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25-03-29 06:44:36

不要打她!我们说好不伤她一根寒毛的,你答应过我的,你忘了吗?苗映雪同父异母的姊姊苗薇雅站在大厅上叫喊。

手持皮鞭的男人转头看她,两人僵持对视了好一会儿,才见男人把手上的皮鞭往旁一扔,转身上楼。

见他走上楼,苗薇雅才把跌坐在地板上的苗映雪扶起来。

你不要紧吧?映雪。

让妹妹坐下后,她关切地问。

苗映雪摇摇头,倔强得不让泪水流下来;她还没有放弃自己,她不会轻易哭泣。

映雪,你说话啊!苗薇雅急了。

我没事,我只是恨自己逃不了。

她用力咬住下唇,恨不得自己咬的是那把她关起来的男人的肉。

你逃不了的,映雪,我不也试过好几次了。

苗薇雅的眼神透露出对那男人的又爱又恨。

你已经有好久不曾再试过了。

姊,你爱上他了,对不对?你已经是他的女人,他的禁脔,你逃不开他;但我不同,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他的部下看我的眼神是猥亵下流的!?我就像是他们眼中的一块香肉,总有一天他们会达成他们想要的目的,只要那个男人一声令下。

苗映雪清澈的眼神中有着不容忽视的恨意。

她恨这里,更恨把她和姊姊抓来这里囚禁的龙少夫。

苗薇雅默然不语,因为被说中了事实;她只能咬牙默认事实的确正如苗映雪所说——她是爱上了那个对她忽冷忽热的龙少夫了。

姊?映雪,你想逃开只有一个办法,你一定得做到。

苗薇雅是真心希望妹妹能赶紧逃离这里的。

映雪说的没错,这里有太多男人对她们姊妹持有色情的念头。

她是龙少夫的女人,自然没有人敢把那种念头放在她身上;但映雪没有人保护,无疑是众人的目标,她不能不设法保护唯一的妹妹。

即使是同父异母,她们仍是相依为命的好姊妹——一起生活,一起长大,幸福的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如果不是遇到龙少夫,不是被他强行掳来,她们会一直快乐下去,但这男人的出现却硬生生毁了她们的生活。

不顾她的反抗强行占有她身体,现在又要映雪无论如何也要嫁给左护卫迪克·霍尔。

他是不可理喻、阴晴不定的男人,是该想办法尽早让映雪离开这鬼地方。

姊,什么办法?苗映雪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就是嫁给左护卫迪克·霍尔,只要嫁给他,你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相信没有人敢在左护卫大人面前撒野,这是每个挪威人民都深信不疑的。

我知道,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龙少夫要我嫁给左护卫?他难道不知道我如果真的嫁给左护卫,我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他?苗映雪就是奇怪这一点。

嘘,你说话小心点,这里四处都是龙少夫的人。

苗薇雅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心翼翼地说着。

我才不怕,如果他真要我嫁给迪克·霍尔,他绝不敢把我怎样的。

姊,你千万别再为了我和他妥协,甚至陪他上床,不要再牺牲了。

抓住姊姊的手,苗映雪下定决心要反抗龙少夫。

映雪,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倒是你,一定要想办法嫁给迪克·霍尔,才得以脱身。

温柔的抚着她的脸,苗薇雅丝毫不曾想过自己能有自由的一天。

自由不了了,受困的身和心,再也离不开那同时占有她的身、她的心的男人。

能有什么办法?今天我已经当面向他求婚了,还差点被他一把摔出去,再有一次的话,我想我大概是不可能活着回来了。

回想下午的情景,她不由得又打了个冷颤。

那男人冷得让人光是站在他旁边,都会自动结冰,如何能接近得了?!没办法也得想办法,我们——苗薇雅才想把话说完,龙少夫的部下之一已走向她们。

苗小姐,少爷在等你。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说。

苗薇雅一楞,僵硬的点点头,回道:我知道了,告诉他我会上去。

男人闻言转身走开。

姊,不要上去!苗映雪阻止道,紧抓住她的手不肯放。

再天真的人也知道龙少夫召唤姊姊又是想做那码子事,她说什么也不放手。

映雪,你阻止不了他的,还是由我去说服他,把手放开吧。

苗薇雅想抓开妹妹的手。

苗映雪硬是不肯放。

要上去我们一起上去。

映雪。

苗薇雅拗不过妹妹的坚持,所以这会儿她和龙少夫的房间多了苗映雪的存在。

你进来做什么?龙少夫只在腰间围了条毛巾,壮硕的身材展露无疑。

苗薇雅却不由自主的染红了双颊,而苗映雪的反应是嗤之以鼻,一面恨恨地瞪着他。

看够了没?是谁让你进来的?龙少夫被她眼中的轻蔑惹火了。

我不会让你再碰我姊的,你休想再染指她!把身体勇敢的挡在苗薇雅前面,苗映雪挺直背脊,和他杠上了。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薇雅,过来。

