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看媳妇的目的后,苏虹立刻马不停蹄地前往寇航祺的住处。
知道阮艾梅对儿子有情后,接下来就剩她那儿子的真正心声了!相信在她不着痕迹的询问中,能套出口风。
寇航祺刚刚舒服地淋完了热水浴,就听见敲门声,他即刻穿好睡袍,前去开门。
门一打开,他睁大眼地看着他那精明的母亲就站在门口,还以一脸算计什么似的眼神盯着他。
当她儿子也将近三十年的时间了,自然了解自己母亲这次前来必定事出有因,于是他拉开大门,问道:妈,这么晚了,你怎么有时间过来?苏红瞄了他一眼,走进屋内,来看看你最近过得好不好啊!是不是忙着和女朋友约会,所以才这么久没回家看我啊!她极自然地往沙发上一坐。
是有一些事耽误了。
他摸摸后脑勺,不是很自然的笑道。
你这孩子就只忙着事业,不然就只记得和女朋友约会,有没有想过我也会挂念你啊?妈,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嘛!别拐弯抹角了,爸天天在公司看着我,我好不好你早知道了。
寇航祺直截了当拆穿母亲的用心。
苏虹闻言笑了,果然是她所生的天才儿子,这么快就看出她的来意了!好,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见过她了。
她言简意赅的,相信聪明的他自会明白。
见过谁?他心里已有了个底,但他还是希望是自己想错了。
别跟我装蒜,阮艾梅,你不否认你认识她吧?果然!寇航祺飞快地扫视过他母亲的脸,耽心他母亲可能已对艾梅说出伤人的话。
妈,你去找过艾梅了?是啊!苏虹颇为自在地点头。
妈,你对艾梅说了些什么?你有没有吓到她或是伤害她?他一急,几乎忘了坐在沙发上的是自己的母亲,声音在耽心中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倍。
苏虹看着儿子紧张的模样,心中不禁莞尔,这就是那女孩口中喜欢别人的航祺吗?照这种情形看来,显然儿子是真的掉进情网中了!养了他二十几年,她可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紧张的模样呢!他耽心她会伤害那女孩?那可不!那女孩可不是那么脆弱无助的,也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更欣赏这未过门的准媳妇!耽心我会吓到她?你当你妈是母夜叉,人见人怕是不是?苏虹存心捉弄儿子。
妈,我是说真的!他无奈地叹气。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啊!妈!你也真是的,想知道情况不会亲自去见她啊!苏虹好笑地看着儿子无可奈何似的看着她。
妈,你对艾梅说了什么?寇航祺改变话题。
问她爱不爱你之类的话。
寇航祺听母亲这么回答,立刻聚精会神地盯着母亲,等候她再往下说。
苏虹卖关子地清清喉咙,他则等不及的催促道:妈,她怎么说?其实他多多少少也知道艾梅对他有情,但他还是希望由他母亲口中证实。
你不会是到现在还弄不清楚吧?苏虹可不相信她这聪明的儿子会这么纯洁!我当然知道,但我想听她怎么说。
你干脆自己去问她不就行了?妈!你今天是来消遣我的是不是?苏虹拉开笑容,笑望着她有些苦恼的儿子,这种事由身外人来告诉你就没有了刺激感,还是你自己去问她吧!最后她还是决定不告诉他。
还是让儿子自己去发觉吧!寇航祺泄气地吐了口气,无精打采的瘫在沙发上。
苏虹拍拍儿子的肩膀,说道:瞧你这么认真,难道你真对她有意思?我别否认,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这是好事啊!你觉得她怎么样?他不答反问。
我觉得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不爱他。
她答非所问。
寇航祺看着母亲好一会儿。
纵使他爱阮艾梅早已是事实,但若要他在母亲面前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这种儿女私情,他不想在他母亲面前坦露心迹。
这是我的私事,妈,请你不要过问。
怎么?连我这做母亲的也不能知道吗?是的,爱不爱那女孩是我的事。
他语意坚决。
苏虹意外的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她儿子存心瞒她,那么要娶那女孩为妻这一关,她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就通过。
