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025-03-29 06:43:25

翌日早上——何羽逸进公司,亲自向阮铃铃递辞呈。

我不准,羽逸,你是我的爱将,怎么可以无缘无故地就走?阮铃铃撕了那张辞呈。

她从昨晚被宋世哲拒绝后情绪就很差,她以为他人都到家里了,一切就搞定了。

她领他到车库看骨董车,他还挺认真地看过那辆车。

接着她就当着他的面轻解罗衫,展现她的性感风情,他竟然没一点反应,双眼犀利,不为所动。

他语气冷淡地说:这辆车外表看来车况还不错,我建议你还是留着当古董,将来可以摆在傅物馆。

她根本无心理会那辆车,她想的是要怎么把他勾引到床上,或者就在车库里大胆的野合也无所谓,反正她的香居只住她一个人,她正因喝了不少酒而情欲高涨,需要解放。

她不相信他不觊觎她的美色,双肩一抖,衣垂落到地上,上半身只剩华丽的胸罩,酥胸半露……她甩甩美艳的卷发,舌在唇上绕了一圈,上前一步食指在他胸膛上划了一圈又一圈,发嘴地说:……难道没有更高明的见解了吗?有,你可以跟你的车一起层进博物馆。

他邪佞地扯着唇,那双眼绽着恶魔般的嘲讽,瞬间走出车库,往他的车走了。

蛤……她很震惊,所有的情欲一下震飞,他伤人的话像利刃一样,咻咻两下,她的心破碎了,羞愧到无地自容。

他竟然残酷地伤她的心,他果然是无情的人。

不!不是人,他是拥有英俊外表的可怕魔鬼。

她发誓再也不碰他,更不想再遇到他。

她捡回衣服,气得按下车库铁门,蹬着高跟鞋从台阶走上自家客厅。

昨天受辱的气还没消,今早她的手下爱将竟然要走人,这对她是双重打击。

回去工作,别来烦我。

阮铃铃挥手要何羽逸退下。

何羽逸面打难色人立在阮铃铃办公桌前没有移动,她已经和世哲约好分工合作维系婚姻,她不能失信于他。

铃铃姐,公关室里其他两位公关都是我替你培训的人才,没有我,她们也可以把工作做好,我知道你很重视我,但我真的是有重要的原因才请辞的。

何羽逸温和地交涉。

什么缘故?你要结婚了?阮铃铃不得不听听她的理由。

是啊!何羽逸顺理成章地坦诚。

阮铃铃沉思了一下,她是该结婚的年纪了。

对象是谁?他不要你工作吗?他是我很要好的男朋友,我们约好男主外、女主内,分工合作的把家建立起来。

她不能透露他的名字,她保护世哲,也一并地维护阮铃铃的尊严。

这种想法是不错,可是据我所知,现在一般的夫妻都要外出工作才能维持家庭开支,你男朋友是做什么行业的,他怎么养得起你?他…记做生总的。

阮铃铃撑着下巴看着年轻貌美的何羽逸,她成熟中仍保持着一份女孩的甜美,不像她很快就要人老珠黄,没人要,得送进傅物馆,她忽然感到悲从中来。

你很爱他吗?阮铃铃打起精神问。

何羽逸没想到阮铃铃会问她这私密的问题。

嗯!我爱他,他也爱我。

唉!有人爱真好。

阮铃铃不免感叹有情人难寻,在这世上要找到知心又相爱的人很难,可是她真舍不得让羽逸走。

你真的不做了?是的。

好吧,能嫁给一个爱你的人是幸福的,我希望你拥有幸福。

阮铃铃批准了。

谢谢铃铃姐。

何羽逸如释敢负。

这个送你,结婚礼物。

阮铃铃拿下脖子的翡翠项链送给她。

不用啊!铃铃姐,我不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何羽逸不想收。

