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盈君接到李香梅的电话后,匆匆赶到和她约定见面的地方。
什么事这么急?秦文斌回来了。
李香梅立即说。
他回来了?是啊!这消息可是她那犹抱着一线希望的老爸提供的。
不是说过一阵子才会回来吗?大概估计错误吧!如何?准备好了吗?不行,今天我得和柳美玲去应征工作,她烦道。
反正也不急在一时,秦文斌又跑不掉。
李香梅安慰道,她知道盈君一定还在犹豫不决;想先见秦文斌,又不想失去工作。
也对,既然他回来了,事情就好办了,是不用着急。
她也笑开了。
李香梅回她一笑。
那你待会儿就得去了?是啊!不能陪你了。
无所谓。
李香梅挥挥手。
那我先走了。
朱盈君点头,往柳美玲家的方向走去。
她的朋友不多,能真正谈心的也只有李香梅一个。
说实在的,她着实好羡慕李香梅,她拥有最疼爱她的父母。
纵使只是个平凡的家,朱盈君也愿意;只要不受人轻视,其实富不富有都无所谓。
她要的仅仅是最简单的一份尊重,却偏偏最难以得到。
在朱家,这从尊重犹如天上星星般,遥不可及啊!她不求太多,只要公平,但公平的对待在朱家是永远也不可能出现的。
想着想着,很快便到了柳美玲家门口,她伸手按门玲。
才一下子,柳美玲已经打开门走了出来。
美玲,你准备好了吗?早在等你了,走吧!朱盈君急急跟了上去,柳美玲是一个比她更性急的人。
*********楚扬,对不起,真的!朱高祥赔着不是。
什么事?楚扬讶异地挑高眉,他不记得朱高祥那里得罪他了!你托我的事,我恐怕没办法替你做到。
朱高祥拖延了两天,还是决定说出来。
这下楚扬更听不懂朱高祥究竟在说什么了,他几时托过他什么事了?到底什么事?朱盈君的事啊!朱盈君?朱盈君?谁啊!楚扬侧着头地眨眼睛。
什么?你不记得谁是朱盈君了吗?朱高祥眼珠子几乎掉下来!搞了半天,是他一个人在瞎操心啊!我等你告诉我啊!楚扬笑咪咪的。
那就没什么事了。
喂!你很不够意思哦,话说一半就没了。
楚扬立刻抗议。
朱高祥瞅着他。
你才不够意思!耍得我团团转,还害我一直担心无法向你交代,没想到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啊!算我倒霉,自讨没趣。
朱高祥酸着口气。
楚扬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却什么也没说。
那个自讨没趣的人该是他,但他不会让朱高祥知道。
好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朱高祥睨了他一眼。
有时他也摸不清楚扬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看起来很斯文,举手投足间有着浓浓的书卷味。
他似乎永远没有脾气,不!该说他似乎永远不会发脾气。
不知是他脾气好,还是他的忍耐功夫一流,总之,从认识楚扬到现在,他真的没见过楚扬发脾气的样子。
朱高祥一走,楚扬才缓缓躺回沙发里,目光深思地凝视着天花板。
朱盈君!若是真能忘记她,倒可以算是一件好事呢!其实他和她仅有一面之缘,他心里甚至敢肯定朱盈君根本不记得他是谁。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如果他真有心要再见她的话。
这样也好,往后的日子或许就不会那么无聊了!*********朱盈君顺利的得到那份店员的工作,正高兴的走在人行道上;她几乎都是以步行来代替任何的交通工具,因为她需要节省开支以求能及早搬出朱家独立生活。
养活自己其实并不难,但她还有母亲要照顾。
她若是离开,一定得带着母亲一起走。
要离开朱家随时都可以走,但她希望一离开朱家就能让妈妈过好日子,因此现在还不是搬离的好时机。
她的存款不多,大概也只有五位数;日子一久,就不够日常生活的开销了。
她要妈妈跟着她享福,而不是跟着她吃苦。
一想到此,她就想到前一星期的事,平白无故地被人撞了下,放着三千元的皮夹子也不翼而飞,真是倒霉到家了!一定是撞到她的人趁机扒走她的皮夹子的!对!一定是他!朱盈君越想越肯定,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撞上她。
真是人不可貌相!她还记得那个男人长得很斯文俊秀,像是出身良好家庭的人呢!没想到他会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
就不要再让她碰上,否则她绝对会拉他上警察局!一路上,朱盈君嘴里念念有辞,一副恨不得把那扒手碎尸万段似的。
*********今天就拜托你了,涵妮。
林湘萍千拜托万拜托地终于将涵妮哄出公寓。
