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童心璇固定来到饭店找方磊共度早餐。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渐渐了解到方磊的生活作息,以及他根本不像是她前几天以为的是个爱钱的势利鬼。
他对她还算是大方,除了早餐费用一定由她出,其它时间的花费,他不会花她的一毛钱,反而净是买东西给她,尽管她一直拒绝,他却先买了再说。
算来算去,我已经请你吃五天的早餐,如果你肯让我连午餐、晚餐一起请,我欠你的十五顿饭老早就还完了。
算着天数她才发现自己这几天都和他在一起。
真令人感到意外,她本来想躲他远远的,却反而更接近他,到底他是基于什么心态和她在一起。
她不是笨蛋,女性的直觉本能让她知道他是故意借钱给她,并以此借口让她主动来找他。
这表示他对她有好感了?思及此,她的心猛然一跳,如果他对她有好感,那还得了,她可不想和他继续牵扯不清,先逃再说。
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她从椅子上跳起,慌得直想逃。
算她没带种,但她不敢冒险哪一天被他发现她就是当年他口中的小鬼童心璇。
反正她已经把钱还给他,也请他吃五次早餐,就算是付一天的利息也够本了。
等一下,小心――方磊的声音似乎正想提出警告。
但已晚了一步,由于她起身太快,撞倒一旁端着食物的服务生,服务生闪躲不及又往旁倒去,连带踩住一名女子的裙子,教这名女人向前趴倒,两手一拉又扯住前方的白桌巾,结果餐厅里那设计高雅,出自名师之手的昂贵灯饰,就这样噼里啪啦倒了下来,在地上成了一堆碎玻璃。
啊!惊叫声彼起彼落,但并不包括童心璇本人,她早被眼前一幕吓得叫不出声音,但就算她想叫出声,她也做不到,因为为了怕她细嫩的脸被飞散四周的玻璃碎片割伤,方磊早快一步地护住她,将她整个人压在胸膛上。
尽管眼前一片混乱,方磊的笑容却格外灿烂,看着餐厅经理向他们走来,他连一口白牙都露了出来。
她再怎么想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那些灯饰竟然要三十万元!我……怎么这么倒霉啦!坐在饭店的房间里,童心璇一张俏脸全皱在一起。
这些钱是不算什么,可是她怎么向爸开口?难道要她说她白痴到去撞倒服务生,服务生又绊倒一名女人,那名女人又把灯饰扯了下来,摔个粉碎。
别恼了,我不是答应替你付那笔钱了。
坐在她面前,方磊握住她的手。
我才不要你先帮我付,三十万耶!可不是小数目,我自己会负责。
就算我先借你。
少来,你又想诓我?一千元请一顿饭,三十万元要请多少顿饭,我还算得出来,我不会再上当。
三百顿饭呐!这样下去岂不请个没完没了。
闻言,方磊先是大笑出声,接着才清清喉咙道:问题是我已经先帮你付了,原则上你还是欠我这笔钱。
什么?我又没开口向你借,谁要你先帮我付,餐厅经理不是答应我,可以让我宽限两天吗?她杏眼圆睁,差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她会这么倒霉?自从遇见他就什么都不对了?先是她的皮包被抢,接着早餐店差点毁在小女生手上,然后是餐厅的昂贵灯饰摔个粉碎,她从未碰过这种事,也不曾这么倒霉过,一切全起源于遇见他的那一刻。
她知道不是他要那两名坏蛋抢她的皮包,也了解不是他让小女生跌倒,更不是他叫她自己突然跳起来撞倒服务生,问题是一切就是这么刚好,让人不怀疑他的居心才怪。
宽限两天?你不会这么天真吧?方磊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什么意思?她一头雾水。
意思就是宽限是说好听的,餐厅经理是不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得没度量,我敢打包票肯定如果我没付那笔钱,你现在不会安稳地坐在这里,早在走出餐厅就被经理派人捉到办公室去逼你还钱了。
我又不是不还钱。
可是餐厅经理不见得肯相信你,万一你跑了,他的损失岂不惨兮兮?你不要老是说我会跑了,我几时向你借钱没还你?她就气他老是看轻她的的信用。
我相信你,可是餐厅经理不见得肯相信你。
方磊眼里闪着笑意。
我明天就还你钱,还有三百顿饭我会折现给你,你放心。
她不会少还他一毛钱。
可是我突然不想要你还我那笔钱了。
我才不管你怎么想,我明天会把钱带来。
我是无所谓,只是你想到怎么跟你家人开口吗?你不会是想老实说,你和男朋友在餐厅吃饭,结果不小心害得人家的灯饰倒下,所以要赔偿三十万吧?他的口气像是谈论天气一样。
你才不是我的男朋友。
她马上挑出他的语病,反驳回去。
我只是假设,你不必紧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他做出无奈的表情。
童心璇努努嘴后,才点头听他说下去。
倘若你当真回去跟你的家人这么说,他们一定会认为我这个男人很没用,竟然让女方出这笔钱,然后你说他们会怎么做?我不知道。
他们会想见见我,你不会希望他们来见我吧?他一脸不敢领教。
童心璇更是倒抽口气,让爸和他见面?这还得了,不行,绝对不行让他们两人见面。
