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025-03-29 06:46:21

宫君冀缓缓地将电话放回原位,接着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

在他尚未想到更好的策略将樊冠羽手到擒来时,没想到他心中敬仰的樊大哥竟主动提供绝妙的方法,就等他好生配合一番。

若是樊冠羽知道她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她自己的父亲私下送给了他,不知会作何反应。

既然樊大哥这么急着要把女儿推销给他,那么他就不客气的接受了,反正他也正想将她占为己有。

不管她是否还记得十九年前和他的约定,打从他昨天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决定要她,且绝不放手。

这已非关当年的承诺,也非关他当年仍稚嫩的感情,心里的那分悸动才是真正的祸首。

他要她,非得到她不可,这分想望令他毫不考虑的一口答允了樊大哥的提议。

娶她若是得到她的惟一途径,他不在意因此被婚姻束缚;想要拥有樊冠羽的强烈欲望,跟婚姻比起来,失去单身汉的身份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宫君冀缓缓起身,正想打内线电话探知樊冠羽是否到来,按钮都还未碰上,就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樊冠羽像颗小炸弹似的冲进来。

宫君冀,我告诉你--她正想大声叫出自己一路上堆积的忿懑。

这位小姐,你怎么可以闯进来?尽责的王秘书赶紧拉住她,硬是要将她拉出办公室。

放开我,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大叫非礼了。

由于拉住她的是个男人,她便毫不考虑地用上这一招。

放开她,王秘书,你下去吧。

宫君冀适时替王秘书解围,眼里闪过一抹好笑。

王秘书在他的一声令下,果然马上放开樊冠羽,笔直的退出办公室,还顺手带上了门。

你来向我报到,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他低声轻笑,声音浑厚粗嘎。

我才不是来向你报到,我是上来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我甚至不会喜欢你。

宫君冀表情未变,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得她头皮直发毛。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说不会嫁就是不会,你就算拿眼睛瞪我也一样。

她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若不是情况尚不允许,宫君冀真会忍俊不住。

拿眼睛瞪她?亏她说得出这么孩子气的话!你父亲告诉你了?没错,我爸说你想要娶我,可是我不会嫁给你,我现在就告诉你,也劝你死了这条心。

你这么告诉你父亲?他显得一脸诧异。

没错,我就是这么告诉我父亲。

她挺直了背,一副她就是拒绝了,怎么样?的态度。

你父亲没把实情告诉你?他故意很是遗憾的摇摇头,身子走到窗边。

什么实情?她不自觉的走近。

你真的完全不知道?她困惑地瞪着他,然后摇着头。

到底有什么实情是她不知道的?你了解你父亲的工厂最近经营得如何吗?他料准她绝对不会了解一间工厂的运作方式。

她还是不解的摇头以对。

这跟爸要她嫁给他有何关系?所以你一直是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是吧?你到底要说什么?她忍不住想揍人了。

说话拐弯抹角的,他到底想要说什么?我想该是让你知道实情的时候了。

他缓缓叹息一声。

有什么实情,你就快说啊!越是表现得如此,她心里越是着急,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你父亲的工厂出了一些问题,需要有人提供一笔巨款投资,才能使一切运作正常。

然后呢?樊冠羽倒抽一口气,但仍勉强自己追问下去。

父亲的工厂出了问题,她这作女儿的竟然都不知道,还自以为家里的生活很美满。

然后?你说呢?他反问她。

难道没有人愿意出钱挽回我爸的工厂?难怪爸不让她在自家公司上班,爸一定就是怕她会发现这件事,才刻意阻止她。

你以为只是出一笔钱这么简单?有钱人多的是,但没有人愿意做这种不划算的生意。

那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她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件事,她一定要想个法子挽救她父亲的工厂。

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他缓缓一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奇怪的看着他,总觉得他的笑太诡异。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可以是那个出资人。

他从窗口慢慢转过身。

真的吗?她难以置信的睁大眼。

此刻站在窗边的他就像是完美的救星,原先对他的一些排斥也跟着随风而逝。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他走到她的面前,对她摇头道。

