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白也是公司的员工,如果让人知道她和你住在一起,那么闲官闲语可能要大半年才会消失。
你也不喜欢这样吧?阿风,那么就遵从岚若的提议,让她搬过来和我们住,反正不过是楼下,你想她的时候随时可以过来。
因为司徒青鹰眯起眼睛笑呵呵地说了这番话,风允文只得同意让方沁白搬过去住,如此一来他紧崩的精神可以暂时获得舒解,同时也解决了方沁白的居住问题。
第二天一早他对方沁白提起这件来,她听了露出既忧且喜的表情,令风允文不解。
怎么了?不喜欢和老鹰他们夫妻一块住吗?他问。
怎么会他们这么好心帮我,我很感激的。
方沁自给他一个微笑。
那么为什么皱眉头?方沁白轻叹一声。
虽然是不同的房间,但至少是同一个屋檐下啊!我喜欢下班以后可以看见你,跟你一块儿吃晚餐。
风允文笑了。
只不过是搬到楼上而已啊!总是有距离啊!不再是两个人的地方,想抱抱的时候不能抱,想亲亲的时候也……我的天!风允文的头垂到桌面上。
你一定得这么诚实吗?你希望我对你说谎?方沁白蹙眉。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忽视男人的可怕,他们的自我约束力不够,一不小心就会变身为大野狼,张开大嘴巴把你一口吃掉。
是吗?方沁白半信半疑,不过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模祥。
说真的,我完全无法想像你变成大野狼的样子,这么漂亮的一只狼――她摇头。
真的,真的是怎么都无法想像。
别用那种形容词形容我。
风允文不悦地皱起眉头。
哪种?哪一种啊?就是‘漂亮’、‘美丽’、‘好看’啊,那些个用来形容女人的辞汇,我讨厌人家那么说我。
其实讨厌两个字犹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说恨还贴切些。
为什么?你本来就是个漂亮的人啊?沁白!风允文发出警告,对面的人却丝毫未觉,依然兴致勃勃的细数着他的迷人之处。
你的眼睛漂亮,鼻子也漂亮,尤其是微微的自然卷的头发――反正你就是漂亮极了,真的,难道都没有人这么跟你说过?除了你,说过的人全都进了医院。
方沁白一脸同情。
好可怜,是生病了吗?不,是严重的‘意外事件’。
风允文扯高嘴角。
但原他们能早日康复。
不需要对那些人浪费你的同情收。
停!别问我为什么这么说,答案很无聊的。
他靠过去亲吻她的额头。
快吃早餐吧!上班要来不及了。
下午三点钟,风允文上楼按了司徒青鹰家的门铃,十秒钟之后,方岚若抱着女儿来开门。
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
她带着歉意的笑容道:我跟老鹰说过可以自己去,他怎么都不答应,真是顽固和令人生气。
小苇萍流鼻水老鹰已经够担心的了,要不是他今天有个绝对无法缺席的重要会议,一定会坚持亲自送你们上医院的。
风允文笑着轻触婴儿的柔嫩的脸颊。
比较起来,今天最闲的就是我,知道我要担任你跟小苇萍的司机,雷豹那家伙简直羡慕死了。
你一定是夸张了事实。
方岚若又笑。
对了,今天记得过来吃饭睡!为了欢迎沁白搬过来,我今天早上特别趁苇萍睡觉时间上超市买了一些莱呢!何必这么麻烦?她知道了一定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的。
你要告诉她别这么想,又不是外人,没什么她客气的。
她待风允文替她合上门后才开口问:我说的没错吧?阿风,你已经不把她当外人看了对不对?风允文看了她眼,很了解她想知道些什么。
如果你指的是一场婚礼,这点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她不解地轻喊。
老鹰说你们已经很――很‘要好’了。
风允文翻白眼。
真要这么说的话,我这半辈子跟很多女人都‘要好’过。
可是我以为沁白是不同的,你对她有很重的占有欲及保护欲。
