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去哪里?严龙昕!被他抱在怀中,路晓昭不是很认真的抗议。
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她不只是身体已逐渐转好,就连喉咙的沙哑情况也有明显的改善。
严龙昕把她抱进病房的浴室里,话也不说,迳自伸手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
你要做什麽?不要这样!她慌张地拍着他伸过来的手。
把衣服脱掉,我要看看你的大头啦!我还在受伤,你想做什麽都不行,把手拿开!我就是要看看你受伤的地方,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不行,你一直到现在才来看我,我干嘛要听你的?一来就使坏─好像他有这个权利似的。
不要跟我讨价还价,自己动手,还是我来?他倚靠在门上,等她做好决定。
你!知道到最後他真会乱来,路晓昭鼓着腮帮子,拉起衣服下摆,只肯让他看伤处。
严龙昕二话不说将衣服拉过她的头,直接丢向一旁,这才眯起眼睛看着多处贴着药布的伤处。
我要去杀了他!他怒吼,转身正待打开门。
她焦地从背後抱住他,赤裸的胸脯整个贴靠着他,说着:不要去,你不要去!抓住她颤抖的手,他转回身子面对她。
为什麽阻止我?捧着她的脸蛋,在她眼里,他看见了担忧的思绪。
她替他担心,这分认知无异地温暖了他的心。
龙昕,留下来陪我,铁家的事会有办法解决的,对不对?没错,一定要解决。
我本来会死的,是你救了我。
她说,眼神好是认真。
不必太感谢我。
他要的也不是感激。
可不可以┅┅什?他俯下头想听清楚。
只要这段时间,在医院这段时间陪陪我?别傻了,晓昭。
他会一直陪她到永久。
就只要这段时间,然後我会自己离开你,不会教你为难的。
目前她只想要这样,有时作恶梦她吓得浑身发抖,一醒来看见大姊就睡在身旁,她心中还是充满不安、恐惧。
她不是不勇敢,只是对那天发生的事她还心有馀悸,但为让家人安心,她什麽也没说。
晓昭。
我不想求你。
她咬住下唇,看来十分委屈。
你不用求我,你想要我陪你多久就多久。
安抚地拥她入怀,他难得地说出甜言蜜语。
谢谢你。
我不是说过谢谢就不必了吗?支起她的脸,他故意沉声道。
但她再也不会不了解他了,他只是擅长做表面工夫,其实里子的他是充满人性情感,也是平凡的人。
严龙昕。
她大叫,身子冲向他,他反应不及往後退了一步,身体因此撞上了门板,发出了极大的声响。
她咯咯吃笑,双手攀上他的颈子,用力路起了脚尖,并拉下他的头,主动献上了红唇,学着他伸出粉红柔滑的舌尖,抵住他的牙齿;本想再进一步,忽地又往回缩,退开来看着他,俏皮地挤着眼睛说:你今天有没有刷牙?严龙昕再也忍不住她红唇的诱惑,抓回这个在紧要关头杀风景的女人,一个低头就直中红心,热烈地吻得她浑身酥软。
★★★他们还要亲热多久?爸,我们需不需要先出去逛一会儿再回来?路晓聪对着浴室直嘀咕。
陈韦全没回笞,他还在回味着刚才在这里与严龙昕的一番对话。
原来那浑小子只会在他这未来岳父面前要帅摆酷,碰上他女儿,倒是什麽甜言蜜语都出笼了。
不过照这样看来,他跟女儿的事就会有希望了,他说过只要女儿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听里头传来的笑声,女儿的确是快乐的。
路晓聪才要唤醒父亲的沉思,浴室的门板立即传来重响,把他们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彼此面面相视一番,路晓聪就算是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事,她也不敢在父亲面前说出口,不过她想父亲大概也心知肚明。
你今天有没有刷牙?女儿的话让陈韦全忍不住地发出笑声,就连路晓聪也莞尔地噗咏而笑。
路家的二女儿竟然会说出这麽杀风景的话来,真是要教人笑坏了。
你们父女俩为什麽乐成这样?路星桦推门而入,纳闷地问。
可是她的声音才出现,浴室里也传来惊呼的声音,只听路晓昭着急地直喊:有人来了!接着是一阵沉默,然後路晓昭的声音又扬起:唔!爸跟妈来了,快点!声音又被堵住了。
里面是怎一回事?你女儿受人侵袭,你没听见吗?陈韦全语调显得平静。
晓昭?什麽事?妈。
路晓昭打开门回道,身後站着面无表情的严龙昕。
