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你睡了一天。
在欧阳极酒醉睡了一天之后,颜茴故意把脸靠在他的耳边叫他起床。
小茴,不要在我的耳边大呼小叫。
欧阳极闭著眼睛痛苦地翻身嚷道,紧捉著枕头压盖住他的双耳杜绝噪音。
你上次也是这么整我。
颜茴毫无同情心地回道。
他总算也尝到宿醉后有人在耳边嚷嚷的痛苦了。
我怎么回来的?他不是醉死在穆无双那边吗?又是怎么回家的?无双派人迭你回来的。
她拉起枕头让他半躺著,再拿起毛巾为他拭去脸上的汗珠。
你守了我一天?欧阳极又惊又喜。
颜茴笑盈盈地揉著他睡乱的发,嗯,听了你好多醉言醉语;没想到你的酒品也很差,我们两个半斤八两,以后你不能笑我了。
他喝了酒之后也会唱歌跳舞,说一大堆拉拉杂杂的话,亲身经历他酒醉的过程后,才知道要当个听众是要很有耐心的。
被你知道了。
糗大的欧阳极捂著脸,现在除了他的家人外,她也知道他酒品差这项秘密了。
你说了很多话哟。
我说了什么?瞧她得意的样子,他非常不安地拉著她的手问。
不告诉你,这样子我的心理会比较平衡。
颜茴仰著下巴回答,那些精采内容她要留到以后再来嘲笑他。
小茴,我好难受,给我一颗解酒剂。
欧阳极抚著头向她讨药,他没想到自己还会有宿醉的一天,上次笨笨地把药都交给她了,所以一颗也没留下来。
活该,没事喝什么酒?浪费酒钱,你和我以后都不准再碰酒。
颜茴生气地嚷道,把准备好的药丸交给他,并且给他一杯水止渴。
欧阳极吞下药丸后郁卒地叹口气,有人不懂我的心,我想醉一醉嘛。
醉鬼,谁说我不懂啊?她眼神清亮地看著他,一抹浅浅的微笑跃上嘴角。
难道……你想出解答了?这么快就想出来了?他还以为她要花上十天半个月呢!答应我,这辈子不要对我说三个宇。
她趴在他的身边郑重地说。
哪三个字?扬著眉咧嘴笑问,他就是不上当,不把那三个字说出来。
我爱你。
颜茴知道他不会说,只好有些拗口地道出,说完了她才发现,要说出这三个字实在是不容易。
不要我说?你不是一直很想听?欧阳极醉意全消。
我决定这三个字还是由你保管得好,因为就像你说的,一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你会这么想?他欢喜地将她抱在身上,看样子她的脑袋真的开窍了。
这三个字就像冰块,好好放在你心底就好了,一离开你这座冰箱,它很快就会融化的,替我好好保管好吗?而你想听的,我也会放在我这里。
她拍著自己的心房,在他千丝万缕的温柔中,她心甘情愿将心寄托在他那里受束缚、受保护。
小穆子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让你有这么大的转变?他认为颜茴的神经没那么细,不可能靠自己想出来,她一定是跑去向穆无双求教才能解开谜底的。
小穆子?颜茴鼓涨著双颊,怎么这么叫她?无双又不是大内太监。
狗腿派穆无双。
欧阳极用了更加恶毒却贴切的字眼形容她。
别这么称呼她,她是解开我心结的大恩人。
虽然觉得他形容得很恰当,可是她多少也要替好友说些好话。
她把我的事都对你说了?欧阳极推测道,穆无双很有可能把他跑去护理站说的话,全部一字不漏地告诉她了。
说什么?颜茴茫然地看著他。
欧阳极搂紧了她的颈子,你还装傻?她只是点醒了我,我应该对自已手上拥有的更加珍惜,并且向你勒索更多的爱。
颜茴诚实以告,将自已的唇贴上他的,感觉离他上次的拥吻好像隔了一辈子。
我要再给她加薪。
搂著她的腰,他喃喃自语。
穆无双救驾有功,他觉得为穆无双加薪实在是太值得了。
你再给她钱,小心她不当护理长,跑去自己开医院做院长了。
没关系。
是她教你向我勒索的?他简直把穆无双当成智者了。
才不是,我只是想起了曾经有个男人对我说过一句话。
颜茴神秘兮兮地点著它的鼻子笑道。
哪个男人?欧阳极全身肌肉纠结紧绷著,连呼吸也暂时停止了。
她好笑地揉著他硬邦邦的脸颊,我醉梦中的男人。
他告诉我,他一开始就把心掏给我了。
这个笨男人,初见面就把他的心赠给她这名想卖身的女人,这种买卖,想来她还是比较占便宜的一方。
你把那夜想起来了?欧阳极猛然坐起来,欣喜若狂地问,差点把颜茴摔到床下。
我全都想起来了。
