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025-03-29 06:39:31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

意映趴在房里的大床上,将红透的脸埋在枕头里,她身旁还躺了跟她一样一丝不挂的欧阳零。

地点可是你挑的。

欧阳零侧躺在她身旁,抚着她玉背上他所留下的痕迹,爱怜地低头再制造些吻痕上去。

你就不会阻止我吗?意映闷在枕头里沮丧地说。

难得你这么有‘性’趣我为何要阻止?其实在花圃也不错,不但有新鲜感也挺刺激的。

叫他把握时机的人是她,他也是第一次头顶蓝天、以大地为床在室外做这件事。

刺激?被人看到我们就名誉扫地了,你为什么不带我换个地方?意映火大地掀开被褥坐起身子。

你的处女情结发作了?他佣懒地欣赏她毫无遮掩的饱满胸部,两眼暗藏欲火。

臭和尚!意映经由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胸前,羞赧地拉起被单遮住。

好啦,我们再来一回,补回在野地里所有的损失。

欧阳零笑着将她按在床上,一手拉开阻隔两人的被单,轻轻松松把自己的重量加诸在她身上。

谁跟你讲这个?意映双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

你不是在抱怨环境品质吗?他在卯上她的唇前喃喃地笑问。

那并不影响其它的品质呀!意映环住他的颈子拉低了他的头,让自己更能享受他甜蜜的吻。

这么说你是很满意啰?无着她的胸来回地画着圈圈,他边吻边问。

天哪!意映突然按住他的手,大梦初醒般地大叫。

又怎么了?他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我跟一个男人上床却连他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法号,被一个假和尚拐还拐得不明不白,我怎会变得这么蠢?意映捂脸大叹,她不但胡里胡涂地爱上他,而且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与她上床的男人到底是谁。

后悔了?欧阳零僵着表情问。

才不是。

她以火热的吻卸去他脸上的冰霜。

我也由不得你反悔。

他加入她的吻,与她唇舌交缠。

你的真名叫什么?什么真名,是俗名。

欧阳零环住她的腰转换两人的姿势,让她趴卧在他身上。

到底叫什么?欧阳零。

轻撩起她的发丝,他满足地看着她脸上尚未消褪的红晕。

欧阳零?这个姓名好熟悉,好象在哪里听过。

意映手指点着他的胸膛不停地回想,这名字似乎曾在她脑海中停留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我长期居住海外,很少停留在台湾,你应该是记错了,何况姓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人。

欧阳零拍抚着她的背。

他的名气不如他大哥、二哥响亮,加上出国已久,应当不会有很多人知道他的身分。

我的记忆力应该没这么差。

她一定在哪儿看过或听过,虽然自己没有过目不忘的好本领,但也不至于会忘了这奇特的姓名。

我不是名人,你记得的可能是其它姓欧阳的人。

他有意掩藏,不希望她太快知道关于自已所有的事。

姓欧阳的人并不多。

意映执着地在脑海里寻找,就快想出来了,只差那么一点点。

她阖着眼不断地回想,终于记起了她曾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

他的名字曾经出现在她老爸给她的金主名册里头。

当初在找提供资金的金主时,她老爸曾将一本大企业家名册交给她,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姓欧阳的三兄弟,而欧阳零就是欧阳三兄弟里年纪最小的建筑业大亨。

她知道躺在身下的男人是谁了,欧阳零,建筑界里最年轻的天才投资者,拥有数十家鼎鼎大名的建设公司。

你在想什么?欧阳零看着安安静静趴在他身上的意映。

你……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欧阳极的人?她攀住他的肩往上移动,直到能脸对着脸地看着他的表情。