跟爱情比它哪算贵重,这是我仅能给的祝福。

阮铃铃拉住她的手,把项链放到她手上。

何羽逸恭敬不如从命,也从她的话中发现几许无奈。

铃铃姐,你今天好像很多感慨。

是吗?我很快就好了。

阮铃铃扬眉一笑,绝口不提她个人的情伤事件,她把自己的受伤掩饰得很好。

反正她只要专心一意的投入工作,很快就会忘了追琢情爱、狩猪对象那些余性节目了。

尽清投入工作是最好的疗伤方式了。

铃铃姐,那我走了。

何羽逸道别。

嗯。

阮铃铃看着她离去,心里其实很羡慕她找到心爱的人,对方也爱她,真是幸运的女人。

阮铃铃一甩头,回到工作上,让心思平静,什么都不再想起。

夏天来临的时候,何羽逸已经把家庭主妇的工作做得很顺手,且乐在其中。

老公,这个月的电费少了五百元,水费少了一百,还有我们的衣服不送洗,我都自己用洗衣机洗,然后自己烫,也省了洗衣店的钱大约两千元;还有啊,我把饭莱钱控制在一餐爷两百无以内……夜里她和亲爱的老公窝在沙发上,把记帐的本子拿给他看。

宋世哲看了她记的流水帐,夸了她一下。

记得好,老婆,可是你不必那么省,你千万别把手弄粗了,还有你老公的年薪够吃得很丰盛,千万别饿到了。

厚,不会,我喜欢做家事,而且要控制食量才不会变胖子,在家里应该更要节制饮食。

何羽逸不想让身材走样。

宋世哲笑着柔柔她睡衣下的纤腰,她是一点也没变形,依然是他的美娇娘,但他觉得她需要他更多的体贴。

那你多久没有逛街了?她扳手指算了一算,该有三个多月了,她自从在家当女主人就是深居简出,俨然已消失在商业界和社交圈。

我不想出门,我的东西够多了,通常我把家打理好就看书、上网、画画,等你回来,很快乐啊!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幸福了,觉得快乐就好。

他伸长手柔柔她的头,她能自得其乐,他在外也才能安心。

她柔柔的笑,问他:你要不要看我最新的画?我已经画了不少幅了。

好啊!他这就起身,拉起她,两人一起走向书房,一打开门,他看到很多幅画随意的摆在墙边。

哇哇……这么多幅?宝贝,你真是个有才华的艺术家,我怎么不知道你除了当公关、做会计,还会画图?她总是带给他惊奇和新发现,他一一地看过她的作品,有幸运草、风车、流行时尚的珠宝、漫画风的俊男美女……各类不同的主题,色调分明、题材丰富,教人惊艳。

老公,我一直学画到高中,上大学后比较少画了,工作后就根本没在画了,现在时间多了,我就把画笔再拿出来,把画画当成小小的嗜好嘛!老公,你知道吗?画也是美学的一部分,美学涵盖了所有的人文艺术,但我不是很认真的画,是有灵感、手痒时随手画下来的。

她挽着他的手臂,像孩子般滔滔不绝地说。

嗯嗯……很赞很赞,这幅画送我,这个也要。

宋世哲听着她说话,手上已抱了三幅画,他心里有个不错的点子。

你要这画做什么?何羽逸笑得乐不可支。

我公司要在亚洲地区推出新车款,年底要先在上海展示,我想把这些画复制到几台车子上,做车身彩绘,这一定很吸睛。

宋世哲把想法说出来。

啊!这只是雕虫小技,不能登大雅之堂,而且……她抿着唇,因为他抢先她说:老婆,依我看你的画不只有艺术性,还有趣味,把它放大复制到整辆车上,一定很棒,相信我,在展示场上车和画都将大放异采。