你的意思?你能说明白吗?她愣愣地问。

我的意思是没有人愿意做不划算的生意,我也不例外。

可是你刚刚明明说你可以是出资人。

她指控道。

我是说过这句话,可是我是有附带条件的。

他嘴角一扬,露出恶作剧的光芒,只可惜她太心慌,以致没注意到这一点。

附带条件?莫非你就是以娶我为条件,来向我爸要胁?她的肩膀垮了下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没有人会这么好心,会无条件的帮助他人,这就是他想告诉她的。

可恶!亏她刚才还把他视为救星,还决定要开始喜欢他,他却一举打翻她的好感。

她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原来是她想得太美,他简直是个无赖,竟然以娶她作为条件,难怪爸会说宫君冀有办法让她点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想到自己还因此对爸大吼大叫,樊冠羽不禁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

你现在知道了,你若是不愿嫁给我也行。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的态度可没有一点尊重她意见的意思,他的语气分明是在取笑她是个被惯坏、不知替父母分忧解劳的千金大小姐。

樊冠羽只觉自己仿佛被怒火烧透,此刻她实在很想冲上前去杀了他。

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只见她朝他扑上去,拳头不顾一切地捶打着他,口中直叫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可恶?为什么?她使劲打着他,愤恨不已。

宫君冀牢牢钳住她细弱的肩膀,收紧手臂,迫使她更靠近。

放开我。

注意到他的举动,她更是用力挣扎,一点也不想让他靠近她。

尽管她一再的用力挣扎,宫君冀依然没有将她放开的意思,反而目光紧盯着她的双唇--他的企图昭然若揭,樊冠羽就算再没有经验、再白痴,也知道他这样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

不!她不会教他称心如意的,她要反抗到底。

不,你别想这么做。

她双手更用力抵住他的胸,誓死抗拒他的靠近。

一切都是骗人的!什么他见过她,还知道她身上的特征,这根本是他摆明要来迷惑她上当的,她再也不会轻易相信他!宫君冀瞟向她的眼光就好像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见状,樊冠羽更气愤了。

她开始双手、双脚并用的猛烈攻击他,非要将他修理得惨兮兮不可。

可是一阵奋力攻击下来,她的双手酸了、双腿软了,就是不见他有任何疼痛的反应,倒是她累得像是一头牛。

放开我。

她累了,不想和他继续奋战,没想他的脸竟在此时向她靠近。

她吓得使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身子还因此踉跄地的退了几步,正待转身逃开,却被他从身后抓住。

胆小鬼,你难道不知道事情已经不是你能控制了吗?他等了又等,该是他展开捕猎行动了。

樊冠羽猛喘口气,感觉到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收紧,让她的背紧贴在他的胸前。

他是个男人,是个成熟的男人,这一刻她才更正意识到自己正和一个男人靠得十分的近。

这令她心急地扭动身子,想从他温热的怀里离开,然而无论她怎么挣扎、扭动,甚至拳打脚踢,就是没办法甩开他的拥抱。

放开我。

一阵挣扎下来,只换来全身无力的娇喘不已,她再也没有多余力气和他对抗。

宫君冀就等这一刻,他慢慢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见到她因为使尽力气而满脸通红,他眼里不自觉地流露一抹爱怜。

只可惜她太顾着和他对抗,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

没力气了?他说话的声音变得格外温柔。

从他柔情的语气中,樊冠羽感觉到他身上发出的危险讯号,正想往后退开之际,他的头已朝她覆盖下来。

他的嘴覆住她的,彻底的侵袭她。

她身子僵了下,想抗拒,身子却教他更攫紧在臂弯里,动弹不得。

他的吻饥渴、需索,一手伸上来捧住她的头,一手则温柔坚定的将她拥紧,直到两人的身体完全的贴合。

她娇喘一声,在他急切的吻中,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只能晕眩的倚靠着他,任由他的手在她背脊上下移动。

