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2025-03-29 06:39:58

救命……清晨亮晃晃的阳光照射进来,颜茴包裹著被单,蜷缩在软绵绵的大床上,闷闷地哀叫喊疼。

嗨,早安。

欧阳极侧坐在床边,弯低了身子打招呼。

唔……不要在我耳边那么大声的叫。

捂著两耳,她排斥地叫道。

现在任何声音在她听来,都像是直接在她脑中打雷一般。

头痛不痛?想起以前他在宿醉醒来时也是这般,不由得深表同情。

颜茴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眼神忿忿地瞪著他,不然我为什么要喊救命?这个可以止痛,把它吃了。

他拿出两颗粉红色的药丸,柔声劝她吃下。

颜茴戒慎的盯著那两颗不知名的药丸,这是什么?造形奇奇怪怪的,又是她没见过的药品。

我发明的解酒止痛剂,市面上没有卖的,药效迅速有效,不伤肠胃。

他一脸阳光灿烂,像电视上卖成药的推销员。

又是你们家人造福大众的?他倒是把对付他家人的招数都备全了,又有防醉剂又有解酒剂的,他的妖怪家人真伟大,残害他的同时也造福了其他众生。

没错,但这玩意在我家缺货,我才不拿给他们吃。

有了这两项法宝后,他改天要扛一箱酒精浓度最高的酒回去灌他们,再让他们一个个来求他赐药。

你喝得比我多怎么没醉?颜茴心有不甘地问。

她喝,他也喝,而且还是他先干掉那半瓶的,为什么饱尝宿醉之苦的却只有她一个?不好意思,我吃了防醉剂,千杯不醉。

欧阳极可乐了,昨天亲身试验后,证明他发明的防醉剂果然药效高强,以后再多XO他都不怕。

都怪你,你如果事先分两颗给我,我现在头就不会这么痛了。

颜茴嗔怨道。

说什么她喝醉了之后会很可爱,可是她怎么可爱自己一概都不记得,只记得宿醉后一点也不可爱。

欧阳极疲惫地摇头叹息,你酒醒后的品行也这么差啊?本来不会,是被你开发出来的。

认识他以后,她的性格愈来愈不正常,真的快变成像他一般的妖怪了。

他亮著手中的药丸,作势要将它收回去。

那这个你还要不要?要。

颜茴连忙从床上爬起,从他手中将救命的仙丹夺下,配合他送来的水服下。

这两瓶药给你,收著,你会用得到的。

欧阳极将两瓶药交给她后,摩搓著下巴欣赏眼前半裸的美女。

她忽然觉得前胸和后背凉飕飕的,于是两眼朝下一看,我为什么脱光了衣服睡觉?我的衣服呢?她尖叫地抓起被单遮住上围,全身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红色。

躺在地板上。

我必须说明,衣服是你自己脱的。

他眼睛正忙碌地欣赏她展现的美景,忙里还分心地空出一只手指著地板上一路由门口散布至床前的衣物。

我不把衣服穿著却放在地板上?她绯红著脸问,并且嫌自己的两只手不够用,她要遮前面、后面,还有那早不如丢哪儿去的脸。

你脱衣服的速度很快,甚至还等不及来到床上。

享受完她羞涩可人的模样后,他叹了口气,又开始替这个有选择性失忆症的女人复习昨晚发生的事。

床上?我……我们昨晚做了什么?看著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她心里有些期待但也有些怅然。

你又不记得了?欧阳极好生羡慕她能够将自己出糗的事全部遗忘的本领,但在羡慕过后,他内心有更深一层的失落感。

我们又做了?不会吧?她记得自已喝的是酒又不是春药,怎么会每次喝完酒后就拉男人上床?小茴,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呀?他色迷迷地调侃,好笑地看著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颜茴在紧张时就特别会结巴,支吾地指著他又指著自己,你没有吗?我们……那个……骗你的,我昨晚很安分。

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如果每次她在喝酒后都是这副德行,那么在柳下惠和西门庆之间,他会选择当柳下惠。