又来了,这小子人前人後还当真完全不一样,陈韦全真是被他打败了。
身子才好一些,别又累着了,来,来这里坐下。
路星桦拉着女儿往病床上走。
妈,我好很多了。
路太太,这些日子晚上时间就交给我,我留下来陪晓昭。
不太好吧!你不是要照顾公司,这样两边跑不是太累了?不会的,路太太。
严龙昕,你叫我妈路太太好奇怪。
路晓昭到这时候才发现他的称呼。
没错,晓昭,他这小子连我也称陈先生。
陈韦全伺机补上一句。
他要看看这小子怎麽处理,在晓昭面前他酷不起来的。
路伯母、陈伯父。
短暂的一声,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这算是他最让步的做法了,她知道。
她笑着拉着地一起往病床上坐。
我呢?该叫我什麽?路晓聪也不示弱,按辈分她是晓昭的大姊,这严龙昕称她一声大姊也不为过。
路小姐。
什麽?你该再被教育一番。
大姊,别生气,他就是这个样子。
路晓昭抓着他,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地依偎在他身上,虽然她实在有点累了,伤处也隐隐作疼,但是现在气氛太好,她不想破坏。
你累了?严龙昕只是见她身子挺得笔直,就知道她又在逞强,分明在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晓昭累了是不是?这孩子怎不说呢?来,赶紧躺下!路星桦立刻将女儿扶着躺下。
到此,对严龙昕,陈韦全改变了原先的看法,原来一切他全看走眼了。
这小子不只会察言观色,连心也细腻得教人意外。
这小子的优点还真是不少,不小心观察,还真不知道他是这麽优秀的青年。
看来,二女儿出嫁的日子的确是不远了。
★★★二姊,二姊!听说你受伤了是不是?一得到俏息,远在台南度假的路晓瑶连忙赶了回来。
可是她推开病房门,眼睛看到的景象竟是她亲爱的二姊跟着那位屠魔英雄两人并躺在床上,一时之间还真分不出谁才是病人呢!二姊和屠魔英雄已经这要好了啊?路晓瑶久未回家,还真错失了不少事。
路晓瑶的声音吵醒了病床上的两人,严龙昕一言未发的坐起身,并温柔地扶路晓昭也坐起来。
晓瑶,你总算知道要回来了,逃家、逃学了二十几天,你存心教我们替你担心啊!二姊,我这不是回来了,你就不要骂我了,告诉我你伤得重不重?就你看到这样子。
回家了没?路晓瑶徐缓地摇头。
我想先来看看二姊,在火车上我担心得要命。
她走过去,抱住她以为再也见不到面的二姊。
二姊,我好担心!我不是好好的,小傻瓜,对了,品翰呢?他没有跟你一起回来?他恢复记忆了。
他有没有对你怎样?他真的是好人,二姊,他知道事情的原委後,不赞成他父亲的做法,才跟他父亲吵一架,离家出走後不小心被车撞了。
他对我很好,一直把我当妹妹看待,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
路晓瑶替他辩解。
他怎麽没跟你一起回来?他已经决定要住在那里了,二姊,你千万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哦!我能跟谁说?你呢?晓瑶,该恢复正常生活了。
路晓昭直觉这一趟出远门回来妹妹,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也许是到外面历练让她长大了不少。
嗯!我要回来,也准备忘记台南那个地方,专心用功读书。
晓瑶,你?二姊,你放心,我会把心收回来,好好上学的。
路晓瑶什也不想多说。
把铁岳枫留在那儿,不告诉铁家人他的下落,是她对他的承诺。
所以忘了台南,忘了自己曾在那儿度过二十几天的时光,是最保险安全的做法。
你不再担心上学被笑话了?想到前些日子晓瑶还在为上学苦恼,她不禁笑了。
这段时日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以前她还不知道日子可以过得这多采多姿。
谁敢笑我,我就要未来二姊夫去痛宰他!路晓瑶总算把矛头指向坐在那儿一直静静不曾开口的严龙昕身上。
这种话都不吭一声的男人,她还是头一次看到。
晓瑶,别胡说。
路晓昭为此板起脸。
我说错了什麽?她不解地蹙眉道。
他只是这段日子出於好心帮助我们,不是什麽未来姊夫。
说好不赖着他,就别让他以为她有这个念头。
是这样吗?可是刚刚他们两人还并躺在一起,这又该做何解释?没关系,晓瑶往後碰上什麽困难找我便可以。
严龙昕意外地对路晓瑶很亲切。
太好了!这样我就有靠山,大家就不敢那麽随便欺负我了!路晓瑶乐歪了。