她听到她的心怦怦跳,也听见他的唇抵着她、低唤着她的名字。

小羽。

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感情。

她攀着他,呼吸急促,身体颤抖,再也没有力量推开他。

她明明讨厌他,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力量反抗他?宫君冀缓缓地松开他的拥抱,但并未放开她,她的手也还圈着他的颈项,一味的喘息。

她就像花瓣一样清香,十九年前,她也是带着这股清香,迷惑了他。

如今这淡淡幽香仍让他感到一股悸动,她是他所寻找、所等待的,不管她是否记得他,是否永远想不起十九年前和他的约定。

她是他的,他不会容许她一再的逃避他。

为什么?她的问题来得突然。

不为什么,小羽,就为了你注定属于我。

他却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

樊冠羽微微一愣,他语气中的肯定让她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做梦,她看见一个长得很像她的女孩俯身在一个小男孩的唇上印下一吻,她也看见这小男孩因为女孩的轻吻而显得好吃惊。

女孩不知对小男孩说了什么,她只看见他们两人笑闹成一团,然后那女孩从她面前突然消失,小男孩也一再地对着上面狂吼,那心悸的表情让人一眼即明白,小男孩对那突然消失的女孩有着极深厚的感情……小羽、小羽。

宫君冀蹲在他办公室的沙发旁,唤着沉睡中的樊冠羽。

唔……不要吵人家。

她咕哝一声,翻身想继续睡。

不料,她一个翻身却直接翻进宫君冀张开的手臂里,不同于沙发的触感立刻使她苏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躺在他怀里,吓得差点没口吐白沫。

你醒了?他轻笑,将她放回沙发上。

我睡着了?她诧异的看着四周,尚未完全清醒。

她只记得自己正和他争吵,后来他强吻了她,再后来,他的秘书通知他要开会,所以她就被留在办公室里,待着待着,她就睡着了。

我睡了很久?她的视线移向窗外,但见一片澄色夕阳已西下。

不久,差不多四个小时而已。

他为她倒来一杯水。

四个小时!她接过他的茶水,缓缓饮下,差点因太惊讶而呛到。

我可以走了吗?她只想回去向父亲问个明白。

你以为呢?他走向她,手里拿着一件外套。

你可不可以打消娶我的念头?她又问,心里仍抱着一丝期望。

打消主意?我有什么好处?他挑挑眉,口气十分不以为然。

什么好处?你可以因此被视为伟大的救星,这样有什么不好?她坐起身,肩上立刻多了件外套,他的外套。

我不作不划算的交易。

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再者,娶她是最快得到她的途径。

你这个奸商。

她气愤的扯下肩上的外套,扔还给他。

无奸不成商。

他咧嘴笑,一手将她拉起,一手拾起外套。

她却因为他的拉力过大,身子失去平衡的跌进他怀里,娇嫩的唇瓣因此擦过他正俯下来的脸颊。

这里。

他指指自己的唇。

樊冠羽困惑地眨眨眼,不明白他所指何意。

你如果想要献吻,就吻这里。

他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她瞪直了眼,心里真是恨死他了。

匆匆转过身,她只想尽快地从他眼前消失。

然而就在她要奔出宫君冀的办公室时,她的身子再次被拖进某人怀里,连抗议声都尚未来得及发出,嘴唇才一张就被吻个正着。

这可恶的男人,又来这一招。

*********一到家,她等不及他把车停好,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跳下车去,迅速冲进了屋里。

爸、妈。

她一路叫唤着。

什么事啊?冠羽。

樊世黎就坐在客厅里,一副在看财讯的模样,其实早已等候她许久。

爸,是真的吗?宫君冀说的都是真的吗?工厂运作不良,快要倒闭了?她冲到父亲面前叫着。

君冀都告诉你了?樊世黎一脸很难过的神情,他垂下头,手揉了揉额际,仿佛头很痛。

这么说是真的了,工厂要倒了?看见父亲如此模样,她不得不相信宫君冀没有骗她,这一切全是事实。

冠羽,是爸对不起你。

樊世黎表情更加懊悔。

爸,你才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不对,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早上还对你大呼小叫,爸,我不知道,对不起。

