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025-03-29 06:44:43

他妈的,我女儿哪里配不上欧阳家那个大少爷来着?竟然连考虑也没有就一口回绝我,老伴,你说说看,这是不是教人很生气!田尚贤吹胡子瞪眼睛地在地毯上来回走着。

想来他们田家好歹也是个富裕人家,虽称不上是地方上的大富豪,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企业人士。

如今好好的一桩婚事,竟被欧阳家的那小子一口回绝,这档子事要是说出来,不教众人看笑话才是怪事。

不去想它还可当作忘记这档子事,现在这么一提起,田尚贤就觉得一肚子的瓦斯,不找人好好发泄,真是他妈的忍不下去。

这档事儿有什么好生气的?现在都什么时代啦,你认为指腹为婚这种口头约定,现下年轻人会信吗?别说欧阳家的大少了,就咱们女儿蜜儿也不信这一套。

田尚贤的老婆江蓉之看来是比较明理。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不管蜜儿信不信,人家对方也不要我们女儿。

田尚贤气呼呼地。

倘若他田尚贤生的女儿是个搬不上台面的丑八怪,那么欧阳家拒绝履行婚事还尚且说得过去;气人的是他的女儿明明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就算称不上世上仅存的绝色美女的名号,但以她的姿色也足以称上数一数二的美人一个,如此的倾国佳丽,那个浑小子竟然亲口回绝他,真是明明瞎了一只狗眼!你会这么想不就对了,反正咱们蜜儿还小,又不急着把她嫁掉,你说是不是?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就是很难咽下这口气。

咽不下你不会吐出来啊!你就是这一副臭脾气,难怪蜜儿也跟着你动不动就生气。

江蓉之无可奈何地瞟了老伴一眼。

这才证明是我田尚贤的女儿啊!田尚贤说得嘴巴都咧开了。

是哦!就你生的女儿最像你!老婆,别吃闷醋,咱们第二个女儿才像你哪!田尚贤立即见风转舵。

江蓉之闻言马上愉快地笑出声来,没办法,她这位老伴啊!一大把年纪了还是挺爱说笑的,教人就是拿他没辙。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还是得担心,若是欧阳家拒婚这事儿教女儿知道了,真不知那时蜜儿的反应会有多么激烈、多么气愤了。

唉!世事多变,谁都难以预料,还记得从小蜜儿和妹妹俩与欧阳家两兄弟是好得不像话,没想到这会儿对方竟――想着,江蓉之不禁又多叹了一口气。

田蜜儿不是个十足的美人,至少不像她自个儿父亲形容的那般令人叹为观止。

田蜜儿是美,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倾国佳丽,最吸引人的是她自然且不做作,完全不见一丝虚伪。

当然这也不表示她这人就没有任何缺点,其实她的缺点可多着呢!首先,脾气阴晴不定就是一大缺点,然后睡觉还会梦游是她的第二大缺点。

再者就是她讨厌自己的名字,已到可为它打人的坏毛病,还有……唉哟!还有什么?老妹,你不觉得你在自己的日记上写太多关于你老姊的秘密了吗?田蜜儿一掌打在自己小妹的头顶上,不,更正――是老妹的头顶上。

田蜜糖抬起头,手遮在日记本上急辩:老姊,是你不想写日记,我顺便帮你记录不好吗?多谢你的鸡婆!瞧你写的这些是什么?她一把抢走田蜜糖手中的本子,念着:脾气阴晴不定、梦游,还讨厌自己的名字……你这叫写日记吗?你简直是在毁谤你老姊我的名誉。