我不担心你,我担心的是我自己,昨天晚上我安不安分?她把被单在身上围了两圈,爬到他身边。

这个嘛……欧阳极显得很犹豫,该怎么讲呢?我又强迫你了?半趴在他的旁边,她真的有酒后逞兽欲的习性?算是吧。

看著她若隐若现的乳沟,老实说,他现在反而很想强迫她。

我不要做人了,我学你的家人去当妖怪好了。

颜茴语无伦次地嚷完,可耻地把脸藏在被窝里。

当妖怪也没什么不好,镇定、镇定。

他笑著将她扶起来,把具有镇定作用的咖啡端给她。

怎么镇定?虽然你看起来很可口,但我也不能老是喝了酒之后就把你吞了,是我有强迫男人跟我上床的嗜好吗?还是我天生就性饥渴,酒后便会原形毕露?天哪,如果你不在我的身边,我还会糟蹋几个男人?颜茴什么都喝不下,一迳地捧著脑袋瓜乱想,是她的隐性基因里有超级大淫魔的因子吗?欧阳极把咖啡放了回去,口气平淡地命令道:会有很多男人排队等你去糟蹋的。

不过请你尽量糟蹋我一个,别去伤害无辜。

他不介意被她蹂躏,但很介意其他男人蹂躏她。

我们医院有哪一科能看这种酒醉后的疯病?经神科还是心理科?你想胃肠科有没有看?颜茴哀哀地叹道,有点病急乱投医的倾向了。

小茴,昨天晚上我们没做那件事。

他像只玩够的大猫,松开爪子放过她这只无辜的小老鼠。

胃肠科可能没有……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她陡地愣了一下,停止了自哀自怨盘问起他来。

我说,你昨天晚上没有糟蹋我。

我没有?颜茴错愕,他这么可口,她怎么可能那么安分不对他乱来?回来以后,你脱了衣服在床上边跳舞边唱歌,唱累了倒头就睡,我被你强拉著唱唱跳跳一整夜,所以没体力、没精神也没机会跟你做那件事。

他几乎快累垮了,一整晚能看不能做,能做时她又不配合,害他白白浪费了一个美好的春宵,像傻子一样陪她发疯。

真的?她反而不相信自已。

你很遗憾的话那我们现在就来做。

欧阳极将她压回床上,边扯著她围紧的被单边说。

不行。

颜茴推拒著他拉扯的大手。

为什么不?放开她紧守的被单,他半压在颜茴身上。

那你为什么要?颜茴把眼光移向旁侧,咽下口水忍著不去看他壮硕健美的上半身。

欧阳极难以忍耐地叹道:小茴,把一条鱼给猪看却又不给它吃,那是不道德的。

为性而性那更不道德。

颜茴有双重的道德标准,她可以在酒后乱性,但清醒时可不能。

你认为该怎么样做才算道德?他心痒难忍地盯著她被单下隐隐可见的胸脯。

她转过头来向他明白的表示,你说话不都很露骨吗?你可以直接告诉我那三个字。

小茴,我必须对你说明,我也许这辈子都不会说那三个宇。

欧阳极顿觉欲火全消,关于女人最爱听的那三个宇,他这辈子打死也不会说。

为什么?我不值得吗?她心情转瞬间变得灰暗。

不,你当然值得。

我不说是因为我相信自己,所以我认为不必说你就能明白,我不会沦落到那种必须将爱挂在嘴巴的地步。

欧阳极吻著她的唇否定道。

那三个宇说出来就不灵验了,虽然只是个迷信,但他却希望能长长久久地将她和自己锁缚在一起。

你错了,我不明白。

颜茴失望地摇头,在他的身子底下,她竟觉得有些冰冷。

难道要我每天都对你说那三个字,你才能了解我对你的心?靠甜言蜜语来维系爱情,太悲哀了,他不要那种境遇。

对女人而言,那是一种承诺。

颜茴斩钉截铁地说。

爱情就算再美、再好,没有了这剂调味料,也会变得走味。

人生短暂如烟花,我们都知道海不会枯,石头也不会烂,承诸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与其相信承诺还不如相信我。