姜涵妮自是叹着气跟在她后头走了,谁教她先前已答应了她呢!改天吧!我今天很不舒服,我恐怕会晕倒呢!她皱着眉头。
我想快些见到品毅嘛!我不想再多等。
林湘萍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丝毫没注意到姜涵妮泛白的脸色。
湘萍,我真的很不舒服。
姜涵妮咬着下唇,双手紧握着,极力忍住腰间那一次次不停翻腾的酸痛;每个月的这一天,她总是浑身难受。
你自己答应我的,不准反悔,走吧!林湘萍一心一意只想见到汤品毅,完全忽略了姜涵妮的感受。
忍下到口的呻吟,姜涵妮坐上林湘萍的车。
一坐上前座,她感觉自己快休克了,怎么坐怎么不舒服,只好挺直着背部,暗自咬牙忍着疼痛。
老天!为什么会这么痛?!今天该是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减轻疼痛的日子,为什么她还要受这种罪?湘萍干什么要急在这一时?唉!就怕她真的支撑不住!一到秦文斌的公司,林湘萍兴高采烈地下车。
涵妮,要记得别让秦文斌走出办公室哦!姜函妮无力地点头,认命的往公司大门走去。
谁知才一走进公司,就看见秦文斌和汤品毅朝这方向走来!而在此时,姜涵妮的痛也达到最高点。
你又来做什么?秦文斌看着林湘萍说道,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姜涵妮。
他非常了解像林湘萍这种女孩,她自私又虚荣,只要有利于她的,她就绝不放弃,今天他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在这里撒野。
他是在和她相处了一段时日之后,才真正了解她这种女孩根本不值得对她动感情!她太在意自己、注意自己、反之,却对她身旁的人丝毫不关心。
这样的女孩不适合憨厚的汤品毅。
汤品毅却只是直直的望着她,不说一句话。
近些日子来,他从文斌口中知道了不少有关她的事。
品毅,我要和你谈谈!林湘萍径自拉着他往门口走。
林湘萍――秦文斌正想开口阻止,一旁的姜涵妮终于忍受不住的尖叫出声,身子不偏不倚地倒向秦文斌的身前。
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秦文斌反应很快地伸出双臂,稳稳地接住她瘦小的身躯。
碍于手中抱了个女孩,秦文斌无奈的看了离去的汽车一眼,叹口气,看向躺在怀中的女孩。
她脸色苍白,额头正冒着冷汗,似乎正承受着无比难忍的疼痛。
她是不是生病了?又为什么突然出现?真是一个麻烦!王小姐,帮我打个电话叫徐医师过来一趟。
秦文斌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一面注意着姜涵妮脸上痛苦的表情。
到底是什么病会让她痛成这样?将她放在舒适柔软的沙发上后,他到冷气旁将温度调到适合的温度。
我受不了了!她尖叫,猛地从沙发上坐起,瞪着走过来的秦文斌。
你那里不舒服?他倾下身子,注视着她泛白的小脸。
我全身都不舒服,我要离开这里!疼痛使她变得暴躁易怒,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好好待着,医生就来了。
他安抚她。
你没听懂吗?我要回去,我只要回去吃过止痛药就可以了。
没有医生的指示是不能随便乱服药的。
你不是女人,你不了解……瞧她对他说了什么?她意识到自己正因疼痛而胡言乱语时,原本苍白的脸一瞬间转变为晕红色,双颊滚烫着。
秦文斌对她的转变感到不可思议!已不是毛头小子的他自然了解她话里的意思。
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走出办公室,在将走出门口时对她说:你等一下。
姜涵妮那还敢在这办公室待下去?!她不敢相信自己竟说了那句话!还是趁他没回来之前赶紧走吧!谁知秦文斌会怎么想――若再等他回来,彼此一定更加尴尬、不自在。
还是算了吧!她已丢尽脸面了。
都是这该杀的身子!姜涵妮站起身,忍着疼痛走出办公室。
接近秦文斌的计划恐怕是泡汤了!*********奏文斌好不容易从女员工那里要了份止痛药,没想到回到办公室时姜涵妮已经离开了!看着手中的止痛药,他笑了笑,这还是他头一次遇上这种事呢!看她痛苦的样子让他不由得生起一股怜惜之情,只好厚着脸皮向女员工要了止痛药,没想到她竟然走了!他究竟是为谁在奔忙啊!不过,纵使她处在疼痛当中,那脸蛋儿还是那么动人,而且更有股楚楚动人、教人心疼的韵味。
迷人如她,真是教人难以抗拒!握着手中的药片,秦文斌陷入思潮里……*********坐在办公室里的秦文斌一看见汤品毅回来,立刻放下手中的公事,询问似地看着他。