真的吗?何羽逸没信心,她从来没这种想法,万一好好的车展被她搞砸了怎么办?老公说了算,都给我好了。

他不要她犹豫,要了她所有的画。

可是,要是搞砸可别怪我喔!她先说好了。

绝对不会。

他放下手上的画,双臂箝紧她温润的身子,抱抱她、吻吻她,嘴甜地说:我老婆真是多才多艺。

她呵呵笑着,她只是信手捻来画出的作品,但有他的欣赏,真是她最大的丰收了。

走,睡觉了。

他抱起她轻盈的身子,走回房,问她:今晚想睡哪里?你的床。

她脸上绽着羞意说。

他走进他房里,两个房间相通的门早已拆掉,畅通无阻。

他把她放在他的床上,自己也上床,身子覆在她身上,俊脸钻进她的侞沟,在她香柔的两侞之间磨蹭。

老公,我们怎么都没有红囡仔?她忍住腹下亢奋的怞搐,抚着他浓密的头发间。

红囡仔?他抬起脸问,乍听她国语腔的台语,以为她说的是红色的小汤圆。

宝宝啦!她娇笑,说清楚。

我们常常播种,总有一天会收成。

他轻松地说,翻过身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万一我不会生怎么办?她弓着腿,坐起身,柔软就抵在他的硬挺上,来回逗他。

噢!他发出疼痛的低吟,扶住她的腰,紧密抵住他裤底下快撑爆的爱火,柔声说:宝贝老婆,别担心,顺其自然就好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你这么开明喔!我向来是开明的老公。

也是最好的老公。

他不给她压力,她心好放松,倾身吻他,小舌顺看他完美的唇线游走,喂进他口中,和他湿润的舌尖缠绵。

他笑着和她厮缠,两手不安分地伸入她轻薄的底裤内,扣住她的俏婰,稍稍使劲的摇动她的婰,像石磨般在他的沸点上绕圆圈,直到她湿透。

嗯。

她感到两人之间的润泽,在他夜夜调教之下已懂得如何满足他又使自己快乐,吻他的同时,小手往下探进他的昂藏,将坚挺从裤档释放出来,拨开自己的小裤裤,一寸寸压抵而下,用她紧小的花谷吞没他的巨大。

啊。

两人同时发出快慰的低吟,她的湿暖对他是极致的诱惑,他没多做须臾的等待,扶着她的婰上下起伏,一再抵达花心,激荡出更多的浪花,她禁不住的颤抖,他进出的力道迸射出强力的电流,使她全身热浪翻腾,她放荡的摆荡,肆无忌惮地爱他。

他更加疯狂的绿动,整张床也跟着晃动,两人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他满足的低吼和她的娇吟也交织在一起。