怎么说在他们结婚之前,她都要这对情人在她面前互诉衷情,否则甭想结婚!儿子才只有一个,可马虎不得,而她偏偏就是有着这么一点怪脾气,谁也奈何不了。
要结婚就等他们互相表明爱意才谈吧!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别后悔哦!苏虹年纪虽已过半百,但只要有什么念头一兴起,就是天皇老子也阻止不了。
妈,你在说什么啊?既然你不爱阮小姐,就等着看她嫁别人吧!苏虹说着,已站了起来。
妈,你别胡来!寇般棋这下可慌了!明白自己在无意中激怒母亲了。
他母亲一被激怒就是这等模样。
别看他母亲此时笑容满面,但在她心里一定是气火了,才会这么说他的,他真的闯了大祸了——惹毛了他母亲。
我走了,儿子。
妈!他追出去,但见母亲已坐进轿车离去,叹口气地转回屋里,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找阮艾梅;至少要知道她是否受到伤害。
事情简直一团乱了!他和她都还未向对方坦露心迹,现在却突然多了他母亲插手管这件事,又加上后头恐怕还有阮艾梅的父亲会干涉,若再加上他必须向她解释说明自己并非同性恋的事……唉!该怎么办呢?上天保佑他能顺利突破难关吧!★★★隔天一大早,寇航祺果然向公司告了一天假,打算到阮艾梅家。
阮艾梅一看见他那张心事重重的脸,心想他大概是吃了如梦的闭门羹了,才会一大早就板着脸。
是不是昨晚进行得不顺利?她仰起头看他沉重无比的脸色。
你没事吧?寇航祺突然用力抓住她的手臂。
她吓了好大一跳!不解地看着他担忧的神情。
当然没事,倒是你——是不是如梦拒绝你了?和如梦没有关系,你见过我妈了是不是?你知道了?原来他是在为这件事耽心!告诉我,别瞒我,我妈有没有伤害你?她眨眨眼,讶异地睁大眼,寇妈妈她人很好啊!你怎么了?怎么会以为寇妈妈会伤害我?她是你母亲吔!她略带指责地看向他。
没有就好,我妈人是很好,但我以为你会被吓到呢!他笑看着她,总算是安下心了。
你以为我是林黛玉吗?告诉你,我可是新时代女性,坚强、独立。
成熟、妩媚……她滔滔不绝,使得寇航祺在一旁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她则气得白他一眼,也停止了说个不停的话。
你可真不害臊!他糗她。
我没说错啊!她昂起下巴,哼道。
我妈还有没有对你说什么?他又回到主题。
阮艾梅立刻沉默了会儿,不知道他对寇夫人要介绍她外甥给她认识的事是否已有所闻?也不知道他会有何种反应!艾梅?寇妈妈只是和我聊一些很平常的事,没有别的。
她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对他明说。
只是这样?他看出她存心隐瞒某件事。
会是什么事呢?关于喜欢他的事吗?是啦!我们别提这个了,谈谈你昨晚约如梦的经过吧!她装出不很在意的神情。
原本还想再刺激她的寇航祺,早在昨晚就决定把握时机向她表白了!若再浪费时间去捉弄她,恐怕她母亲一插上手,到时他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了。
关于崔如梦的事,还是告诉她实话吧!反正他早看出她对他有情,只是为了让她先行向他表白,他才故意一再地拿追崔如梦这件事刺激她。
但现在情形已全然不同,若他不尽速解决,就怕他母亲的行动会比他快。
捉弄归捉弄,但若以失去艾梅为赌注,他是绝对不会想去尝试的。
我没有去找如梦。
阮艾梅显得很吃惊,不太相信地看着他,为什么?她问,心里洋溢着喜悦的旋律。
他终究还是没去找如梦,不是吗?我回去想了很久,才发现我真正喜欢的人是另一个人,并不是崔如梦。
他盯着她。
她心跳加速,屏住呼吸的等待他把话说完,双手还紧张地交握在一起。
她是谁?我不知道该不该向她表白,或许她并不喜欢我。
他突然佯装沮丧,继续说道:她或许对我是个同性恋的事深恶痛绝呢!大概不会对我产生情愫!他摇摇头,有意刺激她向他表白。
阮艾梅心中燃起希望,也许他说的就是她——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又往下说:也或许她认为我不懂得如何爱女人,所以不敢喜欢我吧!听他嘴里净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就是不肯切人主题说他喜欢的就是她,气得她咬紧牙——分明就是要气死她嘛!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就是不肯指名道姓直接说出来。