怎么?又被她迷得团团转了是不是?汤品毅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一边是他的好友,一边是他的女朋友,他究竟该听谁的?文斌,我知道你对湘萍有偏见,但是她改变了呀!汤品毅为林湘萍说话。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你不知道吗?林湘萍自私自利的性格绝对改不了的。
秦文斌并不是特别讨厌林湘萍,只是,他觉得品毅值得更好的女孩。
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好男人呢!若是林湘萍处处为己的自私个性无法改善,将来品毅会苦不堪言。
文斌!那可是你自己的人生,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怎么决定还是在你自己。
秦文斌挥手,表示不想再谈这件事。
我知道。
文斌,你呢?我?你什么时候才想安定下来?秦文斌笑了起来。
老实说,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及时行乐一向是他的生活座右铭。
安定这两个字对他而言有如天方夜谭。
更何况,他才刚接下秦氏企业不久,一切都还在适应当中,那里来的闲工夫谈安定?就算是要成家,也得有对象呀!围绕他身旁的那些女人根本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享乐消遣可以,但娶回家当老婆?他可不敢领教!文斌!少打我的主意,结婚的事免谈,‘我还年轻,心情还不定’,这首歌你没听过吗?只要一提起结婚的事,秦文斌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你又不是抱独身主义的人,干嘛学人家高倡独立宣言!汤品毅实在搞不懂他,女朋友多得不像话,却没见他为谁心动过。
若说湘萍不是个好女人,那他也不见得是个好男人,还不是一样是个花心大萝卜。
独立宣言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说的,也得要像我这样的俊男才有资格。
秦文斌笑眯眯的。
汤品毅早就领教过他的诡辩了。
只要一提起婚姻,秦文斌就会扯东扯西的说一些完全不相干的事来搪塞。
反正他还年轻,是不用太着急。
真受不了你!秦文斌笑得更开心,没人晓得他究竟在笑什么。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总经理,您的信。
进来。
门打开,秘书王小姐走了进来,将信交给他后即告退。
他看着信封,并抽出里面的卡片――是一张红色炸弹。
他带着有趣的眼神打开红色喜帖,心想不知是那个傻子要结婚了!才一打开,他就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嗨!秦文斌:请开始准备,二个月后就是你要结婚的日子,别忘了!将成为你妻子的朱盈君这是什么玩意儿?秦文斌看向汤品毅――品毅,该不是你在玩什么把戏吧?汤品毅一脸无辜地接过他手中的红色喜帖,看完里面的内容后,完全不能克制地大笑起来。
这种事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这太有趣了!是哪位女孩想出的好点子?我哪里会玩这种把戏!你自己想想看,你的那些女朋友中有谁叫朱盈君的不就行了?秦文斌根本用不着想,他的女友名单里绝对没有朱盈君这号人物。
他的那些女友里,绝对没有人敢跟他开这种玩笑。
这个叫朱盈君的究竟是何许人?倒真引起他的兴趣了。
秦文斌扬扬嘴角,开始期待这位名叫朱盈君的女孩早日出现。
他有自信,她绝对会出现,等着瞧吧!汤品毅见他又再扬起那惯有的慵懒笑容,心里已经明白秦文斌脑海里想的是什么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花心就是花心,女人的祸害啊!汤品毅无奈地叹着气。
心里开始替这名叫朱盈君的女孩操心了。
*********第一波行动已经展开,朱盈君自然不敢稍有怠慢,她开始努力地打扮自己,把自己尽可能的装扮成最可人的模样。
以她的姿色,再加上化妆品的烘托,她不成美女都难。
满意地抹上亮丽艳红的唇膏,再套上大红色的连身窄裙,把她一双傲人的美腿衬托得更美、更加修长!镜中的她真的是千娇百媚、令人心醉,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化上浓妆的她竟会如此的光芒四射,性感中又不失娇媚可人,这下成功机率又提高不少了。
朱盈君朝镜中的自己微笑,越看是越满意,连李香梅走进来的声音她都没注意到。