所有的凡尘俗世都离他们远去,他们全心全意的沉浸在狂欢中,享有彼此甜蜜蜜的爱。

这是我最新的秘密武器,以电脑复制图,再以烤漆复印在整个车体上,年底在车展上亮相,限量上市。

视讯会议中,宋世哲以德语提出最新方案,并把羽逸的画事先扫描至电脑,传到德国总公司。

参加会议的董事长和厂房部长们都惊叹连连,全数同意。

世哲,太好了,这些画复印在跑车上肯定很吸引人,和我们的车体很搭配,这个杰出的画家是谁?我们应该高薪聘请。

董事长是德国佬,他很赞赏这画家。

她是业余的,中文名字柯羽逸,女性,已婚。

宋世哲大方推荐自己的老婆。

先支薪三百万,会不会太少?董事长开出价码。

我想她能接受。

希望她能有更多画作,我个人也喜欢收藏好的画作。

这急不得,那全都是她随兴创作的画,没办法量产的。

宋世哲正经八百地据实以告。

难怪这么生动,绽放着自由的芬芳。

董事长赞许有加。

我也这么认为。

会议结束后,宋世哲第一个想通知的人就是他的宝贝老婆,他立刻打了电话回家。

宝贝,你在做什么?我在烫你的衬衫啊!她愉快的声音传来,他的心也洋溢着愉悦。

你那些画,董事长很欣赏,公司以三百万买下,按照计划复制在车体上。

他告诉她这消息。

啊,什么?何羽逸放下手中的电熨斗,拿着无线电话筒专心的听,她没想到她的画可以卖钱,还可以跟着车子到处趴趴走。

年底我们去上海,你就可以看到那些限量车了。

他说。

你要带我去啊!她心向往。

当然了,开心吗?很开心。

晚上去庆祝一下。

去哪里?吃法国莱,然后我们去摘星星。

他多情地说。

那表示他要带她去海边,她开心地说:嗯!想你。

他电话里亲她。

我也想你,老公。

她爱娇地说。

宋世哲笑眯眯的挂上电话。

我也要去,总经理。

门边传来副总张家骏装撒娇的声音。

宋世哲抬眼朝他看去,敛容说:你这家伙进来怎么不敲门?老兄,我敲了,你正谈情说爱怎么会听到。

张家骏走进他的办公室,关上门说。

你又知道了?宋世哲收回起笑意。

你那么温柔多情的语气,总不会是在跟下属说话吧!张家骏走向他,习惯性的坐到他的桌角。

服了你了。

宋世哲嗤笑。

瞧你,跟我说话就板着脸,差那么多。

别闹了,你进来做什么?刚才会议时,你说那些画是羽逸作品?她很有才华。

张家骏也有参与会议,听他说是小宣的表妹画的,赶紧跑来问。

没错。

宋世哲以老婆为荣。

把画烤漆到车上,真是很好的点子,真有你的。

张家骏竖起大拇指。

是刚好,看到她的画立刻就有了点子。

你们一定很幸福。

你又知道了?我是从那些画明亮清晰的颜色判断的,小弟对色彩学小有研究。

张家骏平日喜欢照相,关于对比明暗及色彩的感受特别敏锐。

我会这么幸福,那也得感谢你。

宋世哲倾身拍拍他的手臂。

我有份啊?张家骏惊讶地问。

你提醒我要把老婆当女朋友不是吗?我现在可是把老婆当皇太后了。

张家骏又把老婆升级了。

哦?宋世哲倒想知道为什么。

小宣这个月要生了,肚子好大,她说走路都看不到自己的脚趾子,我走到哪里都顾着她,怕她跌倒之类的。

张家骏不讳言自己疼老婆。

先恭喜你就要升格当老爸了。

嘿!嘿!你们也多加油。

张家骏骄做地昂昂下巴。

会的。

宋世哲还无法体会当爸爸的心情,但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碰上。

日子一天一天过了,终于到年底的圣诞市,何羽逸收拾好行李陪老公到上海看车展。

五光十色的车展会场,雷驰汽车展出的新款跑车成了最亮眼的焦点,十款不同的车身彩绘更是成为许多爱车人士的镁光灯焦点。

主持车展的一名经理大声宣布一一本公司全世界限量一百台的彩绘跑车一上午全都被订满,感谢各位菁英的监赏和支持……现场有惊呼也有叹息,何羽逸自己也好喜欢那些彩绘车,她挨到宋世哲身畔说:老公,我也好想要一台喔,可惜都被订走了,我那三百万正好可以买一台的。

宋世哲神秘地笑说:不必买,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所以留了一台要送你当结婚一周年纪念。

何羽逸眼眸崇拜地看着他,想了一想,他们是在春天结婚的,而春天即将来临,好快就将一年了,没想到他心细如丝,记得他们重要的日子,多半的男人都不会记得。

你好可爱喔,老公。

宋世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笑得像花般娇艳,全世界就只有他的老婆说他可爱,但他心甘情愿当她可爱的男人。