不明白他这麽说是想表示什麽,或是根本什麽意思也没有,路晓昭专在地看着他,如果可以光是看他就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麽就好了。
无奈虽是巫女,偏没这本领,没有神力的巫女跟个平凡人没啥两样。
哇!时间好晚了,二姊,我要回家跟爸妈报告了!看了看手表,路晓瑶大叫。
没想到这麽晚了,严龙昕,你送我妹回去,她一个人不安全。
不用啦!二姊。
你不让他送,你知道他家怎走吗?爸妈他们现在暂时住在他家。
这我去去就回来。
严龙昕拍拍她,在她显上印下一吻。
她展露笑靥,笑得很甜,而这让他看傻了眼的笑容,却成为了路晓昭失踪前,严龙昕最後一次见到的笑容。
★★★路晓昭失踪了!一时间大夥儿惊慌得不知所措,而在一旁的路晓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都怪我,我不要让严大哥送我回家,不就没事了,二姊也不会失踪,都怪我!晓瑶,这件事不怪你,不要哭了。
路晓聪不想给妹妹太大的压力。
大哥?严秀雅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大哥。
想必此刻大哥心中一定比任何人来得着急,只是他擅於掩饰,所以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我没事。
严龙昕口气还是很正常,没有丝毫显示出他心中的不安。
我等不下去了,我要上铁家去要人!严秀雅经过上次火灾的事,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也想到准是铁家捉走路晓昭的。
别闹事,秀雅,人是不是在他们手中还是未知数。
大哥,你怎麽会这麽想?严秀雅大吃一惊。
路家大小四人也一致把目光转向他。
晓昭难道不可能是自己想离开的?他想到了她说会自动离去,以及她积极要他送晓瑶,还有她最後那像是在告别的笑容。
你在说什?龙昕。
二姊她不会离开,她为什这麽做?因为她一开始就表示不会死赖着我不放。
别说笑了,晓昭她才不会因为这样就不告而别,她就算离开你,她也会回来跟我们在一起,我们是她的家人。
路晓聪不以为晓昭会连家人也不要了。
这次的失踪,绝对是另有其因,但是铁家人的嫌疑还是最大。
他知道,他就是知这一点才格外担心。
天啊,为什麽我女儿的命会这苦?才刚历劫归来,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我到底是上辈子积了什麽孽啊!路星桦再次掉落眼泪。
大哥,我们上铁家要人。
别打草惊蛇,秀雅,天就快亮了,等天一亮我会立即和龙昕分头调查,目前先商量对策才是。
陈韦全没空安慰妻子,迳自下令。
伯父说的没错,一切等天亮再说。
严龙昕附和。
陈韦全满意地看着他,开始和他面对面商量起琐事来。
★★★一上午的焦急等待,终於盼到了丈夫和严龙昕远远地从大门走来,路星桦等不及地迎上前询问消息。
怎麽样?有没有消息?应该不是他们做的,经可靠消息证实,铁氏父子在放火烧房子的隔天早上就被警方以纵火犯给逮捕到案,目前还在等候法院判决,根本没有机会出来捉走晓昭。
会不会是铁家的亲属?不,除了直系血亲,没有人知道路氏巫女这件事,再加上铁家到了铁政梓时只生了他这麽一个独子,一些远房亲戚是不可能会得知此事。
这时候严龙昕突然想到了还有一个人,於是他把目光转向了路晓瑶。
接触到他的目光,路晓瑶心里明白严大哥想问她什麽,可是铁大哥他不会这做,他保证过的。
严大哥,不要看我,我说铁大哥是好人。
她拼命地猛摇头。
晓瑶,把地址告诉我,严大哥自己去找他。
可是绝不是他做的啊!晓瑶!铁大哥是好人。
这个铁大哥指的是品翰?无奈地,路晓瑶点了点头。
晓瑶,品翰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妈,不是他,你也说他是好人的!那麽请他出来证实他的清白。
大姊,连你也不相信他?适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晓昭失踪了,而她身上的伤还未完全痊愈,目前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她。
路晓聪也不免有些激动。
路晓瑶红着眼睛,嘤嘤切切地哭泣。
二姊下落末明,她是不能再瞒下去了。