没听过。

欧阳零脸不红气不喘地否认。

那欧阳峰呢?他说谎!意映不急着拆穿他的谎言,扬着眉再问。

欧阳峰?这我知道,在演艺圈里混的那个金牌制作人,很有名,我很荣幸八百年前能和他有同一个老祖宗。

欧阳零虚伪地捧着他大哥。

就这样?乖乖,他骗人真的都不用打草稿耶,还骗得乱流利一把,一点也不心虚。

不然你还希望什么?要我跟他有一腿吗?意映描着他的脖子恐吓道:从今天起你敢再勾引男人就给我试试看,我第一个阉了你,让你去练葵花宝典,去当第二个东方不败。

说到他勾引男人的本事她就满肚子酸味,如果跟她抢的是女人她倒无所谓,但若是男人就太污辱她了。

当然不会,有了你我哪还有体力对付其它人?他笑着拉开她的手,温存地吻着她。

你和那两个姓欧阳的人真的没关系?意映不懂他为何隐瞒,不死心地再给他一次说真话的机会。

没有。

那就太可惜了,听说那两个姓欧阳的人都很有钱。

她拍拍他的脸颊故意叹道。

我也不是穷和尚。

欧阳零不满地拉起她的手指轻咬。

我知道。

意映对他眨眨眼,转而玩起他的长发。

你怎么知道?你是个和尚兼赌徒嘛,连化缘都能化来一堆大麻,我想你也曾化过更值钱的东西,更何况你在赌桌上不是无往不利?你赚钱的本事可厉害了,当然不会穷。

他不说实话她也不说。

如果我是个穷人,你会爱上我吗?他就是要她在没有任何外在因素下爱上他,而不只是爱上他的钱。

会。

意映很快地回答,早在知道他是有钱人之前她就爱上他了,对于他的身分,她是后来才得知的。

金钱不再是你择偶的标准了?欧阳零欢喜地问。

这点没变,我是个孝顺且现实的女人。

她用力拍打他的额头,提醒他她不是钱奴,她老爸才是。

无论你的理由是什么,或是你有没有爱上我,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欧阳零搂紧她的腰,坚定地说。

为什么?意映仍是不知道他看上她的原因。

我只知道你要命的吸引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知道我会为了你打破多年来的禁忌,义无反顾地把你捉到怀里来独自珍藏。

他日思夜想就为了这一天,只要能像这样抱着她、吻着她,之前的禁忌反而变得微不足道了。

你有什么禁忌?女人!欧阳零瞇了眼,忿忿地大嚷。

喔,我想起来了,你说过你不爱女人。

她扬高眉毛冷眼看他,现在他抱着的也是个女人,他还敢说这是禁忌?我并没有这么说。

他讨厌女人和爱女人是有区别的,两者并不相互冲突。

那你脸上的厌恶是代表什么意思?意映指着他的脸,瞧他对女性同胞这般不屑,女人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岂止厌恶,我是被追怕了。

欧阳零揭开心底陈年的伤疤,一古脑地倾倒出人生惨事,在我当和尚之前,那些女人看到我就只会歇斯底里的尖叫,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冲上来围着我,东摸摸西瞧瞧,拚命吃我豆腐,还想扯光我的衣服当纪念品。

每当我出门时就会被人跟踪,在家时会有人拿望远镜偷窥,甚至有人偷拍我的照片拿去四处贩卖,每天要处理一大堆数不完的情书和礼物,得不到我的女人就用自杀来威胁我,让我不停地跑警局和看心理医生。

你说,那种叫女人的生物可怕不可怕?回想起痛苦的往事,欧阳零不禁怒发冲冠。

是……很可怕,虽然我也有类似的遭遇,但显然你的情况比我还严重。

听完他的控诉后,意映心惊地点头赞同,太……太可怕了,连明星都没他这么受欢迎。

你我都很明白美丽根本就是一种大错误。

请问那些事是在你几岁时发生的?能够成为他的禁忌,也许是在他小时候发生而一直停留在他的脑海所致。

几岁?在我落跑出国当和尚前一直都是如此。

他咬牙切齿地嚷道,都是那些饥渴的恶女害他不得不出国当和尚。

我同情你。

妈呀,被女人纠缠了这么多年?好可怜,她忍不住要为他掬把同情泪。

谢谢,所以我故意留长发,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人妖,好让那些女人打消种种不良企图。

欧阳零指着自己黑缎般的长发叹道。

意映很怀疑地看着他,有用吗?就算留长发或是剃光头,他看起来还是秀色可餐。

有用是有用,但也有反效果,那就是换来一堆追在我屁股后头的男人。

他的口气更是恶劣,那些追求他的男人都瞎了眼吗?就算他的脸再美,也要看看他其它地方有哪点像女人?这世上哪有身高一百八十几公分、体格壮硕得像健美先生的女人?如果你真这么痛恨女人的话,那你好得没话说的调情技巧是从哪儿学来的?意映愈想愈矛盾,骨子里讨厌女人,难道他的技巧是从男人身上学来的?小姐,我虽然痛恨女人,但也有生理需求,要练技巧还会缺对象吗?欧阳零色迷迷地抚着她的胸线。