可是我不想欠你人情。
就算那笔钱在他眼里是个小数目,不为别的,就为他是方磊,而她是童心璇,她就不能再让他们牵扯太多。
有个办法可以让你还我人情,你一定做得到。
他跷着二郎腿,晶亮的眼直视着她。
什么办法?为了不让父亲发现她和方磊私底下见面的事,她愿意听听别的办法,再者她可也不想教他发现她就是童心璇的这个秘密,当然是愈早摆脱他愈好。
帮我一个忙。
帮你一个忙?她重复他的话,心中不无好奇。
他还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童心璇很讶异,所以脸狐疑地盯着他。
我想你是个女生,所以这个忙你一定帮得上。
方磊的视线同样落在她身上,但始终不肯将重点说出来。
到底是什么忙?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愈来愈想弄清楚他究竟想说什么。
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你坐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方磊说着走向另一侧的书柜前。
童心璇一人坐在原处,一再思索着他话中的意思,很久以前……该不会是和她有关吧?思及此她的心无端地开始狂跳,有个冲动直想起身冲出这儿。
没错!先逃再说。
你这么急是想找洗手间吗?洗手间在另一边,玉涵。
方磊在她起身正想冲出去时,纳闷地叫住她。
童心璇僵住身子,慢慢地转过身子,暗暗地叹口气,走向洗手间。
唉,就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可以投奔自由了。
果然!眼看着桌面上放着一张小女生的相片,童心璇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直觉果然没有出错,他果然是要谈论和她有关的往事。
该不是他对她早有怀疑吧?心里存在着此迷惑,童心璇在悄悄地瞥见他没有多大变化的表情时,又突然不是这么确定了,那么他拿出她小时候的相片究竟用意何在?你知道这张相片里的小女生是谁吗?他凝眸相视,将她眼底的慌张尽收入眼。
我……我怎么知道,你不要说笑了。
她急着辩解,差点咬到舌头。
她是一个小我六岁的小女生,我遇见她时她就是相片中这个年纪,我还记得那时她很怕我这个突然闯进她的生活中的外来客,每次只敢偷偷躲在一旁看我。
一面说,方磊的表情浮现笑意。
他八成在笑当时像个小笨蛋的她吧!童心璇心里颇不是滋味地思忖道。
就算已是久远的往事,她多少也有些印象,她的确很怕他,在她年纪还很小的时候,他的存在已是个很大的压力。
不过他何以提起这段陈年往事,他不会以为她有兴趣听他说这些吧?童心璇纳闷地注视着他,却不想打断他的描述,或许在她内心深处也想探知他对她的观感。
其实我在第一眼见到她时,对她只有一个想法。
他低沉富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
什么想法?她迫不及待地追问,心脏跳得像一只频频敲打的大鼓。
就是极端讨厌她。
什么?!她大叫出声,使出全身力气,才没有冲上前去指住他的鼻子,问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她是不大记得才八岁的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但是该说讨厌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你很惊讶?是啊!你干吗讨厌一个小孩子?她尽可能保持自己的风度和镇静,虽然她最想做的是回他一句:她才不稀罕他喜欢她呢!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她长得太可爱,看了就讨厌吧!他漂亮的唇型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
这是什么理由?她睁大眼,无法接受他这种好笑的借口。
因为她长得太可爱就讨厌她?不过很快的我就发现了真正的原因。
饶富兴味地瞥向她表情丰富的脸庞,方磊慢条斯理地说。
真正原因?你就不会一次把话说完吗?干吗这样吊人胃口?她现在可以肯定他分明是故意的,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觉得你好像很在意我说的话,逗你开心罢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语调中略现一抹暗示的意味。
谁说我很在意,我只是好奇不行吗?她连忙撇清道。
他有看穿人心思的本事,她得小心谨慎才行。
不理会她的解释,方磊也不准备这么快就拆她的台,于是耸耸肩又往下说道:我想真正的原因该是我对那小女生很有好感,但在我被带进她家里时,早就被慎重警告不准接近她,所以下意识才会有这种想法吧!既然不能接近她,那么我就讨厌她好了。
他娓娓道出当年心思,是真是假惟有他一人明白。
童心璇心中的警讯响起,突然不想再听他说下去,她有个强烈预感,觉得再听他说下去,自己就要万劫不复了。