龙少夫对苗薇雅伸出手。

不要理他,姊。

苗映雪大张双臂,不让姊姊被他所惑。

我只再说一次。

过来,薇雅。

龙少夫口气更往下沉了几分。

不要再烦她,如果你要我乖乖听话嫁给迪克·霍尔,就不准再欺负我姊。

你是在和我谈条件?龙少夫不悦地挑高眉。

是的。

她的回答让他仰头狂傲的大笑,接着才好笑地瞅着她说道: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有我作主,你就必须嫁给迪克·霍尔,你没有谈条件的权利。

那么他娶到的会是一具死尸。

苗映雪存心豁出去了。

她在赌,赌这个男人非要她嫁给迪克·霍尔不可。

你这是威胁?龙少夫叼着烟,漫不轻心的吞云吐雾。

随便你怎么想。

她不信他真像他外表所表现的那般轻松。

你能怎么死法?上吊?咬舌自尽?还是把自己闷死?龙少夫轻笑。

不,我会这么做。

苗映雪说着,人就往阳台冲去,在差一点就跨出栏杆时,却被随后赶上的龙少夫一把揪回屋里。

龙少夫气极败坏的把她甩向床,苗薇雅立即上前抱住妹妹,伤心的哭了起来。

映雪,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吓我!我只有你这个妹妹呀!怎样?你答不答应?回抱被自己吓坏的姊姊,苗映雪翻过身,抬起头,等待他的答覆。

龙少夫没有说话,眼光停留在苗薇雅身上;像是意识到他强烈的注视,苗薇雅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答应她吧,如果她去寻死,下一个就是我。

她必须为妹妹做些什么,而支持她的做法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你!龙少夫是不会让她们之中有人死去的,但他却不能明白告诉她。

你赢了,映雪。

如果你没有如我所愿的听从我的命令,你将会后悔你没有在今天死去。

撂下一句狠话,他转身走出房间。

看见房门关上,苗薇雅才怪责的抓住妹妹的手,斥道:下次不准再那样吓我,我真的以为你会摔个粉身碎骨。

映雪,不要再那么做了,就算是为了我也不准。

可是我成功了,不是吗?他不会再碰你了,你已经不再是他的禁脔。

姊,你不要再被他迷惑了。

直到现在,她仍很难相信自己竟然成功了。

如此一来,便证明那龙少夫的确是急着把她嫁给迪克·霍尔。

虽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何在,但嫁给迪克·霍尔也许是她把自己和姊姊救出这里的唯一机会,她一定得好好把握才行。

只是该怎么说服迪克·霍尔娶她为妻?这恐怕不是容易之事吧?要一个堂堂左护卫大人娶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女子,大概也只有脑袋秀逗的人才会做这种事吧?我今天遇见她了。

迪克·霍尔在和南·雷恩一起骑马时,突然这么说道。

起初南·雷恩还显得一头雾水,弄不明白他口中所指的她是何许人物。

半晌过后,他才如梦初醒的睁大眼,急忙问道:你遇见她了?算命先生口中的中国女子?还真有效率。

是的。

迪克·霍尔这么说时,表情却是不悦的。

怎么回事?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懊恼,她不会恰好长得很吓人吧?南·雷恩打趣道。

刚好相反。

我老实告诉你吧,她很对我的眼。

所以才会该死的令他懊恼。

你对她?我不会感到讶异。

迪克,你该知道王子妃一定早从王子那儿打听出我们的不少事,大概连我们的喜好她也一清二楚,所以那女孩让你心动本就是可以预见的。

就像蓝娉如能让他失去冷静是一样的道理。

南,再过阵子就是王子的继承大典,该做的事情还多着,我实在不愿意让这种小事占据我的时间,可是——可是你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我看你八成太在意这件事了。

不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那女孩眼里写满对我的恐惧,但她竟然开口要我娶她,这不是很奇怪吗?该死!一想起她那恐惧的眼神,迪克·霍尔就忍不住在心里咒骂。

如果她真对他充满惧意,又何必向他求婚?就为了王子妃要她这么做?其实这是许多女子的写照。

她们一面对我们心怀恐惧,一面却又希望嫁给我们,这该怪你平常就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让人无法亲近。