明白。

意映喘息道。

你的经验太少,明白得还不够彻底,我可以让你对我的技巧再明白些。

他对换两人的位置,埋首在她的胸间吮吻,等等。

奋力地抵抗他又撩起的火热感,意映捧着他的头要他停止。

还痛吗?欧阳零担忧地问。

不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我继续做。

他又低下头抚着她的乳房,双唇在她的锁骨间撒下细吻。

欧阳零!意映蠕动着想避开他的热情,这样子要她怎么说话?我在听。

欧阳零粗喘地应道。

她拉正他的脸,想藉接下来的话题浇熄他的欲火。

林觉民近期内要娶我你记得吗?那不重要,那家伙娶不了你的。

欧阳零牵动嘴角送出一抹冷笑,林觉民那家伙连她的手指都别想碰。

你呢?成为他的人之后,他会不会因为得手了,反而对她失去了兴趣?欧阳零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盯着她嫣红的脸蛋,你在向我求婚?放心,我不会因为跟你上过床就赖着你,用不着紧张。

她推开他坐直身子,酸溜地看着他的笑脸。

我倒很希望你能永远赖着我。

欧阳零只手撑着头,侧身认真的对她说。

你不想结婚?意映冷冷地问,她可不要就这样妾身未明地与他共度下半生。

不,我是还没打算这么快结婚。

他以手为枕地躺在她的身旁。

他要等到料理完林觉民和他的家务事后再来进行这件事。

如果我说你很快就会结婚呢?意映倚在他的胸前笑得很诡诈。

不可能。

他自信十足,既然已决定好下一步路,那就不可能因此而改变计画。

愿意赌吗?劝你不要,我从没输过。

他按着她的唇劝道,由小到大,还没有任何人敢正式向他邀赌。

意映拉开了他的手指。

我曾说过我是块铁板吧?是说过。

铁板又如何?她不早被他磨成绣花针了吗?意映拥着他健硕的胸膛,以清晰明确的语气告诉他:欧阳零,我会让你再踼一次。

小姐,你真的要这样做?碧玉在教堂的休息室里,手拿着化妆品对着身穿新娘礼服的意映问。

不过是结个婚,有什么真的假的?意映拉好过长的纱缎裙摆,坐在镜子前让碧玉打扮。

碧玉做完她脸上最后的修饰后,担心地看着她,你嫁了林觉民,那个人妖要怎么办?意映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碧玉,你再拖下去我的婚礼就要延迟了。

小姐,你把那个人妖的心偷走后再嫁别人,这样对他来说是件很残酷的事,你不能这样对他。

这几天看他们成双成对、亲热地进进出出,有时还关在房里一整天不晓得在做什么,相爱成这般,小姐竟还要嫁别人?碧玉对欧阳零的怜悯指数疾速升至最高点。

他也偷走了我的心,他没损失。

她抚着雪白的婚纱微笑。

你不要嫁了,我去对老爷他们说明你和那个人妖的关系。

碧玉说着说着就往外头走。

回来,想破坏我的好事被资遣吗?意映冷声唤住她。

小姐,我是为你着想。

冲着你这份好意,我带你一块儿嫁过去如何?她很开心地提议道。

小姐,我在跟你说正经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要嫁人的是我不是你,你别神经兮兮的好不好?意映看着她在房内走来走去的紧张样,感到很有趣。

那个人妖不阻止你吗?碧玉气火地问。

爱人都要嫁给别人了,那人妖居然到现在都还没出现。

我不知道,我没告诉他我今天要结婚。

意映笑着摇头。

你没告诉他?你们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你要眼睁睁地断送自已的幸福吗?连这件事都没说?碧玉简直是无语问苍天了,他们俩不紧张,倒是急坏了她这个局外人。

在典礼未完成之前事情便不成定局,我还有时间。

她自行打理好剩余的打扮,让碧玉专心去焦急。

什么时间?碧玉盯紧她。

这就要去问那个和尚了。

意映神秘地笑笑,不透露半点口风。

小姐,这可是人生大事,不是你和那个人妖平常玩的斗智游戏,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千万不能挑今天玩。

她用这种口吻说话?碧玉更加心惊胆跳了。

你们常和那个和尚赌,你说他的水准如何?意映拿起头纱交给碧玉,要她帮忙戴上。

超一流。

她对欧阳零的赌技佩服不已。

那今天就换我和他赌一场。

意映看着镜子回道。

欧阳零把她全家都变成赌徒,只有她不下海就太说不过去了。

赌什么?碧玉停下手上的动作,害怕地看着镜中正在诡笑的意映。

我后半辈子的人生。

这句话吓得碧玉魂飞魄散,小姐,你不能拿这个赌本跟他玩!我就是要和他赌赌看。

意映倔强得很。

小姐,你有把握赢吗?听天由命啰!她两手一摊,一副认命的样子。

小姐!废话可免了,我听不进去,动作快点,我们已经迟到了。

意映再次催促,拉起裙摆自个儿先走出休息室,直接步入礼堂。

小姐,等等……教堂内的观礼台上,沈重寂频频看表,已经过了婚礼正式开始的时间了,礼堂的另一头只站了个新郎,新娘却不知道在哪里。

他担忧地左顾右盼,拉着身旁的方素素问道:老婆,咱们女儿怎么还不见人影?她会不会是临时反悔,不想嫁林觉民?你急什么?她这不就出来了?方素素指着从侧门进来的意映,生平第一次嫁女儿,方素素没有什么喜悦的心情,愁苦的感伤倒有一堆。