她千钧一发地捉住他的肩膀坐在床上,才没被他摔下床。
终于找回你了,我想你想得好苦。
埋首在她的颈窝里,欧阳极感谢上苍。
我回来了。
颜茴拥住他,在他耳边淡淡地说,感觉自己已经变得完整了。
欧阳极担心地捧著她的脸,你不会再把我忘了吧?不会,我不会忘了曾经有个男人抱著我对我说,他好寂寞。
为了这个寂寞的男人,我想也要想起来,而不是只记得他光溜溜又好看的身材。
手指滑过他敞开的上衣里暴露出的胸肌,颜茴暧昧地捉弄他。
原来你只想著我的肉体?色女。
欧阳极拉紧了衣服,原来他能让她想著的长处只有这个?颜茴红著脸瞪他,是你先勾引我的。
那天我叫你跟我做,你就真的跟我做,说来说去你还不是自已也想?我只是点燃你需要释放的欲望而已。
他不怀好意地笑道,两手伸入她背后的衣服里,挑弄著她的美背。
需要释放那么多次?她只扔给他一颗炸弹,他却回给她无数次的大战,她的挑逗真有那么成功?你想起正确的次数来了?欧阳极色迷迷地笑著,在她衣服里的双手渐渐往上移。
欧阳极……颜茴没拎出他的手,直接掐著他的颈子让他不能为恶。
呼吸困难的欧阳极连忙伸出双手替自己解围,并且喃喃地怨怪她,还说你想起来了,怎么还是这么保守?保守是我的人格,酒后冲动是我一时的迷乱,基本上,那晚算是意外。
她如此解释。
可惜的是,不只欧阳极,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这番说辞。
我的肚子很饿,你能多意外几次吗?舔著她的手背,他贪婪地提出要求,从那天晚上以后,他已经有多久没将她吃下肚充饥了?欧阳先生,那天晚上柔柔抱著我、听我说话的男人跑哪儿去了?我很想念他,你能将他找回来吗?颜茴靠躺在他的胸怀里。
在意外发生之前,她想听他甜甜蜜蜜的情话。
欧阳极低下头吻吻她的额,抚著她的长发,向她展示感性的一面,我就是喜欢你倚在我怀里软软地喊著我的名字,全心全意地倚赖我、信任我,分担我的寂寞。
你想见他,我随时都可以找他出来陪你。
这就是你花一亿元买下我的原因?她像只满足的猫咪,快乐地赖在他的怀里。
我想要一个水做的女人,她可以无边无际地包容我,我也可以全心全意地接纳她似水长流的爱情。
从第一次看见她的眼神起,他便知道自己可以为这双水样的双眼悬念一生,一个眼神就是爱情的开始,其实惊鸿一瞥便可以构成一生相聚的理由。
想要我爱你为什么不对我明说?颜茴不禁转过头问他。
他做什么事都这么积极,唯独对这一点不肯明说,令她疑惑不已。
欧阳极摇著头,我买下你的条件中并没有强迫你一定得爱上我。
在有了那个交易之后,原本该说出口的话彷佛都变成了条款,失去了意义和真心,他宁可让她自己去发觉而不是强迫她。
处处为我著想,不怕自已亏本吗?有著节俭天性的颜茴认为他太过大方了,要是她想不出来,只怕他要吃亏了。
只有你这个穷人才会计较这种事,千金博你一笑,值得,这笔买卖是我做过最划算的一件。
你不怕才怪,要是不怕的话,何必要我向你勒索爱情?她倒是认为他早被她节俭的性格传染了。
欧阳极突然正经八百地看著她,你不像恐龙了。
恐龙?她像史前动物?颜茴苦著一张小脸思考他话里的含意。
你像恐龙一样,神经线太长,所以传导的时间比别人久,也就变得非常顿钝,如果有人踩了你的尾巴,恐怕你过了三分钟之后才会回过头来说一声:哎哟,会痛。
‘而踩了你的人早跑远了。
他唱作俱佳地表演著,惹来颜茴的一阵追打。
我的神经线再怎么长总会感觉到的,你瞧,你不也跑到我这里来了?她指著自己的脑袋反驳道。
虽然她的反应的确是慢了点,但他还不是成功地抵达目的地占领她了?我在里面了?欧阳极以鼻尖摩搓著她的鼻尖。
在,你一直都在。
她微笑地吻著他的唇。
想起他曾经咬过她的唇,她也在他的唇沿留下牙齿的痕迹。
谢天谢地,你的选择性失忆症终于治好了。
他的浓情蜜意在她的咬劲中跑得不见踪影,抚著自己被咬红的唇瓣糗她。
我没有什么选择性失忆症,只是一时记不起来,但我还是会想起来的,不要再笑我那件事了。
那你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颜茴偏著脑袋搔著头皮回想,故意吊他的胃口。
好像是……我要爱你很久、很久。
好像是?他心有不甘地将她摸得透不过气来。