你到底喜欢谁?他叹口气,喜欢那个与我谈交易、要我和她假结婚的人,你说她是谁?她有没有可能喜欢我?阮艾梅这下脸全胀红了!再笨的人也听得出他说的是她,害得她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总算真正把心里的话完整地说出来。
可是你明明喜欢如梦的!她恢复了情绪,带着指责。
他叹气,早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谁要他当初口口声声说要追别人呢!那只是个障眼法。
什么?为了让你看出真相啊!小傻瓜。
我还是不懂。
她一径地摇头。
我为了要刺激你,才故意让你误以为我喜欢如梦的。
什么!原来你是故意的,你好可恶!害我——害我——害你怎么样?他低头问。
害我——我才不告诉你!她哼道,把头撒向一边,嘟着嘴,看也不看他。
该你了,艾梅。
他扳回她的脸,直视着她。
该我什么?该你说出我为了刺激你的那件事啊!刺激我的哪件事?她佯装迷糊,这回换他气得龇牙咧嘴!你说是不说?说什么嘛!她娇笑出声。
说你喜欢我。
你好霸道呛,连这也要强迫。
她咯咯笑着。
好,既然你不说,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对你可是‘性’趣很浓哦!他伸手解开自己衬衫的钮扣。
你要做什么?!不行啊!你不是说你对我没胃口吗?她直往后退。
我现在对你胃口大增,我可以现在就吃掉你!他朝她一步步逼近。
航祺,你别开玩笑了,啊!她往后退的脚直直绊到长沙发的扶手,她一尖叫,身子也跟着跌进长沙发里。
寇航祺狂笑起来,见她慌忙地想起身,他一个跨步,已欺身到她身上,吓得她尖叫连连。
航祺,你这可恶的同性恋,我才不让你碰我!她不是很真心地尖叫。
他停止手中的动作,瞅着她,你说了什么?我——我——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以为自己的话伤到他了。
你说了同性恋这三个字对吧?现在你得任我处置了。
他笑得邪邪的。
她胀红脸瞪着他,原来他是这个意思!我什么也没说,是你听错了。
你没说?他脸往她逼近,她则往沙发里直缩。
我没说!这一承认肯定吃不完兜着走。
你这爱撒谎的女孩,我会吻得你说出实话来!他说着,以行动代替了所有的言语。
她尚未来得及开口反驳,就已被他覆住了唇,连最后的一丝抗拒也在他温柔且缠绵的吻中消失!留下的只是一阵又一阵令人酥麻的感觉!她闭上眼,任凭他需索似地吻她,一波波激情涌上,她只得对他温柔的攻击竖起白旗。
艾梅……他喃道,在她脸上和颈项落下无数个轻吻,缓缓的、轻轻的、温柔的再次探索她的唇。
她依偎着他,在他的吮吻中迅速被激情所吞没!除了这一刻——她拥抱着他,什么都不再重要了,管他是不是个同性恋,她就是爱他卜他那原本要遏她吐出实言的念头,在此刻早已消失殆尽了,留下的只是吻她、享受她的甜蜜……他捉住她的手掌,将它们平贴在他胸前,艾梅……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她开始笨拙地扯开他衬衫的钮扣,当她指尖触到他壮硕且温热的肌肤时,她惊呼一声,将手伸回,满脸通红地迎上他笑意盈然的眼神。
他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取笑她没有足够的勇气似的,她嘴一努,不甘示弱的勾住他的颈项,红唇往他性感又带着笑意的嘴唇做最轻柔的试探。
谁知才一试探,他立即发出了呻吟声,猛地抱住她的身子,炽热的双唇在她已有些浮肿的芳唇上做最热情的吸吮,令她不住的颤抖、呻吟!我要你,艾梅!他痴醉地往下掀高她的上衣。
她是这般柔软、并且要命的诱惑人。
阮艾梅这才发觉她被他刚才的眼神给算计了,现在他紧紧搂着她,她逃不掉了!航祺……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他倾下身吻住她,双手也忙着解开她所有的钮扣。
就是牛仔裤的铁扣也难逃被解开的命运。
她想抗议,但在他的吮吻中意识却越见模糊,只能在他辗转吸吮下,不自主地娇吟出声。
显然这两人也忘了现在可是大白天……在光天化日之下完成他们最亲密的激情之旅倒也新鲜!★★★你现在还不打算说吗?他可真是换而不舍!坚持要听到她的表白。
阮艾梅早已将脸埋进被单里,理也不理他。
自从他和她亲热完,并将她抱进房间后,她一直就是这副模样。
艾梅?他伸手欲掀开床单。