我是实话实写耶!只要认识田蜜儿这个人的老百姓,何人不晓得我老姊脾气时好时坏啊?那又怎样?我可没杀人、没犯法,脾气怎样也是我的特性之一。

老姊,拜托你,不要逼我把‘臭屁’二字也冠用在你身上行不行?田蜜糖翻翻眼珠子,像是受不了地哇哇叫。

你敢,田蜜糖!试试看,田蜜儿!田蜜糖,你竟敢直呼我的姓名!你都叫我田蜜糖了,叫你田蜜儿算什么!说到讨厌名字她也是其中一位。

田蜜糖,你――田蜜儿,怎样?好了,你们两个吵到楼下都听见了。

门外传来江蓉之的声音。

老妈子上来了,暂时饶过你,田蜜糖。

我也是,田蜜儿。

田蜜糖――田蜜儿――好了没?你们两个再吵干脆分开睡。

才不要!两人异口同声大叫,接着便又一起大笑起来。

哈!早知道晚上你睡觉没有我是不行的。

田蜜儿笑得很得意,做出环抱人的姿态。

嘻!你没有我也不行。

没有我,你会爬起来走来走去,像个僵尸一样。

田蜜糖不甘示弱地反驳。

你不也一样没抱着我睡不着。

你才是,梦游仙子。

你――门外的江蓉之实在听不下去,叹口气,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这两个宝贝女儿,她这做母亲的实在拿她俩没辙,两姊妹一吵就没完没了,偏偏感情也愈吵愈好,简直像连体婴一样。

江蓉之总在想,她们两姊妹感情这么好,睡觉非要彼此不可,万一哪天其中一个出嫁了,另一个不是注定要失眠好一阵子?无奈现在要叫她俩分房睡,简直就像是要她们的老命似的,抵死不从。

遇到此状况,身为人母的她,也是苦无方法。

盼只盼将来这两姊妹的丈夫,能有办法应付她们的睡癖了。

老蜜,是你啊?欧阳子夏打开门,脸色不是十分自然。

他还以为今天、或者以后都看不到她了,在大哥无情的拒婚下,她还会出现,实在是教人难以置信。

当然,田蜜儿的任何举动是谁也无法捉摸的,就和她的脾气一样。

怎么?是我不行吗?她挑高细眉,狐疑地盯着他奇怪的表情。

你还不知道吗?他相信这是唯一的解释,解释她为什么还能心平气和地站在他面前的原因。

换作是平常,恐怕他早就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咧!知道什么?今天的子夏怪怪的,管他的,还是办她的正事重要。

哎呀!你答应今天陪我去逛街买东西,走啦!可是――他被她拉离了两步,不禁担心地回头瞟了楼上一眼,注意到没丝毫动静时,终于放心地让她拖着自己往街上走。

反正蜜儿本来就是大哥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他才不管大哥是为了什么怪理由不想履行婚约。

自从爸妈不幸在一场意外中去世后,他觉得大哥愈来愈严肃,对于管教他用的方法也愈来愈严厉,实在教人难以忍受。

子夏,你今天有心事?抱着一大堆手提袋,田蜜儿注意到他的沉默。

老蜜,你相不相信大哥和你有婚约?他停顿半晌才开口。

本来他是一直十分肯定蜜儿一定清楚这档婚约的,可昨儿个夜里大哥说的也不无道理。

婚约?什么婚约?子夏,你真爱开玩笑,我和他会有什么婚约?她好笑地说。

果然教大哥说对了,蜜儿是一点也不清楚指腹为婚的事。

也许你们是指腹为婚的――他试着表示得更明白,但已被她打断了未说完的话。

指腹为婚?你别说笑了!大块头足足大我八岁,我在老妈子肚皮里的时候,他也该有八岁大了,这样怎么叫指腹为婚?我看你八成是被太阳晒昏头了,走吧!我们赶紧回去休息。

老蜜――在后头看着佳人离去,欧阳子夏急忙追上去。

她这小笨蛋怎会这么迷糊呢?所谓的指腹为婚,其实是大哥指着田妈妈的腹部,大声嚷嚷:田妈妈,长大后我要你肚子里的宝贝蜜儿做子谦的新娘,一言为定哦!当时大哥是很认真的。

怎知儿时的诺言,长大后全走了样?你跑去哪里了?田蜜儿才走进欧阳家的客厅,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吼叫声吓了一大跳,抱在手中各式各样的袋子也同时掉落在地上。