与承诺相比,信任是一种更神圣和庄严的态度,它比任何花言巧语都还真实,如果要我承诸我会爱你一百年,还不如要我以行动来爱你一百年。

欧阳极敞开了心怀告诉她,他不是不解风情,只是不愿她误解他是因为必须爱而去爱她。

你只要我信任你,而你不能再多给我一些吗?颜茴想要更多,哪怕只是口头上的保证。

我已经把全部都交给你了,这里全掏给了你。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口上,默默地看著她。

手掌底下微弱的震动和温热传导至她的心、她的脑海,她的眼神柔柔地转换成一种知解。

他是一个不愿做承诺的男人,她虽不明白原因,可是她知道他以不同的方式爱著她。

你让我喝酒的原因是什么?因为我想点燃你的热情。

欧阳极降低了脸庞告诉她。

我喝醉了就会有吗?你有两面,另外一面有,并且对我信任无疑。

既然你已经得到了另外一个我的信任和热情,那又何必再要求现在的我来信任你?在颜茴听来,像是在聆听他和另外一名女子的情事。

真可笑,她的情敌竟是另一个她不知道的自己,虽是同一个人,但她还是无法忍受有另一个不应存在的人与她分享同一个男人的爱。

两个你加起来才算完整,我不要只得到一半的你。

她像一张拼图,唯有凑齐了她的两个真我,才能固满的属于他。

贪心。

我是要求公平。

我把整个心交给你,而你却只给我一半,另一半每每在清醒后逃得不知所踪。

我给得那么多,而你给的净是遗忘和清醒时的生疏,这对我不残酷吗?他认为自己的要求很合理,他的心像只杯子只装了一半的水,她始终不肯为他注满。

你都交给我了?不是都给了她吗?颜茴不平地抱怨,她只知道另外一个自己拥有了他绝大部分的热情。

欧阳极终于听懂了她的意思,啼笑皆非地看著她,你在和自己吃什么醋?你比较爱那个醉后的我?颜茴不顾自已的面子了,她非得到他的答案不可。

你可以有两面性格、把心分成两半,但我没有也不能,没有什么另外一个,只有你。

欧阳极恳切地解释。

这个问题不讲清楚就完了,他可没办法把另外一个她捉出来和她对质。

那何必想念另一个我的热情?你对现在的我不满意吗?颜茴妒意横生。

不,我只是想要让你醒过来。

他头痛极了,她真的把自已当敌人看了。

我是清醒著。

宿醉退了,眼皮也睁开了,她还不算醒?你没有,你的清醒与否和酒醉无关。

你压抑著过多的情感而不自觉,把真实的自己埋得好深、好深,让自己看不见也让别人无法看见,我真正想碰触的是你牢牢锁著的心。

欧阳极不陪她玩第三者的游戏了,直接告诉她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换成颜茴被考倒了。

你懂,你为什么不再对我热情如火?为什么不在我面前大声地欢笑或哭泣?把你的记忆还给我,你有那么丰富的一面,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保留著?是不是没有酒精的催化,你就把它都藏起来了?你不要我想另外一个你,我就不想,可是那是你,不是别的女人,你为什么总要把我遗忘?像被揭开了一层伤疤,他将脸埋在她的发间低吼。

我……颜茴捉紧了床单,觉得他的体温把自已的胸口烫得好痛,她心中那个躲藏的女人就要出来占领她的意识了。

欧阳极难耐挫折地问:我要的只是你对我多一点亲昵、一些温热,该怎么做才能打动你清醒时的心,让你完全的接纳我?你已经做到了。

她放开了床单,伸出手抚著他的背。

但我做得不够多,不是吗?不然为什么他们总像一对生疏的情人?不然她怎么还会吃另外一个自己的醋?日子还长,不必急于一时,这不是游戏,不会有期限的。

她对自己的敌意惭渐消失了,反而兴起一股想找寻真正自我的念头。

她抱紧了他的肩头安慰道。

再让我看一次。

欧阳极躺在她身边,拉著她面对他。

看什么?颜茴不知所以然地问。

你融化的样子,那时的你最美,也最真。

※※※别去了,我们今天窝在家里复习你的记忆,关于床上的那个片段。

七早八早欧阳极便将颜茴压在沙发上,不但阻止她出门,还一直对她鼓吹他想了很久的一件事。

我和他们约好了……颜茴在他的唇畔低喃。

近来愈是和欧阳极亲密的程度更上层楼,便对他愈是无法抵挡,身体里的某程热度被他频繁性的挑起,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改期。

