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顾凉低头看着人笑道。
好看。
那回房间给你亲。
顾凉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顾凉,你勾引我。
许晚卿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一点点肉肉,颇有弹性。
你喜欢就成。
顾凉哑然失笑。
……房间里。
别乱动。
顾凉皱着眉头握住许晚卿乱动的手。
那你快点哇~许晚卿眨巴眨巴眼,显得有几分无辜。
再不快点,她的瞌睡虫就要上来了。
顾凉望着她瓷白绵软的小脸,呼吸不似以往的平稳,目光逐渐落到她裙子的领口处。
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依旧像个愣头青年般,动作笨拙而又有些急促。
你确定不会反悔?解开了红色的丝带,顾凉动作又停顿了下来,警惕地看向许晚卿。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许晚卿忽悠他了。
每次把他撩得浑身冒火的时候,她就突然用三个字来堵他。
从来就没见过这么耍赖的人!意识到自己的信誉受损,许晚卿鼓了鼓腮帮子,满脸认真道:你再不快点,我就要反悔了。
许晚卿,你信不信我揍你!顾凉故作严肃。
那我要告你家暴!许晚卿仰起头毫不畏惧道。
顾凉顿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许晚卿秀眉一皱,觉得顾凉肯定在想什么坏东西。
只见他俯下身来,双手扣紧了她的手指,哑声道:晚卿宝宝,衣裳都解了,可就不叫家暴了。
许晚卿:???什么叫做解了衣裳就不叫家暴了?揍人不就是揍人吗,还可以变哦?对上她略带疑惑的目光,顾凉低头亲了下去,松开了小嘴,温声道:小脑袋想不清楚就别想了,闭眼。
许晚卿乖巧地闭上眼睛。
她想主动去扒拉顾凉的衣服,但是很快双手就被握住了。
乖,说好了是我勾引,你不准动。
男人的鼻尖蹭了蹭她的小脸,低哑的声线,磁性嗓音,极具魅惑力。
她就像一尾鱼,一尾被美食吸引了的鱼,拼命地想要往前游,被钩子勾住,钩住了身心,沉迷无法自拔。
她浑身冒出了一层汗,白皙精致的肌肤,在白炽灯的辉映下,显得愈发白亮而又无暇。
顾凉下了狠劲,想要她冒出更多的汗,让她白皙的肌肤染上胭脂色。
听着她轻微的喘息声和娇媚的软语,他只觉得无比的舒畅,身心俱愉。
顾凉,你放开我……许晚卿微微睁开眼,水润的眼眸中闪过灵动的光泽。
顾凉缓缓停了下来,才将她的双手从领带结里释放出来。
怎么了?不舒服?顾凉低头蹭了蹭她纤细光洁的脖颈。
不舒服。
许晚卿拧了下眉头,沉思道,我还是喜欢主动。
她这样被困着有点难受。
乖,受着。
顾凉伸手将领结收紧,低下头去。
什么要求都是她提的,总不能治他一个执行者的罪吧。
唔……???低低的嘤咛声敲打着鼓膜,顾凉最后还是没控制住,俯下身的那一刻,将她的手释放了出来。
你坏!双手得到释放,许晚卿就迅速抱在了他的脖子上,满脸绯红地控诉着。
宝宝,正事比较重要。
……方柳在房间等了一晚,都没有等到杨明晋回来。
毒枭已经走了,这是她第三次从虎口脱险,想想刚刚的场景,她就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幸好……幸好有人来了。
方柳在屋子里走着,实在不放心,给杨明晋打了个电话。
喂,你今晚……还过来吗?电话一接听,她就觉得心脏砰砰砰地跳起来。
你累吗?只听见一道冷漠而又带着些冷笑的声音问道。
我……有一点点累。
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方柳有些委屈道。
她今天下午练习了许久的游泳,自然是累极了。
那就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对方冷淡地挂了电话。
方柳看着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在空荡的房子里愣了许久。
这是关心她吗?还是不想见她?把手机放在一边,方柳冷静下来,说到底,她现在跟杨明晋之间也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她上那么多心干嘛!……毒枭,你还能跑到哪里去?龙耀霆看向前面还在疾步的毒枭大喊道。
毒枭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背后的人,冰冷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只要你们没抓到我,我便能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
tui,最近你的那些据点已经一个个被我们捣毁了,我看你还能搅到哪里去!龙耀霆的手下不屑道。
这么久没有抓到毒枭,就是为了让他把老巢自己暴露出来。
显然,他们队长的策略是对的,毒枭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藏身之所了。
哼,那就请你们拭目以待了。
看向冲过来的车辆,毒枭猛地朝着龙耀霆这边扔了个黑色的东西过来。
趴下!坏了!中计了!看到黑色的手表,众人连忙起身,就见毒枭已经跨上车子,扬长而去。
老大,追吗?不用了,回去。
是。
……夜,很黑,寂静的夜晚只能听到远处的蛙鸣和耳边低低的喘息声。
触手,是丝滑的绸缎锦衣,男人的长发垂落在她的颈边,徐徐的呼吸不急不慢地吐露。
他一双粗砺的大手掐着她的腰,指尖是由于长期执刀握剑而留下的老茧。
强硬的身体压下来,宛如大山般沉重。
身上的衣衫已经不翼而飞了,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望着眼前一个庞大的黑影,惊叫出声,却很快就被夺走了呼吸。
只听见外面一个低声传来,似是小斯,王妃娘娘,王爷喝了点酒,您多照顾着。
王爷?混沌了脑子似乎清醒了不少,是了,她是王妃,王爷的王妃。
哪怕心底害怕着,她也只能乖乖地抱紧了男人的身体,对方的身躯顿了一下,随后便继续亲吻着她的额头与脸颊。