老天保佑,我还以为映映逃婚了。

沈重寂放心地吁了口气,深怕他女儿的怪性格上来,说不嫁就不嫁了。

是我的话我就逃了。

方素素冷言冷语地说。

老婆!都怪我们没出息,意映今天才会这么委屈。

她心疼地看着披白纱的美丽女儿,愈加觉得对不起她。

现在才讲这些做什么?至少我们知道林觉民会善待她。

沈重寂安慰道。

姗姗来迟的新娘终于就定位,林觉民迫不及待地吩咐神父:新娘到了,现在典礼可以开始了。

神父慈祥地点点头,缓缓走至神坛前。

此时结婚进行曲悠扬地响起——我反对。

欧阳零洪亮的声音自教堂门口传来,打断了开场仪式,他高壮的身躯紧绷着愤怒,一步步地踏进教堂。

主持婚礼这么多年,神父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场面,顿时慌了手脚。

意映银铃似的笑声轻轻逸出,白色的头纱掩不住她脸上满满的笑意。

意映卿卿?林觉民大感疑惑地看着身旁粲的意映.半途杀出个程咬金打断他们的婚礼,她还这么高兴?我说过我的名字没那么长。

意映掀开头纱反感地瞪他一眼,抬头望向站在神坛前的神父,神父,我也反对。

映映!沈氏夫妇惊跳起来。

神父,前头的废话你可以省略,不妨直接进行最后的民意调查。

她神态自若地对神父提出建议,把观礼席上吱吱喳喳的噪音拋在耳后。

好……好吧,那……你反对的理由是?神父擦了擦满头的汗水,结结巴巴地问。

我不嫁他,嫁了他我会后悔。

意映甜甜地笑道,她就知道这盘赌局获胜的人一定是她。

意映!你敢这么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丢尽颜面,林觉民气作地一把扯住意映的手臂怒喝。

为什么不敢?不止如此,我很久以前就想对你这么做了。

意映捉住他的上衣反转他的手臂,摆开架式赏他一记结结实实的过肩摔。

绊手绊脚的,穿裙子就是有这种坏处。

摔出林觉民后,意映低头拉着裙摆抱怨,没注意到台下的人群早为她的行为瞪凸了眼。

映映!沈重寂差点昏倒。

哈啰,神父,我是最先反对的那个人记得吗?欧阳零在台下挥挥手,想唤回呆愣在神坛上的神父。

你是哪位?神父扶正险些掉落的眼镜,回神询问这个首先出口反对、长相怪异的人。

新娘的男人,反对的理由是她该嫁的人是我不是他。

欧阳零表明身分时顺便说明理由,撇过头看着得意洋洋的意映。

你是她的男人?眼前这个怪模怪样的人竟是个男人?年迈的神父审视了欧阳零一会儿,不禁感到眼花头晕。

你是和尚怎么能娶意映?听完欧阳零的话,林觉民恼怒地自地上爬起来大喝,引起台下观众另一阵哗然。

和尚?这时神父的眼镜真的掉下来了。

我还俗了。

欧阳零懒懒地笑道。

我也反对。

碧玉紧跟在欧阳零之后发言,也站起来高举着右手。

碧玉?你在胡说些什么?沈重寂连忙拉下碧玉的手要她坐下。

你反对的理由又是什么?神父头痛万分地问这名新的反对者。

他配不上我家小姐,而且他欠我的赌债还没还,想娶老婆之前,先把欠我的钱还清。

碧玉硬是挑在这个时候追讨债款,不还钱还想娶老婆?门儿都没有。

你……我反对他的反对……他是个和尚!林觉民一手指着碧玉、一手指着欧阳零,气得口不择言,拉拉神父的衣袍要他主持公道。

统统住口!排队,一个一个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理由,神父抓狂地扯着头发,拉开嗓门大声地镇压一屋子的反对声浪。