她已经完全陶醉在自己那不可思议的娇容里了。
哇!你打扮起来更加美得冒泡了!李香梅走到她身后扮鬼脸。
朱盈君从镜中瞪着她――你就不会多少赞美一下吗?得了吧!就怕越捧着你,你的尾巴翘得越高。
李香梅糗道。
朱盈君呶呶嘴。
算了,不理你了,我准备要去面对我未来的丈夫秦文斌了!她愉快地眨着眼睛,做出一副要勾人魂魄的娇媚模样。
李香梅噗哧一笑。
够了!我可不是秦文斌,把你的媚功留到见到他时再使用吧!她咯咯笑。
祝我好运!只要你热情主动,相信秦文斌就逃不掉的,我爸的资料绝对不会有错。
李香梅鼓励的说。
他是逃不掉的。
她一定不会让他逃掉!他可是她扬眉吐气的唯一希望呢!她要紧紧抓住他。
祝你好运。
我走了。
话说完,人也走得不见踪影。
秦文斌,等着吧!*********等了好些天,秦文斌开始相信那张喜帖只是一个玩笑罢了,不然这些天来怎么不见这位名叫朱盈君的女孩前来?好玩的兴致一降低,他不自由主地想起那位一直占据他心思的女孩――姜涵妮。
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呢?上次有品毅在场,他并没有机会多了解她;而第二次又只短短相处了几分钟,还来不及和她说些什么,她就消失了踪影。
他总是有股冲动想多和她谈谈、多了解她,这可是他头一次有这种令他自己也意外的感受。
他知道这是危险的讯号,因此用力甩了甩头,想甩掉这莫名的思绪。
谁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劲了!正陷入沉思,办公室的门突地被打开,他抬起头看向来人,这一看可教他双眼睁大!出现在门口的,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上帝!她简直是个天生尤物、美人胚子嘛!完美,非常完美!脸蛋美,身材也标准得不可思议!这个美人会是他等候已久的朱盈君吗?这倒教人开始期待了!秦文斌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却不说一句的等待她先开口。
秦文斌!她也只简单地喊了他的名字。
你知道我?他其实一点也不惊讶。
早久仰你的大名了。
她把门关上,朝他走来。
那倒是很荣幸的事,你不会莫名其妙就出现吧?!他对应付这种不请自来、百般主动的女人自有一套方法。
我是朱盈君,相信那张喜帖你收到了吧?她瞅着他,目光带着邀请的意味。
这可是她花了一整天才练就成的,绝对不能失败。
那是一张教人大开眼界的帖子,我不记得我曾经向你求婚,不是吗?他带着邪邪的微笑。
朱盈君心里怦怦怦的直跳,看来这秦文斌果然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他绝不是脑袋空空的阔少爷,她得小心谨慎才是!朱盈君暗暗警惕自己。
是没有,不过,我相信不久之后,你就会向我求婚。
时间就在两个月后。
她嘴上悬挂起微笑,笑得好娇、好媚。
哦?是吗?我们――似乎素不相识,你是怎么看出我会向你求婚的?他咪眼带笑。
从你的眼神。
以我的魅力,相信那不难不是吗?只要你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可以保证你绝对会迷上我!她充满信心的说道。
不料,秦文斌却大笑出声!这女人够有魅力,招数也够高明,可惜的是……看着大笑不已的他,朱盈君的心不觉的揪紧!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竟惹得他如此狂笑,的确教人不解。
好极了!就单看你如何使我迷上你!他的兴致被挑了起来,好玩!迷上她自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的男性魅力可也不含糊,就怕她别先爱上他啊!他甚至可以趁这个机会把姜涵妮的身影忘却!目的的达成几乎使朱盈君兴奋得想尖叫出来,但终究还是控制住了。
她现在可不是在李香梅面前啊!必须把持住自己,她暗自警告。
秦文斌只是看着她,眼里的笑意逐渐加深。
相信他和她会相处融洽的!*********朱盈君踩着无比轻快的脚步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李香梅。
走着走着,她停下脚步看向前方,努力辨认着――没错,是他!正是扒她皮夹子的小偷,那个扒手!她右脚跨向前,紧紧抓住穿着蓝白线条衬衫的楚扬。
小偷!楚扬惊诧地看着她,乍见到她的惊喜尚未完全褪去,到嘴边的招呼尚未吐出,就已被她大叫的字眼给吓傻在原地,动也不动!小偷?指的是他吗?看她那怒气高涨的模样,指的无疑就是他了!他几时成为她口中的小偷了?小偷?他也只能傻傻地重复她的话,她的手还拚命地紧抓着他不放呢!你偷走我的皮夹子,走,跟我上警察局!她拉着他往前走。
