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里挤满了人潮!而这些人潮里大多数是男士。
他们不为别的,只为来看最近刚来上班的女店员。
朱盈君笑容满面为他们结帐,心里却直嘀咕着:这些人也未免太夸张了吧!方圆五百里内就只有这一家超市吗?没有道理嘛!甚至有人还天天光顾,就只为买一包香烟;一天吸一包烟,不得肺癌才怪!怎么?忙不过来?楚扬高挑又修长的身子靠过来。
朱勇君抬起头,手依然准确无误地按着收银机。
先生,二十五元。
又是香烟!这些臭男人最好得肺癌死掉算了。
心里如是想着,脸上却还是挂着最动人的微笑,教人不得不钦佩她了。
忘记我了是不是?楚扬站在一旁,见她不理人,立刻走到柜台的前面,正面对着她。
楚扬,我没忘记,请你别干扰我做事。
她瞄他一眼,又立刻帮另一个客人结帐。
我来帮你。
他主动开口,动手帮她包好东西,让客人方便带走。
喂,没人会给你工钱哦!她事先警告。
工钱?我不在乎。
他笑眯着眼,给人一种好善良的感觉。
善良?她几时会用这词来形容男孩子了?根本不相衬嘛!男人没一个是好人!还不全都是色鬼一个。
你要是害我丢了工作,我会要你好看!你老板要是敢叫你走人,我也会要他生意做不下去。
楚扬喃喃说着,显然不打算说给她知道。
你说什么?她侧过头问道,又将客人的饮料放进塑料袋里。
我没说什么,只是问你几时下班。
几时下班?做什么?她傻傻地问,其实心里非常明白他打算做什么。
近些日子来哪一个看中意她的男孩不都是这样问她,而她的回答全是相同的一个字――NO。
对楚扬这个只有一面――不!应该说是两面之缘的男孩,她却有着另一种解释不清的感觉。
想和你一起去吃点东西。
你不是我会考虑的对象。
她上下打量他,很干脆地说道。
他身上穿着一件价码不高的白衬衫,外加一条质料也不怎么高级的西装长裤,整个人看起来虽干净舒服,但距离做她丈夫的目标还有一段距离,还是算了吧!她忖道。
不是她现实,爱以金钱来衡量人的份量,而她再也不想再教人看轻!所以楚扬这斯文俊逸的男孩与她是没缘的。
你考虑的对象?有钱,有自己的公司,就是这样。
她很明白地说道。
楚扬眼神里闪过一抹失望至极的神色,他不相信她会是那种重视金钱、重视名利的女孩。
你认为我没钱?我又不认只你,我没有认为你有没有钱的必要。
她故意轻轻带过话题,了解男人的自尊心也是很强烈的。
我也不打算当你的什么对象,只是做个朋友,你也要考虑我的家世背景吗?他很轻松地笑道。
我才不这么势利!做个朋友有什么好分家世的?又不是和钱交朋友!她松了一口气,也露出笑容。
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想伤害他。
或许他没好背景,但她却真心想和他交朋友。
但也只能是朋友了……这就对了,朋友。
他赞同她的说法。
嗯!我只是事先告诉你我的择偶条件是什么。
她毫不在乎地直接说道。
放心,我从未有另一种想法。
他意味深长地说。
朱盈君虽是放下了心,却还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她觉得楚扬好像不似他表面的那么不在乎。
千万别是她的话伤到他了!她无意伤人的。
楚扬……她欲言又止,想说又不知该怎么说。
下班我们一块走走吧!不行,我必须赶回家。
晚上……晚上我有约。
她想到和秦文斌约好的时间正好是七点。
这分明是要我处处碰壁嘛!是朋友,不是吗?他抱怨。
我是真的有约,不然――话正要说下去,桌上的电话响起,她拿起话筒。
早安,盈君。
电话彼端传来秦文斌充满男性磁性的声音。
不早了,秦二公子。
她笑道,握紧话筒。
才十一点嘛!还早啊!有什么事快说吧!她催促道。
今天我有事不能赴约了,改天再做补偿,拜!喂!喂!朱盈君气得挂上电话。
早知道秦文斌会打电话来准没好事,果然!和他这种人交往根本没什么保障,短短相处两星期,他就已经连续爽约了二、三次,真是捉不住他的心!你的男朋友?楚扬口气正常得有些奇怪。
嗯!等我抓住他的心,他就是我丈夫了。
她沾沾自喜。
抓住他的心?这样吧!晚上我们出去走走,也许我会把他的事告诉你。
她又轻轻地带过话题。
楚扬看了她一眼,撇撇嘴角,轻点个头。
好,七点我到你家接你,可以吗?可以。
那我走了,不打扰你做事了。
他说。
你早就打扰了。
她咯咯笑着。
楚扬笑着挥手走出超市门口。
朱盈君又要开始她忙碌的一天了!*********你不必为我取消约会的。
姜涵妮站在他身后小声的说。
秦文斌转过身,放下话筒。
我没为你做什么。
你明明就――赴不赴约是我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了?他靠向沙发。
我不去!她下定决心绝不去打扰他;莫名奇地接受他的帮助,根本说不过去。
你不什么?我不去住你那里,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没有道理让我去住你那里。