他低下头咬若她胸前的扣子,两只手也没空闲地探入她的衣服底下寻宝。

不能改,这件事我们可以找别的时间做。

她拉出他的手,语气微颤地拒绝他的建议。

除了你头一回喝酒失身给我的那次外,我们还没正式做过,今天的日子好,现在做啦!欧阳极将脸窝在她的胸口赖皮地说,愈挫愈勇地想将她的衣服扒下来。

不行,我和我爸妈约好要和他们谈我订婚的事,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们,我一定要赴约。

颜茴面红耳赤地推开他,坐起身整理衣服,她的身体虽然不听话,但理智犹存,做这种事要选日子?藉口,听他胡说。

那我现在的情况怎么办?吃不到美人解馋,欧阳极忍无可忍地指著自己的下半身问道。

你想办法忍一忍嘛!颜茴一手捂著嘴巴和鼻子,一大清早就看到一个美男子衣衫不整的发情,再看下去,她会流鼻血。

忍不下,都这个时候你才这么说。

他磨著牙瞪她,憋著有害身心,他要求解放。

好吧,先给你点心吃。

她给他一个吻当作赔罪礼,并且在整个人差点被吃掉之前赶紧撤离。

我要吃全餐。

欧阳极舔著唇间的余味看她,没有全部吃到他会更加饥饿。

我真的有事要办,你别不讲理。

颜茴咽了咽口水,勉强把持住自己对抗他的美色。

可是我东西都准备好了。

他从裤袋里掏出数枚保险套,还有一盒未拆封的。

你准备那么多保险套做什么?她张大了眼睛看著那些五颜六色的小铝包,他把药房里的保险套搬光了吗?这么多,他想要做几次啊?应付你的需求量。

我想你不会一次就放过我,所以多准备了一些,以应不备之需。

欧阳极色咪咪地笑道,一只手溜到她的背后,沿著她背部的曲线挑逗著。

欧──阳──极……颜茴忍不住遏止道,捏紧他手臂上的皮肤,将他的手拎下来。

还嫌不够吗?这些他要不眠不休地做几天几夜才能用完,难道还是无法满足她的胃口?我要出门了,这些东西你自己慢慢用。

对牛弹琴,她两眼一翻,决定出门不理他。

我陪你去。

欧阳极勾拉著她的手喊道。

不,我一个人去,他们如果知道你是个有钱人的话,一定会用尽手段来勒索你,你的钱会被他们挖光。

他再有钱也会被她的家人榨乾,还是她一个去妥当。

正合我意。

把他挖光吧,他就是想赶快把那些钱用掉。

不合我意。

他们不能只知道吃鱼而不学怎么捕鱼,我希望他们能戒赌自立,而不是藉著我来害你。

颜茴很坚持地说。

把家人所欠的债款还光后,他们便应该不再依赖她,想想该怎么靠自己过日子,而不是伸手要钱。

他们是你的家人,你不让他们花我的钱?少了一个花钱的机会,欧阳极抱憾地问。

你的钱由我来花,你只买了我一个人,我不准你把钱用在别人身上,尤其是女人。

颜茴站在他面前捧著他脸声明道。

这个男人太完美也太有钱了,她是个节省的人就必须把他给存起来。

看不出你的占有欲还满强的嘛!他心花怒放地搂著她的腰。

谁教我有个白马王子?我走了。