就算你傻了,也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
昏过去之前,她只迷迷糊糊听到一句这样的话。
王爷,走吗?听到屋内的动静,手下轻轻地敲了敲窗。
嗯。
看向已经陷入沉睡的女子,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擦拭掉她额前的汗,取下随身携带的匕首放在了床头。
走得悄无声息。
晚卿,晚卿……许晚卿猛地从梦中惊醒,对上顾凉担忧的目光,她眼睛闪烁了一下。
做噩梦了吗?顾凉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温声道。
许晚卿闭上眼睛,从那沉重的梦中回过神来,伸手抱住了顾凉。
怎么了?看着怀里显得有几分脆弱的小娇娇,顾凉动作轻轻地把人拥紧了。
我……我好像……许晚卿张了张嘴,接着又闭上了。
好像怎么了?嗯?顾凉抬手按了按她的后脑勺,让她安心。
没怎么。
许晚卿摇了摇头。
她靠在他怀里,一对好看的秀眉微微蹙了起来。
就是好像梦里出轨了……还是那种非常真实的,像是真正经历过的……不能想,一想她就觉得自己对不起顾凉。
是不是昨天晚上累到了?顾凉摸了摸她的额头,手指轻轻地将她额头上的刘海撩到后面。
许晚卿抬手抓住他的大手,目光落到这双干净而又骨节分明的手上,没有老茧,也不粗糙,与梦中的手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见她心思沉沉,顾凉下了床,弯腰把人抱起,去了洗手间,先去洗漱,吃完早餐若是还困就再睡会儿。
我……我等下想去找苏贤。
许晚卿抓着他的衣服,目光清澈而又干净道。
顾凉动作一顿,低头凝着她的脸,顿时就无奈起来,笑道:你就真的不怕我吃醋吗?吃醋好,顾凉等下送我去也行。
许晚卿扯了扯衣服,眼巴巴地说道。
好,我大方,等下亲自送你去。
顾凉低头咬了一口绵软的小脸,想用力又舍不得。
吃早餐的时候,见许晚卿连连打哈欠,顾凉不由地有些自责,要不然再睡会儿。
唔,我回来再睡。
小姑娘倔强地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顾凉无奈,喂她多喝了几口粥才堪堪作罢。
亲自将许晚卿送到了苏贤暂时住的地方,顾凉就冷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等着。
这都进去三分钟了,还不出来!苏贤那狗东西到底有什么好?他家晚卿非得亲自来见。
今天怎么过来了?苏贤给人倒了水,才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老朋友不能串串门吗?许晚卿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开口道。
苏贤:得!哪次不是有事的时候才会想起他?他老老朋友了!什么事?难道你和外面那位吵架了,准备投奔我?苏贤挑起眉头。
哼,我和顾凉感情好着呢,你插不进来!许晚卿颇有底气道。
这扑面而来的狗粮气息。
苏贤:他就不该问!那你过来是……大师!许晚卿眼睛亮了点。
苏贤:……你问。
苏贤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就这点作用。
那个……我上辈子,额,不对……就是……许晚卿断断续续地问着话,也不知道自己问了个啥。
总归不是这辈子吧?那么真切的感受,她都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了。
许晚卿是越想越心虚,她对不起自家狗子。
见许晚卿心事重重外加欲言又止的表情,苏贤实在难以按耐住迫切了解的心:您,到底想问什么?就是……我昨晚做了个梦,梦你懂吧?算命大师嘴角抽了抽,接着点了点头:您继续。
然后我梦里就发生了一些事情,我醒来后觉得很真实,感觉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许晚卿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所以你梦到了什么?苏贤好奇道。
许晚卿:……罢了,你不说我也不好问。
苏贤收回八卦的眼神,端起水喝了一口。
那,是真的吗?许晚卿急切问道。
不知道,毕竟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梦。
许晚卿:……你们大师不都流行掐指一算吗?你算算……啥都不知道,那她问了个寂寞。
算多了是会损耗寿命的。
苏贤一脸认真的神色。
……喝点水,放宽心,不就是一个梦吗?能有什么影响?苏贤宽慰道。
这可不简简单单是一个梦了,她现在对上顾凉那张关心的脸,都觉得自己心肝虚。
再给你放首歌听,你放轻松点。
苏贤好笑地看着她的凝重表情。
这哪里是水,明明是酒!许晚卿低头再次喝了一口,才发现味道不对。
这是水,你喝醉了。
这是酒。
休息一下吧,你精神太紧绷了。
苏贤把沙发上的枕头递过去,声音温和道。
虽然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但是能让许晚卿露出这般神情的,一定不是什么值得高兴欢快的梦。
顾凉在外面等了十分钟,走了几圈,勉强又撑了十分钟。
但是看着里面迟迟没有人要出来的迹象,他还是没忍住走了进去。
若是平常他倒也不会这么紧张但是今天许晚卿明显精神不好,他不得不担心。
进屋,是茶酒混合的香气,还有轻柔美妙的睡眠曲。
来了!苏贤把煮好的差放在桌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顾凉看到沙发上已经抱着枕头迷糊睡过去的许晚卿,瞬间就气得胸口痛。
在家里哄都不睡,到这里才多久,就睡那么香了。
而且还睡在别人家!这才是重点。
顾凉吐了一口气,没理会苏贤的茶,拿起旁边的被子给许晚卿盖好。
之后才走到苏贤旁边,坐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会下棋吗?苏贤问道。
下一盘?他继续道。
看着已经下到一半的棋,顾凉点了点头。
自家崽既然喜欢睡这里,那就让她多睡会儿。
他等下就把这里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