又来了!昨晚不是说好了?你老是在这个问题上打转,难道是你心里期望你我会有什么发展?他把这话说出来,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的眼神很自然地看向她,静候自己的话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
姜涵妮睁大眼,杏眼圆瞪地迎上他的视线。
你在胡说什么?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正不规则地跳动着。
是啊!他在胡说什么!他自己不也这么问自己?遇到她之后就什么都不一样了!不是吗?连平常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理智也跟着失去控制了。
算了!我是在胡说八道,你听过就算了。
姜涵妮,这样吧!不如你就把我的房子当作是你向我租的,这样我和你不就是房东与房客的关系了?如何?我的提议你同意吗?你根本就是莫名奇妙!我住进你那里,说不定会给你带来麻烦。
她实在搞不懂他为何如此热心。
遇到麻烦我都会化解于无形的。
她听见他这么说,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对了,那房租的问题……唉!我还一直祈祷着你不要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想到了!他抱怨。
我是认真的。
她挺了挺背脊,表示她的决心。
我知道,房租等租期到了我们再算。
什么?!租金是必须先付的。
他知道,他岂会不知道租房子的规矩?这女孩怎么这么死脑筋啊!等以后再说吧!我们走吧。
他站起身。
去那儿?离开品毅的家,去给你买床、买东西。
买床?她好像这才想到似地愣愣问着。
我那儿就只有一张双人床,你必须买另一张床来,还是你――对!对!买床!走吧!她急急说着,急急走向前。
秦文斌在后头笑出声来,跟在她后面。
*********买完了所需要的一切物品后,秦文斌直接开车回住所。
一路上,他不停找话题和她闲聊,似乎想趁此机会多了解她。
涵妮,你住进来以后可以不用客气、就把那里当作是你自己的家就行了。
他双手握紧方向盘。
姜涵妮好想开口问他为什么要待她如此好,但又觉得这种敏感的话语最好不要询问得好,就怕答案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谢谢你,秦先生。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转过头,一副很讶异的表情。
秦先生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她不懂自己哪里说错了。
秦先生?你叫我秦先生?是啊!怎么啦?叫我文斌就行了,秦先生这三个字听起来怪别扭的。
他故意皱着眉头。
她忍不住地笑了。
真是的!害她以为自己哪里侵犯到他了呢!原来只是称呼的问题,他真是个怪人。
秦――文斌,如果我找到别的房子,我会尽快搬走,她又重提这个问题。
你不必担心这个,说好的,等到你那位男朋友对你死心之后,你才搬走的。
姜涵妮吃惊地抬起头,一双美目不解地看向他――她何时会跟他说好这件事的?她记得这件事从头到尾她根本连发言的机会也没有地就被他和品毅安排好了一切,他怎么还好意思如此说?为何男人总喜欢替女人决定事情?就连他也一样。
我从没同意你所做的安排。
她不悦地说。
好!你打算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你不怕他再来纠缠你,我自然无话可说。
他吹口气,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吃错了什么药。
处处迁就她!真有必要吗?他实在想不通,却也不愿多想。
你――她瞪着他一、两秒后,终于沮丧地低下头。
谁知道他要纠缠到几时?如果他永远不肯停止呢?她深怕这情形将会出现啊!默默无言地看了她一眼,他故作轻松地丢给她一道叫她放心的微笑后,才说道:有我在,他伤不了你,也不可能接近你半步。
他不会给他这种机会的。
他不会伤害我的。
她不由自主地为他辩解。
那你就用不着这么怕他了,告诉我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你干嘛想知道?好奇吧!他不在意的耸耸肩,同时也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
我不想提起过去。
她涩涩地说,交握的双手放在大腿上,脸上充满不安。
那就不提它,准备下车吧!我住的地方到了。