大概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迪克骨子里其实是热情如火,只是被他冷漠的外表蒙骗了而不自知。

你这个双面人没有资格说别人,如果你有时间,不如帮我一个忙。

他会需要南的。

说吧,什么事?南·雷恩豪爽的一口答应。

去向你的娉如打听那个女人是谁。

他知道自己不该采取行动,那只会让自己更快走进王子妃的陷阱,但该死的是他偏偏就是忍不住这个冲动。

这是和他共事八年来的头一次。

迪克这个向来清心寡欲、不主动和女人接近的男人,首次对女人有了兴趣;而这个女人还摆明着是王子妃所设下的陷阱,他竟还是一头栽了进去!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实在难以相信迪克的转变会这么大。

到底是哪种女人能带给迪克这么大的影响?南·雷恩真是好奇极了。

这会儿就是迪克·霍尔不拜托他找娉如谈谈,他自己也准备去详细了解一番。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

不过你总要告诉我,你预备怎么做?他想迪克一定有他的办法。

迪克·霍尔没有回答他的询问,反而策动马儿,让它奔驰了起来。

注视着远远超越自己一大段距离的迪克·霍尔,南·雷恩不甘示弱的随后追赶了上去。

那中国女子的事暂且搁下吧,等到他和迪克分出个胜负之后,再来详谈不迟。

蓝娉如站在房里的窗前,眺望着窗外的松林和群山层峦。

她的房间位于皇宫的西北方,从这里的窗口可远眺挪威优美的自然景观,一片清新盎然的翠绿覆盖着层层起伏的山峦,而美丽壮观的峡湾更是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蓝娉如却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她正在为南·雷恩的话伤脑筋,揪紧眉心就是想不透究竟那个中国女子会是何许人。

怎么?你也不知道?南·雷恩从她背后抱住她,下颚抵在她的肩窝处。

冰没有跟我提起这件事。

她不认为骆冰会瞒着她。

她不是有什么计划都会跟你说吗?是啊,可是我不记得她曾提起要设计迪克的事。

会不会是你和迪克会错意了?冰也许真的没有参与这件事。

你是这么想?南·雷恩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

为此蓝娉如老大不高兴地瞪着他,说:我还会骗你不成?!她气唬唬地想从他怀中挣开。

他不依,不理会她的挣扎,依旧把她圈在自己怀中,享受她酥心的柔软。

蓝娉如挣扎得累了,才不得不放弃和他抗衡,软下身躯往后贴上他的。

这辈子注定被他吃得死死的,谁教她的力气始终强不过他。

娉如,迪克正为此事所恼,你——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中国女子,你何不直接去问冰本人算了。

那你会说我又何必找你。

你只是为了这个才找我?蓝娉如故意鼓起腮帮子,故作生气地说。

娉如,你在找麻烦。

他还会不了解她吗?要知道为了他们完美的新婚之夜,他几度都强自忍下满腹欲火,每次忍不住想见她、亲她的冲动,他总是以冲冷水来降温,她这不知死活的小女人,还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如果不是他的自制力极佳,她不会到现在还保持完璧之身,他就是太珍惜她了。

看他紧绷着一张酷脸,想也知道他又被她惹毛了。

其实他对她真的已经不是一个好字可以形容了。

她知道为了尊重她,有好几次在亲吻中他差点失去控制,却仍强迫自己从她身上离开;他是个好男人,虽然她也想在结婚之前把自己给他,但看他能为了尊重她而强迫自己不动她,她又怎能做出不尊重自己的行为?好好保护自己,在新婚之夜交出自己最完美的一刻,那才是彼此相爱的最好证明。

巧笑倩兮的把细长的手臂勾住他的颈项,她踮起脚尖,送上一记亲吻,并轻声说道:好嘛,我只是在开玩笑,不过你真的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一整天了,我当然会生气啊。

你干嘛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不是可以去找王子妃和忆萍?冰正忙着接见新进的一批侍女,哪还有空。