这惊吓她没一会儿就恢复,看着地上的手提袋,她忍不住抬起头朝站在楼梯上的欧阳子谦大叫:你凶什么凶?你看你害得我手上的东西全掉了。

她鼓着腮帮子,蹲下身子忙拾着那一大堆的袋子。

是谁让你买这些东西的?欧阳子谦走下楼,看她手忙脚乱地提起了一包又一包的袋子,也不弯身帮忙,只是用着高深莫测的目光瞅着她微微翘高的小屁股,最后才不悦地移开视线。

是谁让我――是我自己,欧阳子谦!这人长愈大愈不可爱!她暗斥。

买这么多,你不累吗?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袋子。

小不点?你管我!还有,我不是说过不准你叫我小不点的吗?她双手一获得自由,马上不客气地朝他东指西指的。

我也说过,除了小不点,就只好叫你‘田蜜儿’三个字了。

他显然十分清楚她的忌讳是什么。

你――实在气人!我不管你了,子夏怎么会有你这种大哥,真是不幸!难不成你父亲没告诉你――大哥!欧阳子夏及时出现在门口。

看见他弟弟回来,他宽肩一耸,不再多说,只是脸色更加深沉不少。

子夏,我走了。

田蜜儿腮帮子鼓得大大的,提着手提袋就想走。

老蜜,我开车送你。

不理会他大哥的注视,欧阳子夏拉住她。

走吧!她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转过身来。

大块头,希望我不要再见到你。

听见她这么说,欧阳子夏不敢多做停留,也不敢多瞟一眼他的大哥会有什么反应,急急拉着田蜜儿离去。

身后的欧阳子谦只是盯着手里的袋子径自沉思许久许久……子夏,你大哥真是愈来愈怪耶!坐在车子里,她不能苟同地道。

也许是爸爸留下来的事业太沉重,压得大哥喘不过气来吧!大块头在上班!?她讶呼一声。

你不知道?他奇怪地瞄她一眼。

我好一阵子没看见他了,怎么知道他在做什么勾当,他再这么像个隐士下去,小心娶不到老婆!我也在想大哥再这样不分日夜地工作下去,总有一天会累垮的。

无奈,他也劝不动大哥。

他那种人会垮下去才是怪事!不过,我看还是想办法劝劝他才是,不然哪一天他翘起辫子,你就只剩自己一人了。

老蜜,你说到哪里去了!他忍不住好笑地睨她一眼。

我这叫未雨绸缪,让你心里先有个准备,等到大块头真的翘辫子时,你就不会太难过了。

好了,先谈谈你的办法吧!他立即转移话题,再让这个小笨蛋说下去,天下不大乱才是奇迹。

办法?简单!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不过,如果你大哥又把我气得牙痒痒时,我先声明,到那时我可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你已经有办法了?总会有的,你放心。

她自信饱满地猛拍自个儿的胸膛。

他伸手抓住她的小手:说来听听。

不行,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

田蜜儿拼命摇头。

总不能告诉子夏自己还没找到方法吧?不行,那多没面子。

老蜜――说不行就是不行!好吧!你家到了。

你不进来吗?我妹还要我找你过来呢!她打开车门,提着袋子探出身子。

今天不进去了,帮我向小蜜问好。

欧阳子夏挥手后,马上开着车子离去,他就怕田爸爸会拿着扫把杀出来呢!田蜜儿刚进家门,便听见田尚贤愠怒的声音。

你又跟欧阳家那小子出去了是不?放下满手袋子,田蜜儿抬起头。

今天大伙儿全吃错药,反常啦?子夏一整天心不在焉,老爸爸也是莫名其妙地口气这么凶来着?田蜜儿纳闷地皱皱小鼻子。

老爸爸,怎么啦?我和子夏出去有什么不对?大伙儿是朋友,一起出去没什么不妥啊?人家对方都不――老头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江蓉之适时开口。