他说完,将车子停放在大门前。
她打开车门,跟着他走进他住的地方。
就这样,姜涵妮暂时住进秦文斌家了!*********晚上七点,楚扬准时的出现在朱家大门口;他伸手按门铃,原想朱盈君应该会应声开门的,没想到门开了,出来的却是方静文的大女儿朱虹芳。
他知道朱虹芳是谁,朱高祥曾带他这位高傲的妹妹去和他见过面;而他却一点也不欣赏朱虹芳这种女孩。
他甚至知道朱虹芳因那次的见面,就对他颇有好感,可惜他一点也不曾心动过。
朱虹芳打开门,一看见是他,立刻展开最娇最媚的笑靥。
楚扬,你怎么有空来?进来坐吧!她嗲声嗲气的,涂满红色蔻丹的手自然地搭在他肩上。
楚扬立刻大为反感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对于她的主动示好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一向不欣赏太过主动的女孩,尤其是朱虹芳这一类型,更教他不敢领教。
对于他的排斥,朱虹芳心里清楚得很,于是她娇笑一声,将手收了回来,却不放弃地再次说道。
楚扬,你是来找高祥的吗?楚扬没有回答,因为朱盈君已经走出来了。
他很自然地迎向前,走向她,完全不顾朱虹芳无比惊讶的表情。
怎么可能?朱虹芳心里暗叫着,她不相信楚扬是来找朱盈君的,但眼前所摆明的事实却叫她不得不相信。
这一刻,朱虹芳心里已渐渐燃起怒火,她绝不承认自己比不上朱盈君――一个女工所生的女儿竟敢和她争宠。
简直不可原谅!朱虹芳那明显的怒气完全落入朱盈君的眼中,一道了解的神色闪过她眼底。
原来朱虹芳喜欢楚场!看她那一副妒火加火气上升的绝妙表情,朱盈君暗暗在心里笑了。
其实,她原来就很欣赏楚扬的为人,现在知道朱虹芳喜欢的人就是楚扬,她只会更欣赏他。
明显的,楚扬并不想理会朱虹芳,冲着这一点,她对他就更加深了好感。
朱盈君,你准备好了吗?楚扬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女孩正在彼此较劲,只是带着他惯有的笑容说着。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她朝他点点头。
你们不许走!朱虹芳大声叫嚷。
楚扬讶异的转过身,带着询问的神色看向她。
楚扬,你不能和她在一起,她是个下贱女人!朱虹芳哇哇大叫,一心一意想要让他离开她。
朱虹芳,她是你妹妹,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楚扬为朱盈君抱不平,还不清楚朱家的一切。
她才不是我妹妹!她是下等人所生的女儿,根本没有半点身份,只是个寄生虫罢了!朱虹芳冷哼道,十足的轻视表情。
楚扬看向面无表情的朱盈君,看不出她心里究竟作何感想。
但听到朱虹芳如此形容她,一向被称之为好好先生、完全没有脾气的他,此时此刻却有一把熊熊的怒火直涌上来。
他没料到自己竟会有想打女人的一天!但现在他已经伸出手高高举起,准备替朱盈君好好教训这出言伤人的朱虹芳。
不要!楚扬。
朱盈君拉住他。
朱盈君你不生气吗?走吧!我们走吧!她直拉着他;她不是不生气,而是生气根本于事无补。
伤人的话她听多了,朱虹芳的话早就伤不了她;也硬逼自己如此想。
朱盈君……楚扬无可奈何地被她拉着走。
两人默默无语地走了好一段路,朱盈君才停了下来。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她发现自己竟然好想好好大哭一场,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有些哽咽。
朱盈君……楚扬这下总算明白她只是强装坚强,其实她还是无可避免地受到伤害了。
你问啊!你没有任何疑问吗?你问啊!她失去控制的大叫,握着拳头不断挥着。
朱盈君,你想告诉我时再告诉我吧!不要勉强自己。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
我是朱家最教人看不起的女儿!我是下等人!我――她不明白为什么想告诉他一切,此时此刻,她好想找一个人倾吐自己隐藏二十几年的屈辱。
我妈是我爸工厂里的女工,二十几年前的一天夜里,我爸强占了我母亲,不幸怀下了我;我父亲是个最重视家族名誉的人,于是秘密地收下我们母女,成为朱家的人。
但朱家女主人并未接受我们,常常动不动就羞辱我们,这一切妈妈都忍了下来,但我忘不了!我忘不了小时候如何地受他们欺负!连朱家的小孩也像拥有特权似地处处看轻我们!小时候,我常常因为想吃一块饼干,就必须做尽让他们满意的事,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没骨气!我恨我自己竟为了小小的一块饼干而甘心让人使唤我!我恨!她越说越激动,只要一想起那无知却受辱的童年,她就好恨好恨自己!楚扬看着她愤怒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拉扯时,他赶忙抓住她的手,轻轻解开在她手指上的头发,并拥她入怀。