哦?是吗?否认也没有用,我看得出来,你对她的态度就像老鹰对我一样。
我才不像老鹰?风允文在电梯里喊;他对你的爱简直到了变态的程度,真是男人的奇耻大辱。
电梯在某楼层停住,门开了。
什么奇耻大辱?门外出现了一派悠闲的司徒青鹰。
他走向妻子和女儿,两人都亲了亲。
我已经打电话给女儿的医生了,他正在等你们过去。
苇萍只是有点流鼻水,你不要这么紧张。
方岚若皱眉轻斥。
开什么玩笑,我女儿怎么可以流鼻水?一定得立刻看医生。
司待青鹰不容辩驳道。
阿风,我把这个重任交给你,你要让她们系上安全带,车速绝不能超过六十,还有,随时把医生的诊断结果以电话向我报告……知道了。
风允文不耐烦,手脚并用地把司徒青鹰推出电梯外。
会议要开始了,把你的心思暂时放在上头吧!给其他主管们一点信心,让他们相信你这个总裁还有管事的能力,拜托!电梯门再度关上,他们继续往下移动。
你老实说,你老公是不是神经紧张得几近变态?他只是担心苇萍。
方岚若为丈夫辩解。
第一次做爸爸,难免的。
他在和你结婚前可是硬汉一个啊!方岚若脸红地瞪他。
不许嘲笑我老公对我的爱。
我有那么大胆子吗?他说,却马上哈哈大笑起来,抱着女儿的方岚若只得用眼神努力责备他。
别笑了。
她喊。
真搞不懂你们三个人,好像不嘲笑对方就无法活下去似的。
活下去是没问题,只不过有点刺激不足。
风允文终于将大笑转为微笑。
方岚若看了他一眼。
别老追寻什么刺激了。
瞧,苇萍多可爱,不想自己也生一个吗?我可不会大肚子。
风允文扬扬嘴角。
沁白会啁!你不希望她替你生个胖小子吗?风允文想像那个画面,意外地感觉到满足起渴望。
是的。
他要方沁白替他生几个孩子,男的女的都要,但――那该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不要急,岚若!他说:我和她几乎要以说是才认识。
有些人在一起十几年都未必能结为夫妻,这根本不是问题。
沁白已经有未婚夫了。
他转头看方岚若。
关于这一点,你觉得是不是问题呢?’电梯到达一楼,门当地一声滑开了。
方岚若瞪眼张嘴一脸诧异,许久之后才在风允文的提醒下走出电梯。
盛情难却,虽然方沁白尚未搬过去,晚上司徒家特意为她举行的欢迎餐会却是一定得出席的,为.此她正如风允文所说,非常不好意思。
总裁夫人不久前才生了宝宝,怎么好让她为了我下厨做菜,不会太劳累了吗?方沁白担忧地问风允文:你说我该不该楼上帮她的忙?岚若不会让你动手的。
风允文回答。
不过你放心,有老鹰会帮她,那家伙宠溺老婆的程度是台湾排名第一,参加世界比赛也可以得到前三名。
才没有这种无聊的比赛,再说你也不应该称呼总裁为‘那家伙’。
风允文叹气。
不该让你进公司的,那么他们对你而言就只是‘老鹰和他老婆了’,而不是‘总裁和总裁夫人’,你也就用不着为一个家常晚餐如此紧张了。
我真的很紧张啁!方沁白轻声喊,忽然眼睛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
礼物!我应该带份礼物过去,你说是不是?何必呢?需要什么老鹰自然会花钱去买,反正那家伙,的钱多得用不完。
这是心意问题。
方沁白道:礼物代表我的问候和感激,钱的多寡并不重要嘛!就是这样,我现在就出去买――哎呀!已经六点了,我还没洗澡换衣服呢!她慌忙地走过来走过去。
来不及,来不及,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现在才想起来,你应该提醒我的。
她对风允文喊。
我到老鹰家吃饭从没带过礼物啁!风允文依然觉得没什么必要,但是见她很认真,烦恼得眉着都皱在一块了,只得安慰她道:先去洗澡换衣服吧!礼物的事不急,改天补送也成嘛!不成,不成,一定得今送,否则我不好意思上楼吃饭。
方沁白还在客厅绕圈子。
风允文无可奈何。
好,今天送,今天送可以了吧!能不能拜托你别再转圈子?转得我头昏了。
方沁白停下脚步,兴奋地一拍手。
我想起来了,你可以替我去买。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小姐你想要买些什么?风允文再次提醒她。