老伴,你――我怎样?这句话和昨儿个夜里田蜜糖的语气如出一辙。

老爸爸、老妈子,怎么回事?没事。

晒了大半天的太阳,上楼休息吧!江蓉之掩饰地说。

老爸!她迟疑地看着依然一脸凶相的父亲。

没事,上楼去吧!田尚贤忿忿地回一句。

各自瞄了双亲一眼,她呶呶嘴,莫名其妙地往楼梯走去。

不过,她可以肯定老爸爸一定有事瞒着她。

注视着女儿上楼,江蓉之不是挺高兴地白了自己的丈夫一记白眼。

你就这么沉不住气,非要女儿起疑心不可?我也是一时气急。

想来那浑小子拒绝了婚事,竟还敢和蜜儿在一起,你说这不气人吗?田尚贤气得眼睛睁得颇吓人。

拒绝婚事的不是子夏那孩子,是他大哥子谦,你不要气错人了。

就是他!才不过是个刚成气候的董事长,就学会摆起架子的浑小子!好啦!老头子,少不像话了,也许子谦这么做有他的理由在。

江蓉之好笑地拉着来回踱步的田尚贤往她的身旁坐下。

那小子还会有什么理由?不过是一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自大狂!好了,你再闹下去迟早会教人看笑话的。

年纪都老到可以当爷爷了,还是这么不理事理,将来孙子可是会笑话你的。

才说完,田尚贤果真乖乖地合上唠叨不停的嘴巴,专心地看着电视节目。

也许这正是所谓的一物克一物吧!欧阳子夏走进自家的大门,马上找他大哥进行他的第二次说服工作。

大哥,我请你不要告诉蜜儿你拒绝婚事的事。

他小心翼翼地。

你是说,你问过她婚约的事了?她怎么说?欧阳子谦斜倚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开口。

她不知道。

他实在不想承认,但的确是事实。

这不就对了。

子夏,我说的没错吧!趁现在能拒绝时拒绝,否则一旦让她知道,就不晓得会闹出什么笑话来!何况没人说她一定得是你的嫂子。

可是,田爸爸的意思明明是要你再等几年,大哥却直截了当拒绝田爸爸,这也难怪田爸爸一气之下就走人。

他可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完呢!那是田伯父不会想,人也不够冷静,你还希望我怎么说?欧阳子谦冷静地反驳。

可是――子夏,你才刚退伍,事业未成,我现在结婚还太早。

我只要去工作,你就可以迎娶蜜儿?其实他已经打算听大哥的安排,到爸爸留下的公司上班。

非要她不可吗?大哥!他大吃一惊。

你想清楚,我真的非娶小不点吗?等你找到答案再来找我。

目送欧阳子谦上楼,欧阳子夏迷惑地深思着他所说的话,大哥究意想告诉他什么?他实在想不透……抬起头,欧阳子谦很讶异地看向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前的田蜜儿。

后者此时正挂着非常诡异的笑容,手里提着野餐盒走进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板起脸,看着不到一百六十公分的她大大方方地端坐在他眼前。

如果他期望用一张冷脸就能吓走她,那么这个大块头就大错特错了。

她老蜜是吓不走的,除非他敢拎着她出去,否则今天她自个儿是不会走的。

你还在忙吗?她径自埋首看向桌上的公文,随即皱着可爱的鼻子,伸手将它们移开,才不理会上头他惊讶的注视。

如果怕他,今天她就不会来啦!小不点!警告的声音自她头顶上传来。

只见她依然笑意盈然地拿着野餐盒放置到桌上,小脸蛋不时期待地看向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试着冷静哼道,但天知道他能忍多久。

你没看见吗?我准备好多食物,有披萨――不过这是我自个儿要吃的;有汉堡、薯条、鸡块和三明治,以及――够了!我是问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看也不看那野餐盒一眼。

子夏说你中午都没吃,我是好心耶!你好心?子夏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好让你想用食物来巴结我?他蹙起双眉问。

巴结你?奇怪了,我为什么要巴结你?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随即好笑地道:哎呀!你不会以为我想嫁给子夏,所以先来巴结你吧?你真的知道了?他突然紧张地抓住她忙碌的手,厉声问她。