忆萍则和她的新婚丈夫史维·伍德跑去北挪威度蜜月了,你忘记了啊?所以你受到冷落了?他低头笑看她努起嘴巴抱怨的俏模样。

看他分明是在取笑她的表情,蓝娉如气煞地抡起拳头捶向他。

哇!你谋杀亲夫啊!他叫,抓住她的手腕,将她轻推贴向窗,夸张的俯下头亲吻她噘起的红唇。

蓝娉如的背宛如弓弦般地向后弯,在他的揽抱下才没有跌出窗口,这使她将他抓得更紧,勾住他的颈项丝毫不敢放松;对于他越来越热情的亲吻,她除了沉醉其中,也别无他法。

南·雷恩用舌头挑开她的嘴,滑进她的口中,游移地探求其中的甜蜜,一股强烈的渴求不断涌现,迫使他更加热烈的吮吻她。

天啊!他多么想要她!他的身体因渴望占有她而刺痛着,如果他不是十分清楚自己正拥着这辈子最令他心动、并发誓要永远珍惜的女子,他会在此刻让她成为他的。

好几次他几乎忍不住想这么做。

但就是因为她是他最珍惜的女人,所以他强迫自己绝不能在这种匆促的情况下带她上床。

虽然这么做往往会令他疯狂,但南·雷恩还是勉强拉回了自制力,就像现在他仅仅只是轻柔地搂着她,直到两人的呼吸都恢复正常,心跳也逐渐稳定。

蓝娉如温驯地被他搂在怀中,一点也不想出声破坏这微妙的时刻。

咳,咳。

门口突然传来咳嗽声,骆冰和两名侍女不知何时已站在房间门口,笑望着里头相拥的两人。

冰?蓝娉如赶紧从南·雷恩的怀抱中离开。

我可以打扰你们吗?骆冰走进来,一面指示随后的两名侍女跟进来。

你真的打扰到我们了。

南·雷恩咕哝,走向一旁。

即使听见南·雷恩的抱怨,骆冰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挥手让两位显然是新面孔的侍女上前一步。

冰,这是?蓝娉如指着她们,纳闷地看着她。

这是我特地挑选来服侍你的两位侍女,最近实在太忙了,差点忘记要差人过来服侍你。

我不需要侍女。

蓝娉如并不像骆冰那样已习惯了有侍女在旁的生活。

你需要的。

来,我告诉你她们的名字。

骆冰拉着她到两位侍女面前。

冰。

她觉得别扭极了。

这位是云彩,这位是法茜。

云彩、法茜,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你们要服侍的主人,她可是将来的右护卫夫人。

跟着她,你们会有好日子过,可得好好服侍她。

是的,王子妃。

冰,你怎么——蓝娉如真是拗不过她。

娉如,我还有事不能久留,她们就留在这里了。

骆冰打断她的话,挥挥手迳自走开。

冰——蓝娉如正想追上去。

别追了,这是宫里的规矩,你必须要有侍女跟在身旁服侍。

南·雷恩把她扯回怀中,完全不理会两位侍女在旁。

他可以不予理会,蓝娉如却无法把她们当透明人。

别扭地推开他,赤红着脸往后退一步。

看着她嫣红的脸蛋,南·雷恩决定不为难她,遂潇洒的摊开双手,做出邀请的动作,一本正经的说道:冷落了你一整天,不知可否邀请你一同出游?蓝娉如假装侧着头考虑了许久,南·雷恩则保持邀请的动作不变,也不开口催她,他不会不明白她是故意在吊他胃口。

果然,过了不久,蓝娉如就吃吃地笑出声,清丽的脸庞上有着俏皮的笑容;她上前勾住他的手臂,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拉着他走向门口。

我们走吧,今天你就教我如何骑马,好不好?她等这一刻可是等很久了呢。

来这里这么久,骆冰都把孩子生下来了,可到现在她却还没学会骑马;骆冰都能骑着马逛一圈,她却连马背都没上去过一次。

你又来了,不是说过你的身体不适合骑马吗?南·雷恩最担心的就是她的身体。

最近她常常要求学骑马,完全不体谅他心里的担忧。

我身体很好,自从再回到挪威之后,就没有再昏倒过了。

她抗议的声音不断。

是,我知道。

那我可以骑马了?她仰起头,带着祈求的问。

南·雷恩叹了口气,终于说道:和我共骑的话就可以。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和你共骑?那一点乐趣也没有,她想这么说,可是她也知道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了,除非和他共骑,否则她永远也别想有坐在马背上的一天。

你考虑得如何?他知道她除了答应,别无选择。

好吧。

她勉为其难地说,眼里却闪闪发亮,充满了期待。

见状,南·雷恩不由得露出笑容。

保护王子殿下的安全一直都是左右护卫的职责所在,因此当王子殿下又带着妻子私自出宫,迪克·霍尔还是得紧跟在后。

至于右护卫南·雷恩一大早就带着他的未婚妻跑得不知去向;也许又专程回去探望住在另一处的母亲。

总之,联络不到他,跟随者就剩迪克霍尔一人。

可来到市集之后,迪克·霍尔就被通知不准再跟在王子殿下的后头,以免引起更大的注目。

王子殿下和王子妃可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变装成功的,对于只会让人更加注意的左护卫,当然还是不要让他的存在坏了他们出游的乐趣。