我不在意这个,你知道吗?楚扬,我在意的是我父亲的反应!我想要我父亲肯定,承认我是他的女儿,我只要他在乎我!她终于承认多年来不想承认的事。
但是,他没有,他从没有和我多说一句话,甚至连看我一眼他也嫌麻烦!我记得,我记得他对我所说的最长一句话是:盈君,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在这里没大没小地吼叫。
这是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对我开口说话,叫我的名字。
我要的不是这个!但他却不愿给我所想要的,我的要求太奢侈了吗?告诉我,是不是?她突然抓住他的手。
不!你的要求再正常不过,哪个子女不希望得到父母的肯定。
盈君,你只是要求你理当得到的对待,你没有错。
楚扬缓缓说着,希望能安抚她受创的心。
他完全没想到看似开朗的她,原来内心深处藏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伤痛。
从小到大,他都在父母的关照呵护下生活,看见她为了得到父亲的肯定而如此的悲伤,教他心中升起一道说不出的心酸及心疼。
他心疼她从小就受人欺负,更为她得不到她想要的父爱而感到心酸。
她的努力该得到回报的。
我好恨!不,盈君,别存着恨意,那并不会令你感到好过。
他无限温柔地捧起已经有些泪意的脸庞,深深地望进她那湿润的眼眸深处。
不,我恨,我好恨!我恨天下所有的男人,我恨!盈君双手推他,想拉开他的手。
但他仍纹风不动的站在原地,低头以他温热的嘴唇吻住她颤抖的双唇。
这一吻,包含无限的爱恋、无限的心疼、无限的怜惜!只希望能安慰她受创的心,并让她心中不再有恨。
他突如其来却无限轻柔的吻牵动着她的心,激荡她平静无波的心湖。
一时之间,愤怒及受创的心痛在此刻渐渐因这一吻而得到些许的安抚,让她的愤怒一下子便消失无踪。
她抽噎一声,双手紧紧抓住他,并慢慢回应他继续试探的舌尖,希望能借由这吻暂时忘记伤痛。
他一得到她的回应,立刻大胆的将湿滑的舌尖往她口中探去,直到她发出似有若无的呻吟!他双手用力抱住她的腰,双唇不断地和她的唇热情厮磨着,好似希望藉着这一吻让她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一切。
她让自己完全放松,只感觉他的吻、他的唇、他的舌在唇上做最狂野的辗转吸吮。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两人感觉到必须换口气呼吸时,才真正停止。
这一停止,她的理智也重新恢复。
她抓紧自己的双手,完全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个突发事件。
她完全没料到倾吐心事后竟会演变成这种情况。
他吻了她,而她竟也回吻他?这么要不得的事,她是怎么让它发生的?她记得在这之前她还是愤怒不已的,为何却深陷在他的狂吻里?她一颗心狂乱地跳动着,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
见他正紧盯着自己,不由自主地,脸上立刻染上一抹红晕。
楚扬……盈君,我很喜欢你。
他决定不再拖泥带水,直接说道。
什……么?她吃惊的呀呼出声。
我吻你是因为我很喜欢你,否则我不会轻易吻你。
他深深望着她。
可是我们才刚认识,而且我……有男朋友了!她没想到他会向她告白,而她不愿意放弃秦文斌;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我知道,我不会逼你做什么决定,我们还是朋友,你不要因为我的告白而慌了手脚。
他安慰她,心里却有着另一种打算。
要他放弃自己所喜欢的女孩是不可能的,他心想。
楚扬,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她真的喜欢他,她坦白对自己承认。
就因为如此,她必须远离他,他不是她理想的丈夫对象。
就因为我吻了你,所以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楚扬不放弃地追问。
他可不打算计划尚未实行,就已经遭她否决了见面的机会。
不,不是的!她连忙将手伸向前,拚命挥手,却无法解释自己也搞不清的感受。
朋友,好吗?他朝她伸出手。
她无言地盯视着他,见他如此执着,她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理由拒绝他了。
楚扬,只是朋友好吗?别为难我。
楚扬立即笑笑地朝她用力地点头,好似他的微笑就是最有力的保证。