记得礼轻情意重,老鹰他们是标准的有钱人,而你目的情况却恰好相反。
那就买一束花吧!方沁白道:槐些香水百合。
那很适合总裁夫人,楼下不远的地方就有花店,拜托你替我跑一趟。
还有,请你到隔壁的婴儿用品店挑一套可爱的娃娃服,我想送给小宝宝的。
好,我这就去。
你也快去洗澡了,免得真的来不及。
谢谢你,你真好,解决了令我头痛的问题。
方沁白很开心。
风允文苦笑。
你也太容易头痛了。
人家刚才真的很烦恼啊!她跑至他身边,拉下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唇,蜻蜒点水,风允文还在错愕之际,这行为便巴结束。
记得要挑漂亮的喱!花和婴儿服都一样。
谢谢,我要去洗澡了。
她哼着歌轻快地跑回房间拿衣服,然后进了浴室。
而想起她刚才那一吻,再想像着水流滑过她的肌肤的画面,风允文双眉一耸,感觉自己开始头痛了起来。
欲望也会引发头疼,这点他倒是今天才知道。
才走出鹰集团大楼没几步,有三个穿着花衬衫和黑色西装裤的男人向风允文围拢过采,他们都带着土里土气的黑镜,其中一个嘴里还嚼着槟梅。
确定他们要拦的人是他,风允文停脚步,以悠闲淡然的语气问:三位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是有点事,要你马上把方沁白交出来。
为首的壮汉头发稀疏,小腹微凸,操着一口台湾国语不客气地对风允文这么说。
风允文听了也不是太讶异,毕竟近不所碰上这一型的人都是为方沁白而来,这三个有家伙显然也是,就是不晓得其中可有她的未婚夫在。
看你这个样了,她是在你手上没错了?那人脸色难看得走上前来戳戳他的胸。
喂!老兄,你把马子没有四处探听一下吗?连我虎老大的人你都敢碰?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啊!少年仔。
他的人?这家伙说是沁白的未婚夫?不会吧?风允文蹙眉打量眼前的男人,见他壮是挺壮,但胖了点,头发又少,脸上有皱纹和一些老人斑,怎么看都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了,沁白的父亲是老糊涂了还是欠债卖女儿?居然会替她找这样一个对象,这也就难怪她会抵死不从,不惜离家北上了。
你没听过我虎老大的名号吗?见他迟迟没有回话,那人又戳戳他。
今天你的运气好,住在台北,要是在南部我的地盘上,我看你没有命活到今天啦!盯着他看了半晌,风允文开口了。
以沁白的年龄来看,你不觉得自己稍微老了点.吗?对方闻言一愣,随即不悦地吼:你说那是什么话?说我老了。
喂!兄弟,有种你到南部去四处问一问,知道我的人没有一个敢说我年纪大的。
我每天处理自己的事业,还要管理底下的弟兄,我说过累吗?从来没有,大家都说我像一尾龙一样精力充沛,你要搞清楚。
后面有个小个头上前拉拉虎老大的衣服,并低声提醒他。
大哥,我们是来要人的,不用跟他罗嗦这么多。
你娘咧!小个子挨了骂。
什么不用跟他罗索这么多?他嘲笑我,说我年纪大,这口气我怎么吞下得下去?一定要说给他听,让他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的,你懂不懂?笨蛋!风允文有点想笑,在黑社会混了这么多年,这样的大哥他还是第一次碰上,天哪!活像电视剧里跑出来的人物嘛!眼见风允文一点也没有被吓住的样子,虎老大于是清了清喉咙道:好啦!我就当你是沁白的朋友,不跟你计较,你赶快把人给我交出来,以前的事就一笔勾消,不用再提起,这样对你够意思了吧?你可不要不识相喔!很抱歉,人我不能交给你。
耐心地听完他一串废话,风允文的回答显然把人家给气坏了。
什么?虎老大气急败坏。
给你面子你还不领情,再不把沁白交出来的话,当街动起手来难看的可是你,少年仔。
风允文微笑。
我也不希望动手。
