬被掳上车的舞婕刚由惊吓中回过神来,一见是他更加惊愕地喊着:天啊!怎么是你?你把我抓来做什么?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啊,你快送我回礼堂。

闭嘴!乔飞单手握住方向盘,一只手狠狠地扣住她,冷峻暴烈地吼着:你这该死的女人再也没有说话的权利!你给我安静一点。

他稍松开舞婕的手,抓起行动电话拨下号码后,向对方喝令。

迈尔,马上把我停在香港的私人飞机开到台湾来!对!现在!立刻!我要在第一时间看到它,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进入领空,快点!他粗暴地摔下电话。

乔飞,你刚才说什么?舞婕慌张地抓住他的手:停车啊,你要带我去哪?乔飞冰冷地开车,面无表情,理也不理她。

乔飞!舞婕害怕地大叫:你回答我啊,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时间……婚礼的时间快到了,你快带我回教堂啊,不然真的会来不及的。

婚礼?你这该死的还有胆子在我面前提婚礼?乔飞怒焰攻心地大吼,干脆将吉普车停在路边,转头对舞婕咆哮:你休想再踏入那教堂一步!听到没有?去丹麦!我要马上把你带回丹麦!立刻和你完婚,看你还能在我面前玩出什么花样?他快气疯了!他宁可以强硬的手段绑她回丹麦,也绝不容许她跟别的男人结婚,绝不!丹麦?他的怒吼惹毛了舞婕,她也气冲冲地喊着:乔飞,你太不讲理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去丹麦了?你甚至还没听到我给你的答案,你凭什么自作主张?闭嘴!我不需要你给我的答案。

乔飞额爆青筋地大吼,他迟早一定会被这女人气死,一定!我现在就命令你跟我去丹麦!我命令你嫁给我!当我的老婆!听到没有?我不要!舞婕声嘶力竭地吼回去,气死了!她本来打算今晚要答应乔飞的,打算要告诉他,她愿意当他的小女人,陪他到天涯海角的。

但她讨厌乔飞这种霸道的烂态度,她才不要乖乖地听他的话!她抓起裙摆跳下车。

乔飞。

伊尔顿,我从今天开始跟你这个大烂人划清界线!我和你玩完了!听到没有?不准你再来找我、烦我、纠缠我,更不准你再动我一根手指头!你敢走!乔飞看着她决绝地跳下车,怒火沸腾地吼着:你胆敢走一步你试试看!你胆敢回教堂去嫁给那个瘪三你试试看!我发誓——以伊尔顿家族之名发誓,一定找杀手在新婚之夜做掉那个烂瘪三!你敢嫁给谁我就让谁提早去见阎王!对!他是气疯了!他是很没风度,但他就是不准她嫁给别的男人!他就是硬要她当他的老婆——不择手段!你无耻、卑鄙、下流、龌龊!垃圾!烂人渣……舞婕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哼!我就偏走回教堂给你看。

她捞起裙摆才走了两步,乔飞已脸色铁青地追上来抓住她的手。

你敢走?你真的敢丢下我去嫁给别的野男人?好!既然这死丫头这么傲,他也打算不仁不义——他打算一拳敲昏她!直接将她绑回丹麦去结婚,让生米煮成熟饭。

我为什么不敢……舞婕摔开他的手怒吼,才吼了两声,她突然惊愕地停住:你……你说什么?你以为……天……天啊!不会吧?跟我回去!乔飞趁她不再挣扎时,一把拉她往吉普车走。

他的私人飞机应该快到台湾了?很好,他低头看看表,再过十五个钟头,爸妈就可以在哥本哈根皇家大教堂看到他们的三媳妇了。

等一下……舞婕制止乔飞的动作,原本紧绷气愤的小脸突然嫣然一笑,笑得灿如春花,她笑盈盈地道:等一下嘛,我的话还没说完,我们……非回教堂不可。

回去做什么?乔飞虽然被她突来的大笑弄得一头雾水,但仍专制地吼着:不准回去!你要我把你送回去看你和别人结婚?你想得美!除非新郎换我!新郎换你啊?舞婕忍住笑意娇嗔道:也不是不可以啦,但你要先问问我表姐的意见,问她愿不愿意委屈自己,下嫁给你这个大变态、坏人、自大狂!表姐?乔飞不解地望着舞婕,怎么会扯上你表姐?当然跟我表姐有关啊。

舞婕忍不住地大笑:因为……因为她是新娘嘛。

她是新娘?乔飞愣愣地吼着,好半晌才听懂舞婕在说什么。

你……他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嘴巴也张得可以塞下一颗大鸡蛋:你是说……我……我……对!哈哈大笑的舞婕乐不可支地看着糗毙的乔飞:你抢错人啦!新娘子是我表姐!我只是伴娘啊,哈哈哈!哈哈哈……你在我家族闹出大笑话了!哈哈哈!你会被我的家人笑一辈子……舞婕笑得前俯后仰,左右晃动,好不开心呀!你……酷脸涨成番茄红的乔飞一把抓住她:该死的,你笑什么?你老公闹笑话你还这么开心?好,由此可见你是欠吻、欠管教!他狠狠地拦腰抱起舞婕,大跨步地上车。

放我下来啦……舞婕在他怀中边笑边躲开他的攻势,不要闹了,讨厌啦,你的手……乔飞,真的不要闹了,时间来不及了,快送我回教堂啦。

你还要回教堂?当然要啊。

舞婕趁隙由他怀中坐正身子,红着脸拉直胸前的衣服,我已经答应表姐当她的伴娘,做人要有信用嘛。

嗯,也好。

乔飞专制地把她搂入怀中,略微沉吟后下决定:现在赶快赶去教堂也好,把两件事一起合办嘛,省得你亲戚再跑一趟。

啊?舞婕听得一头雾水,我的亲戚不用再跑一趟?什么意思?她是听不懂,但她知道这个臭男人一定没安好心眼。

乔飞邪气地横她一眼,坏坏地笑道:我的私人飞机也快到了,直接把你所有的亲戚送到丹麦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呀。

瞧!多省事,你老公头脑不错吧?你胡说,我又没答应要嫁给你。

哼!韩大小姐最讨厌别人命令她必须做什么事了!开始发飙抗议。

闭嘴!准新郎倌威猛地大吼:韩舞婕,你早该搞清楚——我是命令你嫁给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不要!行进的吉普车突然站起一个身影,臭男人!你给我停车啦,本姑娘说不嫁就不嫁!我宁愿嫁给一只恐龙也不嫁给你!你找死啊?惊天动地的暴吼,给我下来!你不要命啦?吉普车又紧急停在路边,舞婕的身子猛地被往下拉,直直摔在乔飞身上,两人跌成一团。

娇呼声也随即响起,啊……干嘛啦?现在没时间玩这个,快去教堂啦……更加火爆的怒吼声也响彻云霄:闭嘴!你这死丫头真是太欠管教了!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把你管得服服帖帖的……去你的!你这算什么男人?你就只会以强硬的手段……啊!我的衣服……唔……含糊不清的抗议声和衣裙窸崒声。

再下来,什么声音全听不到了,吉普车四周的气流突然变得很激烈火辣……呵呵……蓝天下,马路旁,要去教堂的事好像只好先搁在一边了。

不过……一场永无止境的雌雄争霸战却正要开始!做之广告属其个人行为,与本站立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