你猜我选哪一幅画?他卖关子。

漫画风的俊男美女图。

她想也没想就说。

你怎么一猜就中?那么厉害。

我乱猜的。

她双手背在身后,仰望着他。

厚……他差点忘了场合,伸手要掐掐她的腰,在强烈克制下暗自收回手。

骗你的,是心有灵犀觉得你会选那张图。

她说实话。

这么说才对。

他哈哈笑,她也笑得很乐。

车什么时候会到台湾?她挽着他的手臂问。

我们回到台湾,你就会看到了,我让秘书在车子通关后,帮我办好过户,开到机场等我们。

那么快?我好希望快点看到喔!我也希望。

他们共同期待着。

停留在上海的三天,他们过得很惬意,宋世哲忙完公务就带何羽逸逛名品店,晚上和当地的友人到知名pub狂欢,日子过得很快活。

回到台湾,他们一出机场颜秘书已把车开到机场给他们。

总经理这是车钥匙。

颜秘书在机场大门恭候着,把车和停车证明交给宋世哲。

办得好。

宋世哲很感谢。

那我先走了,总经理、夫人再见。

颜秘书有礼地道别。

谢谢你,再见。

何羽逸亲切地道谢。

秘书走后,宋世哲立刻和羽逸到停车场拿车,很容易就在车阵中看到那辆最特别、最闪耀的彩绘车。

何羽逸看着这部他为她预留的限量车,看着流线型的跑车上有她的画,感动到说不出话来。

你的。

宋世哲把车钥匙交给她。

载我回家吧,老婆。

没问题,老公。

她深呼口气,按下车的中控锁,两人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发动引擎,在他的指导下摸索车上的新装各,打开音乐和空调,全都弄懂了,开车前她对他说:老公谢谢你。

老夫老妻了,谢什么。

他侧过身瞥她。

嫁给你真好。

她双眼冒着雾气,他们可是最恩爱的老夫老妻。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他释然地笑,她值得他疼爱直到永远,她才是照亮他生命的小太阳,他还想为她做得更多。

他倾身吻她,抚着她的脸说:我们回家吧!我想跟你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那是最平凡却也最享受的事。

这就走。

她也想那么做,没有哪里比他们的家更温暖,那里充满他们的爱。

她坐正身子,敏捷而小心地把车开出停车场,直奔向回家的路。

尾声春天来临的时候,何羽逸发现自己怀孕了,检查后医生宣布预产期在秋天。

她预定要自然产,除非临时有突发状况无法自然生产,才会采取剖腹产。

而自从她怀孕那天起,宋世哲难掩要当爸爸的喜悦,开始以摄影机拍摄她肚子慢慢隆起的变化。

他还计划她生产那一刻要待在她身旁陪产,并且拍摄所有过程。

何羽逸并不太赞成,外出到附近绿地散步时,她向他提起——世哲,人家说看老婆生产的老公以后会有罪恶感,变六点半耶!宝贝,那不适用在我身上,你要生出来的是我们爱的结晶……我看是你害羞,不想给我看吧!他反而逗趣地说。

早就全身都被你看光光了,怎么还怕你看。

她柔柔地笑说,手肘碰了他的胸膛一记。

乖,无论如何我们一起等待红囡仔出世。

一起等。

他们约好了。

很快,预产期进入倒数计时的阶段,在预产期当天早上她开始阵痛了。

他放下所有的事,送她到医院。

进到医院她已剧烈疼痛,医生检查产道已开了,孩子快出世了,得要赶紧上生产台。

何羽逸上了生产台后,宋世哲也换上无菌衣,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好痛……她耐受不住地哭泣,剧烈的疼痛像要撕碎她。

呼吸,慢慢用力,加油。

医护人员在一旁指导,协助她。

宋世哲准备好的摄影机派不上用场,他无法像个局外人站在一旁看羽逸受苦,他一直握着她的手,给她鼓励。

世哲,我好痛,啊!我没力气了,怎么办?她疼得全身颤抖,无法使力。

宝贝,别怕,你可以的,不要放弃……他不断的安抚她,拭去她额上的汗。

真的好痛,好痛,我会不会死掉……她试看再努力,袭来的强烈痛楚再度将她打败,她低泣,害怕自己无法顺利生下宝宝。

傻瓜,不会,就算会,我也会跟你一起……他哽咽的说,不忍她痛苦,也害怕她柔弱的身子会支撑不下去她泪眼迷离的看向她心爱的老公,他竟然眼眶泛红,满脸担忧,她不要他为她担心,她要有勇气……握紧我的手,老公……她得再尝试。