你干吗跟我说这些往事?这和我要还你人情没有关系吧!于是她急忙想转移话题。
当然有很大的关系,否则我不必将放在我心里不曾告诉别人的往事说出来。
他缓缓而道,就爱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一定不知道当她整个人陷入慌乱之中、她的两眼会转来转去,俏丽的小脸儿会皱在一块儿,红艳艳的唇瓣也会因此微微噘起,像是在邀人一亲芳泽般可爱得紧。
既然逗她能有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幕可看,她自是得好好加把劲才行。
她不想在他面前承认她就是童心璇,他不会直接拆穿她,但是他会让她后悔不该一开始就隐瞒他。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很简单,我要你当我的军师。
这会儿他直接道出用意,是该说出他的打算了。
军师?她是有听没有懂,以他的本事超乎常人,不需要什么军师吧?就是帮助我追求女人的爱情军师,这个你应该可以胜任吧?你也是女人,应该是最了解你们女人了。
方磊眼里闪烁着光芒。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我提供你追求女人的方法?她眨眨眼,像是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要她帮他追女人?是在说笑话吧,以他的外在条件,只怕不须她多言,自会有一拖拉库的女人自动贴上来,想要女人何须她的帮忙。
正是如此。
他一点也不觉得忸怩,很干脆的直接承认。
你不是说真的吧?她还是不怎么相信地追问一次。
你认为我的表情像是在说笑?他故意板正表情面对她。
好吧!我相信你,那你说好了,你想追求谁?她的心里仍半信半疑。
但想到如果她可以帮他追求女人成功的话,她岂不就不必再担心会和他纠缠不清吗?嘿!如此一来,她也可以自由了。
才想到这儿童心璇心里禁不住充满无限希望,想着可以抛开六年来无形的桂桔,她便迫不及待地想为他找到女朋友。
管他想追求谁,也不想去在乎他全忘了当年承诺,此刻她的心只雀跃着自己不必再担心会去实现当年的话,高兴地好想欢呼出声。
不是不清楚她眼里的欢愉是为何事,方磊不露痕迹地略扯嘴角,心里替她感到相当遗憾。
当她知道他想追求何人时,他倒看看她会出现何种表情。
我想追求谁,你到现在仍弄不明白?他扬扬眉,略有所指地瞥向桌面。
顺着他的视线移至桌面,赫然见到桌面上那张相片中的清澈大眼也正望着她,像是在笑她的异想天开。
童心璇的笑容僵在脸上,瞪着相片中的女孩说不出话。
怎么会是她?他没有搞错吧?你不用这么惊讶,相片中的小女生现在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了。
他意有所指地环视她一眼,眼里净是满意。
捏住手掌心,童心璇忍住朝他破口大骂的冲动,她当然知道相片中的小女生已经长大,还有谁会比她本人更清楚这一点,她不明白的是――你不是才说很讨厌她吗?怎么又说要追求她?他又是在耍人吧?就算我讨厌她,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跟我现在想追求她,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他轻松地驳回她的疑问,等着看她还会以什么理由打消他的主意。
可是你也说她很怕你,你还要追她?她再接再厉地说。
心里祈祷着:让他赶快改变主意吧!主啊!她怕我是以前小时候的事,后来我和她有一段时间处得不错。
你和她有几年未见了?六年。
我想她如果知道我尚未忘记她,她一定会很感动。
他兀自微笑道。
才怪!她一点都不感动,她只觉得这是一场梦。
他如果当真对她念念不忘,他怎么会达她本人站在他面前,他却丝毫认不出她的长相了?你怎么肯定经过这六年的时间,她还记得你?她继续努力道。
她一定会记得。
他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看得她心底直发毛。
一阵难以置信的沉默,是因为她想到六年前发生的事,也了解他的自信出自于此。
就算她还记得你,她也不见得会接受你的追求。
心里满是煎熬,她一定得说服他放弃她。
要她这个当事人去教他如何追求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冷的笑话了。
她想摆脱他都嫌来不及,还帮助他追求自己?除非她是脑袋透逗了。
所以我才找你当我的军师。
三十万请一个军师是看重她,也表示他誓在必得。
迷惑她、教她无法全身而退只是第一步。
我不行,我恐怕无法胜任。
她重重跌入椅子,太多的冲击令她站不住脚。
她怎会把自己弄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来?只是提供一些方法,对你没有什么困难吧?他温和地指出。
可是……可是……她喃喃着,脑中飞快地闪过几道想法,却没有一个方法行得通。