她扑进父亲怀里,很难过地吸吸鼻子。

没关系,冠羽,这件事爸自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樊世黎拍拍女儿的背,和刚走进来的宫君冀交换视线。

爸,我都知道了,宫君冀说没有人愿意做不划算的生意,所以让我嫁给他,他说他愿意出资,爸的工厂就不会倒了。

她完全没注意到两个男人暗地里的眼神交会,只顾着说出她的意愿。

就这样吧!牺牲她自己来换取家人的幸福,这算不了什么。

冠羽……该说是女儿太天真,还是他这父亲的把她保护得太周到了?才会宫君冀只花上三言两语,就把她给骗得团团转。

爸,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说过不会逼我,但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并不是爸逼我这么做的,爸不要觉得对不起我。

她频频安慰着父亲。

尽管她决定要嫁给官君冀,但她绝不会让他好过。

婚后她绝对整得他鸡犬不宁,不信大伙儿等着瞧。

*********你是说你要嫁人了?李芳芳很是讶异的喳呼道。

有钱人家的女儿就是不一样,才高中毕业就要嫁作少奶奶了,命真好。

芳芳,我想你不能去我爸的公司上班了。

她很抱歉地说。

爸的公司需要整顿,目前无法再多负担一个人的薪水。

为什么?我都已经跟我家人说我找到工作了耶!冠羽,你不可以临时反悔。

李芳芳着急的说着。

我不是反悔,这样好不好?你不要到我爸的公司上班,我介绍你到我现在工作的地方,也许可以行得通。

樊冠羽很为难,但这是她先前答允的,她的确不该临时又反悔。

到你现在工作的地方?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李芳芳的眉头一开,笑眯眯地追问。

宫氏企业集团。

她闷闷地说。

宫氏企业集团?李芳芳睁大杏眼,双手抓住她的手,不是真的吧?冠羽,宫氏企业集团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之一耶!是吗?她倒是没李芳芳这么清楚。

是的、是的,冠羽,你怎么有办法进去那儿做事?听说那里没有大学以上的学历是甭想被录用的。

李芳芳两眼闪闪发亮。

这个--其实我只是在那里当见习生,所以你的工作我可不敢保证。

这次她不敢再随便允诺。

这么说你只是在敷衍我了?李芳芳努了努嘴。

害她白高兴一场。

不,不是,我会试试看。

芳芳,你放心,我不是在敷衍你。

她连忙安慰道。

真的?你没骗我?那我等你好消息了。

李芳芳再次笑开了。

樊冠羽则暗暗苦了脸。

看来这件事她得好好和宫君冀说说看了。

只是一想到要面对他、和他说话,她心里就一阵不高兴。

*********由于宫君冀一直住在她家的客房,赖着不走,是以樊冠羽等到爸妈都回房休息,她才回到房间,走到阳台,朝着隔壁大声喊道:宫君冀,你睡了吗?半晌,宫君冀一身睡衣的走出阳台,睡衣的扣子甚至少扣了几颗,直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你……干么穿着睡衣?她哇哇叫。

连扣子都没扣好,想污染她的眼啊!小羽,现在都几点钟了?你不会以为我都穿着一身整齐的上床睡觉吧?他一脸好笑,只当她是爱找麻烦的小孩子。

樊冠羽瞪着他,考虑着要不要和他说下去,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危险。

说吧,你有什么事?他心里明白她一定有事才会主动来找他,要不然这两天因为周休二日,她躲他躲得可勤快了。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她咬紧牙,不得不低声下气。