正待她抬起头想坦白时,大厅门口出现了一个人,铁岳枫面色凝重地站在那儿。
铁大哥?不用逼她,我已经来了。
铁大哥,你快告诉我爸妈,不是你做的─对不对?我该昨天就跟你一块儿回来的,那麽今天也不会有这个误会了。
可是他实在舍不得离开民风纯朴的悒南,不过还好他回来了,不然可就沉冤莫辩了。
不是我做的,昨天我人还在台南,今天早班火车才回来的。
我们怎麽相信你?路晓聪质问。
严龙昕会相信我,我跟他合作几年,他了解我的为人。
这招高,严龙昕知道许久未见的泮岳枫又更成熟稳健了。
龙昕?路家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不是他做的。
这小子如果说谎,眼睛就会先泄了他的底,除非他改掉这项习性,否则晓昭是不会在他那儿的。
据他的了解,铁岳枫是不会做这种事,先前的猜测不过是抱着有一线希望。
如今,连铁家最後的人选也泡汤了,看来晓昭的下落真的是无从找起了。
众人一听,全垮下了脸,心情败坏到极点。
有什我可以帮忙的?铁岳枫主动提出。
你确定吗?你父亲和大哥现在都在监牢里。
路星桦不想隐瞒此事。
厦是他们的报应,我已经与他们没关系了。
父亲当初不听他的劝,如今落此下场,旁人无法同情他。
妈,早跟你说过了,他是好人。
路晓瑶急着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
众人为她的话,皆莞尔地笑了。
只有严龙昕笑不出来。
没有路晓昭在,没有人能让他展露笑容,这是打一开始就只有她才能做到的事。
万一找不到她,他怕是再也不知道『笑』为何物了。
★★★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麽?!赖小姐。
路晓昭被绑在柔软且舒适的床上,已经一天一夜了。
我希望你好好待在这儿,给我几天时间,你已经独自拥有龙昕好多天了,这段时间给我表现一下,我要再确定自己是不是完全没希望。
你喜欢严龙昕?原来如此!我爱他。
那也用不着把我抓来这儿!我家人找不到我,他们会很紧张。
我已经吓过他们一次,我不认为他们能再承受一次。
简单,你可以告诉他们你在朋友家散心,你一定得这麽说,否则我不会让你打这通电话。
赖小┅┅这不是摆明了强人所难吗?可是不答应她怎麽和家人取得联络?再不通知他们,一定会把他们急死的。
我不是在为难你,也不会伤害你,只是我好喜欢龙昕,有你挡在那儿,他不会注意到我,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从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他了!路晓昭好生为难,但她其实也没有权利阻止她去向严龙昕告白,她没有立场,只是心好痛,原来除了她─还有其他女人在偷偷爱着他。
而这个女人比她更积极,比她更有决心,还有什麽比一个女人爱上男人更值得教人同情呢!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把电话给我,我会照你说的做。
她不是要把严龙昕拱手让人,只是目前先让家人知道她很安全,才是首务之急。
真的?赖雪晶高兴地替她解开绳索。
把电话交给她。
电话一拨通,彼端传来严龙昕低沉的嗓音,她冲动地想告诉他她在什麽地方;但一望及赖雪晶这个曾经救她一命的痴情女人,她打消了主意,将话筒移给了赖雪晶,示意她替她叫母亲来听电话。
路晓昭一听到母亲的声音,速速交待道:妈,是我。
晓昭听见母亲的声音突然消失,她当下知道是严龙昕急着强接走电路;路晓昭心中一惊,有股冲动想挂上电话,又想听听他的声音。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果然是严龙昕。
我在朋友家,请你们放心。
在哪儿?再见!晓昭,别给我挂电她还是挂上电话,浑身无力地坐到床上,看来她又惹他生气了。
谢谢你,路晓昭。
尽快把你的事办完,我要回到家人身边。
她累了,身体好痛、心更痛。
她知道自己也正做了一件教严龙昕永远也不会原谅她的事,但是原不原谅都无所谓了,就让赖雪晶去向他表白,然後放她回家,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会请医生过来看看你。
也好,我伤口好疼。
会不会是昨天那些人弄疼了你的伤口?赖雪晶着急地打着电话。
我不知道。