好啦,我说我要一辈子窝在你的怀里,由你来替我遮风挡雨,所以我要爱你很久、很久,让你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原来他有暴力倾向,颜茴嘟著小嘴脸红地推开他。
乖乖,你像在背台词,照本宣科,一字不差。
是你说想听的,我还要再背其他的吗?颜茴仰著头问道,她还有很多平常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肉麻情话堆在脑海里。
不必,我知道你都融会贯通了。
听一次就够了,再多听几次他也会跟她一样肉麻。
她突然勾著他的颈子边吻边问:要不要我再证明一次?小茴,你喝了酒?欧阳极在她口里尝到甜甜的酒味,对酒精哟恐惧症又窜升了起来。
他才醉醒,现在轮到她醉了吗?不行,她的酒品太差,他可能又要被折腾一番了。
喝了……你的味道比酒还好。
沿著他的颈部朝下吻去,她品尝著他。
你清醒吗?不清醒就不要这么做,我忍很久了,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他变得口乾舌燥,欲火难忍,拉起她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免得她继续招惹他。
颜茴很开心地指著桌上的药瓶笑道:我吃了你发明的防醉剂,这次我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镜头了。
欧阳极的笑容也渐渐扩大,这才是你的本性。
话一说完,他的头随即被拉了下去。
与颜茴在床上翻云覆雨了一个下午,欧阳极在华灯初上时,才自美妙的梦境里醒来。
伸手探了探身边的床位,没有人,他连忙睁开眼睛,以为她又消失了。
当他转首看向落地窗时,发现颜茴正披著白色的床单,打开窗户远眺山脚下的夜景。
他随即穿好衣物,走到她身后揽抱著她,你在看什么?夜景。
暖暖的东风带著馨香吹过她的发梢,她倚在他的颈边微笑道。
会著凉的。
拉好她身上薄薄的被单,他触到她略带冰冷的体温。
我想,如果没有遇见你,也许就不能看到这么美的夜景。
颜茴感触很深地说,住在那穷人聚集的陋巷里,怎么看得到这种灯火灿烂的美景?以后你可以每天看。
欧阳极吻著她的发际,与她一同迎著风看向远处。
从前每天都在辛苦工作中度过,那时的我并不明白享受生命的道理,直到认识你,我觉得生命的时钟被你上紧发条了,我的人生慢慢地开始转动起来,每个明天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等待我去发现、去寻找不同的快乐。
辛勤如蝼蚁的日子固然过得充实,但时间也飞快地逝去,在岁月过去时徒留了一身空虚,得到和失去之间,她蹉跎的青春岁月比赚得的金钱更多,因为他,她的生命才开始转动。
我也是,你让我看见了金钱以外的事物,让我相信这世上还是有人不爱我的钱,而是我的人。
欧阳极将下巴垂放在她的头上。
他们这两种人能在一起的机率实在太小了,而偏偏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应该是上天特意安排的吧!金钱不能买的东西还有很多,以后我来教你。
她打算教他许多有钱人不懂的穷人真理。
欧阳极敬谢不敏地直摇头,请你别教我怎么过古人的日子,我来教你现代人的生活方式会更好。
你该体会体会金钱买不到的那些美丽事物,就像你买给我的那些珠宝钻石,它们远不及山脚下那些灯光美丽辉煌。
在万物之中,不管是人工或是天然的,随手捻来就是一种美。
颜茴对环境的感受很敏锐,从小没有浮华奢侈的东西能欣赏,自然造就了她可以随处欣赏自然的美感。
欧阳极想了想,照你说的,那我也买了一样自然又美丽的东西。
什么?你呀,你比所有的东西都还美。
转过她的身子顶著她的额头,这是他买过最美丽的东西了。
颜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等我们老的时候,我会记得这天晚上你说过的话。
虽然我不喜欢重复说过的话而浪费时间,但是如果你想听,我会再说给你听。