教堂在神父的强力震吼下取得安静后,意映抢得先机第一个开口发言,神父,我要求改换一个新郎。

换……换新郎?神父错愕的看着她。

和尚,今天咱们就一次解决梗在你我之间的问题。

我问你,你要不要顶替他的位置娶我?意映覆上头纱,优雅地转身面对欧阳零,为了以后可能还要再上教堂一回,她宁愿就趁这一次结束所有恼人的问题,硬推欧阳零上场娶她。

我很愿意屈就。

欧阳零含着满满的笑意,缓缓地踱至她身畔。

那好办。

意映扬着胜利的微笑,伸手推了推林觉民。

林公子,你可以下台一鞠躬了。

什么?!林觉民的颜面马上又被她的话刮掉一层。

我的新郎是他不是你。

意映,你别忘了你的画展、还有你父母的作品都要靠我林家资助!林觉民发狠地搬出他们之间的交易做为威胁。

她不会缺金主,林烈士,咱们过来沟通沟通。

欧阳零轻搭着林觉民的肩亲热的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林觉民甩开他的手怒目相对。

你家是开医院的吧?他暴力地一手勾住林觉民的颈项,把他拖至一旁小声的没错……颈部被紧勒的林觉民困难地开口。

认不认识欧阳极这个人?他抬出二哥的名号。

欧阳极?医学会的理事长?对,他要我转告你,距离下届医学会理事选举还有三年,如果你不想林家所有医院在这三年内生意清淡的话,最好不要惹我。

欧阳零冷静地撂下话,反正他向二哥借这名号时二哥也没问他用处,出了事再推给他二哥就行了。

你和欧阳极是什么关系?抬出欧阳极?欧阳极是出了名的冷血动物,视金钱和权力为游戏,林觉民冷汗直流地问。

同胞兄弟。

你威胁我?威胁?欧阳零冷酷地笑笑,慢慢地使劲圈紧他的脖子。

上次你派那五个手脚不灵光的打手给我下马威,不知道现在他们的伤好了没?有没有听我的话去少林寺练功夫?他还没为上次意映因此受伤的事找他算帐呢!你怎么知道是我……林觉民不打自招。

你若不肯放弃意映,我也可以让你享受享受他们那晚所受的招待,要老婆还是要命,现在就让你选一个。

欧阳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开出条件。

你……想试试?他亮出另一只拳头逼问。

林觉民恐惧地咽了咽口水,我放弃。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以慷慨就义了,烈士。

欧阳零放开他,一脚踢他退场。

少爷!林家的亲友团忙不迭地上前接住被踢下台的林觉民。

神父,麻烦你继续主持仪式,还有,务必长话短说。

欧阳零走回意映的身边,温文有礼地对神父说道。

好……神父老眼瞪直地看向被欧阳零一脚踢飞的林觉民,害怕得立刻跳过前头的废话.直接问意映:你愿意嫁给他吗?愿意。

你愿意娶她吗?神父马上转头问欧阳零。

愿意。

在神的见证下,我宣布你们成为夫妻,你现在可以亲吻新娘了。

见这对暴力新人完成仪式,神父赶紧捡起掉在地上的眼镜,速速离开教堂。

欧阳零拨开意映碍事的头纱,惊艳地看着她不曾有过的娇美模样。

一直知道她很美,但是头一次看见她如此的有女人味,简直美得命人心醉。

欧阳零无法克制自己的双眸,愣愣地盯着她不放,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呆看了她多久,但在瞧见意映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笑意后,才回魂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她,直到意映快不能呼吸时才放开她。

跟我赌,你有胆量。

他服输地紧搂着意映,这招狠棋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没有胜算我不海赌。

意映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瞪着她美丽的脸庞,欧阳零愈想愈火。

可恶的女人,居然摆他一道,真的让他踢到铁板。

她那天只说她近期内会结婚,却没说出正确的日期,每天甜甜蜜蜜地与他共度晨昏,一直都没表现出什么异样,而今天他一觉醒来在床上没找到她,却在床边发现她所留的字条,说她今天就要嫁别人,害他像疯子般地杀来教堂阻止婚礼进行,还逼得他非马上娶她不可,完全打乱了他原本的计画。

让我心里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回家我再和你算帐。

欧阳零恨恨地咬着她的耳朵。

我的女儿嫁和尚……惊见大事已成定局,沈重寂心脏不胜负荷,不禁两眼翻白倒地。

老爷!扑救不及的碧玉跪在沈重寂的身边又拍又摇。

太好了,以后打牌就不愁三缺一了,你说对不对,碧玉?方素素拍着手笑道。

是很好,可是夫人,老爷他……不用理他,走,我们回家庆祝。

方素素低头看了躺在地上的沈重寂一会儿,决定不理会她没大脑的老公,牵起碧玉的手高高兴兴地步出礼堂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