低首吻吻他,她拎起身旁的钱包便往外走。

小茴,你就这么走了?这些保险套怎么办?被留下来的欧阳极连忙叫道。

留给你吹气球打发时间。

她挥挥手走出大门,让他自已去解决生理问题。

欧阳极泄气地瘫坐了许久,每次他都差那么一步,都在紧要关头被她给逃掉了,下次他要把她的脚绑起来,让她不能跑。

一阵细微的响声传进他的耳朵里,带著淡淡异香的冷风徐徐吹入,欧阳极寒毛直竖地自沙发上跳坐起来。

二哥,好久不见,你搬家啦?像鬼魅一样的欧阳零出现在他身后,一双冷冰冰的手搭上他的肩头。

怪不得我觉得屋子里妖气冲天,原来是你这个祸水到了。

欧阳极冷冷地格开他的手,避灾害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哟,你的血温还没正常化呀?是因为没有女人的关系吗?欧阳零挂著足以倾城的媚笑在他面前入座,对他二哥嘘寒问暖起来。

我有没有女人血温都不会因你而上升,你这个人妖,我看了就全身发冷。

他搓著手臂。

他这个小弟结婚后女性荷尔蒙好像又增加了,原本还有五分像男的,现在大概只剩三分不到。

至少我这个人妖娶得到老婆。

欧阳零炫耀道。

你这小子来我这里又想做什么坏事了?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欧阳零对他眨眨眼,暧昧地瞅著他。

少把你那套用在我身上,行不通的,你的媚功只对你老婆有用。

你说,是不是来刺探军情的?对于这个弟弟的种种异行怪状,欧阳极早麻木了,因此只问他来此的目的。

我是来关心你的好日子还剩多久。

欧阳零险诈地笑道。

果然如此,这小子来这里根本就不存好心。

多谢你的关心,老爸的臭钱轮不到我接收。

这么有把握?你的法律关系人呢?该不会还没找到吧?欧阳零是由门缝里看二哥的,把他看得扁扁的,不当他有半点斤两。

我已经找到了。

他跷著二郎腿咧嘴笑道,这次可要让其他人大失所望了。

喔?未来的二嫂在哪里?不为我引见引见?见二哥如此笃定,欧阳零开始在心中拉警报了。

祸水,你想对她做什么?他凉凉地瞪著这个祸害投胎的小弟,想把主意动到小茴的身上,好扯他一把?想都别想!我哪会对她做什么?我是想看你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欧阳零邪邪地笑著,很友爱地告诉他。

帮忙?你在说哪一国笑话?欧阳极怪音怪调地问,他们欧阳家的人什么时候也变得有人性了?金钱帝国。

欧阳零扬高了下巴回答。

我不相信你会有心想帮我,你是见不得我太顺利,所以想来搞破坏的吧?他防范地看著这名很有可能是他的家人派来的间谍。

事关遗产,只要能见他失败,那些泯灭亲情的家人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见欧阳极毫不领情,欧阳零掩著脸泫然欲泣,我们的亲情被你说得好淡薄。