你不必再对我重复,我会把你的话串成一条链子,挂在心里上,这样我就不会忘记了。
颜茴环著他的颈子说道。
这种夜晚、这种话语,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开始增强你的记忆力了?手指穿入她的发中,他以指尖徐缓地轻吻著她。
对──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整个人倒进他的怀里。
怎么,你还想要?好主动,欧阳极乐开怀,他也很想再和她运动一次。
不是,我想吐。
胃中的酸液忽然阵阵翻腾,令她忍不住想一吐为快。
欧阳极以为她在开玩笑,吊著眼皮瞪她,我第一次知道我会让人作呕。
欧阳极,我真的不舒服。
颜茴头晕目眩地,只能紧紧捉住他。
小茴,你喝酒喝坏肚子了吗?看著她苍白如纸的脸色,他发现真的不对劲,于是紧张地问。
我要吐了……控制不住强烈的呕吐欲望,她低下头拚命忍著不要吐在他身上。
哇,等一下、等一下……欧阳极左看右找,临时拿不到摆在远处的垃圾筒,只能眼睁睁看著她将肚子里的酸水吐在他的衣服上。
对不起,来不及。
颜茴很是过意不去,见他呆愣不动,想动手帮他整理,他却一把将她拉进浴室。
在两人洗完澡换上浴袍后,欧阳极倒了杯薄荷味的漱口水给她。
颜茴温顺地接过漱口,疲累地坐在马桶上。
好多了吗?她的脸色还是很不好,他不禁担心她的身体是否出了状况?颜茴摇摇头,不好,我把胃里的东西吐光了还是觉得很恶心。
我带你去医院。
抱著她走出浴室,他再到衣橱前找了套衣服给她。
不用了,我躺一下就好。
颜茴躺在床上,闭著眼睛说道。
你必须看医生。
以前吃垃圾食物都能活得好好的,而现在却会生病?这代表她的身体一定有问题。
颜茴睁开眼睛笑著,我正在看医生。
我说的不是我。
来,换衣服。
他半强迫地拉起她帮她换上衣服,他这个外科医生不会看内科,还是找别人来看比较保险。
把她打理好后,欧阳极就开车载她去最近的一家医院,也是她以前上班的地方。
颜小姐,你有喝酒?肠胃科的主任被院方十万火急地召回医院为院长加班,在经过一连串的检查后,扶著眼镜问颜茴。
喝了一小杯。
颜茴低著头承认。
这段期间对孕妇很重要,严禁激烈运动,更别说是喝酒了。
肠胃科主任叮咛道。
孕妇?一旁的欧阳极听了后,声音都变了一个调。
院长,颜小姐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他对欧阳极一五一十地报告。
啊?欧阳极和颜茴两人都怔怔地看著他,这桩爆炸性的消息惊得他们哑口无言,难以置信。
你们不知道?看见他们惊讶的表情,肠胃科主任莞尔地问。
他们两个又一起晃著脑袋看他。
快三个月了还没有发觉?你知道这件事吗?颜茴还没从惊讶中回神,于是拉拉欧阳极的袖子,悄悄地问他。
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会知道?欧阳极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又不是使用卫生棉的人,哪会知道?我现在想起来了。
颜茴推算著日期,已经知道她是哪一天受孕的。
但即使不算日子也很容易明白,因为她前前后后才和欧阳极上过两次床。
我们刚刚才做过床上剧烈运动,这会不会影响到胎儿?欧阳极紧张万分地逼问被他拿来当成妇产科医生的肠胃科主任。
他们连续做了一个下午,不知道有没有压坏她腹中的孩子?颜茴脸红地捂住他的嘴,这个……你不用说出来。
刚做过?那我开些安胎药给颜小姐,但近期内不宜再做床上剧烈运动,你们最好忍一忍,看情况再说。
肠胃科主任兴味浓厚地挑挑眉,低头再为他们开了张处方签,要他们去药局领药。
两人才步出诊疗室,颜茴就听到穆无双那泛滥成灾的笑声,原来她已经躲在门外偷听很久了。
抱歉,实在是你们的对话很能惹人发笑。
她擦著笑出来的眼泪说道,他们真是一对活宝。
你这个外科的护理长跑来妇产科做什么?欧阳极发现他只要一到医院,穆无双就绝对会出现在他面前。
关心友人。
她半真半假地回答。