打完电话,赖雪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即大叫: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一定是伤口发炎了。
我没关系,你快去做你的事,别管我。
闭上眼睛,她疲惫得连话也不想说。
不行,你都发烧了,我怎能放你不管!赖雪晶着急地说。
赖小姐,你在浪费时间。
住口,别说话!如果她们不是同时爱上一个男人,她们应该会成为好朋友的。
在昏沉沉睡着之前,路晓昭如此想着。
★★★晓昭说了些什麽?她说她在朋友家,请你们放心。
可恶!她竟然是自己离开的,还挂他的电话,她够铁石心肠!这词儿跟谁的好像啊!大姊,不要笑我啦!怎她会消失快二十四个小时才打这通电话来?不奇怪吗?铁岳枫提出。
经你这一说,是有点奇怪。
晓昭通常在做什麽之前,都会先想到我们的,这一次不声不响的跑去朋友家,确实有点古怪。
严龙昕再也听不下去,一整晚的担心竟落得她只是不告而别跑去朋友家,他受够了。
严龙昕抓起钥匙往外冲,再继续待下去,他会忍不住想杀人的。
大哥!严秀雅知道她大哥气疯了。
别管我,这些天我会在可迪那儿。
看着地离开,路星桦也知道这年轻人被晓昭伤透了心。
到底晓昭这会儿心里是何打算呢?汽车引擎声离去没多久,电话响了,离电话最近的严秀雅接了起来,里头是赖雪晶的声音雪晶?路晓昭发高烧,叫她的家人快赶到原本那家医院吧!赖雪晶自知这一次行为太不经考虑,忘了路晓昭是个受伤的人。
雪晶,晓昭怎会?别说了,快赶去医院吧!说完,她挂上了电话。
严秀雅把路晓昭的消息说出来後,众人匆匆忙忙地前往医院。
★★★龙昕,出了什麽事?你怎麽会跑来我这里喝酒?古可迪纳闷地看着大口灌酒的他。
有多久不曾看过严龙昕喝酒了?自从事业有成後,他就不曾看见他碰过酒。
而今是什麽令他想藉着酒浇熄烦躁的心情?严龙昕只有在特别糟糕的情况下才会大口灌酒。
难道又是那个叫路晓昭的女孩出事了?前几天不是才被龙昕从火窟中出来,今天又发生什麽事了?想到此,古可迪不禁感叹自从龙昕碰见她之後,麻烦也似乎接二连三的跟着发生,或许这女孩真可谓是个祸星呢!龙昕,你别顾着把我上好的酒喝光,你说说话啊!说什麽?说我一辈子不信任女人,最後还是栽在女人手里吗?又是路晓昭!不如趁现在甩了她,重新过你原本的平静日子。
如果他能因此快活的话,不过古可迪看得出来,如今要教他甩开路晓昭已是不可能。
我的确是有这个打算,可迪,还是你了解我。
你知道吧?龙昕,你改变了很多。
古可迪相信他本人也清楚得很。
严龙昕从桌上抬起头,隔着酒杯看他。
改变了很多?是吧!自从公司在商界有了一席之地以後,他就不曾眷恋杯中物,看着已空的酒杯,他嘲弄地勾动嘴角,现在他竟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喝闷酒?路晓昭这个小女人到底具有何等魔力?竟能改变他这多?而这句话他重复了多少次,却仍是找不到答案。
要不要考虑乾脆娶她回家算了?你到底持何种态度?可迪,一下甩掉她,一下子娶她回家,我们在讨论的对象只有一个吧?古可迪尚未开口,严秀雅已经出现在门口,听见她大哥的话,她立即接下去说:不只一个,大哥。
秀雅,你这话是什意思?古可迪奇怪地说。
是雪晶,大哥,是她带走了晓昭。
赖雪晶?!她没理由这麽做。
严龙昕不认为那个通知他去解救晓昭的女人会捉走晓昭。
既是如此,当初她就不会再费事地通知他了。
没理由吗?大哥,你忘了她喜欢你,还对你下过药。
她说她带走晓昭只是想再给自己一次向你告白的机会,她会这做实在因为她太喜欢你,大哥。
严秀雅很想替朋友多说些好话。
严秀雅的话让严龙昕沉默了许久,半晌过後才听见他说:她到底看上我哪一点?你自己去问她比较好。
你是该去见她,龙昕。
古可迪也加入说服阵容。
我会去。
他推开酒瓶站了起来。
我要把晓昭带回来。
知道她不是自己主动离开,他的心情一下子开朗了起来。
原来他一心还是只为了晓昭,严秀雅心里明白雪晶是真的完全没希望了。
古可迪也无奈地叹口气,才说有打算把那路晓昭甩掉,现在竟┅┅唉!真的是栽在路晓昭身上了!大哥,你现在要去哪儿?严秀雅叫住已走到门口的大哥。
去带晓昭回来。
她被送回医院了,好像是又发烧了。
这下严龙昕根本是直接冲向他的车子,不用问,也知道他的目标是医院。
看来,你大哥再也不会和从前一样了。
古可迪走近她说。
严秀雅望着汽车离去,深深认同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