知道什么?你很怪胎耶!她纳闷且用力地甩开他的手,一边抚着上面的红痕。

神经病!没事这么抓人家干什么!没事吧?他眉头深锁看着她抚着手腕的动作。

谁说没事?你看,都红起来了。

她说着,伸长手到他面前,在他要抓住之前又收了回来。

嘿!你别想再折磨我的手。

欧阳子谦眉头锁得更紧,凝视着她不发一言,看得她是浑身不舒服。

你老爱皱眉,当心老得快!你是要再胡扯下去,还是打算告诉我你究竟来干什么?他不改表情,只想尽快赶走她。

我拿东西来给你享用,免得你因为没吃饭而翘辫子。

翘辫子?完了,她干嘛这么老实?大块头可不比子夏耶!田蜜儿见他板起脸,立即扁扁嘴巴,一副不是她说的样子。

这下肯定会被他拎出办公室。

我……我是说子夏关心你的身体,所以要我拿东西过来,你不喜欢就算了。

她快速收着原已摆好的美味食品。

他伸手覆住她的,这一次力道是轻缓的。

不用收了,这些垃圾食物我会吃。

真的?她转慌为喜地抬起头,不一会儿又沉下脸:它们才不是什么垃圾食物,你要吃就必须尊重它们。

她煞有介事地认真说。

尊重?跟这些垃圾食物谈尊重?亏这妮子想得到。

不过,他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反正这小妮子想怎样就怎样,绝不能和她作对;谁都清楚她的脾气一爆发起来,那简直可以称上是惊天动地了。

好吧!我可以吃你吗?于是他认真地看着食物问着。

看他对着食物说话,田蜜儿忍不住娇笑出声,不过当她看见他的手正伸手拿起她的宝贝披萨时,她的笑声消失,取代的是一阵紧张的大叫――等一下!她及时拉住他就要将披萨送往嘴里的手。

怎么啦?那是我要吃的披萨,你不能吃掉它。

田蜜儿垂涎地看着似乎在向她招手的披萨。

欧阳子谦看着她,又看看手中的披萨,再看看盒子内的食物,遗憾道:就只有一份,我要了。

不行,那是我的。

她着急地猛跺脚,看着披萨期盼得就只差没流口水了。

这是我的午餐。

不是,那不是。

她就是硬要得到那份香喷喷的披萨。

嘿!才说是给我吃的,怎么――他存心捉弄她,看着她涨红脸其实挺好玩的。

不行,披萨是我的。

田蜜儿伸长手,偏偏怎么也够不到他举高的高度。

别耍赖。

好,你不给我,明天、后天、大后天我都不给你送午饭来了。

她威胁。

你不会是想每天都来替我送午餐吧?他嘴角奇特地扬起,把手中的披萨交还给她。

她一把抢过,随即像是捧着宝贝似的捧在胸前;这般孩子气的娇俏模样,令欧阳子谦微笑起来。

其实在他看来她本来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尤其是这几年……是啊!不过你放心,不是我出钱,出钱的人是你,披萨算是你酬谢我的工资就行了。

子夏知道你这么做吗?他表情很奇怪地看着她。

当然知道。

我说过是他叫我想办法劝你保重身体的,既然是要劝你,倒不如我亲自监督你吃饭来得有效!你看,你不是把一大堆东西吃光了?她喜孜孜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野餐盒。

这倒是!原来是全吃光了,难怪我觉得肚子好撑。

他拍拍肚子,好笑地看向她依然捧在胸前的披萨。

哦,你休想!注意到他的视线,她立即大叫。

快吃吧!他不禁莞尔地笑说。

我打算带回去享用,既然你吃完了,那我也该回去了。

等一下,小不点,我可还没给你午餐的费用。

他叫住她。

下次吧!注视着她离去,欧阳子谦的眼光放柔了许多,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打开。

子谦,刚才那女孩不会就是你口中常提到的宝贝蜜儿吧!?他公司里的同事兼好友常劭杰走进来。

正是她。

不会吧?她看起来――常劭杰故意一脸惊诧。

甭提了。

怎么回事?没事。

没事才怪,前阵子你才直嚷着你的宝贝蜜儿――住嘴!我看你心里有鬼!他白了常劭杰一眼,叹口气,再次埋首于公事中,决心将那恼人的倩影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