如果是打消婚约的事,我说过无所谓,只要你愿意承担拒绝的风险。

他必须装出满不在乎的口气。

你!她深吸口气,忍住想对他破口大骂的冲动,接着才往下说:我不是要说这件事。

她握紧拳头,一再要自己忍耐、忍耐。

哦?他走向他们比邻的栏杆,轻倚在上头。

昂藏的身躯,加上他似有若无的笑意,在月光的映衬下竟显得格外俊美。

樊冠羽不否认他是个很好看、很有魅力的男人,但她才不会去喜欢这种惟利是图的男人。

你是打算一直这样看着我呢?还是把你要拜托我的话说出来?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脸上又挂上吊儿啷的表情。

啊?什么?她突然回过神,惊觉到自己竟然看得呆了。

宫君冀了然的看着她,然后炸开一串爆笑。

你!不准笑。

她觉得好狼狈,脸都气红了。

好好好,不笑、不笑。

他紧抿着嘴,忍住笑意。

樊冠羽两眼闪着怒火,觉得他一点诚意也没有。

你说吧,我会认真考虑。

似是看出她的情绪已绷到顶点,他收敛起想捉弄她的念头,表情一下换上严肃。

不去理会他何以能如此快速的变换表情,她瞟了他一眼,缓缓道:我有个同学想到你的公司做事,你可以用她吗?同学?他扬起眉毛。

是女的同学。

以为他会在意性别,她赶紧补充道。

她可没忘记和他约法三章,不能接受他人追求。

理论上是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她是个高中生,而公司规定只采用大学以上学历的人。

他会如此要求,目的还是希望那些高中毕业的人能继续升学。

为什么?那我不也是高中生。

她可不以为自己就能享有特殊待遇。

所以你只是个见习生。

那我的同学她也可以先当见习生。

她毫不考虑就说出口。

宫君冀却轻笑出声,长手一伸,便将来不及跳开的她拉向他。

你还不明白公司没有所谓的见习生吗?没有所谓的见习生?那她是什么东东?你是特别例子,小羽,所以你同学的事我无能为力。

他遗憾地摇摇头。

你无能为力?你这个总裁是作假的吗?不管,你一定要安排个职位给我同学。

她就不信连这种小事他也帮不上忙。

你是以什么身份拜托我?他嘴角一勾,突然改变策略。

呃?她一愣,心里一阵扭捏之后,才道:就当你送我的结婚礼物。

她嘴一努,认了。

成,就这么说定了。

他爽快的答应。

他的态度转换得如此快速,她真怀疑先前他直说不可能是不是都是在骗她的。

好,那我明天就告诉我同学。

你不会反悔吧?她不放心地又问,径自拉开他还抓着她的手,正想走开。

你不想知道我安排什么职位给她吗?你安排什么职位?你靠过来一点,我就告诉你。

他朝她勾勾手指,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樊冠羽狐疑地盯着他,但仍一步一步走进他的陷阱。

一直到她近得都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古龙水味,她才发觉自己太靠近他,正想立即退开,身子却在下一秒跌进他怀里。

她讶叫一声,抬起头来却见他的脸俯向她,修长的手指紧圈住她的后颈,然后他的唇很快地盖住她的。

她瞪直了眼,双唇在他一阵探索及诱哄下自动分开。

他的舌尖轻柔的扫过她的唇瓣,在猛然滑进去之前,描画着她的唇型。

在他的热吻下,樊冠羽全身虚弱,只能完全任由他摆布。

她娇娇喘不已,呼出的气息融着他深沉呼吸。

这吻俘虏了她,吸引了她,令她渴望永远沉溺其中。

唔……她喘息着,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膀,头枕着他,双颊则染上嫣红的云彩,好是迷人。

小羽,赶快想起来吧,你答应要等我……他捧起她的脸,望见她红通通的俏脸,浑身充满一股即将爆开的欲望。

樊冠羽急促地喘着气,月光照在他脸上,照亮黑眸中赤裸的情焰,这吓坏了她,也瞬间唤回她的理智。

她必须记得他是谁,一个惟利是图的商人,一个以金钱要胁她嫁给他的男人。

放开我。

她大叫着推开他,转身跑回房里。

小羽。

他在她背后叫唤着,却见她直接拉下窗帘作为回应。

该死,他不会放弃,即使她想不起来,他也绝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