不过话还是那么一句,人我不能交给你,想怎么做,这位大哥你就看着办吧!哦?这么说来你是要和我硬碰硬了?虎老大点点头,略显狰狞的表情带有很浅的一丝赞佩。
敢跟我作对的人已经不多了,既然你这么带种,我就单枪匹马来会会你,免得让人空说我虎老大仗着人多欺负老实人。
大哥!这样不好……小心点,大哥,他――你们都给我站一边去。
虎老大吼叫着斥退两位手下。
你们在于什么?怕我打不赢他吗?他虽然年纪轻、个子高,可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活像个娘儿们,我虎老大难道还怕他不成?原本只想陪他们玩玩的,这会儿可不同了,、听见对方说他活像个娘儿们,风允文一张脸霎时变得冷漠而无表情。
被冠经美丽、漂亮的形容词已经够呕的了,说他像女人更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看采用不着手下留情了,风允文决心坚定地想,怎么样都要把他们打进医院,尤其是眼前这个用不当言语批评他的虎老大。
就要开打了,周遭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凝重。
然后,虎老大吼了一声,以颇戏剧性的夸张动作向他行来,风允文则静止不动,他在观察,打算在对方靠近时闪避并给予准确有效的一击。
他原是非常有把握的,没想到紧要关头看见方沁白朝他跑来,拼命挥着手喊:不要,阿风,快停下来,不要打我爸爸。
爸爸?她的爸爸?风允文愕然,一个闪神,方爸爸的拳头碰地一声,击中他的鼻梁,虽不是怎么扎实有力,却也打得他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方沁白喘呼呼地跑了过来,、她站在她父亲前面,以责难的眼神看着风允文。
你怎么可以对人父亲动手?太野蛮了。
她喊。
风允文摸鼻子,看着手上的血迹苦笑道;野蛮?你没看见吗?我才是被打的那个人,小姐。
方沁白惊呼一声,立刻扔下父亲跑向他。
哎呀!你流血了,一定很疼吧?来,我扶你到医院去――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快给我站过来?。
方爸爸在一旁喊着。
我才不过去。
方沁白地朝他喊。
你看你,把人家打成这个样子,还不快帮忙送他上医院?风允文摇头,打算说明自己的伤并不严重,可惜没有机会开口,这对父女在争执时显然都逐渐忽略了他的存在。
你这个女孩家到底还要不要脸啁?为了一个男人连爸爸的话不听,读了那么多年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真是不像话!爸爸自己才像话,莫名其妙对我男朋友动手动脚的,算什么嘛!男朋友?这样的有是你的男朋友?方爸你一脸不屑。
不可以,我绝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你不是老想我早点找个人嫁了吗?现在我有了男朋友你却要反对。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成为你的男朋友?勇气是有一些,但是连我的拳头都躲不过,这太逊了嘛!不是强壮到足以保护你的男人,爸爸怎.么能放心将你的终身幸福交给他?方沁白闻盲,皱眉回头看着风允文,以不解且略带责备的语气问他。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前几次高头大马的人三、两下就撂倒了,我爸爸这样的老头你反倒打不过。
除了无奈地苦笑,风允文不晓得自己还能怎么说,反正此刻他很庆幸她方才适时的打扰,在这种情况下,挨揍了还好,真揍了人恐怕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见女儿转而指责他,方爸爸满意地点点头。
你总算看清了吧?这个人连自己都保不了,又怎么能雇得了你?你还是乖乖跟爸爸回去吧!离开这个娘娘腔的男人,爸爸替你找的对象,每一个都比他强上几十倍――装做没听见吧!风允文不断告诫自己,硬是把怒气给压下来了。