于是这会儿迪克·霍尔只能独自站在市集的某一处,等候王子王子妃玩累了,再出现为止。

目光一直注视着远方,他就像是一座雕像般,动也不动,繁华热闹的市集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而王子殿下的安危,他更是不担心,原因是他老早就趁王子不备之际,在他身上装上了追踪器,如此王子的安危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市集里依旧是人潮不断,穿梭的人群更为美好的一天作见证。

迪克·霍尔不经意地浏览了市集一眼——突然,他眯起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前方走去。

那抹身影他依稀记得,就是那个中国女孩。

自从那一天见到她之后,她的容颜与娇小浑圆的身材,他一刻也没忘记;虽然他也曾抗拒过,但不可否认的,她的确让他牢牢刻印在脑海里。

敏捷的身手继续追寻着前方女子消失的方向——那分明是被人捆绑的身子,他看得一清二楚。

而他正准备了解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时——如果那女子真是王子妃的朋友,她为何会被人强行带走?事情很不对劲,而他绝不容许在挪威境内有如此不当的行为存在。

很快地,他追到离市集有一段路的暗巷里。

迪克·霍尔发现自己的猎物消失了踪迹。

仔细以眼睛搜寻暗巷的四周,迪克霍雨发现暗巷的最里头有一扇几乎和墙壁同色的铁门。

他刻意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来至铁门处,果真听见里头传来有人以着挪威语互相交谈。

老大,我已经把人带来了,这种货色可是千载难逢,不是处女也会是新鲜货。

里面某个声音说道。

你碰过了?另一人的嗓音比原先那人沉了几分,且更具威胁性。

绝对没有!老大,这种新鲜货色自然是越清纯越能卖到好价钱。

说的也是。

不过看她虽娇小,身材倒是挺有看头的,如果不是马上要拍卖她,是该先好好享受一番。

被称作老大的男人说着,之后是一阵平静。

里面静默了许久,就在迪克·霍尔忍不住想破门而入时,里面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痛骂声;而后是铁门被推开,一个娇小的身影冲了出来,正好撞进他怀里。

低头看向衣服被扯得凌乱不堪的她,迪克·霍尔眼神冷咧地将她拉至自己身后。

感觉到她正强烈的颤抖着,这使得他的眼神更加冷酷了几分,那宛如要致人于死地的阴暗眼神,几乎让随后追上来的人当场跪地求饶。

他们都知道站在面前的人是王子殿下的左护卫——那听说是残酷无情的男人。

左……左护卫大……人?你们在从事拍卖女人的勾当之前,可知道这等罪名在挪威国里,即是死罪一条?迪克·霍尔朝他逼近。

那号称老大的人及他的手下,被吓得节节后退,面如白纸一般。

我们只是跟她玩玩,绝不是玩真的。

的确不是真的,这不过是一场为引起他注意的戏码罢了,若因此而丧命,实在太不值得。

不是玩真的?迪克·霍尔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已被逼至墙角的两人。

是,不是玩真的。

二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回到牢里再去申辩吧。

他转身面对她,发现她发软的身子自动靠了上来,正要命令自己不要心猿意马,却已稍嫌慢了一步。

没事吧?他抓她至一臂之远,意外地看见她眼里竟有着恨意。

恨意?针对他?我恨你。

没错,苗映雪绝对是恨他的,因为他的存在,所以龙少夫要她嫁给他,一切肇祸始于他的存在。

嗯?他不喜欢自己所听见的,更无法理解她的恨意从何而来,他决定弄清楚这个谜团。

苗映雪举起手想打他,却被他一手架开,想以脚踢他,他却易如反掌的闪过她的攻击。

放开我!她大叫。

虽然这一切只是在装装样子,但她是真的不希望他碰触到她,不希望这个把她害到这步田地的男人靠近自己,即使必须让他娶她,她仍是打定主意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不要胡闹,你已经安全了。

他以为她是吓坏了。

于是弯身抱起不停挣动的她,迳自走向前,然后对着后面的两人下达命令:我要在牢里看见你们两人,否则你们会希望从来没有见过我。

没有人能逃过他的猎杀行动。

说完,可以想见的是那位老大和手下已手脚发软的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