如何教他死心?她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你只需要在旁提供几道方法,就能还我人情,也不必归还那三十万元,你还在考虑什么?他一副不甚了解地注视着她。
她当然知道这有利于她,换作是其他人有谁会像他一样,砸大笔钱去雇用一个尚不知对他有无助益的军师?问题是:他不是别人,他正是那不能以常理推算的方磊,而她也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恰好是他要追求的正主儿童心璇。
所以她如何能提供方法、帮助他追求她,再冒险被他发现事实真相的可能?再者她还有最大的隐忧,就是担心他早晚有一天会发现父亲的所作所为。
届时,不知他会有何反应?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情便沉重起来,她又如何安心接受他的追求?不、不可能,就因为她十分清楚他和她永远不可能会在一起。
玉涵?他看出她显得心事重重,心里已有打算。
我,我做不到,我还是决定把钱还你,你另请高明吧!她急急站起身,只想逃开这令她昏乱不安的地方。
我说过,我想要的不是钱,我要的是一名能帮我想办法的军师。
你怎么可以强人所难,我说我做不到了嘛!她可以直接走开,可是她更加清楚走得了一时,走不了永远。
倘若他不肯死心,她走到天涯海角,他一样有办法找到她。
你先试试看再说,也许真能打动她。
方磊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好戏就要上场,她这女主角焉有不出场之理。
暗暗叹了口气,童心璇了解自己已没有拒绝的权利,自从遇见他,她的一切就无法再回到从前。
放我出去,姐,你到底还要把我关多久?已被锁在房里好几天的陈宜玲,再也忍受不住的大吵大闹着。
静下来,你不要吵到隔壁邻居。
陈宜君站在房门外,隔着一道门对里面的妹妹说道。
我不要冷静,你把我关起来,还叫我冷静?你是我的亲姐姐耶,为什么你要把我关起来?就因为我是你的亲姐姐,我才希望你能在未犯下大错时,及时拉你一把。
陈宜君回道。
她又何尝愿意这样对待自己的妹妹,不这么做只怕宜玲会愈陷愈深。
姐,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我不过是勇于追求喜欢的人,有什么不对?你脱光衣服跑到人家的床上就是不对。
这问题她已经说过很多次,无奈她妹妹宜玲就是听不进去。
我爱他,我想把自己给他,有什么不可以?当然不可以,首先对方并不喜欢你,你这样只会造成别人的困扰,再者爸妈把你生下来不是让你随便糟蹋自己,因为喜欢就想以自己的身体去取得一切。
陈宜君这么苦口婆心只希望能唤醒妹妹。
我不要听你说教,我就是喜欢方磊,我不会放弃。
陈宜玲根本听不进门外的一言一语,心里想的全是如何和方磊在一起。
方磊不会喜欢你,你再不放弃也没用,苦的还是你自己。
陈宜君叹口气,知道自己的一番话没有发挥作用。
你又怎么知道他永远不会被我打动?陈宜玲完全不信邪。
磊哥他的心里――我知道你想说方磊的心里只有童心璇,那又如何?心璇又不喜欢他,所以姐你干脆也去叫你的磊哥对心璇死心,和我在一起好了。
你怎么就是说不听?如果你是我姐,你就帮我。
姐,我喜欢方磊,真的好喜欢他。
陈宜玲采取哀兵政策。
我也很想帮你,宜玲,但是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你该了解磊哥不是别人能够左右的人,你不要再执迷于他,他和心璇――你不想帮我就算了,但不要在我面前说方磊和童心璇才是一对,我会向你证明我和方磊才是一对,不信你等着瞧。
陈宜玲忿忿地打断她的话,还不忘许下狂妄之语。
宜玲。
走开,如果你不把门打开,我就不和你说话,从现在开始一个字也不说。
陈宜君不再多说,决定等妹妹冷静一些之后,她再来试着和她沟通,于是她走向楼梯,准备下楼。
却在楼梯上方和正要上楼的阿亮碰个正着,阿亮见她脸上表情沉重,已了解事情很不顺利。
还是不行?她不肯死心,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陈宜君苦恼地摇摇头。
宜玲到底在执着阿磊哪一点?阿亮实在想不透这一点。
我想宜玲是不甘心居多吧!但是如果她能了解磊哥对任何女人都是一样的态度,她的心里或许会好过一点。
你错了,阿磊并不是对所有女人都是一样阴冷的态度,有一个人是惟一的例外,宜玲就是知道有个人能得到阿磊的特殊对待,她的心态才会不平衡。
阿亮提出他独到的见解。
是我的错,如果那一年我不要带宜玲去见磊哥,更不要说出磊哥心里只有一个人,也许宜玲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陈宜君自责地说。
你错了,我们和阿磊是多年好友,宜玲是你妹妹,她总会见到阿磊,也还是会一眼就迷上他,所以现在不是追悔的时候,而是想办法要宜玲对阿磊死心。
阿亮不忍见老婆伤心,连忙安慰道。
我知道有个办法,就是要磊哥回美国。
我也知道这是个办法,可是阿磊不会肯的,我们都清楚回台湾置产,阿磊真正的目的何在。
阿亮遗憾地提醒她。
陈宜君会意地点点头,心里又是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