朱盈君却觉得她好像掉进他的陷阱中了!却又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好将不安暂时放在心里,也以一个微笑做为回应。
我不会为难你的。
楚扬,我刚才向你说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一回事,竟然对你说了那么多的心事,你可以忘了它。
她沮丧地开口。
放心,你可以相信我,我绝对守口如瓶。
他举起右手保证道。
她笑着拉下他举起的手,走吧!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你肚子一定饿昏了吧!我陪你去大吃一顿。
她笑道。
他的肚子果然很自动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回应她的邀约。
朱盈君听见后立即噗哧一声开心地笑了,他则是一副很是无辜的表情,逗得她更是笑声连连。
街灯下两人的影子正亲密的并肩走着,两人自然地手牵着手,往前面的街道走去。
*********待朱盈君和楚扬吃完了宵夜,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她悄悄地打开大门,往房子的另一边走去。
她打开自己家的木门,隐约听到母亲小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声极微小的哭泣声。
妈,你怎么了?她在门口问道。
没,没事,这么晚了,你去睡吧!妈,开门,我要看你。
妈没事。
开门!她开始用力敲门。
刘玉枝完全明白女儿的固执;她这女儿的固执是出了名的!叹口气,走去开门,并小心地不让女儿发现她的右脸颊已有些浮肿。
妈,你在哭是不是?她盯着母亲有些奇怪的脸。
不!不是!妈没有在哭。
不,妈,你骗我,是谁打你的?她看见了母亲脸上的红肿。
是谁?朱盈君忿忿地想。
刘玉枝立刻用手遮住脸颊。
没事的!盈君,只是不小心碰到的。
妈,是不是方阿姨她又欺负你了?她逼问。
孩子……妈,是不是?她大叫。
盈君,你方阿姨只是过来警告妈要――刘玉枝看着女儿,没有说下去。
警告?妈,说下去!唉!盈君,你是不是和虹芳在争同一个男人?刘玉枝希望不要是这种情形。
这么说是朱虹芳要她母亲过来打你的?她好过分,她以为她有靠山就可以欺人太甚吗?盈君,告诉妈,你是不是和虹芳在争同一个男人?刘玉枝一定要知道事实。
妈,我没有,我和他只是朋友,是朱虹芳得不到他的好意,吃醋眼红罢了!刘玉枝伸手拉住她。
盈君,你想干嘛?不要去惹事好不好?妈,你到底要忍到何时?我受不了看你老是受人期负!不会的,只要你不要再和他在一起,你方阿姨就不会为难我们的。
刘玉枝只求事事平顺。
妈,为什么你要这么胆小怕事,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会更吃定我们母女!她很不甘心地来回踱着。
盈君,听妈的话,别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把他还给虹芳吧!不要去抢别人的男朋友。
刘玉枝抓住女儿的手说道。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妈,我没有抢朱虹芳的男朋友,他根本就不是朱虹芳的男朋友,只是朱虹芳自己一厢情愿罢了!我干嘛要退让?盈君忿忿不平地叫着。
朱虹芳越是如此,她就愈要接近楚扬,她心里如是想着。
盈君,既然只是朋友,又何必为了他和朱虹芳大吵?就算了嘛!刘玉枝努力说服她。
就是因为只是朋友,我才更不退让,这一退让不就摆明我怕了她朱虹芳吗?才不!你就为妈想一下,不要再教妈为你担心了好不好?妈,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孩子……妈,方阿姨还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妈只是要妈警告你,别抢她女儿虹芳的男朋友,否则会叫我们母女好看。
妈,以后你就把门锁上,不要让方阿姨进来,她就伤不了你。
晚餐时候,她不会在众人面前打你。
妈,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盈君再次保证。
刘玉枝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妈是拿你没办法了。
妈,安啦!她笑着抱着母亲,刘玉枝只好又拉开微笑;对于这女儿,她是又疼又无奈啊!朱盈君此时心里却有一把火正熊熊燃烧着。
朱虹芳!你简直是欺人太甚,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