关心友人的肚皮?你今天不狗腿了?我看你是别有目的吧?皇上,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好歹当初是我将你隆重介绍给小茴的,你们的好事成了,就想把我甩过墙吗?欧阳极挤出笑容,没有你我一样找得到她,这是宿命。
可是没有我点醒她的脑袋,你还要追她追很久,不感谢我?穆无双邀功地问,她还没拿到上一次对他们两个做心理谘商的医疗费用呢!有道理,你再多领一个月的薪水。
欧阳极赏罚分明,立刻又为她加薪。
谢皇上。
她眉开眼笑地领旨。
无双,你想把他挖光吗?看欧阳极动不动就为穆无双加薪,颜茴实在担心他的钱财会被挖空。
小茴,你这是在帮夫吗?已经开始勤俭持家啦?穆无双坏心眼地问。
颜茴脸蛋火速由苍白变成火红。
你在胡说什么。
帮什么夫?他们又没结婚。
你们终于做了?穆无双低著头在她耳边轻喃,惹得颜茴的脸可以做炭烤了。
颜茴推了她一把,指著她脸上恶魔似的怪笑嗔道:无双,不要笑得那么暧昧。
穆无双突然收起了所有的笑容,很严肃地看向欧阳极,皇上,你们‘一次’就有了?不是一次,是那天晚上许多次中的某一次。
欧阳极也很严肃地告诉她。
在他那天晚上努力那么久之后,这种收获太值得了。
还说?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吗?颜茴看他们一搭一唱的,受不了地捶著欧阳极的胸膛。
这种体力和成果炫耀一下又何妨?别的男人会很羡慕我的。
他大哥和他小弟那两对夫妇,结婚那么久了,也没听说他们准备生一只半个的消息,可见他的体力比他们两个兄弟好。
穆无双忍不住对欧阳极举手致敬,皇上,我得向你致上最崇高的敬意,一发就中……不,是数发就中,你‘做人’真的太成功了。
因为她很能配合。
他搂著颜茴回答。
颜茴的脸因为他们不伦不类的对话已经丢到无处可丢,尴尬无比地瞪视他们,你们一定要在医院讲那件事吗?可惜穆无双和欧阳极都没有理会她,仍在继续他们的对话。
皇上,你现在车也上了,是不是该补票了?那要看她肯不肯让我补。
欧阳极抚著下巴沉吟道,和穆无双一起转头看向颜茴。
颜茴脸蛋泛红地搓著掌心,那个……还不急嘛。
突然说要结婚,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不急?欧阳极和穆无双拉高了嗓音同声问道。
你想等肚皮隆起来才急吗?穆无双叉著腰,两眼瞪著她的小腹。
我们才刚开始谈恋爱,这么快就要结婚了?抚著肚子,她声若蚊蚋地喃喃,突然有了孩子,然后就要和他结婚,她得再消化一下这两件消息。
刚开始?小茴,你这两个月是在和哪一个男人谈情说爱?欧阳极醋味浓厚地问。
颜茴皱著眉心,那样子也算?和他平淡安静地相处了一阵子,这就叫恋爱?算。
你计算时间的方式比别人快,我跟不上,再过一阵子好了。
她甩甩手,决定等她调整好时差后再说。
穆无双见欧阳极又遇到难题了,适时地伸出手帮他一把。
我倒不觉得你们现在结婚有什么不好。
无双,你是他的小穆子,他说什么你当然都说好。
颜茴瞪著她,她呀,就只会谨遵圣旨。
小穆子?皇上,你给我加封了?穆无双瞟著欧阳极,她还不知道自已又升官了。
知道就快去说服她。
欧阳极下圣旨般地催促。
穆无双立刻转向颜茴,巴不得她赶快打包嫁给欧阳极。
小茴,皇上很抢手的,你不先下手为强,当心以后吃醋吃不完,最坏的是,搞不好连醋都没得吃了。
这……一经穆无双这么说,颜茴也开始担心真的会有别的女人入侵他们之间。
你不怕我在你的肚子大得像气球时,向外发展?欧阳极也在旁边恐吓。
你会吗?颜茴的脸色马上转青,吓得捉著他的手逼问。
皇上,这你就错了,小茴不能骗,她是个容易上当的女人。
穆无双阻止欧阳极再次恐吓她。
小茴是个别人说什么都会相信的女人,让一个孕妇胡思乱想,对她的身子大大地不好。
是吗?欧阳极把她的话记下来了,决定以后他们两人发生争吵时,就来骗骗她。
欧阳极,我们回家商量。
无双,下次再见。
颜茴真的上当了,急急忙忙地拉著欧阳极的手去领药,边走边向穆无双告别。
你看,骗还是有骗的作用。
欧阳极扬著胜利的笑容,临走前对穆无双炫耀道。
不是你的骗术好,而是只有她才会上这种当。
穆无双垂下眼皮叹息,她未免也太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