他紧握她的手。

加油,呼吸,你一定可以的!医护人员也都鼓励她。

她忍着眼泪,发挥为母则强的力量,呼吸、推送、呼吸、推送……看到孩子的头了,慢慢用力,再来,再来……孩子生下来了。

医护人员顺利把孩子接生下来,夹住脐带,剪断。

哇哇……娃娃发出宏亮的哭声。

好漂亮的女宝宝。

护士把小女婴包裹起,抱到羽逸怀里。

她颤抖地紧抱宝宝,脸上是汗是泪早就分不清。

你好棒,宝贝。

宋世哲感动地拥抱着她们母女两人,他脸上垂满泪痕。

她好漂亮对吗?她喘息地问他。

跟你一样是漂亮宝贝。

他柔情地说。

她看着他,两人一起哭着也笑着,心紧紧相连在一起。

坐月子期间,祖父祖母,外公外婆都来了,炖补品给羽逸,更送来一堆金饰给小孙女,家里天天都热闹滚滚。

而女娃娃除了吃母奶时会小哭一下,其他时间都乖乖地睡着,一点也不吵人。

白天有专职保母到家照顾宝宝,夜里则是宋世哲和宝宝睡,让羽逸有充分的时间休息。

夜半一一噢……啊……宋世哲听见羽逸痛苦的低吟声,他下床走向她的房。

宝贝,你怎么了?他见她在浴室裸露着上半身,拧热毛巾敷着饱胀的胸部,衣服早就沾满侞汁放到洗衣篮里,而消毒后的电动挤奶器在一旁备用。

老公,我一直胀奶,侞汁流个不停又好痛啊!我得先热敷,再用挤奶器先把奶水保存起来,待会儿倒在奶瓶给娃娃喝。

她放下满是侞汁的毛巾以热水冲过,再热敷。

要我来帮忙吗?他走进浴室里。

不用,等我装好了再让你喂奶。

她背过身拿出挤奶器开始收集奶水。

噢……她低喃,咬着唇。

宋世哲仍没走,等在一旁,关心地问:是不是不舒服?是很舒服,有助于子宫收缩。

她解释。

你真伟大,勇敢地生下娃娃。

他坐到浴缸外沿看着奶水不断从她饱满的侞房流到挤奶器里,内心充满的是对女性的崇敬,没有一点想入非非。

是有你在,我才有勇气的。

她甜甜地对他一笑,想起她生产时他抱着她哭花了眼,那股爱的力量一直在她心里,现在想来仍有说不出的感动。

是你让我看到生命最初的感动,让我对生命有了新的看法。

他拉她坐到他腿上。

什么看法?她吻吻他的脸问。

爱是没有条件的,任何的条件都会变成制约,那不是真的爱。

他双手环在她腰上。

她想起自己结婚前那些条件,幸好她早就放弃了,现在的她更幸福。

你说得很对,老公。

哇哇……天亮六点,宝宝比闹钟还准时的哇哇哭着要喝奶了。

娃娃哭了耶!何羽逸和宋世哲一同望向响亮哭声的那端。

我去抱她。

宋世哲说。

我马上把奶瓶拿过去。

何羽逸起身,赶紧把装满的挤奶器装上宝宝专用的奶嘴。

宋世哲走向他房里,温柔地把软软的小娃娃抱在怀里哄。

乖,不哭喔!爸爸抱抱,妈咪很快就来了。

何羽逸很快拿了奶瓶过来,看到高大的老公抱着小小的婴儿,她再度感受到爱的力量和感动。

宋世哲坐在床上,亲手喂娃娃喝装在奶瓶里的母奶。

瞧她吃得好香。

何羽逸坐到他身旁,看着娃娃喝着奶安详的样子。

一定很好喝。

宋世哲柔声说。

香浓味美。

她说,两人莞尔地笑了。

等娃娃喝饱了,他让娃娃趴在他身上,轻柔地拍背,耐心地等她打隔后,再把睡着的娃娃放到床上。

两人分别躺到娃姓的两侧,手臂支撑着头,一起看着他们的杰作。

你想帮娃娃取什么名字?她小声的问,不想吵到娃娃。

幸福。

你说好不好?他嗓音低醇地说。

那不就是叫‘幸福’吗?很大方的名字,叫一次幸福一次。

她嘻笑。

好不好?他问,握住她放在枕头上的手。

当然好,就叫宋幸福,她是我们共同的爱。

她缠住他的手指,亲密地看着他眼中的深情。

我会爱你一辈子。

他凑过脸亲吻她,她心满意足地享有他的温柔情怀。

一家人甜蜜幸福地在一起,看似平凡却是人间最美满的画面,画面里充满爱,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珍贵的了。

而这份爱将传承给下一代,让他们心中爱的光芒无限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