该死,难道认识了方沁白以后,他是容忍所有人把他拿来和女人相提并论?你看中的都是些傻瓜,我讨厌死他们了。
方沁白喊着,一把搂住风允文的腰。
我喜欢的是他,・现在和他住在一块儿,说不定以后还会嫁给他,我不要跟你回去。
你这丫头是怎么了?脾气这么勘,爸爸给你挑的都是些男子汉,个个都可以继承爸爸的衣钵,我实在想不透他们哪里惹你讨厌了?就是因为他们都爸爸一样,是不折不扣的傻子。
方沁白气呼呼地道:你这个傻爸爸电视剧看太多了,老幻想自己是什么黑道大哥,自己玩不过瘾,还要工厂里上上下下的员工陪着你疯,更荒谬的是;连我未来的丈夫人选都必须符合你那什么,门当户对’的鬼条件。
爸!如果一个流氓女婿就是你所谓的‘门当户对’那么我情愿一个人孤单到死,你明明知道的,我最讨厌那些无法无天的黑道分子。
她喊着,全然没注意风允文脸上冒出了冷汗。
无法无天的黑道分子?天啊!他自己数年前不就是那其中典型的一分子吗?思及此,风允文不禁要暗自庆幸那段日了早已经成为历史,他可不想因为这种原因而成为目前心中所爱慕女子眼中的坏胚子。
黑道大哥跟一般的流氓是不同的。
方爸爸的表情显示他的心受到严重的刺伤。
他们重情感、讲义气、身手矫健,而且给人十足的安全感,我不懂你干嘛这么排斥他们,那样的男人才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啊!丫头。
我只想要一个平凡而且爱我的老公,过着单纯的幸福的生活,嫁给黑道大哥能得到这些吗?方沁白耐着性子。
爸,你又不是什么真的‘虎老大’知道‘黑虎堂’的也只不过是工厂里我们自己的工人。
哪里需要什么流氓女婿来继承你的衣钵?你这根本就是拿我的终身幸福开玩笑嘛!你说是不是?她推推风允文。
风允文一楞,随即清了清喉咙。
呃……这当然,当然。
现在民主法治的时代,每个人都应该循规蹈矩,谁也不能干涉谁的生活自由。
方沁白抬头皱眉看他。
你鼻子被揍了以后说起话来好不自然。
啊――是吗?我倒没有注意到。
风允文正微笑掩饰他的不自然,正前方走过不,四、五个人,他们的穿着打扮还算正常,但为首的人却举高了手和方爸爸打招呼。
怎么样?虎大哥,事情搞定了吗?啊!是老鼠陈。
方爸爸皱眉。
你们是怎么了?这个时候才来,你大哥呢?怎么不见他的人?老品到中部去接洽一件重要的生意,没办法亲自接待你,他要我替他向你道德。
怎么会这么巧呢?本来还指望他能帮帮我的。
这个虎大哥您放心,老品已经交代我们全力给你支援,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就是。
陈叔叔!方沁白在旁跳脚。
你明知道我爸爸最无聊了,怎么您也跟他胡闹?哎哟!这不是沁白吗?一阵子不见,人都变漂亮了。
老鼠陈哈哈笑着。
跟着你父亲演演戏也不错啊!对以前那段放荡的日子,说真的,有时候我还挺怀念的,所以一听你父亲说要来‘救’你,我义不容辞就来了。
喂!我可是很认真请你们来帮忙的。
方爸爸不悦地说。
我知道。
老鼠陈笑着道:商场上跟你合作这么多年了,我和我们老晶都很了解你的心事,就是想为沁白找个某某‘堂主’、‘帮主’的做丈夫,所以来带她离开她现在的男朋友嘛!他说着向风允文走过去。
纠缠沁白的就是这个家伙吗?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我想用不着我们帮忙了吧?风允文一直低着头不看‘老鼠陈,奈何人家硬是要看清他的脸,看了之后还不个一脸惊惶外带后退三大步――你……刚刚还谈笑风生的人居然开始口吃了。
你不是风允文吗?司徒青鹰身边的‘冷面阿风’?我的天!怎么会……老鼠陈挤出笑容。
这完全是误会,风大哥,我已经不混黑社会,现在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方先生也不是什么老大,他只是好玩――总之这一切都是误会,真的,只是一个荒谬的误会,我们绝不是有意冒犯,您千万不要介意。