喂喂!朱盈君,这是误会。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一定是看了我皮夹里的身份证是不是?还说是误会!她怒叫。
楚扬暗叫不妙,他这不是不打自招了?这下可是跳进十条黄河也洗脱不了他的罪嫌了!朱盈君,你可以听我解释,我绝对不是你口中的小偷。
楚扬任由她拉着他的手臂,脚也自自然然地跟着她走,完全没有一丝勉强的味道。
这会儿朱盈君倒是自己先慢下脚步,转过头,带着不相信的眼神瞅着他。
我干嘛听你解释?你大可以说你撞到我,才使我的皮夹不小心掉落,而你只是好心的捡起它。
我很高兴你总算了解了整个情况,事实正是如此,我――楚扬展开笑容。
喂!你说够了没?你当真以为我会相信吗?更何况这个藉口是我想的,请你另找个理由让我相信吧!她嗤之以鼻。
楚扬真是哭笑不得,明明就是很单纯的一件事,却让她说成如此不堪!他是撞到她,也确实捡到她的皮夹子,但就如她先前所说的,他真的只是好心捡起她的皮夹,没想到他的一时好心,却让她将他看成是一个小偷,扒手!甚至也因她皮夹子里的一张普通生活照,而几乎赔上他的一颗心!如今,他对她的印象可真要大大打个折扣了!如此分不清是非的女孩,怎么会是那张照片的主人?你别以为这样瞪着我看,就能证明你的无辜!没用的,除非把我的皮夹原封不动还给我,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如何?一切以皮夹子为重。
什么如何?楚扬只是盯着她变化多端的脸,至于她说了什么,他倒没听清楚。
我的皮夹子啊!还是你想上警察局逛一逛?她斜睨着他,将右手摊开,伸到他面前。
你的皮夹子我没带在身上。
他歉然地看着她。
她却没那份大度量,皮夹里的三千元可供她花很长的一段时日了,没了还得了!我和你回去拿!她采紧迫盯人的战略。
我还有事,不能再回去。
他看向手腕上的手表,对她摇头说道。
你分明是想吭人嘛!不行!她抓紧他蓝白衬衫的下摆。
楚扬叹了口气,这女人的缠功简直让人不敢领教!不过却还是很可爱。
瞧她那噘嘴不肯罢休的模样,可是教他打从心底泛起一股暖洋洋的笑意。
他扬起嘴角,再次慎重地看了表上的时间,真的不能再拖了!我不能多留,不如你先陪我赶去一个地方,我回头再拿给你。
她立刻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敌意一旦化解,她自然也跟着友善起来。
楚扬。
他匆匆说道,拉着她的手跑过大马路。
你要去那里?她小跑步的跟着他急忙的脚步。
我大姊自杀了,我必须赶过去!他连回头也没有地回答。
那还不赶快,人命关天耶!她大叫,改抓住他的手往前急跑。
楚扬来不及表示讶异,人就被她那轻快的身子拉向前。
他拉开微笑,发现她倒也算是一位可爱的女孩。
*********等到朱盈君拿到她那宝贝的皮夹子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了。
楚扬的大姊根本还没自杀,大概是还没那份勇气自杀吧!她和楚扬赶到时,发现楚扬的姊姊楚筱慧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看着她手中那一整瓶尚水打开的安眠药。
楚扬立刻拿掉姊姊手中的安眠药,并让她好好大哭一场后,事情总算过去了。
之后,楚筱慧才把事情的缘由说了出来。
原来是她丈夫有了外遇,她才会寻死,却偏偏提不起勇气,也不甘心就这样了结此生!于是,这场自杀等于是虚惊一场。
外遇已经成为现代婚姻里的宠物了!这年头,似乎人人都搞外遇,婚姻再也不是爱的承诺、爱的保障了。
朱盈君早看透了这一点。
若有一天真嫁给了秦文斌,她也不会奢求他只忠于她一人。
我送你回去吧!楚扬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的脸说道。
她回过神,这才意识到时间竟然已经过了那么久,她可是要赶回去用晚餐的。
不用了,我习惯走路。
她急急说道。
就算是我为谢谢你的帮忙,送你一程。
楚扬看出她那焦急的表情,无非是在赶时间。
朱盈君看了他一眼,终于不再推辞,轻点头说道:那就谢谢你了。
楚扬立刻回身走进屋子,很快地将他的光阳机车骑靠在她身旁。
为了节省时间,骑机车是最方便的。
她一个抬脚,人已跨坐在他的背后,把手轻放在他腰上;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坐男孩子的机车。
感觉真的很好,她不自觉地满足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