你好讨厌,人家都和你——你——这样了,还会不喜欢你吗?她起身坐起,双手捶打着他。
他放声大笑,倾身吻她后才放开他手中的被单,让她得以再用它将她赤裸的身子包住。
你就是嘴硬,不使个花招你怎么会肯招供。
什么招供!你当我是犯人啊!而且也没有人像你这样的逼供法,你分明是故意欺负我嘛!这套逼供对你这死鸭子嘴硬的人最有用啊!而且对你做这件事我也很吃亏呢!他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什么!她抗议地起身坐起,吃亏的人是你?这是什么谬论嘛!她都把珍贵的第一次交给他了,他竟还说他吃亏?他分明是大色狼一个!是啊!我从不和女人燕好的习惯被你打破了,当然是我吃亏啊!他说得很理所当然。
什么!从不和女人燕好?她讶叫,这才记起他可能只跟男人燕好,光这么一想,她立刻浑身不舒服起来。
他真的没和女人相好过?这么说——这么说——她怎么会忘了这一点!他是个同性恋,当然只和男人做那种事啊!老天!那刚才她不就等于和一个同性恋者做爱了吗?而且——而且他还和男人做过那种事,又和她……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太侮辱人了嘛!你怎么可以又和男人做这种事,又和我?好恶心!你怎么可以!她脸色刷地完全变白!一想到这情形,就令她开始感到反胃。
寇航祺见她反应这么激烈,立刻明白自己玩笑开得太过头了,真把她给吓白了脸。
我没跟男孩子做我对你做的事,你放心好了。
他拍拍她洋娃娃般细致的脸。
再不安慰安慰她,她大概会尖叫出声吧!你没骗我?她脸色立刻转好许多。
没骗你。
他好笑地点头。
是真的?是的那接吻呢?这次她可纯粹是好奇。
也没有。
他再次摇头。
那你们在一起究竟都在做些什么?也不接吻,也不亲热,所有的同性伴侣都像你们这样吗?他一时语塞,找不到任何话来回答她。
他既不是真正的同性恋者,如何能得知他们的生活方式呢?我和子东比较特别,我们只是精神上的相爱。
谎言真是越叠越高,而在和她亲热完的此刻,实在不是向她说明的好时机。
哦!这么说……你……你是……你也是……第——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所以我才说我很吃亏啊!我也是啊!我——她霎时停住嘴,并且快速地整张脸全通红了。
她究竟在说什么!?连这种话她也敢说出口!她暗骂自己。
不管怎样!你必须对我负责!她像看外星人似的盯着他,好像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有没有搞错?该说这句话的是她才对,怎么他老抢了她的台词啊!我要负什么责?她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维护我的名誉啊!我都被你欺负了,你不负责谁负责?他用指控的眼神看她,等待她弃械投降,自动提出嫁给他的事。
你是不是疯了?你才该对我负责!我才是那个受害者,什么我欺负你!欺负的人是你!你不要搞不清楚!她气急败坏的伸长手指在他胸膛不客气的戳着。
他抓住她的手。
我该对你负责?当然!好,就这么说定了,我愿意娶你以示我对你负责了。
他这下总算达到他所要的目的了。
她突瞪双眼,这才明白她又上他的当了!你设计我!不管!你根本还没有向我求婚,我不答应!她耍性子。
他笑得可开心了,来不及了!要我向你求婚,行,除非你亲口告诉我你爱我,否则就算到了结婚那一天,你也听不到我的求婚词。
他这人真是奸诈得可以!我已经告诉你了。
她不服地叫嚷。
那不算!你只是承认,并没亲口说出来。
他可是个贪心的男人,所以她必须亲口对他说她爱他,他才会觉得满意。
我不说。
好,那我也不说。
他也像个孩子似的回道。
那我就不嫁!不行,我都表示得很清楚了,你必须对我负责任。
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了!你这明明是歪理,我可以不理会!她甩开头,用床单紧紧裹住自己后,正想溜下床找寻她那早已不知被丢到什么地方去的衣物。
但他动作比她更快,马上一把抓住她的身子,再次将她压在床上,以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亲密地朝她耳垂处吹着暖呼呼的气息,惹得她浑身禁不住颤抖。
想下床的念头也顿时消失无踪。
见她再次屈服,他笑着吻住她红艳艳的芳唇……再一次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