一说到钱,我们的兄弟情的确是血淡于水,尤其是对于你这种祸水。

被他们陷害了那么多次,他们会跟他讲亲情?他才不信。

二哥,我现在乖得像只猫,在钱之外,我也是很关心你的幸福的。

欧阳零很有爱心地强调,他在娶了老婆之后,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危害世人了。

没错,在钱之外,想关心我的话,等我们下辈子投胎变成穷人时再说,这辈子我不敢奢望你们几个能有良心。

欧阳极冷腔冷调地反讽,他今天会成为冷血低温的男人,还不都是被他们给冻冰的?你找来的女人到手了没?欧阳零开始打探重要的情报。

欧阳极防小人般地看著他,那是我的私事。

二哥,这么多套子,你是找了几个女人?在屡攻不克之后,他两颗眼珠子不期然地瞄到放在他二哥身边的保险套,不禁疑心四起。

一个。

欧阳极快速收走所有保险套湮灭证物。

你有那个耐力吗?要不要我买几瓶‘威而钢’给你补身体?欧阳零像捉到把柄般的快活,连套子都准备好了,看来他二哥真的是找到女人了。

我不必吃蓝色小药丸也可以马拉松,不用你鸡婆。

打量小弟阴晴难测的脸庞,他心底的警报拉得更响。

那个女人是看上了你的钱还是你的人?欧阳零的口气像拷问人犯一般,如果他二哥找来的女人是看上他的钱而不是人,那么这场游戏的结果便可以提早预料到了。

不便奉告,想要对我三堂会审,等期限到了再来。

欧阳极早把他小弟的心思摸透透,硬是锁紧了牙关不透露半点情报。

都有吧?现在的女人哪个不爱英俊又有钱的男人?你只要挂个牌子走出去,就有很多人来应徵了。

不过你爱不爱她是另一个问题,小心找了个你不爱的女人,老爸会判你输了,把遗产全都给你。

欧阳零被逼急了,话愈说愈硬、愈讲愈多刺。

我没去找,是她自己送到我面前来的,我不必费工夫。

欧阳极横了他一眼,把脸转向一边去。

这么说她是充数的罗?欧阳零问得兴高采烈,二哥的嘴再硬还不是被他逼出真话来了?欧阳极马上回过头来,冷若冰霜地警告道:我没有你玩弄女人的劣根性。

祸水,你再对她用辞不当的话,我会把你的嘴巴洗乾净。

劣根性?这你就错了,我和你一样对女人是很尊重的,在我娶老婆之前,本人谨奉一次只爱一个的原则。

欧阳零一副神圣的模样,他过去虽然是男女通吃,一个接一个,但他的爱心也很有节制。

是啊,一次一个,就不知有过多少次。

欧阳极冷哼道,要不是他弟媳肯牺牲,恐怕这个人妖弟弟还在男男女女中打混。

你有我的纪录辉煌吗?我是一生一个,远不及你的花心。

这方面他才不敢领教,他这辈子只要有一个女人来爱就够了。

欧阳零已经得到他所要的情报,成功地套出那女人在他二哥心中占了多大的分量,于是提出另一个问题,未来的二嫂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很节俭的女人。

想了很久,他只能这样形容颜茴,除了节俭之外,他不知该怎么去形容她。

真会挑,你死定了。

欧阳零放肆地大笑,明知道是花钱游戏,他却找一个节俭的女人来?我挑她不是为了那个游戏,是我自己想要她。

他倒是把游戏和爱情分得很清楚。

欧阳零佩服地豉掌,哇,伟大!你会被钱砸死,我感谢你。

时间还没到,老爸的钱会不会堆到我的头上还说不定,我不会有那种下场的。

以一敌四,你比得过我们吗?欧阳零信心满满地问。

可以,只要你们不耍诡计,让游戏公平地进行。

欧阳极对他最没品格的小弟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每次都是用小人的招数让你惨败的?不是吗?话是没错。

欧阳零点点头,这个他承认。

所以这次别想我会再让你们得逞,少在我面前耍阴谋,快滚。

他掀起小弟的衣领,不客气地要他滚蛋。

欧阳零一站起来,就发现大门外站了个小美人,而他二哥正好背对著她,没见到那个女人惨白的神色。

那……他故意朝门口那个女人使了个眼色,亲热地揽住欧阳极的颈子,边吻著欧阳极的脸颊边说:我祝福你。

你死性不改又想找对象练习出去钓男人?欧阳极没有推开他,只是反感地问。

你不爱我了?像个被冷落的情妇,欧阳零哀怨地问。

看见那个女人在他对欧阳极说完那句话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欧阳零满心感到畅快无比。

肉麻,走开,别又带祸给我。

竖直了每根作恶发麻的寒毛,欧阳极一巴掌猛力地推开他。

二哥,你忘了我的名字叫祸水吗?什么意思?看见他一脸邪恶的笑容,欧阳极顿时大感不对劲。

你要保重啦。

祸水,你做了什么好事?欧阳极不禁全身沁著冷汗。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欧阳零甩甩手离去。

离游戏结束的时间所剩不多,经过他这一搅和,这下子他们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